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这病很麻烦,金鸡纳霜会有所作用,但最好还是由大夫监控着病人病情的发展与转归,治疗的把握才会大一些。也就是需要她亲自去治疗,治愈的可能性才会大一些。可谢家现在正值变革期,她不坐镇在京实在是不放心。
谢少主,这是我表弟说要给你的信。
谢如沫站起来接过,然后走到灯笼旁细观。
她一看完信,便决定走一趟南边。
汝阴,上藜村
谢通领着人在丈量田亩。
“谢管事,听说你们家少主被御封为济善乡君了。”
时隔多日,谢如沫被赐封济善乡君的消息传到了汝阴。
谢通笑,“是啊,来信说是元旦大朝的时候皇上御封的。”
田间的人相视而笑,他们就知道,谢通谢管事对他家少主是真爱,每次提起他家少主,他心情再怎么不好的时候都会给个笑脸。
如今的上藜村和之前相比,变化很大。而这些变化在村民们的眼中都是谢家少主带来的。
要不怎么说谢如沫在上藜村这一片的威望高呢,在谢如沫的指示下,随着谢通带着谢家一行前期布局拓荒的专员入驻上藜村,上藜村渐渐人来人往。
为了方便物资的运输,路已经修好了,费用谢家全部承担了。不过当时几条村的里正组织了壮汉去帮忙,也不要工钱。谢通一看,得,钱不要,那就管饭。那饭菜的油水至今还叫一些壮汉回味无比呢。老人们就常常说谢家就和他们少主一样,做人做事厚道。
路修好后,不少头脑精明的人就在各处路口盖了点房子来卖些土仪或者吃食,陈家酒肆就是在这时开起来的,开店的人就是陈养由陈族长的侄儿。
此处也成为了附近最热闹的去处。
此时的上藜村老老少少都在谈论谢如沫获封济善乡君这事,大家都是善意地替她欢喜。他们都亲切地称呼谢如沫为济善小神医,乡君也不错,未免过于普通了,济善小神医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尊称。
毕竟谢如沫算是从汝阴上藜村走出去的,加上谢家如今在汝阴的作为,他们算是和谢家绑在了一块,她越强代表着谢家越强,她得到了如此的荣誉和煲奖,他们只会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但谢如沫毕竟不是银子,不可能人人都喜欢,随着谢如沫沫一步步往高处走,葛七斤一家子就特别不是滋味。
时辰还没过午,葛七斤就已在酒肆里喝得烂醉。
“我是葛如沫她爹,名满天下的济善小神医是我的女儿!嗝~你们这群渣滓,还不赶紧把酒给我孝敬上来!”
陈养由的侄儿陈先上前将他拖至一旁,厌恶地道,“这人又在发酒疯了,还想着做济善小神医的爹呢,也不看看自已有没有那福气!”
旁边的人也附和:
“福气倒是有,都被他折腾没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没那个富贵命呗。”
比起葛七斤沉溺于酒精的麻木,周氏的状态要好一些,但生活的愁苦让她成天拉长了个脸,她都记不清自已多久没有笑过了。
此时周氏正在小院里晾着衣服,院门被拍开,来人是隔壁的,告诉她,“你家那位又在陈家酒肆那里发酒疯了,陈先托我带话给你,让你快去领他回来。”哎,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这大中午的就烂醉如泥,真是丢脸死了。听说满嘴地说着胡话,还说自已是济善小神医的爹,真是笑死人了。
周氏一脸的麻木,“管不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不是第一次了,光是想象她都能知道葛七斤丢了怎样的丑。但她管不了,葛七斤棼中的富贵,她给不了,拿什么去管呢?
周氏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一句问话,“周嫂子晾衣掌呢?要不要割点肉?”
自打上藜村的路修好后,肉贩子每一两天就拉肉到村里来叫卖。这一片他都混了个脸熟。
周氏还来不及拒绝,旁边就有人替她回了话,“甭叫她了,她哪舍得啊。”听声音像是里正娘子。
“里正娘子说笑了,谁不知道现在以上藜村为中心的几条村子村民们日子越过越好啊,比镇上的也不差什么了。村子里谁家不是隔三差五地就割上两斤肉打上一壶酒。就说您吧,这是这个月第六回在我这买肉了吧?我这肉啊,还是每次到你们上藜村来才好销呢。”
里正娘子笑,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这屠夫啊说她家割肉的次数多,那不是在夸她家日子过得兴旺红火吗?
