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为名的世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猫千澄
就在白玺童听到沈先礼扣动扳机的声音后,太阳穴却被细细的强有力的冷水呲了一下。
沈先礼第一次笑得像个孩子,举着那把仿真手抢对着白玺童的脸喷个没完。
做足心理准备受死的白玺童,经他一闹更加生气,恨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这里当落水狗被他捉弄。
任头发被他喷湿直落水滴,眼睛也被喷得模糊不清。
待沈先礼终于在她无动于衷中玩腻了,停下手,她才说,“你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玻璃盒子重新回到沈先礼手上,他歇在沙发上,对着那块肉球讥笑着白玺童。
心里却觉得在激怒她恨自己的进程上向前又迈了一步。
只有他知道他们的孩子现在身在何处,眼前这块肉球不过是从医院随便弄来的替代品罢了,也许是谁胡搞来的野种也说不定。
他会把他们的孩子放在这里当摆设开什么玩笑,他大有用处。
但这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白玺童却全然买账,丝毫没有怀疑真假,沉浸在自责和丧子之痛里,把连日来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他透过玻璃盒子看着白玺童惨白的脸,多想去摸摸她的头,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
白玺童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样折磨我的目的是什么,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成为伤害我的工具,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恨我。”
沈先礼放下玻璃盒子,认真告诉她,这是他的心声。
“那我现在已经足够恨你,我恨不得能扒了你的皮。”
白玺童说如此狠绝的话的时候,表情却是平静的,如果不知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旁观者甚至会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
“还不够,还不是时候。”
“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这是白玺童始终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会有那么一天,白小姐,保持期待。”
白玺童知道,如果沈先礼没玩够,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收起刚才冲动之下的骨气,软声下来跪求他。
“能不能看在他是你骨肉的份上,让这个孩子入土为安”
沈先礼走到白玺童身后抱住她,头靠在她的锁骨窝,低沉着声音回答她,“没问题,就埋在你窗下,你想他的时候就能看看他。”
白玺童点了点头,这也许是她能为这命薄的孩子,唯一能做的事情。
接着,沈先礼的手不老实地伸进她的衣服里,在她内衣与肌肤接触的地方打转,暧昧地挑do她。
“你真舍不得的话,我们再生就好了。孩子嘛,要多少我都能给你。”
第31章 越顺从越能早点结束
第31章 越顺从越能早点结束
白玺童的耳垂在沈先礼的唇齿间,它软软的滑滑的像是一颗糖,让他流连忘返。
酥痒感从耳际穿到全身,她任他吃掉自己,最好能渣都不剩,她就不用再面对这无望的人生。
经过半年的相处,她早已对沈先礼的攻势麻木了,哪怕他再怎么咆哮着席卷而来,她也不再如当初般做无谓的挣扎。
她知道,自己越顺从,就能越早结束。
这一次沈先礼却比平常表现得温柔些,白玺童刚刚做过人流手术,他控制力道怕她吃不消。
多日来的禁欲,让他对她的身体很是想念。
那柔弱无骨的娇小身躯在他手掌间的触感是那么曼妙,让他终年错乱的掌纹得到慰藉。
她像是一块和田玉,温润又有一丝丝沁凉,即便是没那么敏感的手部神经依然能传达到头脑兴奋的指令。
他学着她方才拆礼物的样子,先拿下了她系头发的皮筋,本就因撕打而略显松散的马尾,在得到完全释放后全部披在她的肩膀上。
沈先礼喜欢她散着头发,和司远森喜欢她芬芳的洗发水的味道不同,他着迷在她水润健康的发质,毫无烫染过的痕迹,让每一根都有秀发独有的顺滑凉意。
他用指尖卷起一缕乌黑发丝,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了几下,对白玺童说,“你连头发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接着,他顺着她戴着的项链,细细的铂金链子在他唇间,而他的唇顺势一路走到她鸡心领的低处。
他用牙齿撕咬开薄如蝉翼的雪纺上衣,只剩下那两块棉垫阻碍着他的视线。
但他并不急于品尝这可口的美味,他耐着性子慢慢的把她放在沙发上,解开她的腰带,而他自己也并没有脱掉上衣,只是把它掏出,隔着她裤子拉链口最后那一点布料敲门。
