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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求之不得
赵锦诺‘诚恳’道,“是,我最喜欢粉色。”
丹州有些恼火。
……
等赵锦诺换了身衣裳,才同丹州一道出了府,往斋月楼去。
谭悦的府邸离斋月楼很近,都在临近江边的地方。
两人并肩踱步,冯涛等人远远跟着。
丹州问起,“你今日要什么时候回驿馆去?”
“不回去了呀。”赵锦诺笑道。
不回去了?丹州愣了愣,“忽悠我的还是真的?”
赵锦诺双手背在伸手,美目看他,“谁忽悠你了?就是不回去了。阮奕说我许久没有来南顺,又是专程来给老师庆生的,让我同你和谭悦一道走,先去京中看老师和师娘。他还要在慈州呆几日,路上也不一定会在何处停留,让我不用等他。”
丹州一脸诧异,“哟~真的假的?”
赵锦诺好笑,“自然是真的,难不成还骗你?”
“哈,我以前还以为你喜欢阮奕就是因为他人长得好看,看来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他人还不错!”能让锦诺同他们一道回京,丹州的立场瞬间倒戈。
赵锦诺好气好笑,“什么叫我喜欢他就是因为他人长得好看?”
丹州酸溜溜叹道,“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因为阮奕长得好看,所以傻的你都喜欢?”
“……”赵锦诺眨了眨眼睛,一时语塞。
丹州又道,“那么问题来了,傻子为什么要喜欢你呢?”
赵锦诺又眨了眨眼睛,似是也在思考这个。
丹州捧腹,“那是因为你也傻呀,哈哈哈哈哈!”
“丹州,你今天完蛋了!”
……
十里江堤岸边,南顺鸿胪寺官吏领着阮奕和王主事一行漫步。
鸿胪寺官吏介绍江堤的历史和由来,抵御了哪些洪峰等等。
阮奕和王主事都认真听着。
南顺在治水上素来有建树,百余年来即便是突破历史的洪峰,都很少有洪灾泛滥。
鸿胪寺官吏自豪说了不少。
阮奕一面听着,一面在江堤踱步,目光在不远处的身前上滞了滞,既而唇角勾了勾了,继续听南顺鸿胪寺官员介绍江堤的历史,余光都在赵锦诺身上,却没有招呼。
路过赵锦诺时,见她身侧的男子口若悬河,手舞足蹈,一脸兴奋之色。
阮奕笑了笑,这应当就是传闻中的话痨丹州。
等一行人走过,赵锦诺也才转身,朝着阮奕那身暗红色官袍的背影笑了笑。
阮奕先前定然也见到她了,眸间都是笑意。
怎么会这么巧合?
她刚好想起他的时候,他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衣襟连诀,风华绝代,似一阵风般走过只留下一抹笑意。
一抹,只有他二人才懂的笑意。





暖玉 第114章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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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抵京
晌午饭是在斋月楼用的,斋月楼的大厨曾是慈州慈云寺的俗家弟子,斋菜做得很是地道。
谭悦每回来慈州都要到斋月楼。
斋月楼的掌柜已然认得他们三人。
今日是丹州点的菜,点的大都是赵锦诺爱吃的东西,赵锦诺大饱口福。
谭悦没怎么动筷子。
午饭的时候,还是听丹州提起,赵锦诺会同他们一道先去京中。
谭悦眸间微怔,意外道,“阮奕同意了?”
