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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衣不急
“我入府时间再怎么长,再怎么得夫人的宠爱,这份宠爱和尤酌得到的宠爱都是不一样的,你还有心思叫我给你提升等级的事情,你姐姐被罚俸禄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呢,这个节骨眼上,好不容易给你塞进来清竹苑,也算是夫人网开一面,你以为公子的书房谁都能进?识字的婢女可不少,为什么选了你。”
“公子现在没罚你,可不代表日后不罚,我手底下那个芝兰也是个不带脑子的,今早作死欺负了尤酌一遭,你来找我的前面那一会子功夫,她已经被公子身边派遣来的长随拖出去了,这会子在茅房门口顶着太阳跪着屎呢,降成了杂役,去厨房劈柴烧火,得罪了主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什么!!......!!姐姐该不是哄我吧...尤酌什么时候成通房了,她脸上身上的伤痕不是被人打的吗?芝兰兴许是犯了别的事情受罚,怎么可能是公子为了尤酌大动肝火,你快别逗我了。”
“再说了,夫人罚了你又允许我入清竹苑,还不是因为夫人看重姐姐,别的一等婢女可没有您这份殊荣。”落烟自欺欺人说道,“不可能的。”
尽管如此自我安慰,还是有些发凉冒汗。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17节
忽而想到,今早在书房,她跪在地上认错,尤酌却不跟公子福身请安见礼,公子也没说她放肆,那长随也不见指责,还处处帮着她说话,难道说升通房这件事情是真的!
像是被人打通了思路,落烟一下子就连起线来,灵光一现,闪过一个画面,她跟着敛芳才来清竹苑的时候,进到书房,公子受了蛊惑抱着尤酌按在书桌上企图白日宣/淫。
向长随开始对尤酌的态度还是恶语相向,今日为何会帮她说话呢,难道真的因为尤酌已经是公子的人了,所以才会站到她那边去。
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会死了,想到公子惩罚人的下场,叫人顶着烈日跪屎,那不是臭名远扬吗,她即使做不了通房,日后还想寻个好婆家呢,名声要是毁了,还有谁肯要她,厨房打杂劈柴,挑水生火的粗活她做不来,粗使婆子不好相处,离了落樱的庇护,别人还不踩死她。
落烟打了个冷颤回神扯着袖子哭,“姐姐,你救救我吧,我安安分分听话,你替我到公子面前说几句好话吧,不然我明日去书房,公子指不定要怎么罚我呢。”
万一尤酌记恨上了,晚上在公子身/底下娇滴滴哭上几声,把公子伺候舒服了,吹吹枕边风,公子受了她的蛊惑,叫她去吃屎,那她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落樱长叹出一口气,“走不通这条路,咱就换一条路走,现在府上可不是只有一位公子,尤酌拿捏住了这一边,你就去另外一边下手。”
落烟不解,茫然问,“府上不就一位公子吗,哪来的第二位。”
“你过来清竹苑晚,不知道这件事情,水榭亭宴来府上做客的公子,还有一位没有回去,那位身份大有来头得紧,当今丞相的独苗儿子,长相就是比起咱们公子也毫不逊色,就连当朝公主都为之倾倒了,现在就住在咱们的清竹苑客厢房里,我正要拨一群人过去伺候呢,你也别去书房了,我给你换个位置,你就去客厢房吧,剩下的事情,不用姐姐教你了吧。”
不用去书房,还能钓到大鱼,落烟头上的愁云顿消了,连连道,“姐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丞相府的公子,她要是抓住了,还愁以后吗,只要升了通房,肚皮争些气,去了丞相府必定能够摆脱现在的奴籍,假以时日,卷土重来第一个弄死尤酌。
.........
