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衣不急
向真端着吃食从房里出来,阖上门转身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清默。
清默手里提着一把剑,他走势虽极快,步伐却沉稳有力,看起来稳盘极好,是个有本事的练家子。
两人在门口相遇,清默扫了一眼已经冷却而完整的饭菜,开口问,“公子依然不吃?”
向真看一眼紧逼的房门,叹出一口气,“已经三日了,粒米未进,上一顿还只是为了应付夫人和侯爷,陪着吃了几口,几口之后就托累回房,三日没有出门,送进去的饭动也没动,我真担心这样下去,公子会把自己熬垮,清安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总不能看着公子这样吧,前头的各家的公子都要到府上了,公子衣冠都懒得整理,我有心提醒几句,话说出口公子置若罔闻,半句没应。”
清默摇摇头,他也委实没有法子,江南那日,他被公子谴走不在,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待他听了动静,再去追查时,对方已经销声匿迹,尾巴抹得很干净,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都怪那个不要脸皮的女子!都说江南美人性情温软,娇怜解语,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小娘皮,她竟然趁我不备,用计对公子霸王硬上弓,把公子给.........!唉!谁能料到!说起这事儿,也都怪我无能,没能护好公子,若是公子因此一蹶不振,向真只怕要一路跪走,向夫人侯爷负荆请罪,我命卑微,万死都不够赔的,怪我......要不是我放松警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怪我...”
向真痛苦不堪,一脸悔意,清默不会安抚人,只得实话实说,他就事论事,“那女子有些本事,我追寻的这些天,连些蛛丝马迹也未寻得,公子的武功不弱,比我还要更胜一筹,虽然误喝被放药的酒水,但也不是寻常人能奈何的,况且那药我闻过,它只作引欲之用,不会将人的功力化散,公子修清道自制非比寻常,适才你也说了,对方硬上弓,既能如此,功力定在我之上,你料理公子的贴身事务,拳脚会些根本不精,即使正面对上那厢,也不能做些什么。”
一席话直接而落,说得残酷不留半分回旋余地,向真端着承饭碗的托盘,惭愧更甚,清默接着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事态不可逆转,再多追悔亦是无用,只会浪费时辰,我来的路上见到不少受夫人相邀,前来给侯府给公子庆归的京里贵人,此刻只怕已经到门口了,我进屋与公子说说,你去迎客,别忧心太多,公子不是那种容易想不开的人。”
“好。”
向真出苑将托盘递给守在门口的婢女,随后去前门迎客,清默所言不假且算得正好,的确已经有好几个官家公子携礼进门,向真颜带笑意,一一将人带去水榭亭候座。
只盼清默磨些嘴皮,能够开解公子,让他能够松些心里的护主不力而积压的罪孽。
屋内干净空旷,没有多余的摆设,只一方床榻,连熏炉也没有,就一个简单的香炉竖着燃烧得还剩一半的盘香,房中间设一低矮的案桌,桌上放着一杯冒着氤氲烟气的热茶。
一白衣男子盘膝落坐于案桌前,一根无任何修饰的木簪子挽住半头墨发,其余垂散落于腰间,他一手衬着头,一手执着一本道德经卷正细细看着,经书遮掩了他的容貌,叫人不得见庐山真容。
虽如此,从滚了精致竹叶形状边角的衣襟边,散落铺在蒲垫上绣着同等竹形的衣角,系在腰间的一块青色玉佩,以及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依然能够窥看出类于霁月般的风华。
一派悠闲,那里得见半分虚弱颓废之势,清默在心口组织好的开解之语,生生咽回肚子里,废话不多说,他目不斜视,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放到桌上,“属下无能,走访江南所有的大酒肆,小酒坊,都没人用过这个酿酒的方子,属下又找了人依着方子,想要酿出这酒,结果屡屡失败,这个方子委实诡异,不按酿酒的常理出牌,想是独家享有。”
那女子的独家享有,有关她的事宜,清默没敢提,怕触到公子的眉头。
白衣男子悠悠开口,“字迹比对了吗?”
