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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嗯,好。”
“爹爹怎么不来看我呀?”
王玄烨坐在毯子上,用积木盖了一个大大的房子,很想向人展示他的成果。
布木布泰想了想,也不再说王笑没良心了,只是应道:“你爹爹很忙,要治理天下事……”
距离王笑上次来已过了三天,她觉得比以前在大清宫中那种孤寂的日子难捱得多。
那边苏茉儿带了早食进来,让婢子给王玄烨喂着,向布木布泰轻声道:“主子,奴婢在想,你那一招棋是否可以告诉王笑?他许是能知道你是为他想的。”
“他先叛我,我为何还要告诉他?”
“可万一他从别人嘴里听说了……”
“他问都不问就诛杀了范文程、索尼等人,可笑这事偏只有两个重臣知道,且看他还能不能查到。”
苏茉儿叹道:“奴婢只怕他查得不清不楚,又要误会主子了。”
“随他怎么想。”布木布泰淡淡道,“他若待我好,我自会把事情告诉他。但他那样的态度,我若还替他张罗,让人当我在献殷勤。”
“但要是那些人真打过来了,他更要恨主子……”
“那就让他恨我好了……”
~~
“钦天监?”
“是。姚启圣离开晋王府后,去了钦天监,见了监正汤若望……”
王笑听了‘汤若望’这个名字,又让人去找了个了吏部的官员来,陪自己去一趟钦天监。
那吏部官员不会骑马,王笑便与他上了马车,一路听他介绍。
“汤大人虽然是佛郎机人,但先帝在时他就到我们楚朝了,帮朝廷铸造了红夷大炮。还写了一本书叫《火攻挈要》,当时先帝建武镶卫,火铳也是他帮忙造的。
另外,我大楚开国以来,历法用的是大统历,袭承的是元代的授时法,因推算日食不准确,百官一直要求改制,于是先帝让汤大人修著了延光历书。
历法大事关乎农时,建虏入关后并未为难汤大人,让他继续担任钦天监正。这次乾朝投降后,晋王未曾交代过要换钦天监监正,也就依然由汤大人主事……”
历法这东西吧,按照王笑的理解简单来说,就是观测地球、太阳、月亮之间的角度和距离之类,然后推算出时间、节气、气侯、天象等等。
比如,楚朝现在的历法分平年、闰年,平年三百五十多天,闰年三百八十多天。
而王笑记得,历史上祖冲之就能计算出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还精确到后面的小数点,细思就非常厉害。
这种事要用到天文、几何、物理、数学、地理等很多理科知识,王笑这种学渣也不懂,只知道很重要就是了……
到了监天钦,他很快就见到了汤若望。
汤若望长着高鼻梁、大胡子,但除了长相,言谈举止已经和楚朝人无异、
王笑随口和他聊了两句之后,汤若望高兴得几乎要发疯,在他眼里,眼前的晋王实在是太博学、太博学了。
这是他到楚朝近三十年来,第一个主动说出‘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人……上帝啊,要知道就连他自己,也都习惯把家乡称作‘佛朗机’了。
这位晋王竟然还懂得以六十位进制来计算时间……哦,上帝!这个年轻而英俊、伟大而谦逊、博学而包容的亲王,一定会主宰全世界。
……
“晋王,你居然还认识方以智方大人吗?他在京城时,下官有幸与他谈论过天象,那真是一个睿智的年轻人,下官真是太渴望西方的学术能与东方学者们探讨了……”
“……”
王笑有一点不耐烦了。
其实汤若望说的大部分东西,什么球面和平面的三角学公式之类,他都听不懂,只偶尔涉及到一些常识他才能说上几句。
但汤若望十分热情,说着说着又说到多尔衮,认为多尔衮是一个“奇怪的人。”
“哦?他哪里奇怪了?”
