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暖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求之不得
等稳婆让他入内时,他抱着怀中那个小小的孩子给安安看。
安安似是没什么力气,看了一眼,口是心非道,“怎么这么丑”
他笑道,“小孩子都这样,长大就会好看的,锦诺跟你很像。”
安安看他,“有吗?”
他点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安安起身看她,她冲着安安笑,安安眸间都是氤氲。
赵江鹤将她摁回去,“先休息,睡醒了再看。”
安安好气好笑。
……
他怀中抱着锦诺。
和安安生得一个模子的锦诺,他莞尔,“你什么才能长大,叫爹爹啊?”
只是他们都忘了,孩子其实长得很快。
锦诺能走路,朝他跌跌撞撞走过来叫爹的时候,他心都化了。
她是他和安安的女儿该多好……
他会一直爱护她,宠着她长大。
……
赵江鹤坐在石凳上,伸手捏着眉心,眸间猩红。
若是当初没有生那件事当多少,安安许是还在,锦诺也长大。
他中了进士,她要走时,他告诉她锦诺还小,等锦诺大些;他不敢到京中赴任,因为知晓她不会去,所以一定要回乾州,然后同她说,自己才到地方赴任,手中的事一团乱麻,等他缕清再说;再后来,阮鹏程来乾州喝酒,他同她说,锦诺都定亲了,怎么也要让锦诺先留在赵家……
一个谎言总需要一个谎言来圆。
终有一日,安安问他,“赵江鹤,我们……”
他生怕被戳穿,她会离开,他决定再撒一个谎,“我喜欢王氏,可我探不明白她的意思,安安,能否再等些时候……我总不能忽然就同母亲说你的事,等王氏的事有了眉目,我再同母亲说。”
安安看他。
他喉间再次轻咽,“安安,我不骗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只是他从一开始就骗了她,他本就不是什么老实人,他从一开始就肖想过她……
江船上的事,他不是无心。
他能让同僚都下船,能让船家将船开走,就是生了旁的心思,所有的人都知晓他喝醉,在她面前,他亦有回旋之处。他脑海中完全是清醒的,也冷静得可怕,他同她始终要走到这一步,否则,她早走晚走都是迟早的事。
他装作半醉半醒,只是没想到,她一巴掌将他拍醒,他才无地自容。
他那时候是可以收手的……
只是他恼羞成怒,整个人失去理智。
他想同她最走到最亲密那一步,她抵在江船栏杆上亲吻,她伸手想推开他,混乱中她落入了曲江中,他叫了所有的人去寻她,但那夜暴雨,人顷刻间失了踪迹,曲江那晚成了他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怕见到锦诺,见到锦诺问他娘亲去了何处,他就会想起她。
他娶了王氏,王氏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对龙凤胎生得同他很像。他心中的黑暗好似顺利成章在平和中敛去。
是王氏和母亲不喜欢锦诺,不是他。
只是根本忘了,若不是他默许,王氏和母亲怎么会将她放在庄子上十余年都不管。
他不敢同她亲近。
若是亲近,她问起她母亲的时候,他怕他的秘密会守不住。
她母亲不是病死的。
是被他失手,害死的。
十月中旬的京中,已初初入冬,赵江鹤只觉寒意入骨。
……
翌日早朝,赵江鹤都有些恍惚。
户部同僚有事要他少等一道,赵江鹤正好在中宫门前的树荫下等。
树荫藏在宫门后的夹角处,旁人看不见。
陆挺几人在中宫门处等马车,并未看见他,他正好听陆挺在朝身侧的人说道,“我看阮尚书家的二公子是真对宴相孝顺,昨日我去相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二公子的夫人在宴府,听说二公子不在京中,特意嘱咐了夫人去看看宴相,光这份心思就够了。”
身侧的人也道,“这也是!我听说还是月牙湖的时候,阮尚书家的二公子再陛下面前求的旨,阮二公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许是说尽兴了去,第三人并未留意,也没意识到赵江鹤今日的位置会在这一侧,遂小声道,“便宜了赵江鹤,这户部员外郎来得太容易了些,如今又有宴相和阮尚书这层关系在,赵江鹤才是前途不可限量。”
又有一人道,“可别说人家赵江鹤,当时阮尚书的二公子还傻的时候,人家赵江鹤可是也敢将嫡女嫁过去的,换你们,你们能舍得自己女儿吗?”
