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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虽矣
朋友们,你们可能比较相信科技,但我们心平气和地计算一下,八十一道天雷(杀孽深重的加强版,立方倍上涨强度,和地球上的雷不是一个品种)持续一个月都能扛过去还不重伤,哪怕是地球上的所有核弹一块儿上,也弄不死我,而我呢,弄不死我,我就能弄死所有人。
我的等级是真仙级别,但是攻击力和抗打击力基本和大罗金仙持平,真发起狠来除了圣人我都敢揍。
——末法时代,圣人在哪儿恐怕只有圣人和天道知道,剩下的也被削弱了。
其实我还是比较奇怪我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按道理我睁眼那一刻天道就得想法子折腾我了,但它压根儿没管我……但它又有事没事盯着我……动作还呢么明显,我法力封到筑基了都能感觉到。
弄死我还好呢。
起码天道出手,肯定滴水不漏。
晶晶走远了,我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从后边揪出一个人来。
被我拎出来的人反而吓了一大跳,“你……你干嘛?”
“反正不是你。”我懒洋洋地答了,用食指抵住他猛地刺来的刀尖,轻轻推了回去。
刀尖的位置还挺准,正对心脏。这一刀砍实了,十个人得有十个活不了。
他大惊失色:“你是什么人?!”
“朋友,何必想不开呢?你说你是不是倒霉,我看着都不忍心。”我不理他,自顾自叹了口气,“全世界有那么多人,你想杀谁不好,盯上我室友。我跟你讲,你哪怕是刺杀美帝总统,都没有想杀她来得困难。”
他用关爱傻狍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你不信,还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你要真信了那才有鬼,不是精神问题就是智商问题。
我也懒得解释,我只是想说说话。
这是我的习惯,嗯,是个恶习。但没办法,只有在杀人之前,才是我最放松的片刻,我的敌人们——和我作对了几百年或者只是听说我——奄奄一息,神志清醒地和我说话。
我会说很多东西,说说最近做了什么,漫无目的地吐吐槽什么的,还常常会泄露相当重要的消息。我前面就讲过了,我是个修士,但我却没有修士的心,我做不到高来高去,做不到清苦寂寞,我闭不了关,我需要热热闹闹的人群和聊天打屁。
我当然也有朋友,可他们也要修炼,闭关无岁月,入定几百年的不在少数,我不能经常和他们联系。
漫长的时光里,只有追杀者和我说话。
所以你能想象得出,我对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杀他们,一则功法所致,二则不放虎归山,三则习以为常。
这简直成为一种条件反射,杀人的念头在我心中代表愉悦。
我想了想,首先问他:“你为什么要杀徐晶晶?”
他警惕地与我对峙,我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良久,他才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杀她?”
“我知道一个人忍耐不住想要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没我能忍。”
我不假思索,话已出口,却突生怅惘。我知道一个人忍耐不住想要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曾在这样的忍耐里度过了两百年。宛如时光倒转,好像又回到从前,那个男人揽着我,亲昵地吻我的嘴唇,他说“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他们的仇恨。”
他赠我的匕首,最终斩开他的金丹。
他曾是对我最坏的好人,后来他是对我最好的坏人。
我初恋是虐恋啊,两百年的虐恋,特么想起来就心口疼。
“你不问我是谁?”
要是往日我还挺乐意多扯几句的,回来了积了满肚子的话没处倾吐,不管听者是谁吧,我说得爽就行。只是我忽然间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就像我失去了活着的兴致,宁愿去死。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也不在乎你是谁,因为在我面前,你只有一个身份。
我摇摇头,把他轰成了渣。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5节
傻叉,一般情况下,听我说了真心话的人都要死你造么。
我跑出小巷,拐了个弯,远远看见徐晶晶向我招手。她面前和对面摆着面碗,笑容明亮活泼,毫无阴霾。
“英英!快点!面要糊了!”
我高声喊:“帮我拌一下!就到了!加麻油!”
