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谢如沫祖孙二人都不在意地摆摆手,药嘛,研制出来就是给需要的人用的。
谢如沫站起来,“我陪你去看看令尊吧?”这药不能乱用,之前的教训她可没忘,她还是跟着去看看是不是对症吧。
此话一出,就得了栾徵音的好感。之前她亮出郡主身份,又有魏公公陪着,谢如沫之前也没说要前去给她娘看看。后来认出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后,才主动提及去看一下病人。栾徵音就认准了谢如沫是拿她当朋友才给的礼遇。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九十二章准备分封
不知道是不是受信阳长公主病情的影响,武成帝觉得今天处理政事特别力不从心,无端生出一种朕老了的想法。
也莫怪乎他会如此,信阳长公主比他还要小上几岁,这次信阳的病,无声地提醒着他岁月不饶人。
“将龙案最右边的那叠奏折给朕搬过来。”
魏尽忠心猛的一跳,刚才他看皇帝搁笔,还以为打算休息了,哪知道他凝神半晌后提了这么一个要求。那一叠子奏折不是请封太子就是请封诸皇子的,之前皇上一直是留中不发的。
现在皇上主动要看这些奏折,难道是要分封诸皇子了?
武成帝懒得理会魏尽忠的想法,将奏折拿过来后,在这一叠奏折中重点抽了几本出来,细细地看。
安宫牛黄丸是一定要封国药的,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不会因为顾及某个人的名声而搁浅。除非那个人是他武成帝!
安宫牛黄丸既然晋为国药,那么就不能不赏谢如沫这个研发者。他寻思着与分封皇子一道,也算给新年添一道重彩。这些年三个皇子一直都是叫着序号,是他压制着的结果。但既然打算封赏谢如沫,总不能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封赏,自家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吧?
会想起这一桩,有他年纪渐大的原因,再者就是朝堂上的压力了,最后是信阳长公主带病回京一事,算是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武成帝有了很深的触动。
看完了抽出来的几本奏折,武成帝心绪不宁,他站着沉思了半晌,决定去秘室!
秘室中被囚禁的人一如既往的没反应。
武成帝也不介意,直接坐到他前面的那张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感于你这亲兄长快要不久于人世,信阳来京了。”
信阳?前三皇子也就是宇文觉的手动了动。
武成帝心想,不知是不是自已老了,越来越喜欢和当年的一些老人聊聊天说说话儿,即使对方半死不活的没个反应。
“信阳病了,是来求药的。”武成帝笑得有些古怪,“想不到吧,她要求的药是安宫牛黄丸。”
“对了,你还不知道,这安宫牛黄丸出自谁的手吧?”
“还是你已经猜到了?不错,这药正是出自天选之人之手。”
“你对信阳这胞妹也算尽心尽力了。当初算计着让她远嫁,还说服了先皇。朕登基后各方掣肘,三年不改其政,让她顺利出嫁。这些年朕回过味来,信阳远嫁,是你的主意吧?幸亏她识趣,这些年没给朕出啥幺蛾子,朕也乐得落个仁厚之名。一晃眼,咱们都老了——”说完这句,武成帝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之中,表情怔仲。
葛家
葛家大门被人暴力打开,葛七斤率先被人从外面推进门内,因为瘸了腿的缘故,加上别人用力也没个度,他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忍不住痛呼出声,整个人狼狈异常。
接着七八个二流子模样的少年郎从门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周氏惊呼,“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吵杂声让葛家的几个女儿都出了屋,见到院子里的场面,都知道来者不善。
“不干什么,我们是跟着葛七斤回来拿钱的。他在咱们胜利赌坊一共欠了两千八百三十四两,看在咱们交情浓厚的份上,零头就抹了,给我拿两千八百两就行,还钱吧!”
“没钱,谁欠的你找谁去!”周氏尖叫着。
葛七斤精神萎靡地瘫坐在一旁。
要帐的懒得理会她的话,他们天天要帐,见过太多类似的场面了。
“这房子是他名下的吧?小是小了点,但胜在位置不错,临街,怎么着也能值千八百两的。”
“可是头儿,就是卖了这院子也不够啊。”
郭锣二的手下和他唱起了双簧。
“葛七斤,你说话,这钱还是不还?我丑话说在前头,我郭锣二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赖的。两千八百多两,光你两只手是不值那么多的,加上你这一屋子的妻女,怕也卖不到这价钱!”
