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楼拜月出去后,沈东篱看向一直坐在角落里身着一身黑袍的老者,老者原本是闭目养神状态的,似是感应到他的视线,冲着他点了点头。
“去查一下白石山那一带都有些什么。”楼拜月一回到府上就吩咐了这么一件事。
沈东篱这边同样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把消息给我封锁好了,别叫他发现端倪。”
“将军您放心吧,发现矿石的那个猎户已经控制起来了,据他的供词,他是无意中在白石山发现这种似铁非铁的矿石的,出于好奇让铁匠将其融进了常用的砍刀里。而且我们问过了,他也没和铁菝透露矿石的来源。”
“那就好,现在,只等阎焰他们到来。”沈东篱露出一抹笑,他没想到她会那么重视他,忧他所忧,然后亲自南来。而谢如沫呢,则是对他透露的那一座特殊矿石山感兴趣,觉得此事不容有失。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星少司没他那么乐观,“将军,你就那么相信谢少主能治得了楼月国国君的病啊?我知道谢少主的医术了得,可楼月国这边可是延请了南边儿所有的名医啊。他们都治不了,谢少主前来太冒险了。”
“即使治不了,我也能保她全身而退。”沈东篱的话里带着一股无所睥睨的气势。
行,你是老大,你说的算。星少司暗自摇头。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七十三章赵娴母女
京城,东郊
李氏前两日就跟主家赵家告了假,家来给母亲做寿,刚放下给娘家带的礼,就看到自家娘亲从外面匆匆回来,“雪囡,真是你家来了?”
“有人见着了?”李氏笑。
“可不,你进村的时候你二婶家的虎子看到你坐牛车上,跑来通知我,我才赶紧跪回来了。”
“娘,你刚去哪了?”李氏这话只是随口一问,她更好奇的是,“庄子里咋了,闹轰轰的。”
李氏娘一边给她整理各色礼,一边说道,“前些日子咱庄上来了个老道士,一进村就绕着谢家那片地走了一圈,这一圈走走停停的,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的。村里人不就好奇嘛,凑上前去听了个大概。他说谢家那片地是风水宝地,主家命数也旺,能承气百年不衰。”
咝,李雪倒吸口气,“娘,这老道说得准不准的?”说这谢家运道旺她是信的,谢家少主才回归多久啊,折腾出这些个事儿,一出接一出的。就拿这招贤榜一事,便将这京城的大夫的心啊,搅动得一鼓一鼓的。连他们老太爷都评价不出好坏来,只说再看。
“谁知道呢,不过那老道在村中呆了数日,点评起村里人这风水命数倒也头头是道,不少人都信他呢。那老道说了,谢家这一片地是风水宝地,靠近谢家这片地的周围都沾了点光。你爹也打算听那老道的,在捂下来的地上修一座房子,给你弟弟成亲后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想起主家主母近来有些不太平,忍不住问道,“娘,那老道在哪?我想见见。”
“你见他干啥?”
“你别管,只管带我去见见。”李氏哪敢透露主家的阴私啊,即使是老娘也不行啊,有些事知道得越多越麻烦。
那老道就居住在庄上借给他住的两间屋里,李氏及其老娘上门的时候一说明来意,老道一边嚼着嘴里的饭,眼睛直直盯着李氏看了一会,直看得人心头发毛。
李氏娘小心翼翼地问道,“道长,可是有什么妨碍?”
“你还管别人呢,印堂生不平,山根起暗纹,这是祸起的节奏啊,赶紧离开你现在做事的主人家吧,不然会有血光之灾。”那老道咕哝了一句。
怎么可能?她是赵家外聘的奶娘,即使被罚也不可能见血的。况且赵家的主子们最是和善不过了。
“道长,能详细说说吗?”李氏娘知道女儿在赵府当差,油水颇丰,这老道一句话就叫李氏辞工出来,娘俩都极舍不得这差事,太难为人了。
“细说啥啊,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看在你丈夫先前帮了老道的份上,老道就再说一句,“你主家在东对不对?他家近期会有贵人陨落。”
李氏心一紧,忙问道,“大师此话何解?”
