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
荒野里,一盏灯、一个煮着水的小火炉,格外明显。南宫瑾盘腿坐在树下,摆弄着身前一张小几上的茶具,动作行云流水,似只为他自己准备。
杨文田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绕开,可此人会在此地等自己,怕不是想绕就绕得开的,索性缓缓上前。
南宫瑾并没抬头,喝了口茶,“不好意思,本想请你喝杯茶,不巧路过城西的时候,碎了只杯子。”
杨文田站定,“城西的事,二少爷可还满意?”
“唉。”南宫瑾抬头看他,“第二次,让我说什么好呢?你明知,我不是这么安排的。”
杨文田笑起来,“效果更好不是?”
南宫瑾不答,反而问了句:“这是要去德安了?不过,景王,可不是好相与的。”
杨文田如晴天霹雳,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南宫瑾看着他的表情,好像很满意,假装随意的耸耸肩说道:“你清楚洪氏一家都是疯的,所以很早就和叶辉搭上关系。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和贾氏有了私情。对不对?”
杨文田冷静下来,事已成定局,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于是,为南宫瑾鼓了个掌,“二少爷好手段,这都能查到。”
南宫瑾笑的无奈,“我只提了句三万两银子,洪继朋就说了。”
“他的话你也信?”杨文田反问。
“你不也说他弑父?唉,我这人好说话,只要你们说的我都信。”
杨文田大笑几声,“南宫瑾,你不过就是找个理由杀人罢了,我现在帮了你这么个忙,让你连找理由的功夫都省了。不指望你谢,但至少让个道吧。”
“唉,我刚就说,景王不是好相与的。你难道不知道,景王根本不把你们这些人放眼里,他又怎么会派人来接应你呢?或者你认为,景王府会有人敢不通过他,私自做决定?”南宫瑾笑着说。
杨文田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南宫瑾闲闲的又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煮茶的感觉还是差了点,要装果然应该喝酒。”手上拿着茶杯,抬头看着杨文田,慢条斯理的说:“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一天前,你们全家,嗯,解释下,全家的意思是,包括你爹娘兄弟妻妾子孙在内,还有丫鬟、仆人,全部下了狱。罪名是私通敌国、偷铸军械。更不幸的是,查你的是锦衣卫。当然,本来也不是查你,偏偏早些时日,鞑子打到顺义,不仅有人通风报信,更是发现有我们大明的制式军械。所以兵部那些大人们为了自保,理所当然把你扔了。”
“你以为我会信?!”杨文田冷笑。
“没想过要你信,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另外,因为你家抄出南宫氏做过标记的银票。作为主家,我也得去京城认个罪,唉。”说着摇摇头,“好久没去京城了。不管怎么说,先处理你,损失就能少些。”
杨文田退后一步,警惕的盯着南宫瑾,低喝道:“一天前?一天前的事,没传这么快吧?”突然想到他提到了景王,一阵恐惧袭上,猛的摘下马上长刀,“你是什么人?”
“咦?问的好奇怪。荆州三堂总堂主、南宫家二公子啊。”南宫瑾笑嘻嘻的加了句:“我娘从小教我,不要骗人。”
杨文田神情严肃,抽出长刀指着南宫瑾,又向后退了二步。
“你是想虚晃一枪,上马逃走?”南宫瑾摇摇头,“劝你算了,最好不要退。”
南宫瑾话音未落,杨文田就听到“卟”的一声,接着似乎闻到钢和鲜血混和后的味道,低头,只见一把长剑从身后洞穿他的身体,胸前露出带血的一截剑身,此时,巨痛瞬间传遍全身。
南宫瑾始终没动,看他倒下。
“你不是说他是洪来徒弟,身手不错吗?这也太容易了。”杨文田倒下后,身后露出萧莺的身影。
南宫瑾无奈说:“没办法,可能我名气太大,他一直以为我会动手吧。不过,你潜行的本事越来越好了,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萧莺伏下身检查了下,又补了一剑。“好,你又欠我一次。”
南宫瑾终于扔了茶杯站起身,“行。回荆州,请你喝酒。”
萧莺点点头,忍了半天,终于问:“小野走了这么多天,你不找她?”
