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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南宫瑾眼神瞬间清明,抬眼见南宫定康身后跟着二个人,杜岭正是其一。杜岭似乎见到南宫瑾向他略一点头,满脸疑问总算没傻到问出来。
南宫定康面如寒霜,“没做?”
李墨急忙上前,跪倒南宫定康身前求情:“师父,壹壹只是一时贪玩……。”
话没说完,站在一旁的南宫瑾晃了晃,晕倒在地。
“啊哟,南宫瑾!”杜岭这次反应极快,二步冲上前挡住南宫定康。
“阿瑾!”南宫定康急忙转身,半蹲在南宫瑾身旁,见他神情痛苦、气息不稳,更是紧张,“小杜大夫,阿瑾他……?”
杜岭把了把脉,拿出药丸急急塞入他口中,“伤势要发作了,你们先出去。”说着快速解开南宫瑾的衣服。
柳壹像是吓傻了,完全不相信会这样。李墨急急上前,想要扶起南宫瑾,杜岭打开他的手,喝道:“现在动他,会出人命的!你们都给我出去!”
见三人没动,杜岭怒道:“你们除了想他死,还想干什么?!出去!别妨碍我救人!”边说边动手按摩心脏。
南宫定康脸上似闪过一丝哀伤,微微叹口气,快速起身对二个弟子说:“都出去!”说完,当先出门。
李墨拉起柳壹,急忙跟着出去,随手关上门。
刚关上门,杜岭就一屁股坐倒地上,紧张的脸都白了。南宫瑾睁开眼,拉了拉他,指了指门外做了个口型,让他继续。杜岭急忙点头,又继续起来,一会儿,凑到南宫瑾耳边小声问:“好、好了没?”
“他们还在门外,你扶我到床上,然后出去,和他们说我没事,需要休息,让他们走。”南宫瑾小声说。
杜岭照做。开门,三人果然站在门口。
“小杜大夫,阿瑾……?”南宫定康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慌乱。
杜岭拉长着脸,挡在门口,“暂时没事了,我会看着他。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不要在这里了。”
南宫定康又站了一会,点点头,“那就麻烦小杜大夫了。”
“我是大夫,应该的。”
南宫定康转身离开。李墨向杜岭拱手作揖道:“得罪。”
杜岭翻了个白眼,“你们没得罪我,这话不是对我说。”
李墨有些尴尬,点点头,拉着柳壹走了。
杜岭关上门,快步走到床前,沿着床沿坐下,这次,更是紧张的人都抖了。南宫瑾起身,看着他无奈的说:“人都走了,你紧张什么?”
“这次,我、我是不是很聪明?要是、要是没抢到你爹之前把脉,他、他一定会看出来。我、我是不是很聪明?没让那个谁碰你。”杜岭结巴的说。
“是很聪明。”
“你、你都没和我说过,就、就看了我一眼。”杜岭脸上还带着后怕。
“是,你简直太能干了。”
杜岭可怜兮兮的看着南宫瑾,“我都紧张成这样了,你能抱抱安慰下么?”
“啊?!”南宫瑾一脸无法接受的嫌弃。
杜岭等了会,见南宫瑾完全没要抱他的意思,只好耸耸肩,“好吧。不过,我觉得吧,你爹还是很紧张你的,特别是我说是不是要你死时,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难过。”想了想,小心的问:“那句话,是不是重了?”
南宫瑾叹了口气,“师父?呵,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指使的。”
“啊?什么意思?”
“媚术,要练这种术法很难,并不常见,一会你研究下地上的那个东西,如果没猜错,怕也是什么**吧。不知道,这宅子里还有多少奇人异士。”南宫瑾满脸不屑。
杜岭吓了一跳,“媚术?刚刚那个女子?你、你没被迷住心智吧?我、我听说会把人弄成失心疯的。”
“放心,要把人弄疯光靠媚术是不行的,还要环境配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南宫瑾不在意的笑了笑。“对了,这几天你出去找找铺子。”
“找什么铺子?”杜岭不解。
“这里不安全,你尽快搬出去,就说想在平阳开家医馆。铺子一定要在闹市,大小不论,最好要有个后院。”
“等等……。”杜岭打断他,为难的说:“有几个问题。第一,这铺子是买还是租?我、我没钱啊。”
“你给我治了这么长时间的伤,怎么都有诊金吧?”
