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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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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飨园
    街市上,若冲自顾自地望着街道,突然喊停,若冲转过头来望着身旁的裕王,忧思全消,欣喜异常。

    “你看着什么了”裕王问道。

    “我看见有人卖糖葫芦,我想吃呢,行吗”

    裕王淡笑不拘,连忙下车去给若冲买回一串糖葫芦,递到若冲手中,若冲朝着最顶端最大的那颗下口,糖浆黏上她嘴角,裕王掏出手帕,给她擦去。

    若冲嘴里塞满糖葫芦,抬头将糖葫芦送到裕王嘴边。

    裕王摇头:“我不要,菀青吃。”

    若冲哼了一声,裕王见她恼了,之后顺从,咬下半颗,酸得倒牙,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而后听得若冲一阵咯咯地憨笑声。

    “这颗很酸吗”

    裕王面容扭曲摇头:“我不会吃这个,你少吃些,吃多了小心待会儿吃不下饭。”

    若冲才不听他的话,将裕王吃剩的半颗糖葫芦咬下。

    飨园门前。

    裕王的马车停下,便有小厮出来牵马,一位彬彬有礼的,谈吐不俗的中年男子上前来,笑道:“王爷真是稀客。”

    若冲手里握着糖葫芦看着此人,并不知道这位出门来接待若冲和裕王正是飨园的主人——项子虚。

    “不过一个来月没来您这儿,怎么本王就成稀客了”

    若冲捂嘴嗤笑一声,项子虚的眼睛早就见她全身打量了一遍。只一见她,项子虚便开始心绪不宁,表面强装淡定:“王爷说笑了,只是今日这位姑娘是”

    若冲上前礼节性地拱手,说到:“贫道乃是不争观,若冲。”她拱手时,手中的多余的糖葫芦显得格外不尊重。

    项子虚见若冲不知如何处置手中的糖葫芦而为难羞红了脸,他便将目光挪开,和裕王谈起了诗词书画,若冲才松了一口气。

    项子虚和裕王常在飨园聚会,项子虚那一手的妙笔丹青,泼墨山水,堪称当世一绝。他原是南方人,是当时有名的神童,可使长大之后便先后四次参加科举,可到头来,连个举人都没有考上,壮志难酬,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转眼便成了寄情山水的画家,书法家。一面做生意一面游山玩水,几年前在天都修建一处园林,便在设下庄园,专门会友。

    项子虚邀二人入园,七拐八拐,穿过迷宫似得假山,上了四五座桥,从不同的角度观赏了此地这人工开掘的碧湖,问过十几种不同的花散发出来的香味之后,才抵达一处阁楼。

    若冲埋怨道:“项先生,您这是怕小道与王爷吃霸王餐不成到您这儿吃个饭,还要走这八卦阵您将客人领到此处,只要没有您领路,便是吃好了,也不出去呀!”

    话毕,众人笑着。

    “道长不知,项某人这样做,乃是为了让您可以瞧一瞧这飨园的景致,是否还入得了您的眼”

    “眼倒是入了美景,享了福,可是来时都不饿,这会子只想吃饭咧!”若冲咧嘴大笑,这个项子虚很是有趣,客人来吃饭,他只顾着卖弄自己的院子。

    裕王笑盈盈地望着若冲,道:“先生今日就受累帮我二人点菜吧,您这儿的菜单,本王可瞧不懂。”

    若冲好奇,便道:“还有瞧不懂的菜单那还要它作甚客人拿到手里也不晓得自己该吃什么。”

    侍女奉上菜单,项子虚昂首挺胸,得意说来:“这便是小店的菜单,用这菜单点菜与下赌一般,看您能不能选中您想吃的菜。”

    若冲笑着从项子虚身后侍女双手托举着的托盘中取来菜单,不是诗,便是词,哪里是菜单分明就是项子虚的诗集。若冲了无奈地放在菜单,道:“这比猜谜还困难,我还



第一四〇章 镜影
    裕王起身,借口小解出门去了。

    若冲待在房中,听到一声熟悉的“喵”她连忙转身,又见那只异瞳黑猫八蛋,她凑上前,八蛋跳入她怀里,用脑壳蹭她的下巴,弄得若冲痒,咯咯笑出声来。

    “你怎么跑来这儿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这里有好吃的,所以来了是吧哎,你这些年跑哪儿去了想死我了,小家伙。”

    他乡遇故知,令人分外欣喜。

    屋外。

    项子虚回忆起过去——小时候,他常常将她气哭,可之后呢,他只要在院外喊她一声,说领着她出去玩,或是给她一串糖葫芦,甄玉奴就能笑呵呵地将过节忘记。他要温书甄玉奴缠着他一块儿出去玩的时候,他就买一串儿糖葫芦给她,他惹着她了也给她一串儿糖葫芦……有一天他走在街上,买了一串糖葫芦,带回家之后发觉,那个吃糖葫芦的人不在了,心中无限感伤,无以排遣。

