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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南宫瑾注视着他,见他眼睛似有些湿润,无奈笑笑,拍拍他肩膀,“干什么?没什么事,要心情不好干嘛?”
杜岭揉了揉眼睛,“你心情不好嘛,所以我心情也不好了。”
南宫瑾笑起来,“都说了不是。赶了这么多天路,你不累吗?晚上,我们泡澡去。”
“那、那,姚姑娘……。”杜岭似乎还是不死心,“我觉得,我娘应该和她一样好看。”
南宫瑾看着他,笑问:“你不会喜欢她吧?”
“没没没!”杜岭拼命摆手,“我、我只是想我娘。”
“喜欢她也没关系,我也喜欢她。不过,我和她只是朋友,她有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我和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了。”南宫瑾大方表态。
“真的吗?”
“真的。”
杜岭一脸惋惜,“好可惜,我希望你们在一起。她是南边的、你是北边的,生的孩子,会很漂亮很聪明。好可惜。”
南宫瑾给了他一个爆栗,“胡说什么。”
**********
来接人的是常年凶巴巴、喜欢和南宫瑾玩官贼游戏的阿三。
刑部外停着辆车,阿三一把把南宫瑾推上车,杜岭也要跟着上,却被阿三拉着坐到车辕上,凶巴巴的说:“你又不是犯人,坐外面。”杜岭被他吓得一声不敢吭,乖乖坐车辕上。
南宫瑾一上车,就见到车厢里坐着的郑夙,二人对视一眼,随即紧紧拥抱。
“兄弟!”郑夙有些激动。放开他,仔细的打量了下,“还好吗?”
“好的很。”南宫瑾笑着说。
“杜岭经常有信来,说你不是很好。”郑夙担心的说。
“他经常写信?”
“我让他写的。”
“他的话不能听。”
郑夙赞同的点点头,“也是,我担心你会被他气死。”
南宫瑾笑起来,“不理他就是。”
郑夙又仔细看了看他,“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白了些,是不是吃太好了,还胖了。”
“别提了,和坐牢没什么区别,最近才出来放风。”南宫瑾耷拉着脸。
郑夙大笑,“你爹娘是真紧张你。哈哈哈,二少爷的日子过得好啊。”
“没自由。对了,北边还要人吗?”
“人,当然要。钱大人要见你。噢,那个,杨家,呵呵,之前处理不了的事,都放他们头上了,和你说声。”郑夙说的随意,“还有,景王府还不知道我们借用了他们的名义,那些书信什么的你处理了?要是钱大人追究起来,我只能实话实说,全是你的主意。”
南宫瑾皱皱眉,“呃,景王府那边倒也无所谓,就是杨家,别太过了。我是主家,罪名大了可不行。”
“直接让你下诏狱,关上三五个月、大半年的。”郑夙理所当然的说。
“什么?!”
郑夙觉得南宫瑾的反应很奇怪,“急什么,又不是真的。钱大人好像要你马上去鞑靼。”
“不成不成。”
“什么不成?你刚还问北面要不要人。”
南宫瑾急了,“这理由不成。诏狱,你也不想想是什么地方。那位大当家,怕是会立马劫狱。”怕郑夙不明白,又道:“听说我家北面四堂是有武装的。”
郑夙好似才想到这个问题,点点头,“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那怎么弄?最近出了几件大事,你有什么办法出来?”
“急的话,我只能尽快回平阳。然后,找个理由出来。”南宫瑾肯定的说:“没理由也出来。”
“不好吧,就这样消失半年?”
“总比你的主意好。”南宫瑾看了他一眼,扁扁嘴。





神州雁回 141.一万五千两
京城,锦衣卫督指挥所。
钱斌坐在自己的小套间内,皱着眉头摆弄着茶具,身旁坐着个儒雅男子,一脸无助。
“锦衣卫百户南宫瑾,见过钱大人。”南宫瑾进房,对着钱斌行了大礼。
钱斌见到他,像是松了口气,“总算来了。”招招手,指着自己的位子,“坐这里,这些东西你来。”钱斌站起身,抱怨道:“还以为同是江南人,总是风雅些。”看看随着站起身,完全无助的男子道:“真是比我这个山东的还糙。”说完,不忘向南宫瑾介绍道:“江南凌正,见过?”
