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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王家敢用房家的方子,还有一个原因,按房家开出的方子去抓的药和当年治好王聿走路迟缓的药几乎是差不多的。这是根据王聿祖母的记忆。
小王聿作为长孙当年三岁半都不能行走,王家长辈们也是操碎了心。当年王家因此差点就受人辖制要做错事了,幸亏当时有位高人出现在王家,指天发誓说用他的药,保管小王聿能走能跳,三剂见效。
王聿祖母让人抓了药,询问过很多有名的大夫,说这些药没啥毒副作用,王家当时就想啊,即使这药没效果也没妨碍,就让小王聿吃了,没想到三副之后,小王聿果然能走路了。
而房家拿出的方子,抓了药后,王聿祖母越看越眼熟,忍不住让人将当年的方子番找出来。这样一对,果然八九不离十,两个方了都对上了。所以他们这才那么放心地给王聿用药,岂料,当年能治好小王聿学步晚的药方现在再用竟然会出现视物不清重影叠叠的毛病。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八十九章督脉为病
所以葛如沫最后一句说的,光是固本培元,温补肾阳,效果不大。现在看来,何止是效果不大。
不过由此可见,谢家两祖孙的看法出奇一致,果然是应了长辈们的话么?他治愈的希望在谢家,如果谢家都不行,那也不用折腾了。
看他俩的神情,葛如沫没有继续往下说,如果再往下说就得说到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的关系了。
阿三在看了王聿几眼后,突然问道,“小葛大夫,你能看出我家公子除了你刚才说过的一些症状之外,还有别的病不?”
还有——葛如沫迟疑了。
“还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会是那个问题吗?阿三提着个心,应该是那个问题了吧?那个庸医都能看出来,没道理小葛大夫看不出来。
“还有一个问题,因为督脉乃阳脉之海,你督脉虚衰,所以会出现阳事不举,精冷薄清,遗精等症状。”
阿三瞪大了眼,真的说中了!
王聿脸都是麻木的,很不自然,被一个豆蔻之年的少女说出了他羞于启齿的事,尽管知道她是个大夫,在她眼中,只有病人,男女之分界限并不那么分明。
但他想治好病,所以他是想让葛如沫完全说出她所能诊出的问题的,他想看看她的医术是否担当得起他的期待。即使不堪,即使难以面对,他也强迫自已面对,不然的话刚才阿三开口的时候他就会阻止了。
许是看出他的不自在,葛如沫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转移话题,“其实也没什么,你这病能治好的。”
“小葛大夫,真的能治好吗?”阿三追问。
葛如沫点头,“真的,他这病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根治。”
这些日子以来,葛如沫发现王聿是个博学多才胸有丘壑的人。
他们偶尔交谈,葛如沫发现他们可以聊的话题很多,不管聊些什么,即使是很生僻听话题,他在了解了一些基本的点之后,融入自已所学,并与她交换着对事物不同的看法。即使两人的看法不同,他能求同存异,不会一味地打压别人的观点,强调自已的看法,将自已的想法强加于人,这就能看出他十分有容人的雅量。
这样的他却因为腿脚的原因无法进入官场,真是太可惜了,据说他十四岁时参加科考,就得了举人的功名。那势头,王家长辈年少得志对他心性有影响,硬是压了他一届。等他十七再考时,连中两元,所有人都在猜他能否高中状元凑足三元时,他却和好友一场酒后成了现在这样子,自然是没法参加殿试了。他这样的情况以及这样的家世,不参加殿试,当时连皇上都惊动了,私下里派心腹来了解了原因后,还直摇头连道可惜。
他的病不治好,纵然他有才皇帝有心,也是不成的。因为在朝廷上,真没有过坐着轮椅上朝的官员。
在官场上,真正能够对王聿等官宦子弟造成约束的东西并不多,包括法律有时候都很难约束权力,但有那么几样东西,却可以做到真正的一视同仁、无分尊卑,健康就是其中之一。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可不是随便讲讲的!此话放诸古今皆准,有些挑剔的君王,甚至连貌丑者不让做官的也有。所以即便王聿智谋超群、年轻有为、背景深厚,但在这一条准则之前,他也只能选择遵循,身体不行就只能让贤与他人了。
“少爷,你听到了吗?你的病能治好的。”
