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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只见院中假山缝儿中,是一只全身黑色的幼猫,躺在石头上,瘦骨嶙峋,奄奄一息。

    “一只小猫,怕是饿了。”郝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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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路漫漫
    “你是什么人”

    “鱼难成的妻子,月娘。”

    现如今,朝中已经谈鱼色变。现如今与鱼难成有私交的人,都尽力在撇开他们与鱼难成的关系,今日竟然还有人自称是鱼难成的妻子,这不是找死吗杨端皱起眉头来,一语不发,望着月娘。

    月娘见他的腰上配有玉带,面容白净,想来应该是有个一官半职地人,便取出血书,呈上,不卑不亢地说道:“这是民妇的状书,请大人过目。”

    杨端接过手来,翻开一看,才知道鱼难成北上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在此之前,鱼难成的事,他听说过,却不知黄保的意思,自己猜测鱼难成既然是黄保的友人,那自己帮鱼难成一把,或说黄保也事这样想的吧

    杨端连忙捧着状书,欲将此物呈上去,可是刚回到城门下便被司礼监比他资历更深的秉笔太监柯正淳拦下。

    柯正淳方才一直在城楼上望着,他曾经出宫办过事接触过鱼难成,鱼难成与月娘初见那一晚,他便在场。与月娘也有过一面之缘,对她的琴艺样貌极是仰慕。

    他记得那时候月娘与鱼难成的关系,鱼难成出事,她若不来柯正淳反而会替鱼难成惋惜,而她来了柯正淳反而担忧起她来。他站在楼上,不管不问,也盼着旁人瞧不见她,待会儿她自己回去便好了。

    柯正淳拦住杨端,便问道:“杨公公,你手里那是什么”

    杨端回过头去,望了一眼的月娘,再回头来看着手中的状书道:“这是那民妇告御状,这便是状书。”

    说话间,他将状书呈上,那柯正淳乜一眼那白布血书,冷声道:“别什么东西都往宫里拿,尤其是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咱们万岁爷神仙一样的身子,你敢用这个去污了他的眼睛不成”

    杨端低头望着这状书,低声说道:“鱼难成并未谋反,这案子……”柯正淳怒目一瞪,斥说:“你说咱们主子万岁爷他冤枉了好人这话你也敢说”柯正淳将“万岁爷”三个字,说得很轻,很小,生怕被旁边的人听了去,招来横祸。

    “不是万岁爷,是太子爷。”

    “你想弄太子你才来司礼监几天,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杨端明白其中深意,收起状书,哀怨地望着月娘,盼着她早些离去。

    可就在此时,二人听得身后传来仁清太子声音问:“二位公公这是在说什么”二人诧异地回过头去,行礼问安。

    柯正淳与杨端向仁清太子行礼之后,杨端说道:“外面有个民妇,说是要为鱼难成翻案,这不是胡闹吗我与师兄正寻思着要怎么才能把她打发走。”

    仁清太子一听,便知其人十有**便是鱼难成遗孀月娘,他微微勾唇,表现出一幅不屑一顾漠不关心的模样,道:“不过是妇人,神志是否清醒也不得而知,差人拉走便是,不必惊动宫里了,是吧”

    仁清太子今早才入宫,还没来得及去东皇宫交旨,便听他的侍卫郝敏听到宫门口一位自称鱼难成的妻子的女人要告御状,他赶忙告之伺候仁清太子的太监萧墙,由萧墙进宫去告知仁清太子,仁清太子这才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仁清太子打量月娘,未见月娘身旁有鱼难成所说的账目,他煞是失望。想着救下月娘之后,再问出账目的去向,毕竟这月娘是鱼难成留给他的证人。

    此时仁清太子还没来得及去见赵谨明,故而也不知赵谨明的谋略,他如今只想这利用账目和月娘,铲除政敌,独揽大权。

    这样一来,太子与二维码公公的意思不谋而合,也算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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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樱倩影
    仁清太子以追猫为借口离开,从而去通知他的外公赵谨明。

    黑猫跑向鱼菀青和阿让二人,嗖地跳到鱼菀青背上,吓鱼菀青一跳,阿让正举手要把吓唬鱼菀青的黑猫拍打下来,郝敏一把握住阿让的胳膊。

    “咯吱”一声,郝敏将阿让的胳膊拧脱臼去,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捂住他的口鼻,阿让不能动惮,痛得满头汗。

    鱼菀青那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便给吓傻了,睁着大眼睛不敢动惮。

    仁清太子走到阿让跟前,制止郝敏道:“何必跟小孩子置气罢了,快走。”

    仁清太子伸手抱起鱼菀青背上的猫,宠溺地嗔怪它:“跑出来就吓唬人,以后要将你锁起来了。”猫好像听懂了一般柔柔地“喵”了一声,依偎在仁清太子怀中,摇着尾巴,在太子脸上蹭来蹭去,讨好太子。