赵锦诺正好放下汤碗,轻声道,“是他主动提的,说让我先同你们一道去京中,说我原本就是来南顺见老师和师娘的,早去还可以早些见到老师和师娘,不必等着他一道,他怕途中耽误,也没时间顾及我……”
谭悦看了看她,淡淡垂眸。
阮奕是个极聪明通透的人。
赵锦诺同他们一处,比同他一处更安稳,也不惹人瞩目。
思绪间,赵锦诺又笑了笑,“再说了,我也想同你们一起早些到京中,我是真想老师和师娘了。”
丹州酸溜溜道,“你是想师娘做的四喜丸子吧,每次都能吃那么多……”
赵锦诺恼火看他,“你吃得不多?五十步笑百步,不……你是百步笑五十步……”
丹州哈哈笑道,“舌头捋直了再说。”
……
听着耳旁他二人拌嘴的声音,谭悦握拳笑笑。
锦诺能同他们二人一道先回京中,谭悦心中的一块沉石似是落定。
至少在他这里,锦诺的身份不会暴露。
“今日晚些就走吧,路过入水的时候,还可以去看看吴叔。”谭悦提议,语气中是许久未曾有的轻松。
吴叔是早前老师府中的管家。
他们三人在老师府中时,没少给吴叔添乱。
如今吴叔退养了,在家中含饴弄孙,日子过得悠闲,他们三人是有许久没有见过吴叔了,正好可以顺路去入水看看吴叔。若是提前走,许是还可以在吴叔那里呆一宿,吴叔定然很“惊喜”。
思及此处,三人眼珠子一转,一拍即合。
……
黄昏前后,阮奕回了驿馆。
鸿胪寺管理替上了一封书信,说是宁远侯留给少卿大人的。
阮奕认得某人的字迹。
见字如人,阮奕眸含笑意。
——大白兔,阿玉姐姐已出发去入水了,不要太想她,京中见。
落款聊聊几笔勾勒了一双诱人的眼睛,鼻梁和双唇。
阮奕轻笑出声。
她惯来会做些稀奇古怪——却讨喜的事。
清灯盏前,阮奕悠悠点了纸笺。
他怎么会不想她?
阮奕唇角微微勾了勾,京中见,阿玉。
……
从慈州去往京中要十余日路程。
有谭悦和丹州在,赵锦诺这一路既不会无趣,也没有旁的危险。
这期间,三人去了入水看了吴叔,吴叔险些“惊喜”过头;又去了东陵,给师娘买最喜欢的核桃酥,结果走了半日,就被丹州和赵锦诺吃完,复又折回去重新买;还在富阳看山水的时候,来了兴,凑在一起画同一处风景的丹青。
赵锦诺习惯了跪在矮脚案几前,伏案画画;丹州则是习惯了一面讲话一面画,怎么画都行;只有谭悦一人,才是正常的,端正站在月牙桌前提笔……
分明都是画得同一处的风景,三人的画却全然不同。风格,景致,用笔,全然似是不一样的地方,但仔细看,又能发现,三人分明是在一处画得画。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在丹州的坚持下,非要所有的画都用同一个名字,《三人行》,非说等日后旁人一看,呀,原来他们三个是在一处画的呀,丹州想想都激动雀跃。
谭悦竟罕见得没有提反对意见,先提笔写下了《三人行》三个字,而后在画的左下角,盖上“子凡”的印鉴。
丹州便也如此。
赵锦诺只好跟着他二人一道胡来。
也拎笔写了《三人行》三个字,又画了公子若独有的鉴章。
等到都结束,赵锦诺才满意笑了笑。
只是才见谭悦和丹州都在画上多题了一行字——南朝二年腊月,赠与公子若。
赵锦诺才晓,他二人的画本就是特意画给她的。
她日后往来南顺的机会必定不如早前多,所以这两幅写了“南朝二年腊月,赠与公子若”的《三人行》,其实弥足珍贵。
赵锦诺眸间氤氲。
“哎呀,收好收好!”丹州将两幅卷轴都塞入她怀中。
谭悦笑了笑,又握拳轻咳了两声。
在冬日的江边画了一日,虽隔着帷帐,他整个人其实都寒透。
他目光瞥向芝芝,遂让芝芝悄悄递了暖手炉于他。
他默不作声。
……
由得三人在一路,去往京中的十余日很快便过去。
不仅过去了,还多出了三两日来,全赖去了吴叔那里,还有折回东陵买核桃酥,自然,还有途中画画的一日。
腊月二十五日黄昏前后,马车才顺利抵达南顺京中。
赵锦诺撩起帘栊,高大恢弘的城墙顿时映入眼帘,透着莫名的熟稔和亲切。
南顺京中,她其实并不陌生,亦在这里有美好回忆。