他这话太侮辱人了,葛如翠几人都义愤填膺。
葛如玺自认是个人物,最先站了出来,“你说他欠你两千八百多两,证据呢?”
“要证据是吧?来,给她瞧一瞧。”在郭锣二的示意下,他的手下摊开了凭证,“这是他按下的手印,看见了吧?”
周氏想抢,但那些人经验老道,早就防着了,“你家婆娘这样,我可不高兴了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想赖账,先去打听打听我郭锣二的名头再说。”
“你这死人,早叫你不要打牌不要赌,非不听,现在好了,房子都被人家收走了。欠了那么多钱,你这是叫咱们全家去死啊!”周氏扑到葛七斤身上捶打起来,眼睛止不住地流,对他,周氏是真恨,揍他的劲可不小。
葛七斤狼狈地躲着,但因腿脚不便,异常狼狈。但几个葛家姑娘,没一个上前拦着的,都选择袖手旁观。
“好了,打也打了,闹也闹了,该还钱了吧?咱们可不是来看你们唱戏的!”
葛如玺环着手,冷着脸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说说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敢给我爹设局,打听清楚了吗?我姐可是唤了傅香儒傅御医十几年的爹,更唤了谢大国手十几年的外公,即使现在没了血缘关系,和傅谢两家还是有感情在的,小心我姐求上门去,让谢傅两家将你们的赌场直接弄关门了再将你们一个个抓进牢里去!”
傅梓琳紧抿着唇,她恼葛如玺没问过她的意思就拿她来当挡箭牌,她自已都舍不得这样用这些关系,她还有求于谢家,她不敢想这些话传到谢家耳中会成什么样子。偏偏她还不能跳出来否认。罢了,若能依着她的关系帮葛家渡过了此次难关,那她就不欠葛家什么了!
那些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笑意划过,郭锣二语气轻佻地说道,“等谢家或者傅家还卖你们面子,你们再来狐假虎威不迟!”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九十三章形式逼人
葛如玺心一沉,她想借力打力,没想到这些人完全不买账。她搬出了谢家和傅家,对方还如此有恃无恐,要么就是无知,要么就是胜利赌坊的后台比谢傅两家还大,不管是哪个原因,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现在,你们是乖乖拿钱,还是等我们进去搜?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拿钱吧,如果我们动手搜的话,过程中打坏什么打烂什么我们是不赔的。”
“你们敢?!”
“笑话,我们有什么不敢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从来没有人敢欠我们胜利赌场的钱不给的,现在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多拖一天,利息就多两百两!你们今天大可以不还!”
“一天的利息两百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周氏尖叫。
从事发开始,她的尖叫就没停过。
来要帐的头子掏掏耳朵,好笑,他们这和抢有什么区别吗?怪只怪他们太嚣张了,没资本还嚣张,就别怪别人要整他们了啊。
“娘,给他们吧。”
这事明摆着他们家被人惦记上了,不管他们惦记的是葛家还是她爹,结果都一样。
她现在虽然靠上了房家,但房家也不是那么好靠的,这事固然可以向房家求助然后得以解决,但房家不是吃素的。想着手中不多的筹码,傅如玺咬了咬唇,她实在是不舍得用那筹码去和房家交换。她手上的东西,不止这两三千两!
“可是,可是我手上哪有那么多银子!”周氏言辞闪烁。
“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斤斤计较!来京城这些日子,我给你拿过多少东西,我清楚你也清楚,梓琳姐也没少给你拿吧?现在你跟我说区区三千两拿不出来?!”
葛如玺的话让郭锣二和手下又对视了一眼,哟,看来这葛家家底不薄嘛,三千两在人口中也不过是区区二字。
葛如玺这番话也让傅梓琳等人向周氏看了过去。
被揭了老底,周氏急了,“你们俩是给了不少银子,但你爹可没少败!现在你娘手上真没那么多银子了!”
“有多少就拿多少吧,不行的话就把这房子抵给人家!”
最终周氏拿出了一千八百两,再逼她,死活不肯再拿银子了,后来是葛如玺和傅梓琳每人各凑了五百,抵清了债。
“你们回上藜村吧!”
