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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但这天下的雪都是一般模样,哪有什么美与不美,只不过是他蒙大公子心有所念,自然看什么都是美的。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当然很值得让蒙梁去高兴。
他的弟弟陈玄机终于坐上了陈国皇帝的宝座,以他爹的说法,陈国的百姓必然会在陈玄机与蒙家的带领下安稳无忧。至于长乐宫外那场杀戮,只是黎明到来前的阵痛,不可避免。
蒙梁对此并不是没有疑惑,但他终究无法生起心思却怀疑自己的父亲。
而新帝登基,按照规矩自然便得向邻国派出使者,说明此事,在经历了一场杀戮后,忽的破开了通幽境抵达天狩境的蒙梁,待在金陵也无事可做,毕竟无论是调兵遣将,还是这安抚百姓,都不是蒙大公子擅长的事情。于是他抱着别样的心思自告奋勇的揽下了这出使大周的差事,没想到陈玄机与蒙克竟然都在那时答应了下来。
于是蒙大公子这便踏上了去往长安的路。
他在那时想着,那位方姑娘此刻也应该正在长安。那种冥冥之中,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幸福感紧紧包裹着蒙公子的身心。
带着这样的期望,他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在微微感叹之后,便再次朝着长安城出发。
......
这几日的徐寒又再次忙碌了起来,拿着从殷成那里得到关于顾赵二家的某些情报,开始了他在长安的另一轮收割。但顾赵二家毕竟家大业大,无论是隐藏还是防卫的功夫都做得不错,徐寒为此好生废了一番手脚,方才查封了两座赌坊与一处私田。
当然为此,徐寒的收获也可谓颇丰,但是银钱便足足有八万之巨,几乎赶得上他查封殷家所得的全部。
这一日,忙碌了一天的徐寒本想好好睡个觉,休息一番。
可这方才到辰时,徐寒便被一阵嘈杂之音所吵醒。
他坐起身子,屋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他揉了揉眼睛,将躺在自己身上的玄儿放到了一侧,引来了这黑猫一阵不满的轻唤。
“徐公子!你快些起来,大事不好了,林开带着人来天策府闹事了!”屋外便在那时传来秦可卿那焦急的呼喊。
“什么?”徐寒一个激灵,从床上站起了身子。
他有些脑仁发疼,这才平静几日,怎么林开又寻上了门来?看样子自己对顾赵二家动手的行为终究还是招来了对方的还击。毕竟这顾家也好赵家也罢,可都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想来也确实不会如殷家一般任由他拿捏。
对此早有预料的徐寒赶忙穿戴好一身衣物,打开房门,入目的便是秦可卿那张憋得通红的脸。
“徐公子,快点,方师姐已经...已经...”秦可卿显然是少有经历这样的场面,她急的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要着急,走,带我去看看。”徐寒到底是知道秦可卿的性子,赶忙宽慰道。
秦可卿见状也不再多言,着急忙慌的便领着徐寒快步朝着那府门方向赶去。
......
林开这些天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那位身为苍龙军的老爹战死在了大黄城,朝廷上象征性得给他爹追了个谥号,又给他送来了些许抚恤金,便再无下文。
这样的变故已经做好靠着自己老爹混吃等死的林开可谓措手不及。
长安是一个很现实的地方,得势时万人簇拥,失势时就是绞尽脑汁想要往人身上靠,别人也不见得会理你半分。
林开在这一两个月的光景里可谓好好的领略了一般这世态炎凉。
他爹用性命换来的家当被他花天酒地几日下来便花了个精光,抱着得醉且醉的心态,他已经开始做好了变卖家产的准备。
不过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林开盘算着卖掉住宅的时候,有人却在那时找上了他。
林开并不认识那人,但在一顿美餐与几位艳美的姑娘的诱惑下,他还是乖乖的陪那人走上了一遭。
酒足饭饱之后,那人便开始对着林开以他父亲旧识的身份指点起了迷津。
准确的说,他是给如今落魄的林开指了一条可以再次过上那衣食无忧生活的明路。
他父亲林厉死了,之于祝贤,林开这酒囊饭袋自然没有半点用处。但祝贤对于那玲珑阁,尤其是玲珑阁的那位仙人却是上心得很。
而那位仙人可曾经钦点过他与方子鱼的婚事,虽然因为一些变故,那订婚的事情有所耽搁。但这师命如天,只要司空白还没反悔,那方子鱼便是他林开未过门的妻子。
只要林开能抓住机会,在玲珑阁的仙人未有来到长安之前,将着生米煮成熟饭,那他就等于傍上了玲珑阁这可大树,以后的日子莫说衣食无忧,以方子鱼的天赋以及在玲珑阁的地位,想要再谋上个一官半职也未尝不可。
受到这番点拨的林开可谓恍然大悟。
于是在这位贵人的帮助下,他带着几位不知道从哪来的江湖高手,带着些锦缎礼盒便大摇大摆的敲开了天策府的大门,叫嚣着今日便要娶方子鱼过门。
可是这方子鱼的性子是何其刚烈?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没说几句便吵了起来,林开又偏偏站着这父母之命的幌子,让方子鱼一阵理亏。一旁的叶红笺倒是机警,便敷衍道:“此事太过唐突不合礼数,还是请林公子先且回去准备一番提亲之事,再做这结亲之好。”
可林开哪能等下去?
