重生之红杏素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草
薛月被凉意一激,倒是渐渐镇定下来,心情也恢复常态,甚至想到嫁人后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阔绰日子,还涌起丝丝雀跃欢喜。
王佑卿年轻俊美,薛月之所以不顾后果将自己身子给了他,就是因为她想嫁给那人,才会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饭。
村里头不知有多少女子对王秀才动了春心,就连薛素那个丑丫头也是其中一个,若是她成功嫁进王家,那种风光定会让薛素又嫉又恨……
薛忠夫妻两个由于耕牛的事情,忙的头打脚后跟,根本没有空闲关注薛月,自然也未曾发现女儿早就失了清白,甚至肚子里还多了块肉。
*
先前薛素分文未取,将热敷的方子拿出来,解了安宁村的燃眉之急,让原本笼罩在村民面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
众人家中的病牛全恢复康健,这都是托了薛素的福。
即便有的人冷心冷肺不知感恩,甚至恶意揣测,将耕牛患病的原因推到薛素身上……但大多数庄户都是不是傻子,会被流言蜚语蒙骗,薛素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念着这份情的人自是不少。
有的妇人上山采了菌子野菜,一股脑的送到楚家,还有人家中做些小本生意,将用来卖钱的酱料等物递到她面前……
原本莲生性情柔弱,不愿跟村里人打交道,也没有走的近的小姐妹,但这几日却有不少小姑娘主动上门,三三两两地坐在院中的矮凳上打络子。
薛素扫见莲生小脸上洋溢着的欣喜,不由挑了挑眉。
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微上扬,勾起一丝甜笑,她掀开瓷罐上的红封,鼻间轻嗅着阵阵酒香,一时间只觉得又干又渴,馋的厉害。
说起来,薛素上辈子也酿过米酒,弄出酒水的味道虽不算差,却也没有太过出挑的地方,哪想到近几个月她手艺见长,酿制的米酒不止色泽越发澄澈,那股豉香味也浓厚的很。
忍不住用竹筒舀了些米酒倒进碗里,薛素凑到近前,没过片刻,白皙的颊边便染上了两团酡红,唇儿微张,杏眼含着水汽。
乍一看女人的模样,只觉得清纯秀美轮廓细致,但仔细打量后,便能察觉她眉眼处带着丝丝媚态,又娇又美。
等薛素走进小屋后,其中一个小姑娘放下手中的络子,小声道:“莲生,你婶娘模样真俊,咱们村里没有谁比她还好看嘞!”
“可不是,原本楚婶娘的皮肉没有现在白皙,人也干瘦的很,哪想不过几个月功夫,便出落的这般水灵。”
“先前我跟爹娘去过一趟泾阳城,街上女子打扮娇艳,相貌却比不过婶娘,不说远的,就说咱们村里的薛月,那是楚婶娘的堂妹,不也是远远不如?”
听到这话,前头开口的小丫头不乐意了:
“你还真是口无遮掩,为何要拿薛月跟楚婶娘相比?谁不知道那个女子心肠恶毒,嫉妒自己的堂姐,暗中造谣毁了楚婶娘的名声,像这种女人,一想我都觉得膈应!”
