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葛如沫面色肃然,“无论如何,这话我都会谨记于心的。”
#####这两天发烧了,三十八度八,晕晕沉沉的,忘更新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二十章一筹莫展
第20章
“废物,全都是废物!什么狗屁名医,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
汝阴县县衙内,十几个大夫站成两排,被驯成了个鹌鹑样。
这顿臭骂,称为狗血淋头都不为过,可是却没人敢吭一声反驳一个字。
“平常装得人五人六的,关键时刻你们倒是上啊!”林守宬来回踱步,步履间带着莫名的焦躁,“一个小小的头痛都治不好,真不知道你们偌大的名气是怎么来的。”
你以为头痛好治啊,不少人在心中诽腹。
狗头军师刘岁山出来打圆场,劝道,“大人,消消气,事情弄成这样,他们也不想的,而且这几日大夫们也很辛苦的。”喛,师爷难为啊。
刘岁山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林守宬就怒火中烧,只见他冷笑着,“是,他们是很辛苦,也开出了几个方子,可是有用吗?啊?屁点用都没有!还把人折腾得不轻。”
无法,刘岁山只得转移话题,“大人,治病如救火,卫夫人现在的情况刻不容缓啊,如今不是追究他们责任的时候。方才药方那边又差人来问,说昨天关仲淮所开之药已经抓好了,什么时候开始煎?”
刘岁山口中的卫夫人,正是这回的病人。卫夫人老家是汝阴县的,自嫁人后,常年在京城。这次回汝阴是回来祭祖的,林守宬原先以为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每天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升官发财就指着她了。不料前几日,卫夫人病了。他忧心之余又暗自窃喜,想着若是能治好卫夫人,功劳可比之前的鞍前马后大多了。只是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
刘岁山的话,林守宬自是听到了,只是他良久都拿不定主意,示意刘岁山与他走至一旁,然后低声问,“文聪,你说这回那个关仲淮靠普吗?”他真是怕了这些郎中了,在他看来就一个头痛的小病,随便一个医术好点的大夫都能手到病除。他将汝阴县及附近小县叫得上号的大夫都请了来,足够重视了,这么多人合诊,他想着定能药到病除了吧。
可是情况和他预计的差远了,不,应该说是完全相反,几副药下去,现在卫夫人不仅仅是头痛了,还弄出了一堆的其他毛病!他真是被这些江湖庸医坑害不浅。
他现在已经不敢想功劳的事了,只想平顺地过了这一劫,不然卫夫人在他汝阴县有个三长两短,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是别想要了。
刘岁山没说话,这话不好回呀,若是答靠谱,这药下去病情恶化的话,他要担的责任就大了。可是不答吧,卫夫人的病情又耽搁不起。真是左右为难。
刘岁山久久不答,林守宬能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如今两人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蚱蚂,他不愿回答的正是自己也担心的。
这厢,林守宬焦虑不已,一抬眼,却看到那群郎中有人在交头接耳,火顿时烧了起来,“你们不把这事当回事是吧?老子也不怕把话挑明了,我这姑母来历不凡,若是她好不了,爷担了干系是定了,你们也讨不了好!”放完狠话,林守宬甩袖而去。
那阴冷是眼神,加上那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叫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明白他所言非虚。
“林大人,我知道有个人或许能治得了卫夫人的病。”有人出列,冲着林守宬的背影喊了一句。
这句话成功叫住了林守宬,他指着人问刘岁山,“这人是谁?”
“清河镇回春堂的,名叫孔胜。”
“好,很好,你说的那个人在何处?”
“就在清河镇的上藜村,名叫葛如沫。”
葛如墨?没听说过,“你有多大的把握他能治好我姑母的病?”
