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秦真宽慰了一番,又和她商量了一番给宋家人的爵位。拥簇他登基的官员,已经皆数赏了下去。至于宋文书和宋氏,秦真想封赏两人为一品国公和国公夫人。
宋潜作为国舅,按理说该是闲散贵族。
可在这之前,他就是户部尚书,掌管着国家财政,又有实干。秦真便荣加了爵位头衔,赏赐国舅府,依旧让掌户部尚书的印。
宋早的官职也早就拟好了几个,只等他回来挑选。
至于宋家大伯,早年宁宗还在的时候,宋潜就暗中使劲儿把他调到了外地放任。秦真也知道两家感情不怎么对付,便只升了虚衔和封邑,让他们一大家子依旧在外地做官。
宋以真对秦真的安排从不置喙,只是和他商量好了除夕家宴的事。
除夕之后便临近开春,彼时又倒了封后大典。这些日子有的宋以真忙了,好在红纤得力,除夕家宴有她帮衬,宋以真委实轻松了不少。
第三日,五条七星醉被人送入了宫中。
宋以真一瞧,有些乐呵,长的有些像海星,但多了鱼尾巴和鱼鳍,脑袋是又大又硬,丑的真的没法说。但令人惊奇的是一双鱼眼珠,漆黑发亮,瞧着便似苍穹一般深邃。
宋以真喜滋滋道:“真是好物!”
但不知道七星醉是否真如书中所说的那般厉害,宋以真为了避免出错,先拿了够来做换眼手术。
术后发现狗真的看得见,而且眼神比以往敏锐了许多。宋以真这才放下心,晚上歇息的时候,她才将事情告诉了秦真。
听着她兴高采烈的声音,秦真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这样瞎着挺好的。”
看着抿紧唇的模样,宋以真蹙眉,伸手去摸覆在他眼上的黑纱:“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秦真颓然耸肩:“我怕看得见了,你就跑了。”
宋以真失笑:“我能跑哪儿去?孩子都要给你生了?”她伸手捧着秦真的脸,轻声道:“你不负我,我不负你。”
秦真怔仲了片刻,忽然翘唇笑:“想哪里去了,我只是……”他用舌尖抵了抵唇,有些羞赧的道:“怕你以后再不主动牵我的手了。”
宋以真扶住额角:“胡闹。”她低着秦真的额头,轻叹道:“别担心以后我不主动,只怕我主动起来你倒是要避开我。”
秦真顺势一笑,有些腼腆的道:“那你今晚对我主动些可好?”
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宋以真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临近开春,因为太阳出的勤。中午时分,盯着大太阳,竟然会有一种初夏的感觉。
宋以真给秦真换眼,太医院的人本想来观摩,但碍于秦真是皇上,都没那个胆子和宋以真开口。
换眼这个技术活,虽然对宋以真而言那是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手术。但当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秦真,她的心肝儿不免也颤微微的抖了抖。
去太医院里准备东西的时候,对上太医们那欲语还休的表情。宋以真怕给秦真做手术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便也装作没看见。
只从汴京医馆挑了个眼科大夫进宫,协助她给秦真做手术。
七星醉这种鱼生命力很顽强,但要将鱼眼睛换到秦真的眼眶里面,需费些功夫。
看着喝了麻佛散,安静无声躺在手术台上的秦真。
宋以真深呼吸几口气,稳住发抖的手。拆开了覆在他眼上的纱布,瞧见他紧闭的眼眸,宋以真心尖一痛。连忙稳住情绪,给他进行手术。
紧闭的窗外,一树海棠不知怎么竟然提前绽放。一只鸟儿从远处飞了过来,停在树枝上,对着窗内鸣叫了几声。便展翅高飞,飞到了碧海蓝天之上。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房门打开了。
宋以真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她脸色苍白,红纤和碎雪连忙上前扶住她:“娘娘的脸色不太对,可是不舒服?”
