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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徐寒却似乎是杀出了血腥,面对祝龙起的刀芒可谓不闪不避,再次迎上。
然后,他又败下了阵来,身子退去,身上再添数道伤痕。
但与祝龙起僵持的时间却从五息变作七息。
......
接下的时间里,二人陷入了缠斗。
在场诸人也从这样的缠斗中闻出味道,转眼二人已经交手了十余次,徐寒从一开始的触之即溃,到了此时竟然能与祝龙起僵持十余息功夫。
虽然他的身上早已在这样的打斗中布满了伤痕,可他的周身气势却一息胜过一息,丝毫不见疲态,反倒是祝龙起在徐寒这样的变化下渐渐失了方寸。
又是一次交锋落下,这次退去的不止是徐寒,那位祝大公子,似乎也因为长时间的鏖战,而气息不顺,退了下来。
这举动引起了诸人的一声轻呼,祝龙起这样的退步,意味着二人之间胜利的天枰似乎有了摇摆。
祝龙起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火气,他的脸色极为阴沉,之前的数次交锋,他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徐寒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唤作其他这般实力的修士,恐怕早已力尽而亡,可偏偏徐寒的肉身已是紫霄境,这般境界的肉身无论是耐力还是恢复力都超出正常人太多,一番打斗下来,他不仅没有成功将之击败,反倒是在徐寒的力量诡异的越来越强,他自己落下下风。
想到这里,祝龙起的眸子一沉,他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必须一招制敌。
他虽为人谨慎,但却也不乏狠厉一面,在想清楚了这些之时,祝龙起咬了咬牙,并未有如之前一般再次杀出。
只见他的身子忽的停下,手中长刀被他双手握住刀柄高高举起,刀意与真元翻涌而出,犹如蛟龙一般出缠绕着他的躯体,很快那漆黑色的力量便将他的身躯完全包裹。
“罗睺!”
那时,阴冷的声线自他嘴里吐出,他的身躯一震,那些缠绕着他躯体的黑色力量猛地涌入了他的体内。一股气势豁然爆开。
“一变!”
又是一声轻喝,重新展露诸人眼前的祝龙起双眸之中蒙上了一层血色,一道张牙舞爪的恶鬼虚影自他的背后浮现。
“恶鬼临!”
暴戾的气息猛然荡开,让在场诸人心头一震。
这是紫煌刀圣的成名功法罗睺九变的第一式,以恶鬼之力加持己身,以祝龙起的境界想要施展此法极为勉强,甚至有可能对他的身体造成一些危害,但如今的徐寒着实太过诡异,他万般无奈之下,只有放手一搏。
这样的变故,让徐寒眉头微微皱起,他却是未有想到这祝龙起还有这样一道杀招。
而他这样的神情落在祝龙起的眼中便是漏了怯,祝龙起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弄之色。
他的身子再一次动了起来,身后恶鬼如影随形,转瞬便杀到了徐寒的跟前。
而后他手中的长刀以力劈华山之势落下,直取徐寒的面门。
徐寒见状,心头一沉,他知道祝龙起是要与他在这一招里决出胜负。
他亦并非胆怯之人,在这时心头一沉,周身的肌肉鼓起,体内的三百六十五枚窍穴疯狂转动。而丹田处的那枚剑种与金丹也在这时运转起来。
他在之前与祝龙起的硬撼中便发现,祝龙起的刀意,或者说这种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竟然可以使他那久久无法融合在一起的金丹与剑种产生某种奇异的变化。这样的变化似乎可以促使二者的融合。
徐寒意识到这或许是他战胜祝龙起的唯一办法。
因此,他在之后的战斗中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与之硬碰硬,即使是为此平添许多伤痕也在所不惜。
而他也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报,他的剑种与金丹开始融合,若是一切顺利,只需再十次左右,便可完全融合。
可偏偏祝龙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竟然是不惜留下暗伤也要与他搏上一搏。
徐寒在那时一咬牙,眸中一寒,那便看一看究竟鹿死谁手吧!
他如是想到,便不再迟疑。
......
