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凌画这一觉睡的实在是太香了,太沉了,被宴轻喊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哥哥?怎么了?”
宴轻气笑,“你说怎么了?你睡的倒是香的很,到河渠镇了。”
凌画“啊?”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城镇,彻底清醒,忽然想起来,早先她不知不觉睡着前,距离城镇还有几十里呢,她呐呐地从宴轻的背上下来,瞅着宴轻,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宴轻觉得她是不是睡傻了?
凌画挠挠脑袋,试探地问,“哥哥,你一路背着我,一直走了五十里?”
宴轻没好气,“你说呢?”
凌画惭愧又羞愧,不好意思地摸鼻子,“我睡的太沉了,你怎么不喊醒我?”
宴轻心想,我倒是想喊醒你呢,但喊醒你后,你也走不动,还不是得继续背着你?他捶捶肩膀,松了松身子骨,“脑子彻底清醒了吗?”
凌画点头,“清醒了。”
“那就好,我们就这样进城?还是收拾一番?”宴轻问。
凌画看着宴轻的脸,他的眼睛里照着她的脸,两个人这副样子,太显眼了,自然要收拾一番的,幸好她随身带着眉笔和脂粉,就是为了随时收拾脸用,她拉着宴轻说,“哥哥,我们还得弄一下。”
“按照原来那样?”
“嗯。”凌画点头。
宴轻虽然嫌弃,但也知道两个人的脸实在是活靶子,他找了个块石头坐下,“行吧!”
凌画连忙拿出眉笔和脂粉,对着宴轻的脸一通收拾,所谓一回手生二回手熟,很快就给宴轻弄丑了。
然后,她又拿出小镜子,对着小镜子自己一通收拾。
宴轻瞧着她把一张好好的脸弄的乱七八糟,很是有些一言难尽。
凌画弄完后,将东西一股脑收起来,对宴轻小声问,“哥哥,你累不累?要不要多歇一会儿?”
“累。”宴轻站起身,“去城里弄一辆马车,天色还早,你来赶车,我来睡觉。”
“行。”凌画答应的很痛快。
进了河渠镇,凌画找到暗桩,一个小酒馆,见了掌柜的,吩咐他给江阳的暗桩递个话,然后又让他安排一辆马车。
掌柜的若不是看到了凌画的令牌,还认不出来她,连忙应了,把二人请到后院,让后厨给二人做了一顿简单的饭菜,然后自己去弄马车了。
二人吃过饭菜,掌柜的已安排好,宴轻上了车内,凌画牵了马缰绳坐在车前。
掌柜的开始没敢多问,如今见此,才小声问了一句,“小主子,您……会赶车吗?”
“会。”凌画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夫君背了我五十里地,累了,我能赶车,你放心吧!”
掌柜的恍然,怪不得小主子赶车,小侯爷进车里歇着呢,他连忙拱手,“小主子慢走,小侯爷慢走。”
凌画自然是会赶车的,且赶的很稳,后面的暗卫远远跟着,也是十分的佩服。
宴轻的确是累了,进了车里后,很快就睡着了。
凌画按照既定的路线,赶着车往前走,想着两个人一起赶路,好像跟她想象的不一样,也一样没法谈情说爱,不是她睡,就是他睡的。这一路不会都这样吧?
凌画不着调地为着这等小事儿担心着,而被请回去江阳知府府衙做客的琉璃望书云落端阳几人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知府府衙院落多,杜唯回到知府府衙后,对管家吩咐,“将他们几个,安排一个院子。”
管家为难地看着杜唯说,“公子,院子里都被住满了。”
杜唯挑眉,“那挤一挤。”
管家道,“如今只有昨儿您请来的柳小姐那处院子有房间。”
“行吧,就那处院子吧!”杜唯摆手,径自走了。
管家对几人打量了一遍,在杜唯面前的卑躬屈膝不在,直起腰版,绷着脸说,“几位跟我来吧!”