几人都在笑。
一人道,“所以说,这也该是赵江鹤的,我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听说还是过世夫人的女儿,这人也未免太过薄情了,日后朝中交待可都得小心了些。”
“可不是嘛,小心背后捅你一刀。”
几人轻笑。
还是陆挺道,“给你们几个闲完了是吧,在此处嚼舌根。”
一人道,“陆大人,私下说说罢了,别当真。不说赵江鹤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我们这些话有哪句是不当说的?他都做的出,就应当知晓京中的是非,他也算是运气好,阮家的二公子忽然好了,要不,他这岳父当的,怕是心头都在滴血……”
先前是轻笑,当下已是哄笑。
陆挺似是也不出声了。
稍许,才听陆挺道,“户部和兵部的事儿,我们工部不管,只是这舌根勿嚼到宴相身上去!”
一侧的人连忙道,“陆大人,那你这话说的,赵江鹤能同宴相比吗?我们在这处怎么嚼赵江鹤舌根,也不会嚼到宴相身上去,宴相是什么样的人物,赵江鹤怎么能相提并论。”
周遭连忙附和。
马车缓缓停下的声音,应是几人陆续上了马车,树荫背后的赵江鹤已是一脸青色。
等从树荫后出来,抬头便见宴书臣同叶侯一处。
温文儒雅,气华高然,一品暗紫色的官府,缀着金镶玉的腰带,整个人分明透着宰相的气度,又并着亲厚温和,周遭皆是向他恭敬行礼问候的官员与内侍。
风采卓然,远处便清晰可见。
赵江鹤驻足,目送宴书臣出了内宫门,内宫门处惯来多傲慢的内侍官也谄媚见礼,卑躬屈膝随同一道走出很远,才折回。
赵江鹤微微垂眸,敛了眸间黯沉。
这宫中和朝中本无多少不同,都是捧高踩低得多。
即便他做到户部员外郎,在旁人眼中,赵家依然是一个不入流的门户。
他赵江鹤依然是一个靠着女儿上位的京官罢了。
除非,他能坐到旁人够不到的位置处。
……
阮府苑中,宋妈妈端了栗子糕来。
赵琪和赵则之兄妹二人欢呼,“许久没有吃到宋妈妈的点心了。”
宋妈妈笑不可抑,“二小姐,公子,快尝尝,这次的栗子糕里加了山楂,味道可是不同?”
赵则之率先叹道,“天哪,这么好吃!”
赵琪更浮夸,“宋妈妈,神乎其技。”
宋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赵则之还是一脸丑哭模样看向赵锦诺,“姐,你让人把砖砖牵走吧……”
赵则之和赵琪都有些怕。
赵锦诺唤了钉子将砖砖牵走,赵则之和赵琪都松了口气。
赵琪叹道,“姐夫不怕砖砖吗?”
赵锦诺忍不住笑,“他同砖砖很好。”
不仅不怕,一人一狗还亲近得很。有时候她都有错觉,他是不是早就认识砖砖……
赵琪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姐,自从你不在家中,家中都无趣多了!”
赵锦诺看向龙凤胎,“那学堂如何?”
赵则之摇头,“就那样吧,早几日还在考试,腊月里还有大考,考完就可以休到正月十五了,母亲不想让我们在王家人面前丢人,回家也逼着我们补功课,别提现在有多惨。总和王家子弟攀比有什么意思,这族学,我可真不想去上了。”
赵琪也叹道,“这两天母亲火气大得很,姐,我们能不能常来你这里?”
赵锦诺眸间笑开,“当然可以啦。”
……
送走龙凤胎,赵锦诺才往西市去。
身边只跟了阿燕和柱子两人。
早前从新沂庄子上来的人都安置在西市的苑落中,也在西市置了些铺子,赵锦诺今日正好有空去看看。
庄子上的人见了她都一口一个大小姐,很是亲切,每个人都同赵锦诺说了不少话。
快至黄昏,赵锦诺才从西市乘马车回府。
柱子本就会驾马车,便没有再用旁的车夫,阿燕则在马车中,同赵锦诺说起今日去铺子上见大家的事情,马车却忽得一个急刹,赵锦诺和阿燕险些滚落出去,幸亏早前在新沂的时候,时常外出警觉惯了,当下便抓了马车。
只是阿燕眼神有些惶恐得看向赵锦诺,赵锦诺也眸间慌了慌,刚才,应当是撞到人了。
阿燕脸色煞白,赵锦诺深吸一口气,应当是蹭到不是正面撞到。
赵锦诺撩起帘栊,下了马车,阿燕也才跟着。
果真见柱子有些慌乱得扶起滚到一侧的人,赵锦诺也快步上前,看向柱子扶起的那人,关切道,“怎么样,没事吧?”