啊,又是和平美好的一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篇文,文思如尿崩。
应该会日更几天吧:)
第4章
在修真界呆的太久了,我杀了想杀我的人,会有人为我杀了的人来寻仇,寻仇的方式无非是陷害、追杀——归根结底还是追杀。
久而久之,我忘记了还有别的报仇方式,起码在现代有。
也许我该停下来听听想杀晶晶的人是谁再做反应。但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我知道了他是谁,还是会照杀不误。
开玩笑,我是开了挂修真,可我的道心是白修的吗?三千年,足够我翻来覆去怀疑自己、痛恨自己、厌恶自己、恍然大悟释然自己起码五十遍。既然走杀伐道,在我眼里就没有不该杀的人,没有不能杀的人。
残忍对吧?变态对吧?神经对吧?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觉得无法接受对吧?
我也这么觉得。
在最初,我对此嗤之以鼻,就像人们总是避免想想自己身上可能发生的厄运,就像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孩子对饥饿不以为意;后来发生的事,你们大概也知道。
修真就是这样。吐纳灵气,参悟天机,那种纯粹存在于“个人”体内的力量会让人霍然生出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超脱,随之而来的是超脱所塑造出的截然不同的世界观——凡人便如草木,或者更甚——凡人和修士皆如草木,砍完了这一茬,总还会再长一茬。
这不能说有什么错。哪怕是凡间,皇帝和百姓也有不同的世界观吧?后者对前者来说,难道不是贱如草芥的吗?遑论修士和凡人了。在我的意识里,他们压根是两个物种,并且是和我不同的两个物种。
修真界给我的思想冲击是毁灭性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不再认为这样的思想残忍、变态、恶心了。
因为即使是最残忍、最变态、最恶心的人,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顶多在意的部分和常人不同;可是每一个想问鼎大道的修士,当他们行走于人世,就像老虎路过河流,是的,河里风光大美,变化万千,可河流与老虎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并不将凡人看作同类,于是杀死凡人与杀一头猪、一只鸡、一条鱼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道”的表达罢了。
同理,救人也一样。
我终究还是被同化。我是说,我依旧理解、认同、欣赏凡人的道德观,诸如尽可能地传播善意,诸如心怀美好的爱,诸如不轻易伤人。因为我知道凡人的单一个体是脆弱的,他们需要团体的庇佑和保护,也能因团结造出奇迹。老实说,这才是人道大兴的正确方式——修士伟大的成就终究只是个人的,至多不过兴一派;而不影响凡人,就不影响世界的根基。
但怎么说呢?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就像乡镇的人误入大城市,不习惯那里的冷漠和繁华,可既然人生中的多数时间都在大城市里度过,在那里摸爬滚打、哭了又笑,挣下偌大基业,这个人仍旧爱他的家乡,但在所难免的,他总归与乡镇里的人不同。
周末事件的后续在三天后一一展现:徐晶晶的留学资格迟迟下不来,奖学金要换人,社团的活动申请怎么也过不了。她最近很少去图书馆了,总是神色匆匆,形容憔悴,却是因为更严重的事。
她父亲的工作出了问题,据说是上面点名要查他。
这些是李衿告诉我的,她一向神通广大。
“你知道高瑜亲的那个男的是谁吗?”我说,“和他有关。”
说真的,人的心理委实叫人想不通,我已经算是相当丧心病狂的变态了,都搞不懂那男的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杀徐晶晶。他明明很喜欢徐晶晶,以我丰富的经验来看,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更类似“瞻仰”、“敬重”。
扯鬼咧,因爱而杀在变态界屡见不鲜,可杀死崇拜的老教授是个什么节奏?搞笑吗?
李衿古怪地看着我,“他叫楚博艺,是楚博雅的弟弟,但是知道的人很少。楚博雅你知道吗?算了,你平常也不关注经济,反正就是很有钱很有权的人。你确定和楚博艺有关?你把他怎么了?他失踪三天,他哥就筛沙子似的在全市筛了三遍。”
“你怎么猜到是我?你又什么都猜到了?”
她光棍地摊手:“又没证据,你要死不承认我也没法子啊。”
……我干嘛要死不承认。
像你这样工于心计、一肚子黑水儿、满脑袋弯弯绕绕的漂亮女人,我杀了不知多少好么。
但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我用简洁的一句话来描述具体情况:“以后没有楚博艺这个人了,所以晶晶的事怎么解决?”
