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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咬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栀宋
独家咬痕
作者:栀宋

哄妻狂魔1v1明宠暗撩小甜饼  冷撩混血未来霸总x乖软天才调香师  一  舒棠出席年度调香师颁奖典礼,后颈上一道浅淡的纹痕,被网友们吹捧上了天。  各大媒体蜂拥而至。  记者问“这个纹痕,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舒棠莞尔“小时候被疯狗咬了。”  归国首日,她在与长大后的仇家狭路相逢。  仇家摘下外套,将她堵在宾利后备箱,挑眉冷嗤“我是疯狗?”  二  众人皆知,薄琊冷入骨髓,除了小时候爱与他作对的神秘小克星,谁都不敢惹他。  大学火锅宴会,损友们瞎起哄,知情人一通电话将小克星喊过来。  舒棠穿着月白小裙子,乖软无害“哥哥们都在呀。”  损友们“……”  怎么会是棠棠???  果酒上头,舒棠抽到“复仇女神”卡牌可以向一个人复仇。  迷蒙着醉眼,她突然很想咬他。  男人将跌跌撞撞的小姑娘拎到怀里,视线冷淡,声线磨得逼仄“都给我转过去。”





独家咬痕 第1章 1.0咬痕
《独家咬痕》栀宋
2020.6.7
地标三环的江城名馆,位于全城乃至全国最为豪华的城市中心建筑群。
全城达官权贵和名门望族的青年们聚拢在这里,参加周家小少爷举办的单身轰趴。
周家小少爷圈子多,人脉广,行事风格高调,每逢生日宴前必大张旗鼓的包下江城顶级的古典名馆,开一场宴饮淋漓的午夜party,尽宾主之欢。
今夜的单身泳池party,舒家那位归国的小小姐自然成了少爷们旁敲侧击打听的对象。
“你们看,这舒家的小小姐,小模样出落的愈发精致漂亮了。”
“不过真是可怜,等到舒家两位老人离世,这位小小姐可就没靠山喽。”
“要我说啊,趁着舒老还有一口气吊着,这小妹妹不如巴结上一位财大气粗的富二代,后半生也有指望。”
“怎么,你也想当那位富二代?”
……
少爷们杯酒流连,视线有意无意的轻轻落在她身上,惊叹于她从发丝到脚趾尖与世隔绝的仙气,直教他们心痒。
舒棠身上修身的吊带烂花绒小洋裙,衬得她皮肤越发奶白,身材挺拔。裙后裸露一大片雪白肌肤,一双蝴蝶骨振翅欲飞,只可惜被如瀑的微卷栗色发,遮盖得严严实实。
“棠棠,棠棠……你不要乱跑呀!”
青年急急跑过来。
他穿着高定h-hunts.man深蓝西服,结实的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皮衣,碎发被发胶固定在耳后。
舒棠闻声站定,浅笑:“哥哥。”
她眉眼弯弯,惹得一旁偷瞄的少爷们发愣。
舒北南见舒棠乖乖站在那里等他,万分着急的情绪平复不少。
“看个屁!都散了散了!”
他抬眼将那些少爷们虎狼般窥探的眼神一一瞪回去。
少爷们嘟嘟囔囔地作虎兽散。
舒北南揉了揉她的脑袋:“哥哥要去外面接同学,你乖乖呆着不要走动。这里都是你周哥哥的朋友,但也要长点心,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生物。”
“好。”舒棠乖巧地应一声。
舒北南转过身,刚想阔步,就见一幅恨不得令他自戳双目的刺激画面——
不远处的凉椅上,一对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女吻的忘我,周围还有一圈公子哥们鼓掌起哄。
“再来一个!”
“来一个!”
“亲的好!”
“……”
有人吹起流氓口哨,舒北南眉梢抽了抽。一回头,就见舒棠盯着那对正在热吻的男女,看的目不转睛。
好像挺有趣的。
舒棠眨着眼睛,两个人啃了一分多钟了。
舒北南整张脸都黑了。
“棠棠,小孩子不要乱看!”