那老道并未再理会她,而是转身出了屋,“潜龙在渊,荼蘼开败,君意难违,心怀麟儿,终究是鸳将鸯负。”
李氏是越听越怕,忍不住冲着他的背扬声问道,“大师,可有办法解决。”
“并无并无,此乃贵人一心所求,即使生机在前,也会熟视无睹。”
那老道挥洒着佛尘走了,暂作落脚处的屋子门没关,连算命的钱都没要,后来李氏娘才得知那老道对她们说了那番话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在庄子里了。
李氏站在老道的屋前,“娘,你告诉过他我的身份?”
李氏娘茫然,“没有啊。”女儿在赵府当差的事庄子里没人知道,只知道她去了一户富贵人家当奶娘而已。
老道的话叫李氏一天都心事重重,等她回了赵府,忍不住将这事告诉了赵大少夫人。
赵大少夫人历来信命,加上那老道的那几句话,听着很像那么回事,当时忍不住将这事告诉了赵老夫人,结果被赵老夫人斥责了一顿。
将赵大少夫人撵走后,赵老夫人自已却在细细的咀嚼那老道的话,想起近日来女儿的不对劲,次日忍不住给睿王府递了帖子。
母女二人先说了一些管家的琐事,赵老夫人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娴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娘?”
赵娴端茶的手一顿,放下茶碗后挥了挥手,没一会,屋里的下人都退了干干净净。
“娘,你何出此言,女儿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啊。”赵娴笑道。
“母女连心,你这些日子不对劲,瞒不过我。”
“娘,你想多了。”
赵夫人摇头,依然坚持已见。
赵娴沉默不语。
“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一个人独自承担。即使娘没用,还有你爹和你的哥哥们,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你想想,你身体不好,又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憋出个病来可怎么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环儿和曦儿怎么办?你对他们的痛惜,就如同我对你的痛惜,你忍心让为娘的这么担心你吗?”
对比最先放弃自已的丈夫和公公,赵娴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便是娘家和夫家的区别,在夫家,她始终都是外人,死了就续娶。可对于娘家母亲来说,她是她,就是赵府的血脉,即使她的儿女,和娘家还是隔了一层。
“娘——”赵娴扑到赵老夫人怀里哭了一阵,她这一阵子内忧外患,心血熬得很,再聪敏慧智的女人,面对来自皇上和丈夫的双重压力,都不好受。
发泄了一阵后,赵娴知道再说些劝慰的话她娘也不会信了,于是便将自已的猜测和打算和她娘说了。
刚听完,赵老夫人就骂她,“你糊涂!别人再好,能好得过你吗?谢如沫是不错,但如果她有了孩子之后呢,还能对你的孩子一如既往的好吗?唯有自已看顾着他们成长,做为一个母亲才会放心吧?你连孩子的爹都难以信任,你怎么忍心将他们托付给外人?”
说完,谢老夫人不带喘气,就提到那个老道,“你二嫂今儿遇到的老道有些本事,晚点我让人悄悄去请他一回。”
“娘,你说那老道这话里的生机会不会是指谢如沫?毕竟全京城中有名望的大夫就差她没给女儿瞧过病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七十四章实验进展
赵老夫人沉吟,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是娘,如果我们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夫君生气怎么办?”赵娴忐忑的心绪外露。
“他们的意愿?是什么?”赵老夫人冷哼,要她女儿做出牺牲让位?现在的大周没到那个份上。再说了,若是睿王连妻子在这个时候都能牺牲,也别指望他会对赵家多有顾念。
“说你病糊涂了你真是糊涂了,这些事都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咱们就装糊涂,难道他们还会杀了你不成?首先咱们得先活下去,才有机会谋求别的。你想过没有,你甘愿赴死,你的一对儿女也未必能落得着好。男人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人死如灯灭,离环儿曦儿长大还有好多年呢,到时,姑爷对你的情份又还剩下多少?”
赵娴当局者迷,赵老夫人的话就如同一盆兜头冷水,直浇得她透心凉,“娘,您说得对。”
“他生气就生气,况且你又不是没手腕,后面好好儿哄一哄,这事也就过了。”
她娘这一翻开解,让赵娴冷汗直冒,之前是她想岔了,幸亏她娘将话说透了,点醒了她。
“不过这事确实得好好谋划一下,至少明面上不能让人看出是咱们的主意。”有病还不能积极主动地求医,真是够了。赵老夫人一想到那两个盼着自家女儿死的亲家和姑爷,就一肚子懑火。
赵娴很赞同她娘的说法。对的,这事得细细谋划,赵娴还知道,她治愈的希望大概就在谢如沫身上了。真希望谢如沫能救得了她,而且这事得秘密进行。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她最终难逃一死,她的折腾求生若让丈夫知道,保不准丈夫恨乌及乌会恶了她一双儿女,这样还不如一开始从容赴死呢。
不过谢如沫作为下一任的睿王妃,找她治病,是否会有妨碍啊?