南宫瑾愣了愣,打量了下身边的男子,确实儒雅,但与洛云石的洒脱不同的是,此人看上去有些邪媚。笑道:“凌兄,真是久仰了。”
凌正也仔细的看着他,笑了笑,“我也是。”
钱斌在客座上坐下,示意二人也坐下,要南宫瑾泡茶,“好久没看你弄这些瓶瓶罐罐了,来,表演下。”
南宫瑾笑着坐下,拿起身边放着的好几罐茶,一一闻了闻,“晚上,喝黑茶好些,不会睡不着。”
钱斌看着他弄茶,随意的问:“那个杜岭,医术不错?”
南宫瑾点头,笑答:“是。在平阳,受很多夫人喜欢。”
“他在平阳也好,有麻烦你家会照顾。虽然远了些,不过,兄弟们要是有小伤小病,也不会找大夫,真有什么大事,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能到平阳治的,毕竟少数。”笑着加了句,“你运气好。”
南宫瑾不好意思的笑笑,“让兄弟们挂心了。以后只要找杜岭的,我都会看着。”
“那,杜岭医馆的钱,我不打算给了,至于以后用于兄弟的费用,到时候结给你,你先垫着。没办法,锦衣卫也不宽裕,吃个大户。”钱斌说的很是自然。
“行吧。”南宫瑾心里暗暗叹气,给二人各上了杯茶。
钱斌又转头对凌正道:“你刚和我说的事,找他。”说着喝了口茶,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凌正默默喝了口茶,像在想该怎么说。
南宫瑾笑道:“上次泉州之事,还没谢过凌兄。”
凌正笑起来,“那张股契,说得不好听些,也是我讹来的,放着好久了,正好郑大人说起,做个顺水人情。”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正题,“南宫大人,湧金号可是祥记名下?”
“是。不过,现在湧金号,应该是租出去了。”
“冯茉儿?”凌正问。
“凌兄也认识?”没想到冯茉儿名气这么大,南宫瑾有些好奇。
“自从汪直死了之后,那些海盗就谁都不服谁。冯茉儿是个人才,居然在这些大小海盗中都能玩得转。湧金号毕竟是远洋海船,不知道她租这船想干什么?”
“其实这事,我本也想和凌兄通个气。她想租船做花船,做那些海盗的生意。本还以为她只是说说,听凌兄的意思,冯茉儿倒还真能做起来。”南宫瑾笑的很开心,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花船?”这个说法,凌正真是没想到。
“是啊。这比在祥记所有的船上装炮,更能保证安全。”南宫瑾笑的有些得意,“而且,还不止是花船,以后可能是海上交易船。”
钱斌故意清清嗓子,“有大明律的,你这样犯事了。”
“停南洋,不进大明港口。”南宫瑾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停南洋?”钱斌有些想不明白,“你就赚些船租,有意思?”
“其实,这都不是我的事。理论上,这船只会在大明接人,然后在各处游荡,一般只到东洋、南洋。”说着,看看凌正。“不知凌兄有没有兴趣。”
凌正想了想,突然笑起来,很媚。“不知那张股契,能换什么?”
“凌兄是明白人。”南宫瑾为他倒了茶。
“哈哈哈,本想装傻,但想着钱大人估计只想看戏。虽是同僚,但这事要做的自然些,只能是在商言商了。”凌正笑着接道。
南宫瑾喝了口茶,随意说:“那张股契,若不是有些耽搁,我早还了凌兄。”
“船厂这么不济?”凌正有些不信。
“船厂当然是好的。不过,现在彭胜已经是祥记股东,有没有那张股契意义不大。”
凌正摇摇头,笑着让南宫瑾开价,“那南宫大人的意思是?”
“祥记一股三千两,五股可以进入共管会,参与经营。冯茉儿也是祥记共管会的股东。”南宫瑾一点不客气,直接开价。
说到这里,钱斌终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是服了你们俩了。郑夙一直说你们是属于心思太多的,要不是知道情况,还真不明白你们在谈什么。好玩好玩。”笑着对南宫瑾说:“祥记是我派人弄来的,你有什么要说?”
南宫瑾长叹一声,苦着脸道:“祥记欠账差不多有十万两,钱大人能收回去吗?”