轰!
一道闷响炸开。
二者的刀剑又一次如电光火石一般撞在了一起。
只是方才接触,徐寒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这让他的身子一沉,脚下的地面竟然寸寸龟裂开来。
祝龙起,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出几分。
徐寒暗暗想到,嘴角再次渗出鲜血。
而他却不顾得这样的伤势,而是一边全力抵挡这剑锋上传来的力量,一边借着这样的力道疯狂的催动其体内的金丹与剑种。
他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博弈。
“死吧!”徐寒的顽强,让祝龙起心烦意乱,他眸中血光大盛,体内真元疯狂涌出,背后那尊恶鬼虚影仰天长啸,声音嘶哑而凄厉,好似要宣泄出体内无边的恨意。
落在徐寒剑锋上的力道又沉了几分。
在这样的力道之下,他皮肤下的血管开始爆裂,丝丝鲜血顺着毛孔不断的涌入,将他的身躯染成了血红,看上去极为可怖。
但徐寒却咬了咬牙,那股自四肢百骸中传来的痛感非但没有让他丧失斗志,反倒是激起了徐寒的凶性。
他发出一声怒吼,体内金丹与剑种光芒大盛,似乎已经到了融合的边缘,却依然差上那么临门一脚。
“你就这点本事吗?啊!”徐寒咬着牙怒吼道,眸子同样蒙上了一层狰狞的血色。
强行催动罗睺九变的祝龙起本就神智有些不清,听闻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徐寒这般的挑衅,他如何忍得?
“死!”祝龙起嘶吼道,将体内最后一丝气力与真元尽数灌注到刀身之上。
磅礴的力量袭来,徐寒的身子又矮了几分。
脚下的地面已然被他踩碎,他周身的伤口在这样的压迫下不断的被撕裂,鲜血泪泪的涌出。
他知道若是再不成功,他便会真的死在祝龙起的刀下。
“给我破!”他发出一声怒吼,声线沙哑,犹如穷途末路的虎豹,要做那赌命的最后一搏。
那时,他体内的金丹与剑种疯狂围绕着彼此旋转,侵然过妖气的剑种紫芒亮起,而金丹则是金光大作,二者相互照耀,一道耀眼的光芒自徐寒的小腹处升起。
叮!
那一刻,一声轻响荡开。
好似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他体内的金丹在那时化作无数耀眼的光粒,融入了剑种之中。
而那剑种也在这时,生出了某些事物。
那是一道嫩芽。
一道紫芒与金光缠绕的嫩芽....
他的剑种再次萌芽了。
徐寒嘴角忽的勾勒起了一抹笑意。
一道道蕴含了某种可怖气息的事物开始自他的体内涌出。
祝龙起的瞳孔在感受到那些事物之时,猛然放大。
那是...
剑意!





藏锋 第一百四十章 舍不得
所谓的剑意也好刀意也罢。
乃是修行此道的修士参悟此道而得出的东西。
他不同于真气与力道,是一种与真元拥有相似力量,却又截然不同的事物。
哪怕是最厉害的天才,想要将剑意修炼到足够外放的境地也需要抵达通幽境方才能够做到。
可徐寒分明才丹阳境,他是如何跨过两个境界做到这一点的?
祝龙起想不明白。
而事实上,徐寒也并没有打算给他细细思考的机会。
铮!
一声高亢的剑鸣在那时自刑天剑的剑身之上升腾而起,徐寒本已被祝龙起压下的身子在那时如有神助一般猛地挺直,祝龙起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不断被抬起的刀身,目光从惊讶到诧异,从诧异变作惶恐。这一系列的转换只在数息之间便完成。
徐寒的身子继续前压,那股纯粹的剑意好似没有尽头一般还在不住的自徐寒的体内倾泻而出。他欺身上前,祝龙起无论如何催动自己体内的力量,在这股纯粹的剑意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很快,他的刀便贴在了他的胸口。
那时二人离得极近,祝龙起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徐寒那张脸上,勾勒出的笑意。
那是一种稳操胜券的笑意。
“祝世子。你输了。”徐寒用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在祝龙起的耳畔轻声言道。
此言一落,那些缠绕在徐寒剑身上的剑意如得敕令一般,直直的朝着祝龙起的身躯轰来。
“噗!”