“往前面走呗,这一片没几户人家,你也卖不出啥来。”
周氏磨了磨牙,忍下了肚子里的气,拿着木桶就往屋里走去。笑吧笑吧,爱笑话就笑吧!
周氏坐在厨房的灶台前发呆,夜深人静时她常常在想,如果当初他们不那么贪心,傅家来人时给人家说实话,他们家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好?如果当初对如沫好一点,她是不是会顾念着旧情,对他们好一些?可惜这一切都是假设,没有如果。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七十章认购股数
国医府的开年大会,谢如沫等于扔下了一枚炸弹,炸得谢家内部上下波涛荡漾。
“一股两千两?!”王叟的大儿媳张口就道,“公爹,你说这会不会是谢家想割羊毛呀?”
王叟竖眉,喝道,“未思恩前先忧害,这就是为什么她是少主,你只是个管事妈妈的原因。你看人看事都太阴暗了,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你这样,总疑心人家要害你,谁还愿意与你交好。内心正气一点!”
一张嘴就被训了一顿,田氏低下头嘀咕,“好嘛,这不是这种事前所未有吗?哪有主家那么大方的,带着家臣们发财。不想办法设由头找错处,将他们这些附属的家臣抄了好填充公中就算不错了。”
她丈夫王舍扯她,“你快闭嘴,人家少主说了,此次认购股份,全凭自愿。如果没人认购,这不到十万的银子主家自已补全了,汝阴的药材种植基地照样能建设。”
“不过你媳妇倒提醒了我们,投资有风险,认购股权这事还需谨慎。”不认可她的说法,但对待此事谨慎一点的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王舍却道,“爹,你多虑了,咱们谢家在建设药材种植园这方面又不是新手,都有成功的例子在的。而且咱们谢家在这医药行业的方方面面都形成了产业链和规模化了,亏损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了。”
王叟有些默默,他有点弄不懂少主这样做的意图。
“那你觉得我们王家应该认购多少股?”
王舍伸出一巴掌来。
五股?王叟点头,一万两,倒也还好,他们王家拿出来有些吃力,但也不至于拿不出来。
“六股吧,你们兄弟三人每人两股。”王叟估摸着,谢理谢英等一梯队的大管事应该会和他们王家的打算差不多。
“爹,能不能多要两股?”王舍腼腆地问。
田氏暗中扯了扯他,意思是反对,他是不是傻,花一万二千多两买六股还不够,还再多要两股?全亏了可咋办?
“你私人出银子?”王叟慢吞吞地问他。
“当然不会让公中出银子了。”这两股王舍没想过让公中出钱,“是这样的,爹,你听我说,公中买的六股我们三兄弟各出一半的钱吧,公中给我们出一半就行。”
“你们二人没意见吧?”王舍问两个弟弟。
他俩弟弟都摇头,表示没意见。
“爹,这多要的两股是替田家问的,不过我估计以田家的实力要一股都够呛,所以还剩下的一股,你们要不要问问弟妹的意思?”后面的那句王舍问的人仍是他两个弟弟。
田氏一时失声,她没想到丈夫还为她娘家争取了一股的认购权。如果公爹这么看好汝阴的药材种植园的发展,那这个项目前景一定不差,王家自已还大手笔地投了一万多银子呢。她丈夫是真的有心了。
田氏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说服娘家人抓住这个机会。田氏也知道她娘家拿出银子认购了一股,多半还是得挂靠在王家名下。但这有什么关系?她不还在王家吗?怎么着也不能让娘家吃亏了。如果她娘家人不放心,他们还可以私下签个协议的。
田舍的两个弟弟对视一眼,都拿不定主意。
“你们大哥说得没错,反正机会就在这,告诉他们一声也无妨,不是我王家不拉拔亲家,能不能抓住就看他们自已的眼光和魄力了。”王叟这话算是肯定了王舍的做法,“这事要尽快,六股的把握我有,但九股,最终可能无法如愿。”
王舍田氏走回自已院子的路上,田氏想起要拿出的一万多两,还是心疼。偏她家男人还提议公中只出六千两,他们自已私房就得拿两千两出来,这私房啊一下子就没了一小半!