……
院子里的谈话声并不算大,反正呆在小屋的薛素没听见。
她坐在炕上,伸出淡粉舌尖舔了舔澄澈透明的酒水。
本以为米酒的劲道并不会太大,哪曾想刚一尝到味儿,火辣感觉便如同灵蛇般,直直往喉间涌去,让她呛咳不止,眼里泪花盈盈,小手捣着胸口,喘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薛素这回有了准备,慢慢嘬着酒液,一碗酒分明不多,但她却喝了整整一刻钟功夫。
将碗中米酒喝的一滴不剩,她脑仁昏涨芙面红坨,神志不清的歪在炕上,自然也就忘了小屋的木门并没有用门栓插好。
今日楚清河捕了一只紫貂回来,这畜生不说珍贵,但那身皮子倒是水光溜滑,虽并不很大,但做个围脖留到冬天用也是好的。
想到此,男人推门而入,准备跟薛素商量这事,哪想到门板甫一开了条缝儿,浓郁酒气瞬间扑面而来。
好半晌没有听到女人娇气的动静,楚清河灰暗双眸霎时间黑沉不少,知道薛素定是吃醉了,否则以她的性子,怕是早就唤出声来。
酒能通血气,自打重生后,薛素身上本就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桃木香味,此刻被热气蒸腾,味道霎时间浓郁许多。
楚清河嗅觉本就比常人灵敏,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自然能轻易分辨掺杂在酒气中的木香。
以往每回嗅到这股香气,他总是热意翻涌,却无从发泄,连带着后脑也会升起阵阵钝痛。
一开始楚清河还没将这股疼痛与薛素牵连在一起,但此时此刻,却由不得他不多想。
浓眉紧皱,男人大阔步往炕边走去,靠的越近,勾人的香气越浓,即便疼痛难忍,他依旧走到了薛素身前。
只见这人微微弯腰,带着粗茧的手指顺着细致颊边划过,落到纤细的脖颈处。
身为猎户,楚清河自然清楚人究竟有多脆弱,只要此刻他的力气用的稍大些,就能要了女人的性命。
薛素尚不知危险就在眼前,她甚至觉得有些热了,白皙小手扯着领口往下拽了拽,红嘴里溢出又娇又软的咕哝声。
喉结上下滚动,楚清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他低着头,气息比起以往要急促许多,喷洒在白生生的面颊上。
薄唇紧贴着女人的眼睑,楚清河只觉得碰触到的皮肉十分细嫩,就跟枝头还沾着水儿的嫩蕊般,又香又滑,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瞎子到底是有些不方便的,这人寻了好一阵儿,才覆上软嫩香滑的唇瓣,两唇相贴,甜如蜜香如酒的味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
男人高壮结实的身躯仿佛被雷劈了般,狠狠哆嗦了下。
活了二十多年,楚清河从来没有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偏偏这几个月,因为薛素,男人不止一回尝到手足无措的滋味。
薛素透不过气来,如小兽般低低呜咽几声,恰好唇缝轻启,给了楚清河探入其中的机会。
良久,紧密相贴的唇瓣才分开。
楚清河满脸不敢置信,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薛素这种女人升起邪念。
就算她本性不坏,却跟王佑卿牵扯不清,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
先前他不把薛素当成楚家妇也就罢了,眼下他真真切切想要占有这个女人,只要一想到王秀才曾经跟她做过无比亲密的事情,甚至敦伦过……楚清河心中便忍不住妒意横生,卷起惊涛百丈,就连额角青筋高高迸起,扭曲狰狞的模样看着甭提多骇人了。
心慌意乱从小屋里快步离开,坐在院中的莲生等人倒是没发觉半分异常,毕竟男人无时无刻不板着一张脸,又有谁能窥探出他真正的心思?
冲回自己房中,楚清河倒了碗凉茶,大口大口灌进肚。
凉茶本是消火去燥的好物,但面对内里不断涌起的熊熊烈焰,依旧没有半点法子。
喝了整整一壶茶水,楚清河脸色仍旧黑如锅底,亏得大屋里只有他一人,否则这副德行若被别人发现,少不得会胡思乱想,暗暗猜测是谁惹怒了他。
薛素饮了酒,一觉睡醒时天刚擦黑。
细如葱根的手指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她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妆台前,对着铜镜照了照,不由低低呀了一声。
原本薛素生了一张菱唇,照比旁人要显得丰厚些,但因为唇珠饱满润泽,平日看着并不显突兀。
眼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向来粉润的唇瓣竟变得红肿不堪,好似被蚊虫狠狠叮咬了,指腹稍微用力按压,都升起丝丝胀痛。
在小屋角落中将晒干的艾蒿摸出来,用火点了,一股浓重的药草香气在房中翻涌,倒是也能起到驱虫的效果。
莲生在厨房里熬了养胃的小米粥,薛素慢腾腾走进厨房,前脚还未跨进门,楚清河便抬起头,直直盯着她瞧。