冯其庸憋了一晚上的火,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数不清砸了几回枕头,第二日睡到下午才睁开眼睛。
夜深了又不是在自己家,不好去宣人过来伺候,到了最后竟然只能自己动手解决需求,他委实觉得憋屈,回想自从有了通房以后,就算是动手,那手也是为了寻求刺激,怀里的娇蛾女给他解决。
他的手那算是好久没用了吧,上一次还是没有通房的十二岁。
想着尤酌那张娇气的白玉小脸,冯其庸加快速度套了几回,也就释放出来了,没费多大的劲,看着手里的粘糊,不禁想到,才闪过几个画面就抵不住了,要是换了真人,还没上棍子,岂不自己缴械。
为保万无一失,落樱就只派了相貌普通稍微黑胖的婢女和落烟去伺候冯其庸,红花总需要绿叶衬托才显得比较出众,洗脸的时候,冯其庸就看了落烟好几眼,穿衣也只要他伺候,另一名婢女被他掉调遣去屋外,屋内只留落烟一个人。
穿戴理衣牵裤子,难免会碰到别的,再加上落烟有意勾搭,冯其庸本就心中有火,衣裳还没穿好,女人的手就被拉住了,对眼相看,最后的事情留给了守在屋外的婢女,及时关好门窗,将女子气若游丝的哼息掩在屋内。
“奴婢早年的确在江南生活了一段时间,但奴婢并不是公子口中的什么江南女子,至于身手敏捷,公子说的什么,奴婢听不懂。”
既然对她试探再三,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世,如实相告,没什么不可以。
郁肆将药膏放回柜子里,“江南好玩吗?”他捏起旁边的白巾擦去手上多余的药膏,继续说道,“听人说江南水乡,出了许多知情解语的美人,你算不算是其中一个。”
适才的燥热已经消了不少,心跳也逐渐平复,尤酌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奴婢不过泱泱江南里的一个外乡客,相貌平平,不敢配公子口中知情解语的美人。”
假道士这么问,他当时去江南是为了寻觅美人?
还记得他进酒坊的那次,在二楼的尤酌一眼就瞧见了,不为别的,就为他的道士扮相,还有皮相,数一数二的皮相,不苟言色冷若冰霜,偏偏生了一对勾人的眸子。
实在矛盾的好看,妙不可言,尤酌便多看了几眼。
他不像大多数来喝酒的,端酒碗的样子也像是第一次,先是凑到鼻端闻了闻味道,迟迟没喝,第一口辛辣下肚,倚靠在二楼磕瓜子的尤酌看得兴起。
笨拙的好笑,这个呆瓜,不会喝酒还只带一个随从来,要是醉了很容易被人拖到小巷子里宽衣解带,江南好男风的人有,彪悍的女子也有。
有几个喝了几碗酒的劲装胭脂虎女子已经对他虎视眈眈了。
她还兴起猜测谁会对他下手。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拖郁肆进小黑屋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从一开始就算错了,他不是笨拙的呆瓜,而是一个白切黑的心机假道士。
尤酌陷入了沉思,郁肆看着她的样子,唇边勾起的弧度逐渐加深。
放网就是要慢慢来,悄无声息,绝技不能惊扰了猎物“”
向真端泡好的茶进来,顺道将怀里的两本书递给郁肆,还有一个白色的锦盒。
为了不打扰两人,送完东西就退出去。
尤酌一惯的低着头没动弹,没看清向真滴过去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他递了东西,说实在的她一点也不喜欢低着头,只是平津候府的规矩就是这样子。
主子面前,必要低眉顺眼。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让尤酌无法接受,她恨不得闭上眼睛,将郁肆递过来的东西撕了。
“怎么,小狂草没字帖对比写不成,连你爹教你的石碑字都临摹不出来了?”郁肆斜睨着眼前的小婢女勾着的后脑勺。“是不会写,还是不想写?”
尤酌捏着笔杆子,一张脸红得史无前例。
这个东西到底是谁画出来的,还能编制成书。
神他娘的。
她看都不想看旁边的画册,不是已经被水泡花了吗,怎么又出来一本崭新的,画册的页面上除了熟悉的不可描述的画面,还多了几个小字。
房中秘术,终极精编版。
距向真刚刚递过来时候说的话,在京城的书铺子里买,除非是官家贵公才能买到的终极精编版,比之前泡花的那一版更全面,更详细,招数更多。
终极精编版画册的画页更加清晰明了,上面的衣裳颜色也鲜艳许多。
连散落的肚兜绣着的样式也勾勒出来。
她脸红耳朵热,从郁肆的角度看过去,透着光还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
有时候必要的拒绝比花言巧语来得好,“公子,奴婢不想写这个,就不能继续临摹之前的酿酒方子吗?奴婢觉得那个挺好的,写久了还能学到东西。”
郁肆手里端着茶喝,“哦?临摹这个就学不到东西了?凡成书之道,必有其奥秘所在,你看都没看翻也不翻,死活不愿意写,到底有什么内情。”
“酿酒的方子不过几个字,你临摹了数遍,想必已经记全了,也是时候该换点东西学。”难得看她吃瘪,郁肆哼笑一声,直起身子,拿起那本书册递过去,还说了一句叫尤酌绝地丧生的话,“噢,忘了跟你说,这本终极精编版的画册,防水。”
小娘皮再也不敢皮了,拿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求放过。
“公子,奴婢记得这本画册里面没有字。”
眼眉微挑,“你又知道了?”他有的是耐心与她耗,“终极版自然要比普通的精编版好,至于好处在哪里,其中的玄机,不用本公子教你了罢...”