杜岭满脸为难,“这个、这个,当初都没说过。你、你是要我去讨?”
“你去找郦松然,就说你想开医馆,向他借钱。”
杜岭想了想,点点头,“好吧。那第二个问题,只能你伤好了我才能搬出去呀,你刚刚还这么一下,我怎么让人信你没事呢?”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这么做啰?”南宫瑾反问。
“也不是该不该,就是,我有些没想通。”杜岭回答的很老实。
“你能肯定,那女子的所为不是她师父指使?”
杜岭皱眉想了半天,“这个,很难说啊,我总觉得你爹不像是装的。”
“难道你觉得,我装的不像?”见杜岭又要把脸皱拢了,忙说:“不提这个。不管他是不是在我面前演戏,现在我这样,他总该处理吧,就算演个戏,也该演个全套,至少给我个说法。如果他没任何动作,那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他是你爹哎,你又不是真的有事。再说,他处不处理,你也不会知道。”
“他会让我知道。呵,说不定现在他心里就在想,我是不是装的了。”南宫瑾拍拍杜岭,“好了,第二个问题,我会想办法。还有其它问题没?”
杜岭想了想,“好像有,但暂时想不到。”
“过几天,你去找郦松然,透一透你想开医馆的事。”
杜岭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南宫瑾,“好是好。但你还是要注意些,不要太累了,不要做太剧烈的活动,不然,真的会发作,这样,我就搬不出去了。”





神州雁回 082.出门
惩戒房在南宫氏大宅北面一处角落,平时几乎没人,是处罚清风堂众的所在。
“跪下!”南宫定康喝道。
柳壹直直跪下,双眼含泪,“师父,弟子不知道,师弟他会、会……。师父!”
南宫定康不看她,问站在一边的汤树彬:“你是堂主。残害同门,按律该如何处置?”
李墨急忙跪倒,求情:“师父,师妹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会用冰山冷梅对付同门?”南宫定康声音冰冷。
李墨看看柳壹,见她泪流满面很是心软:“师妹这次……。”
汤树彬上前,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李墨,阻止他说下去:“师父,按律残害同门,轻则三十鞭刑,重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师父,念在这次师妹初犯,错在玩心太重、对同门用药,但并未存残害之心。弟子认为,可领五十鞭刑、面壁二个月,以观后效。”
半晌,南宫定康长叹一声:“你的意思是,阿瑾伤势复发是他自己活该?”
“师父、师父……,”柳壹哭道:“师父,怎么罚我都行,弟子知错了。师父,不要把壹壹逐出师门……。师父,师父,壹壹真的知错了。”
南宫定康沉默良久,终于点点头,对汤树彬道:“就按你说的吧。”说完,缓缓离开惩戒房。
见南宫定康离开,汤树彬走到柳壹面前:“你是怎么回事啊?又不是不知道师父为那位师弟做了什么,你还故意去惹祸?”
李墨也责怪道:“壹壹,你在想什么?”
柳壹抬头脸上带着泪,看着汤树彬问:“如果是你们重伤未愈,猝不及防之下中了媚术会如何?”柳壹不等他们回答,继续,“我有自信你们无法挣脱;我有自信只要开个头,你们会把所有的事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但,那位师兄并非如此,他几乎什么都没说,甚至从一开始就是怀疑的,我用冰山冷梅是因为什么都没问出来,而他要挣脱了。师兄不简单,师父的怀疑是对的。”
汤树彬急了:“师父从没说过他怀疑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壹壹!”
