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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在她哄骗小孩儿的语气中,秦真张嘴含住了筷子。见他眉头微轩,宋以真这才抹了抹脑门儿上吃的汗,好险……差点把这位祖宗给忘了。
她收回筷子,却发现秦真咬着筷子不松手。
两人你拉我扯的正在拔河,忽听耳边传来一阵尖叫声。两人同时转头去看,瞳孔一缩,参加家宴的众人竟然齐齐扶着桌子在吐血。
他们中毒了!
宋以真惊慌失措的站起来,跑到距离她最近的宋潜面前,抖着手给他把脉,又去检查他吐出来的血迹,血腥中带着一股沉香味。是无色无味的沉香扣,她曾经听苏越泽提及过这种毒药。
沉香扣发作快,先是吐血,然后毒素侵入人的大脑,让中枢神经瘫痪,成为植物人。
“催吐!快催吐!”现在准备催吐剂已经来不及了,宋以真连忙大喊着让大家用手指扣喉咙来催吐。又让碎雪、红纤分一个去勤政殿里拿她的药箱子,一个去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叫来。
中毒的人太多,仅凭她一个人根本救不过来。
宋以真急的满头大汗,她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殿内充满了酸臭和呕吐的声音,沉香扣是下在水煮牛肉片中。因为下毒之人防着宋以真会医术,所以并未给她和秦真的那份下。
这是有备而来!
秦真面色铁青冷峻地让东厂把相关人员全都押解起来,宋以真随身携带着一个牛皮小包,见众人都催吐之后,连忙从里面掏出解毒丸每人塞了一颗。
“娘娘,您的药箱子不见了!”红纤从外面急奔了进来,焦急道。
“什么?”
宋以真一听,顿觉一阵天昏地暗。她平日所制的药全都放在药箱子里面,如今不见。
目光扫过面带纸色的众人,她实在不敢想象药箱子丢了的后果。宋以真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忽觉腹部一痛,她连忙撑在桌上稳住自己的身子。
“娘娘,您……”红纤见宋以真的裙子被淡红色的鲜血染红,惊吓出声。
宋以真警告地盯了红纤一眼,让她把后面的吞了下去。
秦真一把扯开覆在眼上的黑纱,神情焦急的看着她:“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光刺的他眼睛生痛,流出两行血泪,一片模糊中,只能瞧见宋以真模糊的影子在跟前。
“你疯了!”宋以真见状,心里倒抽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黑纱不就覆在他眼上:“不想当瞎子就别乱来。”
这一次她把黑纱布死死地缠在秦真眼睛上面,然后才缓声道:“我没事!”
她深呼吸一口气,羊水破了,她必须赶在生孩子之前把大家的毒解了,否则她余生都会寝食难安。
好在这时碎雪让东厂番子人手提着一个太医院的御医飞了过来,宋以真见状,忙把大家的情况说了出来,然后神色凛然的看着众位御医道:“现在每人负责一个病人,按照我的指使来行动。”
谢天谢地平日里她救人治病,都会让太医院的御医观摩当助理。所以宋以真一声令下,所有御医已经准备就绪。
要把大家抬走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们临时把人平放在了地面上。地龙熏的地板温热,就算是冬天也不会受凉。
宋以真的药箱子没了,碎雪又飞回太医院给她寻了个药箱子来。幸好在她的普及下,手术工具是大家都有,只是可惜了那些用天才地宝做成的药丸子。
“孩子,求求你再忍一会儿。你要是现在出生,那很多人都会死。”宋以真一边在心中默念,一边取出银针。
大约是她心里的想法传到了腹中,孩子这时忽然停住了动静,只有羊水还顺着大腿潺潺的流下来。
宋以真微松了一口气,一般羊水破了,都会过几个小时才会生孩子。她还有时间来抢球亲人们的性命!