有宁远侯府的侍卫在,马车直接驶向城门口未停。城门口值守的禁军都远远朝着马车拱手,知晓马车上坐的人是宁远侯,无人上前盘查。
南顺京中繁华,整个京中的布局呈矩阵型分布。
鳞次栉比,车水马龙。
又因临水,处处透着江南水乡的秀丽。
赵锦诺很喜欢南顺京中。
尤其是黄昏过后,华灯初上,这等温婉又蒙上了一层绮丽繁华。
苍月京中有苍月京中的大气恢弘,南顺京中便有南顺京中的温婉动人。
赵锦诺撩起帘栊的手就未放下过,目光也一直聚焦在窗外的热闹繁华中。
“晚些去逛夜市吧。”丹州提议。
“好啊。”赵锦诺应和。
谭悦轻声道,“你们二人先去,我要先回宫中复命,晚些时候再去寻你们。”
丹州和赵锦诺愣了愣,似是回回都会忘了谭悦是宁远侯。
谭悦早前还奉旨出访了苍月,眼下刚回京中,是应当向朝帝复命的。
“那,我们晚些在吃混沌的地方等你。”丹州的定位方式大都同吃有关。
谭悦恼火看他。
赵锦诺笑不可抑。
……
再晚些时候,马车缓缓停在明府门口。
老师和师娘喜静,明府在京城西边偏远处。
马车自慈州方向来,从北城门入京后,行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左右才到。
老师和师娘多是低调雅致之人,也不喜铺张高调,所以明府牌匾虽铁笔银钩,却没有涂金,门户从外人看来,实与普通的大户人家无异,全然看不出是明大家的府邸。
整个府邸门口也没有值守的小厮。
等侍卫置好脚蹬,丹州先下了马车,而后转身扶赵锦诺。
谭悦没有下马车,撩起车窗上了帘栊,朝他二人道,“若是今晚从宫中出来太迟,我便不去夜市了,明日再来见老师和师娘,稍后见了老师和师娘,记得替我问好。”
他也离京几月,若非要入宫,理应闲来拜访。
丹州和赵锦诺应声。
谭悦又道,“晚些让冯涛给着你们二人,若是我未去夜市让冯涛送你们二人回明府。”
两人又听话颔首。
赵锦诺回回来京中,都是在明府落脚。
赵锦诺在,丹州应当也会留在明府过夜。
赵锦诺是老师唯一的女弟子,老师和师娘膝下只有一个亲生儿子,没有女儿,师娘待她多亲厚,她只要来京中,师娘都会亲自安排她的事情,她总是受优待的一个。
待得目送谭悦的马车离去,丹州和赵锦诺二人才上前,轻叩府邸大门。
“稍等。”门后,是葛琼的声音。
吴叔退养后,葛琼一直在照顾老师和师娘起居,葛琼开门,见了是他二人,脸上阵阵惊喜,“可算来了,先生和夫人都盼了一整日了,说早前接了谭悦的书信,说你们今日会抵京,结果都眼下这个时辰了还未至。”
葛琼将二人迎进府中,赵锦诺关心,“老师和师娘近来可好?”
葛琼应道,“好得很,前几日还去爬了一趟芒山,腿脚都利索。”
都能爬山了,自然是好的。
赵锦诺唏嘘。
“小公子今日是住府中,还是回自己府中?”葛琼问。
葛琼都呈丹州为小公子。
丹州是明大家和夫人的养子,葛琼是明家家仆,所以葛琼一直称丹州都是小公子。
丹州业已习惯,当下,葛琼问起,丹州便道,“我也留在府中吧,不回去了。”
葛琼应好。
早前夫人便嘱咐将苑中几间屋子都收拾了出来。
今年腊月二十九是先生六十大寿,先生的亲传弟子大都会来南顺京中替先生庆生,几乎都要在府中小住几日,不来的应当是小数。
当下,葛琼先领了丹州和赵锦诺去见先生和夫人。
先生年事大了,夜晚惯来都睡得很早,今夜应是惦记着见丹州和赵锦诺,才勉强撑到眼下。
“老师,师娘!”赵锦诺的声音,明大家和刘夫人再清楚不过。
本就等了好些时候,听到赵锦诺的声音,刘夫人赶紧起身,迎上来。
果真,赵锦诺扑入她怀中,撒娇道,“师娘,我想死你了。”
刘夫人伸手捏了捏她下巴仔细看了看,认真道,“是胖了。”
“……”赵锦诺愣住。




暖玉 第115章朝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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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朝帝