良久,葛如玺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今天的事她实在不想再来第二遭了,他们还在京城,类似的事情迟早还得发生!
“我们?那你呢?”经过今天这一遭,周氏确实也萌生退意,两个女儿还在傅家时,她从没意识到京城如此恐怖难混。他们如果还在京城,又没什么一技之长,境况只会每况愈下。加上日前听到谢如沫于骄衡山庄在医术上大放异彩的事,更令她心里不是滋味。
“我留在京城,你就不用管了,先管好家里吧。”葛如玺有些不耐烦。
“好吧,回去是可以,但是这钱——”周氏也是愁,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家私,全被葛七斤这臭男人给败完了。
葛如玺扔出两张银票就站了起来,“这是两百两,娘,你手上应该还有些钱,除去路上的花销,即使只剩下一百两,也足够在老家过日子的了。”
“我也留京,这是两百两,您拿着。”傅梓琳细声细气地说道。
正欲离去的葛如玺顿住脚步,斜睨她,“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门路,狡兔三窟。是傅家吧?谢婉对你真是好哇。”
对葛如玺的猜测与试探,傅梓琳不置可否,“比不上你,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攀上了房家。”
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儿,周氏也是愁,如果她们都留京,为何不能团结友爱相互扶持?
听政殿
处理政务告一段落,小憩时,武成帝问起了冯家父子,“冯家那对父子身体如何了?”
冯家父子?魏尽忠想了想答道,“冯老太爷的病有些重,冯潜倒是无碍了。”
“既然无碍,何不轮值应卯?”距离冬至,也有几天了,冯家还没动静,武成帝等得不耐烦了。
魏尽忠暗忖,恐怕是对现在的时局有些畏惧吧,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干脆病好了也说没好。哪知道拖着病假也会出问题啊。
但皇帝都说出这样的话了,即使病得走不动,抬着也得来应卯啊。
次日,冯潜先被上峰叫回礼部,回了礼部,上峰也没安排事给他做,随后被宣召进宫,在他之前负责的工作中挑了毛病,骂他不知所谓。从进去到出来,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冯潜一只脚深一只脚浅地回到府中,刚踏入大门,就被领着去见了冯鹤昌,
冯鹤昌见他灰头土脸的,心一紧,在病中强坐起来,“皇上因何事召你入宫?”
“是为了修订蒙学读本的事,皇上说我负责的部分事物没做好,将我训了一顿。”
冯鹤昌感觉不对,忙让亲随拿了名帖去亲近的友人处打听。
冯鹤昌冯潜二人病重,二人不在宫中走动,消息本就闭塞,加上因为他们二人的病重,而坊间对谢如沫又多是赞赏之词,冯府驼鸟心态作祟,开始闭门谢客,因此并不知道昭惠郡主携母信阳长公主回京求药一事。
冯楠老家出了点事,之前就回乡处理去了,若他还在,冯府也不至于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
此时冯府决定不再蒙眼闭眼,自然有人愿意将消息递过来。听闻昭惠郡主携母信阳长公主回京求药,求的还是安宫牛黄丸,冯鹤昌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事情怎么就那么巧。
“蒙学读本一事,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修订完毕,此时皇上还挑你的毛病,咳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冯鹤昌一听便知是皇帝在指桑骂槐,逼着他去给葛如沫道歉呢。
冯潜默然,他也意识到了。
“皇上要御封国药了,这是通过罚你来敲打为父,逼着为父道歉哪。”信阳长公主病重一事,推动了立安宫牛黄丸为国药的进程。
冯潜心有戚戚,
良久后,冯鹤昌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形式逼人,咱们冯府该退还是得退。”
“是啊,形式逼人。”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九十四章上天薄待
冯鹤昌、冯潜父子双双默然。
以现在谢如沫的身份,他们冯家道歉,也不算太丢人。
这话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哪会不丢人呢,是冯国老道歉,不是冯潜。如果是冯潜影响倒还小一点,而且还可以说是知错能改,富有长者风范。
冯家能挤身成为大周数一数二的书香门第,全亏了冯老爷子为大周文人清流的魁首,靠的是冯鹤昌两朝元老一朝帝师的老资格好名声。
名声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好名声建立不易,摧毁起来倒轻而易举。就如一汪清泉,任何一滴污点落下,这汪清泉便不复存在。
由此便知,为何冯家迟迟不肯道歉。这歉一道,指定会被政敌攻击他品德有瑕疵。
“这事咱们冯府逃避得也够久了,潜儿,有些事该准备起来了,纵然我低头道歉,那些人也别想踩着我的肩膀上位!”