门外,佣人不知道他们在房间,自顾自地打扫着走廊,吸尘器一旦工作起来就会发出轰鸣声,这样原本安静的二层一下子噪音四起。
沈先礼并没有讨厌这噪音,反倒觉得更填兴致,仗着吸尘吸声音的掩盖,低声咆哮着。
而他动作的幅度也随着声音更加放大,这样一来,白玺童尚在恢复中的身体哪能扛得住。
听闻他稍稍停下,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动了偃旗息鼓的恻隐之心,身体却不肯他不战而退。
于是他禁不住她面若桃花,卷土重来。
后面的事,她因昏厥过去已全然不记得,约么一个小时后,才渐渐恢复意识。
见她醒来,倚在沙发另一角的沈先礼伸了个懒腰,如沐春风地吩咐她,“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晚上去露营。”
沈先礼小的时候特别喜欢野外探险,爸爸忙着生意,他就央求洛天凡,再带上他当时最好的朋友陶沐渊,三个人背着装备去山上。
有时会探寻一处不为人知的山洞,年纪尚小的他对位置的领域充满好奇,大着胆子在暗色的水流里前行,期待出其不意的东西。
有时也会从别处得来名为“藏宝图”的纸,为了找到莫须有的宝藏而自欺欺人在山林里玩上一整天。
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曾经的朋友不知去向,洛天凡也在那件事后不再与自己亲近,他被迫提早告别童年,奔跑着成长,好真正意义上拯救沈氏集团。
他带着白玺童来到后山,这里地处山顶别墅的背面,纯是沈家私人领地。
他们一前一后,他拿着帐篷类的野外用具,她则抱着些厚衣服和食物,也不多问他为什么突发奇想来露营。她在他们的关系里,从来就只是听从。
沈先礼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安营扎寨,安顿好时天都黑了。
白玺童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一顿饭,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饼干充饥,刚放进嘴里,手里的剩余饼干就被他夺取。
他挥手一撇扔得老远,“吃这干什么,我想到了更好的晚餐。”
说罢沈先礼一个电话就达到刘碧云那里,下令她在半小时内送来野味他们要烧烤。
果不其然,佣人们三下五除二就布置好一只野鸡在烤架上,火从木架下面生起,火光照得他的脸红红的,像是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的生气。
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鸡,对于沈先礼来说是回忆,但白玺童可从来没享受过如此惬意的生活。
有那么一刹那她恍惚中把沈先礼当成了司远森。
于是她隔着火冲他笑了。
她笑得那样纯净,就像她的生命里没有经受过白勇,没有沈先礼,没有这么多污秽不堪的伤害。
她想如果现在是冬天就好了,她可以顺手团起一个雪球打向司远森。
就这样,她出神地比划出打雪仗的姿势,手刚一高高抬起做出投掷的样子,顺着假象中雪球掉落的地方,司远森的脸却变成了沈先礼。
沈先礼看着轻快活泼的白玺童出神,她这样的年纪正应该是这般无忧无虑,只怪她命不好,连笑都是奢侈。
没人发现当看到白玺童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他有多欣喜。而他的欣喜在白玺童认出是他的时候,随之一并消散。
她认错人了,他沈先礼居然会成为别人的替身。
他熄灭了火堆,又关掉了户外灯。
整片丛林就只有月光氤氲在他们周围。
刚一开始眼睛还不习惯这样的黑暗,但就像人会逐渐接受自己的境遇一样,这习惯了光明的眼睛也会慢慢习惯黑暗。
他们之间一句话都不说,沈先礼躺在白玺童身边,静静看着天空又不时地看表。她不知道他在等着什么,只觉得无所事事困意袭来。
这时,沈先礼指着天空大声喊“流星啊!”像个孩子一样好激动。
白玺童抬头看时,只看到流星的尾巴。而沈先竟然幼稚地在许愿。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心里想,该看精神科医生的人应该是你。
她才懒得问沈先礼许的什么愿,也并没有因为错过流行而感到遗憾。
反倒是沈先礼睁开眼就问她有没有许愿,看她摇头,就摆出一副好可惜的表情,说“真可惜,我本来还想问你许的什么愿,要是我能做到的话……”
到底还是道行太浅,白玺童还真的抱有一丝幻想的说,“那我许愿了,我祈求你能放过我。”
沈先礼转过身面对着白玺童,手拄着头,对她挤眼睛,“要是我能做到的话,一定不能让你梦想成真。”
白玺童悻悻地瘪瘪嘴,自己真实天真居然还做这种期望,居然会忘了他是一个怎样的恶魔。
沈先礼见她这样小失望的表情很满意,扣上她衣服上的帽子,用胳膊肘压着她的头。他虽然阅女无数,但这样轻松的和情人相处,却从来没有。
他是情场老手,也是从来没有真正认认真真谈过一场恋爱的人。
原来情侣间的打情骂俏这么开心。
他转瞬想到司远森,那个白天从他手中抢走白玺童的少年,他们是不是曾经都是这样嬉笑逗闹的
沈先礼瞬间醋意横生,假装很大力其实又很轻地勒着白玺童的脖子,“白天跟你腻腻歪歪报菜名的是谁啊”
司远森那么浪漫的情话在他口中成了没敢全无的相声选段,引来白玺童侧目。
她见沈先礼心情好,也大着胆子呛声两句,“我男朋友!”