他随手将手臂上搭着的黑皮衣盖在舒棠脑袋上。
“噼里啪啦”一声。
舒棠眼前一黑。
皮衣烟与烈酒混杂的气息砸在她脸上,浓烈至极,也嚣张至极,昭示着黑色皮衣主人的桀骜不驯。
男人的颇具侵略性的味道糊上脸,她有一点点本能的畏惧。
她怔了怔。
舒北南语气几分不悦,“这群人真是不知羞耻!周元洲呢!他妈的周元洲这狗东西跑哪里去了,怎么不来管管!敢让我妹妹看这个?”
辣眼睛!
棠棠才十八岁,懵懂善良,不谙世事,周元洲这狗屁玩意就敢叫她过来看这些。
放干池水的游泳池,池底摆满了高档真皮沙发。
中心的真皮红沙发上,敞腿坐着花花衬衫的男人,大刀阔斧的。
花衬衫从泳池里爬出来,一左一右搂着一个美女,瞧见头盖着黑皮衣的舒棠,笑得不着边际:“棠棠妹妹,好久不见哈哈哈!叫一声周哥哥来听听。”
遣散了身侧的美女们,弯腰眯眼细细瞧着:“你头上盖着黑色的外套,是等着周哥哥来掀盖头吗?”
花衬衫就是举办这场泳池轰趴的周家小少爷周元洲,行事高调,爱玩闹。他和舒北南是发小,从小大大咧咧,脑袋里缺一根筋。
舒棠“唔”一声,揪着手指不作声。
舒北南要被气炸了:“掀你妈的盖头,这是薄哥的衣服。周元洲,你这狗东西不管管这里?你看看都乱成什么样了!”
“因吹斯汀~”周元洲脖子向后一拗,“你是专程来扫.黄的吧。未来的舒大队长,学刑侦学傻了吧!你特么有本事赶快送爷蹲局子去!”
舒北南被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到了:“你……”
周元洲咧嘴:“小爷我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好公民,祖国的花骨朵,不过请朋友们玩玩,至于吗你!”
舒北南着实气得不轻:“滚!祖国没有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花骨朵!你妈的周元洲给我等着,我找薄哥来教训你!”
“哟~”周元洲吹了一声口哨,“这种事也好意思找薄哥,你是薄哥对象还是他媳妇儿?”
“你给我等着,我接完人回来收拾你小子!”舒北南狠狠丢下一句话,掷地有声。
舒北南转身叮嘱舒棠:“去角落呆着!”
舒棠掀开盖在脸上的黑色皮衣,捻着衣角,神色几分犹疑:“哥哥,我……”
周元洲扫一眼小姑娘露出来的小脸,心里暗暗骂一声,倒是有些理解舒北南宝贝似的将舒棠护在身后的原因了。
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糖似的,咬一口就融化了,被那群放浪形骸的公子哥骗去了还得了。
周元洲心里顿觉父爱泛滥:“棠棠妹妹,快去。”
舒北南一走,少爷们的目光更加大胆直露。
这舒家小小姐父母离世得早,自幼就是舒老和舒老太太抚养长大,仅有舒北南一个远房表哥护着。
两位老人极为崇尚古典教育和教养,小小姐在他们礼乐熏陶下愈发精致乖巧,礼仪、舞蹈、琴棋书画,无一不擅长。
舒老还送舒家小小姐去法国圣绘堂皇家艺术学院学习调香,她天赋过人,没过几年就成为调香界冉冉上升的新星。
舒棠如一只密林中涉世未深的小白兔,在世人眼中心思单纯可欺,文静听话。
舒家虽有舒老坐镇,根基尚在,但舒老人至黄昏,如果某天撒手人寰,舒棠便成了任人待宰的兔肉,不得不沦落为与名门权贵联姻。
舒棠四周的目光愈发炙热,周元洲抻了抻眉毛,闷闷不乐地警告:“你们这群小子看什么看?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了?”
被东道主呵斥一声,少爷们面上阵青阵红地离开了。
周元洲端来一杯柠檬汽水,放在舒棠面前的小桌子上:“喝吧。”
舒棠乖乖地道谢。
周元洲还站在原地,他喉结滚动一阵,纠结半晌,悄悄的说:“棠棠妹妹,你身上披着……好像是薄哥的皮衣吧……”
舒棠:!!!
