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秦真闻言面色一变,有些羞恼地盯着宋潜。
宋潜缓缓抬头,回望着他,漆黑的眸光像是深渊一般让人瞧不真切。
“我知督主是个有野心的人,如今你看似风光两无,实则步履维艰。”他逼近秦真,嗓音低沉而清晰:“你这样的身份,若以真跟着你,只怕会遭受比如今更多的苦难。”
秦真眼睫一跳,紧紧盯着宋潜。
宋潜感慨地看着她:“但愿到时你不会后悔。”
秦真侧开脸,睫毛微垂,掩去眼底那微闪的亮光,嗓音轻柔的自语道:“不会。”
宋潜闻言叹了口气,在秦真面前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路分花拂柳而去,这东厂的花花草草似乎都沾染了秦真身上那傲然的气质,开的分外张狂。
宋潜一路走来,都在心中思衬秦真的做法。
上次为了救出以真他同秦真交换了条件,他将汴京周围基座城池的知府都查抄出来,换成了秦真的心腹。
虽然那些被查抄的官员皆是中饱私囊的贪官,但他一个太监安排那许多的官员做内应到底有何目的?
宋潜将朝中的局势分析了遍,最后得出了个秦真是三皇子那边的人的结论。
想到这里,宋潜连忙出宫去了华府找华恒。
而与此同时秦真听了下人来报,说宋以真不在汴京医馆的消息,微微顿了顿,便起身去了太极宫将此事禀明给了宁宗。请求宁宗现将圣旨赐给宋家人,待宋以真回来之后再行成亲之事也不迟。
秦真今日是宁宗的神助攻,宁宗自然是和蔼可亲的应了他的要求。
出了殿门,秦真这才让人去给小黄门报信。
秦真离开后不久,国师从珠帘后面转了出来:“陛下,微臣观闻秦督主的身姿气度并不像其他内侍那般阴柔。”
宁宗闻言眉头一蹙,反问道:“你可曾听说了什么?”
国师拿着拂尘上前,如玉似冠的脸上含着抹八卦之意:“进来宫中传闻督主思凡,可能是那地方没割干净,迎风又涨了茬。”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二十九章
宁宗闻言眸光一沉,这些日子他生龙活虎的,只觉自己思绪似乎也清明了许多。
仔细一想秦真,除了那一张精致隽秀的一张脸有些雌雄莫辨之外,那身形气度,郎朗矜贵似乎还真不像一个太监。
想到这里,宁宗推开怀中的美人儿,朝国师问道:“那些言官怎么说?”
国师歪头想了想:“现在还没动静,但想来明日也就闹腾了。”
宁宗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才笑道:“那明日朕去上朝,秦真自小就跟在朕身边伺候,有没有把儿朕还真没看过。”
宁宗笑的有些恶作剧:“他也是朕得用的人,不能让流言蜚语毁了他的根骨。”
国师微微一笑:“陛下说的是。”
说着国师从宁宗面前退了出来,走到太极殿门口的时候,忽然嗅了嗅鼻子,随即弯了弯眼朝偏殿奉茶的地方而去。
此时宋以真正守着炉子给自己泡茶,别说皇帝用的贡茶那真是好喝的不行。
她在茶杯里舀了茶,正要倒开水的时候,旁边斜伸过来一只手,拿过了她手中的茶壶柄。
她扭头一看,是苏越泽,于是赶紧退开,跪在地上道:“奴才见过国师。”
苏越泽见状笑了笑,将水注入了茶杯之中,这才道:“你是新来的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小真子。”
苏越泽笑容加深,点着她道:“这茶我喜欢,你给我包一些。”
宋以真闻言连忙起身,拿了盒子去舀茶。一边舀茶还一边思衬,原来还想在他身上割一刀来验证他就是苏越泽,如今身份已经被哥哥和华恒查清楚了。
剩下的就是取杨隐的血,所以以后得离苏越泽远一些才成,否则被识破了身份倒是不好。
想到这林,她麻溜的装好茶叶,低着头,将茶双手俸给了苏越泽:“国师请拿好。”
苏越泽接过茶叶,笑着夸赞了句:“是个机灵的小太监。”
便拿起刚才泡的那杯茶饮了几口,等茶喝完,这才拿着宋以真装好的茶叶,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宋以真看着苏越泽离开的背影,皱眉想:“这厮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苏越泽进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在这时,苏越泽似乎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便顿住脚步偏头,宋以真见状,连忙收回目光,低头装作收拾茶壶和杯子。
苏越泽见状唇角一勾,心情极好的离开了太极殿,去了太医院,明日宁宗上朝,他可得好好看看热闹才成。
却说此时的宋潜进了华府,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华恒听。