感觉阿三比王聿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其实王聿心里也激动,看过多少大夫,甚至连三大国手都看过了,但当他知道,除了房大国手,谢大国手和白大国手都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他这辈子就要这样了。纵然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无数次他睡不着,坐于窗台,仰望星空明月,想着自已想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抱负,皆因这双无法站立起来的双腿成为空谈。
因为这个病,他失去的不仅是这些,还失去了身为男人的尊严。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庸医,将他的病情闹得沸沸扬扬,简直是将他的脸,将他王家的脸,扔在地上使劲地踩,他也因此成为了京城的笑话。
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但知道那事的人,并敢当面嘲笑他的人,他都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葛如沫竟然说他的双腿是可以被治好的,终于等到了,如愿了,但他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病不难治,不过治这个病,得准备一下,需要最少针灸三次,而且我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药材。还有就是,治疗期间,最好不要中断。”
阿三正欲说下一次船停靠在码头时,他去买。
可他话还没说出,却被他家主子打断了,“不急,等到了京城面圣之后再说吧。”
“也好。”
葛如沫再次确认王聿此人是真的挺沉得住气的,是个做大事的人。一般人听到长久困扰自已的病情能有治疗的办法,都会迫不及待的。
王聿这么提议自然有他的考量,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眼神一闪。
葛如沫看他僵坐着难受,主动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给你施一次针,会让你感觉舒服一点。”
对此,王聿倒不拒绝,“那麻烦你了。”
“我们人体有自动修复调节机体的作用,按理说,你年纪轻轻的,多少都会恢复一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你这病不见转归,并且越来越严重,也有你过于用脑殚精竭虑的原因,等治疗的时候,除了需要用药给你填补督脉之外,还需要收敛精气。”葛如沫一边给他施针,一边淡淡地说道。
这个年纪的男人,他功名之路被断,身体这样,按理说他休息的时间应该很多,可他还这样殚精竭虑,就不合理了。问题是,他这种思虑筹谋并非是焦虑于自身前程的,带着一点从容不迫。光从这一点看,便知王聿不简单。
王聿苦笑,他现在肩负的责任重大,脑子哪能休息呢。
许是看出他的为难,葛如沫却强调,“这个很重要!《黄帝内经》有云:‘精散则视歧”。精散神疲,自然就会眼晕目眩、视一为二,这个多半是由体劳神倦导致的,要注意休息。”
王聿神情一敛,“我尽量吧。”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九十章五加皮酒
看见她给王聿把脉,龚船长腆着脸来找她,问她能不能得空时给船上的船工们看看。
这些船工水手经常往返各地,对各地的消息还算灵通。
葛如沫的名声已经随着她的三审冲出了汝阴,传扬到了各地。这一起案子里,她博学的药学知识和出神入化的医术,被传得神乎奇技。有些偏远的地方甚至有人偷偷供奉起她的画像,就希望她能保佑全家老少健康平安无病无灾。
这些龚船长不得而知,但他觉得近水楼台,不请她帮看一下咋行啊。
葛如沫告诉他自已手上没有药,看了也没多大用。
龚般长忙说没关系,让她看过后开个方子,下次船靠岸,他让人按着药方去抓药就行。
看着那些汉子们一张张朴实又充满希冀的脸,葛如沫点了点头,权当打发时间了。
知道她愿意给他们看病,这些船工们喜笑颜开。这些人也乖觉,找葛如沫看病并不是一涌而上,而是私下排了班拿了号,轮到的就去找她看,没轮到的就安心各司其职。
这些人常年在水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病,以风湿居多。