“呦,老情人呐,那你怎么没跟她说你现在男人是谁呢”
白玺童红着脸应付着他的飞醋,“你才不是我男人,你是猪狗不如的禽兽,是拿水枪要毙了我的恶魔!”
“哈哈哈哈哈哈……”沈先礼听到白天戏弄她的小水枪就觉得是自己的神来之笔,回忆起她决然赴死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一番。
“你跟我说说,你当时怕不怕”
“你忘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吗”
“当然没忘,我还是你救命恩人呢,你怎么谢我”
“早知道被你救活也要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当初淹死算了。”
“现在你可别不承认,是你让我买的你。”
沈先礼翻旧账来把罪名扣在白玺童头上,自己倒是撇得一干二净。他们一来二去的对话,那么日常,却因为是他们显得那么不寻常。
而后他们钻进帐篷,在睡袋里彼此取暖,因为野外寒冷,白玺童敌友不分地睡着后抱住沈先礼。她睡得安静,气息均匀。
如果今天不是四月十四,如果又不是恰好天降流星,如果不是自己孤身一人,沈先礼不会冒着风险对白玺童这么好。
一直以来他无数次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对她动感情。但在父亲遇害的忌日,在标志着沈氏集团被操控的这一天,他太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挺过去。
他不忍回顾七年前的那天,想到假以时日这样的苦难白玺童也会重新经历一遍,就不知道那时的她会作何感想。
沈先礼看着白玺童,出神,如果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相遇,这样的羁绊,会怎样
可惜,他的身边只有她。
幸好,他身边的人是她。
第32章 劳您屈尊去小住几月
第32章 劳您屈尊去小住几月
四月十四日沈先礼在山顶别墅,而他关掉的手机里有沈老太太十几通未接来电。
沈老太太独自住在祖宅,自从沈老爷去世后,沈先礼就搬出来自立门户,只有她每年过寿时才会回去看看,连春节都不回家。
沈老爷忌日,山顶别墅的佣人们一概不知,她们都是沈先礼新找来的。但祖宅里却不同,人人皆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大气都不敢喘。
沈老太太一早就穿上素净的黑衣,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枚53克拉的宝蓝色钻石戒指也被取下。
她一年一次地喷上黑茉莉花味的香水,所有细节都一丝不苟复刻着自己丈夫出殡那一天的样子。
她在摆有沈家祖宗牌位的灵堂跪下,这一跪就是一整个小时,这对于几近六旬的她是件艰难的事,但她数年如一日地这么做,不许别人打扰,不许干涉。
为此外面谣言都称沈老太太对沈老爷情比金坚,情深义重。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这么做不过是在销自己的孽账。
待家里的祭拜结束后,她照例动身前往墓地,去与几十年的枕边人重聚。
墓地人烟稀少,她一路驱车而上,在望山而生的一片墓园停车,这里便是沈家祖坟。
下人不可踏足于此,她端庄的一步步走进墓园,然后在一幢刻有丈夫名字“沈麓亭”的墓碑前站着。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正眼仔细看墓碑上的字,甚至这几十年来她连地下埋着的那个人她都没好好看过。
走形式般她在这里装装样子,不出十分钟就已经打算打道回府。
出了墓园遇到手执花束的洛天凡,他向她微微鞠躬,把花送到沈老爷墓前,也很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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