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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周莹指着周琛手里的血淋漓的兔子说,“谁会烤兔子?”
百名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齐齐地摇了摇头。
周莹:“……”
都是笨蛋吗?竟然一个也不会?
她顿时笑不出来了,清了清嗓子说,“给兔子开膛破肚,洗干净,架火烤,很简单的,不会现学。”
她伸手指着护卫长,“还不赶紧接过去?还愣着做什么?”
护卫长连忙应是,翻身下马,从周琛的手里接过了兔子,一时间也有点儿头皮发麻。
周琛松了一口气,将菜刀一并递给他,并嘱咐,“好好烤,不准出差错,出了差错,你们……”
他刚想说你们赔,但想着宴小侯爷的兔子,他们也赔不起吧?他又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了,还是他自找的,但他真没想到一句客气话而已,宴轻干脆利落地全部都给他了,直接撒手不管了。
他灵机一动,“去,再多打些兔子来,咱们也在这里一起烤了吃午饭了。”
多打些兔子,多烤些,总有一个能看又能吃的吧?到时选最好的那只,给宴小侯爷就是了。
护卫长只能照做,叫了一半人去打猎,又选了几个看起来还算激灵懂事的,跟他一起研究怎么烤兔子。
凌画坐在马车里,顺着车帘缝隙看着外面的动静,也忍不住想笑,对宴轻说,“今天没在窝里猫着四处乱跑的兔子们可倒霉了。”
宴轻也顺着缝隙瞥了外面一眼,悠哉地说,“是挺倒霉的。”
凌画问,“哥哥,你猜他们什么时候能烤好?”
“至少半个时辰吧!”宴轻说着躺下身,闭眼小憩,“我打算睡会儿,你呢?”
凌画试探地说,“那我也跟你一起睡会儿?”
“行。”
于是,凌画也躺下,闭上了眼睛。
周琛和周莹的态度,间接地代表了周武的态度,看来周武虽然早先使用拖延术拖拖拉拉不敢站队,如今想法应该已然偏颇了,大约是萧枕得了陛下看重,如今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消息传来凉州,才让他敢下这个砝码。
她本来打算进了凉州后,先私下会会周武麾下副将,柳夫人的堂兄江原,但如今即将跨入凉州地界时遇到了外出巡视的周家兄妹,那只能跟着进凉州,直面周武了。
倒也不怕。
两个人说睡就睡,很快就睡着了。
周琛也学着宴轻,用雪洗了手,雪冰的很,一下子从他手心凉到了他心里,他身边没有手炉,用力地搓了搓手,却也没有多少暖意,他只能将手揣进了披风里,借由胡裘暖和手,心里不由得佩服宴轻,刚刚竟然面不改色的用雪水洗手。
护卫们出自军中选拔,都是好手,不多时,便拎回来了十几只兔子,还有七八只山鸡,被护卫长留下的人手此时已拾了干柴,架了火,将兔子洗净,试探地架在火上烤。
不多时,滋啦啦地冒出了烤肉的香味。
护卫长大喜,对身边人说,“也挺简单的嘛。”
身边人齐齐点头,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算是完成一半任务了。
周琛和周莹也齐齐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总算没丢面子,应该是能交差了。
于是,在护卫长的指导下,命人将新猎回来的十几只兔子宰杀了,洗干净后,同时小心翼翼地架在火上烤,每个干柴堆前,都派了两个人盯着火候。
第一只兔子烤好后,护卫长自觉挺好,递给周琛,“三公子,这兔子熟了。”
周琛觉得烤的挺好,连忙接过,表扬护卫长说,“待回去,给你赏。”
护卫长高兴地咧嘴笑,“属下先谢三公子了。”
他小声疑惑地小声问,“三公子,这马车内的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一定是非富即贵,否则哪能让三公子和四小姐这般对待。
周琛绷着脸摆手,“不许打听,做好自己的事儿,不该知道的别问,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护卫长骇了一跳,连连点头,再也不敢问了。
周琛拿着烤熟的兔子来到马车前,对里面试探地说,“兔子已烤好了。”
在护卫们面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宴轻,干脆省了称呼。
宴轻醒来,坐起身,挑开车帘,瞅了一眼周琛手里的兔子,眼神露出一抹嫌弃,“怎么这么黑?”
