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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不想学吗?”钟长恨的眉头在那时一挑,似乎对于徐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很是诧异。
“这世上之人,有予便有求。”徐寒淡淡一笑。
“前辈既然给出了《千字剑典》这样的筹码...徐某暗自揣测...”
“想来前辈所求之事,定是足以让在下搭上性命的勾搭。”
“而在下惜命得很,所以不敢妄想。”
徐寒的回答倒是出乎了钟长恨的预料,这位大衍剑仙的眸中顿时燃起兴致。
“那你就不想先听听我之所求吗?”
“前辈是剑道宗师,若是愿讲,徐某自然洗耳恭听。”徐寒颔首说道,态度端正恭敬,却又不卑不亢,端是让钟长恨找不出半点毛病。
他在心底暗暗点了点头,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看向徐寒,言道。
“让我教你剑法。”
徐寒倒是想过很多钟长恨所求之物,譬如沧海流的下落、譬如那把刑天剑所在何处。但唯独没有想到钟长恨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徐寒之前已经将事情挑明,钟长恨既然拿出了这么重的筹码必然有所求。
而徐寒也非什么山野村夫,端是不会信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能砸在他的头上。而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钟长恨还能说出这样的言论,徐寒除了觉得不可思议,便再也找不到任何辞藻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皱着眉头看着钟长恨,而钟长恨却以微笑对之。
见对方似乎没有半点改口的打算,徐寒在微微沉吟之后,终是出言问道:“前辈觉得徐某是那般好欺之人?”
“自然不是。”似乎早已料到了徐寒会有此问,钟长恨摇了摇头,神色极为认真的看着徐寒,说道:“正因为我听竹芒说过你的心性,所以我不打算与你拐弯抹角。方才所言,便是老夫所求,端是没有半点虚言。”
钟长恨的语气与神态确实认真无比,而徐寒也认为对方没必要编出这样一个无稽的谎言来试图诓骗自己。但他依然没有办法相信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老者。
“为什么?”他沉着声音皱着眉头问道。
这件事到底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即使钟长恨的名号再响亮,说得再信誓旦旦,徐寒也难以打消心头的疑虑。
这位老人对于徐寒这个问题显然早有预料。
他浑浊的眸子中在那时爆出一道骇人的剑芒,他直直的看着徐寒,沉着他沙哑的声线,一字一顿的说道。
“为了我的师尊。”
“那个亲手被我杀死的师尊!”





藏锋 第七十六章 大逆剑典
钟长恨的师尊。
当年玲珑阁的极芒剑仙李通冥。那可是实打实的地仙境大能,却死在了钟长恨的手中。
他以大衍境的修为斩杀了李通冥,这本身便是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
而更诡异的是,做出如此欺师灭祖行为的钟长恨,竟没有被玲珑阁逐出山门。反而是在之后作为玲珑阁的长老地位超然的待在了玲珑阁。
这件事情着实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以至于玲珑阁中弟子对此讳莫如深,根本不敢妄谈此事。
而钟长恨给出这样一个理由,除了加深徐寒心头的疑惑,似乎对于现状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三十年前,我见过沧海流。”钟长恨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在说完那番话之后,忽的长吐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在南荒剑陵。”
“师尊与剑陵的掌门王阳明有过一战,不过《千字剑典》终究不敌《大衍剑诀》,师尊败下了阵来。”
“剑道比斗胜负自然是常事,但师尊却耿耿于怀。那已经是他第七次败在了王阳明的剑下。那时,他一百六十七岁,王阳明四十八岁。他是地仙,而王阳明不过大衍境。”
“师尊是一个很豁达的人。”钟长恨的声线悠然,不急不缓,目光清澈无比,好似陷入了回忆。
徐寒见他如此,也暂时压下了心底的疑惑,静静的等待钟长恨将这个故事讲完。
“可有时候越是豁达的人,执着起某些事情来,便偏执得近乎可怕。”
“《千字剑典》脱胎于《寰宇大典》,但经历了十余位剑道大能的改良,如今的《千字剑典》已经自成一体,甚至到了师尊那一代,《千字剑典》已经趋于完美,师尊也常常引以为傲。但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败给了比他小上两个甲子的王阳明。”
“师尊既不解,也不愤,他想要搞明白究竟这费尽玲珑阁祖辈心血的《千字剑典》究竟比那《大衍剑诀》差在何处。”钟长恨说到这里,忽的沉默了下来。
徐寒心头一动,意识到这或许与钟长恨最后亲手杀了那位李通冥有着极大的联系。
“那后来呢?”他不禁追问道。
钟长恨脸上的神色在那时黯淡了几分:“他在剑陵之中偷了《大衍剑诀》。”
“嗯?”钟长恨所言让徐寒当下便是一愣,李通冥在三十年前可谓堪与岳扶摇、衍千秋这些人物比肩的剑道宗师,就是如何,徐寒也想不到他会干出如此下作之事。
徐寒这样的心思自然瞒不过钟长恨的眼睛。
但他却并不在意,而是沉着脸色继续说道:“然后师尊将自己关在了屋中彻夜研读那本《大衍剑诀》试图找出它比起《千字剑典》强在哪里。”
“他成功了?”徐寒皱了皱眉头问道。
“他疯了。”钟长恨给出的答案却是出乎徐寒的预料。
“疯了?”徐寒愈发疑惑,地仙级别的大能心智如何坚定?就是泰山崩于前,也可面不改色,怎会轻易疯掉?