宋以真看着蓝天,咧嘴一笑:“就是体力不支,喝口水歇会儿就好了。”她扭头去瞧身后的屋子,手术做的极成功,待七日后便可拆开覆在脸上的纱布,到时候他便可以重见光明了。
麻佛散的药效要傍晚才能散去,宋以真不放心,让子苏带着东厂锦衣卫层层把守。
红纤和碎雪将她扶下去,用了一碗鸡丝粥,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之后。她便去了屋子里,一直坐在榻前守着秦真发呆。
方才做了那么久的手术,她枯坐着,不免歪头打了个盹。红纤见状,连忙上前要搀扶她去一旁的贵妃椅上歇会儿。
宋以真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睛,没舍得过去。
碎雪直接简单粗暴的把贵妃椅抗了过来,摆在榻潜对宋以真道:“主子,你就躺这儿,陛下醒来一准儿就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神医在上 第五百六十章
宋以真抿唇一笑,红纤警告地盯着她,碎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话有歧义。连忙捂着嘴往后退,在她心里可是怕极了秦真。
宋以真躺在贵妃榻上,和秦真面对面。
就这么着,她才觉得心里安生。没多久实在困得受不了,闭眼睡了过去。因为麻醉药的缘故,秦真醒来的时候有些神思恍惚。
其实碎雪说的还真没错,他脑子刚清明一会儿,首先闻见的是从宋以真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味。
因为她常年与药作伴的缘故,身上早就浸入了一股药香,不过这味道并不难闻,而是和她的体香混成了一块儿,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味。
秦真极喜欢这股味道,觉得闻起来让人觉得安心。
他唇角翘出一抹弧度,知道她累坏了,便不忍心打扰她,静静地侧过身子,以面对着她,聆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
两人便这么一个睡,一个听着对方睡,生生也把这无聊的场景浸染出几分温馨出来。
待宋以真睡足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睁开眼一片黑暗,忽然“呀”了一声,秦真听见声音,紧张兮兮的凑过去扶着她:“怎么了?”
宋以真眨眨眼睛,天色太黑,只能朦胧瞧见一抹人影。
她眼眶一红,有些不是滋味的说:“我怕不是累瞎了?”
“什么?”秦真一愣,慌乱地伸手去摸她的脸道:“你瞧不见了?怎么瞧不见了?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宋以真把脸埋在他掌心里,眼泪冰冰凉凉的洒了他一手:“我也不知道,就睡了一觉,然后就看不见了。周围黑漆漆的,只能看见你隐约的轮廓。”
秦真慌神,听了这番话,心里一腾。
然后扶着她在贵妃椅上坐了下来,好言好语的说:“这大概是天黑了。”
啊?
宋以真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茫然无措的抬头,眼睛瞪的圆圆的。
秦真摩挲着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朗声让人进来掌了灯。当红纤端着琉璃灯进来,那一点光亮先是让宋以真一喜,然后不好意思的把头又埋进秦真的掌心。
“我睡糊涂了,想着还是白日里。”
她长长的睫毛刮在掌心里,像是羽毛在拂。秦真唇畔衔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轻笑道:“我不会笑你。”
“一孕傻三年、一孕傻三年……”
宋以真默默把刚才出的丑,推脱在这番话上。
红纤点了灯便退了出去,宋以真收拾了刚才的囧境,抬头看着秦真。黑纱遮住的地方,原是一双深邃的眸子。
她说:“早晨发现窗外那珠海棠开早了,等你拆下黑纱或许开的正艳呢。”
秦真偏头微笑,从袖中掏出佛珠盘着:“我最想看的是你。”
宋以真心中羞涩,努力让自己显的很淡定:“我比以前胖了许多,怕你到时候要嫌弃。”
她起身将温着的药端给他喝,秦真接过药,微笑:“珠圆玉润,我也喜欢。”
宋以真弯眼一笑,觉得他嘴上抹了蜜。
秦真喝了药,皱着眉头说:“苦了,你忘记放糖!”
宋以真顺溜答:“良药苦口利于病,本来就不放糖。”心想秦真以前端药就喝,再痛再哭也忍着不吭一声,难不成当了皇帝,还真娇气起来了?