等到再过几日,那玲珑阁的人来了长安,司空白知道如今的林开已经失势,岂不得悔了这门亲事?那仙人说出口的话,就是在给林开,一百个、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忤逆,因此此番前来,他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将方子鱼娶回家中。
所以当徐寒揉着眼睛走到天策府的府门前时,出现在他眼帘便是这样一幅情形。
林开皱着眉头,苦口婆心的向方子鱼讲着道理。
而方大小姐呢?一把长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两眼泛红,一幅誓死不从的烈女模样。
见到这样情形的徐寒也是愣了一愣,也就怪不得秦可卿怎么焦急到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地步。
徐寒赶忙在那时快步上前,先是摁住了方子鱼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对方亦是一愣,本能的想要反抗,而待到看清这来者是徐寒时,才放下警惕。
“有我呢,放心吧。”徐寒笑着从方子鱼的手中拿走了那把利刃,随即又朝着一旁的叶红笺递去一个眼色,二人倒是极有默契,叶红笺赶忙上前,快慰这方子鱼,稳定下这为大小姐的情绪。
见方子鱼微微平复,徐寒这才放下心来,也才有了空闲,转眸看向一旁的林开。
“林大公子怎么这么有闲心,来我这天策府啊?”徐寒眯着眼睛问道,脸上却挂着宛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笑意。
已经在徐寒手上不知道吃过多少亏的林开,本能往后退去了一步,显然对于徐寒颇为畏惧。
但转瞬他似乎想到了自己背后的靠山,又故作姿态迈出一步。
“今日我是来迎娶子鱼姑娘,我与她的婚约乃是司空仙人钦定...”似乎是害怕徐寒又在这嘴上功夫上寻到漏洞,林开这便一股脑的将那位贵人教给他的话,如同背书一般吐了出来。
“林公子请回吧,我天策府公务繁忙,没心思与你胡闹。”可是徐寒却显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这话才说道一半,那位徐府主便意兴阑珊的打断了他的话,随后便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这道并不是徐寒有意羞辱他,林开是个什么人?
不过仗着自己老爹作威作福的二世祖,如今林厉早已战死,这没有了靠山的二世祖,在这长安城里不过蝼蚁?徐寒可没有心思陪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因此在说完这话之后,徐寒便转过身子,既要带着诸人离去。
林开自然也是被徐寒这般轻蔑的态度气得脸色一阵发青,可他却也知道,现在的徐寒当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因此除了愣在原地,他一时间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可就在这时,他背后猛地踏出一道高大的人影。
“早就听闻徐府主好生狂妄,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那人影高声言道,而一股磅礴的气势也在那时自他的体内奔涌而出。
徐寒的脸色随即一变,他转眸望去,却见一位手持长剑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正满脸挑衅的望着他。
徐寒的心思一沉,他很清楚感觉到了从那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
分明是天狩境的强者!





