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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满城风雨,哥哥是求证来的,道听途说我可不全信。”禃王笑道。

    祦王好奇插话问道:“二哥你听到什么来了快与我说说!”他才说完,给他倒酒的巧红便用手拐推了推他,瞪了他一眼。

    禃王可是将巧红的举动看在眼里,含笑道:“你四哥的事,你问我做甚为他去才好。”

    祦王又问裕王,是怎么一会儿。

    裕王却反问:“就是悟道去呗,对了五弟,这么久没你消息,你这是去哪儿了”

    祦王道:“父皇叫我跟着市舶司的人学学,将来和西洋人做生意这市舶司可就有得忙了。”

    禟王来了兴致:“市舶司听说不仅收关税,还负责采买些新鲜有趣的玩意儿,五哥要是看见有好玩的,一定给我留着。”

    祦王答应下,裕王却尝了一口桌上的鱼,放下筷来,眼中有几分忧色。

    “西洋人的商船你们也要查吗”

    “当然要查了,还有清点记录上船人员、纪录货物种类数量,核算金额,反正只要停靠在大荣的港口,市舶司管得很多,就连西洋人能不能下船我们都要管。”

    “还要管人呢”裕王问。

    “船上所有人来时都要登记在案,准他们上岸才能上来。离开也要逐一检查,担心他们的人落下,也担心他们拐带人口,要检查他们船工带走的行李物品,他们一路上要停靠的码头也要告知我们……哎,这些说不完,事情可多了,要不干嘛设立这么市舶司前不久司礼监又给市舶司定了新规矩,查得也更加严格了。”

    祦王说完,裕王便颌首不语,一脸忧色。

    禃王插话问:“市舶司是不是还要和项子虚,还有户部三方核对账目”

    “当然,三方账目要是对不上就麻烦大了。哎……市舶司的人大多都是宦臣,说来说去,还是看司礼监的脸色做事的,我也不在你在里头待久了,和宫里的人打交道,烦得很。”

    众人在一旁聊天说事,全然忘记了禟王。

    禟王对她吗所说之事不感兴趣,只嘟囔着:“这样美味的鱼都堵不上你们的嘴,可惜了,早知你们都不吃,还钓它上来做甚放了它也是功德一件!我也不该费力打兔子来给你们吃!以后出来,你们三做在一起也不用酒菜了,也只消抹月秕风便足够了!”

    另外三人哄笑,再不提公务,聚在一起说些趣闻轶事。

    东皇宫,独慎精舍。

    黄保在一旁侍候敬灵帝饭后净手,问:“裕王最近做什么去了”

    黄保回话:“听李麟说,裕王将若冲带到凌志孺家中去了,或许是想叫若冲知道过去的事吧。”

    敬灵帝思忖片刻,闭着眼睛训话:“凌志孺是个好官,可谁叫那时候他偏偏就在这个位置上了,明面上不要说什么,私下要是有机会你差人和他说一声,在朕心中,凌志孺没有错过,即使他误判过,听说他年纪大了,日子过得拮据,在他告老还乡之前,给他封个子爵,这样日子会好过些。”

    黄保点头,跪下替凌志孺说了皇恩浩荡的谀词。说话将,敬灵帝将脚从盆中抽出,瞥一眼泡脚的艾草水,问:“水里你还加了什么不全是艾叶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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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中元
    若冲回丹房后不久便听见旁边众道姑所住之处乱哄哄的,心虚愈发烦躁不安,大喊一声:“阿莫,旁边那个院子是牛上树了还是鬼打架了怎么这么吵”

    阿莫憋着笑了一声,出了若冲的小院,在道姑们所住的小院门口张望,原来是她们虽为道姑,可依旧是有凡心的。

    分过来的布匹也不全是一样的,其中夹在这一匹青色花纹复杂多变,煞是好看,又简洁大方,用来做衣衫再好不过了,故此众道姑都在争抢它。

    阿莫回去将此事回给了若冲,若冲目光凌厉,凶狠,怒气冲冲地冲出院去,临门抽出门口守卫着的千牛卫的刀,冲入正在争抢布匹的道姑们之中,众人看见她手中举着刀,身后有千牛卫,也不敢再造次,连忙放手,刚一放手,便只见若冲一刀劈过去,“咝”一声,那匹被抢夺的散开的布领空被若冲裁成两半。

    众人见若冲板着个脸,都不敢说话,低着头,等着挨训,乜众道姑一眼,将千牛卫的刀递给身旁的千牛卫士兵,扭过头来指着众道姑骂道:“尔等留在观中不思清静悟道,对着身外之物如此看重,那趁早回家去,早些嫁人才是正途!”而后愤慨地转身离去。回去之后,阿莫看若冲的眼神恢复如常。

    中元节这日,白日里清静观熙熙攘攘,放眼看去皆是人群,却衬得入夜之后,善男信女逐渐离散,观内萧索。十五月圆,清晖洒落,山寺晚钟席卷而来。阿莫给若冲送去热水后,便回屋歇下,很快入梦。