“我有事嘛。她师父来了,总要叙个旧。反正,她也没离开荆州。”说的很是随意。





神州雁回 136.绝不留后
郦松然听到消息,从小叶村赶到荆州城的时候,城西已是火光冲天,不少人喊着‘走水啦’乱成一片。官府派人在疏散百姓、控制火势,人群里杂着栖凤庄、铁刀堂的众人,有救火的、也有救人的。
郦松然看着这慌乱的场景,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他四处寻找南宫瑾,福顺、栖凤庄,没想到连现场都不见踪影。
小叶村的事有了转机。
昨天晚上,他们发现了二具奇怪的尸骨,似乎是扭打在一起同时身亡。虽然经过火烧、腐烂,奇迹的是压在下面的那人,有一大片衣物可能被压住保存了下来。可以明显看出是乘风堂的服饰。这是不是说明,当时乘风堂确实有人参与了小叶村的屠杀!
下午,收到南宫瑾的消息,说是杨文田告发洪继朋弑父。先是故意让洪来误食花生,趁其生病之时,闷死亲父。有了这个理由,南宫瑾要求尽快开棺验洪来骨灰。
郦松然正准备带着杜岭和几个铁刀堂众去洪来墓地的时候,又收到了乘风、乐水二堂火拼的消息。郦松然让杜岭继续,自己赶回了荆州,没想到城西居然是这么大的场面。
天色越来越晚,郦松然帮着成兆锋清理现场。一回头,不远处的墙边阴影中,似乎立着南宫瑾的身影,身后跟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子。
“阿瑾。”郦松然急忙跑过去。
南宫瑾回头看了看那女子,没等郦松然到,她就后退消失在黑暗中。
“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了?”郦松然有些慌乱。
“杨文田告诉乐水堂堂众,乘风堂在城外庄子里布局,说是我暗示他设计杀光整个乐水堂,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南宫瑾说的很平静。
“城外庄子?”
“是。我本来想让洪继朋搬出荆州城,不要祸害荆州百姓,所以向秦满仓要了座很偏僻的农庄。没想到,杨文田居然会……。”南宫瑾苦笑。
“杨文田呢?”
“没找到。”南宫瑾摇摇头,边说边递了封信给郦松然。
郦松然接过,呆住了,“这是……押解文书?限你十日内至京城认罪!”
南宫瑾继续苦笑,“潘大人给的。我保证会去,但他还是要派衙役……押解。我尽量配合,他也答应不做的太难看。”
“这,这里的事才发生,怎么会?是小叶村?”郦松然急道。
南宫瑾摇摇头,“不是。杨文田在京郊私铸军械已查实,据说还通敌。作为主家,就算毫不知情,管束不力的罪名还是逃不掉的。”
郦松然急了,“怎么会这样?通知家里了没?”
“别急,”南宫瑾有些小狡猾的笑了笑,“悄悄和你说,杨文田的事如果没人报官,也不会有人查。”
“你,什么意思?”郦松然更急了。
南宫瑾笑着拍拍他的肩,又指指自己,“没什么事。”
“你?”郦松然怀疑的看着他,“你告的?”
南宫瑾点点头,见郦松然焦急的样子,笑着说:“我托了京里的朋友大致打听了下,杨家的铁匠铺可不是一般的大。他们到处跑官,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唉,以后京里也应该设个堂才是。”
郦松然见南宫瑾一脸的无所谓,心中更是焦急,又回头看着那仍未完全扑灭的冲天大火,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你也累了这么久,去福顺好好休息下吧。”南宫瑾建议。
郦松然皱着眉,看着南宫瑾,“这里你不管了?!”
南宫瑾叹气,“都这样了,能怎么办?总之,官府这里该认的罪,我都认。你看他们救火救人还算有条理,我们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管好自己,不要添乱。”
见南宫瑾边劝他、边准备走,心里总觉得不对,但又觉得南宫瑾说的也不算错,犹豫着跟着走了几步。
“前头的,可是二少爷?”不远处蹒跚走来个女子,蓬头垢面、身怀六甲。
南宫瑾转身看着她,略有些迟疑。
女子带着哭腔,“二少爷,我见过你,我是继朋的妾室。”说着又上前几步,突然跪倒,大哭,“二少爷,那些人、那些人杀了继朋!二少爷替我们乘风堂做主啊!”
南宫瑾上前,蹲下问她:“洪堂主死了?是你亲眼所见?”
女子一把拉住南宫瑾,拼命点头,“是的是的,我亲眼所见!是、是秦……。”
“你先起来。”南宫瑾扶住她,“有了身子,对孩子不好。这是,洪堂主的?”