“靠,十万两!”钱斌完全没想到,“你家大业大,钱某人可是拿俸度日。”
南宫瑾再次叹气,“祥记现在可是在我名下,不是南宫氏。估计在座三人,我怕是最穷的。钱大人,不要再提吃大户了,连俸禄都平白罚了一年,下官空有一个姓氏罢了。”
钱斌不理他,看看凌正,“怎么样?给他一万五千两?”
凌正也苦着脸道:“其实,下官在江南名声还是很好的。要不是因为没什么钱,彭胜船厂的股契,也不会用讹诈这种丢人的方式了。”
钱斌转头,笑问南宫瑾:“要我说,这个共管会也是你弄出来的,直接送个名额不成?”
南宫瑾又给钱斌倒了杯茶,“一个名额一万五,这不是送名额,是送银子。钱大人,不是我不能送,是送不起。祥记的账务是对股东公开的。”看着钱斌,说:“不如,钱大人向兵部求个情,能把之前赎船的银子还回来也行。”
钱斌眼睛一瞪,“开玩笑,吃进了,还能吐出来?”
南宫瑾小心的问:“钱大人,其实,这些都不是私事,对吧?”
钱斌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南宫瑾,不答话,在想他到底什么意思。
南宫瑾也不用他答,“祥记是在我名下,但说到底也是锦衣卫的产业……。”
“停、停,祥记是你的,我要不起。赚到钱是你的,欠债也是你的。”钱斌直接堵他的口。
凌正在一旁偷笑。
南宫瑾也不退让,“但,那些流寇、海盗,可是公事,还不是我的事。钱大人,我可是一直在鞑靼。”
凌正也向钱斌道:“钱大人,现在南宫大人比下官更有资源胜任沿海的任务,不如下官和南宫大人调换下?”瞄了眼钱斌继续道:“唉,每每申请银钱,下官都羞愧难当,下官虽不懂鞑子话、也没去过土默川,但,学个几年、多跑几次也能行的不是?”
“行了行了,有话直说。”钱斌打断凌正的话。
“公事,还是应该公办不是?”凌正建议。
“再说,钱大人。”南宫瑾也接上,“祥记现在欠的是多了些,但不代表之后不会赚。下官想在南洋种粮、种香料,再加上花船本身也是个来钱的营生,但毕竟一不小心会过了底限,如果今后这个营生能为朝廷服务,现在就要钱大人帮忙护着些。在下官看来,这处产业还是很有前景,本也是钱大人弄来的,下官不能这么没良心。”
钱斌想了想,终于一拍桌子,“靠,搞半天,你们是想诈我的银子。”
凌正与南宫瑾对视一眼,二人一起摇摇头,凌正道:“冯茉儿一直是下官的目标线人,但她从不出泉州,试过几次,她都狡猾的紧,始终不能搭上线。没想到南宫大人手到擒来,还弄了个不一般的场子。哈哈,不过南宫大人说的对,必须要参与经营才好。之后,海上的情报,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散沙一盘,无从抓起了。”
钱斌皱着眉头,“一万五千两啊……。”
半晌,南宫瑾岔开话题,“钱大人,北面是不是又出事了?”又给钱斌倒了杯茶。
钱斌喝了口茶,看看二人,“认不认识魏朝歌?”
二人都摇摇头。钱斌看了看南宫瑾,“你也不认识?”
南宫瑾想了想,确定道:“不认识。”
“但人家好像认识你。”钱斌笑着说:“当年,洛云石打了他很多小报告,哈哈哈,若是他接了郑夙之前的职,你们肯定没好日子过。”又想了想问:“你们都是郑夙那队的,觉得他怎么样?”
二人又对视一眼,见钱斌看着凌正,凌正道:“郑大人很关照大家……。”顿了顿,却不说下去了。
南宫瑾道:“我不知道有谁可以接郑大人的职,当然,我也没认识多少人。”
钱斌叹口气,“唉,他做那些事是不错,但在京城实在是……,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凌正接口道:“但郑大人身份明了,这……。”
“是啊,我当时应该把他也停了就好了,现在都没能用的人。”钱斌懊悔。
南宫瑾小心的说:“其实,郑大人样貌没太大特点,他的易容术也非常不错,换个身份,再把郑夙这身份弄死了。这样,虽然还有些风险,但比其他人接手好。不知行不行?”
