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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山吹子
场面一度死寂,老夫人意识到自己大概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连忙补救:“我老婆子不好……”
易之虞却在这时开口。
“他叫荆照秋。”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面半句,却见荆照秋忽然打断易之虞,抢着说,“对,我叫荆照秋。荆照秋。”至于别的,怎么也不肯多说,他捅了捅易之虞的胳膊,让他不要说。
他突然不想在这种场面昭告两人的身份。
老夫人愣住,这是什么意思。站在荆照秋身后的易之虞,安静地闭上嘴,眼中是一片沉寂的死海,一些波动只隐藏在深水之下。
第47章主人?
老夫人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为了不使场面尴尬,便立即岔开了话题,只夸奖啾啾有多可爱。
年轻人的事她不懂,也管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已经是半只脚踩到棺材里的人,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荆照秋接老夫人的话,也只说啾啾的事情。反倒把易之虞丢在一边不搭理。
易之虞目光微动,正要说什么之际,忽然一个娇l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场之人目光便被吸引过去,纷纷看向先声夺人的来客,荆照秋亦如此。
抬眼望去,一个妙龄少女穿着鹅黄色钗裙披着一条浅紫色丝绦,头上金步摇熠熠生光,耳上缀着珍珠耳环,手上亦是一串珠圆玉润晶莹洁白的珍珠手链,削葱根般的细指上涂着蔻丹,聘聘袅袅身姿曼妙。经过人群时,身上更有一阵芳香扑鼻,引得大堂之上一阵骚l动。
这堂上的人多是大男人,有些定力不足的,闻到幽香,眼睛便不由自主钉在了她身上。而那妙龄少女竟不觉害羞,只是似带了点多情的目光悠悠望着易之虞,两颊绯红更显得美丽可人。
无奈易之虞一眼都没有见到她半羞半恼的神情,仍是定定望着荆照秋失神。荆照秋早看见刚进来的文秀儿了,一时眼睛都睁大了些。不是为文秀儿的美貌所折服,要说相貌,易之虞未长成如今这般人高马大的高大男人时的少年模样,绝对是荆照秋见过最精致的。
见过最好的人,再看别的,哪怕是差一点点,对于荆照秋来说都是索然无味。何况,就算易之虞现在变成丑八怪,荆照秋都能摸着活蹦乱跳的良心,毫不违心地说出易之虞是最好看的这种话来。
因此,当堂上男人目光都被吸引住动不了的时候,荆照秋毫无所觉,他瞪大眼睛纯是因为这个女子的大胆。虽然荆照秋没有古人的大家闺秀不见外男的想法,可这是是礼教严格的古代,譬如荆家的小姐们,平日只在闺阁里待着,除了家中兄弟,甚少见过外男。
在这种站满大男人的时候,冒冒失失闯进来,并不符合这个时候富人小姐的作风。因为荆照秋很是奇怪。
他推了推看着荆照秋失神的易之虞问:“哎,这是谁啊?你不是说你家除了老太太以外,再没别人了吗?”
易之虞回神,转头随意看了眼,见是文秀儿,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文秀儿的母亲和易之虞的生l母与老太太都是姐妹,几个姐妹去世后,老太太比以前更在乎亲情,因此对姐妹留下的儿女十分照顾。文秀儿以及她姐姐文静儿常被接到易家住,按说一般人,早就和姐妹之间熟悉起来。唯易之虞,这些年,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
文静儿至少是个聪明姑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所以易之虞助她在皇宫立下一席之位。各取所需,公平交易。易家需要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文静儿想要的是荣华富贵,一石二鸟。易之虞选择文静儿而不是文秀儿,除了文静儿当时年龄正合适,更主要的是这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老太太先介绍了。
“这是秀儿,三儿的表妹。”老太太一说,荆照秋隐约想起来了。原先燕赤跟易之虞报告消息时,他听过一耳朵,好像是有个表妹来着,当时他还取笑过易之虞。不过没有放在心里,早忘得一干二净。原来是这个表妹。
还是个漂亮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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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照秋听罢,立刻去看易之虞什么表情。但易之虞冷冷淡淡的,着实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荆照秋这便明白了——不是很重要的意思。
文秀儿几步上前,先是甜甜地叫完表哥姨妈,然后才是似天真般问老夫人:“这位公子是?”她见这陌生的公子和表哥靠得这么近,举止这么亲密,满腹疑问。
老夫人正顾着逗弄啾啾,没顾上抬头。
啾啾这会儿醒了。他是个极乖的宝宝,不哭不闹,尤其见了荆照秋还在一边儿看,即便这会儿是被陌生人抱着,也不嚷一句。只是抓着老夫人衣服上的珍珠坠子总想往衣服上嘴巴里塞。荆照秋拍开他的手,老夫人笑着哄着啾啾,一时便没听到文秀儿的话。
文秀儿心里有点恼,姨妈今天怎么回事,抱着别人的小孩有这么好玩吗?因为荆照秋也逗弄着孩子,文秀儿自动地把孩子认为是荆照秋的了。至于易之虞,她根本没考虑过。
开玩笑,表哥会有孩子,怎么可能呢?错过易之虞之前承认的话,文秀儿到现在都以为这孩子和易之虞毫无关系呢。
文秀儿又问了一遍:“姨妈,和秀儿说说,这位是谁呀?”