孔胜琢磨了一下,道,“七八成吧。”
林守宬想了想,能有七八成已经算不错了,也不知道这话里面有多少水分,不过这终究是个希望,“你带路,文聪,你领几个人,亲自跑一趟。”
交待完后,林守宬便走了。
刘岁山让孔胜在这呆着,就去了后面找人。
孔胜被交好的许寒嵩给狠拍了下肩膀,“行啊老孔,有人能治这病你咋不早点说出来,害得那么多兄弟提心吊胆的。”
孔胜苦笑,“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治。”
“无事,这治病的事,谁也不敢保证能有十成的把握。”
“那是位姑娘,而且只有十来岁。”
“什么!”许寒嵩惊得拔高音量,他左右看了看,幸亏那些人都散了,不然就要热闹了,只是这问题依然让人头疼,“你怎么这么猛浪?说句不好听的,才十来岁的姑娘,恐怕连医门都没入呢,你就敢给林大人推荐,疯了吗?”
“你且听我说。”接着,孔胜长话短说,将十枣汤的事以及后来葛根来卖药草的事都说了。
“你不知道,那熟地和百部炮制得多好,不比我们药房里大宗进货的药差。”
赞叹完,孔胜一想到如今的处境,又愁上心了,“可是现在十几个成名医者都无从下手的病症,她真的能治好吗?”
许寒嵩一时语塞,良久才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太过忧心,能被你看入眼里的,必有其过人之处。或许卫夫人的病症到了她手里,就能迎刃而解了。”
“但愿。”
马车轱辘辘地向清河镇的方向行驶,那一声声听在满怀忧虑的两人耳里,只让人心烦不已。
“刘师爷,上藜村有个从京里来的大夫,听说医术不错,不然咱们一并请了?”
“可以。”这事刘岁山没有反对,反正也是顺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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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一座精美的私宅里,林守宬围着一个老嬷嬷作小伏低,完全不复先前在衙门里威风八面的样子。
“叶嬷嬷,姑母的身体如何了?好点了吗?”
虽然林守宬虽然叫卫夫人姑母,可也不是卫夫人林氏正经的娘家人,不过和他们同一房罢了。
想当年,林氏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她爹有幸救了宁远老侯爷一命,为报救命之恩,老侯爷以家中一庶子与林家订了姻亲。后来这庶子幸运地袭了爵,她也成了侯夫人。可惜,林老爷这一房人丁凋零,原先的儿子在早年病逝了,仅剩下卫夫人与一个妹妹,待她们出嫁后,两老两腿一蹬驾鹤先去之后,他们那一房也名存实亡了。以致林守宬这一房沾了关系,倒有点娘家人的意思。
叶嬷嬷埋怨,“林老爷,不是老奴多嘴,你都请的是什么人啊,让小姐受了老大的罪了。”叶嬷嬷是卫夫人的陪嫁嬷嬷,即使卫夫人年逾五十,她依然称之为小姐。
林守宬赶紧赔罪,“是我识人不明,那些人都是颍州汝阴郡有名的大夫了,我也没料到他们如此不顶事。不过我方才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请了一个大夫来,这大夫应该能顶用。”
“不必啦,先前小姐已经修书一封送回京城,宁远侯府会派太医前来,料想不日便能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一个丫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叶嬷嬷,叶嬷嬷,兰管事派人来说太医的船就要抵达,让您安排人手去码头接一下。”
“哎呀,终于到了,快,二老爷——”
“叶嬷嬷,我明白,我这就安排人去接。”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二十一章汝阴有请
第21章
汝阴县大运河码头分流处
一艘体型巨大的商船顺着水流行驶过来,在离码头不远处,便有熟练的水手在做泊船的准备。
船刚泊好,率先走下来的人让兰管事瞪大了眼,“表少爷,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梁道斌反问。
他只是太意外了,完全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且还带了个人,他身后那人他若是没看错,应是沈国公的二公子吧?应该错不了,他那脸就是招牌啊,俊美的程度放眼整个京城,不,放眼整个大周朝也没人及得上。看过一眼的人都终身难忘啊。
似乎察觉到他的觑视,沈二公子淡淡地朝他扫了一眼。想起这位的传闻,兰管事抖了抖,复又把目光放回船上。
船上的人陆陆续续地都下来了,可是没见着太医呀,他探头探脑往船上瞅。
“别看了,人都下来完了。”
“那柳太医呢?”