女子哭着点头,“是、是……继朋一直没骨肉,我、我肚里是他唯一的血脉。我、我见人杀进来,就躲起来,一直躲着,他们、他们……。”
“我知道了,来,你先起来。”南宫瑾似乎有意不让她说下去。扶着女子,转头对郦松然说,“松然,你帮着找找有没乘风堂幸存的堂众,我带她去找个大夫,安顿好。”
郦松然点头,转身向火场走去。
南宫瑾扶着女子,边走边问:“你见到是谁杀了洪堂主?”
女子哭着点头,狠狠道:“秦永森,我会记他一辈子!他一进门就杀,根本不是来救我们的……。”
“还有谁和你一起?”
“秦永森杀光了所有人,我、我一直躲着没人看到。二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洪家、洪家只剩我肚里的这点血脉了。二少爷,要为我们做主啊。”女子又哭起来。
南宫瑾点点头,“好吧。”几句话功夫,已拐到一处无人废墟,隐隐还能见到天边火光。他放开女子,轻声说:“你走好。我答应过秦满仓,不让洪家留后,不好意思。”
女子愣了愣,好像完全没明白南宫瑾的意思,呆立在原地。
南宫瑾走开,在几步外捡起根长长的铁棍,突然长棍脱手,贯穿了女子的腹部。女子满脸惊恐,正要喊叫,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南宫瑾已用极快的速度闪至她身后,一把匕首割开了她的咽喉,没等她鲜血喷出,已迅速退开。从地上捡了块碎布,擦了下匕首上一丝血痕。此时,女子浑身鲜血倒下,脸上还保持着那一瞬间的惊恐。
“阿瑾!”郦松然在拐弯外,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切。
南宫瑾抬头看到他,扁了扁嘴叹口气。
郦松然快速上前,查看了下那女子,见她已气绝,猛的抬头质问:“为什么?”
“唉,就知道不该自己动手。”南宫瑾懊恼的摇摇头,似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郦松然站起身盯着南宫瑾低喝道。
“因为,到此结束更好。”南宫瑾并不想解释。
“什么意思?!”郦松然指着地上的尸体质问:“为什么你要杀她?!”
南宫瑾也看着郦松然,半晌,摇摇头,“我没什么好解释。如果你要替她报仇,我不还手就是。”说完,绕过郦松然走了。




神州雁回 137.新三堂
大火从晚上烧到凌晨。天亮的时候,城西已是一片焦土。人们陆续离开,太阳升起之时,城内的这片区域,却静到听得见风声。
福顺一楼。
南宫瑾像是才发现福顺后院有如此清幽、小桥流水的所在,虽然清晨的晨雾仍未散尽,还是让人将早餐摆在这里。
铁刀堂秦满仓、秦永森,带着十多名骨干堂众,齐刷刷站在南宫瑾面前,把小院占的满满当当。
“僻巷内女尸已处理干净。当时让其逃脱,请总堂主责罚!”秦永森恭敬请罪。
南宫瑾不让人注意的微微皱眉,“秦堂主,此事不要再提。”
秦满仓也觉得不妥,立刻大声道:“铁刀堂上下,誓死追随二少爷。”说完,更是跪下行大礼。身后十几人也跟随秦满仓跪行大礼,大声道:“属下等,誓死追随。”
南宫瑾笑了笑,“大家请起,这本就是你们努力挣来的。于我,只想还荆州一个清静罢了。”说着,轻扶秦满仓,秦满仓顺势起身,“各位累了一晚,在福顺用个早餐,快些回家休息吧,后面还有很多事要仰仗各位,可不能累坏了。”
秦满仓笑着让秦永森带大家先去前堂用饭,自己留下。
南宫瑾指指身边,让秦满仓坐下陪自己用餐,“这次,损失大吗?”
秦满仓脸色沉重,“铁刀堂这次总共出了一百八十人,伤亡约六成。主要是对付乐水堂时,没算到他们在没堂主坐阵的情况下,居然还分了堂众接应。多亏栖凤庄成先生援手,不然,我们铁刀堂就算是胜,也只能是惨胜。”
“乘风堂的情况呢?”
“我让堂众一直留心,基本全灭。乐水堂应该还有不到一成的人剩下,不过重伤的多。后来,外人越来越多,不好下手了。”
南宫瑾点点头,“人怎么处理,你看着办。不过,不管是乘风、乐水,报上来整堂全灭就不好看了。”
“属下省得,必不会留后患。”秦满仓想了想说:“李姑娘现在在铁刀堂,救治各处送至我们那的伤者,很是辛苦。”
南宫瑾又笑起来,“是啊,李姑娘可是荆州良心,一身正气。我派人去请她了,后面的事也要她一起努力才好。毕竟她也是荆州三堂其中一堂之主。”
不多时,成兆锋扶着赵凤鸣到了。南宫瑾迎上去,“义父来的早啊。可用过早餐?”也扶住赵凤鸣。
赵凤鸣笑起来,“你们二个干嘛?是真觉得我老的走不动路了,非要扶?”