藏锋 第四十章 嘶鸣
顾家与赵家自然不同于殷家。
他们在长安的势力之大,几乎到了盘根错节的地步,长安大多数的达官显贵与之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徐寒对他们的产业动了手,自然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眼前这位林公子,显然就是被顾赵二家拿来当枪使的可怜虫,而这个忽的迈出而出的中年剑客,便是这躲藏在林开身后真正的杀招。
徐寒的眉头在那时皱了起来,他查封了顾赵二家的几处产业,虽然收获了不少的钱粮,但顾家也好,赵家也罢,都将事情做得很安静,几乎无法从这几处产业中找到与他们实质性的关系,更不提定罪。这就使得徐寒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他拿不住二家的把柄,而二家的报复却如期而至。
“你又是谁?”徐寒沉声问道,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那位剑客。
“无名之辈,不能入府主法眼,只是这路遇不平事,想要与府主分说一番。”那中年剑客很是机警,连姓名都不愿透露。
徐寒知他来者不善,他的手微微抬起,握住了背在背后那把的剑柄之上。随即沉声问道:“那依阁下的意思,是想要如何?”
“这师者为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名正言顺之事。林开公子既然与方姑娘有这么一门婚事,自然就得结为夫妇,这天经地义之事,难不成府主大人还要违逆?未免太过霸道了些吧。”那中年剑客一脸笑意的侃侃而谈,显然是吃定了徐寒,整个人看上去气定神闲。“在下也无其他意思,只是想要帮着林公子,成就这门金玉良缘。”
他这段话,徐寒听着倒是耳熟得很,当年他方才来到长安时,他似乎也曾对林开说过这么一番话,只是不想这情势逆转,他反倒坐上了这大逆不道,仗势欺人的立场。
至少,在外人看来确实如此。
“那若是在下成全不了这所谓的金玉良缘呢?”徐寒这人,素来奉行一条真理。
嘴只用来讲讲得通的道理,至于讲不通的道理,讲之无用,那便由刀剑言说。
更何况这男人明显是要强抢方子鱼,徐寒虽然自知自己不是这天狩境的对手,可他又如何能看着方子鱼落入林开的手中?因此,这件事情,对于徐寒来说,并没有选择。
那剑客显然看出了徐寒的意思,他脸上的笑意更甚,这正和他意。
只听一声脆响,他手中长剑出鞘。
“既然徐府主执意为难,那在下也只能得罪了。”他这般说罢,周身剑意奔涌而出。
“阁下是要强闯天策府了?这背后的罪责,阁下担得起吗?”徐寒寒声问道,周身的气势也在那一刻翻涌了起来。
他的眉宇阴沉,眼中寒光闪烁。
但那剑客却是淡淡一笑,身子猛地动了起来,竟然就这样不管不顾朝着徐寒杀了过来。
天策府背后有着冀州为依仗,明面上谁也不敢去动天策府,但他们却用了某些不知道的筹码,找来了这位天狩境的剑客,他无牵无挂无名无姓,甚至敢于犯下强闯天策府的风险,强行对徐寒动手,这一点足以说明这顾赵二家的手腕是如何了得。
“小寒!”
“徐公子!”
“府主!”
周遭诸人都在那时一愣,纷纷大喊道,想要救援,但这天狩境的速度是何其之快,转眼便杀到了徐寒的跟前,以诸人的修为根本来不及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利剑指向徐寒的眉梢。
眼看着长剑带着翻滚的真元与凌厉的剑意刺到了徐寒的眉心。
哐当!
可就在那时,一声脆响升起。
徐寒背上的长剑出鞘,剑身横于胸前,不偏不倚的挡下了那剑客刺来的长剑。
那剑客显然没有料到才三元境的徐寒竟然拥有如此快的速度,他微微一愣,但脸上随即便露出狞笑。
只见他握剑的手腕一震,周身的剑意与真元就在那时顺着他的手臂涌向他的剑尖。
天狩境的力量何其强大,只是微微接触,徐寒便觉手臂发麻,身子一震暴退出去。
周遭的诸人见状,那还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纷纷在那时就要含怒出手,天策府军虽然留在天策府的只有百来人,但其中却不乏通幽境的好手,如此多的数量此刻悍然出手,饶是天狩境的强者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可就在这时,林开身后又有四道身影窜出,都是林开所带来的随从,此刻出手,所爆发出来的
气势竟都是天狩境级别的强者。
他们加入战团,只是周身真元荡开,便将那杀来的天策军的攻势抵挡了下来。
然后四人两两为伍,竟然就仅凭这四人之力,生生的将天策府军拦在了那剑客的两侧,诸人几次出手,都无法击破这四位天狩境强者的防御。
“以多欺少,徐府主未免太跋扈了些吧。”为首的剑客望着方才从地上站起身子的徐寒,轻声言道,他眉宇间神色轻松,颇有些闲庭信步的问道。
而林开则在这时终于从这场忽然爆发的大战之中回过了神来,他在短暂的惊恐之后,脸上便露出浓郁的喜色,怎么也想不到那位贵人送给他的几位仆从,竟然都是天狩境的高手。
他顿时觉得腰板硬了起来,像模像样的走到那剑客的跟前,指着徐寒便嘲笑道:“徐府主,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快些交出子鱼吧,我可还等着和她拜过天地,然后好生快活呢!”