    若冲则是独自在房中练字,听见有敲门声,她小声地问:“谁”

    只听见祺王的声音,他在门外不正经地说着:“我。”

    若冲听出了祺王得声音,跑到门口,压低了声音:“你来做什么小心别人听着了。”

    祺王低声含笑:“来看看你。”

    “有事儿说事,没事请你离开,你一王爷大晚上地跑过来找我,我怕人家知道了说闲话。”

    “开门,找你有要紧的事,要不我踢门进来了,闹得人尽皆知,你愿意”

    若冲恐惊动了阿莫,这才让他进屋来了。祺王四处打量着清静观中的陈设,若冲正好用阿莫给她送来盥洗的水给祺王沏茶,问道:“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要我给你出谋划策”

    “没事就不能来吗”祺王反问。

    若冲睨着他:“上次见了面,你那种六亲不认样子,都不搭理我,现在来找我,古人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看来你是遇到事了,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祺王微笑望着若冲,她还和在青藤宫时一样。

    “你就不想我吗”

    “不想。”若冲冷眼瞟他一眼,将茶端给他,祺王不喝,凝着她,问:“想出去玩吗我想出去玩,缺个人陪我。”

    “不想。”若冲直言拒绝。

    “我答应过你带你去四处逛逛的,今天想起来了,来兑现诺言。”

    “哟,今儿您这大忙人想起来以前说的话来了真是不容易,看来这中元节,您是鬼上身了吧嗯”

    “今天是中元节,陪我去放个河灯吧,你应该也去放一个,纪念一下你的父母亲才是。”

    祺王这么一说,若冲想着也有道理,反正睡不着出去走走也好,便答应下来。

    转身去里屋换了一套玄色男装,路过镜前,望着镜中自己的头发已经凌乱无序,干脆将它解开,披在脑后,用一条带子松散一绑,便从屏风后走出。祺王还是第一次看见若冲如此懒散的模样,平添几分妩媚。



第一四五章 荷灯
    小贩儿收了钱自然忙着去找荷灯,可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与若冲捧在手中那个一模一样的,便只能说:“少爷,您换一个吧,您看这样的也不错,就是比方才那个小些,您看这个也只有一只了,我少收您的……”说这就给他去来另一只。

    祺王没旁的可以选,终只得皱着眉头将小贩儿捧在手中的荷灯接过,小贩儿给他找钱他也不接,瞥眼望着若冲手中的荷灯比他的华丽好看,他便一把夺过若冲手中的灯,将自己的那一只塞给若冲。

    若冲一脸茫然不知:“你这是”

    “你放这个小的。”

    “你干嘛那个是我先选的,是我的。”

    “是我买的,我花的钱!我想给你哪个给你哪个。”

    “你怎么这么小气!和小孩子似的,出尔反尔!”若冲瞪眼。

    祺王昂首挺胸:“我哪里出尔反尔了我只答应买荷灯给你,没说要买什么样儿的,我没有买给你吗买了你还说得寸进尺了你……”

    若冲争不过祺王,只低着头双手捧着荷灯像河边走去,祺王跟在她身后与她一同来至河边,若冲扭过头去呵斥道:“你离我远点!”

    “我担心你放灯放着放着自己掉水里去了。”祺王自知理亏,惺惺地往旁边挪了几步。

    “我掉水里淹死也不要你救!”

    祺王乜了她一眼,又在外旁边挪了两步,才蹲下放灯。

    若冲将手中的荷灯放入河中,对着荷灯说:“爹爹,娘亲,我在这边很好,不用担心我,说不准过不了多久我去找你们了……咱们就能一家子团聚了,再也不用分开。”说完就将手中荷灯推远了,她静静望着远去的思念。

    另一旁,祺王对着手中的荷灯,心中默念着:“母妃,外公,甄家的祖祖辈辈们,不要牵挂幼清,幼清会为甄家讨回公道,等我好消息……”

    祺王起身,看若冲手托腮侧望着自己,愣住了。

    祺王放荷灯时,若冲见他少有如此虔诚认真的模样,忽然怀念起年初在青藤宫的时候,她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心事,每天乐呵呵的,和他吵和他闹,当时觉得照顾人琐碎麻烦,现在想去那些时光,反倒觉得美妙亲切。

    “这么看着我,我有那么好看吗”祺王问了一句。

    “还行,不难看。”

    “谢谢夸奖。”祺王换上那副不正经的嘴脸,若冲瞥他一眼,低眉盈笑,语气无奈:“又来了……”

    回程的路上,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看着民俗表演,祺王假装不经意地问:“若冲,四哥是你意中人”

    若冲打量着他,干脆利落利落回答:“是呀。”

    祺王心中一阵酸痛,酸为自己,痛为若冲,问:“你了解他吗”

    “不了解。”若冲摇摇头。若冲回答得干净利落,她对他的了解仅仅限于他的一面之词,和在她面前的作为。

    “你不担心他是骗你的吗”