心里清楚这人什么都看不见,她却仍觉得很是别扭,偏又不好开口,只能佯作无事坐在楚清河身边,用小勺将碗中热气搅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余光往一旁瞥了眼,薛素暗暗咕哝一声,也不知道男人究竟犯什么毛病,老是摆张臭脸给她看。
第21章 传宗接代
连喝了数月的杨柳露,刘怡卿胡明月两人身形比起早先不知变了多少,四肢纤细肌肤紧致,跟普通的姑娘家没有半分差别,要不是刘家的丫鬟婆子亲眼看着自家小姐日渐纤瘦,怕是还以为换了个人。
即使减肥成功,暂时也不能将杨柳露断了,必须再喝上一段时间巩固疗效才行。
趁着上午天气不热,薛素拿了镰刀往河岸边走,准备采摘些嫩生的枝条,重新熬制出一锅杨柳露。
水边泥地长满了青苔杂草,又湿又滑,稍不注意就会摔下去。
她小心翼翼扶着树干,割下枝叶让背篓里放,听到草丛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便忍不住往下扫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女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在地上窜来窜去,薛素猛地一跳,这长虫好像也受了惊吓,飞快缠绕住了她的小腿,张开嘴露出两颗尖牙,狠狠一口咬在了脚踝上。
薛素只觉得一阵刺疼传来,就跟被细针狠狠扎了下似的,低头扫见飞快窜走的小蛇,她吓得脸色青白,银牙紧咬,浑身止不住轻轻颤抖着。
嘴里溢出惊呼声,滚烫泪珠儿顺着粉颊滑落。
女人心慌意乱,生怕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却因为一条长虫丢了性命。
双腿软的就跟面条似的,薛素用尽浑身力气往前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惊惧的原因,脚下根本使不上力气,身子摇摇晃晃,竟然一头往草丛中栽去。
还没等摔在地上,细腰被结实有力的铁臂一把扶住,楚清河将人往怀中一按,打横抱起来。
男人面色黑沉,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问:“怎么了?”
薛素怕极了,抽抽噎噎道:“我方才被蛇咬了,也不知那长虫究竟有没有毒,要是丢了性命该如何是好……”
心里咯噔一声,浓黑剑眉皱的更紧,道:“咬你的蛇是什么颜色的?蛇头是三角还是圆的?伤口在哪儿?”
“黑不溜秋的小蛇,只有拇指粗细,蛇头是什么样我没看清,它咬了我左边脚踝、”
话还没说完,楚清河一把将薛素按在石头上,黝黑大掌将细棉裙子掀开,在女人的惊呼声中将沾着点点血迹的亵裤撕的粉碎。
“伤口出的血是黑是红?”
“红的。”
听到这话,男人心口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了下去,安宁村附近虽有毒蛇,但还是以无毒蛇居多。
女人身子生的白,而楚清河一双手却漆黑像炭头般,捏着细细小腿,对比鲜明的色泽让薛素面颊忽青忽红,轻轻咬住下唇,面上像烧起了一团火,又羞又臊。
突然,带着糙茧的手掌猛地一抬,将涌出丝丝血迹的脚踝送到近前,还没等薛素反应过来,湿热柔软的东西严丝合缝紧贴伤口。
杏眼中满是震惊,她眼睁睁的看着薄薄嘴唇用力吮.吸着皮肉,将血水吐在一旁的泥地上。
薛素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虽然脚腕上的伤口尚未变色,但长虫这种畜生大都带着三分毒性,用口吸出来毒血也是为了她好。
只是这种感觉实在太怪异了些,她一时间不由浑身僵硬,牙齿将唇瓣咬的更艳,鼻间溢出娇媚的哼声。
为了防止薛素挣扎,楚清河一手捏着白皙小腿,另外一手按在女人腰上,炙热的掌心即使隔着一层衣料,依旧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
明明此时她受了伤,但面上却反常的浮现出一丝红晕。
过了许久,楚清河才停下动作,薛素只觉得腿软的比先前还要厉害,手脚并用费了好大力气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窘状,二话不说将人背起,快步往回走。
刚才薛素扫了一眼,小蛇咬在她身上的伤口不大,像针眼似的,再加上那是无毒蛇,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楚清河吸血的举动实在令人大吃一惊,她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这人摆布。
身下是宽阔厚实的脊背,薛素将费力挺直腰杆,尽量避免直接碰到男人。
这一两个月她几乎日日都要吃绵雨糕,只要有空还会用脂膏揉按膻中穴之类的穴位,内外调和,胸前这对儿便跟吹了气似的,迎风见长,一日比一日壮阔。
只要一想到自己紧贴在楚清河背上,薛素心中便觉得十分别扭。
幸亏河岸边离楚家并不算远,夫妻二人很快便进了屋,楚清河让莲生去将李大夫请来。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16节
等人走后,他才沉着脸道:“你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怎么会被蛇咬?”