“你说咱们家有那么多银子,公爹干嘛不辞去谢家家臣的职务呢?屈于人下卑躬屈膝的,有什么好的啊?”田氏砸吧着嘴道,“若我们举家搬到小县城里去,这些银子足够置办一份大大的田产,然后舒舒服服地做个田舍翁,然后安享晚年不是更好吗?”到时等她公爹百年后,若是儿子争气,她也混个老安人老封君的当当。田氏美美地想着。
“你懂什么?”王舍忍受够了田氏的头发长见识短,
田舍翁哪有那么好做的?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除非他们王家能自已成长为参天大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谢家如今算得上是自成一派了,可谢家发展成现在的局面,是几代人花了百年的努力。
而他们王家呢?他爹虽然是谢家智囊,但目前看来子孙们地没一个能超越他父亲的,读书也就是个中等之资。一独立出去,难逃被人算计吞并的命运。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努力与谢家一起抱着壮大?
她说他爹的卑躬屈膝,完全不存在好吗?说他们还差不多。
王舍想想,他媳妇这样的想法以前没有的啊,他敏锐地察觉到有点异常,“你给我说说,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谁给你嚼的舌根?”
“什么?”田氏没反应过来王舍怎么提起这个了?“哪有人给我嚼舌根?”
“这事儿很重要,你必须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
夫妻俩说话声越来越远。
王叟所料没错,他们一梯队的大管事们加起来一共认购了三十几股,剩下的,都由有资格的中小管事给要了。五天不到,这四十九股就售卖一空,仍然有很多人想买却买不到。
谢如沫刚到她祖父的院子,负责这一块的管事追着过来汇报情况,她听完后咂摸下嘴,”咱们这些家臣管事家底还挺丰厚的哈。”
认购的热情超乎了想象,谢如沫让人粗略统计了一下,发现四十九股不够分的。最后无法,谢如沫只好对认购数做了一些规定。所认购的股数,对认购者的资质以及在谢家服务的年限以及所做出的贡献都做了估算和限制。最高的如谢理,单他一人只能有五个点的认购资格,但整个谢理一家加起来能认购九个点,也是在家臣中最多的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七十一章都在努力
而且因为谢如沫规定死了有认购权资格的人,旁人着急啊上火的也没办法,只能通过谢家这一门亲戚去买,私下再订个契约也能解决问题。
谢老爷子对现在的情况早有预料,而且他很清楚谢家在汝阴药材种植园地这个项目对外人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一直以来,谢家对家臣管事们都很优待,像那些大管事,家底哪个没几万两啊。再者,谁家能没有几个亲戚呢,钱不够,凑一凑呗。
等所有下人都退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祖孙二人时,谢如沫将沈东篱的信拿了出来,顺便将昨晚的事说了一下,还说起了自已打算亲自走一趟南边的计划。
“沈世子发现的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我亲自走一趟是很有必要的。”
谢老爷子敲了敲桌子说道,“你放心去吧,短期内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况且因为你共享了汝阴药材种植园这个项目,现在谢家正是上下一心的时候,出不了大岔子。”
谢如沫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这段时间我仔细考虑过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虑,谢老爷子终于捋清了所有,如何保全谢家,如何报仇,谢老爷子剖析自已的内心,“当时我真想一把毒药了结了他!”
可是不行,他既然敢算计谢家,那么对谢家肯定是有防备之心的,想用药毒死武成帝,风险大,即使成功了,谢家也搭了进去,不划算。他孙女的命比武成帝都值钱!
谢如沫非常能理解谢老爷子的心情,所以这段时间她有空都尽量来陪陪他,只是单纯地陪着,却也不多劝。有些事需要自已想通,走出那个死胡同才行的。
首祸者死,加上他们谢家为异姓,若举义,便和谋逆无二。况且没人知道谢家的委屈和冤屈,武成帝算计谢氏嫡系一族性命一事,谢家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即使拿着天石令质疑武成帝,他仍旧可以说是并不知道这天石令会造成如此的后果,是他无心之过。谁会去责怪一个皇帝的无心之失呢?
