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夜

肖婷迅速回答：“也没有。”
柳眉啮咬了会唇，哀哀而问：“他们俩还在交往吗？”
肖婷迟疑一下，轻声出语：“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现在他们俩还在交往。”
“果然是这样呀！”柳眉双眼红润，言语苦涩，“虽然心里明晓必定如此，但是亲耳听到证实之语，依旧心痛如刀割。这位夏美联，以前我恨不得亲手杀掉她，现在却不怎么憎恨她了，也恨不起来了。”
肖婷悄视一眼王焕宇，继续问询：“为什么？”
柳眉揉捏了几下眉框，眸光别视微声忆语：“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她结识海涛，远远早于我相遇海涛。海涛一直非常喜欢她，为她可以说是倾尽全部感情，可是与她始终走不到婚姻地步。海涛为此很长一段时间情绪低落，时常借酒浇愁，我就是在那段时间认识海涛的。有天傍晚我走在街上，喝的半醉的他，莫名其妙拦住我满口混话骂我，还来强行抱我。稀里糊涂的相识后，接替的就是更加混沌茫然的交往。后来见到了夏美联，才明白原因，原来我的身形相貌有些地方挺像她，归根到底，我在海涛的心目中，不过是她的影子罢了！”
王焕宇接言问道：“你见过夏美联？”
“见过，不止一次，最初是她主动找到我。我和海涛认识后不久，就模模糊糊感觉到，他身后有别的女人存在。可是我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个丑八怪，就故作不知自我麻醉，担心问出真相，我和海涛的这段情缘，会如同虚幻的云雾而流散无终。见到夏美联的第一眼，我心都凉透了，一瞬间，所有的底气完全丧失无留。这名女子，美绝于世，举手投足都带有震颤人心的璀璨光芒，凌美绝艳又飘逸出尘，一动一静无不带来朦胧美感，一颦一笑皆透出梦幻气息。清丽秀雅艳美妖娆，集于一身，我跟她争海涛，根本没有一丝希望……”
柳眉凄情万缕的目光，越过肖婷看向屋顶某处，沉浸在伤感又幸福的爱殇忆念里。
王焕宇看视会柳眉，低头偏目连连暗递眼色给肖婷。
肖婷略一沉思，谨慎问道：“柳小姐，请问夏美联来找你，是为什么事情？”
柳眉呆呆地看了会肖婷，微微垂眸声音轻轻，“她劝我如果真心喜欢海涛的话，就嫁给海涛，与他白头偕老，为他生儿育女，全心全意地照顾他一辈子。还说海涛是位情深义重的好男人，她自己配不上他，只会给他带来厄运。”
肖婷再次瞅瞅王焕宇，小心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她没有坦言明说，也没有详细多说。但是我一听就明白了，她身边应该不止海涛一个男人。他俩也产生过隔阂，闹过矛盾，所以……”
柳眉又住口不语，柳眉轻蹙。
王焕宇满脸惊疑，搭言探问：“难道这样，就能给邓海涛带来厄运？”
柳眉脸色更加苍白，粉红双唇长吸一口烟，忧思少时方才出言，“我想指的是八字不合克夫吧。她的确为撮合我和海涛费了很多功夫，包括故意自毁形象、自我作践，以此气怒海涛。海涛那段时间非常怨恨她，说她欺骗了他，酒后还时常用一些非常难听的字眼咒骂她，所以后来我就嫁给了海涛。当时为了留住海涛，不顾一切不想一切毅然嫁给了他。现在想来其实是为情蒙蔽，心智全失，犹如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其实很多迹象表明，海涛心里真爱的只有一个她，可谓情有独钟，迟早会离弃我，我们的婚姻注定是一出凄凉又凄惨的悲剧。果真不到两年，我们就缘尽情散，惨淡分手。他把绝大部分财产留给了我，自己重新闯荡江湖白手起家。而她，现在的我明白，只能再次接受伤心的他。”
