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衣不急
所以她这会子装聋作哑,蒙头大睡是要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她不是江南的小娘皮,禁不住折腾,虚弱得很。
郁肆直起身子打算去瞧瞧,屈了一个晚上,腿有些麻,但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啊——”
敛芳大声叫出来,郁肆加快了脚步,难不成还真能出什么事情。
绕过屏风,郁肆的脚步顿住,终于弄清楚缘由,他有些许缄默,面前的场景着实叫人遐想无限。
敛芳只掏出尤酌的一个头,她的下巴上有几根清晰可见的拇指印,纵横交错在她光洁的下颌骨处是那么清楚,那么.........
郁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生平第一次产生了疑问,他的手竟然这么大?那婢女的脸确实小,但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吧?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14节
他的手指也就用了几分力气,痕迹就那么明显挂在脸上,好像是他对她做了什么.........
敛芳和张妈妈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起来。
郁肆颇有些无地自容。
于是他坐到塌边将某个睡得与猪无异的婢女喊起来,郁肆来势汹汹,敛芳和张妈妈连忙腾脚让地方,并且识相地转过身子。
尤酌的脸上那么大的指印,只怕身上更是惨不忍睹。
公子行径也太孟/浪了些许。
郁肆刚刚伸手过来,尤酌机缘巧合正好睁开眼睛,梦中那只洁白如玉的手,在她梦里晃了一个晚上,尤酌下意识以为还是在梦中,哼唧两声,“嗯?......嗯......”
鬼使神差也可能是没睡醒,脑子懵圈得厉害,她伸出手将郁肆的手拉过来用脸压着睡。
还没闭上眼睛,就被冰凉的触感吓跑了原有的瞌睡。
这只手好凉!怎么和梦里暖烘烘任她搓捏揉压的完全不一样?
霎时间,尤酌瞬间睁眼,并且一个鱼鲤打挺从床上坐起来,郁肆被她拉着弯了腰,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她这么大反应,不可避免的就撞到了。
男人自持,捂着被撞到的鼻子倒退一步,手还顿在半空中,罪魁祸首的小娘皮反而嚎起来了,“嘶......好疼......公子,你离奴婢那么近做什么?”像是嘟嚷又像是心虚,尤酌旧事重提,“奴婢腿有点疼.....是不是昨天您摔太重了......公子看........”
此刻真是心虚加慌乱,她刚刚鱼鲤打挺的样子,现在想想实在是慌啊,之前在江南那是习惯了,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没有什么,但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较弱的小婢女。
于是她又解释添油加醋一把,“公子,您凑那么近...吓到奴婢了......”
是因为离得太近,所以她才做出的异常反应,但假道士信她这一回,别起疑心才好。
敛芳和张妈妈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立马转过头来,非礼勿视,两个人站在旁边走也不行,留也不是,尤酌的药还没喝。
出言提醒又怕打扰了‘如胶似漆’的两个人。
郁肆一时之间不确定这个小婢女是不是故意的,她的眼神太过于澄清,带着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懵痴。
穿的还是昨夜他丢给的亵衣,身材过于娇小,穿也不好好穿,腰没系松松垮垮,头发一半披着外面,另一半拢在亵衣里。
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还有遮了一半的圆桃。
郁肆看得脑门青筋绷起,突突直跳,
天鹅颈被他拉扯太多,赤成一片,下巴的痕青成拇指的形状。
她挨着边儿睡,被褥已经掉一半在地上。
由于没有亵裤,再加上亵衣过长,尤酌便放空了直接没有穿,亵衣遮了一半。
她的修长露出来,洁白如玉,细削窈窕,当真是让人看了口干舌燥,尤酌的皮肤特别白,而且容易嫩,之前张妈妈给她验身,没探几把,她的/皮/肉红了好一片。
被那么大力地摔了水桶,水冲击撞,还有没站稳的,碰到桶沿,红一块青一块的,就好似遭到了人间疾苦留下的疤。
昨天泡了凉水,嗓子有点干哑,说话就有点沙嗲,郁肆反应哪里还不明白,敛芳和张妈妈的反应,还有矮桌上放着的汤药......
郁肆弯腰捡起地上半截被褥,将尤酌裹了个严严实实,小娘皮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欲问几句,被黑着脸的男人骂了一句,“闭嘴!”