“你就当他死了,来不了了。”梁道斌板着脸,冷令地说道。
这话一听就是气话,不知是谁竟把好脾气的表少爷气成这样,看来这柳太医来不了是真的了,这可如何是好?兰管事很是忧心。
梁道斌关心地问,“姨母的病如何了?”
“不好,很不好。”
“这林守宬是干什么吃的?!”
兰管事苦着脸说道,“表少爷,你就别骂他了,我看他这几天头发都要掉光了,估计也是愁的。这汝阴郡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被他请来了,听说今天他又派人到清河镇接人了。”
“一开始不就只是头痛吗?这偌大的汝阴竟找不出一个大夫能治头痛的?”
兰管事无力地瞅着他,你以为夫人这头痛是小病啊,多少年的老病根了。
梁道斌心中一动,“清河镇的孔胜请了吗?”
兰管事有气无力地说道,“请了,听说就是他透露说清河镇什么村有个人大概能治好夫人的,据说那人先前用了什么洗澡汤治好过他姑丈什么的。”
反正他当时就是听了一耳朵,却没怎么入心。
噗,梁道斌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按说此时他姨母病了,他不该笑的,可这兰管事的话太好笑了,十枣汤听成了洗澡汤,鼓胀听成了姑丈。再看他此时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发现这人怎么这么有趣呢,不行,这人得带上,带上。
其实兰管事就瞅着,表少爷这是怎么了,突然就笑起来了?让人挠头啊。
但他注意到沈二爷也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就暗吁了口气,看来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三爷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笑了一会,梁道斌收敛后对兰管事说道,“你派个熟悉地头的人给我,我们也去清河镇,抄近路去。”后面那句是对沈二公子说的。方才兰管事的话让他越发肯定,这回他们去接的人正是他和陈茵尘在清河镇想去拜见的那位,如果真是,那么他姨母的病或能药到病除。
对他这般随意地决定两人的行程,一直立在那里柱子似的沈二公子扫了他一眼,没出声。
梁道斌只当他是同意了,然后中着兰管事说道,“赶紧去办,我们立即就要走了。姨母那烦你说一声,还有,我去信请了吴道子的大徒弟来,不日便能到了,你且让人在此候着。”
这日,葛祥贵家不远处,聚集了不少人。
此时刚过正午,又恰逢农闲,村民们都喜欢饭前窝后窝在树旁的树底下乘凉唠嗑,刚才一群差爷骑着马护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进了村,当时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而他们问了路之后就直直停在了葛七斤家。没多久,就见周氏领着他们到了葛祥贵家。
“就是这,葛如沫在里面。你们有什么事就找她,她做了什么都与我家无关。”
原来方才孔胜和刘岁山领着四五个衙役一路寻到了葛七斤家,只说找葛如沫,没说什么原因。周氏想多问几句,但刘岁山一脸的不耐,也没那个胆子,只觉得该是小五那个死丫头闯下了弥天大祸。这么一想,她腿都软了,将人带来葛祥贵家后,立刻与她划清界限,就怕一家子被牵连了。
村民们注意到这两辆马车,只前面那辆马车下来了两个人,后面那辆较华贵大气的却没有动静。
“五丫头,你要是真犯了什么事,你得自己承认啊,不准连累家里。”
周氏冲里嚷了一嗓子,见那些官差看过来,连忙像兔子一样跑了。
......听得刘岁山他们无语,他们还没怎么样葛如沫呢,周氏就急着和她撇清关系了。
“上去拍门。”刘岁山吩咐。
衙役上前才拍了几下门,里面就有人来应了,“来了来了。”
来开门的是陈氏,门刚开了一半,就见门外站了好几个穿了差服的男人,整个人唬了一跳,“你们找谁?”
“我们是来找葛如沫的。”
平民见官,没有不怕的。尽管腿都打哆嗦,但她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句,“啊,为什么找她?”
“恕不能奉告,事情紧急,得罪了。”
刘岁山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其他人鱼贯而入。
此时葛七斤家刚用完饭,还全在院子里。
刘岁山眼睛搜寻着,突然在葛如沫身上定住了,问孔胜,“是她吗?”