她差点一口汽水呛死,滋滋冒起的柠檬汽水滚到嗓子眼,眼角生生逼出几滴泪渍。
周元洲咽了咽唾沫,表情有些微妙:“行。你披着吧,别弄皱了。薄哥重度洁癖,严重到不要命。”
“那……怎么办。”舒棠瞥一眼深黑色立领上沾的脂粉,红红橘橘一片,是舒北南将皮衣盖在她脸上时不小心沾上去的。
周元洲顺着她的目光瞄到五彩斑斓,手背疯狂抽筋,佯装镇定:“别急。到时候赔一件就是了,薄哥不会计较这些的。”
会不会计较他也不知道,但从棠棠和薄哥的关系上来看,两个人从小就互掐到大,估计棠棠妹妹性命难保……
周元洲又安慰了她一会儿,大步走到泳池里和那群美女们觥筹交错。
舒棠轻轻咬着下唇,连忙将身上的外套摘下,打开淘宝拍照搜索一下。
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的画面令她震惊不已——
七位数、奢饰品、世界顶级时尚大师fannie绝版设计。
月售:0
客服:你以为这件衣服是你配拥有的吗?
擦擦眼睛认清现实吧菜鸡!
(超大声:对!没错!老子也没货,放图让你们这群菜鸡震惊一下!!!)
舒棠:……
这就是超级有钱人的世界么。
长见识了。

小吧台前,一男一女吵得面红耳赤,酒池里不少宾客都纷纷上前围观,水泄不通地围了一圈。
人群的中央,女人蹲在地上,头发乱糟糟,掩面哭得撕心裂肺。
“呸!你这个负心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呵,那你也不赖嘛!外面的男小三养了多少了?恐怕都能凑好几桌麻将了吧。”
“大家给我评评理,我一心一意爱着你呀!你怎么到处拈花惹草……”
“我拈哪朵花惹哪朵草了?没有证据不要诬赖人!”
“……”
又是一出被别的女人插足一脚的狗血戏码。
见周围人都津津有味地看好戏,没人注意到她,舒棠忍不住翘着二郎腿,身体歪到舒适的位置,靠在沙发上竖起耳朵听着。
她眯起眼,渐觉人群中的那对撕扯的男女有些眼熟。
好像是……之前拥吻的那对牛皮糖?
女人冷笑一声,拨开人群:“好啊,你要证据是吧,今天你的新欢也在现场,不如我把她请过来大家瞧瞧。”
男人此刻却一言不发,手心冒冷汗。
“就是她——”
女人尖利的嗓音回荡在名馆内,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喝柠檬汽水的洋裙小姑娘。
莫名其妙成为焦点的舒棠:???
她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呀。
“我……”舒棠唇瓣翕动,方想出言解释,“我不认识……”
“吵死了。”
森冷的声音传来,一时间众人噤默不言,那对男女也不寒而栗。
清透的冷光打落在男人凌厉的棱角,他一身笔挺西装,熨帖又禁欲。皮肤冷白而无暇,喉结性感的凸起,典型西方式立体的五官被炽白的灯衬托得愈发幽冷。
男人长眉轻蹙,抄手从拐角处迈着长腿走来。
他暗褐色的狭眸半睁,声调明明懒散,尾音却捎着冷嗤——
“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一个出场就开始表演装x的精致冷骚boy
后期会全程高甜,卖萌求收藏tvt




独家咬痕 第2章 1.0咬痕
林花茉愣了一瞬,石榴色的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听到没,小妹妹,滚出去啊。”
“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们。”舒棠气势也分毫不输,“为什么我要走?”
二人周旋之际。
舒棠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触怒了林花茉。
见她说的斩钉截铁,俨然一副掌控主场的模样。林花茉气得眉毛竖立,她林花茉本就是清秀的长相,这么一气五官都皱在一起。
周围的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一旁的男人,突然。
“咣当”一声,重重的往舒棠面前一跪,又狠狠的“啪”地自扇一个耳光。
像是顶着一个假头似的,甩手“啪啦啦”连扇三下。
???
舒棠满脸疑惑。
……这男的是抖m??