“奴婢不懂。”尤酌垂着头装傻充愣,一点也不想懂。
郁肆是一个称职的夫子,不会因为学生产生厌学的情绪就对她弃之不管,他今日异常的好脾气,拿过画册翻阅起来,大约翻了三四页的样子,递过来放到尤酌的旁边,“谁说没有字的。”
指着倒挂式男女旁边的几行字,指尖微微敲打,轻言道,“今日就写这几句。”
尤酌对他的手很是心仪,听着敲打桌面的声音,内心的好奇趋势,偷偷瞥了一眼,这本破书竟然还写了标明注视。
画上倒挂的姿势非常的厉害,之前尤酌看到的旧版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倒挂二字深刻领会就是了,她真的从来不敢想,又深刻怀疑,女子的柔韧度竟然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看过的地方,就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起来,这大概是所有人的通病。
其女半身前扑于塌。
......后...庭...拱起...
敢情这是动作解析,怕看书者不知道怎么动作,伤了筋骨。
再往下的什么更加露骨,尤酌匆匆收回视线,拿着笔杆的手指,不安地搅动着,快忘掉,快忘掉,快把那些虎狼之词从脑中剔除,奈何越想忘越忘不掉,那几个大字盘在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
尤酌往门口的地方挪了几小步,想要离那本画册远一些,这本破书威力巨大,是她输了。
点到为止,急功近利可不好,常言道穷寇莫追,郁肆将画册合上,放到一旁,正色道,“不想写这个也行。”
“本公子口述,你提笔记下,要是有不会的字,出声问我。”
书桌是四四方方的形状,为了离道貌岸然满肚子心机墨的假道士远一点,尤酌绕到邻边,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再也不是比肩平行的站位。
看着她的小动作,郁肆暗觉好笑。
“交接之道,无复他奇。”
听起来像是道士的讲经学术,郁肆之前在道观待过,能背诵几篇道经不足为奇,尤酌全神贯注听写起来。
石碑字板正,她写得慢,郁肆念得也慢。
“但当从容安徐,以和为贵,玩其丹田,求其口实,深按小摇,以致其气。女子感陽,亦有征候:其耳热如饮醇酒,其乳/爱起,握之满手,颈项数功,两脚振扰,媛衍窃窕,乍抱男/身。如此之时,小缩而浅之,则阳得气,于阴有损。”
怎么越写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尤酌看着这些字,想问又问不出口,她总觉得怪怪的?
郁肆接着说道,“凡御女之道。”
御女???
尤酌顿笔狐疑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这个道经怎么那么奇怪?听起来那么像在讨论房中术??
终极版的巅峰版???
尤酌停了没写,郁肆瞧见也不说,他顾自念完。
“务欲先徐徐嬉戏,使神和意感,良久乃可交接。弱而内之,坚强急退,进退之间,欲令疏迟,亦勿高自投掷,颠倒五脏,伤绝络脉,致生病也。但接而勿施,能一日一夕数十交而不失精者,诸病甚愈,年寿自益。”
“公子......奴婢能问问您叫奴婢默写的这些,是出自哪本书道经吗?”
郁肆从旁边取出一本书来,递给她,“《玉房秘诀》堪称一绝,是房中术系列丛书的瑰宝,你拿回去仔细品读,会比夫人给你的那本画册,收获更多,我念的后半段你没写的,自己翻书抄上。”
没看小娘皮石化僵在原地的表情。
郁肆抽出她听写得成果,审查一边,满意点头道,“没有错字,这一点很好,作为奖励,小狂草就不必写了,只需抄写三张我默念的内容,明日交与我查阅。”
重锤出击,小婢女的三观彻底破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和周二的更新合为一章更新了~
周三不更新,周四开始每日一更。(划重点!)
