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毒花】《碎玉》(高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柳非墨
99 完
苗临的生辰在年末,徐安从腊月中旬就给孩子们放了假开始处理过年要忙的事,并且还得切出时间来完成他要送苗临的画。
他自己是无所谓苗临是否看到他的作画过程,反倒收礼人介意的很,每次看到徐安摆出了画画的架势,便找了个理由跑出门去不愿陪他,美其名是不想破坏收到礼物时的惊喜。
生辰那天,徐安不好意思麻烦忙了好几天的厨房大婶,便自己扒拉了些材料回叁星望月那用来烧水的土灶下厨做了长寿麵和红蛋。
两人各自捧着碗麵静静地吃着,苗临中途放下碗给他剥了颗蛋,白嫩嫩的水煮蛋被放进了青葱翠绿的汤碗里载浮载沉。
男人侧身过来在他沾了麵汤的唇上啄了一下,低低地祝福他:「卿卿,生辰快乐。」
徐安有些愣愣地看着他,好半会儿,也跟着放下手上的碗,倾身过去方便苗临抱着他揉,好半晌后才开口:「你是第一个给我过生辰的人。」
苗临笑了笑,以指在他鼻尖上刮一下,端起碗放回他的手里,又在唇上舔了一下,「快吃吧,吃饱了我送你礼物。」
苗临这些天来也不是间间没事就避着徐安的,他一直对当初摔碎徐安的玉笛耿耿于怀,所以特地让苗燕帮他找来玉料,这几日徐安在屋里画画,他就在外头琢磨着给他刻笛子。
徐安拿到那把笛子的时候脸上掩不住的讶异,可却未对略嫌粗糙的做工点评,转手从架上取下了画卷递给苗临,有点儿害羞地说:「我有些不记得了……画得不好的地方你别嫌弃。」
徐安给他画的,是当初还在黑龙沼苗临带他出游时,龙心瀑后那长着巨大藤树的别有洞天。
苗临很喜欢那儿,也曾希望徐安喜欢,可发现他一直都是反应平淡,只对路上那一丛银羽叶念念不忘后,他就不再刻意提起。
如今徐安送他的画,一下子就将他带回了当时他抱着他看满天花雨萤火的回忆。
「这画里有玄机的……」徐安看着苗临的反应倒有些儿紧张,扯了扯他的袖子,将他往房里带:「你跟我来。」
苗临虽然疑惑却没有拒绝,抱着画跟他走进内室里,徐安关上门却没有点灯,在黑暗中催促着苗临打开那幅紫藤画。
昏暗的房里,画上的紫藤看不真切,可却有点点萤光跃然纸上,徐安这时才有些羞怯地开口:「我在顏料里加了一点萤石粉,白天把画拿出来晒晒,晚上就会发光……」
因为苗临一直没有反应,徐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停了下来,有些儿扭捏地低头把玩着腰坠。
他怕苗临不喜欢这礼物,有些儿羞恼,犹豫着是否把画要回来,却突然落入一个十分强势的怀抱里。
苗临紧紧勒着他的腰,深深地吐了好几口气让激动的情绪缓过来后,才有办法好好开口说话:「卿卿……我很喜欢……真的!我好喜欢,这是我收过最棒的礼物。」
黑暗里只闻徐安如释重负的浅笑,软软得,像盛开的花儿一样甜,轻轻柔柔地一句:「喜欢就好。」
苗临在朦胧曖昧的萤光中搂着徐安踉踉蹌蹌地往床上走,路过桌子的时候将手上的画轴放下了,直接把人给拦腰抱上床去压倒了猛亲,手掌沿着总算多长了些肉的腰身上摸。
徐安被压制住的时候虽然愣了一下却没有拒绝,反倒十分顺从乖巧地抬手揽住他的肩,主动昂首与他交换了一个曖昧而诱惑的吻。
——
苗临的解毒进展并不快,哪怕是大年初一,徐安也没敢懈怠,早上去拜见过师父又应付完来拜年的学生晚辈们,下午依旧是抽空熬了药让他喝下,而后认真地捧着医书残卷在那儿细细地读。
苗临怕他伤了眼,不让看,抢过书来藏在自己的身后,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一枚酸甜的桃乾,紧接着又追上一个吻。
徐安有些儿恼,可大过年的总不好随便使性子,不说话,就坐在他怀里嚼着小零嘴。
苗临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又偷了几个细碎的吻,才牵着他的手握在了掌心里,按着人在怀里趴下,陪他一起晒着暖暖的冬日,轻声安抚:「你别着急……总会有法子的。」
