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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愿大人
嬴晏眨眼,语气弱弱:“我又不参加……”
然而嬴宽只当她的话如风过耳,脚上动作半点不停,生生将人拽了过去。
……
太宁宫前朝东南角有一片武场,还有一座名为明心堂的废弃宫殿,这一带地方宽敞,便做平日玩乐的地方,骑马蹴鞠。
嬴晏望着眼前高大骏马,死活不肯上去,她从小就害怕马匹。
嬴宽瞪她一眼,无奈又生气,只能自己率先上了马,朝她伸手:“上来,我带你骑。”
本朝虽不似前朝那般骑射之风盛行,但因为击鞠盛行,故而无论男女,皆习骑术。何况堂堂男儿家,怎么能不会骑马?
嬴宽下定决心,一定要教会嬴晏骑马。
嬴晏挤出一抹甜笑:“十哥,你自己骑吧,我上去碍事儿。”
“不碍事,带你一个不累。”嬴宽扯了个凶凶威胁的神情,“快上来!”
嬴晏不为所动,不着痕迹地又退了两步,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看他。
其实若有人与她同乘一骑,她便不怕骑马,幼时三哥也曾这样教她,只是她怕离十哥太近,会被他发现她为女儿身。
嬴晏一双桃花眼水雾朦胧般可怜,几乎让人无法招架。
“……”瞧瞧,这像个男人样儿吗!?
嬴宽气得几乎要呕血,懒得再与她费口舌,直接弯腰,伸手就要将人拽上马,直吓得嬴晏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一道娇笑的嘲讽声音传来:“十四,你怎么还是这般胆小呀?”
说完,那道声音的主人咯咯而笑:“真是丢人。”
周围伺候的宫女们配合着一起笑。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嬴晏神色骤冷,缓缓转过身子,只见一道袅娜的秋香色身影站在不远处,一张雪白的脸蛋清秀可爱,此时笑得比花儿还娇。
正是寿嘉公主,嬴娇。
她是嬴晏的十五妹妹,也是如今永安帝最宠爱的女儿。
闻言,嬴宽皱了眉头,翻身下马,斥责了一声:“嬴娇!”
“咦?十哥也在呀?”嬴娇仿佛才看见他似的,眼神儿却毫无尊重。
她的母妃为贵妃,六哥封为太子。嬴宽不过是区区昭仪的儿子,刚刚被父皇善意大发从凉州召回来,不值一提。
嬴娇把玩着手里马鞭,扭头看向嬴晏,语气跋扈:“十四,你不在昭台宫待着,跑出来丢人现眼作甚?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
“寿嘉,你真没礼貌。”嬴晏神态不咸不淡。
嬴娇恼羞成怒,很快又释然一笑,高高在上的俯视嬴晏。
幼年时,苏皇后压了她母妃一头,明宣太子压了她六哥一头,嬴晏压了她一头,他们母子三人被这母子三人压得死死,如今却风水轮流转。
嬴娇凌空甩了马鞭,神情傲然:“来人,把十四给我打出去,不许入武场!”
嬴宽:“……”两年不见,十五妹妹竟然长歪成这样。
嬴晏睨她一眼,冷笑了下,直接躲到了嬴宽身后。
“十哥。”嬴晏声音怯怯。
嬴娇气得拧帕子,这位十四哥哥,真是一如既往的废物和讨厌啊。她转头看向嬴宽,好言劝道:“十哥,这是我与十四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嬴宽听见轻蔑的“十四”二字,皱紧了眉头:“嬴娇,十四弟是你兄长。”
嬴娇却已经没了耐性:“我没这么一个废物兄长。”她看向嬴宽,冷道:“十哥,最好让开,不然别怪妹妹我不留情面。”
“哦?” 嬴宽冷嗤,吊儿郎当叼了根草,“妹妹要如何不留情面?”
说着,嬴宽眼神儿从几个宫女身上缓缓滑过,语气不屑。
“就这几个小宫女,还妄想和你十哥哥动手?”
嬴娇怒道:“嬴宽!你不要不识好歹!”
嬴宽笑嘻嘻:“寿嘉妹妹,女孩子家如此凶悍不好。”
嬴娇轻蔑一笑,似是不屑至极,她轻抬手腕,吩咐身后宫人:“来人,把他们两个分开,本宫要教训十四!”