望书等人对看一眼,没说话,跟着管家去了昨儿与琉璃一起打探的那处院落。
柳兰溪昨儿一夜未睡,她的人昨儿被挡在了院外,因一直闹着要见自家小姐,杜唯早上醒来后,一怒之下,将那些人都让人扔去大牢了,这处院外一下子清净下来。
如今院中只柳兰溪自己,还有一个婢女,一个粗使婆子,一个扫院子的小厮。
院外没布置什么人手,似乎并不怕柳兰溪跑了。
管家倨傲地将几个人带进院子里,站在门口说,“几位,里面有许多空房间,除了昨儿被请来的柳小姐那间屋子不能住,其余的,你们自己选屋子。”
几个人不吭声,但都按照他说的,选了屋子。
管家也不管几个人,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习惯了,转身背着手走了。
几个人在管家离开后,都聚集到了望书的屋子里,商量着对策。
琉璃小声说,“小姐和小侯爷幸好早一步卸了脸上的易容,因没法遮掩,所以避而不见,躲开了,否则也要被请进来了。”
望书叹了口气,“是我们小瞧了杜唯,没想到都出城走出三十里了,他还能带着人追出去把我们截住。”
琉璃也郁闷,“这个王八蛋,还说我丑。”
端阳小声说,“你如今的脸,是很丑。”
琉璃瞪了端阳一眼,“我丑我才安全。”
端阳立即补充,“但那杜唯说你眼睛美,你要保护好眼睛啊。”
琉璃:“……”
这货是哪儿来的?杜唯那伙的吧?
她没忍住,踢了端阳一脚。
端阳成功地闭了嘴。
“凭借小侯爷的武功,定然能躲开那些官兵的搜查,但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望书皱眉。
云落想了想说,“没准主子不管我们了,自己和小侯爷走了呢?”
“啊?不会吧?”琉璃震惊。
小姐和小侯爷会扔下他们不管吗?
望书也想了想,“还真有可能。”
他见琉璃不敢置信,道,“你想想,主子不乐意在江阳城与杜唯对上,将事情闹大,早先都宁可避开,如今怕也不会为了救我们,而大动干戈。否则,江阳城里不仅有咱们的暗桩,还有别人的暗桩,一旦事情闹大,有心人自会跟着杜唯一起查,甚至会揣测,到底什么人,与知府公子闹了起来。主子一趟是为了去凉州,中途生事儿,到底是不好,否则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琉璃苦下脸,“早知道我们也避开就好了。”
“当时杜唯追来时,在官道上已看到我们了,主子和小侯爷是在远处的河边洗脸,不被人注意,咱们没法躲开,就算当时躲开,他更疑心追查,没准还要打大肆追查。”望书道,“使我们料错了杜唯,早知道,就该快马赶路,让他一路追吧!”
“嗯,等半日,没准主子就有信息递进来了。依照管家的意思,这知府府宅里,住了许多人,向我们一样被强行请进来做客的,应该有很多,咱们看看情况再说吧!”云落愁心,“我就是有点儿担心主子和小侯爷,我应该一直跟在小侯爷身边,不该因为小侯爷与主子一起去洗脸,就与你们等在一起。”
端阳蔫蔫地说,“我还应该跟在小侯爷身边呢,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与小侯爷分开过。”
琉璃翻了个白眼,“你是没断奶的孩子吗?”
端阳小声承认,“差不多。”
琉璃:“……”
这个傻子,果然被小侯爷嫌弃他是有道理的。
几个人无奈,也只能等着了,晌午时,有人送来饭菜,饭菜不算好,但也还能入口,几个人勉强都吃个了饱,都不傻,怕吃不下饭,真要有突发状况打起来,没力气打架。
几个人等了一日,天都黑了,管家再没来,杜唯也没来搭理他们,而他们收到了暗桩递进来的消息,只凌画的一句话,若是杜唯不为难他们,让他们安心在江阳待着。
几人:“……”
催妆 第十八章 天衣无缝(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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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唯带着人出城一趟,因骑快马,回府后,身体受不住,便去歇着了。
他一觉睡到天黑,醒来后,喊来人问,“那两个人找到了吗?”
这人回答,“回公子,不曾找到,那两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几座山都搜遍了,也没看到人影,尤其是连走路蹚出来的痕迹都不见。”
杜唯“哦?”了一声,“凭空消失?”