王焕宇面容整肃，“不好意思，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柳眉右手伸向桌面灰缸，慢慢弹动指间烟的灰黑色残灰。她清亮的眸，细看那小小火柱中的金黄烟丝，化作一缕缕扶摇而上的青烟。
俄尔的时光流过，她猛然抬头言语果断，“随便问，十多年前的伤心往事，我都说了出来，还有什么问题不能回答！”
王焕宇敛了敛神，轻声地问：“你现在又结婚了吧？”
柳眉默然怀苦惨笑，稍时方道：“我现在依然是单身，身边也没有子女陪伴，与夏美联类似。和海涛离婚几年后，我又结过一次婚，可是没到两年依然以离婚收场。这种结局，我自知自身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此以后





苍凉夜 第212章 凄情万缕（二）
我就将婚姻两个字从脑海里彻底抹除了。多年后，我想明白了一种道理。”
肖婷眨着眼睛惘然而问：“何种道理？”
柳眉神色惨惨淡淡，凄凄幽幽出语：“世人往往是不珍惜已经到手的美好事物，致使终生失去而痛苦余生，殊不知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美好的。邈如高飞在天可望不可及的缥缈云烟，空似倒映于水可观不可求的虚幻花月，让人毕生遐想，永世令人陶醉。海涛痴情苦恋夏美联十多年，至今仍追恋夏美联眷眷不舍，就是因为他没有娶到她，没能占据她的心。或是说夏美联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嫁给他。他俩这种没有结局的恋情，我想只有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才会被终结吧！”
王焕宇肖婷二人听完全言，顿时哑然无语。
苦涩枯坐的三人之间，恍若有一道冷邃又幽寒、无形无色的气墙，隔断情感波流。
尔后，王焕宇掏出画像和莫雨照片，“虽然预感希望渺茫，但还是请你过目，你见过这两人吗？”
当听到柳眉否定的回答后，他又问道：“邓海涛和你离婚后经营什么为生呢？听说他交际很广，朋友也多，但却良莠不齐、谷稗参杂。”
“这点我不知道，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和他在一起时我只管花他的钱，不去问他怎么挣来的钱。不过那时他在卖品牌服装，挣钱很多。后来分开了，就更加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就是想知道也没办法，偶尔因为必要的事情打次电话，我都要伤心好几天。”
柳眉的两个眼眶，再次显现淡淡红光。
王焕宇点头致歉，“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需要通知我，何时来电都可以。再见。”
柳眉长长黑睫半垂，默默颔首以对。爱恨交织的她，依旧沉婉坐着。
王焕宇再次点头致意后，同肖婷开门离去。
两人出了店门，不久与莫寒胭脂二人汇合，四人慢步而行。
肖婷将与柳眉会谈的情形，简单复述给莫寒和胭脂二人听知。
走在前面的王焕宇，独自嘀咕：“这位余情犹留心间的柳眉，也有难言之隐没有说出来，克夫！实在荒唐诡异。看来邓海涛和夏美联之间的爱情故事，并不简单。”
“我想呀，也许她自己都不明白。”
胭脂口答王焕宇，眼睛却看着身侧随行的莫寒，“其实，我也觉得糊涂透顶，明明知道结局不会美满，为何她还会嫁给邓海涛？难道就是因为喜欢他吗？”
肖婷一直暗暗观察胭脂的专注眼神，此时接话解释：“也不是很悲惨呀！至少她得到了补偿，不少的产物和金钱呢！胭脂妹妹，人世间的事情，奇异得我们懂不起的太多了！”
胭脂望向莫寒深含疑问的目光里，又添加上了困惑。
“依我看来，执着的她，心中有梦，她赌上一生就是想抓住他。就像……”
难得发言的莫寒，话没说完，已然加快步伐追赶稍前的王焕宇。
五十七
交锋
