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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房卿家,朕宣布谢如沫通过行医资格证的考核,你可有异议?”武成帝已经不耐烦房家再在此事上扯皮了,直接一句话棺盖定论。
“臣不敢。”
“那就好。”武成帝冷哼,然后并未过多责备房家,房家他还得留着来制衡白谢两家呢。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武成帝没有多呆,他肩负着社稷苍生,忙得很。而武成帝不知,宫里有一位故人已至。
“谢少主,王大公子这是好了吗?”
“算是好了七八成吧,后面的巩固还是挺重要的。”
得了答案,加上皇上一撤,有些人也陆续离去,他们赶着回去整理今日的所见所闻。但每一个离开的大夫,在走之前都向谢如沫行了一礼。在杏林,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实力为尊!他们今天确实从谢如沫身上学到了东西。这一礼,她受得起。
这一幕落在某些人眼里,就有些颇不是滋味了,更多的人是若有所思。
也还有一些大夫徘徊着不肯离去,他们还想着呆会是不是有机会向谢少主请教几个问题。
王聿对着葛如沫一葺到底,“我这病多亏了你,你虽然年纪比我小,但对我来说恩同再造。大恩不言谢,我王聿在此许诺,日后但凡有所求,我必有所应!”
这些都不急,先按我刚才交待的养好身子再说吧。
王聿知道她没将他的承诺放在心上,也不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见识到他王聿一诺值千金的。
随着王聿的站和走,冯潜手脚冰冷,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他爹,不他冯家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房家的质疑,他全然不看好。房家只是不肯相信,房宗誉都没办法做到的事,人谢家一个小辈做到了。果然,都不需要谢家出声,便有人将房家所有的质疑都打散了。
他已经想不起来什么鬼医吕神医吕了,整个人随着离开的人流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忙碌了一场,谢如沫感到有些疲惫。白沉香梁道斌等人都挺有眼色,准备等其余人离去后,和谢如沫打个招呼就走。
就在这时,俞培盛领着一脸尴尬的俞徵声过来了。
俞培盛脸皮厚,先问谢老爷子安,又言及他儿子俞徵声先前年少气盛,在汝阴时与如沫有了些许误会,今带他过来道个歉,希望大家以后还能一起玩。大意就是这样。
俞徵声的道歉,忐忑无比,其实人谢如沫早就不在意了。更不会因为他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当然,他们也不是一路人,继续保持着陌生人一般的关系就好。
这一幕落在还没走的葛如玺眼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听着俞徵声对她的诋毁。
“......她早就知道她自已并非真正的傅家千金了,可恨,我一直被她所蒙蔽!”
听到这句,谢如沫尚未有反应,葛如玺已经忍不住了,她高声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葛如玺笑得不怀好意,问谢如沫,“你听了他罗嗦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他当初是我和你一起救的他?”
葛如沫压根就不在意,她救过的人多了,每个人都去告诉都强调自已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吗,累不累啊,也没那必要。况且,他前倨后恭,这样的人品她不屑!
她不在意,俞徵声闻言却如遭雷击!原来当初是她俩一起救的他,而非葛如玺一人救了他!
“你当初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任由我误会?”俞徵声眼睛通红地质问葛如玺,要是他当初知道,怎会落得现在如此尴尬的境地!怎么着也会对谢如沫客气很多。还有谢如沫也是,为什么也不解释,将错就错让他误会到今?
他这样难受,葛如玺就高兴了。
“我是既得利者,我为什么要说?”能说出这样的话,葛如玺也真够无耻的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八十九章紫金令牌
她还真是敢说啊。梁道斌白沉香都挺疑惑的,他们真理解不了葛七斤一家子的脑回路,一直碰瓷谢如沫是什么意思?要是他们在现代呆过,肯定知道这么一个词。仿佛只有不断碰瓷谢如沫,才能显示他们的价值一般。
“你真是令人厌恶。”谢如沫对葛如玺说。这是她第一次对她说那么重的话,毫无掩饰自已厌恶。葛如玺的为人行事都令人不喜,做事全然只图自已高兴,自私,报复心强,即使面对俞徵声这个她曾有过好感的人,亦没有半点的仁慈和手软。
谢如沫的话让葛如玺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横眉竖眼,“我是令人厌恶,但你以为你自已就讨人喜欢了吗?”