沉香扣她曾经研究过,所以救援起来没什么难度。
唯一需要的就是,从他们体内抽去血液,制作血清来解毒。所以她必须先施针把毒素逼到丹田才成。
“从中府、灵虚开始走针,顺着天府和膻中将毒素逼入四满、丹田……”宋以真一边给宋潜施针,一边对太医们道。
好在大家都是有底子的大夫,一听宋以真的话连忙齐齐下针。把毒素比如丹田之后,宋以真这才松了口气。
她一边向御医们说了了方子给宋潜他们服用,一边用烈酒给宋潜的静脉消毒取血。
制作血清最好取强动脉和静脉的血,取出血液之后,放在瓷瓶里消毒,经过自然析出的方法。再把血清收集到消过毒之后的生理盐水瓶内。
平常时后为了更完全的分离血清,一般过夜后还会有血清析出,继续收集才行。
但此时此刻,顾不了那么多,宋以真收集了第一道血清,放在水浴锅中水浴了两小时。
这样做能用借助高温杀死病毒,但血清中的抗体却没有下降。杀灭细菌之后,每毫升血清还要加两千单位的链霉素和两千单位的青霉素。
这个时候宋以真不得不庆幸自己以前将这些药全都推广了出去,是以链霉素和青霉素这两样东西,太医院里就有许多。
血清制作好之后,宋以真带着御医们给大家注射之后。看着大家的状态渐渐好了起来,脸上这才闪过一丝喜意。





神医在上 第五百六十四章
红纤一见她停了下来,连忙带着产婆上前把她抬了下去。
躺在担架上的宋以真这时候才感受到肚子传来阵痛,宋以真脸色苍白的抚摸着肚子笑:“真乖!”
汗水打湿了宋以真的头发,她咬着苍白的嘴唇,一边给自己把脉,一边去感觉宫缩的规律。这时候前羊水囊已经流完,胎儿也入盆,此时她的身体状态还比较好。
宋以真含了片人参在嘴里,开始指挥着产婆接生。
秦真准备了十个产婆,带头的是宋以真曾经在太医学院教过的那个产婆。看着宋以真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大家接生,众人都险险地抹了把汗,觉得这个皇后娘娘真是个女金刚。
好在宋以真很在意产前运动和保养,一波三折之后,孩子生的还是很顺利。
产婆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秦真神色焦急地站在殿外,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痛恨自己是个看不见的瞎子。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出来一个人秦真问一遍,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宫口已经开了三指,陛下请放心,娘娘定会平安生产。”
听了产婆的话秦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但又听里面除了产婆让她使劲儿生孩子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宋以真的声音。
“以真,以真……”秦真着急的就要往里冲:“你到底怎么样了?”
“陛下不能进去!”
产婆想拦住秦真,却被秦真身上骇然气势吓的双腿一软,手里的盆子“哐当”落在地上,淋了自己一身的血水。
“慌什么,还不给娘娘接生。”秦真气压极低的落了一句话,就推开门朝里走了进去。
结果因为太着急,慌了神,差点被门栏绊倒。他险险地扶住门扉,辨明了方向,又朝里面冲了进去。
“以真,以真,要是疼的话,你叫出来啊。”秦真焦急无比的跪在床前,摩挲着伸手去抓宋以真的手。
宋以真本来一直咬牙忍痛,觉得生个孩子,再疼也能忍下来。可当秦真狼狈不堪的奔了过来时,她一直强撑的那股勇气忽然就泄了口。
看着秦真衣衫凌乱的模样,她有些心酸的拉着他的手,咬牙道:“去查,是谁要害死我的亲人。”
“好好好。”听她开口说话,秦真连忙闻着心神点头:“已经让子苏去查,查出了是谁下毒,诛他九族。”
他伸手去摸宋以真汗湿的脸,温声道:“你先留着力气生孩子。”
“啊啊啊!”
宋以真忽然开口叫了起来,把秦真吓得浑身一抖,颤抖着嗓子问:“到底怎么了?”听那声音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头露出来了,娘娘加把劲儿,加把劲儿……”产婆高兴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宋以真死死掐住秦真的手,不停地深呼吸使劲儿。忽觉肚子一空,一个东西从腿心落了出来。殿内立马想起婴儿的“哇哇”大哭声!