“江南识字擅笔的女子极多,寻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酿酒一事出了结果,属下返回向您禀告,但已留人在江南按方子字迹比对。”
还有的便是,清默怕那女子卷土重来,对公子不利。
白衣男子低嗯一声,他的目光落在所观书面的最后一个字,终于合上书卷,“去水榭亭。”
随后起身朝门口去,清默收起方子跟在后面。
尤酌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尤其是一群纨绔贵公子聚在一起的场合,无非惺惺作态装模作样称兄道弟,侃谈些风花雪月,实在无聊到炸,就为伺候这么一些人,值得挤破头皮往里冲吗。
她不求入室不求钱财不求名利,就称病逃避了夫人亲点的手册,也成功让那几个看她不爽的婢女乐呵入选,几人很早就起来拾掇打扮了,有些甚至耍起小心机,比如在手腕子涂了香,想要在伺候贵公子,给他们倒酒的时候能够引起注意。
尤酌嗅觉敏锐,她稍闻一瞬,忍不住在心中嗤笑,贵公子什么香没闻过,就三等婢女所用的廉价香,合着酒味不但没有什么出奇意料的效果,只会难闻到令人生厌,不离你远些就好了,引起贵人的注意?只怕要适得其反。
还有那些特地穿上清凉纱衣的婢女,如果尤酌没看错的话,外面飘着小雨,还有带些寒意的,这么清凉确定合适?再者桃粉色的纱衣陪玉脂白肤最相宜,衬得少女白嫩可口,但着纱衣的这个婢女肤色黝黑,身材微壮,简直不堪入目。
尤酌不喜欢管闲事儿,这些婢女大多与她有结下不少的梁子,她看得明白一些,也决计不会出言提醒,毕竟她和她们实在说不到一起。
夫人不来宴会,落樱仗着一等婢女的权,竟然准许她们不穿婢女衣裳,想必也是想让自己手下的人有个攀附权贵的好机会,自古以来一人得道身边亲近的人也会跟着鸡犬升天。
鸢溪想让尤酌也去,毕竟她年龄也快及笄了,公子已经回府,虽然看尤酌的长相是有可能被夫人考虑,抬给公子做通房,但清竹苑伺候的婢女也不少,还有些在夫人房中伺候的,更是有很大几率,鸢溪叫尤酌去水榭亭,也想她被贵人瞧上了,趁早定下来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尤酌心知肚明,她推病说自己身体不适,掐了几分内力使真气倒转,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豆大的冷汗顺着脸滑下来砸在地上,把鸢溪吓得扶着她就要去找夫人求医,尤酌才开口说自己是葵水来了,每每葵水一至便会这样,鸢溪去厨房亲熬了一碗红糖姜水,看着她喝下,叮嘱尤酌在婢女房好好休息。
尤酌虚弱点头,鸢溪走远后,她猫着身子出去。
平津侯府戒备向来森严,今日更是,巡逻的人多了一倍不止,尤酌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人也多了许多。
对于别人可能进去困难,但是尤酌丝毫不放在眼里,不是她吹,这世上能跟她比身手的人大抵还没有出生。
今日姑姑来信,尤酌必须要摸出府去,她身法极快,犹比一阵疾风掠过,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已经到了梁京街道。
姑姑将信放在京街最大的书铺子,尤酌进去之后环伺周围一圈,确认没有尾巴,她摸着楼梯上二层楼,在最里面的木书架最右边的最底下摸出一本阴符经书,状似随意翻书看看,实则寻特记书页里摸出一方小小的纸笺,卷手收入袖中,尤酌翻了几下,将书放回原位。
她没有着急回平津侯府,婢女房没人除了鸢溪没人知道她身体不适在房内歇息,鸢溪今日必定很忙,尤酌去钱庄用对牌取了一些散银,打算去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厨房今天早上是做了不少好吃的,俱悉端到水榭亭子里,喂那些酒囊饭袋,半点没留啥熟食,连馒头也没有,尤酌的肚皮都快饿瘪了,谁能想到她堂堂江南有名的酒坊老板,一壶酒日赚斗金,竟然在有生之年沦落成这个熊样,吃了上顿没下顿,三顿时常没有着落,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放过谁。
有心去大膳楼点一桌好吃的,就怕做菜耽搁了,再加之只取了一些散银,尤酌买了两个酱烧饼叼在嘴边啃着,在路边摊叫了一碗牛肉面条,特地吩咐摊主多加一些牛肉。
半柱香的时辰,吃饱喝足,再去买了一些干粮,尤酌翻墙回候府继续装病,她才到榻上躺下不久,鸢溪抱着桃粉色的纱衣,一脸焦急跑进来,“尤酌,你刚刚跑哪了?”
尤酌揉着眼睛,睁着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看着鸢溪,“姐姐?”
“我适才来寻你,你怎么不见?”