“准确的说,是入了魔道。”钟长恨点了点头,“师尊研读了《大衍剑诀》七日之后,忽的找到了我,说他想到了办法能将《大衍剑诀》与《千字剑典》二者的长处相融,修出一本比起二者都强出千倍的剑诀。然后他便再次闭了关,这一闭便是足足半年。”
“后来剑陵派出沧海流前来寻找丢失的剑诀,而那时师尊也再次出关,他跟换了一个人一般,周身魔气涤荡,剑意之中杀机弥漫,先杀了三位师兄,又斩了七位师叔,嘴里念叨着‘你差一分力,我缺一道意。剑道无望,苍生无望。’然后便在重矩峰上大开杀戒,最后...”
钟长恨显然对于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记得极为真切,甚至他讲述时的语气也随着事情的发展而抑扬顿挫,至于最后他没说的故事,徐寒却早已明了,最后自然是他亲自手刃了自己的师尊。
平心而论,这算不得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这其中存在着太多的蹊跷。
但徐寒却无意深究,他只是在沉默数息之后,再次看向钟长恨,问道:“可这些究竟与晚辈有何关系?”
钟长恨也在那时回过了神来,他看向徐寒。
“师尊盗了《大衍剑诀》,最后自食恶果,但于剑陵却蒙受了剑诀被盗的损失。有道是父债子还,我是他的弟子,这份债我自然要还。”
“况且能够平息重矩峰上的那场暴乱,还多亏了沧海流出手。我不知你与沧海流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既然愿意传你《大衍剑诀》,我便将你当做他的弟子。”
“按理说师尊盗了《大衍剑诀》,我应奉上《千字剑典》作为赔礼,但二者相加在一起的苦果我师尊已然见过,我不想害你,若是哪天你要去往剑陵,可将之带上送于王阳明定夺。你的情况竹芒也早已与我说过,方才开始修行剑道,虽然我们两家剑道不同,但有道是天下大道殊途同归,你若是愿意,便在这玲珑阁住下,以后剑道之上有何疑惑,我自会为你解惑。”
钟长恨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且以他的修为若是真的有所图谋断不该用如此温软的手段。徐寒因此心底对他所言的话到底是有了几分相信。
“可既然如你所言,沧海流前辈对玲珑阁有恩,那为何数年前,峰中龙从云长老还会带人追杀?”不过徐寒的心思到底缜密,他很快便想到了充州之事,不禁问道。
钟长恨闻言顿时苦笑。
“这世上总有些人贪图恶果,当年沧海流助我杀了师尊之后,那本师尊融合两本剑诀所著写的剑典也随即不知所踪。阁中有人认为那时师尊虽然入了魔道,但表现出来的战力却远超出寻常,想来那剑诀必然有着不凡之处,而师尊落到那般天地只是因为修行不慎。因此便将剑诀的失踪矛头指向了带走大衍剑诀的沧海流,这些年来阁中不乏想要找回那本剑诀之人,龙从云也只是其中之一。”
“那本剑典究竟叫何名讳?”听到这里,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是在徐寒的心底清晰了起来。
“大逆剑典!”