这人点头,“公子知道,在这冬日里,山林内已绝人迹,方圆百里,没有猎户以狩猎为生,荒草灌木中,皆没有脚印。”
杜唯眯起眼睛,“通往断口崖那条路呢?也没有人迹脚印?”
这人摇头,“没有发现。”
“难道他们插翅飞了不成?”杜唯觉得新鲜了,又问,“被我带回来的那几人呢?”
“住在昨日柳小姐住的院子里,半日未出,皆在,也不曾生事儿。”
“走,我去会会他们。”杜唯站起身,出了房门。
琉璃此时正十分无语,心想着也真被云落和望书料对了,小姐果然和小侯爷扔下他们不管了,径自走了。
小姐对凉州总兵周武看重,这她是知道的,所以,对于小姐做出这个决定,她觉得好像也对。如今这半途中,若是与杜唯对上,事情闹大,出师未捷,着实不划算。
她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暂且现在这江阳知府府宅里待着了,如果杜唯不为难他们的话。
她正想着,杜唯来了。
琉璃看杜唯那病秧子的样子,首先就想到他的腰,本来是一腔骂人的话在心里憋着,如今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点儿想笑,她没忍住,“扑哧”一下子乐了。
她这一乐,望书等人都扭头看向她。
琉璃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们她心里如今在想什么,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到了一个笑话,没忍住。”
端阳偏偏好奇地问,“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琉璃瞅了端阳一眼,“你太笨,冷笑话,说了你也听不懂。”
端阳:“……”
怎么又人身攻击了?
说话间,杜唯已进了堂屋,几个人见了他,对看一眼,都齐齐站起身,望书拱手,“杜公子。”
杜唯扫了一眼几人,目光略过三个男人的脸,落在琉璃的脸上,盯着她看。
琉璃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就跟被毒蛇盯上一样,她刚想说话,杜唯已开口了,对她说,“你去洗脸。”
琉璃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问,“我洗脸做什么?”
“你去打一盆水,帮他洗脸。”杜唯不答,撇开眼睛,回头对身后人指使。
身后人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琉璃心里骂了一句娘,但她也没带慌的,因为她脸上的易容膏是曾大夫特制的,若是不用特殊的曾大夫自治的药水洗的话,压根就洗不掉。
不多时,这人打来一盆水,琉璃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对杜唯说,“我脸上不脏。”
“你脸上是脏不脏的事儿吗?我是想看看,洗完脸的你,是不是还一样的丑。”
琉璃心想,我洗完脸,也一样丑,她不客气地说,“你以为你长的很好看吗?”
你再好看,也没有小侯爷好看。
杜唯眯起眼睛,“虽然我对丑女人没兴趣,但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话语不恭敬,口出不逊,我不在意将你赏去兵营做军妓。”
琉璃大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闭了嘴,转身去洗脸了。
她自己洗了一遍,杜唯带来的丫鬟又给她洗了一遍,她脸上依旧如故,杜唯在一旁说,“去把我备着的那瓶药水拿来给她洗。”
丫鬟应是,转身去了。
琉璃心里骂了他百八十遍,还是颇有些担心他的药水是不是真的管用,只能暗暗祈祷曾大夫那个老头医术天下第一,制药也天下第一。就算杜唯有特殊的洗易容的药水,也洗不掉。
不多时,丫鬟拿来了药水,杜唯示意她给琉璃用。
琉璃提着心,丫鬟倒了药水,涂抹在琉璃的脸上,然后搓着药水,给琉璃净面,足足搓了半盏茶,琉璃面上依旧如故,没搓掉什么,丫鬟转头看向杜唯。
杜唯露出惊讶的神色,端详着琉璃,“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原来人真的这么丑?”
琉璃心里骂你大爷的,我长的不丑,还不是为了躲避你这个色中饿鬼,才故意扮丑的,幸好曾大夫的制药技术靠谱,否则今儿就完蛋了。
杜唯也不失望,摆摆手,又看向另外几个人,啧啧了一声,“丑人都扎堆吗?”
望书等人十分无语,他们易容,不单单是为了扮丑,也是因为他们的脸时常在外露面走动,如今秘密去凉州,不敢公然露面走,免得被东宫的人认出来。毕竟,他们几个人,是主子身边的几大助力,在东宫,都是被挂了名号要杀的名单的。
杜唯绕着几个人走了一圈,“你们真是游侠?”
