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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这世间的修行之道,无论是修内还是修外,第一重境界都是宝瓶境,讲究一个身如宝瓶,气机不漏。
徐寒的肉身修为早已达到第三境,也就是金刚境,所以他想要修行内功,便可直接跨过宝瓶境,进入丹阳境,当然前提是他必须修复好自己体内错乱的经脉。
所谓丹阳境,分为五重。
先是天地玄黄四境,最后丹阳大成,在体内结成内丹。
结丹之事暂且不表,须知这天地玄黄四重境界,便是引天地灵气入体,贯通人体一百零八道窍穴,每通二十七道便进一重,待到一百零八出窍穴尽数大通,便可抱元守一,在丹田处结成内丹,故此,丹阳境成矣。
而徐寒修复经脉,说白了便也是修复这些窍穴之间连接的通道以及窍穴本身。
但如今他花去了一个月的光景,用去了近千枚琉璃丹也才堪堪修复好第二枚窍穴,距离成功依然遥不可及。
炼化完体内药力的徐寒在那时抬起了头,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机缘巧合寻到了修复经脉的办法,但因为受到丹药数量的限制却进展缓慢,况且如何混入悬河峰找到需要的药材徐寒也依然毫无头绪,想到这些徐寒免不了觉得有些烦躁。
“怎么每日见你,阁下都在叹气呢?”这时身旁传来一道温软的声线,即使在这寒冷的初冬,依然让人生出如浴春风之感。
徐寒在那时侧目望去,却见身旁不知何时已然坐着一位身着蓝色绒衫的身影。
那是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面容俊俏,但脸色却有些发白,此刻一只手正拿着一本书,侧头看着徐寒。
这男子也是这木亭的长客,徐寒自从几日前被那宋月明烦得恼火,便寻到了这个木亭每日吞食琉璃丹,而眼前这个男子亦是每日都会遇上。他总是带着一本书,安静的坐在木亭中翻看,二人之间素有默契,从不互相打扰,倒是今日不知为何,这男子却是忽的与徐寒交谈了起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生在世,谁又没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呢?”徐寒对于这男子心中倒是有些好感,他微微一笑,这般说道。
“也是。”男子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徐寒的说法。
而这时徐寒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那男子所持书籍的扉页,上书四个大字《世语论说》,徐寒倒是未有看过这书,但却听闻过他的大名。那乃是前朝一位能臣所著,讲的是济国安邦之道,市面上译本颇多,流传甚广。
这男子每日所读之书譬如昨日的《苍门要闻》、前日的《楚史》都是类似的古籍。一个重矩峰的弟子每日看这些文人们方才会专习的济世安邦之道,多少有些不务正业之嫌。
而最让徐寒心惊的是,按照玲珑阁的规定,无论外门还是内门弟子,每日都得参加山门组织的功课,除非有特殊的事情,一般都不得缺席,唯有那些亲传弟子方才有自由行事的资格。
眼前这个比徐寒大不了两岁的男子每日都在这亭中看书,那么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只是想要成为亲传弟子,在玲珑阁这样大宗门中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要么修为达到通幽境,要么天赋过人一如叶红笺那般被破格收入。
无论其中哪一点都足以说明眼前这个男子的非凡。
“每天都看这些书,有用吗?”徐寒瞟了一眼男子,轻飘飘的问道。
在徐寒看来这世上最重要的拳头,拳头大便有饱饭吃,便有处可以安身。这男子既是玲珑阁的高徒,每日却都将时间花费在这些满篇大道理的破书上,着实让徐寒不解得很。
“先贤之言,治国之道,怎会无用?”男子在那时微微一笑,回应道。
“有抱负!”徐寒赞道,但心里却暗暗肺腑这玲珑阁的弟子们怎么都是满口文绉绉的书生模样,若不是知道自己所在之地乃是主修武道的重矩峰,徐寒还以为来错了地,去到了那修文法的大寰峰呢。
“那兄台看样子是有意出仕了?”徐寒又问道,玲珑阁与长夜司交恶已久,可这玲珑阁的弟子却还想着治世救国,端是有趣得很。