老夫人终于听见了,不过心思全在啾啾身上,不是很上心地随口答道:“这是你表哥的朋友荆照秋公子。”
“荆公子。”文秀儿款款施礼,身段不知多么曼妙玲珑。只是荆照秋不吃这套,文秀儿无异于对牛弹琴。没找到存在感,文秀儿不死心。她深知这个表哥什么性情,要打动他,无异于登天,根本没想过有朝一日易之虞会喜欢她。
其实,文秀儿想的并不算错,她错的是,以为易之虞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人。如此一来,想着打动易之虞不如打动老夫人来得容易。做多了,甚至还会惹得表哥不高兴。在这一点儿上,文秀儿其实是对的。因为文秀儿基本讨好的都是老夫人,甚少到易之虞面前,所以易之虞一直不怎么管她。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都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
因此,见老夫人似十分喜欢怀里的孩子,文秀儿便想着投其所好,夸赞啾啾的相貌来。虽然,她根本不理解,抱着别人家的孩子有必要笑得这么开心吗?
有她心里未必觉得孩子有多可爱,只是见老夫人甚是喜爱,便脱口而出拍老夫人马屁。
“这孩子可真可爱。”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孩子和表哥很像,应该是看错了,婴儿不都长得差不多嘛,“好可爱的孩子,姨妈给我抱抱吧。”
做戏要做全套,文秀儿便想抱抱孩子,至少让姨妈觉得自己喜欢孩子。
此话一出,不等荆照秋有什么反应,文秀儿径直伸手过来,便要接住啾啾。文秀儿身上施多了的脂粉气,略一靠近,啾啾便打了个喷嚏。她正接过手,忽得啾啾朝天撒了一泡尿,全溅到文秀儿身上。
文秀儿大惊失色!尖叫了一声,慌忙就要丢开啾啾,还好老夫人并未松手,只是啾啾这一下被文秀儿吓住了,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荆照秋绿着脸连忙把啾啾抱起来哄。
看着自己新买的裙子被尿了,文秀儿的脸色顿时成了猪肝色。老夫人也很尴尬,这……尿到人家身上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可啾啾是她孙子,老妇人自然为啾啾道歉说好话。
“都是姨妈对不住你,你看这弄得,快去把衣服换了。”想到文秀儿在大庭广众下出了丑,难免觉得丢脸,所以一边又宽慰她说,“小孩子的尿不臭的,立马去洗了就没事了。”
一听这话,文秀儿心里的怨气全部涌了上来,她不敢怼老夫人,便瞪着荆照秋。
“这可是我新买的云锦石榴裙,才刚刚穿上不过一炷香,就被弄脏了!做人家长的,也不知道教教孩子,尽让孩子给人添麻烦,没一点儿家……”教字还没说出口,文秀儿突然便一个字不敢再说。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文秀儿没听到易之虞亲口承认孩子的爹,他们可是听见了。这个表妹平时指手画脚,一副易家未来女主人的姿态,给他们脸色看也就算了,现在还敢指着鼻子说孩子的家长不教教孩子。天,孩子才多少天,怎么教?再说,她那句没说完的话,谁都知道是什么了。
没家教这种话说出来是要找死吗?