尤酌临危不乱,戏份很足,她捏着嗓子,软声软气说,“我刚才肚子不舒服,去上茅房了。”
“好吧,对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来找你有急事儿,你快些换上这身衣裳将发挽好,随我去水榭亭子,落樱手下有个冒失婢女临时出了点幺蛾子,亭子里缺个端茶倒水的,原本昨日已经分配好了,谁知道突生变故,正好你闲着,你身体好些就去顶顶位置,若是不行,我只能去前院找夫人拨人过来了。”
要真推辞不去,鸢溪去前院,只怕夫人又要说她办事不力,此等小事儿,不知道备一两个候选,尤酌想想说,“鸢溪姐姐,我休息一会好多了,你等等我,我去顶。”
鸢溪闻言缓了脸色,笑道,“快些收拾,我送你去。”
水榭亭子一派热闹,丝竹冰琴音,不绝于耳,座上宾客交谈甚欢,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尤酌与之前露过面的那个婢女身高差不多,垂着头也看不清,毕竟谁会没事盯着其貌不扬的一个婢女呢,再加上那个婢女只送酒一回露面一次,只是回去取酒的时候太兴奋走路不注意摔伤了腿,这才有了尤酌顶替这一出。
也还算来得及时,没被人看出差错,进亭子以后,尤酌才发现,原来每个贵公子身后都候着一名婢女,怪不得为何缺了一人,鸢溪慌慌张张要找人补上。
尤酌也不是真的身体不适,就是为了与之前的那个婢女不出入,她换上了与她相似的纱衣,让她有些膈应她没记错的话,今日晨光初起,她还点评这个桃粉纱衣婢女穿着不当。
这衣裳不止清凉非常,还有些外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20 21:02:14~2020-05-22 01:06: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4263066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章
新回府的大公子自然是备受瞩目,少不了众公子的追问寻细。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3节
尤酌垂着头,想不听都难,那些问题总是不自觉的钻入她的脑中。
显然之前已经盘问过侯府公子的游历,话眼子已经越扯越不着边了,与尤酌想得相差无几,风花雪月做引头,毕竟贵公子们饮酒作乐,不谈政务,再说这是为侯府公子所准备的迎接宴,自然是要以他为先。
有人问,“子离兄,少小离家,在外可有红颜知己?”
子离是侯府公子郁肆的表字。
自来熟的可怕,已经喊上对方的表字了,尤酌记得表字不是身边亲近的人才能喊的吗,是她记岔了?
不等正主回答,旁边有人抢话说道,“林兄这话问得直白,子离兄年岁正好,身边岂会缺少金粉陪伴,子离兄不妨讲讲,让我们也能知晓一些趣闻,大家常居京中,极少有什么乐子。”
“哈哈哈哈,冯兄不打自招,这是承认自己已经逛完了梁京城中所有的勾栏花院了?想要子离给你指个好去处?”
“此言差矣,此乐子非彼乐子。”
“装什么模样,子离不了解你,我们对你还不知晓?你就是玩惯了京中脂粉,想要换个地方罢了,前段时间听说,令堂要给冯兄娶妻,莫不是未婚女子入不得冯兄的眼睛,叫冯兄想要逃避出去,借此推脱令堂的好意?”