“我也不是没想过。不过,这不是我觉得行不行,要看你们两个觉得行不行。”
“我没问题。”南宫瑾笑着答。
凌正想了想,“是有风险,但如果其他人来,还不如郑大人,那这个风险也是值得。钱大人,郑大人队里好像不止我们二个吧。”
钱斌不做声,一会说:“我再考虑考虑。这段时间,凌正这里,原来郑夙的事你也做着。南宫这里,对了,能去鞑靼?”
“能。”
“杜岭,你再带着试试。听郑夙说,不管怎样,他至少没露陷。”钱斌吩咐。
南宫瑾一听要让杜岭继续跟着他,不赞成的说:“杜岭?他完全没做过,不行。再说,当时不是答应他做大夫的?”
“谁都是从没做过过来的。你这次带上他,看看他能不能单独跑这……。”
“到土默川!不成。”南宫瑾瞪大眼睛,直接打断钱斌的话,意识到不礼貌,急忙解释:“钱大人,他真的只是个大夫。北面苦寒,又完全出了大明疆界,一路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太危险,他根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
钱斌看着南宫瑾,“专职大夫?太奢侈了。我们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北面当初,洛云石带着你跑了好几年。我也不是让他马上能上手。再说如果做,也是做你这里的联络人,你带着跑几趟再说。”见南宫瑾还想说什么,直接打住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要换,再说。”
又对凌正道:“一万五千两,我再考虑考虑。”指了指南宫瑾,“他弄的那个,什么祥记事略,你先仔细看看,要完全弄明白了才好当共管人。”
凌正微微笑了笑,“多谢钱大人。”
“先不要谢,我还没答应。外头是不是有兄弟在等你喝酒?”
凌正知道是要清场的意思,点点头,“是啊,他们等好久了。”
“去吧。别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商量其它事。”
凌正起身告退。




神州雁回 142.鞑靼任务
凌正一走,房里就只剩了钱斌和南宫瑾。南宫瑾起身向钱斌行了一礼,“多谢钱大人。”
“一万五?”钱斌淡笑了一下,“别这么早谢。一会你仔细说说,打算怎么赚钱,说明白了再定给不给。现在,我们谈北面的事。”
钱斌喝了口茶,无奈的说:“二件事。上个月底,鞑子来犯,几处都守城不出,直打到通州、顺义劫掠而去,圣上震怒。另外,昭阳公主被掳为质,鞑子要求和亲,陪嫁宣大边境五城。”
“什么?!”南宫瑾吃惊。大明有没昭阳公主,他并不清楚,问题是,公主不应该在宫里吗?鞑子不是没打进京吗,在宫里怎么会被掳?
钱斌看着南宫瑾的表情,“很奇怪?”
南宫瑾一时不知该怎么问,只得说:“这,什么情况?”
“说来说去,就这么个情况。陪嫁什么的,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罢了。俺答汗要的是互市,偏偏为人狡诈、不守信义,看圣上的意思是不准备再和他们开市了。”钱斌又喝了口茶,把空茶杯递过去。
南宫瑾为他倒上茶,“又关了?”
“你家里,什么态度?”
南宫瑾摇摇头,“肯定退,和那几家搞的好像不怎么愉快。所以要另开财路,上次说的事,准备在几个堂试着做做。要说效果,没这么快。”
“蒲州发现福寿gao。”钱斌抬头看看他。南宫瑾微怔,不答话。钱斌笑了笑,“查到的是范氏,现在还不知道这么大的量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不过,范氏也完了,自家主以下,几乎全部吸食福寿gao。还因为和杨氏交好,杨氏有不少子弟也跟着吸食。据查范围还在扩大。南宫,这种东西是朝庭严禁的。在南面还有可能,怎么会出现在山西?”
“钱大人是怀疑我家?”
钱斌仍是看着南宫瑾,“你觉得福寿gao的事,不是因为你?”
“为什么因为我?”南宫瑾反问。
“郭氏、王氏都出了事,再加上范氏、杨氏,呵呵,你受伤不就是因为他们买凶?”
