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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橙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林格啾
“你呀……”
她失笑间,还是伸手回抱。
起初倒真只觉得好笑,觉得这太不符合蒋成那张扬又霸道的性格,活似给他转了个性,暴君变作小情郎。
可笑声在喉口轻飘飘晃过去一圈,却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好笑变作无端的心疼,手指轻抚过他缠满绷带的背后。
“全世界,我当然最关心你。”
她轻轻说,甚至不需要他问:“有什么好特别惊讶的呀?上次在香港,我不就说了吗,我们之间,和其它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她打趣,“你该不会是知道我有点外貌协会,故意装西子捧心吧?”
“……”
她笑,故作一本正经:“不过老天爷就是偏爱你——你看你做这种表情也好看,气死人了。”
“那当然。”
“……蒋成,你真的好不怕羞。”
谁能想到,看起来最不可一世,永远万事万物尽在囊中的蒋少,其实却是个最没安全感的小屁孩呢?





圆橙 第111节
舒沅有些憋不住笑。
可又回头想想自己高中时代,甚至是整个青葱时光里,蒋成许多次嘴硬心软、犹如昂首阔步向前,却不忘背手向她伸来的倔强,她曾责怪过,也对自己怒其不争,可不知为何,或许是连她自己也已经长大许多,现在再想起,自以为百炼钢般坚硬心脏,却忽而软成一滩春江温水。
爱会成就彼此成为更好的自己吗?
从前她不知道,但现在,或许已经有了答案。
她轻轻拍了拍他后脑勺。
没头没尾的,忽而抛出一句:
“那,等你头发长长了,更帅了,我们去结婚吧,蒋成。”
话音刚落。
蒋成显然一愣。
整个身体瞬间僵硬,下意识发出个疑惑音节:“哈?”
“我说我们去结婚,不对,复婚。”
舒沅只得耐心补充:“主要是,不拿了那本复婚证,我怕你老哭——到底你是女生我是女生啊?”
哭?
他终于回过味来,开始死鸭子嘴硬:“我没哭!”
男子汉大丈夫,那能叫哭吗,那叫感动的泪水,叫……等等,结婚?
重点似乎歪了。
舒沅“哦”了一声。
“你没哭啊?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要不然先别结了?让我再潇洒两年——”
“……”
室内忽而安静了五秒。
一顿过后。
她仿佛突然找到了久违的乐子,被他骤然紧张到收紧手臂、又一时哑然到不知从何反驳的情态逗笑,捂住肚子趴在他肩膀上,忍不住大笑出声。
蒋成被她笑得耳根都泛红。
也任她笑。
不知有多少复杂且不可外说的心理活动波涛汹涌,总之到最后,到底不过挤出一句别别扭扭的:“结吧,”他低声说,“阿沅,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有多好?”
“……至少,就……别人的满分只有‘十分’,我、我会努力给你‘一百分’。”
照抄标准答案的某人如是说。
似乎唯恐她不答应,又侧头亲亲她的脸颊,宛若孩提时向心爱的小姑娘示好,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提醒和亲昵——当然,他那时候只知道把小姑娘推到地上弄哭、对主动示好的小姑娘恶声恶气,被蒋母提着耳朵教训也学不乖,这还实属初学第一次。
还好,即便他总对全世界轻慢相待,他的“小姑娘”,依旧在很久很久之后来到,一切都不迟。
“打完官司,就回去结婚。”
他恍如通了七窍,掰手指般一一细数:
“我们办婚礼,买十件、不,二十件婚纱任你挑,昭告世界,放热气球,把沿江所有led打上我们的名字,开流水宴,开三天三夜也没关系,把所有老老小小的亲戚,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人都请来——”
噫!
舒沅想象了一下那局面,的确挥金如土,气派豪阔,但,这就是直男的示爱方式吗?
