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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书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忘三川
“跟紧些,耽误的可是你自己的时间,错过考试了可别怪我。”
“好,来了。”苏云加快了步伐。
这考院后庭果然要比前面的考房豪华太多了。苏云刚刚路过前面的考房,别说什么桌椅板凳了,像是一个鸡笼大小的隔间,里面居然用的是一根横木当座椅。如果是幸运点的,选到木龄长点的粗横木,那坐着倒还行,不然真的就是膈屁股了。
“学正,苏云带到。”
“请进来。”
苏云张望了一眼室内,像是个书房,应该是这宋学正办公的地方吧。屋子里点了炭盆,暖洋洋的,苏云原本在外面站了许久,手都冻僵了,这才一会儿,手就暖和起来了。
宋子文看了眼苏云,喃喃自语道:“长得倒还眉清目秀,算也周正。”
“见过学正大人。”
“嗯。”
“马上就要开试了,不知道学正大人叫学生过来,有何要事?”
宋子文说道:“自然是考试的事情了。今年考院考房紧张,安排不开考生,不少人都是在临时搭建的考房就试,你是本县唯一考书科的,本官准你就在这里考试。”
“这里……这里……不合适吧?”苏云有些犹豫。在这种办公室里单独面对一个考官考试,这种压力山大的感觉,苏云觉得还不如在外面挨冻考试呢。
宋学正眼睛一瞪,“本官说合适,那就合适!你是学正还是我是学正?!”
苏云:“……”这是一位暴躁老哥啊……
宋学正见到苏云一声不吭,以为是吓到苏云了,语气缓和地说道:“你莫怕。待会儿本官要去前面考房监考的,你安心在这里答题,没有任何人回来打扰你的。”
苏云一愣,“没人?”
他心说,天启大陆都这么开明了吗?都开无人考场之先河了?
宋学正点点头,说道:“对,没人打扰你考试的。这是卷子。”宋子文扬了扬手,又把卷子放在了桌上,“本县多年未曾出过一个书科童生,苏云,相信你还对书科考试不甚了解吧?”
“学生已有所研习,相信……”
“本官说你不甚了解,你虚心受教才是!”
苏云:“……”暴躁老哥再度上线。
这宋子文,丫的卖什么关子啊,考个试磨磨唧唧半天,苏云心说,再不给他开考,时间都来不及了。
“学生洗耳恭听。”
“这才聪明。”
笃笃笃!
“大人,要开考了,外头考房等您号令呢。”
“等着!”宋子文唤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书科啊,由贡院、天院一道主持。分两场试,上半场大都考些要义、名人书法、章构技巧,这些都是书面知识,多半都是在《说文》、《字林》二书之中有解。”
苏云点了点头,这大半个月,他也粗略翻阅过这两本古籍,要考的知识点基本都看了,至于能答出多少来,得看临场发挥了。
“这两本书啊,本官也是时常研读,虽然本官未考书科,但对书道也是向往已久,你看,这书架上都还放着呢。”
苏云:“???”
这算是……暗示?
“要不是当年本官心系教育,也许就跟萧祭酒那样,笔墨沙场,快意恩仇去了。”
“大人真是智……勇双全啊!”
听到苏云的夸赞,宋子文微微一笑,摸着椅子把手,“见笑见笑,这两本书本官悉心研读,至今犹记还留有朱批在上呢。”
宋学正继续“疯狂暗示”着,听得苏云都有些面红耳赤了,自己这没送礼,没走后门,这么疯狂暗示好么……
“大人,离开考就剩半盏茶功夫了!”
“急什么,来了!”
宋子文将官帽一戴,说道:“苏云,你可要好好考啊,莫要辜负了本官对你的期望,莫要辜负了昆县对你的期望!”
“学生谨记学正教诲。”苏云有些哭笑不得,既然说得这么严重,宋学正您这疯狂暗示,又是什么鬼啊?
这被传言是“送命”考试的书科,怎么一下子就成了“福利考试”?
宋子文走后,苏宁在抱椅上坐了好一阵子。
向来谨慎的他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个陷阱!然而直到外头开考鸣锣声再次响起,都没有考官过来。
“堂堂一县学正,没道理会唬人吧?”