只怕她张口又要说出什么事情来,无中生有,暗渡陈仓,已经跳进泥河都洗不清了,她还要怎么样。
尤酌乖觉,看他面色不好,点头答,“哦。”
回了神,这时候她才偏头注意到旁边还有其她的人,“???”
敛芳还有之前给她验身的婆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看两人背对着眼神有些飘忽躲闪,尤酌观看了四周,发现满地的狼藉,还有桌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还要珠钗镯子。
珠钗子想不明白,汤药闻着味道有点熟悉。
翻乱的思绪串联起来,尤酌融会贯通了,那汤水该不会是避子汤吧?!之前第一次之后,姑姑给她熬了一碗,为了避祸。
昨天她没有回去,夫人必然知道了,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她昨夜在假道士的屋子里。
不用猜了,直接是。
敛芳用余光打量到尤酌暂时没那么衣不蔽体,她和张妈妈留在这里不合适,转过身来先向郁肆请安,随即端了药对尤酌笑着说,“该喝药了。”
没明着说,在场的人也都清楚。
郁肆隔岸观火一语不发,他倒是乐意在旁边看着,就看尤酌怎么处理。
小娘皮岂是个好摆弄的,她先是眼巴巴瞅了郁肆一眼,没接碗,敛芳以为她生了别的心思,面上的笑冷了几分下来。
正要出言提醒,尤酌睁着没睡好发红的眼睛,哑着声音说,“公子,奴婢的手不方便。”
“酸得不成样子,抬不起来。”适才被裹成一个蚕蛹,她动了动被褥,看样子的确艰难。
郁肆看她大早起来就勾魂嗲声,娇弱造作,也不知道天生就是这样,还是因为对象是他故意为之。
看她刚才拉他的手过去睡的样子那么熟稔,就像是做过成千上万遍。
她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所以做起这些事情那么得心应手,碰了冷脸也不觉得尴尬,是习惯了有别的人,还是阿谀奉承的怕他。
敛芳端着药,张妈妈也不敢上手帮,单看尤酌脸上的痕迹都那么明显,身上就不用多想了,只怕更加不堪入目。
公子看起来不太高兴,是感觉房中事被别人知道了?倒也是,主子的闺房之乐,她们两个在这里蹲着像什么话。
这个甩手球踢来踢去,最后还是落到郁肆的手里,他取过药,用勺子搅和了几下子,凑到尤酌的嘴边,避开没看她下巴的痕迹,声音是惯性的冷沉,“喝。”
看来今天这个汤药是避不开了。也没用郁肆喂,她伸出一只手,端着药碗咕噜咕噜几下子喝了个精光,连底部的渣都不剩。
敛芳满意接过来空碗,笑着说,“尤酌,夫人看你平时做事认真,赏你一些首饰,日后你便收着戴吧,还有几身衣裳,过两日裁剪好了,给你送过来。”
眼看着尤酌住这里,两人也没提叫郁肆给尤酌拨院子的事情,还是先跟夫人说说这件事情,只怕尤酌应付不过来,再给公子安排一个通房也好雨露分配,相互制约。
“公子,奴婢和张妈妈这就告退了。”郁肆额首摆手叫退。
尤酌的衣裳没干自然是不能穿了,屋里没有女子的衣裳,他取来上次给尤酌围上的那件披风,丢到她身上,再次把她的盖住,呵一声,“披上之后,带着你的衣裳滚。”
脸变得比女人还快,假道士的脾气她不是第一天觉得不可恭维,就温柔的一次还是上回给她围披风的那次,也亏得婢女房的人对他垂涎三尺,真不知道就这么个笑面虎,那些婢女竟然看不透,世家子弟那个是好惹的。
仗着身份,作威作福随心所欲,高高在上。
尤酌腹诽郁肆一番,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她乖乖点头,一边小心翼翼盯着郁肆的脸色,从被褥里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怕惹郁肆不悦,挨着边走尽量不碰到他,床塌明明很宽大,郁肆站在塌边,就跟堵了一座山在这里似的。
假道士阴晴不定,她还是不惹他为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在这一时。
尤酌拉开被褥下榻穿上湿湿的小靴子,围上披风,抱着衣裳就往外跑,连敛芳带过来的赏赐也没拿。
向真守在门口,见人出来,是披头散发的小婢女,公子就这么让她走了?