“大哥,这里有门槛,总要扶一把的。”成兆锋小声说。
“是啊,杜岭说过义父恢复情况很好,但这里都是石子路,小心些好。”南宫瑾也笑着说。
秦满仓起身迎上,“赵庄主。”
“秦兄,不必客气。”
四人围桌坐下。赵凤鸣郑重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双手交于南宫瑾,“总堂主,此为栖凤堂名下财产、及堂众名册,请过目。”
南宫瑾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笑着接过,“义父……。”
赵凤鸣摆了摆手,打断他,“总堂主,以后明面上切不可再如此称呼。”
“是。赵堂主,栖凤堂情况如何?”南宫瑾很听话,直接改口问。
赵凤鸣答道:“栖凤堂重伤二十九人,死七人。死者后事,栖凤堂会妥善安排。”
南宫瑾点头,“一会李姑娘也会到,赵堂主和她谈过?”
“是,她没问题。”
“既然如此,可否向栖凤堂讨个人?”
“谁?”赵凤鸣看着南宫瑾问。
“林实,林先生。”接着又苦笑一声解释起来,“不瞒几位,对于荆州,平阳还真是什么都没给。李姑娘不太擅长经营,就这么些家底,万一……,所以,想让林先生辅助李姑娘。而且,接下去就要考虑三堂该如何经营了,既然大家在一起过日子,总要比原来更好才是。”
赵凤鸣也笑道:“好吧,反正我身边就这么几个老兄弟,吴在新是早被你骗去泉州了,每每看他的信,总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呵呵,总堂主安排就是。”
一会,李蔷到了,秦满仓唤秦永森进来,一桌子人坐的满满当当。
南宫瑾先向各人行了一礼,“这次乘风、乐水火拼,南宫确实始料未及,多亏各位临危不乱,平息此事。不过,乘风堂堂主洪继朋已被乐水堂众杀害,乐水堂堂主杨文田已潜逃,下落不明。另外,我也收到官府文书,杨文田全族因私通敌国、偷铸军械业已下狱。”拿出总堂主令牌,接着说道:“因此,南宫瑾在此清理门户,杨文田从此不再是南宫门下,乐水堂撤堂。”
接着转身向李蔷道:“李姑娘,若不嫌弃是否愿入南宫门下?”
李蔷轻轻叹气,“李某早已无人无财,是二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现在乘风堂损失惨重,希望李姑娘能担起堂主之职,重建此堂。当然,乘风堂之前名声太差,如果再已此为名不仅污了南宫氏,也是污了李堂主。所以,以李堂主之见,此堂该为何名?”
李蔷低头想了想,“我们这一系以刚直、君子传派,就如利剑,勇往直前。可惜……。既然是一剑派遗脉,那就叫遗剑吧,遗剑堂。”
南宫瑾笑起来,“遗剑堂,好。从此后,乘风堂改名遗剑堂,原乐水堂名下所有产业由遗剑堂全部接收,驻地在原乐水堂的宅子。林实为遗剑堂副堂主,辅助李堂主。至于堂众,李堂主,除了一直跟随的人以外,还请李堂主接收原乘风、乐水二堂幸存堂众,当然如果这些人实在不堪,还请李堂主直接清理了,不要坏了门风。”
李蔷拱手,“属下明白。”
南宫瑾微笑道:“遗剑堂现在人少,没关系,慢慢来。我们把日子过好了,堂堂正正做人,不怕不来人。”又对大家说:“接下去,大家要商量下怎么过日子了。”
这一谈就到了晚上,期间林实也被叫来讨论。大家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听南宫瑾阐述祥记和南洋的设想,以及南宫氏通达全大明的货运。毕竟谈的是怎么赚钱的事,没多久都各抒己见、出谋划策。
秦氏以镖局起家,对于货运这一行,也有自己的想法。李蔷对这方面较为薄弱,但也仔细听大家讨论,偶尔插上几句,好在林实已经代表遗剑堂,除私下为李蔷讲解外,还时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虽然,谈了一天并没确定之后该如何经营,但明确城西的重建由栖凤堂和铁刀堂合作尽早完成,而乘风堂所留的产业,由铁刀堂清点后,全部用于本次城西重建,不足部分二堂平摊。这也是给荆州府一个交待。遗剑堂,尽快整理、接收原乐水堂产业。而之前乐水堂、乘风堂欠下的债务,南宫瑾让林实核实后,由成兆锋约债主,私人欠债南宫氏自是不还的,只是杨文田用乐水堂名义欠的,倒是有些难办,当然南宫瑾还是打着能不还就不还的主意。
散了之后,留下了赵凤鸣和成兆锋。
“成叔,听说你和刘缄之关系不错?”