薛素自己也委屈着,小声咕哝:“你当我想遭这份罪?以往去了那么多回河岸都没遇上长虫,偏今日有,我一时心急,便将它惊着了……”
女人越说就越是气弱,到了后来,她垂头丧气,倒也说不出什么了。
李大夫很快就到,检查伤口把了把脉,确定人没有大碍,便开幅祛毒的方子,莲生跟着抓了药材在厨房中熬药,小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刚才情况紧急,楚清河怕薛素出事,这才用嘴将毒血吸出来,眼下心绪平复,他不由回想起昨日屋中发生的事情,女人的唇瓣又香又甜滋味绝佳,半夜里他甚至还梦到了那副场景,胸臆中火光熊熊,偏又无处发泄。
好不容易强行将火气遏制住,哪曾想今日又碰到了细致的脚踝,皮肉娇嫩手感极佳。
男人一张刚毅面庞时而狰狞时而平静,薛素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了:
“昨日你猎的那只紫貂拿去泾阳卖了就是,也不必特地留给我,咱俩迟早是要分开的,用在我身上也是浪费。”
大掌紧握成拳,指节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
薛素杏眼瞪大,盯着坐在矮凳上的男人,声音颤颤道:“你为何生气?我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说这话时,薛素不免有些心虚,这辈子她虽然没有对不住楚清河,但上一世却实打实怀上了王佑卿的骨血,将男人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不过如今事情还没发生,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认账,只是不愿亏欠他而已。
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薛素只觉得一股凉意往骨子里钻,她忍不住环抱双臂,神情严肃的开口:
“你今年都二十七了,也到了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年纪,没必要非守着什么‘成亲三年内不得休妻’的规矩,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娶个好姑娘既能照顾家里,对莲生也有好处……”
楚清河掀唇一笑,无端显得阴森可怖:“没想到你竟如替我着想,连传宗接代都考虑的如此清楚。”
“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就算你休了妻,咱们也是同村的邻居,不好弄的太生分不是?”
心中升起一丝怒意,楚清河蹭的一声从矮凳上站起身,大阔步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薛素自言自语道:“不是瘸了吗,怎么走路还这般快?”
过了片刻莲生将熬好的汤药端过来,看着乌漆漆的海碗,女人皱着小脸将药汤咕咚咕咚喝进肚,手用力捣住嘴,免得自己吐出来。
在家中呆了整整三日,薛素也是个闲不住的,换了个地方采摘杨柳枝条,熬煮纤体的汤水,做好之后,大清早便往泾阳送。
城里后街的铺面位置不佳,占地也小,花个二百两左右就能拿下来。
薛素手上也积攒了一笔银钱,却舍不得轻易动用,毕竟置办铺面需要投注大量的心血,私馆又主要以女客为主,家具纱幔等物桩桩件件都十分讲究,否则便会让人看轻了去。
碍于此,她自然得精挑细选,万万不能马虎。
将杨柳露紧肤膏送到刘家,看着身量纤细的刘怡卿与胡明月,薛素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惊诧,低呼道:
“这才多久没见,两位小姐竟然瘦了这么多,这样的细腰美人,在咱们泾阳城中可不多见……”
要想做女客的生意,就得将人哄的高高兴兴,她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掏出银子来。
薛素本就是个精明性子,前世里又暗中窥探过程三娘做生意的手法,有意模仿之下,几个月便学到了五成。
“就数薛姐姐嘴甜,来一回夸一回,都将我说的不好意思了。”
“是吗?让我仔细瞧瞧,咦?刘小姐还真脸红了,怕也是因为肤白的缘故,这才如此明显。”
此话倒并非作假,刘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对于唯一的女儿却十分宠爱,即便刘怡卿身量肥硕,足足有二百余斤,吃的用的在泾阳城中都属顶尖,养出了一身细皮嫩肉,再加上常年不见天光,肌肤白皙也是自然。
胡明月看着两人胡闹,忍不住闷笑几声,问:“素娘,先前你就说要在泾阳城中开一家私馆,怎么现在还没开张?”
