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毒花】《碎玉》(高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柳非墨
「卿卿……子归……」苗临没有答话,繾綣旖旎地吻着他的眉眼,咬住了嘴唇细细地嘬着,像害怕失去他一样。
徐安默默地坐在他怀里垂眸不语,好半晌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捧着苗临的脸回吻他,直到男人停下动作,青年的眉眼中尽是温柔,与他额抵着额,细语落在了唇上。
他说:「苗临……我还在呢……所以,你得活着。」
「徐安……」苗临的眼里看起来有点难受,轻轻地握住他贴在自己脸上的手。
有好一段日子,苗临夜晚不敢闔眼,诚惶诚恐地抱着熟睡的徐安,却忍不住一次次去探他的鼻息。
徐安在他怀里断气的那一幕犹如附骨之蛆一般地纠缠着他,来得太快的幸福让他始终握不住实感,总觉得,一旦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又要回到当时他被天傀蛊吞噬,又自混沌中醒来,却恨不得不曾清醒的绝望。
徐安很有耐性地一点一点安抚苗临的情绪,任由他抱着自己,蛮横地侵夺自己的呼吸,直到两人同样气喘嘘嘘后,他才重新拉着苗临躺下,将自己细细密密地埋进他的怀抱里,又拉着手臂搭在腰上,凑脸在唇上啄了一下,柔声哄他:「睡吧,你明天醒了,我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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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苗临驱毒比徐安最开始所想像的还要工程浩大一些,除了日日不落的汤药之外,还要搭配针灸与药浴之法。
徐安将自己熬的药汁倒进桶子里,用手背试了试确认温度可以后,才让苗临把衣服脱了泡进去,而他自己则是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百赖无聊地趴在桶缘上,指尖在水面上划出一波一波的涟漪。
苗临看他这么无聊等待的样子,笑了笑,捉住了那几隻在水面上嬉戏的指尖,往下一拉,便浸湿了半只手掌,问他:「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
徐安挑了挑眉,没有回话,热气蒸腾让他的眼睛里像沁着一缕烟波,苗临牵着他的手,倾身向前去啄他的唇。
徐安温驯地张开嘴与他换了两个缠绵的吻,抽手抵着几乎有大半个背离开水面的男人,微微施力又把他按回去,「坐好,别闹。」
苗临顺势坐回桶里,唇角却仍旧勾着笑,捨不得牵在掌中的柔软,满心喜悦地喊他卿卿,想了想,又改口叫他宝贝。
趴在桶缘的人轻轻地应了声,眉眼尽是温柔,就这么默然无声地陪着苗临泡药浴,直到水温见凉,苗临才被允许离开桶子。
徐安拿了一条长巾给他,一瓢一瓢地将冷掉的药水舀出桶子,直到苗临穿上衣服过来接手,亲了他额头一下:「我来吧,你歇一歇。」
徐安没有矫情,他将瓜瓢递给苗临,转头去看顾还在小火炉子上熬煮的汤药。
苗临处理完药浴的水后回来就看徐安蹲在红泥火炉前,洁白的长衫衣摆在地上散成一个圆,配上一头如缎光滑的银丝,在夕阳的映照下,像是一墩可爱的小雪人。
他半跪下来从后圈着他,蹭着耳后的肌肤落下一个吻,呢喃地喊他:「子归……你真好……」
徐安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有这个感慨,疑惑地转过头来时却正好被人顺势偷了一个香吻。
白发男子的眉眼不自觉地就柔和了下来,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问他:「你干嘛呢?」
「不干嘛,」苗临随口就答,牵着徐安执着蒲扇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搧着小火塘,又侧头吸了下他的耳垂,用一种感叹的语气开口:「我的卿卿……我的子归……我的心肝儿……」
徐安被他这样黏腻腻的喊法弄得有些面红耳赤,手上挣了挣,又作势斥责:「别胡闹,等等药烧糊了。」
苗临才不怕他的虚张声势,拉着人起身长腿一跨,就变成了自己坐在小椅子上的姿势,而把徐安给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苗临!」徐安有些儿恼,想起身,可苗临紧紧圈着他的腰,像头大狗或大猫一样不停地拱着他,又轻轻地咬着唇尖与他纠缠着湿漉漉的吻。
「我看着呢,不会烧糊的。」苗临接过他手上的扇子,让他能够空出双手来抱紧自己。