“是。”
他们突然闯入,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在他们四处打量的时候,葛如沫也将他们的举动收入眼底。
这群人中,她只认得孔胜,看过去,却发现他对自己抱歉地笑笑。葛如沫明白了,此事多半与他有关。而且观他神色,此事多半是祸非福。
“葛五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刘岁山直接亮出来意,毫不拖泥带水。
“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尽管怕得要死,葛根还是挡在了葛如沫身前。
“我跟你们走,可以,但别为难他们。”葛如沫从葛根身后走出来,自古民不与官斗,他能看在这点子情份上维护她,她很感激,但有些事终要她来面对的。再者在此处见到孔胜,对于他们的来意,她也能猜测到几分。
许是当差的都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大场面,他们这点相互维护的小场面不算什么,刘岁山表情都未变,“时间紧急,咱们这就走,请吧。”
许是愧疚,孔胜倒是留了一句安慰的话宽他们的心,“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我们这是请她过去帮个忙。”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二十二章事出突然
第22章
兰管事将葛祥贵家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给梁道斌汇报了,末了他交待了下刘岁山他们接下来的打算,“表少爷,刘岁山说这边已经搞定了,还有个人要接。”
“你让他自去办他的事,我们在这等着就是了。”
“诶,好的。”
“等等,你把里面那个丫头安排到我们这辆马车来。”
兰管事惊得忘了反应,而一直默不言语的沈二公子也瞟过来一眼。
沈二公子带着的贴身侍卫不同意,“不行,我家公子一丈以内,决不能出现女人。”
“什么女人,她才十来岁,还是个姑娘呢。”
“不管是小姑娘还是大娘,反正就是不行!”小侍卫一脸没得商量。
“我说小笠,你这么严防死守,你主子以后洞房花烛又该如何呢?”梁道斌逗他,偏要装作一脸的语重心长。
沈二公子有病,且病得不轻,倒不是厌恶女人,而是受不了女人,出现在他一臂以内的任何女人。往深处说,就是女人身上的任何味道,不管是自带的体味还是薰染的异味,都能让他们二爷产生不良反应,轻则恶心反胃,重则皮肤起疹子。少有女人能让沈二公子的身体不‘反感’的。
这点只有他自己和心腹知道,外人只知道沈二公子有恐女症,且这事和他小时的经历有关,暂且不表。
沈二公子没出声,小侍卫沈笠依旧倔强着。
“行了,阿笠,退下。”
得了命令,沈笠安静地退下,给沈二公子挑了个舒服的角落,布置好了让他坐过去。幸而这马车足够宽敞,两个对角间也有三臂的距离,只要那女的识趣,不挨近二爷便不会有事。不过这马车属于密封的,要是那女的气味浓郁可怎么办呀,糟心。
“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梁道斌对兰管事来了一句,然后他又对沈二公子说道,“我这样安排自有我的用意,你且等着看便是。”
“葛五姑娘,这边请。”
五姑娘,这称呼让她想起男人没婚前和他们那玩意最是亲密的‘五姑娘’,葛如沫甩了甩头,一脚踩上车辕后掀开了帘子,方踏进去,抬头,便愣住了。一切盖因入眼的是二爷那张鬼斧神工的脸,此时她脑中只有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原来真有这样的人,姿容之盛,一切事物在他之下,均默然失色。现成的例子就是梁道斌了,梁道斌此人,也算得上是容姿俊朗了。也是,贵族之子,再不济也不会丑到哪去。可与沈东漓站一起,偏偏被迫成了为绿叶。
而沈东漓更难得的是,其美如芝兰玉树,又似那浩瀚星光,耀人而不灼眼。
好一会,葛如沫才能勉力移开眼,微低着头看向马车旁边的兰管事,“这几位是?”