华恒闻言沉吟了片刻,这才点头:“既然秦真和三皇子一伙,那如今咱们侧重要查的便是两人如何狼狈为奸的。”
华恒点头,这才安慰了句赐婚的事情让他不要多想,男子汉大丈夫行走在世,不应当拘泥于儿女情长。
华恒闻言顿时沉默下来,两人坐在书房中,似乎连气氛也变得凝滞和寂静起来。
“宋兄。”
片刻后,华恒轻声开口:“我还是觉得难过。”
宋潜紧蹙着眉头,看着他。
华恒缓缓抬头,对上宋潜的视线,那清凉的眸色中的带着一些酸涩:“我曾以为我出了相府便能掌控自己和阿同的人生,可到底不是……”
宋潜微微眯起眼睛,不知为何此时脑中想起秦真那凉冷的脸,他心中一清明,难道他……想当皇帝?
他稳住心神,将那突如其来却又疯狂的猜测压了下去,太监如何当皇帝?
顶多以后扶植三皇子上任,做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权臣罢了。
宋潜抬起头来,目光带着超越年龄的冷静与成熟:“既然不能自己做主,那便取得旁人无法撼动的权利。”
华恒一呆,宋潜看着他笑:“扶持四皇子,你没有别的选择。”
华恒面色坚沉地点了点头,华恒见状微微一笑,眸光中带着冷峭的光。
宋潜离开华府的时候,不过是下午的光景。
夏日的太阳依旧惨烈,在宫中的五公主丝毫没有因太阳的炙热而在心中添了丝烦闷。
她面容带笑的走到了珍妃的宫中,准备将赐婚的喜悦和珍妃分享。
可一进门便见珍妃心神不定的靠在贵妃榻上,瞧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母妃,这是怎么了?”
五公主亲亲热热的挨了过去,珍妃见她来了,勉强打起精神道:“如今可好了,我儿终于得偿所愿了。”说到这里,她有些担忧的道:“如今你性子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以后在华恒面前记得也要如此,莫要再向以前那般任性了。”
五公主闻压下眼里的冷意,笑盈盈的靠在了珍妃怀中,关怀问道:“母妃,你怎么如此憔悴?”
珍妃搂着五公主,面色哀伤:“你父皇已经许久不曾来我宫中了。”
五公主闻言扯了扯嘴角,她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五公主这些日子已经看透了。偏生她母妃一头撞在了情深义重里面,出不来。
想到这里,五公主轻声道:“母妃,父皇如今年轻气盛,定然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她从珍妃怀中坐起来之后,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珍妃这才道:“这是我从国师那里得来的美肌丸,母妃吃了定然也能年轻十岁。”
珍妃闻言面色一喜,她一直保养的很好,以前站在宁宗面前也是青春貌美的。可自从宁宗恢复年轻之后,她再与宁宗站在一起,不免瞧着有几分老态。
别说宁宗厌弃,就是她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模样。
如今接了五公主的美肌丸,珍妃脸上这才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道:“还是你贴心,你四哥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五公主闻言笑了笑,轻声道:“娘,父皇想立四哥为太子,这件事你一定要赞成。”
看着珍妃有些不认同的脸色,五公主轻声道:“自古以外成王败寇,以太子和三皇子的性子,四哥若是当不成帝王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珍妃脸色一白,五公主再接再厉的将厉害点都剖析出来,吓的珍妃脸色白了又白。
见风吹的差不多了,五公主收好言论开始和珍妃讨论怎么装扮才更能引起宁宗的欢喜。
珍妃先前被吓了一回,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叹道:“母妃原以为你父皇老了,便会收心,如今一天不知宠爱多少女子,只怕以后你们又要多弟弟妹妹了。”
五公主闻言面色一狠:“母妃放心。”她凑到珍妃耳旁轻声道:“国师给父皇下了绝嗣药。”
珍妃闻言眼神一喜,随即这才放宽心。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只是玩物罢了,想到这里,珍妃这才欢欢喜喜的开始打扮起来,准备待会儿去太极宫将宁宗的心给拉回来。
却说到了傍晚的时候,东厂那边来了人,指名让宋以真送些雨前龙井去。
神医在上 第四百三十章
宋以真是乔装入宫,听到这个消息不免在心中琢磨了许久,秦真是不是认出自己来了?
