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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若冲感叹:“你是疑心太重了,都是你的兄弟,你还这么去想他们?他们之中应该也有不少人想要安家立业过踏实日子。日子过得好了,谁去管别的事,你们不也是安生日子过不了才做杀手的吗?”

    “真是因为做过这些年的杀手,草木皆兵习惯了。我不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我眼前,我是不会放心的。做个生意也好,走南闯北的,这样的日子和之前也差不多,挣钱挣得还多。”

    “想好做什么生意了吗?”

    “如今要金盆洗手了,等开了春就去荣燕边境,两国刚刚决定休兵互市,这是个好机会,两头跑着也可以防着妹夫来找我,之前在义父那里,他也教过我做生意,这是后来改了行当,现在一想做点生意挺好的,又有钱,又自在。”

    若冲闭上眼,粲然一笑。若冲不喜旁人提及鱼难成做生意的事,因她知晓鱼难成的生意中有许多不光彩的事。

    安静了一会儿,若冲岔开话题说道:“哥哥,你知道我们为何不能成为师父那样的人吗?我也是在我做了内卫之后才悟出来的门道。”

    阿鱿剥开了一个橘子,正想着给若冲,可又想起若冲不吃橘子,又将整个橘子赛自己嘴里,酸甜可口。

    “你说说。”阿鱿饶有兴趣的问。

    “你我都年轻,不够稳重,做起事来都都觉得应该亲力亲为,一丝不苟,因为我们不信任自己的手下能做好,他们就不能放开手去做事,畏首畏尾的。可师父不同,他过去在内卫,他都是制定好的事,交给合适的人去做,做得好就让他继续做,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做不好就换人,能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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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六章 不知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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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鱿没有反驳,他确实如此。必经从一开始就是在别人手下做事的,如今正清道长这个“家业”交给了他,他也只觉得自己只是个为别人做事的。不知如何谋划布局,这也是他决定金盆洗手的缘故之一。

    阿鱿瞥了一眼若冲,低着头剥自己的橘子,悠哉悠哉地说道:“妹妹,你别说我了,我这才多大点儿?况且,我如今只能算是匪,妹夫是皇上,他不也凡事亲力亲为吗?听说六部的事他都要过问,大理寺,刑部,京畿府尹这些天的事他都要过问,之前银台司礼监不会往上送的折子现在都得往上送了。”

    若冲一怔,喃喃念道:“难怪他累成那样。”

    阿鱿吃了橘子,用手接着吐出一粒籽儿来放在桌上,说道:“之前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事可做,现在好了,皇上一个人干了六部九卿等差事,又是招人恨,又是累自己,他这个皇帝做的不行。”

    “做实事难免得罪人招人恨,无所作为反而落得自在……”若冲感叹着。

    “大荣这个样子,也难办……做事的人人缘不好提拔不上去,不做事的人不动别人的饭碗,反倒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合光帝即位的时候,做了太多事得罪了人,外面才将他说成妖魔鬼怪。”

    若冲哑然一笑。

    “那你觉得他该怎么做?”

    “怎么做都是错,学合光帝要忍住文武百官的怨恨,一辈子受委屈。学敬灵帝要顶得住天下苍生的骂名,当然,现在的皇上学不了他爹,他没钱还不做事,我们不反他,自由行旁人会反他的。孰轻孰重,孰是孰非,他自己掂量着办。”阿鱿说话时目光投向前院的西院。

    西院传来一阵朗朗读书上……

    若冲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来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裕王府。

    小豆子将盛着温水的盆搁洗脸架上,裕王起身来,小豆子捧着过棉巾裕王擦了把脸。

    裕王坐下,小豆子解开裕王松散的长发,见裕王的头发中夹着几根银丝。

    小豆子用篦子轻轻梳着裕王的头发,劝说道:“王爷,这就喝多了伤身子,您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裕王不理会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一口润润嗓子。

    头还没有梳好,魏大宝便已经抵达裕王府,丫鬟进屋来传话。

    “王爷,宫里的魏公公来了。”

    “请他进来。”裕王道。

    小豆子连忙给裕王挽好发髻,簪一直玉簪。

    魏大宝进入裕王府也不去大堂,至今去裕王的书房。裕王刚刚准备好走出便看见迎面而来的魏大宝。

    “魏公公,这是?”裕王疑惑地。

    魏大宝笑道:“书房里说。”

    裕王吩咐小豆子领着人退下,魏大宝搀扶着裕王,笑道:“听说,裕王爷这腿到了冬天就开始犯病了?”