「唔嗯……你唔……无赖……」徐安被他吻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后乾脆也放弃挣扎,坐在苗临怀里抱着他的脑袋,全心全意地投入旖旎绵长的吻中。
亲完了,徐安像是累着了地枕在他的肩上,苗临就一手执扇看着药炉,一手像呼擼小动物一样,安抚意味十足地抚摸着徐安的背。
小动物被薅得舒服了,极为放松慵懒地贴在苗临的颈子边,薄唇贴在肌肤上说话:「药再半刻便起,千万别烧老了……」
「好……」苗临满是宠溺地蹭了他的耳边一下,继续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就着满园的月季,静悄悄地熬着自己的药。
药烧好了一起壶,苗临闻到熟悉的酸苦味就皱眉,却换来徐安一记促狭的眼光,「怎么,不想喝?」
苗临一看徐安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垮下一张妖孽的俊脸想耍赖,可又怕真耍赖会让徐安生气,只好扁了扁嘴在他唇上啾了一下,「那我得先亲个甜甜嘴儿。」
徐安好笑地看着苗临皱着脸把一碗药全喝光了,才把捏在手里很久的蜜饯塞进他嘴里,自己舔着指尖上的糖渍,又低声解释:「天傀是阴毒,我怕那么烈的药性你受不住,所以又加了几味降火的药。」
苗临其实也不是真不愿意喝药,等嘴里的苦味散了大半后,他又不甘寂寞地去吻徐安。
甜甜的蜜饯最后倒是有一半被徐安吞下了肚子,苗临旖旎地啄着他被吻得殷红的唇,捧着那张精緻的脸蛋,鼻尖蹭鼻尖,紫色的瞳眸里只有满满的深情温柔,「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徐安笑瞇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嘉奖似地主动地亲了苗临一下,虽然一触即离,对他而言却已颇具诚意。
两人腻腻歪歪了好半晌,直到夕阳收光彩霞满天,才依依不捨地分开,苗临替徐安拂去衣角上的落灰,又以指为梳重新打理好那一头银丝,两人才相偕去食堂吃饭。
——
中秋夜是苏凡的生日,徐安给他送了一副小巧可爱的金铃穗子,小花儿喜欢得不得了,挽着师兄迟迟不放,像恨不得跟他一起回叁星望月上谈心。
苗临跟杨朔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各自把人给带走,只是一回屋里,苗疆男子就有些吃味地搂住徐安的腰不放,拱着他耍赖:「你都没有给我送过礼物。」
徐安挑了挑眉,对他的吃醋不以为然,可看他一副不给说法绝不放开的犟脾气样又觉得有点儿好笑:「我都不知道你的生辰呢。」
苗临覆在他耳旁报了个日子,又问:「你的呢?」
徐安摇摇头,说:「我是孤儿,父母不详年岁不知,从有记忆我就在谷里了,师父对我很好,我对自己的身世并没有那么在意。」
从小到大,徐安就没过过生辰,他自己不在意,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想起这件事。
苏凡小时候倒是问过,可他是小孩子心性,隔两天就忘了,再然后这话题就被他拋到了脑后去。
等再大一些他明白了所谓孤儿的意义,以为这话题是徐安的禁忌,也就贴心得不再提起。
苗临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虽去世的早,苗燕年纪小不记事,他倒是还有几分微弱的印象。
一想起徐安从小就这么孤苦伶仃地长过来,心里疼得不行,满是怜惜地把人抱在怀里揉,又轻声说道:「那以后,我们就选同一天过生辰,好不好?」
徐安眼里满是温柔的促狭,像点点的星光被封于其中,他回头亲了一下苗临,唇角勾着柔柔的浅笑,「好呀,那你也得给我送礼物才行。」
苗临被他逗乐了,作势要凶狠地咬他,却是一个落在眉峰上的碎吻,他说:「我身无长物,怕是只能将自己送给你了。」
徐安才不上这个当,他没有回答好或不好,逕自浅笑着不说话,直到苗临问他要送他什么,他想了想后才轻声道:「我到时,给你画幅画吧。」
万花七雅中,行医品茶、琴棋书画徐安皆有所涉猎,可能拿出来当礼物的,恐怕也只有那一手丹青了。
毕竟他虽写得一手好字,却多是开方誊抄典籍之用,徐安不觉得自己有那文采能行文作诗,可拾人牙慧借花献佛的行为在他看来可就有些上不得檯面了。
苗临问了好久也没能让徐安松口他要画什么给他,最后也只能百般无奈结束这个话题,把人带回内室去。
睡前苗临特意打了热水,半跪在床榻边上帮徐安洗脚,可是洗着洗着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徐安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衬衣,裤子往上捲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腿肚子,泡在热水里的脚掌微微的红,圆润的脚趾有些紧张地蜷缩着,更显得那双脚丫子生得讨巧可爱。