“摄政……不,多尔衮让我为清朝修历法,要让清朝的历法胜过楚朝,但他却又告诉臣下‘宁使大清无好历法,不可使汉人懂学术’。
他还说‘大清有三个民族,满人尊重你们,但汉人和蒙古人不会包容你们,你们必须以谨慎戒惧作为准则,不得在皇宫之外翻译书籍’,他明明知道这些学术的作用,却禁止我与人探讨,真是奇怪啊。”
王笑心想——所以我厌恶这个大清帝国啊……
他向汤若望道:“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以后你可以随意与别人交流学术了。”
“啊,女帝陛下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各族臣庶皆是乾朝子民……”
汤若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才想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珠子一转便低下头。
王笑懒得追究这些,问道:“今天姚启圣找你有何事?”
“姚大人?他问的是上次荷兰使节来京城之事。”
王笑一愣,反问道:“荷兰使节?”
“是的,从巴达维亚来的约翰纽霍夫大人。”
“仔细说说。”
“是,他们是在十月初到京城的,他们并不知道当时济尔哈朗已经退往关外了,他们想要和清朝签订贸易协定,并提议帮助清朝对付大楚,比如愿意卖给清朝火器,配合攻打登莱等等。
这些贪婪的尼德兰人妄图阻止雄才大略的晋王北伐,要求清朝在战后把琉球和濠境还给他们。
但当时女帝陛下已经登基了,她一开始下令把荷使团关在四夷馆,不许他们见任何人,不过后来,她还是召见了荷兰使团。
下官当时被召去作通译,女帝陛下让下官告诉约翰纽霍夫:乾朝就是清朝,大楚的北伐并不顺利,战事还要持续很久,清朝愿意与荷兰合作。”
王笑问道:“怎么个合作法?”
“初步定下在明年三月,荷兰海军司令巴萨拉·博尔特将军会率领由十二艘战舰、三十艘轻型战船组成的舰队,从巴达维亚出发攻打登州,范文程大人会与他进行联络,清军由陆地与他们夹击大楚……”
“姚启圣为什么又找你问这事?”
“哦,与荷兰人谈判之后,女帝陛下留下了范文程、郝索尼两位大人议事,姚大人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下官认为乾朝投降了,这个合作就停止了。失去了联络,博尔特司令怎么敢攻打晋王呢……”
~~
时近黄昏。
王玄烨趴在门槛上,从这边爬到那边、又从那边爬到这边,努力迈着自己短短的腿。
布木布泰坐在小院里,默默看着儿子玩耍。
她知道王笑的家人们年底可能就会进京,到时他就会把儿子带走。
六天陪一天,未免也太漫长了……
一道剪影落在院里,遮出了屋檐下的余晖,王玄烨抬头一看,脸上咧出笑容。
“爹爹,你看我搭的大房子哦……”
布木布泰转过头,看到王笑,她心神一颤,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但很快,她察觉到王笑心情并不好,于是她也脸色一冷,转身走进屋去。
王笑抱起王玄烨,就着他搭的积木说了一会。
等这孩子介绍完他的成果,王笑才道:“爹爹有话和你娘亲说,让苏茉儿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王玄烨长长的“嗯”了一声表示思考,并不太乐意。
“吃完饭让苏茉儿带你去找猫猫玩?”
“那好吧。”王玄烨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又道:“爹爹让娘亲开心好不好……”
苏茉儿被叫过来领走王玄烨时颇为担忧,深深看了布木布泰一眼,才抱着孩子走开……
等旁人都离开,屋内只剩王笑与布木布泰,他的脸色就渐渐阴沉下来。
“为何不告诉我?”
“不懂你在说什么。”布木布泰淡淡道,“但不管是什么事,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是我的谁?”
“嘭!”地一声重响,王笑一脚踹翻屋中的桌子。
“我三千将士葬身大海,你为何不告诉我?!”