苏云揭开考卷,看上面的内容,确实是书科试题不错,他看了眼一旁书柜上摆放得如此明显的《说文》和《字林》二书,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这真是一场福利考?!”
书科的上半场考试,是有固定答案的,不允许自由发挥。这对于苏云来说,本来并不占优势。不过……苏云看向那两本“大抄”。
“至少现在也不算是弱势了。”
这第一道题目,苏云便脑袋大起来。
《字林》时评翰林昭国陈之冲笔法何如?
这种看似是开放题,实则就是所谓的背诵填空题,苏云虽然是看过这两本典籍,可不会去被这些。
他拿起字林,仔细翻阅起来,当看到其中一些朱笔标注的字迹时,顿时明白了宋学正的良苦用心!
两本典籍上面,不但细心地将答案圈了出来,还标注上了题号,怕苏云因为时间关系找不到答案。
“昭国陈翰林用笔破而愈完,纷而愈治,飘逸愈沉着,婀娜愈刚健。然陈翰林之书,千纸一类,一字万同,致使未有祭酒之准。”
这段用红笔划出来的内容,还用蝇头小楷在边上批注着“第一题答题要点,注意抄写不可漏点一字一句”的温馨提示,可谓是细心到家了!
这样的卷面,用小楷答题最为合适。一来字迹清晰易辨,二来不至于写不开,不过苏云如今隶法未得圆满,盲目由隶入楷,难得神韵,便依旧是以隶书作答。汉隶大字,讲究气势,那么小字则讲究一个到位。
苏云写得不紧不慢,这场开卷考,只需要他有条不紊地答下来,更关键的还在于下午那场令昆县全军覆没的书科二试。
不到半个时辰,这题便都答完了,苏云吹干最后几滴墨汁,喃喃自语道:“真是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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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书圣 第七章 绝对有诈!
“云哥!这里!”
晌午,苏云和其他考生同一时间走出考院。赵春秋蹲在一处高石上,朝苏云招手吆喝着。
苏云接过赵春秋递来的糖糕,来安抚早就辘辘的饥肠。
“云哥,考得如何?”
苏云咽下糖糕,喝了口水,笑道:“还不错。”
其实岂止是不错,所有的题目,都在那两本典籍之中标注上了答案,一共十五道题,苏云照抄了十四道,至于最后一道题,苏云实在是不好意思拿满分,这才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算是小小地维护了一下考试的“公平”。
“我云哥就是了不起!这次要是真的中了书科童生,估计所有人的眼珠子都会掉下来吧。”赵春秋有些激动地说道。
“呵,莫要得意太早。书科一试前岁还有人考满分的,可结果折戟在了二试之上。能过二试,才是王道。”
苏云闻声望去,见到是一个穿戴讲究面容白皙的年轻男子,便道:“你是……”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是今年昆县案首红人,大名鼎鼎的陆九言,陆大才子。”一旁的王庆有些恭维地说道。
“不敢不敢。九言岂敢妄言能得案首,只盼着此次县考,能有所斩获吧。”
苏云放下手中糖糕,说道:“陆兄可否说说这二试为何如此难考?”
“笑话,你个考书科的人,来问我们儒生?你不觉得可笑么?”王庆在这位陆九言面前自称儒生,其实自己不过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烂草包,只是老爹和陆家交好,让他多拍这位有才华的老哥马屁而已。
陆九言笑笑,说道:“陆某佩服你的胆量。真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书科二试,之所以难,就难在它的难以捉摸上。”
苏云说道:“前年书科二试,考的是力透纸背,三十纸重叠,要求在最后一张纸上留下墨迹,难道每年都不一样?”