同身为龙子皇孙,却也有得宠和不得宠的区别。
嬴晏掰了掰手指,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嬴宽本以为嬴娇会适可而止,不想却愈发跋扈,他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嬴娇。这么多个兄弟姐妹,细细想来,仿佛真没几个有情谊。
堂堂男儿家对弱女子动手是为不齿,若是真被绑了去是为不雅。
嬴宽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叹气,不再与人纠缠,直接拎着嬴晏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寿嘉,你好自为之。”
嬴娇气得直跺脚,也翻身上马,追两人而去。
“十哥,你这跑了?”
嬴晏声音断断续续,春风吹得她微微眯了眼,上下颠簸有些难受。
嬴宽没好气道:“不然呢?我堂堂七尺男儿,和女人家动手吗?”
说这话时,他一身的正气凛然,嬴晏默了半响,腹诽了句,你没少和我动手。
太宁宫内不许骑马驾车,出了武场,纵然是东宫太子,也得下马步行。
瞧见不远处站着的守卫,嬴晏小声提醒:“十哥,宫里不准骑马。”
“无妨,”嬴宽不以为然,跃跃欲试,“这点儿距离,我们冲出丹阳门。”
嬴晏:“……”她这位十哥的脑子,当真是与众不同。
说话的一会儿功夫,俩人骑着马又跑出了很远。
彼时,从阳刚过了丹阳门,遥遥地就瞧见了一前一后两匹骏马疾驰。
十四殿下嬴晏?
瞧见熟悉面容,从阳又多看了一会儿,想着最近谢大人似乎同十四殿下交好,也没犹豫,便抬腿上前。
两匹马在太宁宫内横冲直撞,当值的金羽军见此,纷纷握剑上前,冷声呵道:“何人宫内纵马,速速勒绳下马,否则刀剑无眼!”
两匹马先后被逼停,三人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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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 第29节
嬴宽一贯嚣张,见到金羽军时,神色一点儿也不见害怕,正欲端着气势厉声呵斥,却被嬴晏拉了袖口,这一停顿的功夫,便慢了几许。
再回首,后边的嬴娇已经拎着马鞭上前,怒气冲冲地朝着两人凌空甩去。
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刺耳声响。
嬴宽脸色难看,下意识地将嬴晏护在身后,正欲伸臂一挡之时,旁边一道暗红身影闪过,只见一柄银光凛凛的柳叶刀“争”的一声拔了出来,挥斩之间,便将马鞭凌空斩断。
突如其来的外力,嬴娇反应来不及,手指一松,马鞭飞出一个弧度砸落在地上,自身也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三人双双偏头看去,来人正是神鸾卫副指挥使从阳。
从阳收了刀,面容冷冷,没有说话。
嬴晏认得从阳,便是眼前这位拦下嬴宽的马车,将她请去了肃国公府。
她捏了捏指尖,谢昀的人么?
当值的金羽军侍卫首领率诸人上前,抱拳行礼,“从大人。”
神鸾卫初立之时,本只是禁军金羽军中一支,后来随着神鸾卫手中权力逐渐变多,甚得帝心,便隐隐约约成为金羽军诸卫之首,同等官阶,却略高一筹。
从阳颔首。
见此情况,嬴娇有些懵,意外这位突然出现的神鸾卫副指挥。等回过神儿来,她总算找回了几分娇弱可怜,一副摇摇欲坠要哭的模样。
她虽然胡来,心中却也隐约知道底线,有些事情她不能掺和。
比如这神鸾卫,便不是她能惹得的。
两月前的,九姐可是被押入北镇抚司折磨了半死不活,贬为庶民扔去安国寺了,她心里恐惧,生怕招惹上他们。
从阳皱眉看向三人,划过嬴晏时,多停留了片刻。
想起这位十四皇子的境遇,从阳神情沉思,这皇嗣之间的争斗,他并不好直接插手,只有永安帝的态度,方能一劳永逸。
这个时辰……从阳想了想,谢大人应当在紫宸殿吧?
如此想着,从阳冷冷吩咐道:“宫内骑马横冲直撞,按律法当斩,念三位殿下年幼,来人,将其押去紫宸殿,请陛下决断。”
闻言,嬴娇松了一口气,仅是闹到父皇面前,一切都好言说。
嬴宽此时正怒,天不怕地不怕,话不过脑子就说:“你敢……”话音未落,便被嬴晏狠狠踩了脚。
他冷嘶一声,回头瞪她,没好气道:“你做什么?”