赵娴将自已的疑虑说出来。
赵老夫人摸着赵娴的头发,再看她瘦削的身子,心中很是忧虑,这么简单的问题,搁以前她早就意会了,都是被病痛折磨的,脑子都不灵光了。当然,还有那两父子的态度也在无时无刻地折磨着她女儿,熬干了她的心血。
“我瞧,那两位——”赵夫人含糊地暗指,“——的心思,谢如沫应该不知情,知情也不一定会愿意。”
说到底,还是谢家嫡系无男丁的原因,就剩下谢如沫一根独苗苗,宝贝都来不及,还将她送来当继王妃?换来利益归谁?没得便宜了旁系,搁那谢老头身上他才不干呢。
就是谢如沫本人也未必会乐意,继王妃,或许对京中不少贵女来说是很诱惑的,但对谢如沫来说却不一定了。
以谢家如今的条件以及她自身的本事,她大可挑个如意郎君,而非做人继室,继王妃也是继室啊,只不过是皇家的继室罢了,还有好些个继子女,怎么看,于她而言都不算是良配。
最好是无意中让谢如沫出手除了她的病,
还没等赵娴母女布置好,谢如沫就悄然出京了。
国医府,郁金院
自家少主要出行,院子里下人们忙得团团转,忙进忙出地给她收拾箱笼,许多东西掏出来了又被从要携带的行李单上划掉。这种天气出门在外,他们第一考虑的便是保暖的工作。
“南边儿冷着呢,给少主多带些暖和的衣裳——”
“不是去游玩,轻车上路比较好,厚的衣裳带上一两件的就成。”
谢如沫就倚着南炕思索着楼月国国君的病情。
“那只貔貅的赤金暖手炉在哪?带上十来斤的银丝碳,有了这个,即使在野外再冷也不怕,还能喝上一口热水。”
......
谢明疾步入院,低声说道,“少主,谢昆求见。”
谢如沫抬眼,谢昆?之前天石令就是交给了他,他求见是不是实验基地那边有了眉目?想到这个可能,她忙道,“将人请到花厅,我这就过去。”
一见到谢昆,谢如沫不急着问实验基地那边的事,而是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她敏锐地发现了谢昆头上的头发有些许花白了。这是在年前都没有的,这天石令果真是......
“还能坚持吗?如果撑不住,就再换一批人过去。”
谢昆心一暖,少主没有一打照面就追问实验的进度与结果,而是先关心他们这些在实验基地的人员身体状况。
“我们还能撑得住,基地那边按照您先前的吩咐,秘密购入了一批军服,可以抵挡掉一些影响。加上每三天都会有人将新鲜的食物秘密运送给基地,我们的身体多少会受点影响,但无大碍。”
谢如沫点了点头,他们想知道这天石令的副作用,就得有人近距离接触它,这时候没有防护服能隔绝幅射,他们这些研究人员基本是拿命在拼,穿上铠甲多少都能抵挡住一些幅射。
“你们随时留意自身的身体状况,如果事不可违,就先让人撤离,换一批合适的人上去。”这事谢如沫也是迫于无奈,这事又必须交给自已人去做他们才放心,可再继续下去,谢如沫也担心他们头一批近距离接触天石令的人会早逝。
谢昆点头,他知道少主所说的合适的人指的什么,其实他已经筛选到一部分人手了,这些人首先要对谢家忠心耿耿,其次不畏死亡,还有就是有了子嗣的对于再生孩子没有执念的。这是主要的要求,当然还有一些细微的要求,暂时不表了。
“基地那边营养物质一定要跟上,有些补品和药材也不要吝啬于供给。”谢如沫吩咐谢明。
军服铠甲、增强身体素质、保证营养输入、定期体检,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抗幅射的办法了。
而且最后一项定期体检是由她和她祖父来做的,基本是每七天一次,然后针对他们身体不同程度的健康问题制定了相关的药膳。没错,药膳被谢如沫拿出来用了,第一批受益的人竟是实验基地的研究人员。
因为药膳的独特性和针对性,这药膳后来成为谢家内部趋之若鹜的治疗圣品。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七十五章无独有偶
后来外面也隐约有些关于药膳的风声,更有甚者,有些人直接求到她跟前,想让她开一些药膳给家中的老人妻子幼儿调理调理身子。因此,青囊医院不得不另开一个关于身体调理的科室——药膳科。
这是谢如沫始料未及的。