“自然不一样。大前年二试,考的乃是碑刻,要书科应试考生,用刀笔,在碑上刻书,当年昆县也兴书道,结果那几年,书科全军覆没,这才让我等望而生畏。去岁竟无一人敢应试,今年我倒是很好奇,又会考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
“还考过碑刻么?”苏云有些小忧虑,要是真的考碑刻,那他就炸锅了,这用笔和用刀,完全就是两码事,这要是今年考碑刻,苏云真要被宋学正拍在石碑下,胸口碎大石了……
“总之,你自求多福吧。”陆九言倒不是过来存心挖苦,而是想来见识见识谁这么狂,居然要考书科,现在看来,真是就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个作死的罢了。
赵春秋见到苏云脸色有些不对劲,便干笑了两声,“云哥,这是怎么了?他又没考过书科,他知道个什么?来,再吃一块糖糕。”
苏云笑了笑,也深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些日子他观摩黑石上的煌煌《礼器碑》,也算有所收获,再如何鬼神莫测的二试,他都要试上一试。
……
……
“大人,您的茶。”
“嗯。”宋子文坐在椅子上,看着前去送考卷的差吏已经候在边上了,问道:“你去州府送书科一试卷子,可遇到天院的巡考?”
“回大人,卷子送到门口,就有人接受了,倒是没见到天院的巡考。”
宋子文坐在椅子上,叹气道:“真是欺人太甚。看这架势,二试的卷子,估计要到考前一炷香才差人送来,如此一来,苏家那小子可就没上午这般轻松了。”
一旁的柳师爷有些搞不明白了,“大人为何如此在意一个寒门子弟?难道这苏云是大人您的远房亲戚?”
宋子文瞥了眼,笑道:“我要是有这么个子侄,非要考书科,腿都给他打断!”
柳师爷:“……”
“只不过此事关系到我昆县考院的脸面。如今整个昆县书学衰败,连考书科的人都寥寥无几,再这样下去,我看以后这书科一试,估计真的就该废掉了。”
柳师爷哂笑道:“那不正和大人您的意思,省得以后再伤神了。”
“我是说昆县的书科!宁国书道昌盛,何来废止一说?”
“老朽该死!老朽该死!”柳师爷连忙打了自己俩耳光。他目露担忧地说道:“这一试的内容,倒是简单。老朽还能在《说文》和《字林》中快速标注出来,可这二试……”柳师爷摇头叹气。
宋子文的字也就是勉强能看,之前和苏云说的当然是屁话,这两本“大抄”上的批注,也是这位柳师爷代笔。
“废话,你若是能代他考二试,你也就不用在这里给我当师爷了,早就飞黄腾达了。”
柳师爷拱了拱腰,“大人教训的是。”
宋子文叹气道:“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去的就看着苏家小子自己造化了,本官能帮的也就止于此了。”
“大人心系学子,实乃昆县之福!”柳师爷溜须拍马地来了一句。
一个时辰后,上午那匹白马再一次旁若无人地跑入考院,从一边的巷道直入后厅。
这一回,宋子文也长了个心眼,反正天院的巡考不来,他也不伺候了,直接差柳师爷在这里等候书科二试的考卷。
“贵县学正呢?”
“学正大人在前厅主持县考,让我再次等候书科二试的考卷。”
早上那人呵呵一笑,看着柳师爷伸过来的双手,反而收手回去,说道:“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交由一个身份不明之人呢?还劳烦请贵县学正亲自取卷。”
“你!什么身份不明?我是考院文书吏,身份清白,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那人说道:“我不知什么文书吏不吏的,我代吾家先生过来,要将考卷亲自交到贵县学正手中,你不是学正,就不行。”
“你这人!”
“那还请劳烦通禀一声汝家先生,宋某官场沉浮十几载,书道中人也认识一二,从未见过像这位大人如此敷衍了事的!居然派个家奴来送考卷,本官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倒好,在本官的地盘上耍起威风来了,好大的胆子!”
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副笑容来,似乎并不忌惮宋子文,“宋学正好大官威啊。”
“是你挑衅在先,扰乱本县考场秩序!就算是争到州府那里,我也不惧你!”
“呵呵,我没工夫和大人您争是非,既然您在,考卷拿好,我告辞了。”这位前来送考卷的,再一次将宋学正和柳师爷晾在了原地,快马加鞭,飞驰而去。
“本官说过让他走了吗?本官还要治他的罪,岂有此理!”