“虽不知道房家为何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还要带上你,但我觉得他们礼遇你,应该是因为我,对吗?”谢如沫直视葛如玺。
葛如玺拒不承认,“我呸,你真会往自已的脸上贴金。”
“并非我自大,否则,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不是因为她,葛如玺至今还在上藜村呆着,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汝阴的机会,更别提来到京城了,“你所获得的一切机遇,皆是从我身上偷走的,你有什么资格再来质疑我?”
葛如玺刚才帮着房淮术质疑她的事,她还记着呢。谢如沫最烦这种没有任何的调查或者凭据就信口开河诬陷人的人了。
对葛七斤夫妇,谢如沫几乎是漠视的,和他们吵?羞辱他们?赢了也是输了。但打击葛如玺就不一样了,一来这是葛如玺她自找的,二来出了胸口的恶气,再者,葛如玺不是最得葛七斤夫妇的疼爱吗?想来打击她更能让葛七斤夫妇感觉到痛苦吧?
葛如玺捏紧了拳头,她觉得胸口都有爆炸了,她从来不知道谢如沫嘴巴如此之毒。她真想大吼,谁偷你的东西了,谁他妈的稀罕你的东西了!但她说的话虽不中亦不远,实在是令人无从反驳。特别是一想到之前从她屋里拿走的两张写满医学知识的纸,葛如玺就无端气弱,她怕谢如沫想起来这一茬。
房家的人见葛如玺沾不到便宜,眼看着再留下来也是自取其辱,便招呼了她一声,启程离开温泉庄子。
而王聿早在和她说完话后就被王家的人劝着下去休息了。
梁道斌白沉香等人体谅她今天的辛劳,略说了两句聊表关心,便相约着离开了。离开前,他们忍不住拿眼看向沈东篱,沈东篱迟迟不道别,显然是不和他们一道了。
沈东篱有话要对如沫说,谢老爷子看在他先前对如沫帮助甚大的份上,带着人往前面的亭子坐一坐,将空间留给了他们。这样的距离能方便他们说话,却又不至于让人觉得他们孤男寡女进而有闲言闲语产生。
“恭喜你!”沈东篱由衷地说道。
“谢谢。”谢如沫眉眼带笑,此刻她才真正地松了口气,总算是不负众望。
“可惜你接下来的荣耀我无法得见了。”
这样的话,谢如沫一愣,“你是来道别的?”
“嗯,征南军那边军情紧急,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
这都快过年了——但她也知道,军令如山,刻不容缓。
谢如沫心中无端地有些不舍,她也没深想,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讨厌离别的人,“军中——”她想问军中可有缺什么药,但开了个话头她就咽下了。谢家的事她倒是能做主,给征南军捐点药不算什么。
但和军队扯上关系,却不能如此简单粗暴地处理,否则让皇帝怀疑他们谢家示恩就麻烦了。
她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虽不知她未尽之语是什么,但涉及到军队而她又及时止住话头,那肯定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那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
这时间有点赶啊,“那你明天入夜前让人来谢府一趟,我给你配一些药。”时间很紧,她只能配几种紧急的,幸亏她在谢府弄了一个小型的药房作坊,配置起来才没那么麻烦。
考虑到战争上枪剑无眼,人最容易受伤。她主要还是配置止血药吧。若说止血药中,又以云南白药最为出名。云南白药历来有‘中华瑰宝,伤科圣药’之称,它在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肿有奇效。
云南白药是被国家列入一级保护品种的药品,她是弄不到正版的了。其说明书上有主要的中药成分,但具体的用量配伍肯定是没有的,而且写在说明书上的配方肯定是不全的。
在知道主要中药成分的基础上,加减一些药材,弄个山寨版,还是没问题的,或许功效没有正版的好,但对军队里经常受伤的将士们来说,绝对好用。而且她敢在一天之内打山寨版的主意,那是因为她之前就研究过,并且已经有些眉目了。