刚开始那些研究人员不知道,当他们第一次体检时发现给他们体检的是家主和少主时,都愣住了。如此一来,基地的成员干活更仔细和认真了,心中都驻守着一种为了主家不惜肝脑涂地的信念。
“你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的,少主,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和观察,我们发现一些怪事,基地周围,特别是靠近暖炉热源的地方,竟然有绿植冒头。”
这大冬天的,整片山林都光秃秃的,他们基地周围竟然有绿植冒头,而且生长速度还不慢,怎么看都很怪异,让人心里发毛。
“还有,您让我们用小白鼠测试,小白鼠们成批成批地死亡,寿命缩短了一倍不止。不过,放进实验室的小白鼠们就跟成了精差不多,不仅懂得分配水和食物,还懂得拉帮结派打架斗殴。”
小白鼠成精,意思就是它们变聪明了?
植物疯长,小白鼠成精,然后寿命缩短:谢家嫡系子弟寿命短暂,却在医学天赋上的惊才绝艳。
两者何其相似,谢如沫总觉得这里面有着若有似无的必然的联系,似乎那一份与众不同的惊才绝艳是透支了生命得来的一样。
植物疯长,小白鼠短寿成精,无一不在明示着这天石令有催生的效果,原来它的效果是促进加速细胞分裂吗?而且还能刺激脑细胞,让人更聪明吗?似乎天石令的作用的确如此。
思索完毕,谢如沫交待了谢昆接下来的研究方向,才让谢明秘密将人送走。
谢如沫接着又陷入了沉思,她在思索武成帝的意图。
如果是这样,武成帝究竟想要什么呢?要一个更聪明的谢家,谢家成员都是往医学上发展,这些聪明才智会往这方面做更深层次的研究,难道武成帝是想谢家在医学上达到更高层次的水平吗?
联想到她之前对武成帝重生的猜测,如果她是他,四十而亡,不排除病死的可能,那么重生后,要么就抬着捧着谢家,哄着谢家往他病的那个方向研究。而他天性的多疑,外加上一世的经历,都让他无法轻信于人,并且将把柄交由他人手中,所以他这样算计谢家,是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咯?想以最小的代价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顺便规避他认为的风险。
可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将研究方向透露一二。
或者说,他想延年益寿?多少皇帝到了年迈之时总幻想着长生不老,武成帝能免俗吗?怕是不能。但她更倾向于前一种猜测,后一种猜测,得等到人年老体衰了才会有这种恐惧与想法,武成帝不可能如此早的布局。而且他前世如果真是四十病亡,不可能连这个病的坎他还没过就想着延年益寿的事。
“祖父,这些年来皇上有没有明示或者暗示咱们谢家往哪个方面钻研医术?”
谢如沫的思路很清晰,只要能找出这一点,就能从侧面印证她的猜测。不然他费了这么老大的劲,难道就为了悄无声息地收割完谢家嫡系的性命吗?如果是这样,真的很不符合常理,这样的计算是足够隐秘了,但时间拉得太长,不免有节外生枝的可能。如果他没有别的目的,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谢老爷子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至少他伴驾的时候是没听武成帝提过的。
听到这个答案,谢如沫是有一些失望的。她总觉得自已的推测方向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但总有那么一两处没想通。
突然,她灵光一闪。是了,如果他提都没提,那么就是,他想要的,和谢家之前或者后来的研究方向已经不谋而合。
如果是前者,他曾隐晦地向谢家提过研究方向的话,查一查,或许会有蛛丝马迹,也能从侧面印证她的猜测。如果是后者,他还赐下这天石令,是担心谢家嫡系还不够聪明无法在他心中规定的时间里给他想要的结果吗?太丧心病狂了。
这些年谢家花费精力最多的研究就是脏腑的研究了吧?毕竟谢家嫡系都死于脏腑的衰竭。
谢如沫的脑子在高速地运转着,难道武成帝前世是死于某个脏腑的衰竭吗?