秦真嘴角浮起一丝笑:“你亲我一口,就甜了。”
看着他容色生花的模样,宋以真咽了一口口水。秦真如今调情可是游刃有余,毫不避讳的处处引诱她来着。
“你亲我一下。”他有重复说了一遍,语气羞涩,惹人垂爱。
宋以真觉得不过去,都对不起自己心里那头四处乱撞的老鹿。她心喜雀跃地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两口,然后两人的唇舌就粘在一起,怎么亲也亲不够了。
“不行了。”宋以真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来日方长,咱们要节制。”
秦真牵她的手:“饿了。”
宋以真脸红:“你真是……”
“我饿了,要吃饭。”秦真语气无辜的截断她的话,让宋以真有些恼羞成怒。她握起拳头,在他心口锤了一下,这才一本正经的开口让人传饭。
吃饭时,这才想起来,先前怕秦真受风,一直关着门窗。难怪方才她心惊胆颤地以为自己瞎了,原来是屋子不透光,黑的厉害。
找到了由头,宋以真这才彻底自在起来。毕竟没有哪个女人真的愿意一孕傻三年呀。
秦真的眼睛有了着落,压在宋以真心上的那块大石头也就放松了许多。
一放松,她就想起了原先被自己忽略的事情:“对了,那个玉贵妃怎么样了?”
秦真蹙眉:“还没抓住!”
宋以真走到他身边站着:“我总觉得她很危险。”
光从玻璃灯罩透了出来,金茫洒在秦真身上,他面容凉薄的道:“查出她和杨隐有关系。”
“什么?”宋以真惊呆了,杨隐不是离开了吗?怎么玉贵妃和他有关系?
秦真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大概是为了替苏越泽报仇。”他用手摸着脸上的黑纱:“番子查出她曾经被换了脸。”
宋以真听得心惊,脑中瞬间闪过玉贵妃看着自己时那如同淬了毒一般的阴狠目光。
察觉到她汗毛倒立,秦真紧紧握住她的手,深吸了口气:“你想到了什么?”
宋以真抿了抿唇,眼里渐渐有些愁云:“我总觉玉贵妃是奔着我来的。”
秦真闻言,浑身散发出一阵冷气。宋以真是他的命,谁也不能伤害她!
他双眼渐渐眯了起来,脸色不霁,当即让番子加大了力度去搜查玉贵妃的下落。
可纵然东厂番子布下天罗地网,却没捕捉到玉贵妃的下落。
宋以真心里惴惴不安,感觉隐有大事发生的感觉。
她心头一慌,就喜欢把自己埋在药堆里头。正在给秦真搓药丸的时候,红纤来禀报,说杜元瑶来见。
杜元瑶?
宋以真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
她当初搭上阴绍元入宫做了嫔妃,在阴绍元死后,秦真直接把那些女人送入了皇庙中,怎么她还留在宫中?
宋以真带着疑惑接见了她,杜元瑶穿着华贵,气色红润,看样子竟然过的不错。
神医在上 第五百六十一章
面对宋以真惊讶的目光,她展袖跪拜,主动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她入宫以后,冷眼瞧着一切,觉得阴家的江山迟早要断送在阴绍元手里,便找了机会投入秦真的门下。阴绍瑶服用五石散,多半都是她的功劳!
后来阴绍元死了之后,她被赏封了外姓郡主,赏封邑,领吃空饷。杜元瑶为此大喜,这对以前依附别人而活来说,宛如重获新生。
杜元瑶明日出发去封邑,今日前来向宋以真拜别。
她看着眼前一身素色衣裳的宋以真,不觉有些羡慕。她好似生来就是那人上人一般。
“娘娘,今日一别,经年再难相见。妾身永远记得你当初的恩情。”
宋以真让红纤把杜元瑶扶了起来,含笑道:“路是你自己选的,能有今日的富贵,和我没多大关系。”她看着杜元瑶小白花似的脸,沉吟道:“但愿以后你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以前虽然被她坑过,但宋以真还是很欣赏杜元瑶,因为她永远明确自己的目标,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走最捷径的路线。
倒是自己,似乎一直随波逐流,不知怎的就踏上了这条路。
看清宋以真脸上惆怅的表情,杜元瑶微微一笑,人呐,总是在羡慕别人所拥有的。
临走前,杜元瑶回头欲言又止的瞧了眼宋以真,想了想还是道:“娘娘,妾身前些日子无意从玉贵妃口中猜测出,她想对您双亲不利。”
“什么!”宋以真脸色惊变的站起来:“你如何得知?碎雪,快,快派人去江宁保护她们。”
碎雪知道事情紧急,领命立马带着人出发。
红纤扶住情绪激动的宋以真,安慰她别着急。陛下一早就下令派人沿途护送国丈他们,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
对,她应该相信秦真的安排。
宋以真稳住心神,凝眼盯着杜元瑶:“你如何得知?”
