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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小舟
月笼点了檀香又返回来,见状便道,“奶奶,奴婢掰着二爷的嘴吧。”
“好。”
月笼半坐在床上,两手掐住骆玉湛的下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嘴掰开一条缝,江意澜忙把小勺子伸过去将药汁倒进骆玉湛嘴里,药汁还没进去便顺着嘴角又流出来了。
江意澜有些着急,这一大碗得喝到什么时候?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落在一摞书上,忽然有了主意,“月笼,你去把我写字的白纸拿来。”
月笼松开骆玉湛的嘴,拿过来几张白纸。
江意澜放下药碗,拿起那几张纸叠在一起,然后顺着边角卷起来,将细的那一端塞进骆玉湛嘴缝里。
她一边用手扶着纸筒,一边用小勺子药汁往直筒里头倒,而月笼仍是紧紧的掰着骆玉湛的嘴。
只一会的功夫,一碗药就全灌完了,虽有些顺着嘴角流出来,但并无大碍。
月笼面露微笑,欣喜的道,“奶奶,这纸卷子还挺好用。外头的饭菜都凉了,您快些吃饭吧。”
江意澜累的眉头上冒出一层汗来,弯着身子腰也有些酸痛,舒了口气,站起身来,“但愿这药管事,再烧下去,二爷就要抽风了。”
月笼上前扶住她,“奶奶放心吧,二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
两人到了外间,江意澜草草的吃了些饭,仍是回到里间守着骆玉湛,她让月笼去耳房里守着秋痕,月笼却叫了秋雪去,自己仍在正房里伺候着。
江意澜与月笼一起把大夫给月笼开的外敷伤药给骆玉湛敷上,仍是用了温水不断的给骆玉湛擦拭,直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才让月笼帮了帮手。
到了傍晚,月笼煎了药仍是端进来伺候着骆玉湛喝了。(未完待续)i861





金闺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怕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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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笼,二爷的烧退了。”江意澜柔软的手放在骆玉湛脑门上,一脸的惊喜。
月笼则双手合十,闭了闭眼,“谢天谢地,多谢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
江意澜又吩咐道,“等会子你去灶上熬一碗八宝粥来,不要太稠,稍微放些糖,再短一些细软的点心来,就说我晚上吃的少,饿了。说不定二爷就醒了,这些东西都准备好,免得到时候没办法再出去拿了。”
月笼嗯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奴婢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秋痕去,然后再去熬粥。奶奶,您也歇一歇吧,若您再累坏了身子。”
江意澜亦是点了点头,“嗯,我这就睡一会,总算能稍稍放心些了。”
月笼把药碗收拾起来端出去,去了耳房,面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笑意。
秋痕正一人躺在床上,见她这样,目中亮光一闪,不由得挺了挺身子,压低嗓子道,“月笼,是不是醒了?”
月笼朝门望了望,遂小声道,“还没醒,不过爷已经退热了,想必不久就能醒过来了。”
秋痕亦是欢喜不已,“真是太好了。奶奶怎么样?有没有歇一歇?”
这种时候她一心念着的仍是主子,月笼有些感动,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轻笑了笑,“秋痕,以前都是我误会你了,总觉得你与咱们奶奶不是一心,处处防着你,就怕有一日你背地里给二奶奶使绊子,现在看来,我还不如你。”
秋痕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些话。微微一愣,又见她说的诚恳至极无半点虚假,心中亦是感动不已,“月笼,你不必如此。如果换做是你,你一定也会这么做的。遇着二奶奶这样的主子,是咱们前世修来的福分。”
月笼眼圈微红,面上却挂着笑,拍了拍秋痕的手,“你好好的养身子。奶奶用着你的时候还多着呢。”
秋痕便道,“这几日我不能伺候奶奶,你就多劳累了,没什么事儿你就不必过来瞧我了,在奶奶跟前伺候着便是。”
月笼站起身来。“我过来瞧一瞧也不碍事的,奶奶饿了,我端些点心给奶奶送去,你先睡觉吧。”
秋痕嗯了一声,一直目送她走出房门去,才重重的又叹了口气,如果这一次自己真的死了,会不会后悔呢?