徐安确实心里有点儿浮躁,被人指出来后不好意思表现得恼羞成怒,只得闷闷地趴在苗临怀里让他拍背,又虚虚地蹭了蹭颈窝贪恋着几分温柔。
苗临不懂医,虽知徐安医术精湛,却无法体会他发现自己对天傀蛊毒有些力不从心时的那股恼怒。
他知道徐安心情不好,可是却只能像这样把他抱在怀里揉一揉,安慰着他至少从他开始帮他调理身体后,几个月下来虽然毒根未拔,但他至少也没再发作过了。
也幸好他没再蛊毒发作,要不然徐安简直不知道自己在那种心急如焚的情况会做下什么糊涂事来。
徐安在苗临怀里趴了好一会儿,等自己情绪调整过来才去搭着他的脉,左右各诊了一回后,才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这种事情着实急不来。
两人和和美美地过了个年,徐安一年之中难得空间下来,便带着苗临在谷内各处四处走访观览游景。
苗临送给他的那把笛子徐安自己又动手改了几处不合理的地方,还系上了一截红穗,间暇时侯就会拿出来把赏品鑑一番。
紫藤图被苗临掛在了卧房里,有时睡前熄了灯,他就会把徐安抱在怀里说几句情话,远远地赏着画里不灭的萤火。
黑龙沼那地是两人的伤心之处,徐安曾经绝望寻死,苗临则品嚐到失去挚爱的滋味,他们没有人提起过想要故地重游,相识十载,半数折磨几乎耗光了他们的衝劲与热情,如今只想要这样守着一方院子种花赏月,过着只有彼此相互扶持的小日子。
元宵的时候苗临从苏凡那里知道了上元点灯的习俗,霎时明白了当年徐安那一脸的不情愿是所为哪桩。
徐安没有开口邀他放灯,他不敢主动,一整个晚上坐立难安地在屋子里绕来绕去,在批改作业的徐安被他转得头晕,直接搁下笔将他喊过去。
苗临十分乖巧地靠过去,刚开口要问怎么了,反倒是徐安先捧住了他的脸,先给了一个安抚的吻后才问他:「你要说实话还是滚出去?」
「我……」看似有选择的问题其实只会有一个答案,苗临实在不敢问徐安愿不愿意跟他去放灯,只好自觉地滚出去。
徐安批改完学生的作业后才发现苗临滚出去半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心里想着他不会就这么耿直地不懂自己回来,可却还是真的打了灯打算去把人找回。
苗临不在院子里,徐安提着灯笼往外寻了一段,就看他坐在台阶上,抱着一只花灯愣愣地往花海的方向看去。
这个距离看到的花海很暗,可却不时有斑斑点点的光点,徐安直接在苗临身边坐下,好半晌后才低声开口:「为什么寧可在这儿坐着也不愿意问我?」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苗临抿了抿唇,抱着花灯的手有些微颤抖,「我怕……要是你拒绝了,我该怎么想?」
徐安定定地看着苗临眼底的痛苦却没有安慰他,只是默默从灯笼里取出灯芯,点燃了苗临手里的花灯,等待火光烧得够旺后,才提醒他:「松手。」
摇摇晃晃的花灯冉冉升空,苗临一直等到手上的花灯变成了夜幕上的一个光点时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徐安将手上的灯芯又放回灯笼里。
明月下的白色人影像渡着一层盈盈浅光,清清冷冷的眉目之下,却是一个隐约的笑,温柔又纵容的弧度,像极了在笑他傻:「你不问,又如何知道我一定会拒绝?」
这个问题苗临答不上来,换来唇上的一个惩罚似的轻咬,可随即又变成再温柔不过的吻。
「以后,不管什么事都直接问我,别一个人放在心里瞎琢磨。」徐安摸着他的脸笑得眉眼如画,没给他太多的犹豫时间,捡起搁在一旁的灯笼起身回房。
「徐安!」苗临慢了一会儿才追上来,直接从后一把抱住他,想了想,满是忐忑地瘖哑开口:「这辈子,我何德何能……能在你心里佔一席之地?」
徐安被抱住后就站停脚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也许……是命中註定吧。」
命中註定他要遇到苗临,吃了苦受了伤,乃至最后魂断异乡,可细细回想,在临终之时,他唯一放不下的执念,却仅仅只是来不及再同苗临多说说话。
上天何等仁慈,给了他们弥补遗憾的机会,他们既已嚐过死别与生离,又何以跨不出自己的划地为牢,非得要用天秤去衡量爱恨?