李衿好悬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什么意思!”她压低嗓音,紧张地左顾右盼,“你别吓唬我!这可不是好玩儿的!”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安啦安啦,放心好了,我办事牢靠得很,保证万无一失。你没证据,别人也找不到证据。”
“这是证据的问题吗!人家只要怀疑到你就能折腾你了!你看看晶晶,公派留学没戏了,奖学金没了,领导位置坐不稳了,没准儿连毕业证都拿不到,人家讲究证据了吗?”
“诶你一说我还奇怪呢,晶晶摊上事儿了,我身上也没个响,这是排除嫌疑了?”
李衿盯了我有十秒,无力地垂下头,“你怎么就这么心大呢……”
“你不也接受良好吗?”我懒洋洋地说,“五十步不笑百步啊我跟你说。”
我说了嘛,我们寝室真的是和谐友好的大家庭。不论是哪一个人身上出了事儿,小伙伴们都会踊跃报名,争相伸出友谊之手。虽然家庭成员真的有点奇怪,可我这么个活久见的人物了,朋友有点儿奇怪算什么?
“这事儿你别管了,唉,还以为你是大智若愚,结果是个猪脑子。”李衿忧心忡忡地说,“等我再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打了个呵欠,随口回她:“猪脑子过得好啊,猪脑子就是大智若愚。晶晶的事儿你也别太着急了,人家正主都不着急,你急什么?真需要帮忙了,她又不是开不了口。”
“听你的歪理。没心没肺的。”李衿说,“哎,你去哪儿啊?”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6节
我拎着挎包,头也不回:“赚钱去。”
回来的这两周,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存款,目前浑身上下所有卡包括饭卡水卡加起来,一共只有四百二十一块。
我都三千多岁了,要生活费是为了稳住爸妈,要零花钱还像什么话?再说我花得太快,零花钱也不够我用,是得找点路子弄钱。
我招了辆车,叫司机往奢侈品店扎堆的地方开——我还真不知道有钱人都在哪儿。车子启动,司机乐呵呵地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哎哟,姑娘这是要钓金龟啊?”
“您是变着法儿的夸我漂亮呢吧?谢您了。”我说。
“别介,您当得起夸。不是我吹啊,姑娘,我开了二十年出租,什么人没见过?那些一天一个脸的不化妆跟鬼似的,要我说啊,就数您是个真标致人儿”司机麻溜一打方向盘,咂摸咂摸嘴,“说句不当听的,您这样的人,就得有人拿好吃好喝、金银珠宝养着。”
……我可不就是被人拿好吃好喝、金银珠宝养着?不,还不是金银珠宝,是灵丹妙药,凡人吃一粒就能踏仙途的灵丹妙药。
在更多的回忆汹涌而至以前,我强行按捺住思绪。
下车的时候,财产缩水了足足一半。
我先是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块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曾踏入的地方,尽管也被它们的高卓和精炼打动,可到底是最初十九年的记忆作祟,因而作为修士的部分却对此不以为然。
再怎么,比得上水晶宫?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章
说起来,修真界千差万差,却有现代拍马也比不上的好处。
远一点的,普通人想也想象不出的飞天遁地、剑气千里,威能如一语出而牧野寂,黑幕上瀑布般的繁星,绵延万里的火海,巨树繁衍出一个天地;近一点的,那边的王公贵族,刺天的悬崖被削平作为宫殿的基底,黄金铺地、水晶做壁,香醇的酒液里泡着妖骨,妃子用清泉沐浴……
那个世界啊,怎么形容呢,糖里有毒,毒里有屎。
修士就不说了,凡人的高层才是真的有好日子过。“修仙”这念头跟佛教一个作用,安定民心,给水深火热里的人们一个大饼子,活得再苦也有个盼头;不可能推翻有修士撑腰的皇族,下面的人不会想着起义,做个法就风调雨顺的,皇帝大臣天天就是寻欢作乐。