柳壹转头看着李墨:“二师兄,你一直是信我的。”
李墨叹口气:“二师兄一直信你。不过,你自己也说过,只要意志力够强,媚术并不是不能破。你不知道那位师弟有过什么经历,但他不仅能活下来,还有不错的身手和学识,这一切并非全部都靠运气。二师兄只是觉得,你如果好奇他的经历,真没必要这样。”
柳壹见李墨也不站在她这边,委屈的说:“我不想师父难过。师父一直都不开心,这次师兄回来,师父比原来更不开心……。”
“壹壹啊。”汤树彬无奈之极叹气道:“你不要想这么多。一会领了罚,还要去后山面壁,我会让你嫂子过来照顾你。”
**********
这几天,杜岭郁闷的要死。天天都要和南宫瑾斗嘴,完了之后就坐到西院的大门口。斗嘴这事没难度,本来那人就难伺候的要死,完全就是假戏真做,只是非要他坐到这大门口,还要像个小媳妇似的生闷气,杜岭对这点就有些不明白了,这是故意在整他呢?还是故意在整他?按南宫瑾的说法,坐大门口,总归能逮到只兔子的。
可是“兔子”在哪里呢?自从那天的事后,连家庭晚饭都停到现在,除了周棠前几天还天天来、南宫璞偶尔到场外,西院更静了。有时候,杜岭在想,南宫瑾这是被他们软禁了吧?
“咦,小杜大夫。”
杜岭抬头,见郦松然正走到院门前。难道说,这招守株待兔还真的行?!
“小杜大夫怎么坐在这里?”
杜岭撅着嘴、皱着眉:“我能怎么办?我只是大夫啊,又不是受气包。你知道他有多难伺候吗?”
“怎么啦?”郦松然看他这样子很想笑,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杜岭叹气,“别问我,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见郦松然要进门,杜岭又拉住他,“能借我点钱不?”
“多少?”
“我要出去,开家医馆。”杜岭说的斩钉截铁。
“什么?”这个想法倒让郦松然吓了跳。
杜岭站起身看着郦松然说,“我是大夫,大夫当然要给人治病,给人治病当然要有医馆。所以,我要开家医馆!”
“这个……。”一时,让郦松然不知要如何回答。
“我又不是你们家的。反正他现在活蹦乱跳的很,我走应该也没问题。”杜岭撅着嘴。
“这个,倒是要和大家好好商量下。那小杜大夫这医馆,可是开在平阳?”
杜岭又一脸落寞的坐下,“开哪儿无所谓,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总之不想待在这里,被软禁一样。”最后半句一出口,杜岭就愣了下。完了,怎么把想的说出来了?这可没和南宫瑾商量过,要是他知道会不会被骂?
郦松然也愣住了,“嗯,家里人本来就不多。这几天,姨父、大表哥都有事出去了、孩子们也都住学堂,难免安静些。”见杜岭没答话,尴尬的说:“我先进去看看阿瑾。”
一进门就吓了跳,原本好好的草地,被翻的乱七八糟。南宫瑾拿了把锄头在翻地,一旁福妈妈时不时劝几句,可南宫瑾充耳不闻,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见郦松然进来,急忙迎上。
“表少爷,劝劝我家少爷,前几天还病着。这几天也不知为什么,天天和小杜大夫吵,从昨天开始就拿着锄头在这里翻地了。表少爷,我家少爷的病可不能累着。”福妈妈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郦松然点点头,上前,拍拍南宫瑾的肩,“干什么?种菜?”
“不种。”仍顾自拿着锄头翻地。
“那干什么?”
南宫瑾停下,用衣袖擦了擦汗,一旁福妈妈忙递上块手巾,南宫瑾看都不看,挥挥手,福妈妈看看郦松然,歉意的退下。
“我想着,加把劲,明天应该能把这里全翻完了。”
“然后呢?”郦松然仍是十分不解。
“然后?然后再夯实了。”
“做什么用?”
南宫瑾笑起来,“夯实了,当然可以再翻啊。”
“啊?我不明白,这是……。”
“你不明白、杜岭不明白、福妈妈也不明白。呵,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南宫瑾笑完,埋头继续翻地,“对了,前天我和娘说要走,你们商量过了?”
郦松然表情复杂,不知如何答。
南宫瑾也不抬头,自问自答:“这几天没人来,怕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不行吧。你是被派来通知我的吗?”