向真进屋把屋内的狼藉收拾好,矮桌上的赏赐他没动,画册捡好啦没丢,两个东西放在一起。
重新抬了一桶水给郁肆沐浴。
郁肆从旁边拿过那枚黑棋,忽而问向真,“你觉得这个小婢女古怪吗?
向真摸不清郁肆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毕竟公子心里门清,唯一不清的不就是他对小婢女的那点态度,斟酌再三,向真慢慢说道,“她很聪明,公子您...确认她的身份了吗?”
郁肆看着手里的黑棋,神色淡淡,“自作聪明的人,算不上真正的聪明。”
“八成的把握。”向真听得心一惊,八成的把握,这和确认了有什么区别,尤酌未免太厉害了,装都装得那么像,不过公子更厉害,一眼识破玄机。
一物降一物,不对,两个是互降。
“清默是不是可以回来了,还需要在暗处守着吗?尤酌签了卖身契,身份暴露必然逃不出梁京。”
说来想笑,尤酌之前大概不知道公子的身份,这算是自投罗网了吧。
郁肆闭目养神,神情松倦,一夜没睡有些乏累,“继续守着,避免她跑了。”
向真拿出新的被褥换一换,郁肆摆手说不用,指着矮桌上的首饰说道,“给她送过去,另外在清竹苑的客厢房挑一间院子给她住,既然做了本公子的通房,再住婢女房就不合适了,对了,客厢房离冯其庸住的地方远一些。”
“是,那这本画册...丢了还是......”
郁肆脱靴的动作停了停,薄唇微勾,“你去重新买一本新的来。”
尤酌忽略了一些,她在被褥里窝了一夜,那股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跑在酒肆里的时辰长了,自身带来的清浅的酒香,浓郁得化也化不开,香得那么诱人。
八成把握变九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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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敛芳和张妈妈马不停蹄回主院, 歇住脚跟就向侯夫人禀述了这件事情。
侯夫人和平津侯爷正在用早膳,听了这件事情,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当即放下筷子, 蹙眉问, “怎么会折腾得这么厉害?”又偏头问张妈妈, “你那日掂量尤酌的身子骨, 她盆骨虚吗?底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张妈妈摸骨验身好多年了, 是这行鼎鼎有名的老人, 经过她手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 “夫人大可放心, 那小婢女的身子底好, 骨架小肉多, 皮薄肉细嫩,臀/挺胯大, 是个好坐胎的,绝对是百里挑一, 老奴拍拍胸/脯保证, 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只怕是公子第一回 ,情难自禁,下手就重了一些。”
敛芳在旁边用公筷给侯夫人布了一道清蒸鱼丝,剔除鱼刺夹到碗里,附和点头说,“夫人,您就别担心了,张妈妈说的对, 换个地方想想,公子到底不是十三岁的儿郎了,如今已到弱冠,难免许多血性冲动,鱼嫩丝滑,夫人多吃一些。”
侯夫人忧心忡忡,未了目光看到自家相公在旁边神情自若,好整以暇的吃着菜,上嘴埋怨道,“你怎么那么清闲,你儿子回来快半个月了,也不叫他过来见见,怎么当爹的,就顾着当年一时爽了,儿子生下来也不管,子离在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依然不管不问,也不找他谈谈,交交心。”越说越生气,侯夫人伸手抢过平津侯手里的筷子,“别吃了!”
侯夫人与平津侯两人是青梅竹马,家里又是世交,感情非常好,见夫人生气,被抢了筷子的平津侯也丝豪没拉脸,拢了人过来,上嘴就哄,“夫人莫气,为夫的不是,饭也没吃多久,敛芳你去把子离叫过来,与我们一同吃,好生谈谈心,问问他最近可有什么想要的。”
侯夫人挣开他的手,“你当子离是女儿吗?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伸手跟你要过东西,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俗,天天忙政事,早出晚归,笼统下来半个月了,你见过子离几回?什么时候才能认真关心一下你的儿子,没听敛芳说你儿子一夜没睡,现在要好好休息呢,天天宣过来叫过去,你儿子是你那些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手下?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去清竹苑看看?”