嬴晏闻言,递了他一个不争气的眼神儿,恨不得敲开他脑袋看看,这个蠢哥哥,神鸾卫的二把手是你能惹的吗!?人家回头网罗个罪名先把你关去北镇抚司待上两天好不好?
嬴宽怔然,他怎么觉得十四弟在鄙夷他?
一路上,嬴晏偷偷觑了好几眼眼身侧神情冷漠的从阳,方才他突然出现之时,她也吓了一跳,好在从阳没有插手之意。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他们仨押去紫宸殿?
嬴晏神情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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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紫宸殿内。
永安帝靠在龙椅上, 眼下挂着淡淡乌青, 但一双龙目有神,往那一坐, 便是不怒而威。鎏金饕餮纹三龙首足铜香炉里燃了龙涎香,温和幽雅。
郑礼与王才和站在一侧, 垂眸躬身伺候。
下首跪着三位皇子皇女。
气氛严肃压抑。
嬴娇倒是不慌不忙,她一向受父皇宠爱, 比起嬴宽和嬴晏来, 父皇定会偏宠信她。
嬴娇有一双圆圆的杏眼,娇憨可爱,此时委屈解释:“父皇, 儿臣只是与十哥说笑而已, 谁想十哥哥脾气暴躁,上来便骂儿臣跋扈凶悍。”
倒也算聪明,知晓将过错推到嬴宽身上。
众人皆知,十皇子嬴宽纨绔嚣张,如此一说,听起来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儿。
嬴宽懵了一瞬。
嬴娇继续道:“儿臣哪里被人如此骂过,心里一时生气,失了理智扬鞭,但并非真要打十哥。十哥是我兄长, 儿臣岂敢同兄长动手,只是落在地上听个响,泄泄愤罢了。”
嬴宽大开眼界, 扭头怒瞪:“你明明是想打十四弟!”
“我与十四哥无冤无仇,为何要打她?”嬴娇不解,一副你莫不是魔障了的神情,方才武场皆是她的宫人,避重就轻般半真半假,谁也挑不出刺儿来。
嬴娇顿了顿,一双杏眸隐见泪光:“父皇,十哥一身蛮力,儿臣怎打得过他呀。”
嬴宽气得脸色涨红,“我从不与女人动手。”说罢,他狠狠瞪了一眼嬴娇,冷笑警告:“寿嘉,你莫要胡言乱语,颠倒是非。”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不需要将谁对谁错弄个分明,只要父皇愿意她,那她便是对的,嬴娇深谙这个道理。
“儿臣绝无颠倒是非。”嬴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扭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委屈,“十哥,你为何一向不喜欢我?”
一面是宠爱多年娇娇弱弱的女儿,一面是梗着脖子不争气的儿子,永安帝狭长眼眸从三人身上扫过,落在了嬴宽身上。
嬴宽最烦女人哭,别过头懒得看,没好气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随着他话音落下,哐当一声巨响,永安帝握着茶杯狠狠地砸到了嬴宽面前,茶水瓷碴四溅,吓得诸人大气不敢喘。
永安帝怒斥:“胡闹!”
嬴宽抿唇,不发一言。
嬴娇扬唇而笑。
膝前三寸的木地板光滑澄亮,隐隐绰绰映照着人影,嬴晏指尖点了点膝盖,浅浅笑了下,眉眼嘲弄。既然闹到了紫宸殿,岂能善罢甘休。
永安帝疼惜女儿,一腔怒火便降到了嬴宽身上:“你身为兄长……”
“父皇。”
嬴晏骤然抬头,打断了永安帝的话。
永安帝一顿,侧目看去,身子瘦弱的少年跪在地上,她先前怯懦没抬头,只露出秀气的额头与鼻尖,如今却是整张小脸都扬了起来。
比起三儿子嬴柏来,十四子嬴晏更俏似其母。
几年不见,出落的愈发秀美。
永安帝神情微怔。
“父皇,此事与十哥无关。”嬴晏声音平淡陈述,“今日十哥教儿臣骑马,不想在武场遇见了寿嘉,欲对儿臣动用私刑。”
看着那双如苏氏如出一辙的盈盈桃花眼,永安帝有些失神,不知听没听见她的话。
嬴晏唇角弯了一个细小的弧。
父皇多情不假,刚愎也不假,可如今年事已高,母后和三哥却成了他心中永远遗憾,怨恨爱憎皆做尘,几分浅淡愧疚,足以扭转局势。
窥见永安帝神色,嬴娇心神微慌,语气着急而委屈:“嬴……十四哥,你不要胡言,我何时要对你动用私刑了?”