葛如沫告诉他们,她开的药只能缓解,并不能根治,若想根治,最好是离开这个水上作业的环境。
末了,葛如沫还给他们留下了一个五加皮的药酒方。
后来,龚船长用这个药方泡了不少药酒,靠着这些药酒,这些汉子总算觉得这水上的活计没那么难捱了,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了就和船长讨碗药酒来喝。
因为这酒,龚船长老出名了。他的五加皮药酒,远近闻名,不少同行以喝到他珍藏的五加皮酒为荣。
他珍藏得最深的那一窖,是他将药材买回来后,葛如沫亲手调配的,其中有些很细微的量,是她凭感觉放入的,和她给出的配方有细微的区别。
不知道是不是龚般长的心里作用,他就觉得葛如沫亲手调的那窖酒特别好喝一点,效果也特别好。后续的酒都是他按着方子,仿着当初葛如沫的样子调的,但都调不出那个味来,于是这一窖酒成了他的珍藏和心头好,非一般的交情才能喝上两口。
而葛如沫和龚船长的交情至此结下,在后来葛如沫需要运送大批量药草时,他帮了大忙,后来更是凭着与葛如沫的合作,成为这水运上的一大势力。
经过这一次的牢狱之灾,葛如沫在行医做事方面也有了些改变。比如这五加皮药酒,这五加皮酒的配方,于她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对龚船长这些船员有用,她说给就给了。
在狱中,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就常想,如果她这关挺不过去,最终被判了刑,那么她来大周走一遭的意义何在?比起荀晋努力发光发热,利用所知的知识改变大周改善民生相比,她显得多么的渺小啊,来去间杳无痕迹。若是她无能也就罢了,她会的东西不比荀晋少,她不是说要和荀晋比,只是未免觉得遗憾。
正如三国演绎中,华佗被曹操杀害后,他所著之青囊医书托狱卒带出,以期有个传承,不料却被狱卒之妻烧掉,仅遗下半册医书一般。闻者无不为之可惜。
她也一样的,如果后世中有人得知她传承的是五千年的杏林学识,却没为大周留下半点医学传承,该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啊。
特别是出狱后,得知那么多的乡亲百姓曾为她奔走过,她隐约明白了自已要怎么做了。
这次牢狱之灾是有惊无险,如果她这次栽了,那么她这一身的医学传承启不是断送了吗?大周王朝的医学如此匮乏,她库藏丰富,却未在这片土地上撒上一些种子。
葛如沫觉得既然她来到这里,总要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
有了这么个念头,秉着传承中医为目的,有些东西,她决定不再敝扫自珍。当然,并不是她一股脑地将知识给倒出来,而是有选择地抛砖引玉吧。
具体怎么做,还需要再斟酌。
曾记得,有个大教育家说过,真正的教育,是一棵树撼动另一棵树,一片云推动另一片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她想在大周撒下种子,让大周的医学各领域都有人去涉足乃至遍地开花,也不外如是。
如此一来,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你给王聿看病?”梁道斌径直找到葛如沫,一见面就问她这个问题。
葛如沫看得出来他的神情很紧张,却不明白他因何紧张,她是大夫,给病人看症那不是正常的吗?
梁道斌有些艰难地问,“你没看出什么吧?”
不怪梁道斌紧张,只因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王聿的病不好治。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王聿的病缘于当年他考中会元后,与同窗宴饮,被当时所发生的一场冲突所波及,据说当时他喝得微薰,反应不够灵敏,被人从半层高的楼道上推下。当时宴饮的地方铺了毯子,他摔下来后没流血,还以为没事,哪知看完大夫后第二天竟然走不了路了。
这对当时即将殿试的王聿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打击。
对王家和王聿来说,最糟糕的竟然在后面。王聿有个打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礼部左寺郎林家的嫡二姑娘,当年林家是新贵,王家是世家,嫡二姑娘配王家的嫡出大少爷,怎么看都是林家高攀了。这桩亲事有老一辈交情的因素,不然可成不了。