“官场尔虞我诈,非我所愿。”虽知那男子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嗯?”徐寒一愣,却观那男子脸上的神色不似作假,他倒是有了些疑惑,既然不想着做官,那读这些书有何用?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多读些书,万一派上用场了呢?”男人依然是嘴角含笑,虽然相谈不多,但徐寒不知为何心头对着男子好感更甚。
“喵。”这时,一道黑影从远处窜来,在地上一番跳跃,然后极为熟练的落在了徐寒的肩头,却是那山间玩耍的黑猫。
“又到哪里野去了!”看着肩头浑身脏兮兮的黑猫,徐寒没好气的点了点它的脑袋,故作生气状的斥责道。
只是玄儿早已摸清徐寒的秉性,靠着的徐寒的肩膀便一阵轻蹭,端是让徐寒就是心头有再大的气也无从发作,只能是摇头苦笑。
“你这只猫倒是很是特别。”一旁的男子见着了这黑猫脸露异色,随即夸赞道。
玄儿素有灵性,好似听懂了这男子的话一般,在那一刻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脑袋,趾高气扬的就像是一只天鹅。
这般模样,却让徐寒与那男子相视一笑,不觉间二人之间的气氛又拉近了许多。
“在下周章,见过兄台。”那时,男子朝着徐寒拱了拱手,正色言道。
二人在这亭中相遇数次,却从未有过交谈,此刻这男子如此说道,也算是二人之间第一次正式的介绍。
“在下徐寒。”徐寒倒是觉得这个男子颇为有趣,当下也是拱手言道。
“徐寒?就是叶师叔的那位...”男子闻言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当下便再次拱手:“失敬失敬,这么说来,我应该也称呼阁下师叔比较妥当,之前无知,还请恕罪。”
“好说好说。”突然升格为了师叔的徐寒倒是有些不适,“咱们平辈相称便可,什么师叔的,最后叶大小姐花落谁家还尤未可知呢。”
关于弟子间盛传的一些徐寒的风言风语想来周章多少都有些听闻,他笑道:“旁人总喜以己度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徐兄不必挂怀。”
“无碍无碍。”徐寒方才所言本就随意兴起的一句玩笑,哪知这周章却好生劝解了起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端是让徐寒不由得又想到了这几日一直对着他纠缠不休的那位宋月明。
“闲得无事,今日既然有缘,不若到舍下一聚?”周章却是也不知到底在作何想,忽的出言邀约道。
徐寒闻言一愣,他侧着脑袋想了一想,最后却是点了点头。
“也好。”





藏锋 第三十二章 牧家往事
徐寒所料无错,这周章确是这重矩峰上的亲传弟子。
所住之处乃是山顶上的一处别院,占地颇广,比起他所居住的小轩窗不知大出多少倍。
只是屋中陈设却不像一位武者应有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位学究。屋中各处可见的便是摞得高高一层的书籍,几张大大的书柜俨然是摆放不下,被整齐的堆砌在地上。
“徐兄随意看会,我这就去为徐兄沏壶茶来。”到了屋中,周章这般说道,便转身去了别处。
虽然徐寒对于茶这东西,并无多大研究,反倒是觉得那淡淡的味道极无意思,但毕竟是人家的待客之道,徐寒端是没有理由去阻止,因此便微微颔首,自己随意的在这书房模样的屋中走动起来。
屋里的陈设虽然并不奢华,但却透着一股大家风范。
一方紫檀木书桌,一方红木矮榻,几张挂于墙上的山水墨画,若不是一侧尚还摆放着一对长剑,徐寒恐怕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
徐寒对于字画自然是一窍不通,也并无兴趣,他扫视一番之后,便径直走向了那一对挂在墙上的双剑跟前。
那双长剑剑锋藏于剑鞘,徐寒看不出门道,那一对剑鞘但是做工上便极为讲究,显然是处于大家之手,而剑鞘的顶端都分别刻有三个字,笔锋劲道,有龙蛇之象。
那三字分别是,叶随秋、不知寒。
徐寒却是不知此话何意,只是看的兴起。
“那是先父留下的佩剑。”这时身后响起了周章那温软的声线,徐寒闻言转过了身子,却见周章正端着茶台,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徐寒连忙躬身致歉。