剑意及身,祝龙起的脸色一白,一口鲜血猛地自他嘴里喷吐而出。
他眸中的神色顿时涣散,脑袋一歪,竟然就在诸人的眼中昏迷了过去。
......
赢了?
即使这样的事实发生在诸人的眼帘,可依旧让诸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通幽境的祝龙起败在了丹阳境的徐寒手中?
他们看了看那倒地不醒的祝龙起,又看了看收剑归鞘的徐寒,这时有人才发现,徐寒的境界竟然在这样的大战之中得到了突破。他已经到了三元境,可饶是如此,这件事情依然显得有那么几分不可思议。
惊呼、欢呼。
皱眉、展颜。
这样的情绪,纷自浮现在诸人的脸上。
人生百态,从这时济世府中大抵便能看出一二。
只是高台上那位红衣少女,却没有去品味周遭诸人心思的打算。她看着台下那位少年,展颜一笑,眉宇如画。
她几乎是在祝龙起倒下的那一瞬间,便快步走了下来,来到少年身侧,仰头看着他。
眸里光芒闪动,有些心疼。
她伸出手,轻轻的用衣袖擦拭着少年身上密布的血迹。
这个过程她做得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触痛了少年。
那模样却是有几分小媳妇的样子。
徐寒的心头一动,在少女诧异的眼神中抓住他的手,将之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然后他望向高台上那位脸色阴晴不定的仙人拱了拱手,“谢过长老成全。”
他这般说完,先是看了看站在司空白身侧的紫袍少年,那少年正对着他浅笑,然后徐寒又望了望坐在台下的钟长恨与宁竹芒,二人目不斜视的点了点头。徐寒终是心安。
于是,他转过了身子,拉着叶红笺,领着便朝着大殿外走去。
身后的红袍客卿在那时漫步跟上,而方子鱼与周章亦站起身子,深深的看了在场诸人一眼,然后随着徐寒走出了大殿。
高台上的司空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头一沉,就要站起身子。可那时,那位阴测测立在一旁的公孙明却朝着司空白摇了摇头。司空白见状愣了愣,最后方才脸色阴晴不定的止住自己要再次出手的冲动。
而公孙明却在那时死死的盯着周章那远去的背影,眸中目光渐渐阴冷了下来。
......
这一天,天策府的主人终于又一次踏上了回到那座府门路。
而也是这一天,那位卧病于床的北疆王,数月以来,第一次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在那位与她结发十年之久的妻子的陪同下,登上了剑龙关的城门。
“老爷觉得身体好些了吗?”生得极为美艳的女子推着木椅,关切的问道。
坐在木椅之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抬头看了看天空。
位于北地的冀州,地广人稀。
也得益于此,这里的天似乎要比中原更高,更蓝,也更宽广。
“真漂亮。”男人看着这样的景象,如此言道,声音极轻好似呢喃。
背后美艳女子闻言,微微一笑。
“老爷若是喜欢看,每日我都可以带老爷来看。”
谁知才堪堪年过四十的男人闻言却在那时摇了摇头。“美景亦逝,人复如是。这样的精致看一次,便少一次。”
“老爷说什么呢?”美艳女子闻言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的说道,“老爷的身体好着呢,大夫说了再调养一两月便无大碍了!”
自从他登上北疆王的宝座以来,这世上已经少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了。
男人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他笑着摇了摇头,并不争辩。
哒哒哒!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关外传来,远远的便可看见马蹄扬起的尘埃滚滚而来。
“这些蛮子真是闲得慌,每日都来叫阵!”美艳女子望了望那关外的景象,本能捂住自己的鼻子,嘴里如是言道。
然后低头又看向坐在木椅上的男人,轻言道:“老爷,我们回去吧,这些蛮子污言秽语,难听得很,不要脏了老爷的耳朵。”
可素来听她话的男人却在那时摁住了女人就要推动他木椅的手,摇了摇头。
女人见状,有些不解,正要说些什么。
呜呀!