她最近也在想,谢家的出路在哪里?劝谢老爷子放弃报仇的想法?那是畏惧强权,那是无视谢家嫡系上下死在天石令下的十几二十条人命!仇要报,最好能不知不觉地弄死武成帝!最好事后还不会殃及谢家,谢家不会被清算。
“对阵皇族,我们一定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这就是所谓的师出有名,不能被扣上乱臣贼子之名。”
首祸者死,谢家注定不能冒头,鲜明旗帜地反对皇权。此时能做的,唯有积攒力量,寻找盟友。首先,得整合谢家,让谢家上下一心。这一点,他们已经开始着手了,不是吗?
“对,你说得对!”谢老爷子觉得孙女提醒了他,“之前我得到过一条隐秘的消息,宇文觉没死。”
谢如沫有些意外,宇文觉,前三皇子?
“他被宇文毓私下囚禁起来了。”
“祖父,这事很危险,一定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谢如沫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武成帝也太自负了,如果她祖父得到的消息是真的,那么囚禁前三皇子的地方一定很隐秘,并且会有重兵把守。
谢老爷子嘴上应着孙女说会小心,但心中却想着要加快速度,因为宇文觉的年纪比武成帝还要大,况且一个被囚禁了几十年的人,即使活着,身体也不会太好,他可不想费了大力气救出来的人是个死人。
楼月国皇宫
皇帝楼南开的寝殿由重重重兵把守着,除了皇后大皇子以及指定的御医能自由进入之外,任何人进入都需要得到皇后或者大皇子的允许。
“大皇子,二皇子求见皇上。”
大皇子抬手,“你知道怎么说的,去将他打发走。”
“二皇子,请回吧,陛下龙体仍旧不适,已经又睡过去了。御医也说了,以皇上现在的龙体,不适合见太多人,会加重病情,你改日再来吧。”
楼月国二皇子楼拜月心事重重地离开皇宫。
他的侍从气愤地道,“二皇子,这些宫人太过分了,每次求见都拿这样的借口来搪塞于您!”
楼拜月何尝不知,但如今大皇子和皇后把持了皇宫,只等他父皇一断气,他们就能接过皇权了。但他没有办法,皇上驾崩,大皇子能顺利即位。现在唯一的转机便是他父皇的病能否好转,但从他探听到的消息来看,希望渺茫。
“将军,你这次真是太冒险了!”看着楼下戒备森严的巡逻队以及来往走动的楼月国人,星少司只能祈祷他们的伪装不会叫人看出来。
沈东篱倒是老神在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哪有什么风险都不用冒好处就能从天而降的好事?
“何方神圣,将本殿下引诱至此,有什么意图?”
来了!沈东篱和星少司对视一眼,然后朝沈笠点点头,“开门迎接贵客吧。”
“是你们引本殿下到这里来的?”楼拜月直面沈东篱。
“拜月殿下请坐。”
楼拜月依言坐下,却不理会沈东篱亲自给他倒的茶水。
沈东篱也不介意,端起自已手边的茶婉轻啜了一口。
“你们是大周人?”楼拜月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心中却肯定了自已的猜测。
沈东篱笑而不语,没承认也没否认,打一见面他们就没打算掩饰自已大周国国民的身份,毕竟还要和楼拜月做交易的,他的身份也是取信于他的筹码之一,同时也是让他忌惮一二的软实力之一。
“不要装神弄鬼了,你们将本殿下引来此处,意欲为何?”楼拜月双手环胸。
沈东篱看向他防备十足的姿态,“拜月殿下,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你眼力不错,我正是大周人士,目前任职于征南军,职位乃先锋将军。”
“你胆子很大,下面全是我们楼月国的巡逻队,你难道不怕我嚷一嗓子,你就成为众敌之矢,接着成为我们楼月国的阶下囚吗?”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七十二章私下协议
沈东篱反笑,“二皇子对楼月国还真是忠心耿耿,你完全可以将我们绑去送给你大皇兄当登基前的贺礼,只是不知大皇子会不会看在我这条命尚值点钱的份上放你一马,或者说,饶你一命?”