“无碍,人生在世,总得有那么一天,家父只是走得早了些。”周章淡淡的说道,然后将茶台放到了矮榻上,示意徐寒坐下。
徐寒自然不敢推辞,他接过周章递来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一抿,随即看向周章。
“徐兄何意?为何看着在下?”周章面对徐寒的目光却是不以为意,淡定自若的问道。
“我在想,周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便可被收为亲传弟子,想来必定超凡绝伦之辈,为何在下之前却从未听到过周兄的名讳。”
徐寒对于周章却有好感不假,但他在森罗殿待得太久,疑心甚重,对于这忽然对自己表现出这般善意的周章终归是有些疑惑的,下意识的便要试探一番。
“说来怕徐兄笑话,周某资质平平,只是先父与宗门之中长辈交好,临终托孤,才将我收回弟子,故而得了一个亲传弟子的虚名,比不得那些靠着自己本事做到此位的师兄弟们。”周章说着,伸手将矮榻上放着的一些书本整理齐整,放到一边。
但徐寒的目光却在那时一凝,拿起了周章整理书籍中的一本,递到了周章的跟前。
“周兄连这种书也敢看?”徐寒眯着眼睛问道。
那是一本扉页已然泛黄的书本,上书《牧家纪事》几个大字。
牧王叛乱一案可称大周开国以来第一大案,牵连之人甚广,但是被处决之人便有足足四千余人,民间对于牧家之事更是讳莫如深,鲜有人敢以提及,与之有关的记载也都被朝廷列为禁书,但凡发现私藏者无不被处以极刑。
“禁得书,禁不得人心,看与不看,有何区别?”被徐寒抓了个现行的周章依然脸色如常,他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随即淡淡的说道。
“当年牧王被灭了满门,只有那位小世子殿下逃脱升天,算来那世子殿下与周兄应当也是一般年纪了吧。”徐寒眯着眼睛,大有深意的说道。
“当年活下来的牧家人可不止那小世子一人。”可谁知那周章对此却是不以为意。
“还有活口?”徐寒一愣,牧王叛乱一案发生之时他还是一个乞儿,只是这事在当时的大周天下闹得沸沸扬扬,徐寒道听途说了些,其中内情他却是并不知晓得如何详细。
“当然。”周章浅笑道:“牧王府若是死绝,那剑龙关上的二十万牧家军当由何人来统领?试问除了牧家之人,又还有谁能够震得住那二十万虎狼之师?”
“是犯上作乱也罢,功高盖主也罢,没了那二十万牧家军,大夏朝岂不长驱直入,直指中原?所以当年牧家一案,朝廷还是留了一位活口。”
“谁?”徐寒问道,这朝野之事,他鲜有耳闻,如今既然说到这里,自然是要一问究竟。
“当年牧王牧太的胞弟,如今剑龙关上二十万牧家军统帅,北疆王牧极。”
“哦?”徐寒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祝贤灭了牧家满门,竟然还敢留下一位牧家之人,这倒是与我所知的祝首座有些不一样啊,他端是不怕那位手握重兵的北疆王伺机报复吗?”
“祝贤为人天下皆知,他素来小心谨慎,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控制这位北疆王,他又岂会将之送上那么高的位置?”周章笑着给徐寒填满了茶水。
“坊间传闻,这位北疆王自小体弱多病,双脚不便,即使到了现在也需人搀扶才能勉强行走,与他的兄长牧太比起来端是两个极端,而老牧王病逝之后,自然将这牧王之位传于了牧太,牧极心生怨恨,方才联合长夜司料理了自家门户...”
徐寒听到这里,端是一阵恶寒,为求荣华富贵,连自家血亲也可出卖,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即使是森罗殿出身的徐寒,对此也极为不耻。
“徐兄以为,牧极之人如何?”可还不待徐寒消化完周章之前所言,周章便再次问道。
“自是险恶之极。”徐寒觉得这个问题算不得一个问题,世上但凡心思正常之人,大抵都会如此认为。
“是吗?”周章却是一笑,“可他毕竟安抚下了当时义愤填膺,险些兵变的二十万牧家军,也保了大周朝近十年边境安稳。”
“......”听到这里,徐寒端是哑然。
“一个牧太,武功盖世,却落得满门抄斩,一个牧极,身无半寸修为,却可执掌北境近十年。这有时候任你天下无敌,可挡雄狮百万,也抵不过机关算计。所以,多读些书,总归是没坏处的。”周章看着脸色有些怪异的徐寒,缓缓说道,手里却再次拿起那本《牧家纪事》抖了抖上门的灰尘,将之轻轻的放到了一旁。
然后,他转头看向徐寒,眯着眼睛问道:“你说是否是这样呢?徐兄?”