男人痛哭流涕:“棠棠,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不能假装不认识我……我们好歹相爱一场,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念在旧情……”
舒棠看着他啜泣的脸,蹙了蹙眉,心中一紧。
“你是……?”
舒棠好像模模糊糊记起来了……
这不是在酒吧里,勾搭她没成功的那个渣男吗?
林花茉不耐烦地打断,阴阳怪气地啐了一口,“你这个叫什么棠棠的,长得一副勾引男人的狐狸胚子模样,我的男朋友你也敢沾染……”
林花茉一向娇纵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插足。比起眼前这个看似娇巧的女孩,她更加相信她男友的说辞。
林花茉顿了顿,就想指着舒棠的鼻子破口大骂,“你……”
她扬起手,刚想给舒棠一巴掌,手腕被死死摁住了。
——抬眼望过去,泛着淡金色的精致袖扣熠熠生辉,深色西服的袖口之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眼尾疏懒地上挑,长长的眼睫杂乱地翘卷。
他的嗓音如同缓缓拉动琴弦的大提琴,明明隐隐薄怒,却低沉得让心心痒难耐:“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宾客中有人认出了这个穿西服的男人,吓得脸面刷白。
林花茉得意的扬了扬长发,果然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眼瞎。面前这个模样极品、高大帅气的男人真是有眼力见。
“快滚出去呀。”林花茉掩嘴轻笑,不甘示弱的瞪一眼舒棠,“啊……干什么!”
林花茉嘴角的笑意还未消退,身边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将林花茉架走,扔到名馆外的柏油马路上了。
“啊!……”
远处传来林花茉尖利的叫声。
舒棠微怔,悄悄掀起眼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西服男人。
……原来不是让她滚出去啊。
她抱肘哼哼几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那个渣男。
“你不是周哥哥请来的宾客吧,刚刚那个女生也不是。”
“胡说!棠棠……你怎么还不肯原谅我……”渣男开始自导自演,有模有样地指责起舒棠来。
舒棠小手扶着膝盖,笑得眉眼弯弯:“屈朗,你和那个女生是情侣……我没记错的话,周哥哥举办的是单身泳池party呢!你们这对情侣怎么混进来的呢?”
“这……”屈朗脸色惨白,一副被拆穿的惊惧。
他本来是跟着林花茉混进来的,论家世攀不上这里的任何一位。但是他在这个party上,陆陆续续听见了曾经勾搭过的女孩舒棠的传闻,才知道这个拒绝他的女孩家世显赫。
虽然在有钱人眼里,舒棠的家世不算什么,顶多一个书香门第,但已经比林花茉好无数倍了。而且舒棠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白兔,简直太好控制了。
屈朗暗自盘算着转移目标。
哪知道这舒棠不上钩,林花茉反倒被赶跑了。
屈朗抖身站起来,讪笑:“这就走、就走……”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保镖。”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扣,唇边浮现一抹冷笑,“盯着他。”
什么小虫子都往里面放。
周元洲该去看看眼科。
周围看戏的宾客都散开了,不少人啧啧称奇,夸赞着舒棠慧眼识人。
舒棠嘟着嘴回到座位,继续小口小口地抿着柠檬汽水。甜滋滋的起泡味蔓延舌尖,味蕾炸开,她轻轻眯起眼。
“你叫棠棠?”
是刚刚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右侧,双腿交叠。
语调懒洋洋的,挑着一双修长的眼。
“……我才不告诉你。”
舒棠吓得往后缩。
这个西服男人虽然帮了她,但她并不想被他搭讪。
唔,他长得还挺漂亮的。
可是……越漂亮的蘑菇越危险。
舒棠心里愈发恐惧起来。
快走,快走。
“舒棠!!”
舒北南撼天动地的怒吼回荡在名馆,彻底暴露了她的名字。
“你他妈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舒棠惊得一怔,身子差点一仄。
男人却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表情。她耳尖红红的,就像红耳朵的小白兔似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软软的,嘴角塌啦下来,心情不是很好。
她自认为很凶地瞪他一眼:“不许说我来过这里!不然把你的头削掉!!!”