周琛:“……”
烤兔子不都是黑的吗?
宴轻又问,“放盐了吗?”
周琛:“……”
不知道啊。
他转身问人,“兔子烤的时候放盐了吗?”
护卫长顿时一懵,“没、没有盐。”
他们身上也不带这东西啊。
宴轻更嫌弃了,“不放盐的兔子怎么吃?”
他伸手拿了一袋盐递给周琛,“去放盐再拿来。”
周琛伸手接过,“呃……好……好。”
他刚转身要走,宴轻又给他一个铁盆,同时说了烤兔子的要领,“先用刀,将兔子周身划几道,然后再用盐水,把兔子腌制一下,等入了味,然后再放到火上烤,不要带着浓烟半着不着的火,都给熏黑了,要烧透的红彤彤的炭火,烤出来的兔子才外焦里嫩,也不会发黑。”
周琛受教了,连连点头,“好好,我知道了。”
宴轻落下帘子,又躺回马车里继续睡,凌画似乎是知道一时半会儿吃不上烤兔子,压根就没醒来,睡的很熟。





催妆 第四十九章 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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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按照宴轻所教,将烤兔子的要领郑重其事地对护卫长说了一遍,护卫长牢牢记下,郑重地带着护卫按照三公子所交待的要领去烤。
果然,不多时,烤好了一只看起来色泽诱人冒着喷喷烤肉香气的兔子,果然与早先那只黑不溜秋的烤兔子天壤之别。
这一回,周琛啧啧称奇,连他自己觉得早先看着烤的挺好的那只兔子,此时再看都嫌弃起来,拎了重新烤好的兔子,又回到了宴轻车旁。
宴轻瞧着,很是满意,对周琛说了一句给面子的话,“不错,辛苦。”
周琛连连摇头,“下属烤的,我不辛苦。”,他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脸说,“我不太会。”
宴轻笑了一下,“自今日后,不就会了?至少你一个人以后出门,不至于饿肚子。”
凌画已醒来,从宴轻身后探出头,笑着接过话说,“周总兵治军有方,但是对于将士们的野外生存,似乎还差一些训练,这可是行军打仗的必备技能,毕竟,若真有打仗那一日,老天爷可不管你是不是野营在外,该下大雪,还是一样下大雪,该下大雨,也一样不含糊,再恶劣的天气,人也要吃饱肚子不是?”
周琛心神一凛,“是。”
宴轻接过兔子,与凌画待在温暖的马车里吃这一顿迟来的午餐。
周琛走回去后,周莹凑近了压低声音问他,“哥哥,宴小侯爷和凌掌舵使刚刚跟你说了什么?还嫌弃兔子烤的不好吗?”
从十几只兔子里挑选出了烤的最好的一只,难道那两个人还真不好伺候继续为难?
周琛摇头,“没有,宴小侯爷夸了说兔子烤的很好,凌掌舵使说……”
他将凌画的话压低声音对周莹重复了一遍,之后叹气,“咱们带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从军中选拔出来的一等一的好手,行军打仗马上功夫自是没问题,但野外生存,却着实是个问题。”
周莹也心神一凛,“凌掌舵使说的对。”
二人对看一眼,都觉得此事回凉州总兵府后,势必要与父亲提一提,军中士兵,也要练一练,说不定哪日打仗,真遇到恶劣的天气,粮草供应不足时,士兵们要就自己解决吃的,总不能抓了东西生吃,那会吃出人命的。
他们二人觉得,一个烤兔子,宴轻与凌画,饿着肚子给他们上了一课。
宴轻和凌画慢悠悠分食完一只烤兔子,擦了手,凌画对外面探出头,“周三公子,周四小姐,可以走了。”
周琛点头,走到马车前,对凌画问,“前方三十里有城镇,敢问……”,他顿了一下,“届时到了城镇,公子和夫人是否落宿?”
凌画摇头,“不落宿了,两百里地而已,快马行程赶路吧!”
周琛没意见,他也想赶紧带了二人会凉州城内。
于是,周琛和周莹带着百名护卫,将宴轻和凌画的马车护在中间,一行人快马加鞭,路过城镇只买了些干粮,不久留,向凉州进发。
在出发前,周琛择了一名亲信,提前赶回去,秘密给周总兵送信。
两百里路,走了半日又一夜,在天明十分,顺利地来到了凉州城外。
周武已在昨夜得到了回来报信之人传递的消息,也吓了一跳,同样不敢置信,跟周琛派回来的人再三确认,“琛儿真这样说?那两人的身份真是……宴轻和凌画?”