“先生看锦诺是胖了吗?”师娘转眸看向身后的明大家。
在家中,师娘惯来称呼明大家为先生。
赵锦诺三人都觉得这称呼既特别,又亲切,老师和师娘几十年夫妻默契,又透着别样的亲厚。
明大家果真放下茶盏,应声道,“嗯,是胖了。”
丹州笑不可抑……
但即便是胖了,师娘还是做了她喜欢吃的四喜丸子。赵锦诺和丹州还是抢着吃,但当着老师和师娘的面,丹州不敢抢得太凶,怕会被老师和师娘斥责,只是老师和师娘稍不注意,丹州就夹了一大片走。
赵锦诺目瞪口呆。
丹州悄声道,“没听老师和师娘说你都胖了吗?少吃些。”
赵锦诺语塞。
丹州是老师和娘是养大的,也一直都称得是老师和师娘,反倒是这个称呼显得熟络和亲切些。
原本也入夜了,师娘随意问了几句锦诺成亲的事,赵锦诺只说阮奕很好,这次是一道来南顺的,师娘看了看明大家,便笑道,“抽空带来,给先生和我看看。”
赵锦诺赶紧低头扒饭。
都知晓她害羞了,便都没有戳穿。
临末了,赵锦诺眼巴巴问道,“师娘,我是真的胖了吗?”
明大家却道,“早前太瘦了,眼下这样挺好。”
师娘亦道,“是比在赵家时心宽了。”
赵锦诺微怔,似是,同阮奕一处后,真的没那么多糟心事了……
赵锦诺笑了笑,当做默认。
听丹州说起稍后要去夜市,师娘便起身扶了明大家去休息。
赵锦诺这一趟要呆到正月里才走,有的是说话的机会,老师身体不太好,所以师娘才召集大家回京庆生,赵锦诺和丹州都心知肚明。
师娘叮嘱一声,“早些回来。”
两人应好。
等出了明府,赵锦诺叹道,“我看老师都白头了……”
丹州亦感叹,“自今年三四月开始,老师身体就每况愈下,早前葛琼同你说的爬山,也大都是走走歇歇,算不得真的爬山,一定是老师怕你担心,特意交待葛琼这么说的。”
赵锦诺也反应过来,“今年老师还有画过东西吗?”
丹州摇头,“没有。”
两人短暂沉默。
明府就在南顺京中的西边,离西市很近。
方才吃了师娘做的四喜丸子,其实赵锦诺有些撑了。
正好一面踱步去西市,一面消食。
冯涛远远跟在身后,也未上前打扰他二人说话。
丹州难得正经,“今年年生不怎么太平,老师早前身子骨一直挺硬朗,今年忽得老了一头。谭悦早前在京中病了一场,好像也一直不怎么好……”
赵锦诺低头不语。
丹州遂又笑笑,“不过,你年关能来南顺,他们都是高兴的。”
赵锦诺抬眸看他,“你这么说话,我倒真有些不习惯了……”
丹州嗟叹,“你若是就在南顺多好!”
赵锦诺看他,“不就是因为离得远,相聚才有意义吗?”
丹州也看她,“是啊,你从来说什么都对……”
赵锦诺忍俊。
……
稍许时候,踱步到了西市夜市。
赵锦诺一直喜欢西市的一间糖水铺子,才用过晚饭,散步消食,正好渴了,在糖水铺子处歇脚,要了些水。
南顺的夜市惯来兴盛,比苍月国中还要热闹些。
茶水铺子中,赵锦诺和丹州听邻桌的人提起,“听说了吗?苍月的使臣后日便要入京了,这次出行的主使是新任的鸿胪寺少卿,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位置上,实在不多见。”
另一人道,“听说还传奇的,他父亲本是六部尚书之一,在朝中颇有些影响,自己少时就在苍月京中出类拔萃,也是太子伴读洗马,后来不知怎么的,从马上摔了下来就痴傻了好一阵子。听闻前不久才成亲冲的喜,不出一月,整个人都忽然好使了,也不知他夫人是哪路的福星……”
邻桌的‘福星’冷不丁呛了一口水。
丹州忍住笑意。
赵锦诺心中唏嘘,但又不能真冲到旁人面前去解释,阮奕同她成亲之前,在月牙湖就好了,但坊间传来惯来都是充斥着玄妙色彩,她在苍月京中甚至还听过是阮家迁对祖坟的缘故……
总归,这邻桌的话题就围绕着阮奕和她没有断过。
尤其是听到阮奕生得俊美,原来在京中就有爱慕者无数,虽然成了亲,但是京中贵女仍主动同他保持着诸多藕断丝连的关系……
赵锦诺端起杯盏的指尖都愣了愣,又听那人描绘了她听都未听过的甲乙丙丁的风流韵事,声情并茂,似是亲眼见到过的一般,一桩比一桩香艳。
听得丹州皱起了眉头,“真的假的?”