“你跟着唤沈二公子、梁四公子便成。”
葛如沫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回过神,梁道斌倒有点高看她了,他方才这样的安排,多少有点‘险恶’用心的。多少小姐姑娘在沈二面前失了仪态,极少有人能抵挡得了沈二的美色的。
梁道斌不知,葛如沫在原先的世界里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拜资讯发达所赐,各路帅哥美女都看过不少,对美色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
嘶——一道高亢的马鸣声突兀地响起,接着那马不受控制地往前冲。
“啊——”突然,葛如沫惊呼一声,由于惯性使然,身体就禁不住地往马车里滑去。
沈笠从葛如沫一上马车便如临大敌,此时见变故生,一脚往马车壁一踢,顺着力欲挡在他家公子跟前,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能双眼死瞪着‘扑过去’的葛如沫。且为了不撞上他们,他转移了方向,整个人扑在了梁道斌身上。
葛如沫反应极快,原本掀着车帘子的右手反手一抓,死死扯住,可还是硬是滑进去一米多了才堪堪稳定了身形,此时她与沈二公子只有半臂的距离。两人眼对眼,葛如沫是惊魂未定,沈二公子则僵直着身体,似乎是紧张。接着,他瞳孔微张,似乎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此时一个颠波,葛如沫整个人又被扯着往马车外面甩去,她感到害怕,这冲力很强,而马车外一点防护都没有。
就在这时,沈东漓眼疾手快,一手扣住他腰垫后的横木,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才让她幸免于难。
马车里的人被这一变故摔得七魂八素,等他们能定住身形时,一个个惊悚了,原因无它,沈二公子竟然拉着一个姑娘的脚踝!
沈笠见此,脸色一变。
而沈二公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还没从葛如沫身上拿开,眼里满是疑惑。
“公子,你没事吧?”
“无事。”沈东漓放开手葛如沫的脚踝,手跟着缩进了宽大的衣袖里。
这次意外,最遭罪的就是葛如沫了,因为马车里的人在事故发生前都是坐着的,只有她,站在马车玄关处。
其次便是兰管事,当时他站在马车旁边,还没上去,事故发生时,他被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他脸色一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着急着站了起来,追着受惊的马车。
马儿很快被安抚控制下来,而兰管事也赶到了,对着车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怎么回事,你怎么驾车的?!知不知道马车里都是贵客,有个三长两短,卖了你都不够赔人家一只胳膊!”
马车车夫刚才也是惊魂未定,此时听了兰管事的话,更是吓了一跳,忙道,“对不住对不住,兰管事,刚才有小孩拿石头往这边扔,马受惊才突然跑了起来,好不容易有点稳定了车轮又撞上一颗大石头,我实在不是有意的。”
闻言,兰管事恶狠狠地回过头来搜寻那暗下阴手的家伙,却什么都没发现。也是,只要不是蠢的,早跑了,哪会还呆在原处等着被抓。气不过,他狠狠地地往地下啐了一口口水,“呸,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二十三章以脉困医
第23章
接着,他指了一个人,“你,去看看刘岁山他们怎么回事,办事这么拖拉!”出了这变故,兰管事也没什么耐心等人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争执声传来。
“人家说了,不愿意去那么远,你们真有心看病,就把病人带来。”俞徵声态度强硬。
“我也说了,病人现在不方便周车劳顿。”刘岁山费尽了唇舌他们还是那样,也火了,“反正你们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那你就试试!我可告诉你一句话,有时候呢,请神容易送神难,别到最后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俞徵声那话一出,如兜头的冷水,给刘岁山来了个透心凉,是啊,面前这男的来历不明,可观那通身的气势,必是个不简单的,如果自己硬来,就将眼前这男的得罪了,即使治好了卫夫人,若他要修理自己,林守宬能保得住他吗?会出手保他吗?
再者他说得对,此事自己不做,要是卫夫人那边出了问题,所谓法不责众,大家一起扛,能分担掉不少压力。可他才刚刚放出狠话,转眼就自打嘴角,那他还有脸皮吗?
气氛一时僵住了。
外头那略耳熟的声音让梁道斌的嘴直接张成了o型,而沈二公子皱了皱眉然后就松开,该干嘛就干嘛。
梁道斌刷的直接拉开了马车的帘子,“俞三,原来你躲在这啊,你知不知道你们家找你都快找疯了?”
俞徵声挑眉,“梁四,是你。他们是你的人?难怪行事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他们不是我的人,是汝阴县县衙的人。”
“谁病了?能使唤得动你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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