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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那应当是怎样的场景呢?
小和尚想了想,觉得应该甚是寂寞。
而他最讨厌的就是寂寞。
所以在微微迟疑之后,他还是张口问道:“老家伙,你死了之后,我能离开这里吗?”
人死万事空,按理说那时的来去自由,便是小和尚自己说了算。
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得到老和尚的首肯,他才能离开这里。
老和尚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脸上的神情近乎呆滞,眸中的光芒渐渐涣散。
往事一幕幕的浮上心头,如同流影一般掠过他的眼帘。
他活得太久了,久到他所经历的事情大都已经变得模糊。
而唯独那一刻画面却依然可在他心间,那里的每一朵花、每一棵草,甚至每一缕微风他都记得是什么模样。
那里,一个年轻的僧人穿着大红金边袈裟,身骑白马,朝西而行。
身后的城郭上,一位面若桃花女子哭得宛如泪人。
她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之前,终是忍不住喊道:“东君哥哥,若有来生,你娶我可好!”
僧人听见了她的话,但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怕这一回头,佛不见我,众生不得普渡。
而这一别,便是足足两百年。
而这个回答,也迟了足足两百年。
但它终究还是来了。
于是那已临死境的老和尚,嘴角忽的泛出宛如春风一般的笑意。
“好。”
他干涩喉咙中吐出一道同样干涩的声线,然后他便带着某种满足,闭上了双眼。
小和尚闻言眉开眼笑。
他在禅院的那棵老树旁挖了一个坑,将老和尚埋到了里面,又立了一块石碑,本想写上老和尚的名字,却忽然响起似乎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便索性摆了摆手,去到屋内收拾起自己本就不多的行礼,蹦蹦跳跳的出了禅院。
说来奇怪,小和尚方才走出禅院几步,迎面便来了一个身着黑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
“小师傅此去何处?”那男子见着小和尚也不觉奇怪,反是极为熟络的问道。
小和尚看了那男人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禅院里为数不多的香客之一。
“外边,降妖除魔,普度众生。”小和尚歪着脑袋便回应道。
“外边是哪边?降妖是何妖?”男人又问道。
小和尚一愣,这才记起自己似乎无处可去,于是他伸出了手作莲花状,嘴里吐出几道生涩难懂的晦暗之语。随即便是脸色一喜。
“有了,大周玲珑阁,有一大妖,我这就去降他!”小和尚兴冲冲的说道,随即也不去看那男子,踩着上路便要离去。
男子也不阻拦,只是在那小和尚快要走远之时,忽的问道。
“还未请教小师傅名讳。”
“姓广林,单名一个鬼字。”那小和尚头也不回的高声说道,而身子早已消失在山林间。
男人闻言,微微一笑,便再次转过了身子走到了那座禅院里。
......
男人静默的看着这间破败的禅院,看着那满地落叶,看着那发黄的佛教,模样肃然,像是在朝拜圣贤。
而最后目光却落在了那老树旁的无字墓碑上。
他叹了一口气,微微思索,便做到了那墓碑旁。
随即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按在了那墓碑之上,于是一道笔锋劲道的字迹便在那墓碑上豁然浮现。
那石碑之上写着。
大楚圣僧,大夏国师,李东君之墓。
时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自登基以来便勤于朝政,不曾有过半分懈怠的大夏皇帝李榆林今日出奇没有上朝。
有要事禀报的大臣几近周折方才问道,皇帝今日一早便出了皇宫。
他去得行色匆匆,穿着一身黑衣。
似乎是去为什么人送行。





藏锋 第六十八章 一起睡
(ps:昨日的补更!!!)