    这飨园是项子虚用来怀念甄玉奴的地方,飨园的园林景致最初的建筑布局,全出自项子虚家中那些遗留下来,甄玉奴少时所作的画。

    裕王出来,拱手行礼,项子虚抬手“嘘”一声。随后邀裕王下楼细谈。

    “老师,我把她带来了。”

    “确实有几分像,可惜了,可惜了,要是早一点见着她该多好……”项子虚后悔托张欢引若冲去找凌志孺。

    “她知道你的事了吗”项子虚问。

    裕王摇摇头。

    项子虚叹息一声:“你不应该瞒着她,她一定会见到王妃和郡主的,与其让她将你当作薄情寡义抛妻弃女的男人,怨你恨你,不如让她和你一条心,这样你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西洋人那边,我过几天就给你安排去。”

    裕王苦笑一声:“不准备让她知道那些事,玉熙的身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孩子叫我一声‘父王’我就得护着她。”

    “为师只是担心她多虑了,她会觉得你如今能抛弃发妻嫡女,有朝一日也会弃了她,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你。”

    裕王不想回答,岔开话题文:“老师这次回京,事务处理得如何了”

    项子虚辛酸地抬起头,望着自己一手建造的飨园,说道:“除了这里,所有的产业都已经卖了,原本想着飨园留着给你,可你要走,哎……我没有成家,没有后人,你是我唯一的学生,这里是真舍不得给外人呢,罢了,罢了……”

    裕王只露出遗憾神色,无法开口。

    等项子虚将西洋人商船离开的大致时间,和需要准备的物件一一说明之后,裕王回到阁楼雅间。

    见若冲抱着八蛋,给它挠痒痒,颇为好奇,便问若冲怎么会和项子虚那只动不动就伤人的猫在一处。

    若冲撅起嘴,生气地:“才不是呢,这只猫是我和你提起过的八蛋,它很小的时候,还在太子身边的时候我就认识它,几年前它走丢了,太子还找了好久呢,想不到它在这儿。”

    用过饭,二人闲坐一会儿,裕王只顾一个人眺望远方的景色,眼看夏日将尽,等繁华落尽,换上红叶之后,恐自己再无幸得奖天都的寒冬景象,想至此处不免伤怀。

    离开飨园时,若冲将八蛋抱在怀中,想瞒天过海将它带走,前头侍女领路,走到半道,便撞见了项子虚。

    “这就走了”项子虚问。

    裕王上前:“是,项先生还有事吗”

    项子虚指指若冲怀中的八蛋说:“我的猫!”

    若冲低着头,抱紧八蛋:“它是我的。”



第一四一章 平沙落雁
    若冲向禟王相互行礼问候,她自己上了马车。

    禟王府与裕王府相距不远,禟王一侍从将马让给裕王所乘,自己跟在马队后头。裕王与禟王一同,并肩驾马而行。

    禟王意味深长地说:“四哥回来这么久,我往四哥府上跑了好多次,可都见不到四哥,原来四哥跟着若冲道长去悟道修练了”

    裕王又好气又好笑,辩解道:“六弟不简单呐,几日不见竟然骗起四哥来了,你何时来过我府上,怎么没人和我说起过”

    禟王不甘示弱:“是吗那些奴才真是的,不过他们竟然没有告知四哥我来过,啧啧,想来,四哥怕是近来都不回府吧”

    裕王瞟一眼禟王道:“你接着编。”

    禟王这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缓缓而行的马车,问:“四哥,你和若冲道长,你们这是”

    “我和道长在一块儿,不行吗”裕王反问。

    禟王低声:“四哥,你若要娶侧妃,那京中的官宦小姐就以四哥的才貌,什么样的女子得不着,可现在却去这女道士厮混在一起,若是旁的小道姑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位若冲道长……”

    “若冲不好吗我觉得再好不过了。”

    “她不是大哥的那个吗”说话间,那禟王伸出小指头,示意他听说若冲并非是太子的义女而是太子的暗妾。

    “你哪儿听来的”裕王微怒,他对若冲与仁清太子之间是清清白白这事深信不疑,却拦不住旁人对疑心。

    仁清太子在京中时,只要旁人提起这位若冲时,他的说辞也就那一套“忠良之后”道说辞,便避而不言。仁清太子对无亲无故的若冲极为爱护,不免叫人心生猜疑,外面自然流传出那许多无中生有的事情来。

    “这还用说,大嫂提起这位若冲道长,那脸色便不好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禟王撇嘴。

    “皇嫂哪里是脸色不好是在她面前提起若冲,她说不晓得,无关的人又爱多问多舌,皇嫂自然不悦了。”裕王道。

    禟王不信,他早就先入为主了。可这件事再说下去也无益,他便说岔开话题问:“对了,四哥,明日可去猎场”

    “猎场就免了吧,你二哥与我都不擅长骑射,倒是去郊外钓鱼,玩些流觞曲水之类游戏有趣。”

    禟王的脸顿时拉长,他本就不擅长静坐,玩那些文人墨客的游戏,喜爱骑射狩猎。可自己年纪小,不好拧这二位好静不爱动的皇兄,只好答应下。估摸着到了郊外自己去打猎,留三位哥哥在溪边打坐,闲谈,他自己有了安排,便也对裕王的提议不在抵触,只说道:“那我这就去喊二哥还有五哥了,他们老早就说起一起出去聚聚,只是一直找不着四哥您,兄弟们不好扔下您。”