宋以真在屋中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再三确定自己的易容没有破绽的时候,这才拿着雨前龙井忐忑无比地去了东厂。
东厂的景物依旧熟悉,宋以真一路不敢多说一句话地跟着小太监去了东厂。
走到秦真房前的时候,见不是孙琅守在门口,心里有一瞬间的疑惑。正在这时,那小太监已经呵腰站在门口禀报道:“督主,御前伺候的小真子来了。”
“进来。”
屋内传来秦真那一惯凉冷的嗓音,宋以真矮了矮身子,捧着雨前龙井呵腰走了进去,跪在秦真面前:“奴才参见督主。”
话落,好半晌没传来秦真让她起来的声音。
宋以真只好又喊了句:“奴才参见督主。”
“好一个蠢奴才。”
秦真凉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宋以真微微抬头,这才用余光瞥见秦真根本没坐在书案潜批阅奏折。而是斜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看书。
宋以真连忙转了个方向,又对着秦真跪了一拜:“奴才参见督主。”
“起来吧。”秦真翻过一页书,淡声道。
“这是奴才孝敬督主的雨前龙井,还请督主笑纳。”宋以真将一盒子雨前龙井放在桌上之后,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道:“若是督主没别的吩咐,奴才就告退了。”
“我说你可以走了么?”
秦真一句话,让宋以真脸上一恍惚,下意识抬起头来看着秦真那张绝色芳华的脸。
在对上秦真那双凉冷无波的眸子时,瞬间察觉了自己的造次,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请问督主还有何吩咐?”
秦真的目光在她低垂的脑袋上一瞥,天光笼罩着那精致隽美的五官,好似刚才对她的为难都是错觉一般。
秦真握着书卷,淡道:“你待会儿随着童罗去太医院判向杨院判讨要一些补肾养精的茶方,陛下近来过于操劳,应当补一补。”
宋以真听了大喜,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
她正愁着怎么接近杨隐呢?秦真就送了一个大好机会过来。
宋以真喜笑颜开的行了一礼:“是。”
秦真见他那喜怒形于色的模样,眉尖一蹙,没好气的把书朝她的方向扔了过去。
看着掉在地上的书,宋以真有些懵逼,耳边就传来秦真阴阳怪气的声音:“一点都不稳重的小太监,怎能担任御前伺候的大任。”
宋以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有些张狂,连忙认错:“督主教训的是,奴才知错了。”
秦真淡淡地“嗯”了一声,这才道:“下去吧。”
宋以真这回全套无差错的跟秦真行了一礼,这才朝外面走了出去。
秦真拿手撑着脑袋,睨着宋以真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这才收回目光瞧着掉在地上的那本书,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笑意出来。
却说宋以真出了门,就有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道:“督主让我带你去太医院。”
“多谢。”
宋以真反应过来这就是秦真口中的童罗,道了句谢,便跟着走了。
如今的太医院可不像先前那般还分了左右院判,现在的杨隐便是太医院最大的官,太医院的人都为他马首是瞻。
宋以真去的时候一群太医正围在杨隐身边拍马屁,宋以真瞧着眉眼直抽抽。
童罗带了宋以真过去,说明了来意,那些太医这才渐渐散了。
杨隐坐在椅子上偏头看着宋以真,坏笑了句:“督主还真关心陛下的身体。”
宋以真低头没说话,童罗是东厂出来的,身上便带着东厂独有的傲气,对于杨隐这个院判态度虽然很一般。
但在维护秦真的话头上从来不会输给别人,听闻杨隐那句讽刺之意的话,皮笑肉不笑的道:“督主长长教导奴才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关心陛下这是天下人都该有的觉悟,您说是不是?杨院判?”