他只觉火气顶上来,眼中已满是怒意。
北伐几次战役,楚军加起来都没损失三千人,但唯独就那两艘运兵船被无声无息击毁在海里。
王笑想到船只缓缓沉下去,船上那些将士毫无办法逃生,就感到窒息。
那些都是他最精锐的士卒,有从辽东投效过来的包衣、有从北方逃来的难民、也有山东河南参军的青年,满怀着收复河山的热情登海北上,却随着沉船被海浪吞噬,连一个敌人都没能杀死,半点功名都没挣到……
王笑入辽东从戎以来,麾下从来没有哪个士卒牺牲得这般毫无价值。
“若今日不是我去逼问姚启圣,是不是三千将士就死得悄无声息?!我还派人到朝鲜去苦苦搜寻……你竟敢瞒着我,你还敢和荷兰人谈合作……”
“是啊!我许诺把濠镜、登州、琉球交给他们通商,他们答应攻打你山东腹地,我的清朝亡了、乾朝亡了,我要把你的楚朝带着,和我一起陪葬!”
“够了!”
“王笑!你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
布木布泰逼上前一步,再次用她凌厉的目光盯着王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北伐之后,你的实力是最虚弱的时候,你的兵力、钱粮根本就不足以覆盖北方。
现在你要守的不是德州防线了,不是几条太行陉、几处雄关险塞,是万里的长城……这些,我都告诉那些红毛鬼了。
哈,你不是厉害吗?南取琉球、北抵燕山,能与全天下为敌?但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毁掉你的心血。你恨我?那我干脆杀得生灵涂炭,让你恨得值……”
她话到这里,王笑忽然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别再激怒我,我最讨厌你们勾结外夷对付内敌。”
他少有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熬了一整个白天,他眼睛里已有红丝。
这一刻他的表情显得很凶狠,手中力道半点不收,手指已掐进布木布泰脖颈上的肌肤……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020章 梦一场(求月票求订阅)
锦衣卫衙门。
这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小柴禾终于入主象园了。
他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一间刑讯屋,搬开椅子,坐在姚启圣面前。
“我知道的全都已经告诉晋王了。”姚启圣道。
“我知道。”小柴禾道,“我需要记录细节。”
他向身边的文吏点了点头,再次开始了问询……
“荷兰使团的事,重新说一遍。”
姚启圣道:“十月初二,我刚刚从刑部大牢出来,被任命为大乾朝礼部主事。十月初四,荷兰人到达京城,是我安排他们进入四夷馆……”
“他们从哪里登陆的?”
“天津大沽港。”姚启圣道:“他们进京时,晋王的大军还在固安县一带。等到十月初十,他们离开京城时,京城尚未被包围……”
小柴禾看着文吏把时间记好,又在地图上标注了一下。
“使团有多少人?乘坐什么船来的?”
“进京的有一百十七人,船上应该还有留守的士卒,至于乘坐的船只……”
姚启圣想了想,道:“按他们带的通译的说法,主船应该叫‘纳尔登号轻型战列舰’,据说甲板上备有四十门炮,另外还有四艘护卫舰……”
“十月初四……大沽口……娘的……”
小柴禾凝视着地图,脸色渐渐沉重起来,低声骂了一句。
“他们有没有说过,抵达大沽口之前遇到过我们运兵船?”
姚启圣道:“他们的说法是‘楚军水师实力低劣,我们刚刚击败了他们的一支舰队’,当时我们是不信的,认为他们在吹嘘。”
一句话,小柴禾突然感到愤怒。
实力低劣?从登州到山海关这一段海路很短,当时从未想到会遭遇到敌人的战舰,运兵船上的火炮配置并不多……
碰巧被那样轻而易举地击沉了,又成了人家口中‘击败了他们的一支舰队’?
姚启圣感受到小柴禾的愤怒,低声道:“此事,我们一直不相信是真的,大楚能收复琉球,足见水师实力。因此,我们并未把荷兰人这句话当成一回事,加上通译说得不清楚……柴指挥使,我们真的以为他们是在自夸。
直到昨日,下官听说……大楚失踪了两艘运兵船,晋王派人往朝鲜、辽东等地寻找,下官一想,或许荷兰人口中的‘舰队’指得便是这两艘船只。
下官今日想要求见晋王,为的就是禀报这个猜测……”
“是吗?”小柴禾冷冷道,“但你并没有求见晋王。”
姚启圣并不慌乱,道:“下官并无实证,也不敢确定,故而先去钦天监找汤大人了解详情。”
“与荷兰人勾结之事你可参与了?”