“好。”沈东篱眉眼间都是笑意。
在他眼含笑意的注视下,谢如沫无端地觉得脸有些热。
谢老爷子一看时间,让人来催了,这才打破了萦绕在两人间的旖旎氛围。
沈东篱有些不舍,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但谢老爷子可不管他这个,要知道,给这点时间已经是看在他屡次相帮的份上了。
回去的时候谢洪涛主动提及谢如沫接下来的行程,他建议她到仁心仁德两家医馆看看,如果有时间,也可以到礞石医学院一观。
谢广森对这样的建议也是赞同的。
两人的表态是向谢家上下宣告谢如沫少主的位置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以及拥护,至此,谢家正房和偏房之间总算是上下扭成一股绳子,团结到了一块儿。
兄弟二人的表现让谢老爷子暗暗点头,他说过,在医药领域行业做得出彩,靠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实实在在的医术。
谢如沫他们前脚刚回到国医府,后脚圣旨和御赐之物就到了谢家。
圣旨主要是恭喜谢如沫通过了行医资格证的考核,以及御赐紫金令牌。
这枚紫金令牌当下就被她祖父和两位伯祖父一起送到列祖列宗跟前,供奉禀报了一番,才回到她手中。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九十章故人归来
慈宁宫
就在武成帝侧耳倾听谢如沫的治疗方案时,慈宁宫一少女正在跪求。
“太后娘娘,此次外孙女紧赶慢赶地带着我娘进京,只求太后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看在天家骨肉亲情上,赐一粒安宫牛黄丸给我母亲。”
说话间,栾徽音跪在地上一拜到底。
“这孩子,还叫哀家太后娘娘,生分了,应该叫哀家皇外祖母才对。”说话间,太后都有些恍然,说起来,信阳也有十多年未回京了吧?不,应该说是自打出嫁后,她回京的次数极少极少。甚至连她老来得女,也就是栾徽音出生后,也才回了京城一次。
“说起来,信阳怎么会突然如此病重?”
“是我哥做了错事,惹得我娘肝火大动,然后年纪大了,就——”说着,栾徽音哽咽了。
“儿女都是债。”太后叹了一句,没再深问,盖因这错啊,放在皇家,只要不犯上作乱,那就不算大错,那就没有皇家兜不住的。
太后许是想起了之前她在皇家围场里还不是,被三公主生生气晕了过去,最后是多亏了卫夫人随身带着的安宫牛黄丸才——一想到如果当时没有安宫牛黄丸,自已的下场,太后就打了个寒噤。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皇帝还非她亲生子。她要是真瘫了,估计离死也不远了。而且皇上一旦有所怠慢,那她指不定会被宫人怎么作贱呢。
“大夫说了,唯有安宫牛黄丸能救我娘一命,请皇外祖母垂怜。”
许是同病相怜,太后此时倒生出了一些慈悲心肠,“你的请求并不过分,哀家也很想答应,可哀家手上并无安宫牛黄丸,太医署也没有。”
“怎么会?”栾徵音失声,她接到的消息说安宫牛黄丸的研制者来了京城谢恩的,这么好的药,难道不上供一批安宫牛黄丸给宫里吗?再者,别人手里没有,研制者手里能没有吗?
不得不说他们之前远在信阳,消息滞后,并不知道前些日子在金銮殿上的事。
“哎,你们也是时运不济,本来安宫牛黄丸就要立为国药了,可惜被人强杠着在那,这事也迟迟没有下文。”
要是立了国药就好了,宫里怎么着也会有一些存货,栾徵音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在太后的示意下,她身边的容嬷嬷将相关的信息细细说了。
“今天是谢如沫考核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快出结果了吧?”
容嬷嬷看了看时辰,不怎么确定地道,“应该了吧?太后娘娘,不然奴婢派人去看看皇上是否回宫了?”
太后也踌躇,这样的做法很敏感,一个说不准一顶窥探皇帝的帽子就扣到头上,不过这次事出有因,应该没有事吧?