“……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听明白了。这位莫雨小姑娘当前的处境很是微妙，吉凶难测，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上午一起来的那位小伙子，就是她哥哥。我不方便把这些惊心话，当他面全部说出来。现在请你务必告诉我真话，画像上的人你认识吧？”
茶楼的某一雅间里面，王焕宇端坐椅上面色和蔼，苦口婆心劝导对坐的焦娇。
焦姣依旧垂眸作答：“我不认识，确实不认识。”
“我告诉你，我退休前任职刑警队长，那位女刑警就是我以前带的新手，是我的徒弟。我看人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心里有数。你不说真话，我空闲时间多的是，天天来唠叨你，麻烦你。这件失踪案，如果后面演化成为刑事案件，你也会受到连累，最轻微的只要定你个妨碍警方办案，就够你受的，那时你怎么办？铺子还开不开？生意还做不做？如何挣钱供子女念书上大学。若是将来卷进罪案，后果非常严重，你必须考虑仔细。”
王焕宇面转严厉。他嗓音深沉的话语，诚恳中带有压迫性的威严。
“……我真的不认识，千真万确。”
焦娇垂着头呆望桌面，眼睫毛不断抖动。
王焕宇话音转柔，沉眉而道：“你用心听我说。这件事，我心里明了这位夏美联认识画像上的人，而且夏美联与画像上的女人，交情非常好，所以为了保护她而矢口否认。你也是为了保护夏美联，才被迫说假话哄骗我。
焦姣猛然抬起了头，声音尖锐语速飞快，“那你直接去问夏美联呀！干嘛追着我问？”
王焕宇心脏狂跳，面上却仍是若无其事模样。他继续保持平稳声调和和气气地发话：“因为夏美联和她关系很好哇。如果你和画像上的女人关系，好于跟夏美联的交情，那你不说真话也情有可原，让人赞叹。可是据我观察，你和夏美联的关系才是非同一般，可谓亲密无间的密友。何况这件事情与夏美联没有丝毫厉害关系，她只是出于友谊不好明言。”
焦姣头又低了下去，迟疑半晌含含糊糊的低声嘀咕：“我不敢肯定，那张画像……似乎有那么点像一个人。”
王焕宇温声地问：“像谁？尽管明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焦姣脸色变白缓缓出语：“有点像夏美联的一位同乡，她和夏美联的关系……很好。”
王焕宇目光愈加柔和，头部前倾声轻语柔，“她的名字呢？”
愁眉不展的焦娇，长吁一口气抬起了头，“她叫吴雪……”
王焕宇快步急行来到车场，两眼冒光，对在车旁闲聊等候自己的肖婷等三人一挥手，放开嗓门高声快语：“立刻上车，赶快去恒盛集团总部，找这位吴雪吴总裁，她就是莫雨的生母。”
“怎么可能！燕子，你慢点说……这样，你亲自把他们领到三楼的小会议室，不要让其他人参与进来，我马上就到。”




苍凉夜 第213章 交锋
吴雪迅速收好手机，银牙紧咬思忖一下，快步出了内门，对桌后的女文秘嘱咐了几句，言明不得放人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她随即大步走出外门，边走边拨打手机，电话接通后迅速小声吩咐：“小贤，赶快去三楼小会议室的门口。动作快点，我等着你。”
楼道里光线明亮，铺着大理石的地面十分光滑，已可鉴人。其间来来往往的办事人员不少，大都步履匆匆忙于其事。
吴雪快步下到三楼，一路上不断微笑着点头回应若多问好的工作人员，左拐右转几道弯后，来到小会议室所在走道，远远望见一头长发的小贤，已经守候在会议室门前。
吴雪疾步走到她身前低声交办，“小贤，你就守在门口，任何人，未经我当面许可，均不得妄自进入会议室。”
“明白，吴总请放心。”
干练刚毅的小贤，简短回答。
吴雪点了下头，随手理理衣摆定定心神，面无表情拧动门锁走进也很宽敞又气派的小会议室。
一时间，房间里的十只眼睛，皆静悄悄凝视着气度不凡的吴雪。
“大家都坐下吧。”