    裕王又说道:“既然兄弟相聚,那为何不去请一请七弟咱们哥几个一处游玩,从没喊过他。”

    禟王呵呵地笑了,反问:“祺王殿下哪里有空呀他可是个大忙人。”

    裕王颔首叹息。若冲静坐马车之中,听着二人的话,只想明天见不到裕王,其他也就听不进心去了。

    清静观。

    裕王将若冲送到道观门,因为禟王在只说了告别便分开了。

    阿莫在房中擦拭兰草,见若冲回来,他悻悻地倒茶去,并不多言。若冲想起裕王昨夜提及想听自己的奏琴,便打发阿莫去寻一床桐木古琴,再去找星尘道长借了本《平沙落雁》的曲谱。

    鸿雁为忠贞之鸟。相传,鸿雁专情,一生一世只选一相伴,若不幸丧偶便终身不配,以孤殉情。若冲照着曲谱练习一遍,只觉物伤其类,秋鸣也悲,随即整日郁郁不乐。

    凌志孺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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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心不在名花
    裕王妃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只见她穿着桃红色丝薄外衫,月白乳裙,斜鬓微垂,发髻中只簪着一支金步摇。这步摇是她嫁入裕王府第一天早上,裕王送她,且亲手给她戴上的,这步摇虽然普通,却意义非凡。

    “臣妾有话想对王爷说。”

    裕王背对着她,冷冷地说了声:“王妃请讲。”

    “王爷若是真的看中那位若冲道长,大可请父皇赐婚,去青柳街过夜,不成体统。”裕王妃神态平静,毫无波澜,今早她听见这个消息时,已经在房中难受了许久,现在流不出泪来,想来在他面前也能忍住伤心,才敢前来提及。

    裕王怒责:“你竟找人跟踪本王”

    “王爷夜不归宿,臣妾不能问一问吗臣妾出生官宦世家,也是识大体之人,不会拈酸吃醋的。”

    裕王妃语气诚恳,可是裕王却回绝说:“不劳王妃挂心,这都是本王的事。”

    “可是王爷如此,整日与她私会,外间说闲话,对您和若冲道长都不好。您这样做,旁人还以为是臣妾专横跋扈,容不得人。”裕王妃解释道。

    因为裕王膝下无子,王妃嫁给裕王这么多年来也只诞下一女,德妃娘娘对裕王妃也没有好脸,德妃早就想着要给裕王娶侧妃,可是裕王却不提此事。原本外间说的是裕王夫妇二人相亲相爱,可现在有了若冲,事情便不比从前了,哪套说辞便也用不的了。

    “本王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本王不会有侧妃的,这件事王妃就不必去做这个好人了,父皇是不会答应的,你帮不了本王也别给本王惹事。你什么都不做,便最好不过了!”

    “并非惹事,是真的想帮王爷,臣妾自知,王爷再不会原谅臣妾,那总应该有个说体己话的人,知冷暖的人吧她若是能让您重新开怀,臣妾也会好生待她的。”

    裕王辞严意正地:“你是王妃,裕王的正妃,这一点,永远变不了的你不必担心。本王曾经答应过你不会娶侧妃,即便世事无常,物是人非,本王也不会改变。答应你的我能做的都会做到,只是我做这个王爷也厌倦了……裕王府、裕王妃,裕王、郡主都是你的,只是我不再是你的了,您懂了吧”

    少顷,他又补充道:“还有,以后,除了当着玉熙的面需要逢场作戏之外,别的时候最好不见面了。”

    她无言而去回屋途中,满心愁恨无处倾泻一路上失魂落魄,踏上刚修建好的石桥,突然立住,放眼看去,荷花别样地红艳娇美,她自问,为何百花身在那高枝上,却终究落得零落成泥,而那从细软烂泥的荷花却偏偏可以淤泥而不染,便是凋零也事莫如水中,不见它**肮脏样

    裕王妃看呆了站住,声旁提着灯笼为她照明去路的秋雁听得她咬牙切齿发出咯咯地骇人声,秋雁愈发恐惧地垂下头去。

    随后,裕王妃抬起手,从发髻中抽出今夜刻意戴着去见裕王的金步摇,朝着桥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荷花投去,荷花被打散开,落入池中,而金步摇也“咚”一声之后没入水中,看着那朵分外夺目的荷花香消玉殒,她苦笑一声,翘着那珍爱无比的步摇落水,却也牵出她的泪来。

    秋雁见状,忙吩咐后头的仆从跳下去给王妃捞步摇,却让裕王妃阻止了,道:“不准去捞,就当他死了吧……物是人非事事休,留下物件更添旧人伤怀,不见反倒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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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市舶司
    “四弟,听闻最近您可是天天往道观跑怎么,打算学父皇,去修仙了”禃王一边问,一边接过巧红递给他的酒。

    “一心修书不问窗外事的二哥,今儿怎么也关心起弟弟的私事来了”裕王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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