提起这事儿,冯其庸满脸愁容,抬起蓄满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这回事情,不过是空悬来风罢了。”
庸人自扰,要真是空悬来风也不可能成为京中一大趣闻,连街边讨糖吃的孩童都知道,圣上亲赐,冯丞相家的长子冯其庸与长公主合善结亲,下半月的尾巴,举行婚事。
如此重大又全民皆知的事情,冯其庸竟然说是空玄来访,无中生有?旁边的几名贵公子纷纷变了脸色,饮酒作谈,要是牵扯出皇家辛秘,话题就有些敏感了,提起这件事情的人假咳一声,用别的事情扯过此事。
冯其庸的爹乃是一朝丞相,在场的几人身份虽然各有千秋,除了平津侯府的贵公子之外,基本没人能压过他或者是与他对压的,自然不能继续提这件事情了。
冯其庸抗拒这门婚事的理由不难猜测,长公主合善貌丑无盐在梁京城是传开的,只因为她有个皇后生母,又得皇上宠爱,高高在上养得脾气,自小便骄横,在皇城也是大名顶顶的人物,其喜爱养貌美的面首一事也为人知晓。
至于长公主为什么瞧上了冯其庸,也是得益于他的长相。
冯其庸的玉面在京中是数一数二的,他风评不怎么样,也没什么建树,却一表人才貌比潘安,不过入宫给丞相送些遗忘在府上的手札,路过御书房的时候,被长公主瞧见了,长公主合善已经及笄,丞相官正。
当晚便赐婚下来,圣谕不可扛,冯其庸能怎么着,只能接了这个驸马爷。
合善长公主,对他到有几分上心,竟然为了他谴走公主府里所有的面首,绕是如此,冯其庸依然不为所动,他压根就不爱合善,不说两人此前从未有过交集,就为她那张磕碜的脸,唉,不提也罢,又是一杯烈酒下肚,酒盏落到桌上的声音都重了不少。
冯其庸身后的婢女给他添酒,其他的人不知道怎么劝,来来回回几次,一壶琼浆玉液竟然空了,婢女去取酒的间隙,侯府公子驱使身后的尤酌给冯其庸继续倒酒。
冯其庸坐在侯府公子的对面,中间有舞姬在信步微挪,挥袖舞动间甩出一阵微风,凉风扑在尤酌的脸上,她灵巧避让几步,风带过腰间的长发,墨发拂起一股若有似无的酒香。
始终心不在焉的侯府白衣公子终于抬了一下眼皮子。
尤酌给冯其庸蓄满了酒,就垂着头返回侯府公子后面,练武的人对周遭的环境总是很敏感,她能察觉到有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尤酌的反侦能力很强,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对面的贵公子哥在打量她,还有一道最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尤酌的肤色极白,用冰肌玉骨来形容暂不为过,重要的是她额头饱满,发鬓绒毛很多,衬得小脸越发嫩白。
可惜她低着头,唯一能窥见的便是带着水光的唇瓣,还有细细不足一握的绮罗腰。
身上那层桃粉的纱衣穿比不穿还要诱人,里面罩了同色系的内衬,精致的蝴蝶骨,小肩若削成,一双藕臂瘦而有肉,托着瓷白瓶装的琼浆玉液,在仕女图和身边白衣男子的的映照下,极像一名不沾凡尘的仙子。
人站在侯府公子身后,蠢蠢欲动的贵公子纵使有心也不敢逾矩。
冯其庸身后的婢女是落樱手下一名唤做鸳湘的三等婢女,她取酒回来发现大多人贵公子目光都落在尤酌身上,再看冯其庸手中蓄满的酒杯哪里不知道是尤酌倒的,眼神不仅怨恨了尤酌一眼,又赶紧给冯其庸倒起酒来,这可是丞相公子,要是被他点上了,还有什么可愁的。
琼浆玉液后劲霸道,冯其庸连饮两蛊,很快便不醒人事了,侯府的客厢房早已准备,侯府公子抬手示意清默送他去客厢房,却被一个贵公子制止,“我见侯府上的婢女也是力气足够的,有她们送去,冯兄想必更愿意些,子离便不用差使身边的人了吧。”
言下之意谁人不知,无非是想让冯其庸春宵一刻解解心中的郁烦。
君子有成人之美,侯府公子再次挥手,清默退居一旁。
鸳湘心里雀跃,得了人帮衬,又得落樱示意,扶着醉倒的冯其庸往客厢房去。
走了一个人,气氛没有冷却,反而有渐燃之势,平津侯府地位尊贵,郁肆又是独子,在场身份低些的贵公子,大多与他没多少交情,今日来不过是为了与侯府交好罢了。
郁肆实在不想与这些贵公子周旋,出于良好的修养,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无论旁人问些什么桃色荤话,他都开口应了。
“并无、嗯、好、自然、确是......”,他从不发问,几个不丰满的字音回以众人的问题,偶尔几声轻笑溢出,也恰当极了。
侯府公子看起来不常喝酒,从尤酌的角度望去,他耳廓子后面的那一抹红便可以瞧出来,尤酌甚至没有给他倒过一次酒,他杯中还剩的半杯还是之前的婢女给他倒的。
他的嗓音清清淡淡,听在耳里有些清凉,但因他喝了些酒,显得暗沉沙哑,听着就有些烧耳晕熏。
好听归好听,怎么有些莫名的熟悉。
???
想了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又找了几个话题眼子,郁肆依然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回复,贵公子深感没有意思,早就听闻平津侯爷将侯府公子送去一道观清修,如此探来竟是真的?