特别是看到栾徵音希冀的眼神时,她朝容嬷嬷微微颔首。
“这药产自汝阴,哀家记得这药在那里售卖过不短的时间,在那里或许会有百姓珍藏有漏网之鱼——”
栾徵音忙道,“回太后,家里已派人去汝阴高价收购——”但她最寄予希望的还是京城,准确来说,应该是皇宫里备有安宫牛黄丸。
要知道,前阵子太后还是多亏了这药才能在中风后恢复得如常人一般二的。这样的情境之下,宫里无论如何都会备有这药才对。要知道皇上和一些高位的妃子年纪可都不轻了。
“太后太后,皇上回宫了!御驾刚过了奉先殿。”有小太监来报。
“看看皇帝御驾停在哪座宫殿。”太后吩咐完才对栾徵音道,“一会我让容嬷嬷领你去求见皇帝。”
“谢太后!”
谢如沫、王聿治病、骄衡山庄、皇帝、各大家族,这些元素汇聚成这么一件大事,后续还可能牵扯到国药的确立以及冯老的低头,加上谢如沫身世的戏剧性,以及现京城里小医仙三出折子戏的爆红,等等因素的叠加,谢如沫在骄衡山庄给王聿治病一事起码吸引了京城八成人的目光。
几乎留京的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一场考核的结果,若说最关心考核结果的莫过于牵扯进去的冯家了。
如果说冯潜从谢如沫一开始施针就备受煎熬,那么等待在冯府中的众人也不好过,特别是本该揭晓谜底了,但结果迟迟未送达的时候。
“怎么会那么久,这都快酉时了。”
“是啊,听说治病时间是从午时开始的,怎么着也该结束了吧?”
冯府的人发着牢骚。
若说消息传递最快的肯定不是吃瓜群众,两条腿的人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马?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要到外面打听。
“派人去傅府看看。”沉默良久的冯鹤昌指出了另一个方法,
“对啊。”
傅府的人就傅香儒和谢嫁去了,傅老太太也留在府里,必定也在关注这考核结果。
和冯府其他人因为找到另一个知道消息的办法而高兴地一迭声地吩咐人出去打探消息不同,冯宴坤注意到他祖父异常的沉默,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如果他们真能从傅府打探到消息,多半是谢如沫通过了考核。
冯府的人刚派出去,就有下人扶着冯潜跌跌撞撞地进来。
一看到他的样子,冯鹤昌心就是一沉。
果然,冯潜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爹,谢如沫通过了考核!”然后咚的一声,晕过去了。
接着便是一阵混乱,吆喝着扶人的,派人去请大夫的,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冯鹤昌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
“祖父?”冯宴坤担忧地唤了一声,
冯鹤昌回过神,呆呆地对他说了一句,“天不予冯家。”然后也晕过去了。
这下好了,大夫还没到呢,病人就由一个变成两个了。
两刻钟后,大夫狄钰山斟酌着落下最后一笔,才把方子给冯家的人,“先去抓药吧。”
“狄老,老太爷怎么样啊?”冯宴坤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
狄钰山看着冯府里这么一群眼巴巴地人,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道,“老太爷本来就得了重风寒,寒邪直中少阴,你们还让他情志大起大落,忧思过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九十一章故人求药
大夫最怕的就是见到病情的恶化,冯鹤昌的情况让狄钰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肾为先天之本,脾胃为后天之本,先前寒邪直中少阴就伤了肾,如今忧思过甚又伤了脾,好了,现在先天之本与后天之本皆伤,处理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你们要知道,老太爷年纪不轻了,本就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们还——哎!”
冯宴坤苦笑,“麻烦你了,狄老。都是我们做晚辈的考虑不周,让老太爷被传来的消息惊到。”
狄钰山对冯家和谢家的恩怨略知一二,想到今天在骄衡山庄的考核结果,不禁摇头,冯老太爷情绪起伏大,便可以理解了。
他也是那被邀请的六十个大夫之一,今日有幸目睹谢如沫给王聿的治病过程,加上之前沈东篱的阴阳跷脉病也是谢如沫还在汝阴时给治好的,‘医者意也’这几个字给他的印象很深,也是治沈东篱那病的关键。
对谢如沫的各种医案,他有幸了解得比别人更多一些。
她治病之法多样,似乎不局限于如今的思维,各种方法信心拈来,并且效果都很不错。由此可见她切脉断症之准确,用药之神奇,实在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夫。即使是她祖父谢羌恒,在医学这方面已经算得上是天赋出众了,恐怕在她这个年纪也做不到她这样吧?