吴雪边说边示意身边与自己低语、介绍来客情况的邱燕也坐下。她随即正襟危坐气势十足，威视着坐在皮沙发上的王焕宇等四人，神态庄严语气平和：“你们有什么事情，请尽快言明，我的事情很多。”
王焕宇面色凝重，笔直回视吴雪朗声出言，“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请问吴总，您十七年前，是否抛弃了亲生女婴。”
吴雪嘴角微动冷然答道：“无稽之谈。”
王焕宇迅捷起身，大跨步来到吴雪桌前，“请吴总过目，照片上的年轻女孩名叫莫雨，今年十七岁。她还有个名字，叫吴冰，这个姓名，是吴总您起的吧？她就是十七年前你遗弃的亲生女儿，如今……”
吴雪右掌轻拍一下红木桌面，面色冷漠冷声说道：“一派胡言乱语！请你说话客气些，这些疯言妄语请你立即住口，收回去。”
王焕宇毫无惧色，继续急声追诘：“莫雨，也就是吴冰，为寻找生母，也就是你，已经与养母家庭失去联系多日。如今，你必定见到了她。那么你把它藏匿在哪里……”
“请你不要乱说，否则我起诉你诽谤，我没有见过就是没有见过。如果你胆敢打扰我的家人，特别是我的丈夫和女儿，别怪我不客气，我就直接把你送进牢房去做你的调查，也包括你，肖警官。没根没据地跑到人家办公室来胡说八道，你这是扰民渎职，侵犯人权。”
吴雪腰身直挺严词厉色，锐利的嗔视目光，带着傲睨的冷意直接刺向王焕宇四人。
王焕宇面色沉重，压住心中怒气回复到常态语速续问：“请问吴总，令千金今年多大年纪？”
“十七岁。”吴雪平静作答。
王焕宇心头一惊，连忙又问：“具体出身日期呢？”
“八月，八月二十八日。”吴雪镇定如常的答词，简洁迅速。
王焕宇倒吸一口凉气，迅速走回沙发旁对肖婷眨眨眼，又立即回身对吴雪微鞠一躬，“对不起，吴总，我们弄错了。实在对不起，请您见谅。这是一场误会，我们就此告辞。
“希望你们不要再来。知道吗？你们如此莽撞无理的跑到这里来，信口开河浑说一气，会对我的家庭和事业，造成巨大的伤害和影响。这次就原谅你们，下不为例。”
吴雪冷厉的目光转向邱燕，“邱秘书，送客。”
邱燕立即起身走到王焕宇四人身前，伸直右臂彬彬有礼地说：“请各位随我来，我送诸位出公司。”
王焕宇再次对吴雪点头致歉，“多谢吴总的宽怀大量，我们走了。”
他对肖婷等三人丢个眼色。
随即，王焕宇等四人跟随邱燕向门口走去。
四人才出公司大门，王焕宇慌忙质询莫寒。“照片上的女人是她吗？她们俩像不像？”
“感觉有些像，挺像的。”
莫寒双眉深深皱起仔细回想，“但是不敢肯定就是她。这位吴总胖得多，派头十足威严的很，似乎下巴和眼睛比较像。”
王焕宇嘴撇眉皱，转头问肖婷，“你看是不是她？”
肖婷迟迟疑疑地答道：“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你呢？”王焕宇问胭脂。
胭脂嘟嘟嘴巴，“眼睛有点像，脸型不像呀！诶，肖姐姐，把画像拿出来再看看。”
王焕宇叹口气，“活人都看到了，还不能认定，这什么事情呀！肖婷，你赶紧去派出所，把这位吴总的档案调出来，好好研究一下。另外，她那位十七岁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时间上与莫雨的生辰撞车了！对于这点，你们怎么个看法？”
“会不会是双胞胎？”胭脂眼睛瞪得溜圆。
“你电影看多了。怎么可能？一个留在身边，一个抛弃路边，神经病呀！”
莫寒嘟嚷完，脑袋转向王焕宇，“王伯，肖警官，你们是警察，可以申请搜查令呀！直接把小雨搜出来不就行了？”
肖婷苦闷着脸，“行不通，申请搜查令要有确切的证据，此外还需领导签字，方可上报法院。何况那位吴雪的社会地位很不一般，可不能肆意而为，万一搜不出人捅出个大篓子，责任我可担当不起，弄不好我真要栽进深坑，变成个灰头土脸、体无完肤。”
王焕宇一脸怒色气怨道：“肖婷，别废话了，你先去派出所看看再说。”