她满脸黑线,不由吐槽了句:“老公,真的好土。”
“……”
“但,也蛮可爱就是了。”
她笑:“感觉你会很幸福的样子。”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甚至不是因为婚礼有多大,想象中的婚纱有多漂亮,只是因为,他原来不曾说过,却早早在心里无数次描绘了婚礼的样子。
试问哪个女孩,没有与心爱的人共度余生的梦想。只是曾经她以为,自己的梦想之一,永远不可能再实现。
却好在。
这一路风雨相随,朝暮同往,蒋成,他依然还似当年模样,从未改变。
*
四日后,舒沅等人启程回国,开始最后筹备名誉侵权案官司。
但这次,送完比蒋成更加病恹恹的蒋母回到家,她却并没有先去找顾雁,领回被寄养多日的橙子,而是先陪同蒋成回到昔日别墅内,爬到三楼,来了一通彻彻底底的翻箱倒柜。
蒋成蹲在她身边。
看不懂她到底在找些什么,让找钟点工也不行,只能时不时在旁搭把手帮忙。
“阿沅,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一个或许能帮忙你解决资金漏洞的东西。”
舒沅头也不抬的回答。
虽然按照蒋成的说法,richard已死,wr元气大伤,市面上真正与蒋家争抢侵占大头股份的对手已然不复存在。
但是,于同样在此次事件中根基受损的天方而言,能在短时间内寻找到可靠的合作对象,无疑也才是某种程度上性价比最高的选项。
毕竟,明白人都能看出来,蒋父这次撒手不管,彻底放大权给蒋成,也正是希望他能尽快独当一面、扛下风波余震,借机考量自己之后“退位”的打算——
这天,从中午一直找到黄昏时分。
到最后,都不知道左拆又搬了多少抽屉,终于,伴着一声惊呼,舒沅蓦地眼前一亮,着急探手,伸向自己首饰间储物盒最底一层。
“找到了!”
她手里,赫然握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翡翠玉佩,正面刻着小篆“礼”字,背后则是小楷“信”,哪怕多年不曾“面世”,也影响不了那表面润泽盈光,内行如蒋成,不过随手摸到手中把玩半晌,已知这玉绝非凡品。
而且,还不是自己送的。
“这是哪来的?”
他侧头问舒沅。
两人都是一样的“灰头土脸”,不过精神气显然不同——他酸溜溜,对面美滋滋,完全不晓得他的吃味。
至于舒沅,早就打定主意,如果能成功,也算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只站起身来,丢下句“等会儿说”,便跑到楼下卧室,关好房门。
她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试一试,沉思片刻,拨通了手机里早年存好的某个号码——
嘟声只有一下。
她还在打着腹稿,对面已倏然接起这电话,还不等她开口,便宛若气急败坏般,低声咕哝了句:“顾雁!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渣、渣男语录?
“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哦,果然还是傲娇小陈。
舒沅有些哭笑不得,不忍提醒,但介于场面尴尬,还是只得明说:“那个,我是舒沅……但这个号码确实是之前顾雁给我的,还好,你回香港以后还在用。”
八成是只有顾雁会打这个电话号码才留下的吧?心机小孩。
陈怀信:“……”
弟弟在对面大概呛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足缓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问:“舒沅姐,有什么事吗?”
……
两人由是有了一段短暂而分明的交谈。
如果是单单帮自己,舒沅相信对面绝不会犹豫,但是蒋家不同——她或他,其实都很清楚昔日蒋陈两家,在商场上的诸多龃龉。
虽然蒋家并非直接导致陈家覆灭的元凶,但她对陈怀信此刻的想法一无所知,末了,也只得委婉表明来意过后,又轻声说:
“对不起,怀信,我没有给你任何压力的意思。因为无论对你还是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没有强制性的建议,玉佩我早该还给你——”
话音未尽。
“不,对我来说,无论你说什么,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还。”
陈怀信在电话那头,却平静而坚定的打断她。
顿了顿,又补充:“舒沅姐,以前的我,确实对这些事讳莫如深。但从我自己去接触这一切开始,我走到那个位置,就不会再是从前那个,凡事只会怪别人的小孩子。”
在舒沅所不知道的人生那头。
陈怀信,曾经那个老成持重,心事更是深沉无比的少年,或许早已经历了远比这一言两语更残酷的磨砺。
那是属于他和顾雁的故事了。
此时此刻,这少年只是笑笑,坦言:“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亏本买卖。如果说要我们跟wr争,目前来看或许争不过。但只是搭手帮个忙,扫一批股民手里的散货,当然不是问题。”
如此周到且滴水不漏。
他说的话,很大程度上稀释了舒沅心里惴惴不安的愧疚,一时之间,聊天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那我之后亲自去一趟香港,把玉佩送还给你好吗?”
“不用那么麻烦,顾雁过两天会来,橙子一直在家里吧?如果方便的话,舒沅姐,你去接橙子的时候,把玉佩装在盒子里交给她就好,她会转交给我的。”
他倒是对顾雁家里的情况一清二楚。
舒沅笑了笑。
没点破他的“别有用心”,只点头说好,再温柔寒暄几句,便准备挂断电话,去把好消息说给蒋成——
“那,就先……”
“等等。”
她的“再见”已然近在喉口,登时一愣。
害怕再生变故,对面临时变卦,忙又问:“怎么了?”




圆橙 第112节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之前听说舒沅姐,你马上有一场官司要打。”
“啊……是。”
所以是要问案件细节吗?
舒沅在脑子里粗略理了一通,想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一时有些纠结。
却不想,对面完全没有往下问的意思。
陈怀信只是问了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舒沅姐,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最有用的武器是什么?”