意识到妻子是真的生气了,平津侯满口应下,“去去去,等子离醒了我就去,与他好好谈谈,不过这张罗亲事的夫人还得夫人多上心,我这辈子的眼光都落在夫人身上了,实在没有余力挑,夫人辛苦,夫人劳累,来吃口鱼,莫气莫急,为夫的错为夫的错。”
“子离身体好随我不是,我怎么样夫人最清楚......”
旁边的婢女婆子都捂着帕子笑,侯夫人老脸一红,扭他的手臂肉,“老不正经,子离谦逊有礼,哪里像你!没个当爹的样子,乱七八糟!”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15节
“是是是......”
多年夫妻,通房的事情安排了,侯夫人不过就是在烦亲事嘛,平津侯哪里会瞧不出来,出言安抚到了点子上,侯夫人果然没那么抓狂了。
平津侯喂她的鱼张口吃了,算是和好。
“你留意一下朝堂上的官僚,哪些家里年龄刚够,相貌好的,端庄大方的,还没定亲的闺秀,理了名单给我送过来,我挑挑再给子离送去,他满意了,我寻媒婆上人府上说亲去,子离不小了,亲事也该定下来。”
“好好好......”
平津侯府门槛高,消息放出去,无论门第匹不匹,自然有人巴着赶上来,平津侯压根不担心,他都没有问,官场上知道郁肆归来的风声,家里有闺秀待字闺中的早就来他眼前冒了。
剩下来就是挑挑拣拣的事儿,
朝堂事情多,平津侯哄好妻子两人用了饭,他承诺这几日抽空去郁肆屋里陪他聊聊,随后就出门去练兵场了,最近有新兵送来,需要他去视察操练过程。
侯夫人咕哝几句,也没多说,挥手赶他走快点。
敛芳提起给郁肆多找个通房,侯夫人摇头,“这件事情暂时不急,尤酌的皮相好,是个稀罕少见的,子离收了她只怕就再难瞧上别的,一时之间去哪里寻个和她差不多的人送去清竹苑?再等等看吧,过几日挑不出闺秀,看看子离的意思,对了,你吩咐厨房给尤酌单独开小灶,补品什么的,别拉下了,她虽然身上有肉,但也没几两,多补补终归比较好。”
“避子汤喝了没有?”
“奴婢亲自瞧着喝的,一滴没剩。”
“那就好。”
尤酌升通房的事情本就备受争议,披头散发的她裹着郁肆的一间披风回到婢女房,几乎没值岗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尤其是看到她脖颈和下巴处的痕迹,就像是丢了几百只鸭子在水里,非议声不断,不停地往她耳朵里冒。
有人羡慕,“尤酌虽然是个三等婢女,但也太好运气了,公子的通房谁不想做啊,她才来多久就飞上枝头了,你看看公子对她的疼爱,上到脸上,遮不住的这般明显,遮不住要成什么样子。”
也有人嫉妒成红眼怪,“嗤,有什么好羡慕的,公子要真疼爱她,会舍得使这么大劲儿吗,看看那一身用了就被赶回来的模样,跟老/鸨/子底下陪完客的贱/妓/有什么区别?我就没听说过升了通房还和我们挤婢女房一起睡大通铺子的,只怕已经成丧家犬了,失了身的婢女,日后就是配人都找不到好的。”
众人听完这些话,鸦雀无声到极点,刚从床底下捞出衣裳打算换上的尤酌都停了动作。
拿她比怡红院里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倌儿?真是寻常不爱和她们计较,就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了,什么话都敢说。
说这话的是落樱手底下的婢女,和鸳湘处得好的那堆人,她们总爱欺负尤酌。
还有一点就是,前些日子水榭亭宴就是她伺候郁肆,结果因为不小心崴了脚,后面不得不换了尤酌的婢女芝兰。
她故意出言讽刺,尤酌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她那日崴了脚,成为公子通房的就是她,小/贱/蹄子沾了她的好运气,见了她还不说声谢谢,以为别人奉承两句就是主子了,必须要让她长长记性。
同是三等婢女,她后来的,她就连三等都不配!
尤酌强压心头的火气,不能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乱了大局,她还要藏身呢,假道士身边的练家子肯定也在附近。
芝兰却不退让,她发了火气,才开了个口子骂得正欢,竟然大踏步扣着尤酌的肩膀,把她捞翻扯起来,“跟你说话哑巴了!装什么!真以为你是尤通房了!充其量就是个家/妓,拽什么东西!”