方知淼用生命捍卫那句‘冯国老说她不仁不孝’犹然在耳,让他们低头的不是谢家,不是谢如沫,而是皇上!帝师的情分和方知淼这个御使的一条命,都不及武成帝所考虑的利益。
“鬼医吕呢?”冯鹤昌问起了他。
冯潜答道,“从冬至那天去了骄衡山庄后人就不见了。”冬至那天他心神不宁的,怎么回的府他都没什么印象了,更别提还去关注一个陌生人。事后问起随从,随从也只说当时他邀了鬼医吕回府的,但他拒绝了。
“他就没回过冯府?”
“没有。”
“哼,不用管他,估计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冯鹤昌也是气,若这鬼医吕负责任一点,真有什么事也回了冯府再说,也能顺势将他们父子二人的病治一治,不至于他们父子俩同时病倒让外人看了笑话,以他的医术他们也许能更快好转,不至于拖久了日子让形势如此恶化。
冯鹤昌下意识地忽略自已儿子有可能早就病好却装作没好逃避现实这回事。
京城官道驿站
葛家一家子依依惜别。
“娘和你们大姐几个回乡去了,就剩下你们债在京了,要相互扶持知道吗?”
临近年关,其实不宜远行。因小寒已过,大寒将至,江面结冰,走不了水路。只能走陆路了,陆路要比水路危险。葛家又几乎全是女流,唯一的男丁还是个瘸子,真的不适合现在赶路。但周氏不听,非要立刻就走。她也是没办法,现在走,还能留几个钱傍身,再呆下去,恐怕裤衩都没办法留下。
傅梓琳出面,替他们找了一家镖局,给了些银子,搭个伴走。
对于周氏的话,傅梓琳和葛如玺都没答。
对此周氏也是毫无办法,她其实是愿意一家子都回汝阴的,有了这些银子,她能给每个女儿都置办一副体面的嫁妆,然后风风光光嫁出去,比之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留在京城,谢家傅家势力那么大,她们能斗得过吗?经过这一系列的事,她是真的怕了。不过儿大不由娘,她也管不了了。
周氏徒留一声叹息,然后跟着镖局启程了。
“娘刚才的话不无道理,你再怎么不喜葛家不喜我,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流着葛家的血的事实。怎么样,咱们姐妹俩赁个院子一起住着?”从傅梓琳替葛家找了振远镖局这事,葛如玺发现傅梓琳即使离了傅家,还是挺有能量的。
傅梓琳冷笑,葛如玺和周氏还真是如出一辙,周氏将他们住着的院子都卖了,连基础和媒介都没有,还让她们姐妹二人相互扶持?
而且她和葛如玺永远走不到一路,她投靠的是房家,而她自已选择是谢家傅家。这些日子她也看明白了,若说葛家之中最惹谢家和谢如沫反感的,除了葛七斤夫妇外恐怕就是葛如玺了,她是疯了才会附和她的提议两姐妹一起赁一个院子住!
“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不论贫穷富贵,我不沾你的光,见面也只当素不相识!”
葛如玺咬牙,“你真要这么绝情?”