烛光摇曳。照在江意澜白玉一般的脸上,映出一片淡淡的红晕,使得她面容更加娇艳。
骆玉湛侧过头定定的看着她。目中疼惜一览无遗,她定然累坏了吧?
他想伸手摸一摸她光滑的脸蛋儿,一双手却软绵绵的抬也抬不起来,他只好热切的望着她,恨不能把她揉碎在双目里。
记得初见她,她像一只受伤的小老虎。圆溜溜的眼仇人一样的盯着他,那时她肤色暗黄。举止稍显呆板,又带着几分老腐朽的味道。并无半分淑女之姿,几乎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而如今,她白嫩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细眉柳梢,鼻尖微挺,薄唇轻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沉稳,又多了几分美人之姿。
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他嘴角挂了一丝笑意,情人?他很喜欢这样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小情人,亦是终生为他等候的那个人。
曾经他十分倾慕二叔一生只等一人的痴心,却也明白这样的爱情可遇而不可求,也许终其一生都不曾遇到那个值得等待守候的女子。
等不到真爱就要像父亲一般吗?不,他讨厌父亲纳进来的那些女人,更讨厌母亲在父亲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
父亲逼迫母亲,母亲又去逼迫父亲的那些女人,周而复始,逼迫的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情义,慢慢的都被逼的变成一条缝隙,最后连这条仅剩下的夫妻情缝都被关的严严实实。
他带着笑意的眸子闪了闪,露出一抹深邃,如无底深渊一般将人吸进去,散出一股怒意。
只片刻他便恢复了平静。
如今他已等到那个值得守候一生的女人,她静静的躺在那里,秀眉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眉目间似是还藏着些忧虑。
她是在为自己担心吗?
他嘴唇微动,干裂的嘴角渗出血丝,舌尖碰触时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口内蔓延,他禁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躺在床上沉睡的江意澜顿时睁开了双眸,起初有些迷糊,见他睁着眼,还以为是错觉,待她彻底清醒过来,见他正睁着眼盯着自己看,立马裂开嘴笑的花儿一般,“你,你醒了?”
骆玉湛撇撇嘴,“你这也叫伺候病人?病人都醒了,你还在睡。”
不高兴了吗?江意澜眨眨眼,又觉得不像,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也无暇多想了,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瞪着骆玉湛,“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骆玉湛见她眉角紧皱面容沉肃,心下一紧,“是不是府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江意澜摇头道,“不是咱们府里,而是桂朝。”
骆玉湛不解的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江意澜半坐起身,乌黑的长发顺着肩膀落下去从骆玉湛的手背上一扫而过伏在床面上,挠的骆玉湛心头一痒。
江意澜并未察觉他的异样,顿了顿道,“蓝翎王有异心。”
骆玉湛眉头紧锁,骇然道,“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听谁说的?”
江意澜便将白天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骆玉湛面色变了变,低声道,“该死。”
江意澜以为他说的蓝翎王造反的事,谁知他又接着道,“你竟然为了救我要把自己弄伤,你这样的身子经得住扎一刀吗?你若这样,还不如我死了的好呢。”
他一脸的愤然,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她顿觉哭笑不得,与蓝翎王造反相比,所有的一切都是小的不足一提的小事好不好?
他何必小题大做呢?
她怕他没听明白,又重复道,“蓝翎王有异心。”
骆玉湛却盯着她道,“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到吗?”
“听到了,那我说的二爷听到了吗?您不觉得这才是当务之急吗?”江意澜压低的声音已失了往日平静。
骆玉湛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听到了,他有异心,谁又能拦得住?”顿了顿,他冷冽的眸子里愈发深黑,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阴测测的道,“如果他想让武骆侯府的人来为他试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江意澜却往更深里想去,按理说皇上软禁了武骆侯府的人,只在侯府门外派人守着便是了,怎么非要进到院子来?还要把各个院子都分别守住。
而唯一可以随意走动的只有芳沁,那她便成了整个侯府的联系纽带。
这很奇怪。
做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次骆家投敌叛国的事是蓝翎王故意捏造的,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既可以让皇上对骆家产生怀疑,又可以让骆家对皇帝失去信心,最为重要的是边境将大乱,而桂朝或许会陷入一片危机之中,这个时候,是不是起兵的最佳时刻呢?