楼拜月闻言色变,“你对我们楼月国挺了解的,但你会死在我的前头,要不要试试?”
“您说的我信。可拜月殿下何必如此动怒呢?你只要坐下来,静静地听我说几句话,我有能让我们两个都能活的办法,你何必着急着要拖着对方去死呢?”
楼拜月注视着他,脸上惊疑不定。
沈东篱知道自已的话他听进去了,“南开帝病得很重吧?”
他一句话又将楼拜月的坏心情给勾了起来,当下冷笑,“你们征南军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沈东篱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想想,要是他就这么去了,大皇子岂不是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了么?就不知道大皇子当了皇帝后能不能容忍你这个弟弟的存在了。”
“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事来刺激本殿下了,他容不容得下我,你们不是早有高见了吗?本殿下你们有何高见?”
“如果我说,我手上有药能令你父皇转危为安,救他一命呢?”
楼拜月瞪大了眼,“不可能!”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
“你说的是真的?”楼拜月问出这话,心里是有些信了的。大周地大物博,或许真的可以呢?他心中有个声音这样说。
“在你们楼月国如此戒备森严的时刻,我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专程跑来消遣你。”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在治好你父皇的病后,让他答应向大周上降书,甘为附属国,每年给大周纳岁供。”
“不可能!”楼拜月瞪大了眼,觉得他提出这样的条件简直是疯了。
沈东篱没告诉他,这只是明面上的条件而已。
“大皇子早已和征南军达成共识,征南军让他顺利继位,而他则需要向大周臣服,甘为附属国,每年给大周纳供。”沈东篱毫不留情地将与征南军达成的秘密协议的楼月国的大皇子卖了。
“大皇兄怎么能答应你们这样的条件!”楼拜月喘着粗气嚷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们楼月国的士兵不比你们大周的差,要不是我父皇突然重病,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但事实就是你们楼月国时运不济。”沈东篱不和他瞎掰这些假设的问题,“所以你说呢,费那么老大的劲救了你父皇,这些已经收入囊中的好处还得吐出来,谁也不傻,谁会干呢?”
“可是我现在连见父皇一面都难。”楼拜月面露苦笑,言语中却不乏试探。
沈东篱冷冷一笑,这人还想试探他们在楼月国皇宫里有没有暗线呢,“我亲自来见你,这就是我合作的诚意。如果二皇子连见你父皇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就当我刚才合作的提议没说,告辞!”
“哎,沈小将军别生气嘛,本殿下只是想知道沈将军有多神通广大。”楼拜月放软了态度,这人的脾气真不好,谈判嘛,本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事,他不过是小小试探了一下,他就不高兴了。要不是自已实在想治好他父皇的病,他这样的态度他才不会服软。
“你还有什么条件一并提了吧,能答应的我答应你,做不到的你也别为难我。”
“我想要一块地。”
“什么地?”
“就是白石山往北,囊括了白石山到大周境内的两个寨子,也就是一块不到方圆两百里的地。当然,寨子里的人你可以迁走。”
“白石山?你要这块地做什么?”这一片地很寻常啊,他费劲想了想才想起来的。
“这个就不需要你管了。这块地不能对公,只能对私,届时你们把这块地给到私人名下。我们不会张扬此事。”
“如果在我的领地的话,你随意,但那块地目前在我大皇兄的辖区内,我做不了主。”
“二皇子的领地深入楼月国腹地,我怕要了也守不住啊。”沈东篱似笑非笑地道。
这个理由很说得过去,但楼拜月内心却有个声音一直说这事没那么简单。
沈东篱激将,“难道在二皇子的心中,您和您父皇的命尚不及这一小块土地吗?”
当然不是了,在楼拜月眼中,那一小块地哪及得上他的小命重要?“好,我答应你!”
......
“那拜月殿下慢走,等我这边准备好,就让人通知你,皇宫那边就看你的了。”
“什么时候能准备好?最好是尽快,我父皇的病是越来越重了,我怕慢了撑不到我们救他他就驾崩了。”
“放心吧,我们也不想做赔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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