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我带你过去。”南宫瑾看着她,舍不得就这么分开。
“不用。毕竟第一次见面,不用这么热络。”
“听你的。”南宫瑾指着左边一条路,“沿这条路,第二个岔口右拐,过桥。”
姚芳渟点点头想到什么,笑着说:“我叫姚芳渟,芳草萋萋,渊渟岳立。”
“南宫瑾。王字边,勤字少个力。”
“哈,王勤是这么来的。”姚芳渟又捂着嘴笑了一声。
神州雁回 099.大典风波1
这次宴会,南宫定康其它目的有没达到不知道,但南宫瑾倒是真出名了。当天晚上,就有不少家有适婚嫡女的纷纷来打听他的情况,更有心急的想问八字直接配。连南宫璞都没想到自己弟弟这么有市场,调侃他说不定以后走路上都有女子扔香囊、手帕了。
第二天,南宫瑾整齐的大礼服,**、肃穆,除了有种要捂出痱子的感觉外,一切都好。
祠堂与大宅相连,出后门直接就能进祠堂侧门。不过,这是平时受罚时的路线。虽然知道祠堂正门对着大街,也明白要出门才能进门,但南宫瑾真没想过,要在街上绕这么大一圈才能到。
手帕、香囊……,大哥果然是过来人,一语成谶。能躲吗?南宫瑾纠结了,出门时应该问下大哥的。唉,骑在马上只要不打到身上,也就随它了。南宫瑾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竟在一众小女儿眼里凭空多了几份气势。
虽然之前为开祠堂的事,族里小小闹了场。但毕竟南宫定康作为族长的威严,以及一直以来的煞名,多少让族里有些忌讳。仪式当天,该来的仍是一个不少。南宫氏人丁不旺,不过本家、旁支成年男丁也有将近百号人,祠堂前广场几乎站满。
南宫定康一言一行均按古礼,在场各人更是严肃、认真,特别是行成人礼的四位。就连南宫瑾也没了一直以来无所谓的态度,问心剑舞的一丝不苟,倒也别有韵味。让南宫璞终于放了心,这小子总算没乱来。
主要仪式花了半天,下午是一场对这四人同辈切磋、长辈考校的擂台。一般而言,过场而已,只说明南宫氏不忘祖训以武传家,之后请族谱录名,结束。
下午,广场改了个样。正前方空出一小块地,搭了个矮台演武打擂,其它地方放满椅子、凳子。与上午比,气氛轻松很多。前三场,都没人点南宫瑾的名,看那三位堂侄打的认真,南宫瑾倒也落得轻松。还以为就这么过了,谁知场上一起行礼的一位堂侄走到南宫瑾面前行一礼,朗声说:“南宫承钦请十三叔指教。”
南宫瑾笑了笑,果然还是有人看不得他偷懒,只是,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有什么好比的?早些结束,看人唱戏总比自己唱戏省力。上台,南宫瑾笑着说:“头次见面,十三叔让你三招。”
南宫承钦微微有些不开心,虽然长辈考校往往让招,但这个十三叔听说根本没学过家传武学,凭什么让招?不过,南宫承钦只是心里想了想,什么都没说,仍是按礼出招。
南宫瑾面带微笑轻轻松松让了三招,第四招,南宫承钦右手脉门突然被扣,背到身后、全身僵立,不知何时南宫瑾已在他身后,拍拍他肩膀笑问:“还比吗?”
南宫承钦心中一慌呆了呆,趁此功夫南宫瑾松开他,后退三步。南宫承钦缓缓转过身,眼里透出委屈、害怕。还比什么?从头到尾,他都没看清南宫瑾用的是什么功夫。
南宫瑾正想下台,却被另一位堂侄叫住“南宫承键,请十三叔指教。”
南宫瑾点点头,笑了笑,“出手吧,老规矩。”
“承键先出手,但不想十三叔让招。”
南宫瑾看了看这位怕是还不到十六岁的堂侄,无所谓的点点头,“好吧。”
话音未落,南宫承键就已出手,连起手式都省了,倒让南宫瑾刮目相看。但结果却与刚才并无二致。一招,已扣住脉门,背到身后。只是南宫瑾比刚才更快的松手,笑问:“你很不错,没伤到吧?”
承键揉了揉肩膀,转过身有些哀怨的看着南宫瑾,弱弱的说:“还以为至少能过两招……。”
南宫瑾笑着说:“我十六岁的时候,还不如你呢。和人交过手?”