舒沅讷讷:“……权力?”
财富?
亲情友情爱情?
再不行,美色?
她不懂他问这话的用意,一时之间有些懵。
对面却笑起,答了她更莫名其妙的一句:“不,是善良。”
“谢谢你当年什么都不问,就愿意伸出援手,对你来说,那也许只是很平常的一次选择,但对我和顾雁来说,那是指向完全不同人生道路的岔路口。”
从前他不懂,如今,到了感恩的时候。
于是,也只有平和却真挚的一句:“遥祝你成功。”
老天爷总会愿意为世人证明。
善良从不廉价,温柔历久弥坚。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完结倒计时啦。
抱歉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断断续续睡了一天,来迟了tat。
p.s.全文四卷标题,均出自苏轼诗,《和子由渑池怀旧》。原诗写为:“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上人困蹇驴嘶。”第四卷为化用,末句改为【阑珊尽处共枕眠】,是拙笔小改。大家、特别是还在念初高中的小姐妹萌如果以后背诗遇到,不要弄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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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2019年6月28日。
距离开庭庭审还有最后四天。
由于wr上海分部所下辖的独立法务部, 此前在代为保管相关证据方面过分失职,险些造成数据全部丢失、无法找回,舒沅借机向新加坡总部提出申请, 要求法务独立。
换在平常, 这样的类似申请的确很难通过。
但wr现下群龙无首, 宣展难以主持大局, 内部争权人心惶惶,却显然无暇再与她争辩细节, 遂匆忙将她申请通过便罢, 彻底撒手不管。
整个过程中, 值得一提的,或许只有宣展那不是时候的几次突然来电。
舒沅确实看见, 但一次也没有接起, 思来想去, 只回了封不痛不痒的邮件,愿他早日走出阴霾,专心学习。
疏离之外, 很难再有半点昔日温情。
宣展大概也清楚她的言下之意。
最后回来的邮件,只有简简单单一句:
【舒,代我和蒋先生说句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原谅?
他还是太年轻, 以为道歉真能重如千金,偿还一个人所有罪名。
舒沅没再回复。
不仅因为无言,也因为几乎在申请通过回执抵达国内的同时, 蒋成很快派出了蒋家内聘、上海业内最为强势的律师团队经手该案,务必抓紧最后时间,开始紧锣密鼓的接洽手续。
她要忙的事实在还有很多,无怪,转瞬便把有关宣展的事尽数忘在脑后——
“蒋成,你困吗?”
“不困。但你要是困了,我可以陪你先睡。”
又是一夜到天明。
重新整理材料的过程实在繁杂不已,舒沅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亦不敢随便放过任何一段手续,时间紧迫,只得一夜复一夜的熬,连着两个通宵没有睡觉,也非得全部文件过目一遍。
蒋成没说过她什么,就在旁边静静陪着她熬,有时她看她的材料,他过他的报表,书房里纸页簌簌作响,跟考场上比谁卷子翻得更快似的,着实叫人忍俊不禁。
这么算下来,整个家里大概只有橙子最安逸,早早趴在狗窝里,睡得香甜无比。
舒沅想着,笑笑叹了口气。
眼前的字体仿若都接连发花,脑子里更是晕晕沉沉得厉害。想着或许是年纪到了,再不能像十七八岁时那么熬着,不由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她径直绕过书桌。
走到依旧精力充沛、文件翻得个顶个快的某人身边,探头瞧了一眼他手里那些个弯弯曲曲红绿折线图。
“怀信跟你们开始谈合作了吗?”
她问。
说话间,或许是疲累所致,倒悄然从背后将人抱住。
眼睛半眯未眯,脑袋斜斜倚靠着他的,难得有了些许小女儿娇态。
“嗯,他帮我们填了一批资金漏洞,作为交换,我们把之前旗下另一家食品公司的香港地区代售权给了他,等过段时间再公布。”
蒋成如实同她交代。
说话间,放下文件,又一手扣住她手臂,背手拍了拍她脑袋。
“——是不是累了?”他问,“阿沅,那你先去睡吧,已经快三点了。这边还有一点收尾的工作,我看完也过来陪你,嗯?”
“……”
舒沅是真困了,靠在他肩膀上,不知不觉眯眯眼假寐,好半天也没说话。
等到真迷迷糊糊睁开眼,也忘了他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来得及咕哝句“最近真的好容易困”,便被他笑着“赶走”。起身摸过手机,准备先回卧室躺个两小时再说。
“那我——”
却还没等摁亮屏幕,设定闹钟。
舒沅揉揉眼睛,看向那锁屏界面上明晃晃十来个未接来电,入目皆是的陌生号码,下意识“咦”了一声。
她原本以为还是新加坡那群穷追不舍的记者。可等再细看,又确实一个个都是些上海本地电话,从一点到三点,最近一个,甚至恰在五分钟前。
只是她做起事来一向不喜欢老盯着手机看,又次次静音,这才拖到这时候方发现不对劲。
可这个时候,谁会打这么多电话来?