望书叹气,“我们没必要骗杜公子,我们几人同出一个师门,结伴游历,有一年有余。”
杜唯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跟几个人长谈的打算,“你们这一年来,都去了哪里?”
“去了东南一带,如今来西北一带。”望书有问必答,“下个月,西北的苍茫山有北少林以武会友,我等一起去凑凑热闹。”
杜唯问,“那两个人没有去断口崖,沿途没有他们的脚印和痕迹,他们哪里去了?”
望书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回答,“公子有所不知,那两个人,武功都很高强,他们寻常不喜走路,徒步登山,都喜欢用轻功比赛,轻功高绝者,可踏花草树木行走,自然是没有脚印的。”
杜唯挑眉,“哦?你对他们很是了解?”
望书摇头,“顺路走了两日的路程,亲眼所见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与你们不是一伙的?”
望书摇头,“公子尽管查,我等几人真跟他们认识不久。剑门人皆孤僻,一心习剑,药谷的人性子古怪,那二人是夫妻,与我们搭伴两日,也是因为我们去年在东南一带见过一面,有结识之谊,今次又遇上,才一起行走了两日。本是说好今日分别的。”
“你的话说的倒是没有漏洞,文书等也都没错。”杜唯笑了一声,“但是……”
他话音一转,“你们瞒不过本公子的眼睛,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湖游侠。怕是别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望书还是那句话,“公子尽管查。”
“我自是会查出来的,但有时候若是查不出什么来,太过完美,惹了我烦,我也是要杀了你们的。因为,这世上就没有天衣无缝的完美之事。你们身份越完美,越有问题。”杜唯看着望书,“而我,不喜欢太完美的东西,查不出来,自会毁了。”
琉璃想骂变态,但此时也只能搁心里骂骂。
杜唯又问,“你们怕死吗?”
望书道,“自然是怕死的。”
“怕死就好。”杜唯警告,“你们安生待半个月,过了半个月,我就知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了。否则,若是不安生待着,现在就杀了。”
他站起身,背着手说,“这院子外虽然没有安排人手,但我这府墙内,可是备有打量弓箭手的,尤其是稍后我会将人手再增加了一倍。只要你们赶走,弓箭手不需要我的命令,便会将你们都射成筛子。”
望书拱手,“谨记杜公子忠告。”
“你们倒是乖觉,这般配合,我都怀疑你们是来我府邸蹭吃蹭喝的了。”杜唯走到门口,忽然又问,“当真有人轻功高到可以飞檐走壁踩树踏花而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望书回道。
“你行吗?”杜唯问,“瞧你们都背着剑,明儿我叫人跟你们比试比试,试试你们的武功。”
望书摇头,“在下几人不行。”
他又道,“刀剑无眼,若是杜公子要考教我等,还望点到为止。”
“我就喜欢杀生。”杜唯扔下一句话,抬步走了。
随着他离开,似乎带走了一片窒息阴沉的凉风,连空气都顺畅了,琉璃小声说,“这个王八蛋,他若是真惹急了我,我就杀了他。”
“别急躁。”望书安抚琉璃,“想想主子的大事儿。”
琉璃泄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嘟囔,“早就知道江阳知府公子不是个东西,但没想到,不是东西到如此地步,真是低估他了。”
若是早知道,他们昨儿都不住江阳城,直接穿城而过,也能走掉,甚至今日出城后也都能溜掉。还好小姐和小侯爷走掉了,至少没太耽误事儿。
催妆 第十九章 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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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溪一直没出屋子,只透过窗子看到院子里住进来几个人,瞧了几眼,都不认识,便也不做理会了。
她自然不知道这院子里住的几人都是凌画的人,她不认识,即便认识,几个人如今易容,她也认不出来。
她自己待在屋子里,身边没有婢女随从,都被关进了大牢,虽然知道杜唯暂时不会为难她,但她还是很心慌,心里十分焦躁,尤其是她父亲写的信,被杜唯收走了,没还给他。更不知道朱兰会不会来救她,什么时候来,她简直是度日如年。
但很快,她度日如年的感觉便没有那么强烈了。因为,杜唯养在府中的女人们知道公子新得了一个美人,美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一下子都坐不住了,轮番地来拜访她。
环肥燕瘦千姿百态的美人们,真是各有各的特点,有温柔的,有泼辣的,有说话拐着弯的,有直言直语的,也有夹枪带棒的。总之,生旦净末丑,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让柳兰溪一日也不得闲。
琉璃瞧着热闹,啧啧,“这杜唯,可真能耐。”
端阳小声说,“可不是能耐吗?跟陛下的后宫似的。”
云落看着来来去去的美人,若有所思。
琉璃凑近云落,“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将来也想像杜唯一样?女色占尽?”