众人本来是抱着别的想法而来,这会儿便只记得看热闹。
文秀儿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炸雷的话。没那么严重吧……她骂的是那个荆照秋,又不是表哥和姨妈。
可荆照秋光顾着哄啾啾不哭,根本没空理会文秀儿。反而是老夫人的脸色立刻青了,更别提身上冷气直往下降的易之虞。
老夫人脸色十分不好看,原先对文秀儿还有几分怜惜,这会儿一个字也不想对他说。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老夫人,头回冷着脸对文秀儿道:“我这个没教好孩子的长辈,真是对不住你了。”
文秀儿一愣,姨妈这是什么话。
“姨妈,您说什么呢。我是谁这孩子家长……”
显然,她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啾啾哭个不停,荆照秋哄了会儿,把啾啾抱给易之虞。
“孩子家长怎么了?”荆照秋是个护短的人,若是自己的孩子错,自然会好好认错,可一是这人非要争着抢着抱啾啾,二是啾啾撒尿也不是故意为之,若文秀儿态度稍稍好些,他这个做家长的,自然不会推卸责任。
“你说说,孩子家长怎么了?”荆照秋没了平时的温和,语气很硬。
文秀儿被抢白了一句,脸色通红,她发现了,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看她热闹。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礼,没一点儿礼数。你既是我表哥请来的客人,易府礼遇于你是应该的,可你这个客人在主人家里发火数落主人家,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文秀儿回避刚才口不择言说出的话,攻击荆照秋的态度,当着表哥和姨妈的面,这人就一副主人家的态度,也太自来熟了。
“客人?”荆照秋笑了一下,本来并不想在老夫人面前说这句话的,“谁告诉你我是家里的客人?”
文秀儿讶然:“这话说的。我打小易府里长大,怎么会不知道这府里主子是谁客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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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老夫人也被荆照秋这话惊住了。这也是荆照秋本来不想说这种话的原因,在老夫人面前说这句话,显得他太过急切,倒像是奔着这易家的财产来的一般。
荆照秋无一丝心虚,十分坦然。他自信地笑着说:“你问问你表哥,我是这家里的客人吗?”
文秀儿想挤出不屑的表情,可荆照秋说的太自信,她紧张地看着易之虞。
易之虞刚把啾啾哄好了,温柔地在众人面前亲l亲啾啾的脸颊,举止温柔,全然是一个好爹爹的模样。
“有一件事表妹大概不知道,啾啾可是我的孩子。你若对他的家长不满,可以直接对我说。”
文秀儿如遭雷劈,脸色由通红迅速变成一片惨白,现在已经不是震惊为什么表哥又孩子的时候。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她指着表哥的孩子说没家教,家长没教好,怪不得姨妈脸色这么难看……
紧接着,易之虞说了更让她震惊的话。
同时,这句话也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照秋怎么会是易家的客人呢?”他抬起头,直视的是众人,这句话不只是对文秀儿说,更是对在场的所有人道,“以后可记住了,照秋是这易家毫无疑问的主人!”