承键红着脸说:“我爹都是真打。十三叔,我没看出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这问题让南宫瑾一时语塞,只有笑着说:“既然是真打,那招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自己受伤,发现打不过早些跑。”
承键想了想点头,“我爹也这么说过。”
“你爹是?”
承键转头看看台下,场外一位中年人笑着点头示意,向南宫瑾拱拱手。南宫瑾也行一礼。只听承键道:“我爹族内排行第五……”
“十三叔,南宫呈铠请教。”承键还没说完,台下跃上一人,二十几岁年纪,直接打断承键,瞥了一眼赶他下台。
承键有些不情愿,看看场外的爹,见他点头,只得向南宫瑾行一礼,下台。
“你也要比试?”南宫瑾有些好奇,按南宫璞之前的说法,一般不会有无关之人主动挑战,都是几个行仪式的,或者某个族老比一、二场走个过场就算了。
“没规定不行。”南宫呈铠斜着眼,根本不把南宫瑾放眼里。
台下,南宫定康清了清嗓子,“阿瑾,过来下。”
南宫呈铠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表情。
南宫瑾走到南宫定康身边,有些不明所以,南宫定康压低声音说:“他是族中旁支,今天是来观礼的。旁支和本家之间关系比较微妙,你尽量多过几招、让几手,给足面子。”
南宫瑾皱眉问:“让招?万一输了怎么办?”
南宫定康倒是一时被问住了,只好说:“输了就输了,点到为止的。”
“明白,他们开心就好。”南宫瑾点头,再次上台。
呈铠又斜眼看看他,问:“十三叔,我们也是初次见面,是不是也要让呈铠三招呢?”
南宫瑾笑着说:“我毕竟是长辈,既然说过要让三招,哪有失言之理。”
南宫呈铠轻蔑一笑,“十三叔不要后悔。刀剑不张眼,一会伤到十三叔,可不要怪我这个晚辈。”说完,场外有人递上一把长剑。
“兵器?”南宫瑾皱皱眉。不是点到为止吗?怎么听他的说法,难道还能伤人?应该不能吧。南宫瑾看了眼台下的南宫定康,见他低头喝茶,根本不管场上的事。
“十三叔,也用剑?”
南宫瑾无奈摇摇头,笑着说:“我的剑法不能看,就这样吧。”
南宫呈铠笑了笑,长剑缓缓出鞘,剑身似有血痕、隐隐透出股戾气,此剑伤人无数。
“好剑。”南宫瑾赞了声。
“承让。”南宫呈铠眉头一挑,剑光闪过寒气逼人,这一剑已是直刺要害。
这是点到为止?看剑势根本没要减缓的意思。南宫瑾无奈急退,几乎退到场地边缘。辛亏剑势已尽,南宫瑾侧身避开。第一招就让的有些吃力。
第二招,长剑横扫,寒光闪闪封住南宫瑾退路,再次逼他到场边。南宫瑾飞身而起,极快的速度从侧面瞬间的空隙中闪身至场中央,身法虽然好看,但却被剑光割下一片衣摆。呈铠暗叹一声,可惜。
第三招剑势更快,呼吸间长剑已穿过擂台,直刺南宫瑾面门。南宫瑾不退反进,矮身一掌格开呈铠右手。
“十三叔,才让二招就还手?”南宫呈铠嘲笑。
“我可没说要连让三招,欠你的一会就还。”南宫瑾笑着说。
接下去三招,南宫瑾几乎是贴着南宫呈铠近身攻击,南宫呈铠长剑近攻困难,很是碍手,冷冷道:“怎么?十三叔是不想让了?”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南宫瑾直接锁喉,让南宫呈铠躲无可躲。“这招让你。”说完,放手。趁他放手的一瞬,南宫呈铠长剑一挑,将他逼出身外。之后,南宫呈铠剑势一变,完全不留手,竟是取人性命的打法。
台下不少人皱眉,但见南宫定康仍是淡定喝茶不发话,也就没人出声阻止。南宫璞看看南宫定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动作。
台上,南宫瑾也有些生气,同是一族无冤无仇,用得着这样?几乎同时,身法也是一变,很是诡异。南宫呈铠的长剑每次都只差一点就能得手,偏偏碰不到他。
几招过后,南宫呈铠急躁起来。南宫瑾终于嘴角一翘,轻轻说了二个字“结束。”南宫呈铠略略一呆,剑势微缓。此时,一股大力,让自己拿剑的手不自主的偏了偏,就这一偏,被南宫瑾握住右手,等南宫呈铠反应过来,南宫瑾已握着他拿剑的手,将长剑横在他脖子上。
神州雁回 100.大典风波2
台下,南宫定康表情不引人注意的微松。
南宫瑾笑问:“大侄子,要让的三招都让过了,这招要不要十三叔再让?”