一群傻逼。都那么有钱了,不知道发展科技,只知道酒池肉林——那可是真·酒池肉林,足球场那么大的酒池,还不是最豪华的,这玩意儿属于标配,跟那什么,学校里的课桌一个地位。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曾经有过的一个南方的国家,君主好乐,于是满国上下的读书人都会填词谱曲,满国上下的农人兴致来了都能长歌,哪怕是乞丐在地上捡了一片叶子,也能吹上一支小调,稚童则拍着手唱着歌嬉戏;走在路上,乐声不绝于耳。
每逢国宴,万人在酒池旁鸣奏,琴、瑟、笙、箫、筝、鼓、埙、缶、筑、排箫、箜篌、筚篥、琵琶、胡琴、编钟一齐发声,宫女吟唱、臣子长啸——
那样恢弘壮阔,如同长虹贯日;又兼具细腻柔美,如同羽衣织锦。
宛如无上妙法,妙入毫巅。
只有□□制时才能推行和崇尚艺术到如此地步,为了一个人的喜好而倾国之力。
我承认我曾无数次觉得自己爱上那个世界,无曾数次为它热泪盈眶。
可我知道我不会。
在那里,凡人是真的命贱。最底层的百姓家,生下来七八个,只有一个能长到成年,活到四十就算是高寿;活下来的呢,形容枯槁,未老先衰,浑身是病,年轻人日夜辛勤劳动出的健壮的身躯,到老了,全成了一坨坨松弛烂肉,堆在佝偻的骨头上。
最严重的是,在这样畸形的社会环境下,每个人都那么斤斤计较、铁石心肠,那些数也数不尽的家里长短,多是谁拿了我一根葱谁缺了我一颗蒜的小事,那种穷困的人才有的欺善怕恶,秃鹫一样贪婪的、时刻蠢蠢欲动的眼神,能烦得你恨不得大开杀戒,把这些腐朽的人统统弄死。
触目惊心。
那糖里有毒,毒里有屎。
唉,想我当年刚穿越的时候是多么雄心壮志啊,心心念念指望修炼有成了,有本事破碎虚空了就回家,结果天道爸爸坑什么似的可着劲儿坑我。
虽然最后我还是回家了,可我怎么就这么不爽呢?!我吃的苦比饭都特么多!也是没谁了!
不想了。再惨也是过去。
我选一家珠宝店进去了。
里头——百来平吧,装潢倒也还好,和修真界的飘渺仙气比不了,但那么一排排的柜台里摆着在打光下璀璨生辉的钻石,也有点与众不同的奢华样子。
店里大多是女人,少的几个男人也是陪着女人来的。女人又分两种,一种特别好看,一种特别有钱,又好看又有钱的这次没有。
我环视一圈,然后几步走到一个提着袋子的有钱女人身边,亲亲热热地环住她的手臂,顺着她的步子又往外走。因为动作利落,所以没有引起店里客人们的注意,原本看过来的柜台姑娘也收回了视线。
女人皱着眉头扭头看向我,微微后倾,手臂无意识地推避,但也只那么一下。等到我看似温和实则强硬地碰到了她,她的手便僵住了。这么半挽半扶的,在她的半推半就下,我坐上了她的车。
一路上车子无声地行驶,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但无所谓,我知道结局必如我所料。
闲来无事,我转过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这女人在我的目光下坐立不安又强自忍耐,厚厚的粉底遮不住她泛青的脸色,口红下倒是看不清她的唇有没有发白。她死死抓着方向盘,保养得白嫩如少女的手背青筋暴起。
我安慰她:“别紧张,啊,这事儿简单得很,我能解决。”
她背上覆了一层黑气,涌动缠绕,像藤蔓般伸出的枝条勒紧她的脖子,盖住她的口鼻,看着是效果很恐怖,其实只有让她心烦意乱、夜不能寐的一点小作用,也就她是个女人才中了招。中了招也不算什么,稍微过个十天半月的,那怨气自己也就散了。我主动走过去,除开确实需要钱,还有一个原因。
那股怨气上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一张年轻的男人的脸。
就是那个被我轰成渣的男人的脸。
这倒是有趣了。那男的不敢找我的麻烦,理所当然;可他缠着他的母亲干什么呢?
今天来这一下真是太值了,既赚了外快又能解决徐晶晶的事儿,果然嘛,我一个走杀戮道的,没事儿干起什么卦。出门前心血来潮问吉凶,想着反正天道盯着我嘛算得可能比较准,天道居然给我一个空白——空白是个什么鬼哦?!没有这个卦象的!