众人相视一眼,试探之意溢于言表,竟纷纷向郁肆排队敬起酒来,向真在后面看着干着急,公子上次中招就是在那黑心酒坊里,后遭遇小娘皮之事,如今又来这个琼浆玉液,向真要不是因为身份不够格,真是要冲上去替郁肆接酒喝了。
尤酌就这样看着侯府公子一杯一杯喝下肚,耳后红色渲染的面积越来越大,已经上升到耳朵尖儿,虽然耳朵被披散的头发遮掩,但还是会随着动作倾泄露出来,这一些都没有逃过尤酌的眼睛。
她忽然兴起,有些想要看看侯府公子究竟长什么样?
他的酒量这般弱,又生在这样的家世,不加紧练出来,日后必有亏吃。
对于喝酒,郁肆的确力不从心,他二十年载养在深观,道观里不允许喝酒,自然不会出现酒,他随道士修养生性,滴酒不沾,从未接触过,当然比不过在场的人。
贵公子自然也发现了这点,众人没有为难之意,也没再给郁肆灌酒了,天色尚早,又没什么好去处,清竹苑里景色自成,算是少见,谈心赏景听琴乐,度度闲日。
郁肆有些困意,近日来的奔波,加上寻人,他压根就没认真睡过,酒劲上头倦意也随之袭来。
场上的人不提走,他也不可能将人劝走,或者擅自离席前去休息,只好强打起精神。
场中舞姬踩拍跳着,仿佛有无限的活力,这是梁京城内有名儿的水袖甩舞,舞姬身上的浅蓝色水袖舞衣也是特制的,伴乐而起,凌风甩袖,再配上妖娆的步子。
舞女的自身优势,简直不失为一个夺人眼球的美人利器。
盯着舞女甩袖,郁肆忽而记起一件事情,他以手托承托,借袖子做遮挡,偏头打量起身后的桃粉色纱衣小婢女,他没忽略小婢女去给冯其庸倒酒之时,风带过来的那股酒香,与在江南酒坊那小娘皮身上的有些相似。
自一双素白小靴打量起,一寸一寸往上挪。
尤酌虽然不高,好歹也是站着的,占了个居高临下的好方位,郁肆临下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尤酌垂头低眉顺眼正被他瞧个光净。
江南那晚的荒唐夜,虽然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看不清面相,场面一度失控,但有些东西是忽略不了的。
江南的荒唐夜。
滑腻的肌肤,那小娘皮滑嫩得像一条狡猾的鱼,抓也抓不住,捞也捞不稳。
一直反钓着他的神经,激起他心底最阴暗的尘封。
骤雨狂风。
有些东西藏于黑暗依旧藏不住,他就算想不去铭记也不行。
也记得对比两人的身高。
依着身高来算,两人比比相对,小娘皮的身高至多到他的下颌骨处。
比寻常的女子矮一些,但也矮不了多少。
她骨架小,身上肉乎乎的,就是世上最好的香软都无可比拟。
或许是陷入了回忆,或许是酒意的熏陶,他越看越觉得,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婢女越看越像,江南一梦对他始乱终弃的小娘皮......
第5章
尤酌手里的酒都快握不住了。
就没见过这般喜欢打量人的,从旁人的角度望去,郁肆似乎在假寐,实则他眼明清亮盯着尤酌,不知收敛的目光简直要把她的周身八道烧出好几个洞了。
他要干什么?
尤酌装作手酸,换了一只手抬酒壶,顺道偷看这侯府公子长什么样,顺道想要给他一点警告。
谁知道这么一眼,差点没给她送走!!!
白衣公子眉目如画,俊美无俦,一双微微上翘的狐狸眼,眼尾漫着湿润的雾气,像是修炼成精的妖精,送走尤酌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就是在江南被她拗翻的道士......
她避之不及的仇家.........
他不是在江南?怎么到这儿来了,不对啊,他是侯府公子...所以这是他家......她自投罗网了.........
某小娘皮脸上真是缤彩纷呈,青一阵红一阵,青的是怕,红的是那些难以启齿的记忆又卷土重来了,怪不得她换了地方总是夜夜噩梦缠身,敢情这是千方百计躲到了仇人家里了。
这个让她咬牙切齿,避犹不及的男人,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尤酌双腿发抖,心里真是又慌又怕。
她上辈子造的什么孽,惹了这么一个祸害。
郁肆发觉到她的慌乱,微一勾唇,轻言问道,“你在怕什么,本公子生得很丑吗?”
12345...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