抱着衣裳的手一再用力,蓄了很强的真气,她要出手了,芝兰必死无疑,她的身份也必然暴露。
婢女房看戏的人围成一个圈,有些三等婢女看不下去,张张嘴也不敢劝,就怕被芝兰记仇。
鸢溪分去了别的苑子,白天根本不在,芝兰今天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势必要打尤酌一顿,反正她身上痕迹多得不得了,正好下手出气了,倒时候糊弄算在里面,谅她也不敢告状。
尤酌抱着衣裳垂着头,但不妨碍她的美丽,尤其和芝兰的对比,仗势欺人的五官平扁,身材黑胖,唯诺胆怯的五官精致,娇小玲珑。
亵衣不厚,披风尤酌进屋就取下来了,芝兰扯她起来的时候,摸到她膀腕上的皮肤,滑嫩松软。
嫉妒到双眼充红,小蹄子就是仗着一身皮肉,勾/引公子,爬了公子的床榻,而这一切都本该是她的,尤酌偷了她的位置。
芝兰不敢打她巴掌,尤酌皮肤太白了,若是添加新的巴掌,和下巴的巴掌一比,一看就不是公子弄的,必定会被追问。
最好是打在身上看不到的地方。
上手掐她,尤酌怯怕往后躲,抬脸挂着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是小可怜的语气,“芝兰姐姐比尤酌月份大,也比尤酌有本事,尤酌哪敢跟芝兰姐姐对着干呀,姐姐说什么都行,怎么骂尤酌都行,但姐姐不能诋毁公子,尤酌要是花/妓,公子不就是嫖/客了吗。”
小娘皮低头擦泪的瞬间,勾了嘴角,年龄又老又丑的小东西敢和她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能上手打,那就给你戴高帽,不是满嘴喷粪水吗,只需要把粪水引到假道士身上,就看芝兰怎么应对了。
周围的人看见芝兰吃瘪,憋着嘴偷笑,但没有出声。
尤酌假意耸着肩膀哭,抱着手里的衣裳当巾帕,哭得收不住势,呜呜咽咽,叫人听起来就很揪心。
芝兰火冒三丈,她也聪明故意不提郁肆的事情,撸起袖子拎拳头,“好你个小蹄子,骂我老是吧,你个嫩货,毛都没长齐,我撕烂你的脸,看你拿什么勾人!”
要是夫人问起来,那就是尤酌先惹她了,周围的人谁敢告状,自然有落樱帮忙处理。
围成圈的婢女背着门口,尤酌拿衣裳擦泪水,在人头和人头的缝隙中,看到了郁肆身边的长随向真,原本打算躲这一拳头的,她也不打算躲。
眼看着拳头就要落下,公子的小婢女要被打了,向真飞快拿着一个簪子,掷出去将芝兰扬到空中的手穿伤了。
尤酌抱着头尖叫缩躲到角落去,吓得哆嗦喊着,“别打我......呜呜呜呜.........”
芝兰捂着流血的手哀嚎,众婢女转身见到向真,吓得脸色都变了,是公子身边的长随,连忙让出一条道路,向真把手里的首饰放在一旁,想去拉尤酌看她有没有被打,但看她身上还穿着公子的亵衣,立马觉得这不合适,缩回手问,“你没事吧?”
这个小婢女如果真的是小娘皮,怎么会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要不是他其实赶到,公子的人就被打了,婢女房的人明知道她是公子的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活腻歪了。
“不要哭了,你伤到哪里?”
尤酌被吓坏了,抱着脸哭得不能自己不肯抬头——怕自己笑场。
向真随便指了一个婢女叫她收拾尤酌的东西,领着尤酌去收拾好的客厢房。
“日后你不用睡婢女房的大通铺了,这是公子给你拨的院子。”
小娘皮低着头抽抽嗒嗒,哭得打嗝儿,她的头发太长了脸又小,散落下来遮住了两边的侧脸,只露出一个揉得通红的鼻尖,还悬着眼泪。
一路哭啊,这是向真放下东西,看看旁边送尤酌过来的婢女,“你帮她收收东西。”
“尤酌,别哭了,公子会给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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