    若冲哑然失笑,“我不担心他不骗我,就怕他不骗我。”她倔强地撇嘴,明明恐相思之情空付与,却又不想拖累他人,使得她左右为难,彳亍难行,舍也不是,得也不能。

    祺王缓缓问道:“怎会这样想呢”

    “我不想做妾,我不想夺走别人的挚爱,想来想去,做道士最好了,对我来说这样最好。要正式逼得走投无路,那就去死呗,我没什么要牵挂的,活着还是别人的麻烦,别人的牵挂。”

    祺王送她到了翻墙而出的地方,背着她,跳上围墙,将她送到观中,送回院里。

    祺王将别在腰间匕首取下,呈递与



第一四六章 桐壶
    “好久没吃母妃的家乡菜了,清爽可口,今儿热,吃这个再合适不过了。”裕王笑着,德妃是摆夷人,喜食酸辣。故而脾胃总不大好,加上忧思成积,身体总是虚弱。才有了裕王请大夫给她调理身子一事。

    他搀扶着瘦弱的德妃啊子廊下散步,询问德妃最近的身体如何了,德妃笑道:“你叫来的大夫是很好的,吃了一段时间的要,湿气不那么重了,身体好多了。”

    “母妃,长康的事,儿子的事,您不要太过操心了,您身子好才是最要紧的。”

    德妃莞尔一笑,思虑这种事怎会是说不想就不想的呢

    裕王看着眼前走向自己的孔雀有几分畏惧,往后推了两步,道:“母妃,你这儿的花草也该叫人来修建打扫了,眼看就要到秋天了,到时候遍地落叶,容易走水呢。还有这孔雀,也该关起来了,到处乱跑,也不干净。”

    “万物有灵,它们先怎么生长想怎么样活,就由他们去。前几天有人给东皇宫送去一株梅,活活把它弄成个‘寿’的样子,博得众人赞赏。这中原能工巧匠真多,这些花儿也跟着遭罪了。”

    “知道母妃不爱拘束,儿子也没说给你院子里也弄成那样,就是修剪修剪好看些。”

    德妃岔开话题问:“别说我了,说说你,前几天余妃来说的,你和那个叫若冲,是真的吗”

    裕王没有欺瞒德妃,红色微红,含着笑意点头。

    “和她说了吗”

    “母妃所指为何事”

    “王妃的事,郡主的事,你的事,还有你们和衸王的纠葛。”德妃垂下眼帘,她这些年没事儿就把裕王妃叫来,抄经礼佛,还总是用她生不了皇孙羞辱裕王妃。

    种种恶意中伤全是因为她听衸王妃说了裕王妃的种种过错。德妃为了裕王的颜面,她这些年收起锋芒,磨平棱角。也是为了裕王的颜面,她把自己的积蓄全拿去养衸王府,只为衸王妃能守口如瓶,不让裕王府颜面扫地。

    “她不需要知道的。”

    德妃哀叹一声:“别把自己弄得像个圣人一样,人该自私的时候还得自私,你对他们娘儿俩够好的了,不该委屈自己。”

    “母妃,儿子不想在天都待下去了,儿子想去小时候听的故事里的,您的家乡去,山清水秀,到处都有芭蕉芒果百香果,四季如春,鲜花盛开的地方,儿子想和若冲去那儿生活,远离一切是是非非,只是放心不下您。”

    德妃摇头,爱怜地望着自己忍辱负重多年的儿子:“雏鹰长大了是要离开母亲的,你长大了,也会离开母妃,母妃这辈子就只能是这样了。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有自己人生,那个姑娘我从皇后娘娘那里听说过,她没有父母,也就没有家的人,所以你们在一起,她只有你这个家,想来也会尽心尽力的和你相互扶持。”

    “可是那样不能在您身边尽孝道。”

    “在这儿宫里,有人服侍我,样样都好。”德妃目光如水一般的温柔。

    之后,裕王在桐壶宫陪了德妃一天,将心中挂念一一与德妃诉说,德妃一一开解,鼓励裕王与若冲一道儿远离是非权诈,裕王宵禁前才归府。回到家又去给玉熙讲故事,直到她睡着,裕王才休息。

    几日之后,若冲与裕王见面时,裕王满面春风地握住她的手,若冲心里已经对他有了芥蒂,故此强颜欢笑地应和着他。

    裕王看她总带着笑,问:“你遇见什么好事了”

    “前几日,看旁边院子里



第一四七章 若谷
    裕王笑而不语,若冲又说道:“饮食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王爷九曲回肠,而我喜怒形于色,吃肉就是吃肉,吃素就是吃素,明明白白。”

    “所以咱俩能互补。”裕王给她夹菜,柔声细语说着他们是般配的。

    可若冲却不这么去想,祺王和她说的话一遍遍萦绕在她的心头。

    饭后,裕王问若冲想去哪里,若冲只说凌志孺家。裕王虽然不大情愿,可还是拧不过若冲。

    若冲在马车里对裕王说她想要对凌志孺摊牌,说出她是鱼家后人,是鱼难成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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