撇开这里面的关系不谈,他这个未婚妻可了不得啊,直接串通了给王聿看症的一个大夫,将王聿不育不举的病情直接捅到了众人跟前。
这在当时来说,简直是将王家的脸面,王聿身为男子的尊严丢在地上,任由大家践踏。
王聿的腿变成那样,前程未卜,女方想解除亲事,也算情有可原。但她错就错在用错了方式,你禀明父母,家人同意后再请个中人前往王家好好说,想必以王家的清名和王聿的骄傲,必不会为难于你。可她偏偏却用了两败俱伤的办法,重伤了王家,自家也狠狠得罪了王家,落不了好。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九十一章冬日鹿宴
这事当时闹得慌,很多人都狠狠地过了把瘾,特别是王家的对手,以及和王聿不对付的人,闹得最欢腾。
但随后,京城有很长一段时间,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无数官家的隐私被曝,无数为官者因渎职或者私德有亏落马。好几起事件激起民愤,上头不处理都不行,京城因此气氛低迷了很久。
葛如沫给他治病,是一定要捅开这一层的,如果治不好,她会不会因此受连累,梁道斌不敢肯定。
葛如沫看他是真的担心,便将她之前的诊断略说了一下,末了加了一句,“他这病治起来虽然麻烦,但也没到绝症那么难治的地步,等到了京城,我准备妥当后就开始给他治疗。”
梁道斌本身就是学医的,葛如沫说的话,很快便将他吸引住了,他细细地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你是说他病在督脉?”很少听说啊。
“一直都是。”
“督脉病,都有什么特征啊?我知道仁督二脉一个在我们人体的正前方一个在正后方,但这两条脉络的具体穿行部位和穴道就不知道了。”梁道斌很虑心地求教。
说话间,茅阔和路少清摸了进来,两人只是点头示意,没说话。
葛如沫知道他俩不想打扰到他们,可又求知若渴,便也只是点头,然后将精力放在和梁道斌的对话上,“督脉起于胞中......中医讲究形意,这督脉位于我们人体背后正中线,可谓是附着于脊柱之上,所以这督脉病的特征是督之为病,脊强而厥。”
京城,临近过年,自是宴饮不断。
前两日,京城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闲得发慌的勋贵少年郎们就嚷嚷着要烤肉,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场入冬以来的第一场烤鹿宴。
地点是英国公府,英国公府的东北角栽了许多品种不一的梅花,在这场雪里悄然绽放。英国公府这片梅林在京城勋贵门阀圈里是出了名的,不仅是梅花出名,他家的烤鹿宴也出名,帖子是早早便被预定好了的。
这鹿是入冬时抓到的野鹿,然后散养在西北庄上,举行烤鹿宴时才拉回京郊的庄子上,杀好处理干净后当天便立即运到英国公府,然后用去年酿造好埯埋在梅树下的梅花酒腌制一个早上。等烤鹿宴开始才让人端上去以便贵客烧烤,期间还配有各种秘制调料供君选择。
吃完烤肉,英国公少夫人事先安排好的人请贵客们移步湖心亭。在那里,英国公少夫人准备了煮茶的炉子,投壶,作画等等常玩的玩意儿。当然,有人不愿意前往湖心亭,也是可以的,反正英国公府的景致很多,大可自行游玩。
这场烤鹿宴和往年一样,成功无比。
英国公少夫人听着一连串的溢美之词,再看看众贵女,心思却有些飘荡开了。英国公府的烤鹿宴是每年入冬后必举行的,今年的贵女和往年相比,少了几人,又多了几人。
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思想跳跃间,她端起一杯暗香冷冽的梅花清酒,轻呡一口,视线不由得落在笑焉如花的傅如玺卫盈盈等人身上,不知到了明年,这些能否还如今年一般来参加英公国府的烤鹿宴?
“王聿要回来了。”
看着湖心亭里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宇文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对于这位他曾经想要招募的智囊,他还是很欣赏的,即使他现在腿走不了,那又如何,他想要的是他的脑子!
楼燕南闻言,手中搂着发的手一顿,眼睛微微一眯,作为三皇子幕僚中的核心智囊人物,他多少都能猜到点三皇子的心思。但他会允许王聿顺利进入三皇子的智囊团吗?
他装作不在意地说道,“王聿此次汝阴为葛如沫而去的?指望一个乡野村医治好他的病?他已经堕落到慌不择食到了那地步了吗?”