    “想不到公公还惦记着这个?”

    魏大宝笑说:“是皇上记挂着您的腿,让奴才给您送点药酒过来,风湿骨痛的用了挺好的。”

    裕王拱手:“待会儿就上书皇上,谢恩。”

    魏大宝撇嘴:“这就别了,皇上日理万机整天都在看奏疏,您也就别跟着学那些人外人的虚礼了,反倒生分了让皇上心寒。裕王爷得了空,亲自去万寿宫陪着陛下吃一顿饭岂不更亲近?让人传话总说不到点子上。”

    “魏公公说得是!”裕王客气地请魏大宝进入书房,请魏大宝入座。

    “为了小王这点儿伤,还劳烦魏公公亲自跑一趟。”

    魏大宝疑惑地望着他:“今早的事儿,王爷难道不知?”

    “出什么事儿了?本王今早刚起来魏公公就过来了,还没见外人呢!”

    魏大宝一双眼盯着裕王,说:“出大事了,前太子回来了。”

    “皇兄?”

    魏大宝点头,裕王假装惊讶地:“谁抓回来了?”

    魏大宝摇头:“没人抓他,今早宫门打开就看见他在外头站着,回来喊冤叫屈来了!”

    “还有这种事?”

    “咱家骗王爷干嘛?他既然是来喊冤的,皇上要是不见这不显得咱们理亏吗?把他请到万寿宫,以礼相待,皇上已经准备下旨让三司一起块儿查这个案子。”

    “要是他确实是冤屈的,这个皇上可如何是好?”

    “太子已经表明自己只想要清白,以后出家去做道士,姑且信他吧,现如今他已经回了东宫,皇上思来想去,只有派您去东宫看守太子最合适。”

    “我?一个走路都要拄拐棍的残废,去看守太子?”

    “王爷,您不是太子一边的,也不是皇上一边的,中立嘛!”

    裕王笑笑:“中立?”

    “不是吗?”

    “我是皇上手下的内卫,这叫中立?”裕王的脸色渐渐难看。

    魏大宝笑:“统领樱花内卫是林楠,统领墨樱内卫的是李麟,不是吗?”

    裕王干笑一声:“那本王是什么?”

    “王爷是裕王爷,是皇上的兄长。”

    裕王面目表情地坐在一边,隔了一会儿,魏大宝问:“王爷打算何时去东宫看押太子?”

    裕王反问:“就我一个残废,拿着一只拐棍去看守东宫?”

    “哪儿能呀?等王爷过去,皇上就会差林楠也过去听王爷调遣,这是令牌。”魏大宝从怀中取出令牌放在桌上,食指轻扣三下。

    裕王跪下:“臣领命!”

    魏大宝起身来说:“时辰也不早了,咱家还得入宫去当差,药酒已经交给管家了,王爷记着用。”

    “那本王准备准备也就去东宫了,不送魏公公了。”

    “不必。”

    魏大宝走后,裕王见魏大宝用过的被子扔进炭盆中,喃喃地:“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卧榻之侧,你倒是都学会了。”

    裕王换了衣裳拄着拐杖走出王府,门房上前来询问:“王爷,您这是要出去?老奴这就给您备轿去!”说着便回头喊人。

    裕王拦下:“不必了,本王走着去。”

    “那王爷去哪儿,叫几个人陪着王爷一块儿去!”

    “本王就一个人,走着去东宫,都回去吧!”说完,裕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前都去。

    东宫。

    仁清太子坐在病榻变,望着煦廷的睡颜,听着他轻微的鼾声,满脸慈爱。他起来走到外殿,只见萧墙和郝敏跪在天井里。

    仁清太子捧着碗吃饭,桌上的菜品全都一扫而光。等得仁清太子放下碗筷,说了声:“萧墙进来收拾。”

    “唉……”萧墙连滚带爬地起身,进入殿中抹着泪收拾碗碟。

    仁清太子走到殿外,俯望郝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过去的事我不问,只要你今后你就在世子身边保护好他过去的也就一笔勾销了。”

    郝敏扣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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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七章 龚氏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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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可天气依旧寒冷。

    仁清太子望着东宫的大门,问:“你说皇上会派谁来看押我?”