天道爸爸你又是走什么路数!?
车停在别墅门口,这女人抿着唇,却怎么也不肯再往里开。索性地方宽敞,她爱停着也就停着了,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我换了个姿势,侧坐着,露出一个笑来,柔声问她:“好啦,我在这里,不要怕。现在,来告诉我……”
带着新鲜出炉的转账回寝室时,天才擦黑。
寝室一个人都没有,水杏早先就说过要去隔壁市打比赛,徐晶晶这个点在图书馆。李衿肯定是又出去浪了,她老这样,课也不去上,天天在外面浪,一到期末就走关系,每门课只求擦着及格线过,老师们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不为难她。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7节
客厅那么点大的房间里空落落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这是我回来之后头一次一个人在寝室。
于是赚到钱的喜悦,浮萍一样倏而没了踪迹。
啊,我想,这感觉,真不太好。
在那个世界,我是个过客,可在这个世界,我好像也只是个过客。在没有人的时候,我好像老是在想那边,在想修真界,在想那些大悲大喜,大恸大怒。
但这微末般的悲春伤秋的情绪很快便被我抛到脑后。我换下了出门穿的及踝裙和高跟鞋,穿上一身运动服,揣上卡打车去了宠物店。
这家店的规模颇大,占了三层楼,是附近最大、设施最齐全的一家宠物店。一楼是宠物及其周边售卖区,二楼是美容区,三楼是宠物医院。我的目的地是三楼,不过一如既往,我先从一楼往上。
首先迎接我的是鹦鹉八哥,声音或稚嫩或粗噶,嚷嚷着“欢迎光临”“老大老大”“小妞看我”(……),吵得不可开交,我只好一边说“安静安静”一边摸摸他们的羽毛,很容易安抚好了。最激动的是狗狗们,两脚站着,用前爪扒拉笼子,一边叫一边疯狂地摇尾巴,“哈哧哈哧”地喘气,我也一只只地搓搓头拍拍背。
猫儿就难缠得多了,非得要我好好揉揉下巴,就着我的手吃点儿猫粮,爱娇一点的还要绕着我的手缠来磨去,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小声嗲嗲叫着,放我离开。
还有仓鼠、兔子、松鼠、小狐狸和龙猫,还有蛇、蜥蜴、蜘蛛,但数量少得多了,而且他们也不磨人,多半有一点接触就满意了。
等上了第三层,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 唉果然本文没有吟游诗人受欢迎_(:3ゝ∠)_刚好那边有灵感,作者终于想好第一章怎么写!!
明天更新吟游诗人,这一篇,嗯,看情况吧_(:3ゝ∠)_
第6章
身为一个从不剁手的女人……天呐,这么自称为什么有一种离奇的尴尬……总之就是那个意思,我购物很理智,从来不剁手。
所以虽然我的零花钱不算多,还爱买吃的,却有不少存款。
一回来就花光了钱当然不是因为过惯了好日子就开始大手大脚了,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我是说这种对财物的轻视,或者更确切一点,对财富的忽视。我很清楚钱这玩意儿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只是潜意识里没有把它当一回事,轻易地、毫无克制地使用了。
这笔钱花在猫猫狗狗身上了。
是这样的,刚回来的那一周我还比较恍惚,没事儿就大清早出门在周围绕圈子,绕来绕去地思考人生。我那会儿还挺想不开的,哦不,我就没想开过,反正那会儿是我心情最差的日子嘛,脾气也不大好,一点就着,为了不毁灭我心心念念的家园,只好见天在外面晃悠。
路遇:被遗弃的小猫x3,受伤的野猫x2,轻伤的流浪狗x5,患皮肤病的流浪狗x1,重伤的流浪狗x1,老得快要死的流浪狗x1,以及健康的猫狗若干。
我就把十三只动物断断续续送到了宠物医院。
付了钱,给它们清洁和修剪毛发,打疫苗,然后太小的喂奶,受伤的治伤,生病的治病,快要死的先吃点儿流食养着。
这事儿其实做的时候我心情也蛮微妙的,你们懂的。都是明白人,我坏事也做尽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要真内疚,大不了一辈子投身社会,天天做慈善,为祖国光复做贡献,你说我搁这儿捡些小动物算个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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