杨隐阴笑两声,这才拿起笔开了个方子。
宋以真站在一旁,紧急思考着对策,该怎么样才能让杨隐放血呢?
正当这时,一个黑衣刺客忽然从天而降,手中的寒刃直逼杨隐而去。宋以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太监童罗给拉到一旁避难去了。
紧急之下,只能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和杨隐的闷哼之声。
杨隐受伤了?
宋以真双眼一亮,趴在柜子后面探头去看,见杨隐浑身失血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刚才出现的那黑衣刺客已经消失不见了。
宋以真赶紧跑过去,先是检查了杨隐的脉搏,见他只是晕了过去,这才装作惊慌失措的拿背影挡着童罗,赶紧从袖子中摸出小瓷瓶装了杨隐的血之后,这才大叫道:“快来人啊,杨院判被人刺杀了。”
她这一嗓子吼来了锦衣卫和太医院判的众人,然后……杨隐受伤,宋以真没拿着补肾养精的药就回了太极宫的偏殿。
宋以真坐在屋内拿着装好杨隐血液的瓷瓶发呆,怎么感觉一切都太顺利?
难道是人为的巧合?
不对,不对,秦真又不知道她想干的事情,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想到这里,宋以真赶紧收好瓷瓶,找到三皇子在宫中的内应,将这瓶血给送到了王珠手中。
而与此同时,陪着宋以真去太医院的童罗正跪在秦真面前,回禀去太医院所发生的事情。
秦真闻言,淡道:“做的不错,下去领赏。”
“是。”
童罗喜滋滋的退了出去,虽然不知道督主为什么要派人去给杨隐一刀子,但督主做事总有他的思量,他们这些下人就好好地跟着督主的脚步走,坐拿赏银就是了。
杨隐被刺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宁宗耳中,宁宗当即震怒,找来秦真和四皇子让他们两人重新布防宫中的侍卫,还给秦真下令,必须在三日之内找到行凶的刺客,否则拿他是问。
宋以真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为秦真担忧了一会儿,随即便抛在了脑后。
因为她这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苏越泽。
苏越泽似乎极
神医在上 第四百三十一章
王保想给他泡茶,却被轰了出去,说是自己泡茶才好喝。
王保见状,便笑嘻嘻的守在一旁准备拍马屁,奈何马屁拍的苏越泽牙酸,赏了他一粒昏迷药就给药晕了过去。
宋以真:“…………”
她不准备靠近苏越泽,于是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跑去。
苏越泽却把她喊了回去,说再包点霍山黄芽,宋以真抽抽嘴角,心想这人真贪心,但没办法还是给他包了。
包了茶,他又嗟叹他那里的水不好,又拿出一个水囊让宋以真给他装点荷上露水回去泡茶。
宋以真很无奈:“大人荷上露水,王保每天都采集最新鲜的,现在已经没有了。”
苏越泽慢悠悠地喝着茶:“那你明日早晨跟着王保去采集。”说着,又掏了个水囊过来。
宋以真:“…………”
苏越泽见状,却笑眯眯的凑过去道:“你帮我采集了茶水,明日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宋以真摇头,她不想听苏越泽说笑话。
苏越泽见她不感兴趣,开始抛砖迎玉:“是关于东厂秦督主的笑话。”
见宋以真来了兴趣,他却住口笑而不语。
宋以真:“…………”
等苏越泽喝完茶,满兴而归的时候,宋以真这才耸了耸肩,从冷茶泼醒了王保。
王保一脸‘我从哪里来?我怎么在这儿?’的表情中,宋以真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蹲坐在门栏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
正巧这时,见打扮美艳夺目的珍妃带着一众宫婢从远处走了过来。彼时宁宗正在寝宫内欣赏歌舞美人,珍妃进去的时候,宋以真听见丝竹歌舞全都停了下来,而且隐约还传来了珍妃的哭泣声。
宋以真扯了扯嘴角,这是典型的一出有了新人望了旧人的戏码。
她也无心去看热闹,好在不一会儿殿内便传来宁宗哈哈大笑的声音,随即便见近身伺候的太监快步跑了出来,把殿门关上,而大殿内则隐约传来不可描述的呻吟。
宋以真眨眨眼睛,在心里算着,宁宗这次似乎是第十回睡女人了吧?