苗临鬼使神差地低头咬了一口,原本慵懒的坐躺在床上只垂下两条腿的徐安受了惊吓,挣扎地坐起身,问他:「你做什么?」
苗临握着他一隻脚丫子,带着一点笑意昂首看他,却有那么几分曖昧流转,刻意压低了嗓音,呢噥细语地喊他:「卿卿……」
这一声,暗示意味十足,他们从雪中相逢已过了近半年,除了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以外,一直未能再更近一步。
不是苗临不行,而是他怕自己当年的行为会给徐安留下床笫间的阴影,他不敢试探,怕徐安反感、怕他生气,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他的宝贝,禁不起再失去一次了。
徐安双手撑在两旁,半垂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他,眉眼微敛不发一语。
苗临抓不太准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指腹有意无意地搔刮摩挲着他的脚背,徐安颤了一下,没挣开,只低低地开口:「别闹,快点收一收,睡吧。」
「嗯……」苗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的脚,却没依言放开,而是掐住了他的小腿肚子,用十分情色的手法一路摸上膝盖。
徐安倏地一个战慄,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脚丫子蹬在了苗临肩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胡闹!」他斥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搆床边架上的羊肚巾,一边擦脚一边往床上缩,惊慌失措得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苗临没再故意逗他,端着水盆出去倒掉,又打了乾净的水进来,徐安扯着被子团坐在床上,睁着一双润润的眼睛看他,像头无辜的小鹿一样。
苗临拧了帕子给他擦头脸,又熄了灯放下床帐,才一臂揽着人躺下,贴在唇边低声地问他:「生气了?」
徐安没有吭声,却自顾自地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堪称冷漠的后脑杓。
黑暗里传来苗临的浅笑声,他伸手将徐安的头发全撩至胸前,裸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细碎的吻落在上头,纹出一片隐晦的红梅,旖旎柔情。
徐安有些怕痒地缩了缩,手指搭在腰上的手臂上,支支吾吾地拒绝:「别闹……」
「我没闹……」苗临停下动作,摸索着与他十指交扣,又亲吻他的头发,瘖哑的嗓音性感又煽情,他说:「徐安……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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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确实是有些抗拒这样子的亲密行为,不仅是最开始那生不如死的凌虐,甚至是后来苗临态度丕变温柔待他时那总是让他近乎失控的快感,他其实都具有着相同的畏惧。
苗临温柔地舔舐着徐安的后颈,扣在腰上的手掌缓缓地游移着,从衣服下襬探了进去,沿着肌理细细刮摸着。
徐安并没有拒绝这样子的触碰,可苗临却自己停了下来,将在细细颤抖的人翻了过去,在额上啄了一下后强势地按在怀里,充满歉意地开口:「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苗临知道,徐安在害怕,他以前从没有抖得这么厉害过,可如今他把自己埋在苗临怀里,却在不停地颤抖。
苗临心疼得不行,脑子里的齷齪念头散了大半,他将徐安抱在自己的身上,环着他的窄腰,一点一点地吻着他的眉眼鼻尖,碎吻落在了那张诱人的唇峰上,轻轻地磨蹭试探,直到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了下来,主动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着头配合接吻。