“对了,近日来我整理和翻阅了你那些叔伯长辈的生平资料,发现了一件事,武成帝似乎偏爱在医道上天赋出众的子弟,时常招他们前去伴驾。从他们对于伴驾的叙述中,倒是有提到今上时常忧虑我们谢家嫡系出现的身体状况,让我们谢家多关注脏腑的疾病——”谢老爷子想,谢家嫡系大多死于脏腑衰竭,谢家怎么可能不重视?即使他不说,谢家对脏腑类疾病也是投入了很大的金钱精力去研究的。
谢老爷子的话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测。
啪,谢如沫一击掌,就是这个了!脏腑类疾病吗?心肝脾肺胃肾哪一个是他比较关心的呢?
谢如沫将自已的分析告知谢老爷子,直把谢老爷子恨得咬牙,“这个狗皇帝!”有事你好好儿说不行吗?你是皇帝,让谢家往这个方向研究,谢家能说不字吗?他就是疑心谢家会不尽心!
是啊,狗皇帝,武成帝的手段真是太血腥了,完全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如果武成帝真用这么隐秘的手段达到自已的某些目的,那么无独有偶,这样的手段不会只对谢家用。祖父,你仔细想了想,别家呢,有没有天石令引发的异常现象?”
谢如沫将自已的想法一说,
谢老爷子一愣,年轻人脑子就是转得快,他还沉浸在对武成帝的恨意中不可自拔,自家孙女思维已经横向发散了。再将她所说的话过一遍,是了,无独有偶,用这样的手段达到目的,武成帝一定很自得,那么这样的手段就不可能只用一次!接着他拧眉思索。
不过她觉得,如果武成帝还用天石令这一招,那么一定会更隐秘一些,出现两三家和谢家一样遭遇的世家,太引人注目了。谢如沫这么一说,方向又更明朗一些了。
“不无道理。”谢老爷子甚是赞同,“此事还须细细查访。”
谢如沫点头,武成帝算计他们谢家这一手腕太高轩了,谢家嫡系几近灭亡,才察觉到不对劲,别家呢?恐怕被算计的人都还没察觉出来异样。这些人家都有可能是他们谢府的盟友,先找出来再说,要怎么做,具体再看。但首先不能打草惊蛇,让武成帝警醒。
武成帝现在还不知道,自已前些年布下的暗招已经被人掀开了个底儿,并且已经暗中形成了漩涡,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波涛汹涌。
正月初八,天霁雪晴,宣动土宜远行
谢如沫等在大门,为了保暖和行事方便,她里面穿着的是藏蓝色缠花褙子,外面系着一件素色锦缎镶缀蓝狐毛内里及踝披风,一副外出的妆扮。
随从们尚在府内归置行李和整理马车。
巷子里传来欢快的童谣,“正月里来正月正,正月十五挂花灯,耍狮子舞大龙,圆圆的汤圆碗里盛......”
听着这欢快的上元节童谣,谢如沫笑,“这才刚过了春节,就盼着元宵了。”
“小娃儿嘛,都这样。”丁香也笑,然后不住地看向门内,“明管事怎么那么慢,少主,要不要我进去催一催?”
丁香看着少主因等在外头,被冷风吹红的鼻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谢明的磨蹭劲儿。
谢如沫拢了拢手,笑,“不用去催了,这不来了吗?”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国医府的中门的门槛被小厮们迅速搬开,此次出行准备的三辆马车依次排开,徐徐而出。
此次出行,谢如沫本不欲张扬,奈何留意国医府动向的眼线太多,加上京城实行宵禁,悄然出行是行不通了。既然如此,那么一切掩耳盗铃的离开方法都不需要,他们就光明正大的出发。
此次出行,对外的理由是回汝阴一趟,这理由不突兀,毕竟汝阴的药材种植园地的项目让谢家的管事们入股一事在京城该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了。她带人前往查看这个谢家的新项目也是说得过去的。
1...136137138139140...1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