南宫呈铠想使劲推开,南宫瑾却根本没打算放手。南宫呈铠恶狠狠的说:“松手!”
南宫瑾继续笑着说:“十三叔年纪大了反应慢,是你输了?还是要我再让?这你要说清楚。”
台下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十三弟,欺人太甚了吧。呈铠是晚辈,不如,我们来切磋切磋。”一个中年人从人群中缓缓走上来。
南宫瑾看看南宫呈铠,“既然我都已经欺人太甚了,那好吧……。”说完也不顾南宫呈铠的反应,索性手上用力,顺势夺了长剑,放开南宫呈铠。
中年人神色更冷了,在场上站定,“本家眼里,真是没我们这些旁支了。”
南宫璞皱了皱眉坐不住了,起身上台接过南宫瑾手上的长剑,向中年人打横递上,“二堂兄,此剑本是传家之物,没想到已传到呈铠手中。”
中年人背着手不接,“怎么,十三弟是连亲戚都不认?”摆出的态度,是要南宫瑾低头道歉。
南宫璞见他不接,也懒得和他计较,直接将剑交给身后家仆,不卑不亢的说:“阿瑾才回平阳,不认识也很正常。”说着转身对南宫瑾介绍道:“这位是二堂兄南宫玉炎。”
南宫瑾上前一步抱拳,道:“南宫瑾见过二堂兄。”
南宫玉炎不理,看看南宫璞,说:“擂台还没结束,七弟不想坏了规矩吧?”
“当然不会。”南宫璞向南宫瑾示意了下,建议:“下去喝口茶?”
南宫瑾笑着说:“好,正口渴了。”又对南宫玉炎道:“稍等啊,二堂兄。”
兄弟二人下台,南宫璞边走边在南宫瑾耳边轻声说:“呈铠是他儿子。他们这支和二房走的很近,怕是借机生事。”
“那怎么弄?”
“尽快解决、十招搞定。不要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南宫璞话里满是怨念。
“啊?他儿子就不太好对付,这人不知深浅,可能有难度。”南宫瑾边说边拿起茶杯,喝了口。
南宫璞小声吩咐道:“他们父子虽然在旁支中属于很不错的,但也就这水平。你不要留手……。”
南宫瑾诧异的看着南宫璞,“这不行吧?毕竟点到为止。而且,刚才大当家的意思是,要照顾下旁支。”
南宫璞叹口气,“谁让你伤人了?那群人只要抓住机会就搞事,每次都让,让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要我说十招都太多,一招制敌,直接踢下台。对呈铠不能这么做,对他嘛,哼,你们平辈。”
“啊?!”南宫瑾没想到南宫璞对那些旁支有这么大怨气。
见南宫瑾一脸惊讶,笑着说:“十招内,赢了大哥有奖;否则嘛,听说你厨艺不错?”
南宫瑾一幅‘你开玩笑吧’的表情,又喝了口茶点点头,上台。
“二堂兄久等。”南宫瑾笑着拱手道。
“你哥交待清楚了?”南宫玉炎斜着眼睛,这神态与南宫呈铠并无二致,“看你拳脚不错,二堂兄就用你擅长的。”
“刀剑怕伤人,拳脚相对安全些。”
南宫玉炎冷笑声,“我一直很欣赏本家长房的自知之明。”
咦?这是哪里错了?自己用剑,除了表演跳舞外,又有哪次不杀人?南宫瑾苦笑下,又把刚才自己的话回想了遍,倒也真能换个角度想。南宫瑾没解释,笑道:“那,二堂兄出手吧。”
“不用,刚才你让了呈铠三招,这次二堂兄就让你先出手。”这句话南宫玉炎说出来,确实极有风范。
南宫瑾瞟了眼场下南宫璞,只见他抿嘴一笑眼神里全是‘踢他’。心里默默念了句,这回是大哥要搞事和我没关系。
南宫瑾暗叹口气行礼,礼毕却没马上出手。南宫玉炎正疑惑间,眼前一花,瞬间汗毛直立,掌风已在二尺外。南宫玉炎慌忙躲避,但南宫瑾那一掌已在他身上轻轻一拍。南宫玉炎一惊,旋即发现并未发力,立马长身暴起,一脚踢出,却是踢空,南宫瑾早不在原位。