赵锦诺恼火伸手推开他的头,“自然是假的,我们才成亲不久谭悦就到了京中,阮奕终日都在陪谭悦,哪有时间同甲乙丙丁在一处?”
也是,丹州笑笑,松了口气。
他是怕她遇人不淑。
他同谭悦都离得远,她若是受了欺负,赵家又不会照顾她。
她这人还喜欢憋在心中,什么都不说……
思及此处,邻桌那人又叹道,他新夫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还能怎么办呢?
另一人却道,可我听说这阮少卿的夫人异常凶恶,生得也不怎么好看,还壮实得像男子,阮少卿特别怕她,哪里还敢去到处站沾花惹草?
赵锦诺呆住,尤其是这句“壮实得像男子”和早前师娘说得她“似是胖了”在脑海中交相辉映。
丹州险些没笑喷。
丹州见她脸色都绿了,也实在听不下去了,遂扯了她的衣袖就起身离开。
两人也踱步去往平日里常去的那间馄饨铺子。
师娘做的四喜丸子还在胃中,好在馄饨铺子离远些,两人还可以一面散步一面去,等到了馄饨铺子那里,夜色又深了几分。
两人都要了碗小馄饨,让店家晚些再做。
店家上了些花生。
两人又坐着聊了许久的天。
这家馄饨铺子只是街边小摊,不似早前的糖水铺子多人,也不嘈杂。丹州本就健谈,两人又是许久不见,似是寻了一处清净地方说起了这几月的事情。
时间很快便到了深夜。
两人都想谭悦应当是不会再来了,便让店家上了馄饨,各自吃了一小碗,再乘了马车往明府回。
……
宫内,谭悦确实脱不了身。
早前入宫时,朝帝正在见旁的朝臣,谭悦等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等待的时候没有旁的事情,谭悦想起他是自苍月回京了,但韩盛一直没有消息。
他不知晓陛下交待给韩盛的事,但韩盛守口如瓶,一丝口风都未肯透露。
他也曾想过陛下让韩盛留在京中的目的同阮奕有关,但眼下阮奕和赵锦诺都在南顺,他反倒不担心韩盛这一处。
离京前,陛下交待过他留心阮奕。
他今日回京,陛下一定会问起。
阮奕后日也会入京……
思绪间,内侍官上前,“侯爷,陛下请您到御书房说话。”
谭悦起身,跟随内侍官身后。
早前抵京的时候就已过黄昏,他先去了一趟明府送丹州和赵锦诺,而后再往宫中来,路上时间不短,又在暖阁坐了稍许时候,眼下已然夜深。
内侍官一面领路,一面讨好道,“陛下原本还宣了庞大人入宫,但听说侯爷回京入宫了,便将庞大人的事情推后了。”
“是吗?”谭悦淡淡垂眸。
如此看,说明,一,陛下确实对阮奕的事情上心;二,已经这个时辰上,还全然没有回寝殿的意思。
朝帝的勤勉远胜先帝。
这也是朝中后来近乎无人再提朝帝皇位来路不正的原因之一。
当初先帝将谭悦接回京中,让谭悦承袭宁远侯的爵位,谭悦那时便见过朝帝,当时还称禹王。他是眼见当初那个心思不怎么在朝政上的禹王,是如何凭借强硬的手段一步一步,越了先太子登基上位。
但朝帝的每一步,似是走得都对……
内侍官通传后,谭悦入内。
朝帝屏退了旁人,御书房只有朝帝一人。
谭悦拱手,“微臣见过陛下。”
朝帝同他关系惯来微妙,更尤其是登基之后,当下,抬眸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为何没同阮奕一道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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