真是催情香不要命的用!
半夜的时候,宁宗和珍妃要了回水,而宋以真跟着王保又去送了回茶。瞧着镜子里珍妃那二八年华一般的面容,宋以真心中一惊,随即很快低下头,跟着王保走了出去。
晚上躺在屋内睡觉的时候,宋以真辗转反侧的想着,珍妃和宁宗的变化,心里隐约觉得有大事发生。
第二日一早,宋以真还在熟睡中,就被王保拉了起来,去御花园里收集荷叶上的露水。
宋以真诧异,这么早?
这就是放在现代也才早上三点多钟的样子啊。
王保白了她一眼,说这个时辰的露水是最好的,况且收集好露水,陛下就该起来了,到时候皇上便刚好喝上第一口热茶。
宋以真如今才明白,伺候皇帝也不是个好活儿。只能认命的跟着王保开始收集露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便反身回去,胡乱用了些糕点,就开始烧水煮茶。
王保掐着的时间刚刚好,水刚烧开,就有人过来催茶。
宋以真跟着王保去送茶,听闻宁宗要上朝很是惊奇,转念便响起苏越泽所说的话,难不成今日秦真有难?
想到这里,宋以真连忙问王保近来宫中有没有关于秦真的流言蜚语,王保白了她一眼,这才小声道:“宫中传闻督主之所以要娶妻,是因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宋以真定住,原来如此。
看来今天秦真是有一场硬仗要打,虽然她之前就和秦真做足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很揪心,要是秦真暴露了,自己的小命儿也跟着完了。
宋以真心乱如麻的时候,宁宗已经穿戴整齐,出发上朝去了。
王保这时候用手撞了撞她:“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啊?
宋以真惊讶,后来才知道,宁宗上朝他们也要跟着去奉茶,听到这个消息宋以真心里稳了稳,连忙收拾好东西跟着王保走了。
宋以真和王保呆在宁宗上朝的偏殿里,连宁宗上朝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宁宗难得上朝,言官御史们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开始朝秦真发难。弹劾他的奏折雪花似的飞向了宁宗!
宁宗丢开手里的折子,扫视文武百官,漫声道:“你们弹劾秦真秽乱后宫,想借腹生子以代朝纲真是糊话。”
“陛下,此事传的沸沸扬扬,难免当真。更何况只要验明秦督主的真身,那么这些谣言便不攻而破。”这是太子手下的言官,不管怎么样,秦真都是太子暗杀宁宗的一堵墙,能拆便拆。
“前有戴皇后谋反一案,还请陛下三思。”这是五公主手下的言官,拉不笼秦真,也只能把他铲除。
三皇子站了出来回道:“父皇,如今百姓议论纷纷,再加上钟院判身死一案,东厂已处在风口浪尖上。为了民心着想,还请父皇验明真身,还秦督主一个公道。”
宁宗看了三皇子一眼,目光移到站在大殿之下的秦真身上。沉吟了一会儿,方点头:“三皇子此话说的不错,秦真是朕宠信的人,只有还他一个清白,才能稳住如今的局面。”
顿了顿,他看着国师道:“秦督主乃玉做的人儿,你们欺辱不得。国师妙手回春,便让他去偏殿验明真身。”
“微臣遵旨。”
国师应旨,朝秦真走去的还笑言道:“若这世上真有能治好太监的大夫,本国师倒是要好好拜见拜见。”
秦真闻言抬眼冷冷地盯着他,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站在朝堂之上,被文武百官当众折辱,这样的难看怎能教人不愤怒?
国师见状,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请吧,秦督主。”
秦真对宁宗行了一礼,这才直起身子准备跟着国师朝偏殿走去。宋以真躲在偏殿旁,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喉咙上。
有苏越泽在,她的幻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正在这时,忽见苏越泽手中的拂尘一扬,秦真便铁青着脸色站在当场。
宋以真瞳孔一缩,难道苏越泽又故态复作麻了秦真的身体?
她目光紧紧盯着苏越泽,便见他笑盈盈的目光向秦真的身下望去,宋以真立马张大了嘴巴,秦真的裤子竟然掉在了地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