......
“今日能与周兄畅谈,受益匪浅,徐某谢过了。”
待到酉时,徐寒方才从周章的住处出来,周章倒也客气,执意相送。直到到了二人常去的木亭方才停下。
“徐兄客气,能与徐兄相识,周某也颇感荣幸。”一袭绒衫的周章笑道。
“嗯。”徐寒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这便要离去。
“等等。”可那时,周章却忽的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了上来。
徐寒下意识的接过了那事物,目光却是疑惑的看向周章。
“近日外门弟子间琉璃丹失窃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徐兄可得小心一些。”
“周某好歹也是亲传弟子,每月宗门都会发下三枚凝元丹,药力百倍于琉璃丹,我留之无用便赠与徐兄了。”
说罢,他略有深意的看了徐寒一眼,转身便朝着山上离去。
唯留徐寒在原地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藏锋 第三十三章 我之夫君
徐寒回到小轩窗时,已是酉时。
但小轩窗的门前却密密麻麻的站着许多人,远远的徐寒便听见了楚仇离的大嗓门在那里嚷嚷个不停。
“莫不是楚仇离失手被抓了个现行?东窗事发了?”徐寒心头一惊,赶忙快步跑到了大门前。
“就是你们,自从你和你那主子来了我们重矩峰,我们的丹药就常常不见,还有上一次,要不是看在小师叔的份上你以为我们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狗屁,爷爷是什么人物,会去偷你家的东西?”
待到走到那屋门前,一阵争吵声传来,徐寒听得真切,心头一沉,想来也是,楚仇离这些日子前前后后已经偷了近千枚琉璃丹,这丹药虽然算不得价值连城,可就是寻常丹阳境的内门弟子每月也才发下三颗,接连失窃,难免有心之人会起疑心。
徐寒想着便排开人群挤了进去。
他一把拦住了已经抡起袖子准备动手的楚仇离,朝着那几位身着青衣的执剑堂弟子说道:“在下徐寒,不知我这家奴何处得罪了诸位?”
这话一出口,徐寒便愣在了当场。
眼前这张脸,徐寒却是认识,便是随着他一同来到这玲珑阁的那位孟书阁。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看着此刻孟书阁脸上得意的笑意,徐寒知道,今日之事恐怕已无善了的可能了。
“好久不见啊,徐公子。”孟书阁狞笑着说道。
“我道这么远便听见了恬噪之音,还以为是我家玄儿又招惹到了山上的野狗,却不想是孟兄到来,失敬失敬。”徐寒既然知道此事无法善了,索性也难得和这等小人虚与委蛇,便在那时讥讽道。
“你!”孟书阁听闻徐寒之言,眸中顿时浮出怒色,伸手便想要朝着徐寒的面门上招呼。但很快他便醒悟过来,想到了此行的目的,方才压下心中的怒火。
“徐公子伶牙俐齿,在下自愧不如,只是近日多有弟子上告执剑堂说道琉璃丹失窃一事,在下奉命调查,可徐公子这家奴屡次阻挠,莫不是以为攀上了小师叔的大树,便可将我玲珑阁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
“徐某与家奴向来本分,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孟师兄想搜就搜未免太过仗势欺人了一些。”徐寒不懂声色的回应道,眼角的余光却瞥向一旁的楚仇离。
那大汉感受到了徐寒的目光,亦朝着徐寒瞥了瞥嘴。
显然,家中尚还有一些赃物没有处理干净,若是正被这孟书阁找了出来,到时候恐怕连叶红笺都保不住他们,而一旦被逐出了玲珑阁,那么徐寒便前功尽弃,这样想着,徐寒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
“徐公子乃是小师叔的未婚夫,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下岂敢叨扰?还请徐公子配合。”孟书阁极为笃定的说道,脸色的神色愈发得意。
徐寒闻言,脸色愈发的难看,他端是不知道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能让孟书阁如此笃定,但他不能现在被赶出玲珑阁,因此,今日就是真的动起手来,也决计不能让孟书阁得逞。
这样想着徐寒心底便有了决意,身子微微一动,将整个院门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孟书阁倒也是看出了徐寒此举的意思,他双眸一寒,“看样子今日徐公子是一定要与孟某为难了?”