孩子一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天杀的!”秦真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似喜似泣的表情。
宋以真如释重负的瘫在床上,笑着去看秦真。结果发现秦真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两行清泪顺着蒙眼的黑纱布流了下来,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宋以真心中一柔:“别哭。”
秦真咬着后压槽,死不认账:“没哭,被吓得。”
这话惹的宋以真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听见她的哭声秦真手忙脚乱的想给她擦眼泪,却因看不见整个巴掌都糊在了宋以真脸上。
“过来,让我抱抱。”宋以真抓住他的手,嗓音闷闷的开口。
秦真一听赶紧挪过去坐在床边,把宋以真的身子半抱在怀中。宋以真张开手臂,用力环住他的腰。
闻见从他身上传来清冽好闻的味道,这才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其实刚才我好害怕,害怕她们都救不回来。”
秦真心里闪过一丝杀气,那些下毒的臭虫,他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伸手抚摸着宋以真的头顶,温声宽慰:“大家都好好的,别多想。”
宋以真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双眼闪过一丝坚定的光,那些重要的人,她一定要亲自守护。
想到这里,她从秦真怀中抬头道:“着重查一下掌管餐具的宫人。”她轻声说:她原来以为沉香扣是下在水煮牛肉中的,后来仔细一想,每道菜呈上来的时候都有宫人试吃,他们的也不列外。
沉香扣吃下去两分钟之后会毒发,而且试菜的宫女们没中毒,所以不可能是下在水煮牛肉中的。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毒被抹在了筷子上!
秦真闻言浑身一冷:“我这就下去查!”
他松开宋以真,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宋以真见他脚步匆匆心中有些疑惑,可这时产婆却将孩子抱了过来,吸引了她的注意。
秦真快步走出屋子的时候,忽然弯腰扶住门窗,张口吐出一口血。红纤见状倒抽了一口气,秦真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声道:“不许告诉娘娘。”
“是。”
红纤惊魂未定的应了声,她走到殿内的时候,见宋以真神色温柔地在逗弄孩子,张了张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的站了过去服侍她。
见红纤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宋以真狐疑道:“发生了什么事?”
红纤摇头,这时碎雪却急慌慌的从外面奔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娘娘,鼻息吐血晕倒了。”
宋以真面色一变,掀开被子就要下地。急的红纤过来拦住她:“娘娘,你刚生产,此时不能下地。”
“让开。”宋以真抖着唇命令道。
“娘娘……”红纤哽咽。
宋以真冷酷无情的推开她,从床上站起来,却因刚生产过,气虚体乏的往地上跌倒。
红纤伸手抱着她,碎雪抱着狐裘披风过来搭在她身上:“红纤别拦着娘娘了,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娘娘这辈子都不会高兴。”
碎雪一边说话,一边往宋以真嘴里塞参片:“娘娘稳住,你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有力气去救陛下和宋大人。”




神医在上 第五百六十五章
看着碎雪披风、火炉、药箱子准备的一应俱全,还让她抱着宋以真往隔壁去看秦真,红纤真不知道碎雪到底是神助攻还是猪队友?
倒是宋以真听了碎雪的话,立马稳住心神,从牛皮包里掏出聚灵丹吃了,又用银针刺入涌泉、合谷,激发了人体的潜能,这才从红纤怀中下来。
秦真没走出多远就吐血晕倒,所以被人抬着放在了隔壁殿的床上。宋以真去的时候,屋内已经站着很多御医。
但大家对秦真中的毒都有些束手无策,一见宋以真前来,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围了过去。
宋以真大步上前检查秦真的状态,他脸色苍白,印堂发黑,掀开袖子一看手腕,手臂颜色漆黑。
宋以真瞳孔一缩,去看另一只手腕,颜色依旧漆黑。她皱眉解开秦真的衣衫,见他脖子以下的身体全都和手臂一个颜色。
御医们见状,全都倒抽了一口:“这……”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毒!
宋以真双眼一沉,又是苏越泽研究的毒药。
她此时有些恨,苏越泽明明死了,可他留下的毒药却阴魂不散的一直跟在她身边。
“都出去!”