    仁清太子抱着猫,左右看看,问:“你们两个孩子来这里做什么你们爹娘呢”

    鱼菀青和阿让并不言语,只低着头。

    仁清太子听到宫门前有动静,回过头去,正好鱼菀青躲避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将宫门前告御状的月娘,再看跪地的鱼菀青,她虽然跪地垂头,可她时不时地会侧目瞟眼去望一眼远处的月娘。

    月娘他派人查过,十四年前离开伊人院,便没了消息,若是有孩子,最大也不过十三岁而已,眼前这个出现得蹊跷的小丫头引起他的注意。十有**便是鱼难成所说的女儿了,眼看月娘他保不住,留这个鱼菀青倒也可行,暗叹天也在助他。

    “你是来告御状的”

    鱼菀青不做回应,阿让偷偷看了她一眼。

    “你就是鱼难成的女儿吧”仁清太子这样问,阿让一怔,攥起拳头来,想拉着鱼菀青逃跑。

    鱼菀青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仁清太子顿时睁圆了眼睛,他松开手,猫落到地上,而后他好像中邪一般,呆了半响,等缓过神来。

    “你跟我来。”

    阿让要带鱼菀青走,奋力挣扎,太子侍卫郝敏按住阿让举起拳头的肩膀,道:“休得无礼。”

    ……

    与此同时,月娘心愿达成。

    孙浩誉愿意带月娘进宫告御状,只是朝廷是有规矩的,有法度的——告状者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证明自己所诉之事是真实可信的。

    月娘呈“大”字被按压在皇宫门前的的青砖广场上。四个侍卫,每人手持一根棍棒,重重打在月娘身上。

    鱼菀青躲在在仁清太子的马车中,鱼菀青往外看去。见母亲被打,她想上前去,却被仁清太子按住,她的眼泪沾满了仁清太子的手,她不知勒住她的人是谁,不明他是好是坏,便咬他的手,可是仁清太子仍旧忍着痛,血流了出来,可他不放手,他不能让她出声,他不能叫她出去送命。

    仁清太子将紧紧抱住她弱小的身躯,劝解道:“孩子,你听我说,要告御状,得先过了这一百杀威棒,这得看天意,这是规矩,是王法。”

    鱼菀青一听“王法”便知道挣扎无果,温顺下来。仁清太子松开手,鱼菀青请求:“她是我娘,我就看着我娘,就看着她,不出声,好吗”

    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恳求模样,仁清太子松开手。

    鱼菀青立即掀开车帘探出头去,望着月娘,月娘的白净的粗布素服上没有丝毫血迹,板子也不响。

    鱼菀青还以为,打得不重,便喃喃念叨:“还好不重,不会有事的……”

    在朝廷打板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的板子,响得很,打得人皮开肉绽,浑身是血,可是打不死,甚至上了药,几日之后就能走动。有的板



第二十一章 怜抚子
    仁清太子从鱼菀青口中得知月娘来京城之后去过的地方,以及月娘所带来的东西,他想月娘敢告御状,一定是手中握着朝中大臣的命脉的账目,立即,吩咐郝敏去客栈找鱼难成留给月娘的账目。

    因鱼菀青的出现,仁清太子的计划彻底改变。寻找账目不再是为了扳倒对手,而要销毁账目,让鱼菀青失去在案件中的意义。

    仁清太子不免感激黑猫的出现,它抓破了他的衣裳,让他无法进宫面圣,也就没有将自己手刃鱼难成的奏报呈上去。回到东宫之后,他将自己写好的奏报扔进炉中焚毁,着手编造另一份奏报,将鱼难成的死写成是自尽,把自己手刃他的事实推脱得一干二净。

    东宫。

    仁清太子将鱼菀青和阿让带到书房,并让人在门外守着,不准人进入。郝敏从外面回来之后,只低着头,神情凝重,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完成太子指派的任务。

    “殿下,属下将客栈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这两个孩子说的三口大箱子。”

    仁清太子皱起眉头来,面色沉郁,鱼难成将自己的妻女托付于他,想他也不会用她们二人来骗他。仁清太子从鱼菀青口中问出账本的去向,与郝敏在外面从阿让口中问出的一致,他们不可能说谎,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有人先他一步,带走了账本,就像是有人先他一步拿走了证明月娘和鱼菀青身份凭证一般。

    这人是谁呢这么久过去,还未出现……仁清太子愈发慌神。

    仁清太子皱紧眉头,问:“问出是什么人带走的吗”

    郝敏摇头,如实告之仁清太子:“客栈老板说是一群黑衣带着斗笠遮住脸的人,从客栈老板的描述中,听不出来是什么路数的。”

    仁清太子放下手中的笔,神情严肃:“一定要找到它们,因为知道有账目的人,一定知道会找到鱼菀青。十有**就是那个取走木枕中秘密的人。”

    郝敏为难,他若能找到线索早查去了,哪里会回来说这些无用的话

    随后,郝敏问道:“殿下,那鱼难成的女儿,您打算这么安置她”