玲珑阁。小轩窗中。
徐寒皱着眉头盘膝坐在院中。
算起来他们已经回到这玲珑阁有三日光景了,诸人也都在之前的事情中受到了或大或小的伤势,当下便分开各自养伤。
其间宁竹芒来见过徐寒以此,了解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还给徐寒送来一味丹药,唤作玉玑丹,是玲珑阁中很是独特的疗伤之药。
诸人所遇的事情,被玲珑阁高程下令封口,倒不是因为其他,只是蛟龙出世事关重大,若是传到寻常弟子口中恐引起他们的惶恐。
不过这毕竟是玲珑阁的家事,既然宁竹芒都出面说过此事,徐寒倒也不是什么喜欢嚼舌根的长舌妇也就随它去了。
此行诸人之中唯有徐寒与凤言受伤最重,其余人虽然也有负伤但经过治疗已经尽数好转,这几日诸人也都上门看望徐寒,就连那位游岭屈也不例外,二人之间的仇怨因为蛟龙之事倒也差不多散去,徐寒也因此免去了一场麻烦,倒是让徐寒有些意外。
不过随即摆在徐寒面前的却是更大的麻烦。
那一日他吸收了极多的龙气,他的金丹在那龙气的侵染下竟然渐渐蒙上了一层暗紫色,徐寒倒是尝试过催动那金丹中的紫气,但对方却毫无回应。
徐寒不禁有些心忧,因此这些日子又让楚仇离去大寰峰上“顺”了些有关龙族的古籍,细细研究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这紫气便是龙族体内才有的龙气。
徐寒搞不明白自己的金丹为何会自主的吸收那些龙气,更弄不明白这些龙气长此以往蛰伏在自己的体内究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麻烦。
不过这些虽然有些棘手,但却并非徐寒需要现在便面对的麻烦。
此刻最让他头痛的,是眼前的麻烦。
“红笺师叔,你快些出去吧,这里有可卿就可以了,你毕竟出身大户,这灶伙里的事情你做不来的。”
“红笺虽然出身大户,但这服侍夫君该有的本事都不曾懈怠过,可卿多虑了,这些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这时厨房里传来的两道女子的声线,温婉可人,宛如莺啼。听上去倒是相互谦让得很,但徐寒莫名的却从中闻到了一股好似金戈铁马一般的味道。
三日之前,徐寒回到这小轩窗后,秦可卿每日便会来到此处照料徐寒。
徐寒起初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之前的一些行为,他隐隐觉得秦可卿或许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从回来的路上她所表现出的态度,徐寒便可看出一些端倪。
这并非徐寒有意隐瞒,只是他的身份一旦被秦可卿知晓,那么或许会给秦可卿带来某些不可知的麻烦,因此徐寒本意是不想要秦可卿与他过度的亲近。
可是秦可卿却是执意如此,徐寒几次旁敲侧击表达自己并不需要照顾的意思,但秦可卿也不知是故意装糊涂,还是当真没有听明白,对此皆是置若罔闻。
徐寒没有办法,加之秦可卿做出的饭菜着实好吃,比起楚仇离强出不少,到最后徐寒倒也就不再坚持,任由她如此。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日本在重矩峰山顶闭关的叶红笺忽然赶了回来,本来是看望徐寒。
当然她的理由是因为徐寒是夫子的传人,事关天策府的兴衰因此才对徐寒如此上心,可正当她说完这些,又询问了徐寒一番此行的情况后便要离去时,带着一大筐食材的秦可卿却如往常一般推开了小轩窗的房门。
于是....
这位小师叔大人在脸色一阵阴晴不定之后忽的改变的主意,决定在小轩窗住下,好生照顾自己这位未婚夫。
也就有了现在这让徐寒脑仁发疼的麻烦。
两个女人在厨房中弄得叮当作响,时不时传出一阵连徐寒听得都尴尬不已的笑声,见过世面的楚仇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独留徐寒一人坐在院中,等待着二人给他送上一顿他今生恐怕都难以忘怀的晚饭。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秦可卿与叶红笺二人给徐寒足足端上了十余盘单单是看上去便极为可口的菜肴。摆满了院中的石桌。然后二人分自坐到了徐寒的身侧,一脸期待的看着徐寒。
徐寒的心头在那时生出一股即使面对那头蛟龙也未曾有过的寒意。
“快些吃吧,要凉了。”徐寒提着筷子,很是迟疑,半晌也未敢下筷。于是二人便温柔的“催促”道。
桌子上的菜肴虽然摆得满满当当,但却又泾渭分明,左边的六份是秦可卿所做,右边的六份是叶红笺所做。
先吃哪一个恐怕都得招来另一位的不满,想到这里徐寒的脑仁便是一阵发疼。
就在二女几次催促之后,徐寒忽的灵光一闪,又拿起一双筷子,双手同时开工,一边夹出一份菜肴,放入嘴中,谁也不得罪。
可谁知二女见状皆是脸上露出羞怒之色。
“都要吃!那你就全吃掉吧!”于是二人达成了一直,恶狠狠的看向徐寒。
徐寒到底是没有弄明白自己何处惹怒了二人,但见她们此刻脸上的神情知道是没有解释的余地,于是只能是硬着头皮吃完了整桌的饭菜。
......