孟书阁这般说罢,那些与他一同前来的执剑堂弟子们纷纷脸色一寒,周身的气息荡漾开来,而他们身后跟着一起前来想要讨个说法的内门弟子们也都群情激奋起来,一副要强闯小轩窗的模样。
徐寒的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但凡内门弟子修为至少都在丹阳境,徐寒虽然比他们高出一境,但想要以一敌百,端是痴人说梦。
可他也确实了无选择,因此,他眸子一沉,双手握拳,顿时摆开了架势。
“干什么?”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便要动手之时。院内忽的响起一声娇呼,声线并不如何高亢,但却自带一股威严之气。
双方一愣,便在那时停了下来。
只见院门在那时打开,叶红笺推门而出。
徐寒见状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楚仇离,叶红笺还在院内,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不告诉他。可楚仇离却是回以一个委屈的神情,显然他对于此事也是毫不知情。
“见过叶师叔。”孟书阁就是再嚣张也不敢跟叶红笺不敬,他在那时朝着叶红笺行礼道。但心底却也有些奇怪,他已与楚仇离在这门外对峙了好些时候,本以为叶红笺不再院中,却不想这时出现。若是她以身份相压,孟书阁也毫无办法,想到这里他心底不由生出几分不郁。
“何事吵闹?”叶红笺冷着脸色问道。却是看也不曾去看徐寒与楚仇离一眼。
孟书阁自然不敢隐瞒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到来,随后便退到了一边,安静的等待着叶红笺发话。而徐寒与楚仇离亦是在那时一个劲的朝着叶红笺使眼色,生怕她同意了孟书阁的话。
“既是如此,执剑堂发了话,自然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在诸人紧张的注视下,叶红笺终是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徐寒与楚仇离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而孟书阁一方却是喜出望外。
徐寒极为不解的看向叶红笺,但对方却是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似乎对于徐寒的目光犹若未觉一般。
此刻的孟书阁小人得志端是春风得意。
他朝着叶红笺拱了拱手,言道:“谢过师叔。”随后朝着身后的执剑堂众弟子们使了个眼色,一群人便在那时鱼贯而入。
......
“完了完了,盗圣门的声誉算是被我楚仇离给毁了。”
孟书阁一群人开始在小轩窗中翻箱倒柜,而楚仇离却是生无可恋的坐在一旁,嘴里喃喃自语道。
“什么毁了?”徐寒未有听清楚仇离口中所言,便追问道,心里却是想着被翻出证据之后当如何解决此事?若是被赶出了这玲珑阁,想要寻到炼化妖臂的那几味药材就难上加难了。时间不等人,夫子临走时便说过若是一年之内不解决妖臂之患,届时妖臂必然反噬...如今时间已经距离夫子所说的一年之期过去了三个月,徐寒所余的时间本就不多,他端是不敢再冒任何风险。
“盗圣门的声誉啊?我们这一行最忌讳就是被人捉赃,这要是传出去,我楚仇离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楚仇离哭丧着脸说道。
徐寒闻言白了他一眼,“你忘了在兴盛镇我们是怎么被赶出去的?”
“......”楚仇离端是无言以对。
“找到没有?”就在二人说着这些的时候,搜藏的执剑堂弟子们再次汇集到了院中。孟书阁阴沉着脸色看着那些满头大汗的执剑堂弟子问道。
“没有...”
“这里也没有...”
一群人纷纷摇头说道。
“嗯?”看着一阵忙活却一无所获的诸人,徐寒与楚仇离端是脸露异色,纷纷抬起头看向孟书阁等人聚集的方向,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怎么可能,明明有人看到那小子这些日子时不时在服用琉璃丹!”孟书阁的脸色憋得通红,显然已有了几分气急败坏。
“该搜的都搜了,除了...”一位执剑堂弟子有些迟疑的说道。
“哪里?还有哪里没搜,给我去搜啊!”孟书阁吼道。
“除了...小师叔的房间...”那弟子有些迟疑的指了指院中的另一个厢房。
孟书阁一愣,那时便觉背后生出一股凉意,却是一旁的叶红笺在那时递来的目光。
他心头一惊,暗骂这弟子找死,那可是叶红笺的闺房,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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