云落瞪了琉璃一眼,压低声音告诉她,“我在想,这些女子,还都是处子。”
“啊?”琉璃懵了懵。
望书在一旁点头,“不错,今日来的这些女子,都是处子。”
琉璃震惊了,“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落叹了口气,“你一心习武练剑,没与曾大夫学一二医术,我们当初闲暇之余,都跟曾大夫身边学过,只不过我学了些皮毛,望书学的比我们都精,他最有天赋。”
望书道,“女子是否是处子与妇人,从神态姿态上,懂医术者,一眼便能看出来。”
琉璃睁大眼睛,“这么说,那杜唯不行?”
否则一院子的女人,怎么都是处子?她可听见有的女子说,已来了这知府府衙后院住了三年了,五年的也有呢。
望书摇头,“这个看不出来。”
他得给知府公子号脉,才能诊断出他行不行。
琉璃啧啧,看来他想的杜唯这么一副病秧子样儿,行房要不要婢女推腰什么的,是她想多了,他根本就不吃这些女人。
琉璃八卦起来,“当初,林飞远喜好收集美人,这杜唯与林飞远,可以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端阳煞有介事地说,“还真是一样。”
望书摇头,“林飞远喜好收集美人,多数都是自愿跟他,被他圈养起来,他与杜唯不同,你们没发现吗?杜唯养的这些女子,都是强抢来的,入府时,据说一个自愿的都没有,如今之所以都学会争宠了,大约是时间久了,出去无望,认命了。”
“即便如此,林飞远若是来,兴许能跟他说得来,探讨一二心得。”琉璃嗤之以鼻,“都是糟蹋女子,一路货色,谁也没比谁高贵了。”
“那倒是。”望书点头。
琉璃道,“幸好林飞远缠人的功夫紧,有可取之处,尤其是他有一个好爹和好姑父,小姐才收了他已做用处。否则,他得越走越歪,哪里像如今一样,人模狗样,成了个有用之人。”
云落道,“这些女子穿戴都不错,可见生活的都还算优渥,看出来杜唯没亏待她们。”
“那当然。”琉璃翻白眼,“若非为了过的好,那些女子怎么都学会争宠了呢?就算没有男人,但衣食穿戴,若想不差,就得学会讨好杜唯,这知府后院,就是一个小小后宫。奴才们也是有拜高踩低的。杜唯能对哪个女人用心?都要靠她们自己争。”
她啧啧,“这杜唯和他这后院,也都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他口口声声对柳兰溪说玩女人,却一个都没玩,这心里,其实也挺变态的、”
琉璃恶意揣测,“大约他真是因为有病,所以不行。”
望书压低声音,揣测,“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主子才……”
琉璃想张口反驳,但基于趴在房顶偷听杜唯和柳兰溪说话,以至于如今反驳不动,她自己心里也觉得他怕是有这个原因,她嫌弃地说,“若真是如所说,对主子倾慕,才会如此,这也太恶心人了,他帮着东宫干了多少坏事儿,有这么倾慕人的吗?”
望书脑洞大开,“也许,他深知,自己吃不到天鹅肉,想等主子被东宫收拾,落难后,再趁机而入,从东宫手里夺了人呢?就跟当年的东宫,想要主子,于是,默许太子太傅毁了凌家。”
琉璃:“……”
她看着望书,“你画本子看多了吧?”
望书闭了嘴,他的确是也看了不少的画本子,他们这几个人,都跟着主子一起,从小看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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