“你就当我绝情吧。”说着,傅梓琳拢了拢披风,将帽子戴上,然后转身离开。
谢府,郁金院
这日一早,谢如沫起来时,一阵眩晕。
丁香正好端水进来,看到了,脸色就是一变,她忙上前扶住谢如沫。
但谢如沫刚坐下,就一把推开她,然后对着地面十呕起来。
她的异常和不适,让郁金院的人如临大敌,飞奔而去告知谢老爷子。
等谢如沫止住了干呕,谢理扶着谢羌恒人也到了。
谢羌恒二话不说,将她的手拿过来就给她把脉。
摸脉摸了许久,谢羌恒只摸出她血分异常,但是正因为摸不出太多的异常,他整个人却如临大敌,十分紧张。
谢如沫也在瞌目闭眼回想起这段时间她哪里异常进而引起身体不适,或吃错了东西或不小心着凉什么的,但想了半天,好像真没什么异于平常的地方。
谢羌恒也反复问了她这个问题,她如实说了。当然不会问什么和男人有无逾越之处,除了对自已孙女人品的信任之外,他能摸出她还是姑娘之身,自然不会怀疑什么有孕之类的!那是无稽之谈。
而她的贴身丫环丁香等人也帮忙补充和证实她确实没甚异常的地方。
谢羌恒走的时候,脚步异常沉重,回到住处,他忍不住问谢理,“又来了,又出现了,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将她认回谢家,她不会得这怪病!”
“他说对了,咱们谢家的血脉是受了诅咒的!”
“不会的,主子,你想多了,少主只是普通的眩晕和干呕罢了。”谢理说着宽慰的话,可心中也是难掩沉重。
“不不,就是它,上天哪,你要亡我谢家血脉!”谢羌恒老泪纵横。
谢羌恒直直跪在地上,谢理怎么扶他都不起,他的模样,谢理在一旁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上天啊,你待我谢家何其薄!求求你给谢家留一条血脉吧。谢家这些年救死扶伤做了不少善事啊,你何忍让它断子绝孙!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九十五章腊八施药
国医府,谢羌恒谢理等谢府高层因为谢如沫的无端眩晕呕吐而心情沉重,上层的人没有笑容,底下的人心也惴惴。
谢理理完府上临近年关的总开支,“明天是腊八了?”
“大总管,是的。”
此时谢羌恒从书房里走出来,“在靠近东南西北四个门的坊区的粥棚加大一倍!”
谢明一愣,“家主,那施粥力度是不是要加大?”谢家的施粥力度已经很大了,别人家很多都是做做样子,只有他们谢府的粥是从头到尾一筷子插着不倒的。
“不,另增的区域用来施药,叫京城的两条药行配合两家医馆调配御寒补身汤。”别人施粥,他们施药吧!
谢明一愣,御寒补身汤?这药成本不低啊,但在冬天却很管用。还有一天的时间,调药熬药都不是问题。可粥都药都是吃的,施布的时候,得严格把控,不是自已人不敢用。这样一来,人手不够啊。
“怎么,有问题?”
谢明忙将自已的顾虑说了。
“从仁心仁德两家医馆抽调人手。”谢羌恒拍板。
“祖父,腊八那你抽从两家医馆里抽调了那么多人手,恐怕医馆的大夫们也忙不开了。既然如此,何不加个义诊?”谢如沫披着貂皮披风,怀里还抱着暖手炉从外面进来。
“你怎么来了,你身体好了?”一见她这么冷的天还过来,谢羌恒就紧张。
“本来就没什么事,您老别担忧。”谢如沫避重就轻地回答,其实她也在思索身体不适的原因,但未果,就暂时先搁置一旁,或许只是偶然的身体不适,没他们想得严重。
“祖父,我那提议怎么样?既然施粥又施药,何不将规模弄大一些,加个义诊,形成一项惠民活动。也算是我们谢家回馈给百姓的一点小小心意。”
“家主,少主这个提议非常不错。”谢理率先表明态度。
谢羌恒想得更多一些,借此机会顺便还能让如沫在百姓面前亮亮相,让百姓们知道谢家少主的医术不错。他施粥施药的初衷是想为谢家多积些福泽,希望这些福泽来日能回报到如沫身上。她亲自参与,自然是好的。
“你的身体?”谢羌恒迟疑在这一点,如果要牺牲她的健康来做这事,他宁愿先放着。
“祖父,我身体无事,我总不能一整个冬天啥事也不干吧?”
“那行吧,腊八那天就加个义诊,但那些棚子得搭得牢固一些!”
谢明领命。
紧接着,谢如沫祖孙二人去用膳了。
谢淮就在这时凑了过来,挨近谢理小声的道,“大总管,傅梓琳递话给小的,想见一见大总管。”
谢理眉毛动了动,“葛家那一大家子回汝阴了?”
“对,就剩下葛如玺和傅梓琳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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