南宫玉炎刚落地,肩膀被人拍了拍,回身,见到南宫瑾在他眼前一晃笑了笑,正想攻击,猛然间上身关节都被制住,这下南宫玉炎大惊抬头,南宫瑾用手臂从侧面抵住他脖子往外推,想要推他下台。
南宫玉炎居然慌而不乱,脚步一带将方向带向一侧石柱,不肯被推下场。南宫瑾将他抵在石柱上,不敢完全用力,怕真伤了他。
南宫璞笑起来。一旁,南宫定康回头瞥了他一眼,轻叹口气摇摇头。
“二堂兄,承让了。”说虽这么说,但南宫瑾并不放手,故意保持这个姿势。
南宫玉炎满脸通红,狠狠瞪着他,不发一声。南宫瑾觉得差不多了,微微一笑,向前一步收力,装模作样的替他掸了掸肩上的灰尘。南宫玉炎突然发力,一掌打在南宫瑾胸口,南宫瑾倒飞出去。
顷刻间,场内所有人都呆住了。南宫定康和南宫璞,猛的冲上场,半扶起南宫瑾,而南宫瑾一手捂着胸口,竟坐不起来。
“阿瑾!”南宫璞一脸焦急。南宫定康搭住他的脉,眉头微微一皱。
“哼,装什么!”南宫玉炎怒极,“我只用了三成力。”
话音未落,南宫瑾喷了口鲜血,闭眼倒在南宫璞怀里。“阿瑾!”南宫璞大惊。场内瞬间一片哗然,南宫玉炎也呆住了。
“扶他到偏院!快去叫大夫!”南宫定康边吩咐边起身,神色冷漠的盯着南宫玉炎。南宫璞点头,半抱起南宫瑾离场。
“康、康叔。我,我根本没用力。”南宫玉炎被盯的有些慌。
南宫定康冷笑,“在座没几个不知道阿瑾重伤未愈。你们要车轮战、要他让招,我都不说什么。你这暗害同族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他、他重伤未愈,真没暗害他!是他、是他先……”南宫玉炎急忙辩解。
“他先什么?在场的人都看到,阿瑾一再留手,你呢?”南宫定康声音冰冷,“今天祭祖,你的所作所为,是想让祖宗看到自己的子孙是如何不顾亲情、不顾道义,冷血伤人?”说着看看坐在台下的一众族老,问:“各位叔伯。按族规当如何?”
其中一位白头发老者半闭双眼,缓缓说:“这个,按族规,如果轻微,当是杖责;如果严重,是要断骨断筋;万一出了人命,以命抵命。”
此时,从人群里匆匆走出一名老者,向三位族老团团一揖,又上台向南宫定康行礼,“阿康,啊不,族长。小儿不懂事,这事我们也真不知阿瑾有伤。打伤他确实是玉炎不对,老哥哥先向你赔个不是。不过,毕竟擂台,有个小伤小痛也正常,这个、这个害人的说法,有伤本家和旁支的和气。”
“鼎年堂兄,当时比试结束、胜负已分,要不是这是族内擂台,阿瑾会毫无防备?在此情形下,无故下此重手,不是暗害是什么?此事本就是玉炎一人所为,他不代表全部南宫氏旁支、阿瑾也只代表他自己。堂兄,不用拿本家、旁支的关系说事。我现在的身份是族长,如果今天是阿瑾伤了玉炎,我南宫定康也会秉公处理!”南宫定康越说越严厉。
南宫玉炎怕起来,拉着上台的老者哀求道:“爹……。”
南宫鼎年拍拍他手,又向南宫定康施了一礼,“族长所言及是,玉炎确实该罚……。”
南宫玉炎急着打断他,“爹,我没……。”
南宫鼎年不让他开口,继续向南宫定康及各位族老道:“不过,南宫瑾本就有伤在身,玉炎出手确实也不重,各位长辈、族长,鼎年恳请秉公处理。”
台下八十多岁的南宫昇轻哼一声,“我就说,这非年非节的,开什么祠堂。”声音不轻不重,也不怕人听见。抬头问南宫定康:“阿康啊,去请大夫了没?”
南宫定康回道:“已去请了。”
南宫昇点点头,“要好好医治才行。这年纪轻轻的,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对身边另一位族老说:“十弟,我记得你有个名医好友是吧?”