柱子脸色慌张。
韩盛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嘴角佯装轻“嘶”一声,“没事,应当就是擦伤胳膊了……”
赵锦诺见他胳膊处确实磨破,歉意道,“实在抱歉,去前方医馆看看吧。”
韩盛点头。
赵锦诺这才朝柱子道,“柱子,你先扶人上马车。”
柱子应好。
韩盛余光瞥向赵锦诺,心中轻笑,这就是阮奕的夫人?难怪了。





暖玉 第100章古怪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暖玉 !
第100章古怪
医馆就在前方不远处,大夫仔细检查过,确实只是皮肉上的蹭伤,旁的没有多的伤及。但听他说起,被马车撞到,大夫又有些迟疑,复又仔细看了看,只说过两日若是还有不适,再随时就医。
韩盛道好,似是并不怎么在意。他精神看起来很好,也无旁的异样。
临出医馆,赵锦诺朝他道,“隔两日若是有不妥之处,可随时来城南阮家寻我。”
韩盛似是好奇,“城南阮家……您是阮二公子的夫人?”
赵锦诺颔首。
韩盛好似恍然大悟,“杜某今日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赵锦诺看了看他,遂轻声道,“今日我们府中的马车撞到了公子……听口音,杜公子不是京城人士?”
韩盛笑道,“我自乾州来。”
乾州?赵锦诺倒是意外,“你是乾州人?”
难怪,口音似是同乾州附近相似。
韩盛应道,“家中在乾州经商,正好来京中谈生意上的事。原本是买了一只猫,想着带回乾州给母亲解闷,结果它方才忽然挣脱,我没抱住,它冲着街中就跑了出去,我方才光顾着撵猫,没注意路上有马车,还好这位小哥即时停了车,我是擦到一处,并未伤到别处……”
这便是韩盛口中的来龙去脉。
好在人无事,只是他的猫不见了踪影。
赵锦诺多打量了他几眼,看模样,猫应是小事,他本也不怎么在意。
赵锦诺遂朝柱子道,“柱子,你稍后驾车送杜公子一程,我与阿燕自己回去便是。”
柱子应好。
在新沂庄子上就习惯了大小姐做主,柱子近乎毫无迟疑。
“夫人,这怎么好?”韩盛没想到。
赵锦诺不让他为难,“我正好还有旁的事。”
韩盛也不好再推辞。
“杜公子,失陪了。”赵锦诺颔致意。
“夫人告辞。”韩盛拱手执礼。
待得赵锦诺同阿燕一道离开,韩盛也上了马车,随意说了一处客栈名字。
马车缓缓驶离医馆门口,韩盛指尖微微挑起车窗上的帘栊,看着赵锦诺和阿燕二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便是阮奕的夫人吗?似是也不是个小鸟依人的。
阮奕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人还傻着,她夫人也愿意嫁他……
韩盛想起谭悦前两日在容光寺过问,陛下让他来京中做什么?