    仁清太子神情突然转变,目光从冷炙,变为柔情,他说道:“本太子答应过鱼难成照顾他的妻女的,他的妻子已经去了,留在孤女,本太子自然是要照顾好她。”

    “她可是鱼难成的女儿,难道殿下不担心有人知道之后用这事做文章并且,是您亲手斩了鱼难成,不担心他的女儿报复”郝敏劝道。

    账目失踪,鱼难成的女儿就成为一个烫手山芋,太子留她在东宫,说严重了就是勾结逆犯。

    仁清太子嘴角一直微微勾起,带着笑意,他问:“不觉得鱼难成的女儿很像一个人吗”

    郝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祺王”

    仁清太子先是点头,而后想了想又摇头,说道:“这孩子是我见过,长得最像贵妃娘娘的人……”

    仁清太子眼睛放空,直愣愣地望着正前方的窗外,陷入回忆——

    甄贵妃进宫那一年,他只有九岁,而她十六岁。

    初见贵妃那一日,仁清太子正巧初读《洛神赋》,看到其中的句子:“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甄贵妃从玉坤宫出来,她的乘舆的薄纱被微风那恰到好处的抬起,露出她



第二十二章 孤零
    仁清太子扶起跪谢太子的鱼菀青来,一对眸子灼灼投在若冲脸上,柔声细语道:“鱼家于大荣有恩,不必言谢。”顿了顿,他又问道:“不知鱼姑娘今后有何打算”虽说此时说这个不合时宜,可太子总要弄清楚她的打算,好尽快安置了她。

    鱼菀青望了一眼身旁的阿让,自己想了想,低头说:“父亲将我安排在不争观,自然是要回去的。”

    原先的阿让还担心鱼菀青会被仁清太子留在东宫,将鱼菀青交给这个陌生人他委实不放心。而鱼菀青这样一说,让阿让长舒一口气。

    仁清太子舍不得,也觉得她去不争观不妥,便说道:“不争观都是些男子,姑娘你去那处,怕是不方便的。”

    “菀青留在东宫更加不妥,菀青明白,自己和谁在一块儿就是在害谁。”

    “有本太子在,没人可以伤害你。”仁清太子加重的语气,鱼菀青领下仁清太子的好意,摇头。

    鱼菀青眨眨眼,想出一个仁清太子难以挽留她的说辞——“菀青想去不争观,去那里拜师求学。”

    仁清太子面有难色。

    说起这不争观,大荣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荣建国之前,太祖皇帝兵败负伤逃入不争观为玄机真人所救。大荣建国之后,不争观也成为国观。且正清道长如今已有百岁高龄,连敬灵帝想要见他一面都是极为困难的,鱼菀青竟然想要做他的徒弟。

    “鱼姑娘,这不争观不收女徒的,你不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正清道长三十年前进入九幽洞修炼,再没有见过除去皇帝陛下,以及若字辈道长之外的人,听闻若是能有人可以见到正清道长,他便收为关门弟子。而他没有女弟子,下头的道长谁都不敢开这个例。”

    仁清太子劝道:“要拜师,无论拜谁,都得先得到正清道长的首肯,正清道长已经是三十年不曾路面的老神仙了,你拜师难如登天。”

    “以前总是听父亲说起正清道长如何了得,菀青还真想见一见他是何等的模样,反正菀青也孤独无依,去试试又何妨”

    仁清太子深情地望着她那灵动可爱的神态,再劝:“你并非孤独无依,你有我,我会照顾你。”

    鱼菀青摇头拒绝:“您是太子,朝中有多少眼睛盯着您。以民女的身份,若是留在东宫,怕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让菀青回不争观吧,若是见不着正清道长,避开这多事的时节,太子殿下再以旁的什么的理由将我带回东宫,未尝不可呢”

    鱼菀青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仁清太子一件事——敬灵帝。

    敬灵帝痛失爱妃,从此闭关修练,十四年来没有上过朝。

    若是将她留在东宫,敬灵帝若是知道了,若要带她走,他是留不住的。

    或许不争观,是个好地方。

    他又想,不争观都是一群道士,他又舍不得把她放到不争观去。

    仁清太子为难之际,转眼望向阿让,也是蹙眉,阿让这个孩子他也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

    鱼菀青款款诉来:“太子如今要做的,并非护佑菀青,而是保住太子之位,只有您做了皇帝,我父亲的冤屈才有机会洗清,这对太子有益,对菀青也好。”

    仁清太子



第二十三章 小草
    “原来如此,那妹妹知道你母亲带入京城中的东西是什么吗”阿让想起郝敏问过他这件事,他想,说不定这就是鱼家没有谋反的证据。

    鱼菀青摇头,关于那些莫名其妙的大箱子,月娘从未与她说过只字片语。当仁清太子问起大箱子时,她也觉得莫名其妙,是什么东西会让他这么一位当朝太子看得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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