......
重矩峰山巅。
三道洞府之中的流朔府中。
一位黑衣老者盘膝而坐。
他是司空白,是重矩峰上唯一一位尚还在世的师祖辈人物。
当年李通冥入魔之乱,将整个重矩峰的同辈大能都逼入了死境,他们中的大多数要么战死在那场暴乱,要么因为负伤严重而在之后的数年光景中不治而亡。
唯独他活了下来。
原因无他,那时的他修为最弱,年纪最小,根本没有资格参与到那场大战之中。
而随着师兄们的西去,诺大的玲珑阁便再无一位仙人一般的人物支撑。
司空白知道,看似风平浪静的大周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垂涎着这大周第一宗门的美名。
而他需要撑起玲珑阁的门面,去对抗那些或明或暗的敌人。
他需要力量。
于是他回到了玲珑阁后,便闭了死关,不破大衍境,誓不出关。
可他的天赋并不算出众,而地仙境与大衍境虽然只是相隔一境,却如隔天堑。这样的差距,远不是所谓的决心便可以打破的东西,几次尝试无果的司空白心境已然趋于崩溃。
他想着玲珑阁窘境,想着师兄们临终前的嘱托。
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终是心头一横,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事物。
那是一本书页已经泛黄的古籍。
扉页之上,用血迹写着四个大字。
大逆剑典!




藏锋 第七十七章 逼宫
徐寒终归还是答应了钟长恨,选择在这玲珑阁中留了下来。
他并非完全相信了钟长恨的说辞,以徐寒的性子想要做到这一点,却是难上加难。
只是徐寒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或许从他被沧海流种上那大衍剑种那一刻起,他便注定背负上了某些来自沧海流或是南荒剑陵的宿命。
这东西的重量超过了徐寒的预料,远非他想要逃脱便可逃脱的。
徐寒做不到坦然接受,但他并没有太过抗拒。
他的性子如此,欠债必还。没有沧海流他活不到现在,就是侥幸活到了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断了一臂的废人。
既受馈赠,便必承其重。
徐寒有了准备,与其寻不到方向的流离,倒不如安稳待下来,静观其变。
钟长恨倒也是一个爽快人,得了徐寒的应允,这位剑道宗师顿时眉开眼笑,当下便询问了一番徐寒对于剑道修行的看法与了解。
这不问还好一问顿时苦了脸色。
他哪曾想到这位沧海流的高徒,如今对于剑道几乎是一问三不知,就是那些内门弟子随意挑上两个修行剑道的,在这方面的造诣也高出徐寒不止一筹。
不过好在在徐寒当着他的面使出那几式最基本的剑招之后,这位剑道宗师顿时眉开眼笑。
“勤能补拙,颇有玄机之风。”
玄机说的自然是陈玄机,这位如今重矩峰上大师兄刚入门时刻比不得现在的风光,资质平平,结的是最下品的黄丹,修的是最基础的剑术。却意外的得了钟长恨的看重,从此剑道修为一日千里,到了如今已是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翘楚。
或许是从徐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爱徒的影子,又或是当真是把当年沧海流的恩情记在心中。
在那之后钟长恨便悉心的教导起徐寒剑道。
不过二人却没有师徒之名,也算得上一种默契,他们对此都闭口不提。徐寒每日都会在早晨卯时前去钟府于近午时归来。
不得不说的是钟长恨在剑道的造诣着实让人钦佩,这才十余日的光景,徐寒便觉得比起之前自己摸索起来在剑道方面前精进良多。
这一日,他如之前那般在钟长恨那里修炼完了剑道独自回到了小轩窗。
楚仇离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桌还算丰盛的午餐。
徐寒微微一笑,对于这位壮汉粗中有细的心思还是极为满意,他吃着那饭菜,手里却拿着一本剑诀在细细翻看。
这本剑诀名为《摧山剑法》,算不得高深,却是钟长恨精挑细选之后,今日交给徐寒的。
剑道修行讲究由浅入深,特别是对于徐寒这样的天赋算不得出众之人来说尤为如此。《大衍剑诀》虽然包罗万象,从修行法门,到对敌剑招无一不全,但那些对于徐寒来说都太过深奥,徐寒难以掌握,而钟长恨这般由浅入深的方法显然最为适合徐寒。
至于这《摧山剑法》与徐寒也极为契合。
他本就是肉身修士出身,一身力道骇人听闻,而与人对战更是喜欢那一力破十会的法门,而这《摧山剑法》亦是如此,一招一式都将周身力道发挥道极致,加之真气催动后的加持,若是练到极致,所能发挥出的威力端是不若小觑。