亲信肯定地点头,“三公子是这样交待的,当时四小姐也在身边,特意嘱咐属下,务必要将这个消息送回给将军,其余人一旦问起,死活不能说。”
“那就真是他们了。”周武肯定地点头,面色凝重,“自然要将消息瞒紧了,不能走漏出去。”
他立即叫来两名亲信,关起门来商议关于宴轻和凌画来了凉州之事。
因周武深夜还待在书房,书房外有亲信进进出出,周夫人很是奇怪,打发贴身婢女来问,周武想着凌画虽是江南漕运的掌舵使,但到底是女子,还是要让他夫人来接待,不能瞒着,只能抽出空,回了内院,见周夫人,说了此事。
周夫人也惊了,“那、该怎么办?她是为了来说动你投靠二殿下吧?”
周武点头,“十有八九,是这个目的。”
“那你可想好了?”周夫人问。
周武不说话。
周夫人提起了心,“还没想好吗?”
周武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对周夫人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咱们凉州三十万将士的冬衣,至今还没有着落啊,今年的雪实在是太大了,琛儿和莹儿派回来的人说沿途已有村落里的百姓被大雪封门冻死饿死者,这才刚刚入冬,要过这个漫长的冬天,还且有的熬,总不能让将士们穿着单衣训练,若是没有冬衣,训练不成,整日里猫在屋子里,也不可取,一个冬天过去,士兵们该软脚虾的软废了,训练不能停,还有军饷,半年前凌画闹到了御前,逼着幽州吐出来的二十万石军饷,也撑不到明年开春。军饷也是吃紧。”
周夫人懂了,“若是投靠二殿下的话,咱们将士们的冬衣之急是不是能解决?军饷也不会太过操心了?”
“那是自然。”
周夫人咬牙,“那你就答应他。依我看,太子殿下不是贤良有德之辈,二殿下如今在朝堂上连做了几件让人交口称赞的大事儿,应该不是真的平庸之辈,兴许以前是不得陛下宠爱,才可以藏拙,如今不必藏着了,才站到了人前亮眼,若是二殿下和东宫争夺皇位,东宫有幽州,二殿下有凌画和咱们凉州军,如今又得了陛下看重,未来还真不好说,不如你也拼一把,咱们总不能让三十万的将士饿死。”
周武握住周夫人的手,“夫人啊,陛下如今春秋鼎盛,东宫和二殿下未来怕是有的斗。”
“那就斗。”周夫人道,“凌画亲自来了,还带着端敬候府的宴小侯爷,太后宠爱宴小侯爷天下皆知,因凌画嫁给宴轻,太后怕是也要站二殿下,不是听说京中传来消息,太后如今对二殿下很好吗?想必有此缘故,未来二殿下的胜算不小。未必会输。”
周夫人之所以觉得东宫不贤,也是因为当年凌家之事,东宫纵容太子太傅陷害凌家,今年又纵容幽州温家扣押凉州军饷,要知道,身为储君,将士们理当都是一样的,不分贵贱才是,都该爱护,但是太子怎么做的?明显是厚幽州军,轻凉州军,只因为幽州军是太子岳家,如此厚此薄彼,难保将来登上大位,让外戚做大,欺压良臣。
周武点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不甚了解二殿下品性,也不敢轻易押注啊。再说,咱们拿什么押?凌画早先来信,说娶莹儿,后来紧接着便改了口风,虽当初将我吓一跳,不知如何回复,但事后想想,除了联姻纽带,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牢固?”