第48章母鸡
不只文秀儿懵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呆若木鸡,连老太太也没反应过来。
“表哥你说什么呢?”文秀儿张着嘴,喃喃道。文秀儿问的也是在场所有人想问的话。易三爷这是在说什么,为什么明明是简单的话,他们却听不懂。
易之虞难得耐心地回答文秀儿的问题。
“我易之虞的孩子还轮不到外人插手管教。”
文秀儿脸一白,她自小待在易府,早把自己当成半个易家人,怎么说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子了。这次是头一次指着鼻子被说是外人。她昨天还仗着自己的身份管教了那几个分支的人。她是家主的表妹老夫人的外甥女,还是当今懿贵妃的亲妹妹,这些人没一个敢惹自己,可今日就在那些她瞧不上的人面前被明明白白地说是外人。
她的脸往哪儿搁。
文秀儿不死心,怨恨地瞪着荆照秋。
“我是外人,那他呢?他怎么可能是易家的主人。表哥,你可别被某些无耻小人蒙蔽了眼睛,分不清远近亲疏。”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劳烦表妹挂心,我的眼睛很好。”易之虞的声音提高了数倍,这句话不只是对文秀儿说的,更是对在场的其他同样质疑的人,声音冷冷的,像掺了寒冰,“我说过,照秋是这家里毫无疑问的主人,希望不会有人把这句话当成耳旁风。”
那些分支的易家子弟,有的仍在讶异,有的不可置信,有的犹疑,但每个人都对易之虞说的这句话持有怀疑态度。
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三爷,您开玩笑的吧。这个人既不姓易又和易家没瓜葛的,怎么可能是易家的主人?”该死的,他们千方百计费尽心思想要的得到易家,怎么能被人轻易拿走。
同样是姓易的,易三掌握着整个主家,而他们这些分支,只能守着各自一份产业。这些产业比起主家的,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一个外姓凭什么,他们不服。
“三爷!您怕是老糊涂不顶事了。”甚至有人不客气地嘲讽起易之虞来。这句话一出,直接踩了本来还不生气毫无所觉的荆照秋他的雷点。
“哪来的野鸡咯咯叫唤,叫得人脑壳疼。”荆照秋瞥了眼嘲讽的男人,直接讽刺了回去。那男人今天穿的衣服红红橙橙的,体型又肥,倒真像只肥母鸡。
母鸡男气急败坏:“你你……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荆照秋不屑一顾:“凭我是这宅子的主人。”虽然对什么主人不主人没兴趣,不过易之虞都在这大庭广众这样说,他不必在此否认打易之虞的脸。
“主人?你有什么证明?难不成你还是先老爷的遗落在外的子嗣不可?”
荆照秋摇摇头,貌似头疼的样子。
“证明嘛我好像没有。”荆照秋拍拍手,“我就更不是先老爷的子嗣了。哦,也不可能是什么女主人。”
“这么说来,我好像是没有资格对不对?”荆照秋笑了笑,状似在问易之虞。
那母鸡男则得意地昂起头颅来,好似赢了一场大仗一般。这个荆照秋自己都承认没有资格,简直就是在打易三的脸了。
可荆照秋笑完,却从身上摸出一样东西。
“不好意思,找到一样东西,不知道这样东西能不能说明我有没有资格?”荆照秋摊开手心,家主的玉牌端端正正摆在他的手心里。
谁都认识这块牌子。可这会儿,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这块牌子怎么会在这个人手里呢?
那之前易十一送回来的那块?
真的假的?可看易三并没有出言阻止,难不成这一块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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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什么质疑声都没了。有人嘶了嘶气,更是分外好奇荆照秋的身份。可奇怪的是易之虞抬高荆照秋的身份,但却并不另外说明。
荆照秋自然也不会主动地在大庭广众下说自己和易之虞是一对什么的。还有这孩子也不好解释。想到这里,荆照秋也有些好奇地易之虞。他自然是相信易之虞的,不然易之虞何必在易家人面前,把自己推到主人的位置上去,甚至连玉牌也给自己。
想来……应当是另外的考量和计划。
荆照秋从来不会怀疑枕边人。易之虞也确实有他的想法。这个时候如果将二人关系说出,他人眼里,必然是荆照秋依附于自己,难免引来非议。他要让荆照秋的身份比他尊贵,不让任何人因此质疑。
只是,这番话易之虞压在心里并未说起。
“怎么会?”文秀儿仍旧不相信,可易之虞的眼神那么冷,她是再不敢说半个字,只好期期艾艾看向老夫人。
可一向疼这个外甥女的老夫人这回儿也不看她了。远近亲疏,谁是远谁是近,难道她还分不出来吗?