请诸位小主儿查阅,并及时反馈噢~(暗示大长评)
感谢某位不知名的小主儿给我投的营养液,祝愿您爆瘦爆美爆有钱。
文中解释:
男主所念的房中道经出自《玉房秘诀》。
第20章
去主院的路上, 向真能够感觉到主子的心情尤其好,尽管他眉目淡淡,笑也没笑,但是他就能感觉到。
不去深究那么多, 主子的心情好, 做跟班的自然也就不必那么战战兢兢, 向真松了一口大气, 昨天公子冒出来的那些奇怪的动静, 他还真以为要整个翻天覆地, 就想到逗弄一圈小婢女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至于那本《玉房秘诀》, 也是今日正午去书房前, 谴他亲去书铺买的, 他当时还纳闷, 有了画册还要什么房书,难道画册不必书来得更直观形象, 原来是为了套路小婢女,也就是公子早就料到她不会翻画册写了, 才叫他准备这么一个后手。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18节
瞧着前头欣长挺秀的身姿, 不禁感叹一声,厉害了他家的公子。
一山更比一山高,那小婢女纵使怎么厉害,论城府到郁肆面前还差几座山头的距离。
想起公子出来时,小婢女埋头苦思,一脸深仇大恨盯着公子背影的模样,他想他大概能够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子脚步那么轻快,逗猫玩的恶人,非要把对方惹炸毛才能收获一丝丝快乐。
不过小婢女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她怎么出手,她和公子谁先栽还没成性,就看哪边手段高,哪边最先翻船,不管谁翻船,他都是看戏的那个,美滋滋。
“之前带回来的经书里,收落了《阴符经》,你去书铺的时候没买到?”走在前头的男人忽而问道。
这件事情,在向真去买画册的时候,他早就叮嘱了向真,买本《阴符经》回来。
向真连忙收了思绪,回道,“书铺的老板说,之前按编排号的《阴符经》乱号了,许是看书的人拿了看没放回原位,找到了就给您送过来。”
郁肆喜欢看道法心经,向真自然知道,阴符他看过很多遍了。
他跟了郁肆那么多年,同在道观里,看他休养生息遇到天大的事情向来临危不乱,自从遇到江南小娘皮,时常大动肝火,脾气也越来越怪,随时随地能够爆炸呵斥人。
向真斗胆猜,难不成是刚开荤的男人。
欲求不满?所以频繁生怒。
呵,男人,口是心非还偏偏要装深藏不露。
回侯府的前几天还能按耐得住,各种行为令人捉摸不透,好生担心,水榭亭宴后,逮住那个小婢女,一切都乱套了。
侯夫人叫郁肆去主院用晚膳,留下尤酌一个人在书房临摹他念的道经,这厮算盘打得噼啪响,知道他在尤酌铁定是不愿意翻动《玉房秘诀》,于是领着向真出门。
下午去盯新兵操练的平津侯也回来了,他晚了一点,侯夫人也没等他,带着郁肆提前吃上饭,敛芳给平津候布菜。
郁肆起身喊了句,“爹。”就算是见过礼了,他也没多问,平津侯摆手,“不必起身,坐下吃饭。”
侯夫人瞪了平津侯一眼,埋怨他回来晚了,继续给郁肆夹菜,“子离,这道露水豆腐是娘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你平日吃得清淡,肉吃的少,娘寻思你不太喜欢就没给你做别的,豆子是娘中午就淘来泡着了,选料也是最饱满的,不过好久没下厨,不知道有没有退步,快吃吃看,合不合适,咸了还是淡了。”
郁肆在道观吃素吃习惯,回来之后虽然荤也开始吃,但是吃的少,为此侯夫人招了一个专门做素食的厨子把灶,专做郁肆的饭,虽然素食居多,但荤菜也有。
豆腐白嫩细滑,切得方方正正,郁肆尝了一口,入口即化,唇齿留香,是很好的豆子磨出来的,磨得极好,一点不沙,侯夫人出身大家,这些厨艺自小就学,当然挑不出刺。
这个口感,倒让他想起书房里的愁眉苦脸,一边写字一边哀怨的小婢女,她的一身肌玉堪比露水豆腐丝滑,甚至更有弹性更软更腻,比这豆腐更入味。
相较之下,郁肆竟然没了多少的胃口。
想起小婢女垂头丧气的模样,唇边忍不住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也不知道她吃饭没有?