宋以真一边伸手去解秦真的腰带,一边沉声开口。御医们一听,面面相觑片刻,都傻傻地望着宋以真。
“出去!”宋以真声音严厉的道。
碎雪一见,赶紧上前赶人,御医们这才反应过来事态严重,不能妨碍皇后给皇上治病。这回不用碎雪赶,也都齐齐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屋内只剩下宋以真一个人,秦真这回中的毒叫‘生死相依’。
犹记得苏越泽当初研究出这种解药时,笑容满面的对宋以真道:“好孩子,都说患难见真情。”
苏越泽唇畔的笑容越来越深,眸光却极淡地盯着宋以真:“中了这种毒之后,除非另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和他换血,替他去死,否则……”
“去你妈的生死相随!”
宋以真爆了句粗口,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裳。
她不能让秦真去死,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他换血。她盯着自己的手腕,抿了抿唇。
她的身体被苏越泽改造过,拥有百毒不侵和自我修复功能。宋以真低头看着秦真因中毒变得有些难看的脸,垂头在他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亲吻。但愿这一次,这奇异的体质能让她活下来……
守在屋外的御医,神色焦急的望着殿内:“不知娘娘可有办法救回陛下?”
“娘娘是神医,肯定有的。”另一个御医笃定道,随即又叹了口气,只是娘娘刚生产过,又经受了这一遭,只怕以后的身体很难养好!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皇城上空,与此同时,太极宫内某一条被阴劭元暗地里挖出的密道内。
一袭广绣青衫的男人,脸上带着一抹坏笑地瞧着玉夫人:“真是可惜,好不容易下的毒,都被宋以真给解开了”
玉夫人握拳,她双眼像淬了毒一般:“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年少时的拈酸吃醋,你竟然记恨到现在?”杨隐感觉很不可思议。
“是她毁了我的一生!”玉夫人声音尖锐的说:“如果不是宋以真,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杜家小姐, 不会被迫嫁给一个龌龊的小人。更不会被吴长那奸人雇佣山贼搞的我家破人亡,被迫委身给一个老头子。”
她每说一句,双眼迸发的恨意就多一分:“如果不是宋以真,我就有可能当上皇后!”
她渐有疯魔的征兆,嗓音凄厉的道:“是她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看着疯疯癫癫的玉夫人,不,应该是看着疯疯癫癫的杜芳菲,杨隐脸上的坏笑越来越浓。
这个女人虽然跟条疯狗似的,但也全靠了她。
“看你这么想报仇,我不妨告诉一个可以摧毁宋以真的秘密!”杨隐坏笑着凑到杜芳菲耳旁,轻声说了句话。
杜芳菲蓦然抬头看着他,杨隐见状,哈哈笑了两声,又道:“想报仇,你一个人是不够的!”
他拍了拍双手,一道人影从通道暗处走了过来。是一个脸上布满疤痕的丑陋女人,杜元瑶见状,目光一凛:“她是谁?”
“我叫相思。”那丑女人如是开口。
杜元瑶狐疑看着杨隐,杨隐冲她眨眼笑:“这是个和你一样想报仇的女人。”
成功让两个想复仇的女人会面,杨隐觉得种子已经埋的差不多了。便从怀里丢了两张人皮面具给杜元瑶:“知道该怎么用,还有……”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杜元瑶:“别死了。”
杜元瑶胸有成竹的微笑,她的身体已经被杨隐改造过,有自动再生功能,她确信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
看着杜元瑶笃定的微笑,杨隐挑眉,挥一挥衣袖,从容淡定的从暗道中离开。
看着这个莫名出现帮助自己,又莫名消失的男人,杜元瑶忽然追上去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问出的话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是杨隐脚步不停朝前走,整个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当天夜里,杨隐出现在某座不知名,风景却很优美的深山中。
杨隐垂眸瞧着立在自己跟前的坟对,笑盈盈的开口道:“虽然你死的很蠢,但作为徒弟总该为你做点什么。”
他忽然盘膝而坐,将肩膀靠在墓碑上,仰望着天空笑了笑:“你舍不得杀她,那就让她和你一样……”他缓缓吐出四个字:“……爱而不得。”
语毕,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起身走远。而他身后,落在地上的一盏灯笼,朦胧真切的映出了墓碑上,那几个颇为讽刺的字:他为爱而死!