呵,谁也想不到,陛下是让他在阮奕离京后,劫持阮奕的夫人到南顺,让此事同南顺全然撇开关系,所以叮嘱他连谭悦也不能说,做得干净些。
他本就不在苍月出使的队伍当中,谭悦可以光明正大邀阮奕出使南顺,他则暗中行事,此事除了陛下,并无旁人知晓。
虽然他也不知陛下的目的何在?但自陛下去年登基起,仿佛每一件事都是对的,也刚好卡在点子上。虽然也有险象环生,但大抵今日南顺国中皇权已平稳过度。既无外戚干政,也无封疆大吏手持重兵威胁朝政。
南顺国中的局势,远比外人看到的要好,陛下有意藏拙。
陛下看人似是尤其准,但过往都是在南顺国中之人。而阮奕是苍月的人,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鸿胪寺丞,早前还傻了许久,陛下的考量,他自然猜不到……
但无论如何,要在苍月国中毫无声息劫走一个官家夫人,不是易事。更尤其,阮府还是尚书府,他若不在赵锦诺跟前露脸,赵锦诺对他并无印象,他很难能做到。
今日,只是开始罢了,韩盛放下帘栊。
……
城西到城南不近,此时又近黄昏了。
“二奶奶是真有事?”阿燕问。
赵锦诺摇头,“没有,是说给方才那人听。”
阿燕诧异。
赵锦诺道,“我方才使了眼色给柱子,柱子一定留意他了。晚些等柱子回来,再让柱子去查查这个人。即便是抓猫,也不会这么巧合在马车前过,而且,时机掌握得这么好,轻轻擦伤,便是既没怎么伤着,也没全然安好。”
阿燕瞪圆了眼睛看她。
赵锦诺笑,“问我怎么怀疑他的,是吗?”
阿燕连连点头。
赵锦诺道,“旁人若是被撞了,一定是先吓坏了,而后才是庆幸劫后余生。他虽然有些目瞪口呆,也装作慌乱,但绝对不是真的惊慌。你记得早前我画画的时候,为了要画好一个人惊慌的表情,观察需细致入微,看了多少人?方才那人,绝对不是惊慌,而是故作的惊慌。”
阿燕捂住心头,“他是故意的?”
赵锦诺继续,“入京做生意,刚好知晓我是阮奕的夫人,一个做生意的人同鸿胪寺丞应当有什么交集?又这么巧合,他的口音是乾州附近的口音,多好拉近距离的方式?他先前应当是故意撞过来的,所以一定不会受多重的伤。恐怕,连名字都是假的。”
阿燕心中唏嘘。
赵锦诺轻声道,“长翼叔叔说过,当这些巧合都凑一处了,这人便不是简单的人了。即便真的凑巧,多警醒些也没坏处。”
阿燕叹道,“是冲二公子来的吗?”
赵锦诺摇头,“我也不知道,先回府中再说。”
阿燕点头。
……
兴致阮府门口,门口的小厮连忙迎了上来,“二奶奶,二公子刚回府了,才入内不久。”
阮奕刚回来?
赵锦诺惊喜,他早前不是说要在容光寺呆上三四日左右,再加上路上来回的时间,差不多要四五日,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赵锦诺惊喜,脚下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
亭湖苑就在他们苑子隔壁,赵锦诺同阿燕快步,便正好在湖畔边撵上了阮奕和谭悦。
二人似是说着话,忽然听周亮的声音,“二奶奶?”
阮奕和谭悦便都驻足回头,果真见赵锦诺拎着裙摆快步跑过来。
阮奕笑笑,朝谭悦道,“宁远侯,先失陪。”
谭悦颔首,“阮寺丞请便。”
见赵锦诺拎着裙子朝阮奕这边来,谭悦眸间微滞,湖风刮在面上有些刺骨的冷,想起今日邀阮奕出使南顺之事,此时见到赵锦诺,心底不免有些忐忑与不安。
他惯来没在赵锦诺跟前提过朝中之事。
而眼下,此事事关阮奕,不是儿戏。
他还尚不知晓韩盛在苍月京中的目的,他不想她牵涉其中,早些离开更好……
他目光微微停留在她身上,直至她瞥目看过来,谭悦看了看她,下意识收回目光,转身回了亭湖苑中,没有多看她。
赵锦诺以为他是还在生早前的气。
谭悦同她置气似是非一回两回,好像她回回到南顺,他都能这般,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个就生闷气……
这一次,没在阮奕面前戳穿她的身份都是他好意。
赵锦诺心中轻叹。
谭悦已踱步回了亭湖苑中。
……
“你是说,要提前去南顺?”