没人偏帮一句话的文秀儿满脸委屈,柔弱可人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不过,荆照秋明显没有这个怜香惜玉的心情,不过看在文秀儿至少还是老夫人的外甥女,还要给皇宫里的懿贵妃面子,不好做得太过闹得不好看。
“来人呐,我们这正商量大事,还不快送表妹出去。”荆照秋狐假虎威,唤来下人,“客气”地送她出去,末了还补插了一刀。
“啾啾怕见生人,未免啾啾受到惊扰,烦请表妹以后可别靠近正院里,最好连门口也别靠近。”
“凭什……”文秀儿又想回嘴,她都想好要如何来讨好易之虞了,洗手作羹汤总不能连门都不让进吧。
荆照秋没给她说半句话的机会,直接打断:“否则下次啾啾再溅你一身……”
文秀儿立刻从一连串的震惊中回神,终于想起一开始啾啾拉的一泡尿,全撒她身上了。她面红耳赤,又刚好经过那些分支的易家子弟边上,即使不抬头看一眼,也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衣服上了。
一定是在奚落,文秀儿提起裙子就要跑,再不好意思在人前逗留半步。天杀的,她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许是走得快,文秀儿出门还绊了一下,差点撞在下人身上,那下人飞快地躲开,一点儿没有美人投怀送抱的愉悦。文秀儿气得差点哭了,连一个下人都嫌弃她。她身上一定臭的要死。
荆照秋附在易之虞耳边小声道:“看吧,还是咱儿子撒的那泡尿威力最大,你我加起来都比不过他。”
啾啾好像能感应到两个爹在说他一样,咯咯笑出声。
一场闹剧因文秀儿的退场而结束,场面又一度冷场。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大好,易之虞突然回易家,谁也没料到,此时能笑得出来的大概只有啾啾一个人了。
出过风头之后,荆照秋就抱着啾啾坐到椅子上,再不管别的,玉牌也收起来,这些人怎么好奇,他都不管,旁若无人地哄着小孩。
那些人见荆照秋油盐不进,又想到自己这大半年的谋划,全落了空,心里憋出一口老血。该死的易十一,竟敢拿出假玉牌骗他们。
看向十一,这家伙竟然自顾自玩起九连环,似一派天真孩童做派,可谁都知道这家伙可根本不是什么天真孩童。
心里不知多黑呢。
有人反应过来了。
这是被阴了了。指不定易十一和易三已经串通好了。对,一定是这样,怪不得他一点儿都不惊讶,好家伙,全是一开始做的一场好戏。他们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三爷,您今天玩这出是耍我们玩的吧。”有人心直口快。
易之虞抬起眼,淡淡地看着说话的人。目光淡的就像温吞的水,并没有怒,也没有争辩,更没有什么奸计得逞的愉悦。
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装进。
易之虞不否认,也不承认。他拍了两下掌,立即有人送来一本蓝色封皮的线装书册。燕赤接过蓝皮册子,恭敬地站在易之虞身侧。
“我离开这段日子,府里可热闹着吧。”
易之虞意有所指,有人心虚起来。
“我最见不得热闹,闹到我眼皮底子下的更是恼。燕赤,你读一读,那册子里的东西。”
“是。”
燕赤答应一声,用洪亮的嗓音读起册子里的内容。燕赤读了没几句话,在场的人脸色就青了,这记录的都是他们在易府主家的事,还都不是好事。什么这家断了铺子的货源,那家手脚长拿了东西,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易之虞竟然连失踪期间都没有放松,还派手下记录起每样事,可这个时候读出来又是为了什么?众人惴惴不安。
许久之后,燕赤才把整整一本册子的内容读完,在场的大部分都被提到了姓名,念到的事偷鸡摸狗不齿也就算了,更有内贼之嫌。造假账以次充好等等,个个都想着咬一口主家的肉。
大家便明白过来,这是在秋后算账来了!
“读完了?东西可真不好,果然是很热闹。”易之虞打破死寂一片的僵局,“既然这么热闹,不如我们再热闹一些。”
“念到名字的,从即日起,革出易氏的名册,自此分家,从此不与主家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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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分家!踢出易家名册!
念到名字的人乌泱泱地立即跪了一地,一个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离了主家可好了得,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能有现在的优渥生活,还不就是因为靠着主家。
这时候踢出去?
不!
在主家这些日子,才体会到什么是富贵滔天,远不是分支所拥有的了的。拿了主家的东西,昧下一单两单生意,藏下一笔两笔银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主家那么多,就不许分他们一杯羹。
凭什么拿了一点,就要赶他们走!?这不公平。
“公平?我已经给了足够多的公平。你们分支的东西我一文不取,只踢去名字而已,还不够仁慈?这一刀腐肉,我是一定会砍掉的。”
被称作腐肉,让那焦躁青年怒气冲天:“腐肉?易三你不要太得意。没了我们这么多分支,孤零零的主家算什么,易家迟早败在你的手上,你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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