“下官只负责招待使团。”姚启圣道,“但我认为,此事有些古怪。”
他沉吟着,缓缓道:“荷兰使团抵京之时,晋王已攻至固安,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武定侯破居庸关在即;济尔哈朗已逃往关外。
当时乾朝上下已经决定要投降大楚,这种情况下,与荷兰海军合作根本是无益之事,乾朝不可能撑到明年三月,他们的舰队从万里之外出发过来。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到时荷兰海军真来了,发现大楚已经收复中原,乾朝又无人与他们联络,他们岂敢轻易开战?”
小柴禾问道:“所以,你想知道范文程、索尼等人商议了什么?”
“是。”姚启圣皱皱眉,低声自语道:“可惜,如果当时我们知道荷兰人击沉了运兵船之事,只要扣下他们的使团,或可以作为一个投降的筹码……”
~~
王家。
“荷兰人说的对,我和他们一样,是瓜分糕饼的人,而你们这个孱弱的中原,就是要被我们瓜分的糕饼。强者分食天下,我何错之有?!我告诉你,我没有勾结外夷对付内敌,我就是你的外夷,就要……”
布木布泰还在说着,王笑掐住她脖子的手愈发用力。
她呼吸不过来,脸色涨得一片潮红。
她目光落在王笑脸上,渐渐失神,又想起当时那些幻想……
晋王妃……
她已经退了大大的一步,不再把他视为禁脔,愿意只成为他妻子当中的一个。
至少也该是个晋王妃。
他本该在天坛亲手扶起她,向天下人宣告给她这一个名份,也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名份……
布木布泰脸上潮红愈浓,努力想要喘息。
她想到无数次在王笑身子下面喘息的场景……
预想中,多年未见,他本该再次与她合为一体,以名正言顺的夫妻身份抵死交融……
“……”
喘息声越来越剧烈,她仰起头,无力地倒在榻上。
“王笑,我要奖励你……”
“嗯?”
“我很满意,所以要奖励你。”她眯着眼,搂住他的脖子。
她知道只有这样,等他做对了事,再给他奖励,才能长久地驾驭他。
“你收复了琉球,那些红毛鬼并不甘心。琉球是他们在长崎和巴达维亚之间的重要据点,他们要完全掌握西洋与楚朝、朝鲜、倭人间的贸易,必须要重占琉球。现在他们正在寻找陆地上的盟友,对你进行反攻……
但没关系,我以清朝的名义与他们贸易明年他们就会送来两百门大炮、许多的火铳和弹药,到时我们便扣下他们的商船、歼灭他们的舰队,一举除掉这个祸患……
放心,我不会折损大楚的上国颜面,在世人眼中,贸易只会是清朝与他们做的,也是他们率先开始挑衅。等事成之后,你只要对外宣称,击败了清荷联军、缴获了大量的火炮……
此事便交由我来办吧?我会派人继续与红毛鬼联络,只要你信得过我……”
脑海里,她仿佛再次感受到了王笑的身体的温度。
他压过来,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世上生民如羊、强者如狼。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去捕杀这些狼了,记得吗?在盛京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们……一起……没人能动我们一分一毫……”
“我们……一起……”
……
一瞬间,窒息感袭上来,预想中的场面轰然破碎……
布木布泰睁开眼,只看得到王笑正扼着她的脖子,脸上已有杀意。
她想到今日从头到尾,他说的都是“何为瞒我?”“别再激怒我。”
呵,以他的聪明,怎会想不明白事情的始末?
但他还是愤怒,因为他的怒火无从宣泄,更因为他对自己充满了偏见……
这般想着,布木布泰甚至觉得让他掐死了自己也好,她要他冷静下来之后为此抱憾。
就像那个死在自己箭下的蔡家丫头,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他的心,只能以死来占。
但,她不是那种蠢丫头,何况幼子不能没有母亲……
——“我从来不认输,我就是要故意激怒你。”
布木布泰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兴奋起来。
她开始像一只母豹一样拼命挣扎着,忽然用脚勾住王笑的脚,把彼此都带倒在地。
“你杀我?!”