“待凌画来了,你问问她就是了,反正她来了咱们凉州的地盘,咱们总不该被动。”周夫人给周武出主意,“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定论。”
“只能如此了。”周武颔首,嘱咐周夫人,“凌画和宴轻来到后,住去外面我自然不放心,还是要住进咱们府里,我才放心,就劳烦夫人,趁着他们还没到,将府里上上下下都整顿清理一番,让下人们闭紧嘴巴,规矩些,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不该传的不乱传。他们是秘密前来,瞒过了陛下耳目,也瞒下了东宫耳目,就连重兵把守的幽州城都安然过了,着实有能耐,万万不能在咱们凉州生出事端,将消息透出去。否则,凌画得不了好,咱们也得不了好。”
周夫人点头,郑重地说,“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对内宅整顿清理敲打一番,确保不会让多嘴的往外说。”
于是,周夫人当即叫来了管家,以及身边信得过的丫鬟婆子,一番交代下去后,又亲自连夜召集了所有下人训话。同时,又让人腾出一个上好的院子,安置凌画和宴轻。
所以,待天明时,凌画和宴轻由周琛和周莹陪着进了凉州城后直接悄无声息地一路领着住进了周家,都没闹出什么动静。




催妆 第五十章 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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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和宴轻入住周家的当日,整个周家由内到外,都被慎重地重兵把守了起来,以防被人探听到府内的丝毫消息。
可以说,在这样大雪的日子里,飞鸟难度周府。
入住后,宴轻就进房里睡大觉了,而凌画与周夫人坐在一起说话。
周夫人拉着凌画的手说,“当年在京城时,我与凌夫人有过一面之缘,我也未曾想到,随我家将军一来凉州便十几年,再未曾回得京城去。你长的像你娘,那时你娘就是一个才貌双全享誉京城的美人。”
凌画笑,“我娘曾跟我提过夫人您,说您是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您待字闺中时,陪祖母外出,遇到匪患劫路,您带着府兵以少胜多,既护了祖母,也将匪患打了个落花流水,很是为人津津乐道。”
周夫人笑起来,“还真有这事儿,没想到你娘竟然知道,还讲给了你听。”
周夫人明显高兴了几分,感慨道,“那时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气盛,整日里舞刀弄剑,许多人都说我不像个大家闺秀,生生受了不少闲言碎语。”
凌画道,“夫人有将门之女的风采,管她那些闲言碎语作甚。”
“是是是,你娘当年也是这样跟我说。”周夫人很是怀念地说,“那时我便觉得,知我者少,唯你娘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她拍了拍凌画的手,“当年凌家遭难,我听闻后,实觉难受,凉州距离京城远,消息传过来时,已时过境迁,没能出上什么力,这些年辛苦你了。”
凌画笑着说,“当年事发突然,太子太傅背靠东宫,只手遮天,有意陷害,从定罪到抄家,一切都太快了,也是没法子。”
周夫人道,“幸好你敲登闻鼓,闹到御前,让陛下重审,否则,凌家真要受不白之冤了。”
她敬佩地说,“你做了常人做不到的,你祖父母爹娘也算是含笑九泉了。”
凌画笑,“多谢夫人夸奖了。”
周夫人陪着凌画唠了些家常,从怀念凌夫人,说到了京中诸事儿,最后又聊到了宴轻,笑着说,“真没想到,你与端敬候府的宴小侯爷成就了一桩姻缘,这阴差阳错的,消息传到凉州时,我还愣了半天。”
凌画莞尔,“不是阴差阳错,是我设的圈套。”
周夫人讶异,“这话怎么说?”
凌画也不隐瞒,故意将她用计算计宴轻等等诸事,与周夫人说了。
周夫人张大嘴,“还能这样?”
凌画笑,“能的。”
周夫人目瞪口呆了半晌,笑起来,“那这可真是……”
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好半天,才说,“那如今小侯爷可知晓了?还是仍旧被瞒在鼓里?”
“知晓了。”
周夫人好奇地问,“那如今你们……”
她看着凌画面相,“我看你,仍有处子之态,可是因为这个,小侯爷不愿?”
凌画无奈笑问,“夫人也懂医术吗?”