徐寒看得心痒,想着吃完午饭便要好生修炼一番,总结出各种问题,明日也好向钟长恨继续讨教。
这这样的念头方才升起,门外便响起了徐寒熟悉至极的声音。
“徐兄!徐兄!”门外之人这般唤道。
只是不用多说,这般冒冒失失的之人,放眼玲珑阁徐寒也只认识宋月明一人。
徐寒倒也没了之前的厌烦,几次相处下来,这宋月明只是有些不谙世事,但同样也真诚可爱。与人相交,便图一个交心。宋月明在徐寒心中大抵便是这样一个值得交心之人。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打开了院门,便将提着饭盒的宋月明正一脸笑意的杵在门口。
“哦?宋兄今日怎么如此高兴,还亲自带了饭菜来?”往日宋月明端是没有少干过上门蹭饭的勾当,今日提着饭盒倒是让徐寒有些诧异,他瞥了一眼宋月明,便故意打趣道。
宋月明面子薄,当下便是脸色一红。
“徐兄这是什么话,我比不得徐兄都是和师兄弟们同住,哪来的空闲做饭,今日这些还是我特意去少侠的酒馆买来的,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徐兄。”
宋月明试图辩驳道,不过底气却是着实有些不足。
徐寒本就只是打趣一番,哪有真的为难他的心思,在那时微微一笑,言道:“那就谢过宋兄如此高义了。”
然后他又指了指石桌,说道:“徐某也才开始用餐,既然宋兄带着饭菜来了,那就坐下来边吃边与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让宋兄如此高兴。”
宋月明倒也是心思简单,转头便忘了徐寒之前的玩笑,一屁股便坐到了徐寒身旁,先是寻着那些饭菜大口大口的吃了一小会这才说道:“徐兄可看出来我今日有何不一样?”
说着还故作神秘的挺直了身板。
徐寒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月明,这才了然,他脸上的笑意更甚,言道:“恭喜宋兄入了三元境!”
此刻的宋月明周身气机流转旺盛,又绵绵不绝,端是那三元境的修士才有的特征。
也难怪他如此欣喜,毕竟对于修士来说每勘破一个境界便是天大的喜事,自然是值得庆祝的。
“宋兄这些日子奋发图强,终是有所回报。”徐寒感叹道。
谁知这本是贺喜之话,落到宋月明的耳中却让这少年脸上的神情一暗。
“可惜我再努力也只是三元境而已,终究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他这般说道,语气一改之前的兴奋,变得阴沉了几分。
“宋兄这是为何?”这倒是让徐寒有些不解,这好端端的喜事怎么忽然让宋月明垂头丧气了起来。
“听闻那蒙梁前些日子打败了岳扶摇之子岳成鹏。如今已经踏上了前往玲珑阁的道路,想来不出半个月的光景便要上门讨教...”
“掌教派出去探查蛊林的弟子执事也了无音讯,弟子们都在传,恐怕已经遇害...”
“剑龙关外的大夏国柱崔庭也是虎视眈眈,那牧极犹如缩头乌龟一般不敢应战...”
....
徐寒的问话端是让这位忧国忧民的少年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的便将心头的烦闷倾吐而出,听得徐寒怔怔的发愣。
他不禁哑然失笑,却是这么也想到让宋月明忧虑的却是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他赶忙劝说道。
“宋兄这是杞人忧天啊,那些事情我们管不了何必去想?岂不是自寻烦恼?”
可谁知这话一出口,宋月明脸色的神情愈发难看。
“徐兄这是什么话,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无论什么事情,你不去想,我不去想,他也不去想,那岂不是坐看歹人肆虐?有朝一日祸及己身,岂非咎由自取?”
宋月明的大道理徐寒早有领教,他自然不敢跟他在这方面辩论下去,只能是连连点头,嘴里更是不住说自己失言。
这才堪堪让宋月明消气,但屋外却忽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似乎是一群人正在朝着某处移动,那声响极为巨大,显然是出了大事,二人正在疑惑间,那楚仇离便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
“公子,快快,龙从云带着重矩峰的长老执事去悬河峰找宁竹芒的麻烦了!”