待到饭菜吃完,徐寒自觉的洗完了碗筷,三人又在一起聊了好一会,不过其间的气氛凝重得徐寒有些头皮发麻。
幸好秦可卿体谅徐寒的伤势,便在一会之后起身告辞,不过临行前却说着要帮徐寒整理一下被褥,这几日她总是如此,徐寒说过几次没有效果,便只能任由她如此。
本想着秦可卿做完此事,便会离去,徐寒也可跳出这尴尬的气氛。
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徐寒,还没来得及高兴,那秦可卿不知为何在整理完被褥之后,忽的看向叶红笺,一脸好奇的问道:“对了,师叔,为什么徐公子每日都睡在楚大哥的房中,难道你们?”说着,这女孩的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上下打量着二人。
徐寒那时心底一声咯噔,暗道一声不好,赶忙侧头看向一旁的叶红笺。
那时,这位小师叔大人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随后她一咬牙,走到徐寒身边挽住了徐寒的手,脸上是满满的让徐寒心底发寒温柔之色。
然后她看向秦可卿,眸子眯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不在家,现在我回来了。”
“夫君自然得和我一起睡啊。”




藏锋 第六十九章 从今天起,你便睡这里了!
叶红笺的话超乎了秦可卿的预料,超乎了徐寒的预料,也超乎了她自己的预料。
但既然话说出了口,那就没有收回的可能。
叶红笺看了看瞪大了眼珠子的秦可卿,又看了看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橘子的徐寒,饶是是她脸色在那时也忍不住变得潮红了起来。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拉着徐寒进了她那间素来不曾让任何人进过的卧室。
秦可卿的眸子在那时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却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入了房门的二人,少见的,一股决然之色浮现在少女的眉梢,然后带着这份决然她转身离开了小轩窗。
......
房间中叶红笺贴着门缝看着秦可卿远去,这时她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一旁的徐寒。
却见那少年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心,好似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
没缘由的,秦可卿在那时气不打一处来。
“厉害啊,这才多久时日,那小药师就已是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样。”叶红笺扯着嗓子故意压着声线说道。只是她的嗓音本就极美,即使她有意作怪,听上去依然犹若莺啼。
徐寒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和她并非一个世界的人,若是哪日我的身份暴露了出去,要杀我的人恐怕整个玲珑阁都装不下。”
徐寒这话倒是并非虚言,但是沧海流这个名号便足以做到这一点,还不提夫子弟子的身份。
只是徐寒这话落到了叶红笺的耳中却是变了个味道。
“这么说来,若是不是这样的困扰,你就已经将那小娘子收入囊中了?”叶红笺的眉头在那时一挑,看向徐寒的眸子眯了起来,意味不明。
徐寒倒也不想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的脸色在那时一沉,声线也低了几分。
“再过些日子,我恐怕就得离开玲珑阁了。”
“嗯?”叶红笺闻言一愣,下意识的便问道:“为什么?”