苗临将徐安转过去,深邃的紫瞳里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压抑着又想确认些什么,他问他:「你相信命?」
「我不信,」一身雪白的男人恍如月中仙人,嘴角盛着再柔和不过的浅弧,安抚意味十足地伸手抱住苗临,将头靠在他肩上,说:「我只是相信自己的选择。」
命运让他们重逢,可最终决定踏出那一步的人却是徐安自己。
人的一生没有太多的八年可供蹉跎,横亙在他们之间的却是两辈子的纠缠,他们已经奢侈地挥霍了一世,徐安不愿意连今生都再度错过。
选择回头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而他愿意相信苗临是那个能够扶持着他走完这一路的人。
苗临满是眷恋地抱着他捨不得放开,几乎要压抑不住即将满溢出来的情绪,蹭着耳朵繾綣万千地喊他:「卿卿……宝贝儿……我的卿卿……」
「嗯,」徐安轻和了一声,颇是纵容地摸了摸身上的重量,好半会儿后才低声呢喃:「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
夜色深长,暗月朦胧,却有漫天星河与醉人的温柔,落在地上的灯笼火光颤了颤,彻底地熄灭了。
或许人生的道路上,他们无法避免地曾经行差踏错,却所幸,他们往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日子,可以坐看四季更迭,再举樽共饮这壶岁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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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毒花】《碎玉》(高H) 【七夕番外】-《星火》
你若是天际明月,我愿意成为常伴左右的萤光星火——
徐安非是贪杯之人,跟苗临在一起后,为了苗临的身子好,他们更是很多东西都戒了口,一直都过着饮食清淡的日子。
七夕那天苗临也不知道从哪儿整来了一桌小席面,徐安没问,被人带着坐到院子里的时候表情仍是淡淡的。
几样便菜、一壶小酒,苗临方轻啜了一口,徐安便伸手取走他的杯子,话虽未出口,要他禁酒的意味却不言而明。
本来是要两人一起喝的酒,最后却是万花男子自己喝了个精光。
徐安未醉,眸中却盈着浅浅的光雾,使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叁分,颊边不笑而扬的弧度若隐若现,在苗临的眼里凝滞成一副岁月静好的美景。
他亲手给他餵乞巧节必须要吃的甜圆,徐安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口却被苗临衔着以口对口同样餵给他吃下。
徐安几乎是纵着他对自己予取予求,汤圆的甜似乎还停留在齿间,苗临得寸进尺地缠着他的舌尖不放。
一碗甜圆吃完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同样地气喘吁吁,徐安不说话,虚虚地推开苗临就自顾自地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才像突然想到一样地回头,轻声地交代:「东西收一收,早点歇了吧。」
「好,」苗临应了一声,动作之快,在屋里的徐安方净手漱口完正欲宽衣的时候便从后方抱了过来,靠在脑后旖旎地蹭了蹭,低柔地喊了一声:「卿卿……」
徐安没应,发上的簪子被人抽出来,本就松松垮垮的髻也解开来,流雪般的长发光辉流曳,苗临钳住了他的下巴转过去,在唇锋上落下一个吻,不必言语便足够旖旎。
轻轻浅浅的叹息带着有点模糊的笑音,徐安大方地转过身来,两手往苗临身上缠,勾住了颈项主动献上一个温柔的吻,贴在了耳边细语呢噥。
「……只能做一次。」
「好。」
徐安不习惯在床上主动,苗临与他拉拉扯扯地上了床,刚要放下床帐,就被人在肩膀上点了点,万花的眼里映着温润的光,轻轻一声提醒:「把灯熄了。」
他不得不下了床去熄灯,等他趿着鞋子回到床边的时候徐安已经把自己在床上放倒了,腰线窈窕地朝里侧卧,熟顺的雪白长发散在了床榻之上。
苗临上了床从后揽住他,凑在了颈后轻轻地吮吻着,手指自衣服下摆摸了进去,沿着肌理缓缓游移。
他对徐安的身体实在太熟了,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最快让他进入状态。
徐安沉静地卧在他的怀里,伸手搭在他的臂上细声地喘,随着指尖的抚触颤慄,间或溢出几声难耐的低吟。