“大人消消气,还要主持大局呢。这没眼力的家奴,随他滚远些去吧。”
“气死本官了。你,带着考卷和苏家小子,去前厅考试。”
柳师爷一愣,“大人不让那小子在书房考试了吗?”
宋子文眼睛一瞪,怒道:“什么书房考试?苏云分明就是在考房考的试,何来书房一说?”
柳师爷立马抖了个激灵,话锋一转,说道:“是是是……是我记糊涂了……”
……
……
下午,苏云终于是尝到了“寒窗苦读”的滋味。这前厅的考房,南北大门敞开,堂风呼啸,在这样冰冷的考房之中,真的算是“寒窗苦读”了。
苏云坐在横木之上,等待着考卷下发。
柳师爷匆匆进来的时候,经义科的主考官刚刚主持分发试卷。柳师爷径直走到苏云边上,将手中那卷起来的书科二试卷子递给苏云,“你的卷子。”
“多谢。”苏云看到是纸质的,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丫的要是扛一块石碑来,自己真的要歇菜了。
“用心考。”柳师爷低语一声。
苏云解开卷子上的红绳,心说,难道这位送考卷来的师爷又是在暗示什么东西吗?
那位宋学正,不会神通广大到要将他保送上岸吧?
苏云缓缓展开传说当中“鬼神莫测”的书科二试试题。
这纸质入手,苏云就感觉到了不一般,绝非普通的宣纸,多了些厚重感,然而当苏云将整张试卷铺平,放在桌上时候,顿时惊呆了。
试卷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张白卷?
苏云前世也算考场半生,只有学生交白卷的,居然还有考试考白卷的!?
这怎么考?
绝对有诈!




绝代书圣 第八章 何人在祈雨?
“试卷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这书科答卷专人快马送来,我便直接让你送到了考房,你半道可有差池?”
柳师爷有些焦头烂额,说道:“哪里敢啊。大人吩咐的事情,我岂敢耽搁,这书科考卷我是亲自交到苏云手中,都不敢让人代发。”
宋子文从后厅径直来到前厅考房,走到苏云面前。
一看到本县学正来了,几个巡考官吏纷纷围过来。不仅如此,考房之中的学生都紧张起来,这种紧张并非是做了坏事的紧张,而是一种很自然的紧张……
“上面没字?见了个鬼,这是怎么回事?”
苏云说道:“我也不知。这题卷我打开就不见一字,我以为是发了稿纸,试题还未发下,就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可还是不见考卷发下,我才询问了巡考的大人。”
“学正,苏云所言属实。”
宋子文仔细打量了一眼这张奇怪的考卷,喃喃自语道:“今年天院的人又玩什么花样?该死的,还不来巡考,这个节骨眼,问谁去?”
“你先坐下来。此事事有蹊跷,可能这考题就在纸上,你仔细找找,我差人去邻县问问情况,看是错印漏印了,还是试题本身就是如此。”
苏云目送宋学正等人远去,坐在坐位上一脸无语,看来这不是宋学正的“疯狂暗示”啊……
“你,快去派人到焦县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今年有好几个考书科的子弟。”
柳师爷绕到宋子文身前,“大人,且慢。”
“且个屁慢啊!来回一个时辰去了,再晚黄花菜都凉了!”
柳师爷捋须笑道:“大人我看得出来,您这么维护这位考书科的子弟,除了昆县的颜面之外,更多的是对这天院巡考消极敷衍的不满。”
“是有如何?”
“您想啊,即便问来了。您真觉得这没有渊源家学,又无师长提携的寒门子弟,就可以考上书科?届时丢脸的,还是大人您啊。”
宋子文皱眉,说道:“那你的意思……”
“既然这是一张白卷,本县巡考又消息懈怠。那么到时候苏云考不上,我们就可以将责任推之于……”
宋子文惊呼道:“他们身上!”
“不错。大人您还记得大前年书科那惨痛教训么?”
宋子文略略思索,说道:“本官记忆犹新,这群天杀的,居然拿这么大的石碑当考卷,还不允许应试者用笔,要用刀刻,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来的本事刻出碑文来,能划拉几条划痕的人都没有!”