可这时耳畔却传来一阵绵长的闷响,女人愣了愣,侧目看去却见两侧的将士竟然开始拉起城门的缰绳。
“老爷要应战?”女人问道,眉宇间有些掩不住的担忧。
可男人还是没有说话,他摁着女人手,素来羸弱的身体却不知哪里生出了这么大的劲,女人几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都未有成功。
尘埃越来越大,马蹄声也越来越急。
女人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她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知今日究竟是哪位将军应战呢?”她试图从男人口中打探出些什么,在那时故作无觉的问道。
这一次,男人摇了摇头。
“没有人应战。”
“嗯?”女人又是一愣,“那为何要打开城...”
女人到了嘴边的门字还未有出口,她脸上的神色便在那时一滞。
马蹄声从脚下大地传了过来。
震耳欲聋的声响让这雄伟的剑龙关也在那时随之颤抖了起来。
夏军入关了!
时隔五十余载,夏朝的铁骑再次破开了剑龙关的大门。而这一次,没有累累的白骨堆积,他们兵不血刃,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女人来不及去细想究竟是什么促使了男人这样的决定,她的袖口处,一道寒芒亮起。那是她自从与男人成亲那日便一直随身携带的东西,整整十年,不曾离身。
可就在她的手要挥向男人的景象之时,她的身子又豁然僵住。
时间好似在那一刻停止了下来,她皆白的额头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汗迹。
就在她要动手的一刹那,周围或明或暗数十道气机将她锁定,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的手再向前伸出哪怕半分,那些气机的主人便会在她的匕首割破男人的喉咙之前,结果掉她的性命。
无论是以男人的心机,还是镇守北疆数十年的牧家军的底蕴,他们都可以很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女人额头上的汗迹愈发的密集。
马蹄声还在作响,滚滚的尘土扬起,遮天蔽日。
究竟会有多少的夏朝铁骑在今天涌入剑龙关,或许十万或许二十万,又或许更多,女人算不真切。但只是想一想这样的事情将会带来的后果,女人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男人终于在这时转过了头。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几无血色。他目光淡漠,神情木然。一如十年前,那个红烛摇曳的夜晚。
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未改变。
但女人却在这时忽然发现,她似乎也从未真正的认识过这个男人。
“我活不了多久了。”男人张开了嘴,吐出了一道犹若叹息的声音。低迷、沙哑、暮气沉沉。
“但在死前,我想为牧家做点什么。”
男人的眸子看向女人,目光依然淡漠,就像是一片坏死的树林,风吹不动,雨落不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双眼睛,更像是一双死人的眼睛。可它偏偏生在了一个活人的脸上,诡异得让人多看一眼便会觉得毛骨悚然。
“你我结发十年,我不想杀你。”
“回去告诉祝贤,我...”
“只要他的命。”
......
马蹄声还在作响,夏朝的铁骑好似潮水一般涌入这座雄关。
女人带着惊恐沉默的离开。
那时,跟随了男人近十年的甲士走到了男人的身侧,不解的问道:“将军为何不杀了那个贱人?”
男人闻言,抬起了头,看着那女人离去的方向。
那里早已寻不到她的身影。
他想了想,终是说道。
“舍不得。”




藏锋 第一百四十一章 那夜星光
徐寒领着诸人走到了玲珑阁的山脚。
方子鱼回眸看了看这座她生活了十余年的山门有些不舍。
“怎么了?”徐寒看出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
“姓宋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方子鱼问道,眉头轻皱。
“怎么?不恨他提议将你许配给林开了?”徐寒笑道。
女孩摇了摇头,她转眸看向徐寒,眉间舒展开来。“我忽的想明白了,那个笨蛋这么做,就是为了将我赶走...”
徐寒在那时一愣,他忽的感到,这个素来大大咧咧的女孩,在这时长大了不少...