男人不急着进行下一步,即有耐心地撩拨着怀里的人,啃着耳尖研磨着齿关,自喉间溢出浓厚的低喘,又轻轻地咬住他颈后的肌肤吻他,满怀爱意地呢喃着:「卿卿……」
略显压制的姿势让徐安皱了下眉,作乱的手却在此时掐住了乳尖,他没忍住倒抽了一口气,带着埋怨哼了一声:「……别闹。」
「我才没闹。」苗临立刻反驳,语间却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带着一点恃宠而骄的刻意。
指节埋入柔软之处的过程不算太难捱,但徐安还是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挣了一下,顾不上与他扯皮,人就被生生地扯入情欲之中。
徐安不喜欢太过漫长的前戏,苗临却往往怕他受伤而刻意放缓动作。
不过半刻时间,还在专注开拓的五毒男子突然觉得腕上一痛,紧接着身上一重,铺天盖地的白雪便淹没了视线。
徐安整个人翻身而上直接跨骑在他身上,一向平静无波的雪砌容顏上停栖着一抹红霞,眉眼间沁着淡淡的恼怒,抿着嘴角揪住了他的领子,整个人欺下身来直接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冷冷地哼了一声:「别得寸进尺。」
苗临很难得看见他这么情绪起伏的样子,先是一愣后才反应过来要抱住人,雪白的长发自上而下垂落堆在耳旁,在旖旎之间增添了几许不真实。
他笑了一笑,在恋人的横眉竖目之中准确地封住了他的唇,低低地喊了一声:「子归……」
他的音色带着一点微哑,刻意压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像一段魅惑诱人的情曲,让徐安的心尖儿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
好半晌后他撑着人坐起身来,眉间一抹迟疑,像是不明白对方这样的温吞不作为代表什么。
苗临自然明白他这般迟钝是真的不开窍而非刻意装傻,于是笑着攫住一缕发梢绕在指尖,又拉到鼻尖吸嗅后才开口提示:「你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他的这个提议让徐安愣了一下,原先的温柔倏然收敛回去。
「就这一次,」苗临拉住几乎要恼羞成怒的恋人不让走,笑得一脸真挚温柔地同他商量:「我们试试,好不好?」
雪白人儿离去的动作有些儿犹豫,苗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威胁性,亲暱地扣住他的指节,拉到唇边轻轻地啃囓。
徐安脸上的表情更加迷惘了,半垂的睫毛颤呀颤的,一向强悍的人露出了稀有难得的茫然无助,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没有拒绝,苗临便大胆地假设他同意尝试,试探性地扶住他的腰协助他跪起身来,饱胀的前端轻轻地抵在了柔软的入口之处。
「卿卿……放松点,慢慢坐下来,吃进去……」苗临也知道,若是徐安执意要逃,凭自己是断然拦不住的,所以他只能一点一点地引导着他放下防备,准备迎接自己的佔有。
万花男子的身体像火炉一样热,光只是进入一个头都像是要被烫化一般,更别说柔软的媚肉正紧张地一吮一吮。
两人日夜相伴数载,徐安在床事上一直都是十分保守的,这样大胆的举动似乎用光他所有的勇气,绝美的容貌上带着一抹慌张,眸底盈着薄薄的水光,下意识地蹙着眉就想离开。
他想走,苗临却不肯放,扣着腰狠下心埋了进去。
徐安几乎要被生生地逼出泪来,怯怯地露出隐忍的表情,像初嚐情事的雏儿。
苗临以前对他什么过分的花样没玩过,可如今彼此的身分不同以往,自然言行之间添了不少温柔旖旎,勾着男子的指尖温柔地抚捏,又抬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唤一声:「子归……」
徐安眸中含着泪,欢愉的成分却佔了多数,一听见苗临唤他,下意识便回应了一声:「嗯?」
语调低微,却婉转多情。
自己主动做这事儿似乎超过了徐安可以承受的羞耻极限,他手底下撑着苗临的腹部,跪坐在他身上哆哆嗦嗦地抖。
漂亮的眼睛半掩在睫毛的阴影下,流泻出一水又羞又媚的静謐温柔,连紧紧抿住的唇角都像是在勾引苗临亲他。
苗临靠躺在床头由下往上看着自己的爱人,丝毫不敢躁动一下,深怕吓到了徐安让他转脸恼羞成怒不愿再做下去。
不甘寂寞的指尖沿着他岔在身体两旁的膝盖往上摸去,沿着两截白嫩结实的大腿,又滑过柔软的腹股沟,最终按在了侧腹那鲜艳如昔的花心上。
徐安颤了下睫毛,像是有晶莹泪花就要夺眶而出,又或者只是额上的薄汗滑落,他轻蹙着眉头,看着苗临苦苦压抑着慾望的模样,分不清心里那充盈的酸涩是何滋味。