“正是,所以大人,本次白卷之题,也未尝不是正常情况,总之,不去问,比问对大人您更加有利不是?您倒是便说苏云之所以没考上,皆是因为巡考官不曾下县巡视,未明题意。”
“妙哉!妙哉!届时本官要好好参这天院巡考一本!”
……
……
苏云喊宋子文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下,这到底是谁搞得名堂。苏云拿到卷子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的试卷是不是被调包了,看到宋子文等人都不像是在演戏说谎的样子,那苏云就可以放心了……
如果真是一张空白的卷子,那么当然有空白的答法。
苏云拿到卷子,最先感觉就是摸上去不一样。上午答题采用的宣纸,脆而薄,轻弹有声,而下午拿到的卷子,纸张不仅厚,而且纸的纹理有些古怪!
古人造纸,可没有现代这么高科技的技术,能够将纸造得光滑亮白,平整均匀。老祖宗传下来的造纸术,在天启大陆一样如此,都是将煮好的纸浆倒入缸内搅匀,再用捞纸的篾席,将湿的纸捞出,最后晾干,所以宣纸的纹路上都会留有篾席上的横竖纹理,当然细微之处,纸浆原本未捣碎煮烂的材料,也会呈现出一定纹理来。
可是这张纸不同,与其说其他纸都是捞纸匠人手艺的体现,那么这张纸,就有些粗制滥造,如同“草纸”一般,纹理很不规则。
显然,这是一张很“捞”的纸!
苏云静下心来,仔细看着纸面上的纹理,寻找着答题的线索。
一些靠近苏云考房的应试学生,看到苏云顶着白卷发呆的样子,从之前宋学正等人口语中听出点东西来,也是轻蔑一笑。这就是自不量力,要考书科的下场啊,又疯了一个。
书科二试就是这样,让人绝望,让人摸不着头脑,也只有那些家学渊源的世家子弟,才能窥得窍门。
苏云盯着考卷发呆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巡考的考官都来回走了两趟了,见到苏云只字未动,也是不禁叹惋,书科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考的啊。
苏云看了许久,终于是拿起了笔,在试卷的一角,尝试着落笔。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沾纸即染的水墨,居然在白卷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苏云瞳孔一缩,又随意地尝试了两笔,依旧如此。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果然不出所料。考卷的题目,就是“书理”!
这张纸不知道经过了什么特殊处理,一般情况下根本留不下任何的痕迹,唯有找到敲门,才能留下痕迹。
苏云不禁联想到之前陆九言所说的石碑刻书以及力透纸背的历年试题,现在看来,无论这书科二试的题型如何改变,考的都是同一个内容——书理。找到出题者设置在试卷上的书理,这便是解题的第一步!
苏云在砚台上舔了几下笔尖,顿了顿。
既然找到了题目,那么接下去便是解题了。
最简单的方式,那便是顺着出题人设定下来的“书理”,去完成需要解答的内容,也就是“顺理成章”。只不过苏云觉得,问题的答案,不应该就只有这么一种。这是不是上午的填空题,需要你一板一眼地照“抄”不误,既然是开放题,那么谁答得妙,谁就能金榜题名了。
“既然是考‘书理’,那么我就用书理应之。”
汉隶自然有汉隶的书理,可繁可简,若是写得太多,苏云觉得以他现在对汉隶的掌握程度,难免有纰漏和瑕疵,而且考试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更何况这卷子也没有字数要求。
苏云运笔。
汉隶与一般的楷书起笔不同,讲究逆入。
就好像是在抽刀之前,先朝后蓄势一顿,这种起笔方式,就是隶书的书理。
苏云笔尖在纸上平稳拉开,与纸上设定的纹理相互抵抗。虽然苏云并非书法大家,但纸上设定的纹理也非什么圣人笔法,所以苏云在缓慢运笔之后,终于成功落笔!
脂砚斋的笔好就好在它的笔肚圆润,弹性十足,能够让用笔者有力可施,正好合适苏云将隶书厚重的味道写出来,一顿一拉之间,八个大字跃于纸上,古朴大气,厚重有力!
“蚕无二设,燕不双飞!”
这便是汉隶的书理,也是苏云能够掌握和窥探到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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