南宫冕点头,“是啊,本是京里名医,也是我们平阳人。这几年刚回平阳养老,医术非常了得。”
“那就叫他过来看看。”
南宫冕点头,“我让孙儿去叫。”
“八弟,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南宫昇又看了看那位白头发老者。
“处理?”南宫昱看看南宫昇,扫了一遍台上各人,笑了笑,“二哥不是请大夫了?那就秉公处理。不过,丑话说前头,万一南宫瑾要是不好了,这事小不了。”
神州雁回 101.假戏真做
祠堂后有一小偏院,本是为族长、族老更衣休息之处,平时无人。
南宫璞半抱着南宫瑾进此院,随手关上院门,推了他一把,“好了,别装了。”南宫瑾仍靠在大哥身上,低头笑出了声。
南宫璞有些生气,“很好玩?”
南宫瑾带着笑意,直起身,“没想到当家的这么配合。”
“你还笑?就不想想当时爹和我有多紧张。”南宫璞白了他一眼,“你要真有事,爹还会这么站着和他们谈?”
南宫瑾还站着傻笑,“你真叫杜岭过来?”
“不然怎么办?和你学的,唱戏唱全套。”南宫璞白了他一眼。
“别气嘛,大哥。我错了还不行?不过,至少那个二堂兄是要受点教训了。哈哈,父子俩一个德行。”南宫瑾嘻皮笑脸的说。
南宫璞无奈摇头,拿出帕子给他,“擦一擦。”又皱皱眉,“衣服上都是。唉,硬生生逼口血,很舒服吗?”
“不舒服。”南宫瑾老实回答。
“不舒服还这么做?不值得的。那个人总有办法处理。”
南宫瑾可怜兮兮的说:“当时我也没办法呀。离他太近了,也没想到他会出手。而且他出手很重,要不是我机灵顺势卸力,可能真会受伤。摔是真摔。”说着,还揉揉屁股,“摔这么重一时站不起来,他要不说我装,那也就算了,他这么说,我怎么办?”
南宫璞听他说完,指指里屋,“进屋去躺着。”
“哥,我错了。晚上我下厨?”南宫瑾讨好着说。
南宫璞叹气,“去躺着,难道还把所有人都关门外。”
第一个赶到的是杜岭,背着个大箱子,从侧门直接跑着进了偏院,气喘吁吁。见南宫瑾笑嘻嘻的坐在床上,呆了呆,“他们说你吐血昏迷了!”盯着他看了半天,又伸手要摸。
“行了行了,没事。”南宫瑾打开他的手。
“小杜大夫,还请好好看一看。”南宫璞还是有些担心,“不管是不是你自己弄的,吐血总是真的。”
不得已,南宫瑾只能让他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还行,可能最近感觉有些吃力,会有胸闷气短什么的,问题不大,按时吃药。感觉不舒服了,就吃药休息下。没大碍。”
南宫瑾边整理衣服边对杜岭说:“你出去和我娘说声没事,不然她又要急了。”
“下次真不要这么做了。”南宫璞再次嘱咐。
“保证没下次。”
杜岭看看二兄弟,耸耸肩,“没事我走了。”
“等等。”南宫璞叫住他,看着南宫瑾说:“二房不会信,八成会叫人验伤。”
南宫瑾不解的问:“嗯?他们连族长的话都不信?”
“毕竟族长是你爹,二房会说有失公允。”又对杜岭道:“小杜大夫,有没什么办法让阿瑾像受了伤?”
“有啊。”杜岭想都不想就回答,“你想要什么效果?死上三天都没问题。”
南宫璞怕他没理解,解释道:“不是要表面上像,我想要其他大夫都看不出来的那种。”
“我就是这个意思啊。”杜岭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杜岭做的手脚要让别人能看出来,那、那给我根麻绳直接吊死在这里好了。”
南宫瑾白了眼杜岭,“喂,这里是人家祠堂,麻烦你换个地方上吊。”
“我才不稀罕在这里上吊呢。”杜岭噘着嘴。
“好了好了,你们别斗嘴了。时间有些紧,小杜大夫,现在就能动手?”南宫璞赶紧打断他们两个。
“能啊,我东西都带了,还以为他不行了呢。”杜岭得意的看看南宫瑾,还了他一句,感觉爽了。“最多一刻钟起效。”
“还有,阿瑾的情况你最清楚,这么做会有什么问题吗?”南宫璞还是担心。
“有我在,能有什么问题?”杜岭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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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多久,偏院进来了一群人。当先的是南宫冕和一位头发花白、背着医箱的老者。之后,才是南宫定康及南宫鼎年,而最后一个进来的,却是南宫昱。
南宫定康几步走到床前,见到南宫瑾面无血色、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吓了一跳。要不是一进门就见杜岭有些鬼鬼祟祟的跟着南宫璞,怕是会立刻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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