“不及寿嘉妹妹满口胡言。”嬴晏情绪很淡。
永安帝回神,敛了情绪,皱眉训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是怒其软弱不争,声音却温和了许多。
嬴宽见嬴晏低头,以为她是伤心,忍不住又多了几分怜惜,伸手拍她肩膀安慰,“就是啊,哪有寿嘉满口胡言。”
永安帝气得胡子一翘,瞪向嬴宽:“你闭嘴!”
“父皇,” 嬴宽忍不住,回了一句嘴,“十四弟胆子小,你别吓她。”
比起一众乖乖巧巧变着花样讨他欢心的儿女,十儿子嬴宽就差在额头写上“逆子”二字了,永安帝气得又想拿茶杯砸他,摸到龙案上,空空如也。
茶杯方才已经被砸了出去,永安帝收回手,只能作罢。
嬴娇见此,忙提壶倒了一杯茶,递上去:“父皇息怒呀。”
一旁的王才和朝嬴娇眯眼笑了下,细长的眼底闪过阴恻恻。
因为站得离嬴娇近,宽大袖口遮挡下,王才和掌风微动,茶杯便朝一侧倒去,砸到了永安帝身上。
茶水打湿了明黄衣衫,洇成暗黄,茶杯跌落在地,碎成一片片。
嬴娇吓得一愣,慌张擦拭:“父皇,儿臣并非有意。”
“我瞧着寿嘉妹妹就是有意。”嬴宽幸灾乐祸。
永安帝动了大怒,手掌重重在桌前一拍:“都给朕闭嘴!”
郑礼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才和,方才那小动作,能瞒得过殿中诸人,却瞒不过他,想来是陈文遇嘱咐王才和照顾十四殿下了。
果然是他眼光好,郑礼心底欣慰,提携的两个太监,都是知恩图报的。
嬴晏继续说:“父皇若是不信,可叫从阳大人上殿询问。”
闻言,嬴娇瞪大了眼,先前她之所以敢颠倒黑白,无外乎是想,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哄得父皇信了便是,她万万没想到,嬴晏竟敢拿从阳说事。
可是父皇断然不会因此小事,传召从阳上殿。
嬴晏怎么敢借神鸾卫的势,她不怕吗!?
嬴宽是个没心肝的,也不忌讳许多,应和道:“就是,从阳大人可以作证。”
郑礼审时度势,上前开口道:“十四殿下身体纤弱身子,幸有从阳大人拦下了鞭子,陛下,陛下且宽心。”
王才和语气谄媚:“陛下息怒,不若传召从阳殿下,也好还了三位殿下清白。”
嬴娇震惊又着急,咬唇恨恨,这两个死阉人平日一副阴阳怪气、眼高于顶的模样,今天竟然都帮嬴晏这个废物说话!
“父皇,”嬴娇拽着永安帝衣袖撒娇,语气哀软,“儿臣没有。”
永安帝龙目狭长,冷了语气:“寿嘉,可是朕太过娇惯你了。”
嬴娇面色惨白。
父皇不是一向不喜嬴晏吗?
嬴晏浅浅笑了下,先君臣后父子这句话,在父皇身上体现的尤为淋漓尽致,他一向喜欢予人荣宠的高高在上之感,所谓帝王恩宠,在他一念之间。
嬴娇得宠这么多年,懂得察言观色,适可而止。
她不再撒娇,而是垂下脑袋乖乖认错,“父皇,儿臣知错,以后定不会和兄长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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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 第30节
到底是宠爱多年的女儿,几个孩子间的玩闹,在永安帝看来,不值得上纲上线,又见其乖巧认错,他神色稍缓,“下不为例。”
嬴晏抿唇,如此便揭过,怕是嬴娇下一次得变本加厉报复,她眸光微闪,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再在父皇面前为嬴娇抹黑两句。
“看来臣今日不巧,赶上几位殿下觐见。”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乍然传来。
众人抬眸看去,只见一道身着暗色衣袍的人影迈过正殿门槛,腰间挂着雁翅刀,半点也不忌讳,步伐悠然,毫无君臣之礼。
谢昀?
嬴晏闭口沉默,想起方才又借了神鸾卫的的势,忍不住握了握袖口,心下紧张,这位爷怕是又要记她一笔。
永安帝瞧见来人,紧皱的眉头微松,不在意他失礼,只摆手道:“何来不巧之说,爱卿快快入座。”
谢昀淡笑:“谢陛下赐座。”
说着,他便掀袍,十分随意地往龙椅旁边的乌木椅上一靠,神情自若。
嬴晏惊诧,父皇竟对谢昀信任宽容至此?