成兆锋憋了一天,几乎没讲过话,听南宫瑾问他,怔了下,“还行,平时经常约着喝酒、听戏。”
赵凤鸣也怔了下,随即想到什么,摇头道:“你还是不想留铁刀堂?”
“不是不想留,而是要有二手准备。再说,也没人说荆州只能三个堂,是吧?”南宫瑾笑道,看着听到这个想法又呆了呆的成兆锋问:“你觉得秦永森、秦业怎么样?”
成兆锋见南宫瑾问自己,索性老实回答:“不怎么样。秦永森这个人,感觉行事有些不合时宜,秦业好像很低调,也没什么风闻。也不是说他们不好,反正之前也没怎么接触,只知道什么事都是秦老爷子做主。”
“就是啊。铁刀堂只有一个人——秦满仓,可惜他真的年纪大了。就算他现在坐阵铁刀堂,之后呢?秦永森实在……有限,秦业根本不是他孙子,看他的样子,也没想过要怎么培养,不然也不会把所有财产给了我。”
“阿瑾,其实我们栖凤堂也是如此。”赵凤鸣发出同病相怜的感慨。
“义父,怎么会呢。”南宫瑾笑起来,“吴叔叔、成叔、林叔,连庄里的厨子都身怀绝技,这还是我看到的。栖凤庄有这么厚的底蕴,实话说,我收也收的不好意思。再说,李姑娘可以是堂主,谁说蓉蓉不可以是?下次,给她找个夫婿入赘,赵家有后的。”
赵凤鸣也笑了,“我给你那本册子上倒还真不是全部财产,扣除了蓉蓉的嫁妆。不过,照你的意思,这嫁妆是不用了。”
南宫瑾继续笑道:“铁刀堂这次伤了原气,要恢复几乎没可能。其实,秦满仓也清楚,好在秦永森不是洪继朋,如果我真不再是荆州的总堂主了,求求义父,应该也能保他无忧吧。”
赵凤鸣白了他一眼,“有点出息,现在这荆州三堂,还能是谁的?要保人,自己保。”
成兆锋看着南宫瑾,“那个李蔷,我一直在看。唉,你又给钱又给人,她好像也没怎么感激,这事做的,亏不?”
“成叔,李姑娘可是义父推荐的……。”
“是啊,大哥推荐的时候,她还有个一剑派,但现在她什么都没了。就那十几个老的老、小的小。”成兆锋是真心觉得亏。
“李姑娘可是名门正派出身,义父推荐的一直都是李姑娘本人,而不是一剑派。按我们之前的计划,你觉得李姑娘会参与?怕是,早就骂我们一声‘卑鄙无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南宫瑾解释。
成兆锋轻轻笑了笑,“这倒也是。”突然灵光一闪,“你和大哥打的是挖衡山派墙角的主意吧。原来的一剑派,一部分归了衡山、一部分入了南宫门下,接着就看哪边日子好过了。反正他们衡山现在是要钱不要人,我们这边是要人不要钱,哈哈,用不了多久,南宫氏就是荆州第一了。”
南宫瑾苦着脸说:“谁说我不要钱?乐水堂欠的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可是全家最穷的一个,当家的还一文不给。”
成兆锋就当没听到,越想越有趣,大笑着说:“哈哈,就算杨文田搅了局,结果好像也一样。不过,我一直以为你是要留铁刀堂的。”
“留铁刀堂是因为没实力一口气换掉三个堂。说实话我本来想的三堂,一、栖凤庄,镇得住场子,当时还想着,推荐义父为总堂主,这样甚至荆州都不用设三堂。总之,有了栖凤庄,不论我做了什么,回去至少不会挨骂。二、找个能改变南宫氏在荆州名声的,比如现在的李姑娘,她是名门正派,这谁都知道,她入了南宫门下,所以南宫氏直接洗白。三、荆州商会。”
1...5859606162...9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