周遭那些天策府军闻他此言,脸上纷纷露出愤慨之色,可那有那极为天狩境的强者坐镇,他们根本无法动手。
这样的感觉很是憋屈,什么时候泱泱天策府竟然会被区区五位天狩境修士骑在头上,竟是生不出半分的反抗之力?
这些天策府军都曾经历过当年夫子在的时代,何曾受过如此屈辱?顿时一个个憋红了脸颊,恨不得现在便上去与这五人拼上个你死我活?
......
这时徐寒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那一番对拼,让他的内息有些混乱,甚至连嘴角都溢出了些许鲜血。
他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沉着眉头望去,目光却是不曾在林开的身上停留半刻,而是直直的落在了那剑客的身上。
他很清楚,这林开不过是一个幌子与由头,真正的麻烦是眼前这剑客以及他带来的连同他在内的五位天狩境强者。
这对于如今的天策府来说,几乎算得上是足以灭顶的一场灾难。
当然,有冀州作为依仗,徐寒知道,对方不管是被何人指使,都断不敢对他痛下杀手,可是这世上除了死还有很多办法,让徐寒在长安寸步难行,譬如眼前这五位天狩境的强者,他们借着方子鱼与林开婚约的由头向天策府发难,说到底便是要拖住徐寒,让他无法继续进行对于顾赵二家的清查。徐寒不可能放任方子鱼落在林开手中,那么必然便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徐寒沉眸看着那剑客,他手中剑再一次被他握紧。
徐寒明知这么下去会是死路一条,但出奇的是他的心头在这时竟然没有半分的犹豫。
他徐寒在有些事情可以委曲求全,但这有些事情上,他注定...
就是一个亡命之徒。
而他,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
“徐府主还不肯放人?”那剑客皱了皱眉头,如此问道,眉宇间却浮出一抹狞笑。
他确实不敢杀了徐寒,但让徐寒去病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这点胆色他还是有的。
他这样说着,提着剑再次朝前走出了数步,雪白的长剑在他的手翻飞,几道冰冷的剑花挥出,凌冽的剑意与身为天狩境的威压也在那时笼罩向徐寒。
“对对!给我好好的收拾他!”这时,他身旁的那位林大公子,也不安生,他脸色癫狂的叫嚣着,这些日子以来,他受到了冷眼与怨气,似乎是在通过此刻羞辱徐寒而尽数宣泄了出来一般。
那位剑客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与嘲弄,但很快却又压了下来。
“林公子放心,这件事情小的一定办得让你满意。”他嘴上这般说着,手中的剑便再次指向徐寒。他的眼睛的在那时眯起,一抹寒光乍现,显然已经动了杀机。“徐府主,得罪了。”
他如此说罢,身子便再次袭杀了过来,而那些天策府军却被其余四位天狩境强者拦住,与之战做一团,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帮到徐寒。
这一次,那剑客的剑招愈发凌厉,磅礴的剑意凝聚于剑锋之上,已然有化形的趋势,显然他已经是天狩境巅峰,甚至触到离尘境门槛的人物。
这样的一剑,徐寒如何承受得住?
轰!
只听一声巨响,徐寒的剑锋便与那人的剑芒撞在了一起。
徐寒的身子一震,在那时倒飞了出去。
砰!