山中不知何时骠起了雪花,飘飘絮絮的落下,将杨隐留下的痕迹全都覆盖住。




神医在上 第五百六十六章
当秦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明黄色的帐慢,这是他的寝宫。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身边躺着一具温热的身子。
他扭过头,是宋以真躺在她身旁。
她脸色苍白,瘦出了尖尖的下颚。望着她熟睡的容颜,秦真双唇一弯,伸手抚摸着她的眉心,那里有轻轻的折痕。
宋以真是被他闹醒的,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潋滟重彩的眼眸。宋以真弯唇一笑,伸手抚摸着他的眼睛:“真好看。”
这双眼漆黑温润,好似盛满了漫天的星子一般。他的眼温柔无比,是这世上最动人的眼睛。
“感觉怎么样?”宋以真问道。
“好多了,倒是你,身子如何?”秦真蹙着眉问她。
宋以真绽开一个笑容:“生产之后为了救你,耗费了许多精气,大概要调养一年左右。”她轻声道:“不许嫌弃我。”
听她这样说,秦真当真信了。
眼中闪过一丝‘谢天谢地’地神色,他伸手抱着宋以真宠溺道:“你不嫌弃我才是。”
两人窝在被窝里缠绵了一会儿,子苏便来回话,说是查出了下毒之人。
秦真一听,伸手摸着宋以真的脸,温柔道:“你继续躺着,我去去就来。”
“好!”
宋以真目光温软地看着秦真笑,秦真下地之后,发现体能充沛,觉得有些奇怪。他扭头看着宋以真严肃问道:“我的身体?你是不是用了心头血?”
他的话刚落下,宋以真就笑着接话:“不是我的心头血,是苏越泽临死前留下的心头血。”
秦真狐疑,宋以真伸手扯开衣襟给他看:“心头伤好几日才能好,你才昏迷一夜,你瞧瞧,完好无损的。”
秦真见状这才点头相信,对她温柔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目送秦真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宋以真收回目光,抖着手掀开袖子去看包裹着纱布的手腕。
有血迹浸透纱布,稍微用力动一动她的手臂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宋以真叹了口气,和秦真换血之后,‘生死相依’的毒素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就算她的血千万好,如今看来也压制不住这个毒。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解开‘生死相依’。
唯一能开怀自己的就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倒是还有些时间来研究解药。
秦真是第二天早上,带着一身寒意回来的。
进殿的时候,宋以真还在睡觉。体虚气泛,导致她有些嗜睡。
秦真坐在一旁,眸光温柔地瞧着她。
内侍捧了朝服过来,轻声道:“陛下,该上朝了。”
秦真收回目光,简单的梳洗片刻,换了朝服去上朝。
除夕夜宴中毒一事震惊朝野,大臣们都如临大敌。近来两三年的时间里,连续换了三任帝王,每一任帝王的朝政似乎都风波不断,祸事不断。
比起宁宗和阴劭元,秦真算是得了人心的帝王。
满朝文武面对云谲波诡,倒是齐心协力,很快就抓了不少心怀诡异之人。一时间,朝野清肃,留下的都是可造之才。
临近开春的封后大典,宋以真却因为生产坐月子不能吹风,于是秦真只好让钦天监把日子往后挪。
皇帝发话,就算改日子不吉利,钦天监也必须想办法让它变得吉利起来。
秦真下朝回去的时候,尚衣局的绣娘正把改好的凤袍送过来让宋以真试。
这些天她消瘦的厉害,全身上下都只剩下骨头架子,原来定制的凤袍再不能穿。
新改的凤袍穿在她身上,很合身。
可惜脸色苍白,压不住金线绣纹的凤袍。在场的宫女没人敢去碰这茬,全都违心夸赞娘娘好看,娘娘真美。
宋以真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影像抿了抿唇,转头问碎雪:“如何?”
碎雪是个老实人:“娘娘应该抹胭脂,打扮一下才成。”
宋以真弯唇笑,她身边可算有个说真话的人。
凤冠镶了上百颗珠圆玉润的明珠,压在头上沉甸甸让人难受。宋以真想抬手把它取下来,可却不小心碰到了手腕上的伤口,凤冠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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