薛素开口解释:“还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铺面,我想着再等等,毕竟私馆中有好些美容养颜的法子,必须得地方宽敞才能动手,若是太过狭窄,束手束脚也不方便……”
第22章 左右逢源的女人
薛素这话说的不假,她手里虽然有秘方,但利用秘方做出来的脂膏,必须得配合着特定的按摩手法才能起效,有时甚至还需要针灸。
这样复杂的工序直接教给客人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必须得不错眼的盯着,让女客躺在私馆的床榻上,内外调养,才能不砸了她的招牌。
胡明月知道薛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反正她还得在泾阳城中待上小半年,以薛素赚银钱的速度,再有一两个月私馆也就差不多开起来了。
泾阳城中患了痴肥病症的女子不在少数,刘怡卿派人四处打听,又给薛素介绍了三位客人,这三名女子虽然不像刘胡两人那样身家颇丰,但在看到了刘怡卿的变化后,便下了狠心,掏出银子交给薛素,为的就是养出一副腰细如柳凹凸有致的好身段。
世间女子无不爱美,甭看那些成亲生子的妇人平日里节俭的很,连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但若是遇上了能让自己变瘦变美的法子,即使要价再高,她们也会忍不住心动。
前世里程三娘就是摸准了这个道理,才会在泾阳城中将私馆开的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将银票放在荷包里收好,见街上有卖海货的,薛素掏出铜板买了虾酱尝尝鲜,顺道还去白家糕点铺中捎了些刚出锅的桂花糕。
听说白家祖上有人在宫里当过御厨,一手糕点做的极好,入口绵软,滋味香甜,光嗅着那股桂花的甜香,都能将人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
提着大包小包往安宁村走去,还没等进村,女人细细小腰就被人从后抱住,看不到身后人的脸,薛素杏眼中满是惊慌,手脚并用开始挣扎,那人却还不松手,贴着她耳廓急急道:“素娘,明明你我都做了无数回夫妻了,为什么你不愿意在白天见我?楚瞎子只是个废人而已,何必防备他?”
听出了王佑卿的声音,薛素恨得牙根儿痒痒,强压下心头怒火,好声好气道:“你先将我放开,若是让别人看到咱们二人搂抱在一处,肯定会将我浸猪笼……”
男人心里到底还是在乎薛素的,乖乖将手臂松开,刚才隔着一层布料碰触到腰间软肉,王佑卿只觉得女人皮肤又细又滑,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身条比起黑灯瞎火时还要窈窕,腰身纤细胸脯饱满,真是难得的尤物。
扫见王佑卿浑浊双眼中透出的丝丝淫秽之色,薛素气的俏脸煞白,一声不吭,扭头直接往村里冲。
她并不想戳破了薛月做下的好事,毕竟这二人还没成亲,万一有了变数,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女人在前面跑,王佑卿在后头紧追不舍,村里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亏得薛素先前弄出了热敷的方子,治好了耕牛得的牛腰风湿症,否则河岸边那些浆洗衣裳的小媳妇们,指不定会编造出多少难听的闲话来。
薛素到底跑不过王佑卿,没过多久就被他一把扯住了袖口,男人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儿,喘着粗气问:“素娘,我到底哪里不好,你非要这么躲着我?”
“我是楚清河的媳妇,你别再纠缠了!”一边说着薛素一边挣扎,原本她恨不得赶紧跟楚清河和离,但现下遇上了麻烦,还得借着楚家妇的身份才能跟王佑卿彻底划清界限。
男人俊美面庞霎时间扭曲起来,额角迸起青筋,两手死死扣住薛素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你忘了这几个月以来咱们两个都做过什么吗?说不定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种,楚清河头顶的绿帽子都快被戴穿天了,现在想要用那个瞎子来搪塞我,你是把我当成傻子糊弄不成?”
王佑卿的力气不小,仿佛要将女人的肩骨捏碎一般,这样鲁莽凶悍的模样,与往日的温柔体贴完全不同。
薛素又气又怕,偏偏挣扎不开,白皙面皮被怒火蒸着通红,就跟涂了一层胭脂似的,娇艳非常,让王佑卿根本移不开眼,越发垂涎欲滴,恨不得在青天白日直接占了女人的身子,彻底让薛素知道谁才是他的男人!
边想他边拉着薛素往杏花亭的方向走去,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以免女人叫出声来。杏花亭最是荒凉偏僻不过,平时根本没有多少人会过去,要是真被带到了那,她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里还有出路可言?
心底涌起阵阵绝望,薛素将头上的木钗拔了下来,狠狠刺向了王佑卿的大腿。
男人吃痛,忍不住叫喊出声,豆大的汗珠儿噼里啪啦往下掉,低头一扫就看到淡青色的襦袍被殷红鲜血淹湿了一片,看上去瘆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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