他本来就生得龙章凤姿,通身气质,又甚少来主院,侯夫人身边的婢女对郁肆很是上心,在旁边伺候的都在用余光偷偷打量他,如今见他展颜一笑,那模样,俊得找不到北,就是九天的仙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郁肆咀嚼几口咽下,看了一眼逐渐被黑夜席卷的天幕,招手喊来向真,叫他去厨房打包一点吃食送去书房。
“很好吃,子离谢过娘,日后不必操劳了,府里人做的菜也不错,吃得惯。”
侯夫人离得近,自然听见了,她疑问了一句,“是豆腐不好吃吗?子离若是想要吃宵夜,娘吩咐厨房给你准备着,不必这会子送去书房,放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郁肆含糊其辞,“不是儿子吃,拿去喂猫而已,早些时候不请自来的一只野猫,瞧着可怜,又无处可去,便收在身边养了。”
侯夫人拍了拍身旁不置一词,埋头吃饭的平津候,“看看你儿子,与你这莽夫一点不似,子离心肠好,不像你整日喊打喊杀,身上的戾气别说猫,就是狗也不爱沾你。”
知道妻子有意拉近他和儿子的关系,平津侯也乐得接话,“夫人说的对,子离不像我,总归像夫人,你们娘两一个比一个优秀。”说完,用公筷子亲自给郁肆夹了一道鸡丝菜,“总吃素对身体不好,多吃点肉身体才能强壮。”
平津侯是武将出身,早些年是郁肆没送去道观的时候,他原是想将他儿子送到军中去磨练的,天意弄人,谁知道不得不送道观去了呢,梁京城外父子一别,经周忽忽已是二十年。
郁肆再回来,是平津侯夫妻亲自去接的,他的儿子才高八斗倒也不低,就是浑身气质太儒雅了,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平津侯拍他肩膀以示安慰,都不敢用力。
他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将,竟然生出一个谦逊的文人儿子,失望谈不上,就是怕日后手里的兵权交出去,到了郁肆手上,他领的那些兵不服。
怎么偏偏不通武呢。
也不是他瞧不上文人,朝廷里的文官狠角色不少,尤其是冯丞相还有史官,论嘴皮子那叫一个厉害,让人不得不服,但他是个武将啊,他的兵权他儿子迟早要接。文官做军师参谋策略还行,这上战场打仗,那不是闹着玩的。
“谢谢爹。”
平津候没再多说话,练武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迅速成就的,要从小打好扎实的基础,小的时候郁肆不懂人事,也不用多说,直接带他下兵营去练就好,现在就不行了,他已经成年,即使是他老子,也不能替他拿主意。
再者,看自家儿子陌上如玉的模样,委实难以想象他穿上一身劲装点兵下场子滚泥潭的模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手底下的人训练有素,但在别的事情上算是糙得不得了,说话也是,呵来斥去。
侯夫人还等着平津候开口说话,他继续给郁肆夹了几道荤菜,就大口刨饭,一口没停。
迫不得己,侯夫人只能自己开口,她从敛芳手里拿过前几日她筛选的梁京闺秀,她比较满意过了初选的画本名单,递给郁肆,“子离,娘之前也与你提过,如今你收了通房,但通房是通房,正妻是正妻,自己的亲事也该上上心,娘在府里委实没事,很想早点抱上孙子,府里太安静了,你爹又忙,娘一个人很孤单,你的性子沉稳,娘就是想操心也操心不了,你的亲事你也抓紧点。”
侯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郁肆顿了顿,没吭声接了名单。
“好孩子,你过过目,画本的下方都写了每个闺秀的身家,还有年龄,娘也不逼你,慢慢看,想好了给娘回信。”
郁肆没有拒绝,点点头将画本收起来。
这时候有两人急急穿过廊亭,是一个家丁,身后领着一个着将士衣裳的男人,来到面前,还不等家丁通禀,那男人重重跪下去,拱手急道,“侯爷,新营出事了,出现大规模的暴/乱。”
“什么?!”
平津侯将碗重放,两人急赶练兵新营。
饭还没吃完,郁肆尝了几口,他也帮不上忙,劝慰了忧心忡忡的侯夫人几句,便回了清竹苑。
回来的路上,向真忍不住问道,“公子,侯爷被人忽然叫走的事情你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官场不比战场,官场波诡云谲,怕有心人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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