“略懂一二。”
凌画笑着说,“他还没开窍,只能慢慢等了。不过他对我很好,早晚的事儿。”
周夫人笑起来,“那就好,想想京中传言,据说当年小侯爷一要做纨绔,二说不娶妻,气坏了两位侯爷,宫里的陛下和太后也拿他莫可奈何,如今既然愿意娶你,也乐意对你好,那就慢慢来,虽然你们大婚已有几个月,但也仍旧算是新婚,慢慢相处着,来日方长,有些事情急不来。”
“是呢。”
晚上,周府设宴,周武、周夫人并几个子女,宴请凌画和宴轻。
席间,凌画与宴轻坐在一起,有婢女在一旁伺候,宴轻摆手赶人,婢女见他不喜人伺候,识趣地退远了些。
凌画含笑看了宴轻一眼,“哥哥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宴轻没太睡饱,懒洋洋地坐在座位上,闻言瞥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凌画想说,若是我自己,这样的宴席上,自然要用婢女伺候的。不过她自是不会说出来,笑着与隔座的周夫人说话。
宴轻坐了一会儿,见凌画眉眼含笑,与周夫人隔着桌子说话,不见半丝疲惫,精神头很好的样子,他侧过头问,“你就这么精神?”
凌画转头对他笑,“我为正事儿而来,自然不累的,哥哥若是累,吃过饭,你早些回去休息。”
“又不急一时。”宴轻道,“凉州风光好,可以多住几日,你别把自己弄病了,我可不伺候你。”
凌画笑着点头,“好,听哥哥的。稍后用过晚饭,我就跟你早些回去歇着。”
宴轻点头,勉强满意的样子。
两个人低头私语,凌画面上一直含着笑,宴轻虽然面上没见什么笑,但与凌画说话那眉眼神色很是轻松随意,神态温和,旁人见了只觉得宴轻与凌画看起来十分相配,这样子的宴轻,绝对不是传言中坚决不娶妻,见了女子退避三舍打死都不沾惹的样子。
两人容貌好,又是尊贵的身份,很是吸引人的视线。
周寻与周琛坐的近,对周琛小声问,“四弟,宴小侯爷和凌掌舵使,不是因为醉酒后婚约转让书才嫁娶的吗?怎么看起来不太像?从他们的相处看,好像……夫妻感情很好?”
周琛心想,肯定是感情很好了,否则怎么会一辆马车,没有护卫,只两个人就一路冒着大雪来了凉州呢,是该说宴小侯爷和凌掌舵使不拿自己尊贵的身份当回事儿呢,还是说他们对大雪天走路很是胆子大,料到天寒地冻的连个山匪都不下山太放心了呢。
总之,这两人真是让人震惊极了。
“四弟,你怎么不说话?”周寻见周琛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脸敬佩的样子,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周琛这才压低声音说,“自然是好的,传言不可信。”
凌掌舵使本人跟传言一点儿也不一样,一点儿也不盛气凌人,又好看又温婉,若她生活中也是这样的话,这样的女子,无论在外如何厉害,但在家中,就是画本子上说的,能将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人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兴许宴小侯爷就是如此。
虽然他不是什么英雄,但是能把纨绔做的风生水起,让京城所有的纨绔子弟都听他的,可不是单单有太后的侄孙端敬候府小侯爷的身份能做到服众的。
另一边,周家三小姐也在与周莹悄声说话,她对周莹小声说,“宴小侯爷和凌掌舵使长的都好好看啊!四妹,是不是他们的感情也很好?”
周莹点头,“嗯。”
周三小姐羡慕地说,“他们两个人看起来真相配。”
周莹又点头,的确是挺相配的。
若是从传言来说,一个游手好闲喜欢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端敬候府的纨绔小侯爷,一个受陛下器重执掌江南漕运跺跺脚威震江南两岸三地的掌舵使,实在是相配不到哪里去,但亲眼所见后,谁都不会再找他们哪里不相配,实在是两个人看起来太相配了,尤其是相处的样子,言谈随意,亲近之感谁都能看得出来。是和美的夫妻该有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周武也暗暗观察宴轻与凌画,心里想法很多,但面上自然不表现出来,自然也不会如他的子女一般,交首接耳。
宴席上,自然不谈正事儿。
周家待客有道,凌画和宴轻从善如流,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饭后,周武试探地问,“掌舵使一路舟车劳顿,早些休息?”
凌画笑,“是要早些休息,这一路上,着实辛苦,没怎么吃好,也没怎么睡好,如今到了周总兵家里,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周武露出笑意,“掌舵使和小侯爷当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就是,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一声。”
周夫人在一旁点头,“就是,千万别客套。”
凌画笑着点头,“自不会与周总兵和夫人客气。”
周武爽朗地笑,然后喊来人,提着罩灯带路,一路送凌画和宴轻回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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