“咱们也快去看看!”




藏锋 第七十八章 谁不服?
(ps:今天918,勿忘国耻啊!)
徐寒与宋月明闻言皆是一愣,赶忙出了院门却见那些重矩峰上的弟子们正三五成群的朝着悬河峰方向赶去,显然楚仇离之言并非虚言。
二人对视一眼,也顾不得其他赶忙随着众人朝着悬河峰方向走去。
......
来到悬河峰的济世府前时,诺大的府门外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来自三座主峰的弟子。
其中不乏徐寒的熟人,就连凤言、游岭屈、周章、秦可卿等人都在。
他与宋月明以及楚仇离等人赶忙上前询问情况,但对方同样也是一筹莫展,显然与他们一般都是方才收到消息赶来,对于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即使是后来一些感到的方子鱼也是不明所以,与诸人所知的消息并无任何的差别。
济世府外的人越围越多,大家都想看一看究竟府中发生了什么,可府门的守卫却将大门牢牢守住不让弟子入内。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想来龙从云与宁竹芒不管有何矛盾,应该都不愿意将此事宣之弟子之口。
徐寒想了想,便也就收起了心思正要带着诸人离去。
“让开!把他们都给我放进去!”
可就在这时,院门处忽的传来一道寒着怒意的声线,却是那位执剑堂的执事丁景程。他从府中走出,推开了府门,更喝退了周围的守卫。
然后转头看向门外不明所以的弟子,大声喝道:“你们,都与我进去!”
这话并非对着某一个人说的,而是在场的所有人。
于是人群开始朝着大殿中涌去,徐寒也未有料到还有这般的变故,愣了一愣,便被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楚仇离拉扯着随着诸人一同走入了济世府的大殿。
济世府本就不大,而大殿也只是用来给长老执事们议事的地方,自然是装不下这玲珑阁数以万计的弟子。
不过好在楚仇离这见缝插针的本事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带着几人硬生生的挤入了大殿之中。
徐寒在那时定睛望去,却见三峰各个执事长老尽数在场,且大都面色不郁,而一旁地上还躺着一位中年男子,面色苍白,双眸紧闭,显然是陷入了昏迷,而这人徐寒也还认得,似乎是重矩峰上的一位执事。
“龙师兄,此事当真要当着众弟子的面说吗?”高台之上的那位白眉黑发的掌教大人沉着脸色看着如潮水一般涌入济世府大殿的弟子,这般问道。
而台下站直了身子一脸正气的龙从云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言道:“弟子也好,长老也罢,不都是我玲珑阁的一员?何事不能说?”
龙从云这话自然是占着理,饶是宁竹芒也挑不出半点毛病,他沉着眸子直直的看着这位重矩峰上的长老,知他来者不善。
“好,那龙师兄今日如此大张旗鼓,劳师动众,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宁竹芒毕竟在这掌教之位已有十余年,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当下心思一沉,便问道。
而龙从云既然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有备而来,却是不会被宁竹芒这样几句话给吓到:“无他,今日召集诸位前来,龙某只为一个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宁竹芒心头一动,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如今大周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我玲珑阁多处分舵被灭,掌教几次调查无果,反倒折损了我阁中数百名弟子与执事。此事或是失职,或是事情复杂,难以论断,我可不谈。”
“之后呢?掌教也知如今天下不平,不想着保住我玲珑阁传承,却偏偏以重金将一位身无半寸修为的少年收为客卿!这是否有假公济私之嫌我龙某也不想去多谈!”
“但今日,掌教派去探查蛊林消息的诸位弟子长老尽数遇难,唯有刘寻阳刘师弟侥幸活着回来,却身受重伤危在旦夕。我想着在悬河峰里讨要一株北芒花制炼妖物,救刘师弟一命,怎可知却被告知那北芒花早已被掌教大人取走不知作何用处。我心想着那便换上一株楼云草或是凝香果也可,毕竟刘师弟是被妖邪所伤需要这些可镇压妖力的奇药方可治愈,却不想这些珍贵无比的药材早就被掌教大人偷偷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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