或许是徐寒的话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又或是心底某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叶红笺的声线在那时变得高亢了几分,语调之中也多出几分异样。
为此,徐寒也是疑惑的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奇怪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叶红笺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脸色一红故作镇定的解释道:“你可是夫子爷爷的弟子,现在夫子爷爷下落不明,你若是死了,他哪天回来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
“呵呵。”徐寒闻言一笑,他怎会看不出叶红笺的欲盖弥彰,只是究竟是何原因他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我的身份特殊,待得久了难免会露出端倪,如今我来玲珑阁的目的也已经达到,端是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
“可你又要去哪里呢?”叶红笺追问道。
这个问题不仅叶红笺想知道答案,徐寒何尝不想知道答案。
想去哪里,能去哪里,这些对于徐寒来说都是问题。
前十二年的乞儿生活,为了活命,哪里能讨到一口饭吃他便去哪里。
然后四年做那森罗殿的修罗,也是为了活命,森罗殿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最后便是这玲珑之行,说到底还是为了活命。
而现在,他终于解决了自己身上的隐患,也恢复了自由,似乎他可以去很多地方,做很多以前做乞丐时想做的事情。
可莫名的他却迷茫了。
因此,他在那时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叶红笺没好气的白了徐寒一眼,觉得这少年很是奇怪。
徐寒自然有他要离开的理由。
他是一个很惜命的人,他想要活下去。
他没有那些读书人的气节,也没有如宁竹芒一般背负着整个玲珑的命运。
他只是想要活下去,因此他可以做乞儿,也可以做杀手。
可就在几日前,他为了一群不想干的人差点送命,而更可怕的是,在那时那刻他竟然没有升起半分的后悔...
这样的改变让徐寒很不适应,甚至有些惶恐,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但他没有办法给叶红笺解释这样的事情,因此,他只能沉默。
而这样的沉默落在叶红笺的眼中却以为徐寒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微微一愣,少见的温柔的坐到了徐寒的身侧,说道:“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可以与你一起面对。”
末了,她似乎也意识到这话说得有些不妥,有赶忙补充道:“毕竟你是夫子爷爷的弟子,我有义务保护好你。”
这话是安慰徐寒,但同时却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徐寒闻言也是一愣,叶红笺这样的态度倒是让他颇有些不适应,他侧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脸上的神情几乎就是写着你到底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叶红笺自然是看出了徐寒的心思,方才还娇羞可人小师叔顿时脸色一变。
“滚!”她用她所能发出最大的声音朝着徐寒吼道。
徐寒本能的一缩脖子,虽然还没弄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有得罪了叶红笺,但却终归不敢去触这大小姐的霉头,他赶忙站起身子便要离开房门。
“去哪里?”只是他方才走到房门边上,叶红笺便又出声喊道。
“啊?”徐寒有些不解的回头看了叶红笺一眼,理所当然的回应道:“回房睡觉啊。”
他倒不是没有想过叶红笺究竟为什么要与秦可卿争一个上下高低出来,只是那样的念头方才在徐寒的脑海中出现,便被他给否定了。
叶红笺是什么身份,自是不用言说,这才两个月的光景她便突破了丹阳境,就连三元境都似乎到了大成的边缘,估计以她的速度三个月之内便可入那通幽境,这样的天资何其了得。恐怕也只有如陈玄机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叶红笺。
她端是没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真的倾心于徐寒。
这点自知之明徐寒还是有的。
之前的种种所谓,徐寒暗暗揣测大抵只是叶红笺心头的争强好胜罢了,因此他也不去深究。
“可谁知这话方才出口,一道被褥便被叶红笺狠狠的扔了过来。”
眼疾手快接过被褥的徐寒还未来得及发问,叶红笺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
“不准出去,从今天起你就睡这个屋。”
“嗯?”徐寒又是一愣,他不由得心底暗暗想着为了争一口气这叶大小姐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还是说真的看上我徐某人了?
只是这样的幻想方才升起,便被叶红笺无情的打破。
只见那位小师叔看着一脸呆滞的徐寒,便知道这少年的心思已经跑偏。
她一跺脚,又狠狠的剐了徐寒一眼,补充道。
“我说的是地上!”




藏锋 第七十章 虎豹?狼群?