她挑眉看看骆玉湛,将这些想法告诉他,见他黑眸紧锁,面色发青,以为他身上的伤口又加重了,遂关心的道,“你的伤怎么样?”
骆玉湛却不回答,只微眯着眼陷入沉思,浓黑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江意澜也不打扰他,起身去外间倒了热水进来,端到他跟前,“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水,等会我让月笼端八宝粥来。”
她说着仍旧拿了勺子喂他。
骆玉湛动了动身子,回过神来,黑沉的目光朝下望了望,身下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他咽了一口水,斜睨江意澜,“这两日都是你在床前守着?”
江意澜低着头继续喂他,暗暗吸气掩盖面上的滚烫,漫不经心避重就轻的道,“秋痕受伤了,只月笼进来伺候着。”
骆玉湛似乎稍显失望,感觉身上已恢复了些力气,抬起手从她手上接过碗来,咕噜咕噜将一碗水一口气喝完。
江意澜看的直瞪眼,慌着道,“二爷,您慢着点喝。”
见他嘴角挂着水珠,她抽了帕子伸手为他擦拭。
他微微侧了侧头,一张嘴便把她一根手指咬在嘴里,又伸出舌尖吸了吸。
江意澜低低的啊了一声,一用力将手抽回来,狠狠的瞪他一眼,这哪里还像个受了伤昏迷两日刚醒过来的人?
她略带些怒意的站起身,“我去叫月笼熬粥。”
骆玉湛见她面色绯红,似怒亦嗔的模样,愈发觉得她可爱率真,禁不住低声笑起来。
江意澜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出了门。
站在门外,她稍稍的舒了口气,想起乍然看到他身子的情形,直觉得满脸发烫。
真没想到,到了古代来,她竟也与古代女子一样的羞涩忸怩了,只看一眼男人便羞得满面通红心跳如兔,这是不是耳濡目染的最好诠释呢?
她摇着头镇定了下来,故作睡意惺忪的扬声喊道,“月笼。”
隔壁马上传来月笼的声音,“奶奶。”
江意澜又喊道,“我饿了,你给我熬一碗粥来吧。”
“是,奶奶。”月笼虽竭力压抑着,但仍是掩不住语气里的欢喜,奶奶半夜叫她,定是二爷醒了。(未完待续)i861




金闺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引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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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恐怕只有江意澜才能听出月笼异样的欢快,她亦与月笼异样,欢快无比。
八宝粥是早就熬好了的,月笼只不过在锅上热了热便端了进来。
站在里间门外,月笼才敢压低声音道,“奶奶,二爷怎么样?”
想起方才他的逗弄,江意澜咬牙道,“好得很。”
月笼不知其意,有些奇怪,二爷醒了,奶奶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像是咬牙切齿的样子?遂问道,“奶奶,您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奴婢来吧。”
江意澜本想说好,心底陡转间,忽然想起万一被月笼发现什么或者万一骆玉湛问月笼什么话,那岂不是被人知道她给骆玉湛换衣擦尿的事了?
她忙伸手将碗接在手里,闷闷的道,“还是我来吧。”
月笼也不多想,心里只道奶奶是欢喜过头了,盼着能与二爷单独相处,她愈发开心,低声道,“奴婢在这里等着。”
“不必等着了,你还去睡觉吧,明日再来收这碗。”江意澜说着转身进了里间。
月笼傻笑了笑,乖乖的走出门去,将一世安静留给两位主子。
江意澜已恢复了平静,步态优雅的走向床边,将碗放在床上,“二爷方才能喝水了,喝粥自然也没问题了。”
骆玉湛却摇了摇头,很是无赖的道,“这会子又没力气了,还是你来喂我吧。”
江意澜恨得牙痒痒,可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不像在说谎。
罢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看在他一回来就来见她的份上,她再代劳一回。
她端了碗小心翼翼的喂他,骆玉湛这一回倒老实了,乖乖的喝了一碗粥。
放下碗,她回过头看看骆玉湛。“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才能安全把沈妈妈送回大平国去。”骆玉湛看看她,“沈妈妈是不是也不能到这院子里来了?”