杜元瑶低头回道:“她被封为贵妃之时,妾曾去太极宫拜见。阴绍元对妾也算相信,当时听闻他和陛下的言语,觉得不对劲儿。后来仔细一想才反应过来,她当时想利用阴绍元对付娘娘全家人。只是当时阴劭元有所顾忌,一直没点头。自阴劭元死后,她一直不见下落,妾故此有所猜测。”
说到这里,她上前一步,跪在宋以真跟前,抬头道:“妾报信来迟,还请娘娘赎罪!”
宋以真勉强笑了笑,伸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我得谢谢你,这一次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告诉我。”
“妾谢过娘娘。”杜元瑶双手搭在腰间,行了一礼。
宋以真心绪如麻,让人把她送了回去。只是这一回杜元瑶刚回了殿内,就被子苏带人押了起来。
“主子。”
宫女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杜元瑶对宫女露出一个莫慌的表情,神色从容的跟着子苏走了。
她去向宋以真报信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同时她也相信自己会在宋以真的佛光普照之下,获得佳赏。
杜元瑶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座居住了许久的宫殿,微抿了抿唇,郡主虽好,但若能有宋以真的庇护更好!
宋以真焦急找到秦真,得知宋氏他们确实曾遭受过刺杀,但都是虚惊一场时,这才稳住心神。
她全身无力的靠在秦真怀中,秦真伸手拍着她的肩膀:“这些事本想瞒着你的,没想到还是窜入了你的耳中。”他嘴角凝出抹冷笑,全然不信杜元瑶的消息是猜测而来的。
神医在上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不要瞒着我。”
宋以真从秦真怀里抬起头来道:“我想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哪怕是担惊受怕也好过突如其来的惊雷。”
秦真愣了一下,再看着宋以真的脸,环在她肩上的时候不免有些沉重起来。
他抿唇笑了笑,轻声道:“好,以后有事都告诉你。”随即又宽慰了一番,再三肯定自己会沿途加派人手去保护他们,让她别担忧宋氏他们的安稳,这才哄着宋以真睡了午觉。
秦真坐在床边,听着宋以真平稳的呼吸声,好半晌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他吩咐了红纤和碎雪好好守着宋以真,带着锦衣卫去了东厂刑堂。
杜元瑶就被关在那里,秦真去的时候,子苏已经审问过了杜元瑶。对于玉贵妃的事情,杜元瑶似乎真的不知道。
秦真从子苏嘴里得了消息,漠了片刻,轻声道:“把人放了出去,找几个番子监视她。”
“是。”
杜元瑶浑身是伤的从刑堂出来,回头看了森然血腥的刑堂,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用皮肉之痛,换来一颗大树好乘凉,这比买卖挺划算的!
没过几日就到了元宵节,因是家宴人不多的缘故,宴席摆在了荣华宫。
因为宋以真要生产了,秦真特意内务府制了许多百子千孙的葫芦灯摆在荣华宫中。灯内点的是火光明亮,不起熏烟的人鱼油。
宋以真和秦真两人穿着龙凤袍坐在首位上,灯火通明中,两人如珠似玉。
人落座,低下伺候的太监进来奉茶。
陈彩荷辈分上虽是秦真的姨母,但自从秦真登基之后,她每每面对秦真总是恭谨谦和,连带着对宋以真都多了一分慈祥的疏离。
对此变化,宋以真很是唏嘘。
好在穆修见她一如既往,他夫人周咏絮在夏天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长得虎头虎脑,宋以真看着欢喜,逗弄了一会儿,还包了个大红包给他,这才笑吟吟的入了座。
小孩子不能喝茶,穆修喂了水之后。
抬起眼不动神色的瞧了眼宋以真,凤袍将那份金尊玉贵的体面全给衬托出来,举手投足间都流淌着属于皇后的矜贵优雅。但每每她转眸去和秦真说话时,眉眼间又会流露几分属于小女儿的羞涩。
她过的很好,自己就放心了。
周咏絮见穆修落在宋以真身上,片刻就收了回来。她唇畔的含笑去逗弄孩子,有些人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但这些日子两人琴瑟和鸣,有了孩儿之后更是恩爱的如胶似漆。她望着穆修的双眼一柔,白月光终究是他人的白月光,但她才是他的妻,是属于他能嗅到芳香的红玫瑰。
宋以真第一过皇族家宴,总觉得气氛有些凝结,不似在江宁时,那围着大圆桌的和和乐乐。
秦真察觉了她有些惆怅,有心带头煽动气氛。但秦真性格冷酷凉薄,活动气氛也是属于冷幽默。
因为他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众人:“…………”
宋以真扶额,人多的时候最怕空气突然就安静下来。
她抽了抽嘴角,看着大家勉强笑:“那个,我夫君眼睛看不清,所以……”她朝众人做了个‘缺心眼儿’的动作,以为能把大家逗笑。
可是……他们一个皇帝皇后,这种要杀头的玩笑谁敢笑啊?