他缩手搭住苗临的指尖,紧紧扣在了掌心里,又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咬住唇有点费力地往下坐去。
因为姿态改变而汹涌着蠕动的软肉吞嚥着男人的巨大,深邃的紫眸迸射出凌厉的光,可苗临却试图用单手去扶徐安的腰,轻声地哄他:「慢点儿……你别急。」
虽然徐安的主动满足了他一部分畸形的满足感,他却胆颤心惊地惟恐他没轻没重把自己弄疼或弄伤了。
当年的凤鸣堡主在床上有多残忍无情,如今的苗临便千倍百倍宠着徐安,就连牵着手都小心翼翼地怕握疼他。
徐安曾经有好几次表示并不需要将他当成一件易碎的瓷器般对待,可苗临却怎么地都改不掉,甚至连同他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徐安不擅辩驳,到最后便也只能随着他去,两人之间的很多相处乍看都是由苗临在做决定,可真要细细探究,照顾着徐安的意愿与情绪又几乎是他的唯一考量。
随遇而安的万花男子不习惯让人事事迁就自己,以至于在很多事情上,他又反过来对苗临十分纵容,几乎到了只要苗临敢说出口,他就不会轻易拒绝的程度。
也因此,苗临既然表明想要他主动,徐安便愿意为了他进行尝试,即便因为太过陌生而显得青涩与笨拙,却至少展现了足够的诚意。
苗临感受到徐安的专注与努力,一颗心暖涨涨地直发疼,低哑着嗓音几乎激动得要落泪,却只能生生忍住,贪婪地看着那张一向禁慾的脸蛋逐渐染上情色的粉霞。
似乎是感受到苗临的注视, 徐安在间隙中睁开了眼睛看他,紫眸与墨瞳像穿透了十数年的时光终究碰在一起的两颗星,永恆的璀璨。
他微微啟唇,轻轻地问:「怎么?我……做得不对吗?」
「没有。」
由下而上看徐安的角度对苗临来说很新鲜,雪白的恋人又娇又怯地坐在他怒张的欲根上,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儿无措。
憋不住的喘吟自齿缝间溢出,徐安吃力地摆腰让后穴吞吃着灼挺的阳物,长发垂落随着他的动作飘晃,润润的水光悬在眼角。
苗临又心软又心疼,享受了一会儿他的主动后又有些不满足,指尖搭在他的腿根上,柔声地问他:「你还好吗?」
徐安并没有想到由自己主动会这么耗费体力,动一会儿歇一会儿后,先是略为迟疑地点点头,可随即又茫然地摇摇头,有点儿委屈地抿着下唇:「我不知道。」
他所有的情事经验都来自苗临,此举也是第一次,他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该做到什么程度才是够的,又担心苗临太过宠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不会提出来。
「苗临……」他伸手去摸男人忍得汗流浹背的脸,温柔地沿着他的颈项落在了肩上支撑上身,好半晌后才迟疑地嚅囁着开口:「……你帮帮我。」
对于徐安的要求苗临先是一愣,而后才是掩不住的狂喜,小心翼翼地扶着徐安的腰后才觉得忐忑,便试探性着开口徵求同意:「我想抱抱你,好不好?」
白透如雪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点头,像是怕苗临没看懂,又含羞带怯地朝他张开手。
苗临几乎是立刻扶着他的腰后坐起身来,姿势的改变让徐安忍不住一声惊叫,下意识就搂住了男人,发出软萌的求饶:「别……」
「嗯?」苗临好整以暇地圈住他的腰,轻轻地亲吻他的脸颊,百般爱怜地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徐安皱着一张好看的脸直摇头,说不出口不是疼而是进得太深爽过头有点儿难受,他试着跪起身来让体内的东西稍退一点儿,低头蹭着苗临的脑袋,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语调开口:「你……轻点儿……」
他喜欢温柔的性爱方式,平常苗临自然极为注意这点,实在是今天有些被兴奋冲昏头,才会没轻没重起来。
他满是歉疚地昂首去找恋人的唇,轻轻柔柔地印下一吻后,才嘶哑着嗓问他:「接下来由我来?」
——
七夕夜,月凉如水。
一向静謐温馨的叁星望月上因着有不少弟子们都趁着这样的日子约情缘或心上人去放烟花或夜游,反倒衬得那修葺于巨岩之上的一片建筑更加深邃无声。
可在某座相对偏旁的院子里,满园艷红浓白的月季摇曳香风,像一处与世隔绝的秘境,可若是再往深处的小宅子去,风中似有无尽的旖旎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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