对此,宇文珩倒是挺能理解,“三大国手都看不好他的病,他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情有可原。”
说完,他笑睇楼燕南,“京城四公子,白沉香傻里傻气的;沈东篱就是个武夫一个,除了打打杀杀,脑子就是个摆设。唯独一个王聿能与你媲美,可惜腿瘸了。”他的语气还是难掩可惜。
楼燕南眼中含笑,“如果确定他的病没法治,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这个打击。”
“你知道的,他的腿一日站不起来,再足智多谋,也是个瘸子。封侯拜相绝无可能,朝堂上可从来没有推着轮椅上朝的。他的腿要是治不好,基本上断了他出仕的可能。”
“京城四公子,白沉香先去了汝阴,去的是葛如沫的青囊医馆,王聿后面也去了,是去帮葛如沫打官司。据说,先前沈东篱身体不适,一直在陈潜一带找神医,后来是葛如沫给他治好的,他俩的交情还不错......”楼燕南说到后面,眉头轻皱,声音越来越慢。
宇文珩颇有兴趣地问,“听你这么一分析,这葛如沫是个什么样的人,京城四公子,竟然有仨和她交情不错,并为她身陷囹圄而奔走。”
楼燕南没听到这一句,而是从自已的思绪中回过神,颇为严肃地对宇文珩说道,“三皇子,我有点怀疑咱们的计划提前引爆,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宇文珩脸上的笑意蓦然一收,回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问,“是谁?”
楼燕南将他的名字一个个念出,“一开始我只是怀疑,如今总算是确定了,必是沈东篱无疑!”
“沈东篱扮猪吃老虎,他的脑子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没用。”
“你如何确定是他?”宇文珩问。
“一直以来,属下都有这种感觉,怀疑有人在我们背后将计就计,但因为没证据,也就没说。”
“那现在怎么又说了?有什么发现吗?”
楼燕南知道,他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是不行的了。
“皇家围场里,对方能做到那样,一定是非常了解我们的,他基本没有改变我们的整个计划和布局,只是将引爆的时间提前了。我们还没察觉,都以为只是哪里没布局好导致出了意外,这说明对方连痕迹都抹去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九十二章烤鹿宴下
楼燕南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将王聿绑在他们的对立面去,但说到最后,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
宇文珩迟疑,“会不会只是意外?”有些人能不为敌就不为敌。
“三皇子,这意外你信吗?沈东篱和葛如沫有交情,还是救命一般的交情,他之前身体出了问题,一直游走于陈潜汝阴一带寻找神医。后来隐约有消息传出他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大夫治好的病,后来我们得到的消息证实那女大夫确实是葛如沫。仗义每多屠狗辈,沈东篱虽然并非出身市井,但也确实有这样的臭毛病。葛如沫对他有救命之恩,她身陷囹圄,他能不急?皇家围场那一招釜底抽薪,就足够将她捞出来了。这脑子,连我都自愧不如。属下以前真是太小看他了。”
他这么一分析,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沈东篱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似乎看出他的不信,楼燕南提醒,“不要小看任何人。”
“如果你的直觉是准的话,那对方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宇文珩咬牙窃齿地道。
因为计划提前引爆,该获的利没获得,比如方一儒获得了皇帝和太后的信任这一点,就该是他们的既得利益,还有诸多定点的目标没有达到。
楼燕南暗忖,可不是胆大包天吗?明知是三皇子布的局,还敢这么干,简直是虎口夺食。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走着瞧吧。”宇文珩磨着牙说道。
“燕楼尚未娶妻,葛如沫年岁尚小,尚未婚配,不若我替你向父皇求娶她可好?”三皇子开着玩笑。
娶了她,便将沈东篱王聿等人包括葛如沫本人牵制住了,牺牲一个属下的妻子之位,很值。
秦燕楼知道,这是玩笑,也是试探。
他倒无所谓,只不过葛如沫如今在皇上太后跟前挂了号,怕是不好弄。而且她也到京城了,面圣是个什么情况尚未可知。
楼燕南所想没错,后面的情况果然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宴会之后,卫盈盈叫住了傅如玺,“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卫盈盈对傅如玺说话,说话时目光看向俞徵声。
俞徵声很识趣,主动提出到前面等她,心中却疑惑,什么时候如玺和卫四感情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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