「……我可以继续吗?」苗临凑在他的耳边用着劝诱的语气问他,他并非是为了要徐安的身体才想待在他身边,于他来说,能一辈子陪着自己的心上人已是上天不可多得的恩赐,他想要徐安不假,但他对他自然有足够的耐心,并不打算在对方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前抱他。
他们已经错过了八年,而在那之前的相处,一直是他在单方面的索求与侵害,如今既然有幸从头来过,苗临不愿意再带给徐安一丝一毫不愉快的体验,他只希望自己与徐安的每个回忆都会是最美好的。
在他怀里的徐安没有反应,他便只能继续温柔地哄着:「卿卿……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指掌沿着脊线滑过,经过腰窝的时候,徐安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含糊的急喘,柔软而又嫵媚地贴在苗临的颈窝边轻哼,带着细微的颤音,有些无措地紧紧抱着苗临。
细緻的肌肤泛起了一层薄薄的小粒子,曖昧的喘息縈绕在两人纠缠着的吐息之间,苗临对他只有满心的爱怜,抚拍着背脊的动作却益发情色起来。
徐安遭受不住这样子明确的挑逗,有些儿慌地张口咬住他,却咬不住从鼻腔中溢出来的甜腻鼻音。
苗临笑着以额蹭他,原本在背上游移的的手便沿着侧腹往前,拢成勺状后,隔着裤子有意无意地捧玩着他胯下的那二两肉。
徐安的一条腿夹了过来,身体倏然紧绷着往他怀里鑽,又急又软地呜咽了一声:「苗临!」
「你不想要我摸你吗?」苗临刻意问他,指尖微勾着去揉那两个软囊,怀里的人颤得更加地厉害,呜咽的甜喘却像是曖昧的勾引,湿暖的吐息夹杂着意乱情迷的轻喃。
徐安在床上一向就不是苗临的对手,理智在这样子的温柔爱抚中溃败,竟然自己拱着腰在他手上磨。
「我的乖宝儿……」苗临被徐安的诚实反应取悦,松开了他的裤头将他的慾望释放出来,在手中掂了掂后便以掌心覆在了圆润饱满的柱头轻揉。
「啊哈……」徐安咬不住呻吟,整个人软了下来,两条腿无助地绞裹着像是要去夹苗临的手,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苗临把自己的性器也从裤子里释放出来,跟他的东西兜在一起做手活,还不忘要用温柔的吻安抚徐安的情绪。
万花男子的眼眶里是润润的水波,长睫像蝶翅微颤,一下一下地像搔在心上,怯生生地又增添了一股诱人的风采。
「徐安、徐安……」苗临旖旎地喊他,将彼此的下身褪得乾净,四条赤裸的腿便毫无窒碍地纠缠在一起。
「唔嗯……」徐安被他顶得双腿大开,两截细细的腿根夹着他的腰胯磨蹭,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地颤着腰,却有几分迎合的意味。
苗临并没有就这样做到最后,他先是拉着徐安的手去摸两人贴在一起廝磨的性器,在他青涩的动作中扭腰顶胯着给予刺激,双手朝后捧着他两瓣挺实的臀肉在掌中搓揉,有意无意地用指尖去触摸藏在双丘间的隐密入口,咬着他的耳朵尖柔声地问:「我想摸摸你里头……好不好?」
也不知道沉浸在快感中的徐安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他在问什么,甜甜腻腻地发出了一声颇为舒爽的长吟,毫无章法地揉着握在手里的两条肉刃,享受着几乎要被他遗忘了的熟悉滋味。
苗临看他这样也不打扰他了,一边吻他一边用指腹在皱摺上来回捻按着,压入了浅浅的一截后又随即抽出。
「啊……」徐安抖了一下,本能地放开手里的东西,紧张地攀住苗临,簌簌地寻求抚慰。
苗临连忙轻拍他的背哄他,又哄着徐安要他说出能用的脂膏放在哪儿,怀里的人像彻底迷失在情慾之中,迷迷糊糊地几乎有问必答,又乖又媚地缠着苗临抱着亲亲。
苗临放开了他去点灯拿药,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安下身赤裸地半蜷着,闭着眼睛十分享受似地给自己做手活。
「怎么不等我了,嗯?」苗临没有打断他,只是欺身上去以唇封住他的呼吸,摸索着打开徐安说的药盒,挖出了厚厚一片带着清爽草香的软膏在指间搓了搓。
他揽着徐安将他重新带回怀里趴在自己身上,将手上的软膏抹在了入口的皱摺上,开始一点一点地揉。
手指进入的时候徐安软糯地哼了一声,放开了手改抱住他,微微抬头讨着吻,白发在灯火的侧照下像泛着一层浅浅的金光,自然地垂落散开,增添着一股温柔的美感。
扩张的时候徐安有些躁动,往后虚虚地扣着男人的腕子,可却没有真的拉开,浑身绵软得像是被抽了骨头,小动物撒娇般地喊他:「苗临……唔嗯……」
「怎么了?」苗临舔了舔他脸上愉悦的泪水,又含住了下唇与他交换吐息,两隻手指或屈或直地在他体内搅动着开拓,将指尖的药膏细緻地抹在绵软的穴肉上。
熟悉的情潮包裹着理智载浮载沉,徐安喘得说不上话来,从喉间逼出一声带泣的低吟,软绵绵地勾人。