如此殊荣,大熙朝自立国以来,除了监国太子,从未有臣子可如此放肆。
嬴晏扫过诸人,发现除了她,似乎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倒是她小瞧谢昀了。
只是眼前场景看在眼里,稍觉得怪异,说起来,父皇的年纪应当和肃国公谢山如相差无几,他与谢昀两人差了二十余岁,如今却如同辈一般相处。
明明是昏君佞臣,乍一看去,还以为明君贤臣。
永安帝已经全然忘记了眼前还跪着三个孩子,只神色关切看向谢昀,皱眉问道:“爱卿此来,所为何事?”
“倒无什么大事,”谢昀胳膊慵懒搭在椅上,挑眉轻笑,“方才在殿外遇见萧大人怒骂臣行事狂妄,目无法纪,是以权谋私的乱臣贼子。”
嬴晏默了一瞬,这还不是什么大事吗?
跪在下首的嬴娇面色白了又白,谢昀口中的萧大人,应当是她的外祖父萧恩林。
永安帝皱眉,温声宽慰:“萧大人年事已高,神智糊涂,爱卿不必理会其碎言碎语,朕知爱卿忠心无二。”
“臣也如此以为。”
谢昀拎着一方官印放在桌上,“萧大人不仅糊涂,且行迹疯癫,已无能辅佐朝政,臣擅作主张,把萧大人的官印收了。”
永安帝望着桌上玉质圆润的官印一眼:“……”
紫宸殿内一片安静,气氛稍显诡异。
连一向嚣张的嬴宽,此时也偃旗息鼓,不见少年张扬。
嬴晏低着头想,萧恩林若是知晓,怕是得气得怒发冲冠,呕血昏厥。
“陛下可怪罪?”谢昀佯装询问。
“岂会,”永安帝回神,和煦一笑,“爱卿所为,正是朕心中所想。”
此情此景,嬴娇已是双腿发软,差点跪不住。
谢昀声音慵懒:“陛下圣明。”
嬴晏忍不住抬头,觑了一眼永安帝神色,只见他神色如常,毫无芥蒂,于是心里震惊更甚。视线右移些许,又忍不住去看谢昀,正好撞入了他那双幽凉漆黑的眼眸。
“……”
在躲和不躲之间,嬴晏犹豫几息,朝他扬了一抹自然的笑容,温柔至极。
谢昀不着痕迹地从嬴晏脸上扫过,暗嗤一声小可怜。
区区一个嬴娇,便能叫她束手无策么?
谢昀仿佛才瞧见前方跪着的三人似的,偏头笑问永安帝,“臣可打扰陛下断家事了?”
“无妨,”永安帝摇头叹气,眉眼微窘,“儿女顽劣,让爱卿见笑了。”
嬴晏心里默想,谢昀若真的想避嫌,方才完全可以不进来。
怕是这位爷小心眼,记着萧恩林的仇,连带着看嬴娇都不顺眼,故而掺和一腿。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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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听见儿女玩劣四字, 谢昀勾唇笑了下, 微微摇头,表示理解。
偏生他幽黑眼底含着三分笑, 神情似是戏谑。
谢昀轻抿茶:“年幼不懂事罢了。”
年幼?眼前三个最小的也十六岁了。
永安帝面上挂不住,轻咳一声, 神色严肃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说罢, 他偏过头, 神色痛心失望:“来人,传朕口谕,寿嘉公主禁足一月, 誊抄宫规十遍, 十皇子嬴宽……”
话音未落,嬴晏已经欢喜出声,俯身叩拜:“父皇圣明。”
永安帝:“……”他的话还没说完!
嬴宽这一次脑子也好用了,跟着俯身叩拜,堵了永安帝的话:“父皇圣明,儿臣心服口服。”偏生他话多,又多言了一句,“应当再加一条,不准寿嘉去昭台宫, 以免日后挟嫌报复。”
永安帝气得瞪眼,这个逆子!淑昭仪那般温柔知礼的人,怎么养出这么个混账东西!他为何要把这个逆子从凉州召回来?
嬴娇虽心底不甘, 却也隐隐庆幸,此罚算不得严重。
禁足而已,事后再求得父皇宽恕便是,至于誊抄宫规嘛,自然是宫人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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