叶红笺最后还是在小轩窗住了下来,虽然每日都还是去往重矩峰山上的洞府修炼,但每到晚饭的时间她也都会如期而至。
秦可卿方才升起的决心似乎有所动摇,她刻意的回避着叶红笺,只是偶尔前来过问一番徐寒身体上的状况,又或是请教一些有关于医道方面的问题。
已经下了要离开玲珑阁决心的徐寒倒是坦然接受了秦可卿的改变。
他倒是能看出秦可卿对他流露的情义,但所幸那样的感情才刚刚萌芽,远不至于痛心断肠的地步。快刀斩掉这乱麻,对秦可卿也好,对他也好。
也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徐寒也有意的生疏秦可卿。
只是究竟何时离去,又该去到何处,徐寒的心里依然没有一个决定。
宋月明经历了雁来城的变故,这少年也意识到了修为的重要性,这些日子格外刻苦,听说已经触到了三元境的门槛,但是即便如此,他隔三差五还是会凑到小轩窗,蹭一顿饭,又拉着徐寒说些他自己也一知半解的天下大事。
徐寒习惯了他的性子,倒也不似以往那般厌烦,反倒觉得有趣。
甚至有时候徐寒会想,若是他真的离开了玲珑阁,没了这个话唠在身旁唠叨恐怕日子也会很是寂寥。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冬去春来,到了一月。
玲珑阁上皑皑白雪化去,枯树上再次生起了新枝。
这天徐寒独自一人走在重矩峰上,他体内的金丹虽然吸收了过多的龙气,他无法调用。但也未有显出任何的危害来,徐寒倒也就放下了心来。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修为随时都可以冲击三元境,但徐寒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修复自己体内经脉的初衷还是想要修炼沧海流留下的那一份《大衍剑诀》,这《大衍剑诀》比起寻常功法强出多少,徐寒其实并说不真切。
但沧海流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却是历历在目。
他留下的种子,徐寒觉得他有必要让他生根发芽。
只是《大衍剑诀》的修炼法门又与寻常功法不同,譬如寻常修炼法门讲究以窍穴聚真气,以真气成内丹。然后再以内丹之力打通人体天地人三元,以此达到三元境。
而《大衍剑诀》正如它的开篇总纲所言,大道天成,亦可剑衍。
所言之义,简单明了,又霸道十足。
便是让修行者以真气灌入大衍剑种之中,以剑种替代内丹,此后便是用剑意打通三元,叩开幽门,直抵无上之境。
因此徐寒想要修炼《大衍剑诀》变得让他体内诡异的金丹与那大衍剑种融为一体,方才修行下一步。
只是他的大衍剑种吸收过妖气,又受过天雷淬炼诡异异常。加之他的金丹又有龙气在内,二者相加徐寒不敢冒进,只能是徐徐图之,慌忙的将二者的气机牵引,以此达到将二者合二为一的目的。
虽然需要多花时日,但徐寒却并不心急,他隐隐有一种预感,一旦他的剑种再次萌芽,那么所爆发出的力量端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
但徐寒心底依然有着他的烦闷。
他想着离开玲珑阁的事情,他还尚未与诸人道别,宋月明几次前来他都想着要开口,可看着那少年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终是不忍心与他说道此事。
道别......
对于徐寒是一件很不好的记忆。
或者说,他从未来得及与任何人道别。
破庙里睡去的老乞丐,蛊林中独自离开的刘笙,大渊山上拔剑而去的沧海流。
这些都来得措不及防,而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却不知当如何说起。
这样想着,他不觉间再次走到了那个山顶下的木亭。
而那里,身着青衫的男子已然在那处屹立着。
“今日忽的有感,想着好久没来这木亭,便起了兴头,却不想能遇到徐兄。”那男子温言笑道,却是重矩峰上的亲传弟子周章。
徐寒与周章相见的次数算不得非常多,但莫名的他对于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却有着极大的好感。
“在下也是闲着无聊,想要出来走走,想不到巧遇周兄。”徐寒在那时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二人在那时相视一笑,便于那木亭中盘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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