于是气氛越来越尴尬了,搞的宋以真简直想撞头。
宋潜坐在宋以真旁边,见状嗤笑一声,用一种“傻逼会传染”的表情说:“这天怪冷的,大家还是早点吃吃喝喝,然后回家洗洗睡吧。”
宋以真被亲大哥插刀,有些不悦地瞪着他反驳:“屋子里烧了地龙,怎么就冷了?大家吃完还可以住宫里,反正屋子多。”说着,她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陈彩荷:“我好久都没收到荷姨的红包了,吃完饭,咱们来打麻将。过年吃饭打麻将,这才是过年嘛!”
面对宋以真的撒娇,陈彩荷笑:“瞧瞧,都快当妈了,还念着你荷姨的红包。不害臊。”说着,还是笑眯眯地从袖袋中掏出红包上前递给了宋以真:“放心,荷姨怎么会忘了你。”
宋以真喜滋滋的接了,笑声跟鹅似的吼吼吼。穆修和宋潜见状,对视一眼,觉得头都大了。
秦真听见这笑声,不知怎么被逗笑了。
一时间荣华宫里笑声肆意,家宴的气氛这才有了点。宋潜给宋以真的新年礼物,是一盒子玻璃烧纸的针筒。宋以真拿着欣喜如狂,忍不住抱着宋潜的脑袋猛亲了几口:“谢谢大哥。”
宋潜脸红推开她,女孩子大了,怎么越来越猛浪?
宋以真见状,嘿嘿直笑,全然没把刚才流露出来的豪爽放在心里。
有了宋潜的珠玉在前,穆修不大好意思的送了一锦囊水晶糖果给她。
他记得小时候宋以真特别爱吃。其实他忘了,不是宋以真爱吃,是他每回都爱给人家这种水晶糖果。
好久没吃这种糖了,宋以真当即含了颗在嘴里,又顺势塞了颗给秦真尝尝。
甜甜的水蜜桃味在味蕾上绽放,秦真弯了弯唇角,握着宋以真的手小声道:“你亲大哥,我醋了。回房之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他唇角勾出的笑意又媚又羞涩,宋以真心头狂跳。这家伙,蒙着眼睛,都能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她忍住心绪,在秦真掌心里挠了挠,秦真身上的温度一瞬间和风霁月起来。
元宵节的吉时一到,太监们鱼贯而去的进来开始上菜。
每道菜都分成了很多份,一一摆在了众人面前。秦真和宋以真的菜肴,自有试菜的宫人尝试之后,他们才能用。
临近生产,宋以真越来越爱吃辣。
于是夜宴上多了一道众人从没见过的水煮牛肉,这菜一上来,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周咏絮被呛的捂嘴咳了一下,宋以真则笑眯眯的说:“这菜闻着麻辣鲜香,吃起来最爽口。大家快尝尝……”
神医在上 第五百六十三章
话落,她率先拿起筷子夹了水煮牛肉放进嘴里。立马满足的眯起了双眼,觉得寡淡无味的口腔立马被麻辣鲜香占领,吃的舌根泛酸,忍不住的吃了一块又一块。
皇亲贵胄,美食佳肴数不胜数,每每吃饭也不过是为裹腹。吃起来多少有些意兴阑珊,如今见她吃的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也用筷子夹起来吃。
秦真双眼蒙着黑纱布,看不见碗,所以每次吃饭都是宋以为夹菜喂的。
如今一听满殿都是吃饭声,就他自己一人干坐着。尤其身旁传来宋以真饿死鬼一样的吃饭声,导致他心里非常不爽。
他抿着薄唇,有些生气的时候,一筷子牛肉送到了他唇边,伴随的是宋以真讨好乖巧的声音:“你眼睛刚做手术没多久,还不能吃辣,但我心疼你,允许你尝一快。”
“啊……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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