“钱大人,从现在看,难道不是五家都出了事?我倒觉得,还有可能是京里的主事者不满,五家都不放过。”
钱斌沉吟片刻,“这倒也是说得通。”又要了杯茶,喝了口道:“从上次俺答汗进犯的情况看,鞑子仍有大量铁器、军械。这次当然与我们无关,但兵部也不想背锅。”
“守城不出、拒不追敌,自是兵部的责任无疑。但铁器军械,倒真未必是兵部之责。”南宫瑾也赞同。
钱斌摇摇头,“内阁发了多少次命令,严禁铁器出关。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走私都走习惯了。”
“钱大人,其实还有一条线——白莲教。他们一直在边关蛊惑兵士入教,想要军队哗变,更过分的是李自馨还潜入中原,到处传播邪说,整村、整镇的百姓跟着走。上次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在板升已经聚了上万汉人。据我所知,每次打到京畿附近总有汉人里应外合,我们根本防不胜防。他们也在四处收购铁器、军械提供给俺答汗。我之前一直有汇报此事,钱大人,白莲教在板升已经势大,再不处理,怕是难处理了。”
钱斌默默喝茶,“这事,你提过好几次。”又喝起茶,没了下文。
“钱大人……。”南宫瑾有些急。
“跟你直说吧。”钱斌放下茶杯看着南宫瑾,“之前是因为,我们觉得是不是能让赵全变成我们的人……。”
“不可能!”
“好,就算赵全不可能,那还有李自馨、郭恒……。”
南宫瑾不停摇头,“钱大人,都不可能!他们被俺答汗当成座上客,赵全不仅是幕僚,更有国师待遇,他们想的是推翻大明、自立为王。根本没理由回来,别说为我们所用。”
钱斌有些懊恼,盯他半天,“这事,你先不要管。”
“钱大人,养虎为患!”
钱斌双眼一瞪,“我能怎么办?杀光他们?我要有这能力早杀了!你以为土默川我们还有什么人?!不然,明知你病成这样,还急着叫你回来!”说完,真有些生气,狠狠喝了好几杯茶。
两人不再说话,南宫瑾换了茶,觉得不太好意思,低头歉意的说:“我好的差不多了,去土默川真没问题。”
钱斌看着他,重申道:“白莲教的事该怎么处理你先别管,等机会。”
南宫瑾点头。
钱斌继续说:“土默川现在没我们的人,这次俺答汗来犯,也没人事先传回消息。你先去盯着,都快过年了再来一次,那我们都可以掉脑袋了。还有,去问问把汉那吉,是不是还想来中原看看风貌。你之后,我们也派了人和他接触,他都没提起,后面索性就避而不见。”
“把汉就是孩子心性,热起来想做就做了,等他冷了,逼着也不做。我去扇扇风,看看成不成。”南宫瑾应下。
“再说回公主。” 钱斌没好气的说:“日子过的太清闲。据查,可能是逃婚。”
“是……,我们大明的公主?”南宫瑾还是有些不信。
“废话。圣上的第五个女儿,昭阳公主。准备今年年底成亲,适婚齐大人家的大公子。”
“公主还逃婚?从宫里逃?”南宫瑾开始佩服这位公主了。
“不从宫里逃从哪里逃?宫里查了不少宫人,至少知道是通过一个叫谢红郁的女子,安排出了宫。此人号称湘水神君。”
“湘水神君?”南宫瑾觉得这个称呼好像哪里听到过。
“你认识?”钱斌看看他,“此人原本还在京里,自从公主失踪后就下落不明了,我一直在派人查,奇怪的是,她居然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红郁?”南宫瑾还在想。
“这人在京里很有人脉。不少夫人都找过她排八字、看相什么的。”见南宫瑾还是皱着眉细想,只好摇摇头,“真想不起来算了。”
南宫瑾苦笑,“有点印象,记不起来在哪里了。唉,最近记性差了些。”
“这人有备而来,也不会就这么容易就被找到。说是有些法力,还教人修炼,什么天罡门下……。”
“天罡门?”南宫瑾似乎终于记起来了,“荆州,我见过她。”
“荆州?倒也有可能,我们查到她和景王交好,经常会到德安。你怎么见过她?”
南宫瑾回忆道:“说是找我做生意,又说生意不做了。神神叨叨,好像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清楚她是哪方的人,当时想先除了以防后患,但找不到她了。”
“她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钱斌也奇了。
“她说她看出来的,钱大人信不信?”南宫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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