江意澜点点头,“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二爷进了这院子,就相当于进了死胡同了,您要再想出去。怕是只能再爬一回狗洞了。您现在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怕是翻不过院墙去了吧?”
她皱了皱眉,“幸好没事,万一你在路上晕倒了,被那些官兵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骆玉湛却定定的看着她道,“没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即使死也要死在你跟前。”
江意澜耸然动容,心里暖暖的,生出来一股异样的感觉,但她却咬了咬嘴唇,故作生气的嗔道,“那你就不能活活蹦乱跳的来到我跟前吗?非要受着伤吗?”
骆玉湛却极其严肃而又认真的沉声道。“我怕来不及。”
江意澜蓦地愣住了,心弦动了又动,‘我怕来不及’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多少的情义?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来不及都是在来不及之后才想到后悔,可已经来不及了。
她情不自禁的握了握他的手,喃喃道,“来得及。”
骆玉湛反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里,轻轻的抬起来放在嘴边吻了吻。目中亮光闪闪,“可是。我很害怕来不及。”
她望着他,望进他深不见底的双眸里。满满的全是柔情,她的心渐渐融化,一点一滴在心头蔓延开来,流遍了全身。
她牵着他的手来到嘴边,学着他低头轻吻了上去,呵一口热气,“我说过会等你回来,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来得及。”
他蓦地伸手轻轻一扯将她拉到胸前来,火热的唇印在她额头上,缓缓向下,一直印在那两片红唇上,加重了力道。
江意澜趴在他胸前,又怕压了他,一只手按在床上撑着身子,稍显青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更加热切,舌尖滚翻,搅着香舌,辗转吸吮,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江意澜全身发软,手上的力气渐渐小了,几乎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呼吸有些艰难。
骆玉湛却并不满足,一只手悄悄朝她衣内探去。
带着凉意的手指轻抚过滚烫的肌肤,江意澜一个激灵蓦地清醒过来,她猛的挺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你,你受着伤呢。”
她面色酡红,眸中带着一丝迷离的沉醉,看在骆玉湛眼里,别有一番妩媚风情,他顿觉身上的血液越发的向某处涌去,涨的生疼。
他强迫自己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胸内那股狂热生生的压下去。
江意澜转了转身子,不经意间扫过他身上微微隆起来的被子,轰的一声整个脑袋都被炸开了,她慌忙下床,扭过头去站在床边。
身后,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盯在她身上,似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她抬腿就走,正要出门,躺在床上的骆玉湛突然哎哟了一声,接着低低的呻吟起来,“我的腿……”
她吓了一跳,急忙返回来,弯下腰趴在床上,“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骆玉湛猛的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又把她揽在怀里。
“你,骗我。”江意澜气的伸手拧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胸前。
骆玉湛抱着她,让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胸前,趴在她耳边,轻吹热气,“别动,睡觉。”
江意澜心下恼怒,却又不敢使劲,唯恐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只好乖乖的躺在他怀里。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呼吸均匀的鼾声,她心里顿觉安定下来,仿佛她依靠的是一座足以保护她渡过风雨的大山。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还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头骆玉湛携着她的手,畅游在山水之间。
她咯咯的笑出声来,修长的眉毛微微弯着,睫毛微微颤动。
骆玉湛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嘴唇上点了点,沿着双唇画圈圈,目中充满了戏谑。
江意澜摆着头拿手去揉双唇,两眼睁开一条缝,映入一双带着邪意的黑眸。
她怔了怔,蓦地睁大眼瞪视着骆玉湛,“二爷已经醒了?”