耳房里,阮奕宽衣,自容光寺一路回京舟车劳顿,正好沐浴更衣,稍后还去见父亲,正好同赵锦诺说起要提前去南顺出使的事情。
赵锦诺自然意外。
早前是说谭悦要在苍月京中呆到十月上旬或中旬,眼下忽然又说要提前到十月二十日,那便是只有四五日就要离京了。赵锦诺拎起水瓢,一面给他背上浇水,还一面诧异着。
“变得也太快了。”赵锦诺感叹。
阮奕倒是平静,“应是南顺国中有什么消事情急召宁远侯回京,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阿玉,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要去南顺了。”
她也没想到。
阮奕又道,“这几日时间有些紧,我明日先要入宫见太子,说起此事。这一趟,来回要四五月,赵府这头回门要抽空去了,否则延上大半年再回门,始终说不过去。还有宴叔叔这里,我们要离开这么长时间,需先同他招呼一声。再加上朝中七七八八的事,还有出使前鸿胪寺中诸项事宜的提前准备,阿玉,这几日我们二人怕是都要在忙乱中过了。”
赵锦诺从伸手拥住他,下颚抵在他肩头,轻声应了声,“嗯。”
阮奕看了看她,语气中歉意,“你我二人的新婚,似是还未来得及好好一处……”
赵锦诺吻上他耳后,“怎么没有,不是还要一道去南顺吗?就是新婚蜜月了。”
他笑了笑,扯她进了水中。
……
阮奕先自耳房出来,稍后要先去见父亲。
她还在耳房中擦拭头发。
阮奕撩起帘栊出了外阁间,正好见钉子在苑中溜砖砖。
砖砖见了他,亲切得就要扑上来。
钉子未见砖砖同阮奕亲近过,当下,只怕砖砖真将二公子扑倒,吓到二公子怎么办,只是砖砖今日似是力气又特别大,钉子吃力。
却见阮奕笑着上前,钉子刚要制止,砖砖已经欢喜朝阮奕蹭上,瞧着亲密程度,似是不逊大小姐这处,钉子眨了眨眼睛,费解得摸了摸头。
阮奕则蹲下,顺了顺砖砖的头上和下巴上的毛发,又用手舒了舒它的后背。
砖砖很是舒服惬意。
“我有事外出,晚点回来看你。”他记得前一世的砖砖便能听话,只是需得同它说清楚,它便不会任性生事。
钉子忍不住也笑了笑,果真同大小姐是一家人,大小姐也是这样——诸事都同砖砖交待清楚,砖砖便听话不闹腾了。
等阮奕出了苑落不久,赵锦诺换好了衣裳出了外阁间。
柱子已经折回来了,“二奶奶,那人是有些古怪,我将他送到客栈,特意在客栈外逗留了一炷香左右时间,果真见他出来,后来去客栈掌柜那里问,他并非住店的客人,应是,随意寻了处地方敷衍的。”
赵锦诺微微颔首,那人果真有问题。
她早前一直在新沂庄子上,后来辗转乾州,而后到了京中,时间都很短,应当不是冲着她来的……
莫非是阮奕?




暖玉 第101章画像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暖玉 !
第101章画像
阮奕见过阮鹏程,很快便折回苑中,赵锦诺不在外阁间内,海棠说二奶奶去北阁陪砖砖玩去了。
北阁在后苑,是苑中最僻静之处。
苑中的粗使丫鬟和婆子有不少都怕砖砖,所以赵锦诺把砖砖安置在北阁里。砖砖是很听话,但要旁人熟悉它也需要时间,赵锦诺心底澄澈。
她不在的时候,也大都叮嘱钉子和柱子将砖砖关在北阁里。
她怕砖砖会不习惯北阁,也会每日都抽些时间在北阁陪它。
阮奕来北阁的时候,赵锦诺似是才给砖砖洗完澡,蓬松的毛发差不多干透,赵锦诺正用梳子在给耐心得梳理毛发。砖砖懒洋洋趴在毯子上,靠在赵锦诺身侧,很是惬意享受。
砖砖分明是背着阮奕的,但忽得闻到了阮奕身上的味道,“嗖”得一声站了起来。
赵锦诺余光也瞥到他的身影,跟着砖砖转眸看他。
砖砖已扑倒阮奕怀中。
如今阮奕在砖砖心目中的地位似是直线上升,砖砖每日都想在阮奕面前卖萌示好一番,俨然将阮奕当做了它另外一个主人。
也不知阮奕哪里学会的这些花花肠子,讨砖砖喜欢。
赵锦诺低眉笑笑。
阮奕正好转眸看她,轻声道,“阿玉,我们带砖砖去玩飞盘吧。”
砖砖歪着头,应是不怎么听明白这个陌生的词语。
1...4546474849...8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