摔倒的瞬间,王笑终于松了手,她嘶吼了一声,反过来扑向王笑,试图压住他。
但她的手腕却被王笑一把捉住,动弹不得。
“呸……”
布木布泰一口啐在王笑脸上,一低头就往他肩颈上狠狠咬住。
这一刻她感到好开心,她终于看到他因为自己而愤怒、因为自己而失态,终于与他厮扭在一起、纠缠在一起,要生要死……
她咬得很用力,很快,有腥咸的血溢在她嘴里。
她愈发感到开心,松开嘴,眼里却猛然泪如雨下。
王笑痛哼一声,翻过身,把布木布泰整个人压在身下,她奋力挣扎,用身体的每一部分去撞他,感到三年多以来的痛苦都在这一下下的碰撞中渲泻而出。
她是草原上长大的女人,像一匹烈马,又像一只母豹子。
两人扭打着,各自都出了许多汗,布木布泰颊边的长发被汗水与泪水浸湿,手腕被王笑死死握着,勒得通红。
“凭什么?你凭什么恨我?!全都是你对不起我!”
“是你在激怒我。”王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怎么想的,你想让我觉得我误会你了,然后原谅你……
你在算计我的情绪,你指望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办,让你重新掌握权力。但我告诉你,这不是你可以拿来利用的事!”
王笑看得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荷兰使团击沉自己的运兵船,布木布泰事先是不知情的,所谓的合作计划也只是一个陷阱。
但他恼怒的是,她竟敢瞒着这样的事,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而她那些凶恶的话语,每一句都在提醒着他,她代表着整个大清王朝……
愚民、禁锢、文字狱……今天京中的所见所闻,还有她的叫嚣,都在激起他的憎恶。
“不可使汉人懂学术”“宁与外邦,不与家奴……”
一直以来,在他眼里,她像是清王朝的化身,骨子里都带着那些病根,永远站不到他的立场……
“你去死吧!”布木布泰嘶喊道,拼命想要把腿从王笑身下抽出来踹他。
泪水沾湿了她的脸,她终于在王笑的注视下偏过了头。
她讨厌他那带着憎恶的目光,于是愤怒地大喊起来。
“你明知道我是怎么打算的!你就是对我有偏见!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在算计你,你问问你自己,换成周眉和唐芊芊,你会不会这样?!”
……
扭打了良久之后,两个陷入沉默。
屋子里只有他们沉重的喘息声。
——偏见吗?
王笑不知道。
他目光落处,布木布泰的胸膛起伏着,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像曾经无数次和自己抵死纠缠之后……
“骗子。”布木布泰忽然冷笑道,盯着王笑被咬出血的肩颈。
“你不是披着软甲吗?怎么?忘了?不怕死在我手上了?”
她似乎很高兴,眼神再次凌厉起来,又道:“你会死在我手上,我会把你的软甲剥下来,把你的火铳丢开,一口一口咬死你……”
王笑用力把她的手压过她的头顶,死死按在地上,道:“我不是三年前了,你斗不过我的,我警告你,别再我面前耍心机,别再惹怒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布木布泰扭着腰肢挣扎着,嘴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你气我不像你那些千依百顺的小丫头,你气你征服不了我。
你觉得你好厉害,赶走了清朝、收复了京城,你就该知道所有事。你讨厌失控,你受不了任何事、任何人不受你的控制。哈哈……你和我一样,你也永远在篡夺权力。
但我就是你控制不了的人。我,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永远是你的女主人,你只是我的一个男宠!”
“你还在激我,我告诉你,没有用。”
“没有用吗?”布木布泰挣扎得愈发用力,呼吸也愈来愈重。
她的修长的双腿在王笑身下起伏、厮磨。
“没用吗?那这是什么?本宫告诉你……朕告诉你……”
“你的大清、你的大乾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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