只是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强颜欢笑的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他正在做他认为对的事。”最后,他只能说出当年在大渊山上,沧海流与他说过的话,至于对错,他自己却也说不真切。
“少主。”这时,耳畔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嗯?”徐寒愣了愣,显然还并没有适应这样的称呼。
他转过头,却见那位鹿先生此刻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先生有何吩咐。”回过神来的徐寒赶忙拱手恭敬的问道。
“少主这是做什么,折煞老朽了。”哪知在济世府中气势咄咄逼人的鹿先生却在那时赶忙扶起了正要拜下的徐寒,然后方才说道:“老朽想,这里可不是久待之地,况且今日的事情估摸着很快便会传入长安,如此,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回到天策府吧。我估摸着,应当会有一大批的事情等着少主去做。”
徐寒闻言,又愣了愣。
天策府少主...
似乎昨日他还是那个沿街乞讨,为了一口饭食整日忧心忡忡的小乞丐,转眼他便坐上了这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宝座,他的心头难免在那时生出一种难以言语的不真实感。
他下意识握紧了袖口中那段没有玉佩的流苏,暗暗想着,这就是你留给我的使命吗?老头子...
......
济世府中的闹剧落幕,一群人带着或沉思或兴奋的情绪,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夏紫川坐在屋内,听着诸位随行长老执事们的交谈,眉头蹙起。
“想不到今日既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啊,那徐寒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然能将祝龙起斩于马下。”
“我看发生了这样的事,玲珑阁与长夜司的联姻估摸着要泡汤了。”
“我看不一定,你观今日司空白的模样显然是跟偏袒长夜司,走了一个叶红笺,玲珑阁家大业大,难道就不能再找个白红笺、紫红笺?”
“这都说不准,谁能想到元归龙还活着,我估摸着司空白这会也在好生掂量究竟是天策府还是长夜司了。”
“那紫川的婚事?”
“再放放吧...”
诸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夏紫川那极为不郁目光正盯着他们,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纷纷在那时收了声。
待到吃过晚饭,月湖洞的诸人已经开始打包细软,准备明日便动身离开。
玲珑阁与长夜司的联姻失败所带来的一系列变故不仅对司空白的计划造成了影响,同样也对这些各大宗门亦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们需得赶回宗门,好生计量一番天策府的重新出现会对将来的大周局势带来怎样的变故。
可就在这时,屋外却忽的传来的敲门声,一位长老前去打开房门,却闻那前来玲珑阁弟子言道:“司空长老,邀诸位去济世府一叙。”
几人在那时面面相觑,这个时间司空白相邀,想必要说的事情绝非小事。诸人有些迟疑,但最后也不知是谁言道:“看看无妨。”
于是,月湖洞一行人便派出了数位还算有些话柄之人匆匆随着那前来报信的弟子赶往济世府。
夏紫川也在这时终于得了空闲,她微微思索,趁着诸人不备,悄悄的离开了赶去济世府的队伍,只身朝着那重矩峰方向走去。
......
徐寒一众有天策军早已准备好的马匹代步,行军速度极快。
半日光景便来到距离玲珑阁一百于里的盐湖城,这浩浩荡荡的军队自然引来了城中太守的注意,生得肥头大耳的太守在听闻诸人那天策府名号时,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待到他回过神来,方才赶忙将诸人迎入城中,殷勤安排着诸人的住所。背地里却催使着下人放出了一只去往长安城的信鸽。
他的这些小心思瞒不住徐寒的眼睛,但徐寒却并未阻止。
天策府再次出世的消息瞒不住许久,早些知道与晚些知道,对于徐寒活着天策府来说都并无什么区别。
如今的大周早已是长夜司的天下,这位太守与长夜司有些干系也并不出奇,毕竟如当年徐寒在充州边境遇见的那位太守皆是少数,况且他若不是遇上徐寒,一家三口也早就命丧黄泉了。
有时候人总喜欢感叹,乱世之中总是恶人辈出,却殊不知不是恶人多了,而是好人,在这样的乱世大抵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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