苗临又多添了一隻手指,被体温融化的脂膏在指缝间流淌,在摩擦中传来湿漉漉地色情声响。
徐安羞得不愿见人,被伺候得十分舒服的呻吟却始终没有断过,又甜又哑的嗓音像婉转的小调儿,像春天盛开的花儿,散发着浓郁迷人的香气,诱惑着人去赏玩採擷。
直到叁隻手指能够毫无滞碍的进出时,苗临才抽出了湿淋淋的手指抱着徐安坐起,抬起他一条腿夹在自己的腰上,早已蓄势待发的柱头摸索着顶在翕张的入口上,扣着他的腰缓缓下沉。
饱满的前端破开入口时徐安本能地挣了一下,扯着苗临的头发发出微弱的呜咽,苗临连忙停下来吻他,满是关切地问:「怎么,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徐安的眼眶里蓄着薄薄的泪光,扁着嘴却不说话,只是更加抱紧苗临,将脸埋在他的颈侧。
他这样子依赖的行为让苗临心里一片柔软,不急着进入,而是伸手抚着他披在背上如缎的长丝,旖旎柔情地喊他:「卿卿……宝贝儿……」
「嗯唔……」徐安发出小兽般依赖的呼嚕声,侧过头来亲着苗临的脖子。
「徐安……宝贝儿……我的心肝儿……」苗临等他适应了之后才又开始往里磨,刻意放缓了压迫地动作,探路般地前进。
徐安仰着脑袋喘,素白的指尖收握成拳抵在了男人的肩上,眼尾抹了胭脂一样的红,听到苗临喊他,反射性地划着盈盈浅笑,极为温柔地应了一声。
苗临不打算展现得太过侵略而吓坏他,初时只在入口浅浅地戳弄着,双手捧着他的两瓣臀肉不停揉捏,每顶一下就要问一句:「难受吗?」
极为温柔的体验让徐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捧着苗临的脑袋主动地与他接吻,半垂着的眉眼里尽是柔情。
睽违八年的深入拥抱让苗临无比激动,却还是得逼着自己尽可能地放柔放缓,与其说是在和徐安做爱,更像是在讨好他一般。
徐安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眼里有些失神恍惚,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脱下的,赤条条地张着腿跨在了苗临身上。
苗临抱着他一次次地由下往上顶弄着满足他,又张口含住他胸前的一边凸起,像品嚐什么美味一般吸嘬得津津有味。
「啊哈……」徐安发出了一声惊喘,急急地抱着胸前的头颅弓起了脖子,身体一阵战慄,炙热的肠腔倏地重重吮了一下。
苗临差点被他夹出来,明明不年轻了,却像个愣头青一样,连忙抱着人温柔又宠溺地哄:「别这样夹我,我会忍不住的……」
徐安脸上是湿漉漉的汗,殷红带水的眼睛透漏着可怜又狼狈,有些无措地抱着人,低低地喃了一声:「苗临……」
拥抱可以给他安全感,苗临搭着他的背柔柔地吻他,又按着脆弱的颈项让他能枕在自己的肩上。
指腹穿梭在滑顺的长发之中,沿着记忆中的纹样在背上描摹,可突然,苗临在细緻的肌肤上摸到了一道突起,他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忍不住放柔了动作,抬着徐安的腰从他体内退出来,在他一脸的茫然之中将他翻过去。
浅浅浮突的肉疤贴着脊柱横在了心窝之处,当初让徐安丧命的那一刀,就同样在苗临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是他这辈子无法回想的地狱。
他捞着徐安的腰让他趴跪在床上,伏下身来去亲吻他背上的疤,小心翼翼地彷彿怕弄疼他,瘖哑的嗓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哽咽,他说:「徐安……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真的会疯的……」
徐安温驯地趴伏在床褥上,恍惚间,只觉得似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背上,他思考了很久才明白了那是苗临的泪。
他恍惚地回想着记忆里苗临落泪的模样,可却总是困在他濒死之际,苗临那彷彿天塌下来的惊慌与绝望之中。
那时候……他其实是想再抱抱他的,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如果那时候他来得及说出原谅,也许,他们就不必有这八年的陌路蹉跎。
思及过往,徐安用了一点力气挣脱了苗临的怀抱,在他身下转过身来,抬手将哭得不能自已的男人揽入怀里,轻拍着背脊温柔哄他,像抱着一个大孩子般地呢喃开口:「苗临……不哭了,都过去了,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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