冯老太爷也是一着言语不慎,让冯家落到进退两难之地。
“冯老太爷的病需要静养,真心不能再受刺激了,有些消息还是不要拿到他跟前说了。”
沈东篱一行人在回程的时候,沈笠憋不住话了,“二爷,我们今晚就该走了——”您拖到后天一早,会不会不合适?而且皇上在看着呢。
“你们先启程,我会在后面追上你们的。”没待他们有反应,沈东篱就下达了另外的指令,“还有,近期让石料木材铺子的掌柜们多进一些材料,多囤点货。”
“这是为啥?”
沈东篱没解释,皇上分封皇子的契机要来了,封了王就得建府,建府是吏部内务府主,礼部协同,之前处的关系,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他前几年开的几家铺子正好可以大赚一笔。
沈东篱的指令一下,所有人都静静执行,只有沈笠,欲言又止的。
没人管他,沈东篱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
而旁的人,也只是对视一眼,然后忽略过去。这沈笠这一年来是越来越不长进了,竟然敢管二爷的事,真是有点忘乎所以了。
正阳宫
栾徵音将在慈宁宫对太后说的话又对武成帝说了一遍,只不过姿态放得更低,言辞更加恳切罢了。
武成帝在座上磕着眼,思绪却有些飘远,信阳啊,距离上次见她也有十多年了吧?没想到她是以这般狼狈的姿态归京。
“朕记得你的封号是昭惠吧?”他记得昭惠这名是他亲赐的,当时她爹栾晋原立了功,恰逢她出生,便啥者不要,只求新出生的小女儿能有个封号。栾晋原办的事实在是漂亮,他给了封号后忍不住破格封了郡主位。
“回皇上,是的。”
“你兄长呢?”即使要来京求药,也该他来,而非昭惠一介女流带母上京。
“他犯了错,祖母罚他跪祠堂。”栾徵音实话实说,不敢隐瞒。
武成帝不言,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这些年信阳长公主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汝之所求,朕知道了。魏尽忠,随她去谢府走一趟,好求来安宫牛黄丸救其母亲。”可惜之前赏赐紫金令的时候宫人已去了一波,不然这事一并办了,也算省心。如今只得让他们再跑一趟谢府了。
国医府
昭惠郡主造访时,谢洪涛和谢广森随着谢老爷子将紫金令牌一事上告祖宗后已离去,谢老爷子和谢如沫都差不多歇下了,毕竟这一天过得很是劳心劳力。
一看名帖和跟在昭惠郡主身后的魏大总管,谢府的门房丝毫不敢怠慢,忙去通禀。
谢如沫祖孙二人接到照惠郡主来坊的消息时还兀自纳闷,二人与她素未谋面,她怎会突然登门?
待魏尽忠说明了来意,祖孙二人才恍然。
“安宫牛黄丸我手上是有,丁香,去房取两粒药来!”
顺利取到药,栾徵音心中偷偷松了口气,人也松快了些。这才注意到谢如沫不时扫向她的视线,她脸上的表情也挺有趣的,时而纠结时而纳闷。
谢如沫数次欲言又止。
“谢少主有话不妨直说。”
“咱俩是不是见过?”她是真觉得这昭惠郡主面善啊,但她肯定入京后没见过她的。入京前,在汝阴那小地方,若是见过这么身份尊贵的人,她一定会记得,至少就算记不得人脸也会记得那排场!
“你想起来了?”栾徵音眉眼含笑。
站在一旁的魏尽忠闻言佛尘微动。
她这话就是承认了,“我们真见过?”
“嗯,那是你还在汝阴老家上藜村的时候,周家坳知道吧?”
周家坳她当然知道,周家坳离上藜村不远。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的?”
“当时应该是恰逢你医馆开张吧,我不巧得了真寒假热之症,是你给我治好的,我当时还告诉你我的姓氏呢。”
“原来是你啊,认不出来了。”她这么一说,谢如沫就想起来了,首先是她病的时机很巧,恰逢她医馆开张,再者就是在大热的天得这个真寒假热之症的人很少,所以她也是印象深刻。
“但看着还是挺面善的不是吗?”栾徵音调皮地反问。
正巧丁香取药来了,栾徵音接了药向他们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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