她从沙发上抱着一团黑黑的东西,瞟一眼舒北南的方向,又瞪了男人一眼,跳着脚跑的没影儿了。
男人无奈的揉着眉心,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冷凉的薄唇轻勾。
棠棠,多年不见。

舒北南呼哧呼哧跑过来,舒棠早就没影儿了。
舒北南看见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男人,压住心底的怒火:“薄哥。”
“嗯。”薄琊略点头,语气平淡。
“丢死人了!这小兔崽子去酒吧认识这么个大渣男!”舒北南攥紧拳头,“周元洲那狗东西死哪去了?关键时刻怎么当缩头乌龟了!”
花衬衫似乎听见舒北南的大嗓门,愤愤不平地从泳池里爬出来:“屁!爷好着呢!这不是给棠棠妹妹锻炼的机会吗?就你舒北南一天到晚妈似的管着,她自个儿能解决的问题需要哥哥们插手吗?”
周元洲侃侃而谈,最后不忘冲沙发上的男人笑了笑:“薄哥,我说的对吗?”
薄琊眉梢微挑,并未言语。
“走走走!磨磨唧唧废话连篇!”舒北南拎起周元洲的耳朵。
“……爷说对了,你恼羞成怒!”周元洲捂着耳朵大吼。
“找棠棠去。”舒北南松开他,语气凌厉,“小兔崽子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再不去找她要哭了。”

名馆的地下车库阴冷潮湿,暖白的灯光花如昼,唤醒了车库仅有的一丝暖意。
薄琊漫不经心地阔步走着,鸦羽似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极深的冷。若轻若重的目光降落在不远处地上的黑色皮衣上。
他微不可察地蹙眉。
这舒北南心大成这个样子,把他的外套仍在地下车库。
衣服不要了,他嫌脏。
他方想迈开长腿离开,软软的小手揪着他的裤脚,将熨贴的西服长裤攥得皱巴巴。
薄琊有些不耐烦,长眉轻蹙。
他长腿一抬,踹了她一脚。
皮衣“吱唔”一声,传出小姑娘怯弱的声音:“哥哥……”
舒北南为什么要踢她呀?
真的生气了?
薄琊垂睫,视线盯着他的黑皮衣看了好一会儿。
站定。
皮衣外套下发出闷闷的声响,含糊不清:“我就看他们抱着啃了一会儿……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哦?
薄琊眉一挑。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舒棠觉察到男人的动作,以为是舒北南消气了。双手抱着膝盖,挪动着小屁股,往前靠了靠。黑色的一团向他靠近,小模样滑稽好笑。
薄琊狭长的眼半眯,静候着黑黑的一团慢慢向他挪过来。
“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小姑娘撒娇,语调有些软,“哥哥,真的是因为我好奇,在酒吧认识了那个男的。但你看,我根本就不记得他呀……”
薄琊气笑了。
“哥哥,你别生气嘛。”
小姑娘见他半天没反应,脑袋被黑皮衣盖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只好揪着他的裤腿不放,轻轻地哄。
“哥哥,你要气就气我吧,我、我有错……”
好一会儿对面的人都没反应,像是故意要听她哄人似的。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舒棠心生疑惑,平时只要她向哥哥示弱,连一句话都不用说完,舒北南马上就会拍拍她的脑袋与她和好。
怎么现在……她快撒了一刻钟的娇了,面前的人依然不为所动。
像是故意要看她笑话。
舒棠微微有些小气恼,刚想撑着凉凉的地板站起来。
指骨分明的大手轻浮地,挑开她头上的黑皮衣。
动作跟挑新娘子的红盖头似的——
缓缓掀开一截亮光。
因了长久陷于黑暗,舒棠眼睛被炙热的日光刺了一下,眼眶有些红。
男人的大掌突然伸到她眼前,替她遮了遮日光。
小姑娘声如蚊呐地说了声“谢谢,哥哥”。
话音未落,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她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圆圆的,像是惊吓过度,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四目相对。
舒棠:“……”
薄琊:“……”
舒棠:“……请问您是谁?”
薄琊:“…………”
舒棠揉眼睛,耳朵和眼圈都红红的,薄琊莫名的想到了软趴趴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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