郦松然突然抓住南宫瑾的手,不让他继续翻:“我们进去谈。”
**********
房内,南宫瑾顾自洗手、擦脸。郦松然看着他,迟迟不开口。南宫瑾坐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看着郦松然:“说吧。”
郦松然表情为难,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阿瑾,你可能不知道。为你的事,这十多年,大姨和姨父一直在谈……和离。”
“啊?”这个消息真让南宫瑾有些吃惊。
“他们可能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其实……。”郦松然自嘲的笑笑,“连我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哎,当年,我都想过,如果大姨和姨父和离,我肯定跟大姨走。我想着带大姨到淮安,然后我养她。”说到这里,郦松然有些不好意思。“你那天发病的原因,一开始家里不清楚。后来,你说要走,大表哥才打听了,去问的姨父。为这,大姨和姨父不太愉快。大姨想带你离开平阳……,我知道姨父是不想和离的,不然早几年就离了。这几天,大姨和姨父去城外清心观了,每次他们吵到无法收场都会去。”
南宫瑾看着他问:“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其实,我今天只是来看看,怕你冷清了,确实没想要和你说这些。”
南宫瑾叹口气:“我要走,和任何人、任何事都没关系。只是,当时决定回平阳时,可能昏昏沉沉有很多事没想到,能允许我反悔一次吗?”
“你是不是会,一离开平阳就消失?”
南宫瑾大笑,“你太看得起我了。”
郦松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傻,也笑起来:“刚才在门口见到小杜大夫。”
“那个家伙又怎么了?天天坐门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说他想走。”
“走?哈,我都走不了,他想去哪?”南宫瑾好笑的说。
“想开医馆什么的。”
“他有钱?”
“向我借了。”
见南宫瑾神情略一迟疑,郦松然问:“怎么?”
南宫瑾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没什么。”半晌,继续道:“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翻地了,不然后天都翻不完整个院子。”也不等郦松然的反应,直接站起,准备出门。
郦松然拉住他,“你非要做这个吗?”
“你说我能做什么?”
郦松然想了很久,突然笑起来,“换衣服。我们出去。”
“你说什么?”
“今天家里除了大嫂,就你最大了。大嫂一向不管闲事,既然你想出门,那我就陪你逛逛平阳城啰。反正你地都翻得动,逛个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大不了,把小杜大夫也带上。”
“你……?”南宫瑾看着郦松然的笑脸,不太确定他的目的。
“我不想家里这么压抑,大家开开心心多好。”




神州雁回 083.拳出惊人
平阳城北裕泰兴。这家小店一间门面,几十年没变。墙面黑漆漆、桌子粘答答,店里还飘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可能不是饭点,店里只有一桌客人,点了一碟臭豆腐。一个人在吃,二个人捏着鼻子看那人吃。
“好,就是这个味。你们真不偿偿?”南宫瑾吃得很兴奋。
郦松然捏着鼻子、皱着眉,凳子坐一半,桌子尽量不碰:“还是受不了。”
“臭死了!”杜岭叫起来,用手不停扇着风:“怎么会这么臭?”
“所以我才说,这绝对是平阳一绝。”南宫瑾吃的一脸满足。
杜岭指了指盘里几块,“这东西不行,那锅子里的油有几百年没换了吧?都不知道是什么油,臭的要死!你少吃点,对身体不好。”
“这你就错了。汤有高汤、油也有高油,要的就是这个味。”南宫瑾一本正经的胡说:“再说了,吃不进才叫对身体不好。”
郦松然拍拍南宫瑾,“听小杜大夫的吧,这几块吃完,我们走了,快些。太臭,受不了。”
等南宫瑾把最后一块塞到嘴里的时候,几乎是被二人拉着出了这家小店,一脸的意犹未尽。
“你是故意的吧。”杜岭皱着眉看着南宫瑾:“第一家就这里,真倒胃口。”
“咦?你是来吃的?刚不是说跟来看看铺子吗?”南宫瑾擦了擦嘴奇怪的看看他。
“平阳我又没来过……。”杜岭一脸的委屈。
南宫瑾笑着说:“所以才带你出来嘛。”转身对郦松然道:“带这位去看看我们平阳的繁华吧。”
“繁华?灵玉坊?”郦松然看看南宫瑾:“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那里。”
“说实在,我都不记得为什么不喜欢了。”南宫瑾耸耸肩。
三人一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杜岭一开始还对路边摊异常抗拒,嫌不干净。到后来,看到路边摊就冲上去来一点偿偿,说是终于明白‘美味都在小摊上’这句绝对是真理,郦松然也很没形象的和南宫瑾抢着羊肉串。到灵玉坊时,三人人手一串冰糖葫芦,不管外人怪异的眼光,舔的旁若无人。
“我觉得这间铺子就不错。”南宫瑾不负责任的随意指着一间二个门面的首饰店道。
“在灵玉坊开医馆?”郦松然完全不解。
“不行吗?”杜岭问:“这里人多、热闹,没病人的时候也不冷清。”
“是啊,杜岭的医馆也不全是来看病的。既然在灵玉坊,那完全可以做点药膳嘛。”南宫瑾随口说道。
郦松然看了看南宫瑾:“做药膳?那还是医馆吗?不如让小杜大夫开家药膳馆算了。”
“不行,以后要是有人问起,杜神医在哪里?杜氏药膳馆,那多没面子。”南宫瑾拍拍杜岭。
“对,我是要当神医的。”杜岭挺了挺胸。
“而且,医馆的名字不仅要大气,更要霸气,那才配得上杜神医。”南宫瑾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医馆?霸气?”郦松然开始怀疑南宫瑾是不是真的了。
首饰店掌柜见三人一直站外面指指点点不进来,陪着笑脸迎出门:“郦公子大驾光临,快进来坐坐。”
南宫瑾瞄了眼郦松然:“认识?”