骆玉湛笑嘻嘻的道,“与女人同床共枕,很难入睡。”
江意澜急忙直起身子来,朝外看了看,“天不早了,该吃饭了。”
她慌着下床,身子滑到床沿突然又停住了,回过头看着骆玉湛,“我想到法子了。”
骆玉湛微微一愣,“什么法子?”
江意澜郑重的道,“把你带出侯府去把沈妈妈送回大平国的办法。”
骆玉湛动了动身子,面上也正经起来,“说说。”
江意澜想了想,才低声道,“那你可要答应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准生气,必须配合我。”
骆玉湛眼角挑的老高,嘴角扁了扁,慢悠悠的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江意澜抿了抿嘴,略一沉思,才下定决心的道,“我要与你假装和离。”
果然她话音一落,骆玉湛的脸马上沉下来,黑的堪比锅底,冰冷冷的抛出两个字,“不准。”
江意澜面色黯了黯,转身下床,“那就等等再说吧。”
骆玉湛却道,“不准再说了。”又道,“今日的药不必给我喝了,先让秋痕喝了,她再不喝药,伤口就不容易愈合了。”
江意澜嗯了一声,“今日大夫还会过来,自会加重药量,我会分开给你们一人一碗。”
正说着,月笼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不等她开口问,江意澜扬声道,“月笼,进来吧。”
月笼端着盆子进来,见奶奶面上似是有些不悦,悄悄的看一眼床上的二爷,亦是有些冷冽,心下不由得瞎猜一番,只不知这两位主子为何事闹别扭。
江意澜伺候着骆玉湛吃了些饭,自己又吃了些,便去了外间坐着,拿起本书看,以防芳沁再来找她。
骆玉湛躺在床上,明知道江意澜坐在外头,却不能叫她进来,心里如有只小猴子在挠心一般。
他知道外间只有江意澜与月笼,故意敲了敲床面弄出些动静来。
江意澜不知其何意,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急忙推门进来,吩咐月笼在外头守着。
她急急的走到床边,见骆玉湛一脸黑沉,稍显冷冽,遂问道,“二爷有什么事?”
骆玉湛叹了叹,“进来说说话吧,有人来了你再出去。”
江意澜却很坚持,“这个时候能过来的只有郡主,若我来不及出去,她反而进来了怎么办?爷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养足了精神再说。”
说着转了身就要走。
骆玉湛却道,“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不如说一说吧。”
江意澜眨了眨眼,回过头看他,心中暗笑,不是十分坚持吗?怎么才闷了这么一会子就改变主意了?
不过他总算愿意听她说了,她折身又返回去,端正的坐在床沿上,眸光流转,在骆玉湛百无聊赖的面上扫了扫,自动忽略他的漫不经心,缓声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骆玉湛懒洋洋的道,“至少不会再昏睡了。”
江意澜眉角微蹙,终未再说别的,顿了顿将心中所想尽数道出。
月笼一直守在外间门口,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头亦是静悄悄的,她不敢动更不敢离开,一双眼不住的望向院外,时刻保持着警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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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惊世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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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江侯府岸青园里,江微岸两手背在身后立在窗前,面色阴沉。
丘氏坐在太师椅上,捏着帕子擦着眼角的泪。
杜姨娘眼圈亦是红通通的,弓着身子立在丘氏身后,温声劝道,“夫人,您都哭了大半天了,当心哭坏了身子,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丘氏低声呜咽着,一颗心揪的难受,哽咽着道,“当初我便不同意澜儿嫁过去,这又是软禁又是投敌叛国的,也不知道澜儿现在怎么样了。”
杜姨娘弯下腰来,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泪,心里头亦是担忧不已,劝解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江微岸转过身来,神色愈发凝重,有些激动的道,“什么投敌叛国,若连骆家都投敌了,那整个桂朝就没个顶事的人了,这样的事我是不会相信的。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丘氏忽的抬起头来,眼下一圈红肿,“话虽如此,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相信骆家的人是清白的,可皇上却不信,谁又能救得了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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