他倒飞出去身子狠狠的撞在了天策府的大门之上,那道数十年来,即使在天策府最为落魄的时候,也无人敢强闯的大门,就在那时被他的身子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而倒地的徐寒口中更是吐出一道血箭,脸上的神情瞬息萎靡了下来。
这三元境与天狩境之间的差距着实太大到了一些,更何况这位剑客的实力,似乎还在那位古道左之上,徐寒在他的手中却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姓徐的!”早早被叶红笺拉入府门的方子鱼见此状顿时脸色一变,她就要挣脱叶红笺的手走上前去。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由她而起,她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看着天策府的众人为她拼命?
叶红笺却是也未有想到就是她拉着方子鱼离开的这一小会光景,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看着倒地的徐寒,与那手持长剑杀入天策府府门的男子,微微愣神,而就是这出神的瞬间,方子鱼却冲了出去。
男人的剑再次举起,直直的指向徐寒的门楣。
“不要!”方子鱼失声喊道,心底已经做好了就是委身于林开,也不能看着天策府诸人再受到伤害的准备。
可那男人真正的意图,显然早已不再方子鱼的身上,他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手中剑没有任何停滞的去向徐寒的面门。
磅礴的剑意汹涌,狂暴的真元肆虐。
诸人的惊呼被淹没在那剑意与真元之下。
而就在那时,一道娇小的黑色身影忽的自叶红笺的身后窜出。
以极快的速度穿过叶红笺,越过方子鱼,冲向徐寒。
它琥珀色的眸子中泛着寒光,嘴角露出阴寒的獠牙,嘴里更是发出一声绵长的嘶鸣。




藏锋 第四十一章 唯死而已
那黑色身影很快便跃到了徐寒与那位剑客之间。
“喵!”
它发出一声绵长又凄厉的嘶鸣,琥珀色的眸子中,黑色的瞳孔变得狭长,将它此刻内心的愤怒一览无遗的表露了出来。
“玄儿!”徐寒心头一惊,刚想要出手将之护在怀中,但那时,那剑客的剑锋已然落到了玄儿的身上。
那时黑色的妖气自玄儿的体内奔涌而出,它摇身一变身子瞬息化为了如同野狼一般大小的模样,它用它的身子不管不顾的直直的迎向那剑客的剑锋。
徐寒根本来不及诧异玄儿还有这样的本事,他心头一惊,那剑锋便已然落在了玄儿的身上。
“喵呜!”
玄儿发出一声闷哼,周身的妖气散去,又化为了寻常大小,跌落在徐寒的怀里,而背上则出现一道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伤口。
紫红色的鲜血在那时溢出,溅在徐寒的脸上。
气息萎靡的玄儿在那时艰难的抬起头望了徐寒一眼,它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 舐了徐寒的手指,似乎是想要安慰徐寒,可是方才这样做完,一股无边的疲倦感便在那时涌上了它的心头,它脑袋一歪,就这样在徐寒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这般变故,诸人始料未及,而那位中年剑客也同样未有想到,他先是一愣,但随即脸上便浮出一抹狂喜之色。
“妖!妖!”他指着徐寒怀中生死不知的黑猫,大声的说道。
“想不到,徐府主竟然身边还带着一只妖物!”他就像发现了一座巨大宝藏一般,脸上的神色狂热到了近乎扭曲的地步。
自从数千年前,妖族被赶到十万大山的深处之后,妖这个字眼,于人族,无论是夏周陈哪一个王朝都是禁忌,甚至每当有妖族出现在人间都会引来大批的修士或是朝廷军队的围剿。
而徐寒的身边出现了一只妖物,这个消息若是传到了长安那些大人物的耳中,足以利用这一点让天策府成为众矢之的。作为这个消息的发现者,帮助那些大人物除去了他们的心腹大患,他将获得奖赏足以让他花天酒地的度过这一生。
如此事情,怎能不让男子狂喜不已?
“子鱼。”叶红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也回过了神来,她从一开始就看出那只跟在徐寒身边的黑猫极不寻常,却从未想过玄儿竟是一直妖物。但她自然不会去做有损徐寒的事情,她沉了沉眉头,朝着那也被这景象吓得失了神的方子鱼唤道。
“嗯?”方子鱼闻言,这时终于回过神来。
她侧头看向叶红笺,眉宇间依然写满了惊骇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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