郦松然也学着他刚才的动作,耸耸肩:“一言难尽。”
二人还没动,杜岭已是笑嘻嘻的进去了。
进店的杜岭不管身旁小厮如何卖力的介绍店里首饰,只管拉着南宫瑾,里里外外的看,咧开嘴笑着说:“还真不错,有院子、还是双层的,够大。哈……。”
掌柜陪着笑,悄悄拉着郦松然问:“这,郦公子,这是,看房子啊?这铺子,我们东家怕是不卖的。”
郦松然脸微微一笑,“就是随便看看,掌柜请自便。”
“郦松然。”一位公子哥香粉覆面、画着红唇、黛眉,妆容精致,却很是做作。有三五好友拥簇、身后跟着几个长随,飘飘然进了店门。
郦松然回头见是他,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笑意敛去,换了幅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回淮安了呢,怎么还留在平阳?”公子哥一把折扇轻轻在郦松然身上点点,一脸不屑。
“罗兄,好。”郦松然作揖,对罗勇昶身后的几位也拱了拱手,“各位好。”
“郦公子,好。”
罗勇昶转头对几位好友说:“哎,不用这么客气,都自家人。”接着又对郦松然道:“听说,你家有枝一丈高的珊瑚树?明儿正巧我宴客,你差人送我家去。”
郦松然面色一冷,“此物在淮安,是先母遗物,并不外借。”
罗勇昶笑起来,“什么时候说要借了?我罗勇昶家里从来不摆别人家的东西。十两银子够不够?”向身后的长随伸了伸手,长随赶紧上前拿出十两银票给郦松然。郦松然不接。
“松然,这位是?”见对方态度嚣张,南宫瑾不动声色的拨开那位递银票的长随,有意无意挡在郦松然身前,笑着问。
罗勇昶看都不看南宫瑾,问郦松然:“你朋友?”
郦松然犹豫了下,不知该如何介绍。
“不用介绍,我没兴趣。”罗勇昶边说边想用扇子赶开南宫瑾,“十两,东西明天送我家。”
南宫瑾站着不动,笑说:“这位仁兄是没听见别人的话?正好,我认识位神医,专治各种耳疾,介绍给这位仁兄可好?”
罗勇昶皱着眉瞥了眼南宫瑾,“你又是什么个东西?”
“那要看你是不是东西。”南宫瑾笑了笑。
“你!好大的胆!”罗勇昶一抬手,几个长随立刻围了上来,不过似有些忌惮郦松然,并没直接动手。
郦松然怕南宫瑾冲动,赶紧拉住南宫瑾:“这位是罗家大少爷,罗勇昶。”
南宫瑾一愣:“罗小胖?”现在的罗勇昶不胖,那层脂粉遮盖住了左脸、脖子上的烧伤疤痕,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罗勇昶听南宫瑾这么喊他,立刻面如寒霜,郦松然急忙向罗勇昶介绍道:“这位是我二表兄南宫瑾,二位原也是认识的。”
罗勇昶也愣了愣,“南宫瑾?不是早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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