她虽有些迷惑,也没当大事。只冲同样抬眼看来的蒋成打了个手势,便没多想地踱步离开书房,径直回了个电话给最近的未接号码。
“喂,你好?”
她问。
对面不过“嘟”声一响。
很快将电话接起不说,甚至抢在她简单寒暄过后,打算先问明身份之前,直接以那熟悉的纤细嗓音自报家门:“你终于接电话了。是我,舒沅。”
……?
对面问:“最近有时间吗?明天……不对,已经是今天了,看能不能一起出来吃顿饭。”
是叶文倩。
听出对面是谁,舒沅的脸色瞬间沉下三分。
几乎想也没想,她嘴上已经抢先一步,冷冰冰拒绝:“抱歉,如果知道是你,叶小姐,我就不会接电话了。”
“……”
“而且我也没听说过,开庭前还有需要原告约被告吃饭的,我沾不起这个光,没时间。”
她说完便准备挂电话。
对面静默一瞬,却似已早一步预料到她意图,低声喊了句:“等等,你听我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我的意思是,舒沅,你可以把这顿饭当做某种意义上的庭前调解,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包括这次的官司,只要很多话当面说清了,我们可以考虑撤诉——”
什么叫“考虑撤诉”?
这场官司难道成为了威胁自己的手段筹码吗?她觉得她会因为怕输所以答应去吃饭,去调解,早干嘛去了?
舒沅只觉好笑。
笑话一多,甚至一时反倒不知从哪笑起,只从胸腔莫名闷出一股无名鬼火,四下乱窜,烧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到最后,却也只极平静的,回以对面一句:
“如果只是一顿饭就能把误会解释清楚,那叶文倩,你不至于十年了,每逢见面,就得拼命把我钉在耻辱柱上,跟我说你的妹妹十七岁死了有多可怜,多惨,说我这个好朋友有多不地道——当年我们讲不清,现在老话重提,闹上法庭,更不可能讲得清,就不要再私下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我也不想跟你闹上法庭。”
“哦,叶小姐,你的意思是我拿了把刀逼在你脖子上,要你把这些事对号入座,联合一大批我的同学,逼着他们“被迫”配合你?”
“不!我有我的苦衷,我——”
我什么?
对面如同一管哑炮,在最关键时刻忽而哑火,缄默不语。
至于舒沅,或许也只有一再深呼吸,最后和她强调:




圆橙 第113节
“我再说一遍,我不怕跟你打官司,叶文倩。我也很清楚,这场官司对你们而言,只是用来攻击我的武器,是发动网络舆论的动员书——现在richard走了,你们是不是失去了最大的动力?所以你现在会说了:对,你是被人利用,是wr的某些人配合所谓的幕后黑手做了手脚,你们也只是将计就计,打算把我绑出来做靶子,坐收渔翁之利——你们真的好无辜,好茫然吗?”
事实上,在绑架案结束之后,她和蒋成就多次对这一段时间来的风起云涌做了多维度的复盘。
他们不是傻子,如果说把这场突如其来的官司作为“开始”和“结束”,那么其背后,必然也会有幕后黑手所认定的“价值”。
事实上,虽然当局者迷,可等一切过去回头看,甚至不难推断,按照richard原本的计划,或许正是在等宣扬下位,给宣展“稳固江山”之后,再借用这场官司的败诉,给蒋成继续套下一个校园暴力黑手的角色,以打击天方的外界形象,进一步扫荡股市,以蒋氏为垫脚石,进军大陆市场。
如此一来,无论是突然被黑掉格式化的邮箱,频频出事的法务部,说是“宣总”指挥,却一直把宣扬蒙在鼓里的说辞,抑或是在新加坡“失而复得”的usb,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
richard唯一没有算到的,或许只有宣扬,这枚放在明面上的棋子,并没有那么聪明,反而意气用事,在最后的时刻,为自己拿回了最关键且无法复盘的证据。
宣扬是个真小人。
richard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而叶文倩,以及那些趋炎附势,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同学们——
“无论是你,还是陈威他们,不是一直都觉得你们没有做错吗?所以,是谁利用了你们,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或许还应该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毕竟,wr出事,自顾不暇,给你们个别人的好处,应该也没时间追回了吧?”
舒沅笑问。
脸上的表情却还冰寒刺骨。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迟了,从你们又一次跳出来,在帖子里,网络上的各个角落叫嚣,要向我讨个所谓的说法,跟我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开始,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我,你们是不会收敛的,只要我一天不死,你们就觉得我这个活着的人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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