    “已经来了。”郝敏回话说。

    “多少人?”

    “一个人。”

    “一个?”仁清太子愣住。

    “爷,只有裕王。”

    仁清太子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仁清太子笑了笑:“守犹未守,守为不守,不守为守,皇上倒是把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

    郝敏疑惑地:“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派军马来,可说是保护我,也可说是看押,他终究难办,才想出来用这么一招,做了和没做是一样的,皇上是在警示我,这件事到这儿就是结果。”

    “爷,您的冤案就不往下查了吗?”

    “看着吧,终究只会不了了之。”

    仁清太子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反倒安下心来,去书房看书练字,找点事打发时间。

    且说,裕王刚刚到东宫外,便看见来林楠,领着樱花内卫在等候他。

    裕王捧着令牌上前去,准备交接,可不想林楠朝他行礼说道:“王爷,刚才属下得了皇上的旨意,要去将龚宗宇处决。”

    裕王愣了愣:“什么意思?”

    “上头的意思就是我们就不陪着你一起守卫东宫……”林楠将头压得低了,无言面对裕王。

    半晌,裕王缓过神来,将令牌交给林楠:“去吧,以后你们听皇上的。”

    林楠双手捧过令牌,哽咽着:“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儿?您看得清吗?”

    裕王抬头望着空中的挡住了阳光的云朵,感叹着:“变天了,过去的规矩不顶用了。”

    “王爷,要不要我留下几个弟兄陪着您?”

    “别给自己找麻烦,本王以后护不了你了,做事要多想想。”裕王扭过头去看着东宫厚重的朱门,说道:“这里不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裕王坦然地走向东宫门口。

    林楠望着裕王那寂寥的背影,吩咐手下的内卫:“你们两个人就在这儿看着,要是谁敢上前去找裕王爷的茬,抓了就送诏狱里给兄弟们练拳。”

    “林大人,以什么罪名送进去?”

    林楠瞪林二人一眼:“还有我教你们?这里是东宫,擅闯的都是刺客!”

    “是!”

    随后林楠领着人连忙赶到了西市牌楼的刑场,按律处决犯人是在午时三刻,时间必须一刻不误。

    行刑之地摆着日晷,林楠抵达时日晷上还只是巳时。

    林楠手下的内卫吹了冷风,抖来一个激灵,问:“皇上这是怎么了,要我们这么一大早就赶过来?”

    林楠扭过去冷冷地:“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众人不说话了,站在香炉边上静静地盯着日晷。

    李麟从刑部大牢中将龚宗宇带出,送上囚车。

    龚宗宇瞥了穿着飞鱼服的李麟的一眼,冷笑:“李公公高升了。”

    李麟笑而不语。

    “李公公,我犯下案子,我是认罪了,其他人呢?”

    “这件事皇上也就只处决了您一个人。”

    “李公公,我爹和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皇上开了恩,赦免了龚大……”李麟愣了愣,改口:“龚光杰龚宗宁都审查过了一遍,你全家在职的都革职查办,证明他们都是无辜被您牵连的,皇上也就赦免他们的,今儿将他们释放回家了。对了,待会儿您去西市的时候,咱家不能送您最后一步,要赶着去抄家。”

    “皇上还做了什么?”

    “您全家三代之内不能参加科举,这是皇上开了大恩了。”

    龚宗宇冷笑:“我还以为你们查出什么来了,这么着急要杀我。”

    “就是趁着还没查出什么大事,要是查出大事来,皇上对龚家也就开不了这个恩了。”

    龚宗宇跪地,朝着万寿宫的方向叩首:“谢皇上!”随后起身,龚宗宇上了囚车。

    “龚公子,咱家现在要在大理寺的人赶到龚府之前把事情办利索了。”

    “多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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