肖婷的脸愁色愈浓，“老师，这出区了，有些难办。这样，我先回局里，找人合计合计，碰到正茬了可得小心从事，调出来了我会立即通知你。”
“也是，就听你的。莫寒，你别急，我也郁闷无解呀！怎么又冒出个十七岁的女孩！古怪离奇！难道我们真是找错人了？”
王焕宇垂头丧气，声音低落，“肖婷，你先别走，无用的老师请你吃饭。胭脂，长个眼睛，找家好点的饭馆。虽然戟折剑断打了败仗，饭还是得吃。”




苍凉夜 第214章 探秘
五十八
探秘
“她的丈夫全名方子建，北大毕业。公公方国华，就是恒盛集团的创始人，九年前病逝。婆婆叫温霞，如今依然健在。父母均住在江北。女儿名叫方雪美，年龄确实是十七岁，生日的确是八月二十八日。他们方家至今还是这恒盛集团最大的股东，据闻掌控股权达到七八成。这位吴雪吴总裁兼任董事长，现今是恒盛集团的掌门人兼当家人，精通权术，实权尽握手中，手段多变而且非常狠辣。老师，了解到的浅略情况就只有这些了。”
街边绿草成茵的休闲广场一隅，坐在秋千上小幅晃悠的肖婷，笑意盈盈娓娓说来。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笔迹也吻合不上！莫寒说这位吴雪的字，跟照片上的字迹完全不同。肖婷，我们何处搞错了？光凭直觉应该就是她呀！”
肖婷身前的王焕宇，愁眉不展脸色难看，背着双手微垂着头来回踱着小步。他突然看向肖婷急声提问：“这位吴雪有什么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
肖婷迷惑地眨眨双眼，牵强附会的说出话语，“据传，这位吴雪是珠胎暗结未婚先孕，那位方子建是奉女结婚迎娶佳人。还有，这位吴雪年轻时也是美丽不可方物，婚礼上是身披一袭红色婚纱，很少见哦！她家里面挂的也是红色婚纱照。”
王焕宇停步抬头，愕然问道：“红色婚纱！红色婚纱怎么了？”
肖婷眸光上视悠然答道：“没怎么。只是民间传有说法，红色婚纱有多婚的含义。”
王焕宇恢复成原态继续来回踱步，“诶，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肖婷满脸得意非凡的笑，“嘿嘿，我请别人帮我打听来的。此类无稽无据的八卦新闻，只有我们女人能听到。老师，这方面你是不行的。”
王焕宇瞠目结舌满面认栽服输的表情，“哦，看的出来。想想那位吴雪，现在也很漂亮，但是比不上姿色绝妙的夏美联。对了，这位方雪美，雪美！雪和美，她身形长相如何？”
肖婷更加悠悠然的切切欢语：“老师，要说这位方雪美，真是天外飞仙般文雅可爱，眉眼如画乌发如云，肌肤似雪身形似柳。我看后，觉得比夏美联还要漂亮三分。若把她与那位夏美联比，妩媚气少七分，清纯感多七分，个头也比吴雪和夏美联要高一点。她若是长裙水袖加身，很有些仙风玉骨、柔情万缕的迷人风韵。”
“是呀！现在的年轻人，一代比一代高一些。”
王焕宇深有感慨诚心附和，“说到个头，那位吴雪和夏美联的个头差不多。肖婷，哪天带我去看看方雪美。”
肖婷接触地面的脚尖加力踮动，秋千荡速荡幅骤然增快增大，她的声音因此也飘跃起一种跳动感，“可以，她在贵族院校上学，平常住校，礼拜六放学回家。到时我们等在校门口，我指给你看。”
“不用你指，最高最漂亮的女孩，就是她呗。”
王焕宇俨然一副万事皆知的老学究神态。
肖婷笑意陡然加深，“老师，你又说错了，最漂亮的女孩子有可能是她，但是最高的或许不会是她。现在高个子女孩很多的。到时那些清一色校服的秀美女孩，必定看的你眼花缭乱，目乱神……不迷。”
“美诗酒吧”大厅角落里的散座上，对坐一桌已久神色各异的四人漠然对视着。
神情冷淡的夏美联独坐一边，她指间的细长烟支正冒出袅袅青烟。
王焕宇脸色阴沉，嗓音低浑，“连咖啡馆里只见过吴雪几次面的服务员，都能凭借这副画像辨识出人，你是吴雪同乡密友，竟然会识别不出！”
夏美联目光清冷，冷漠应答，“同乡怎么了？我的同乡多着呢，密友更多，哪能每个人都记得住。”
王焕宇愤然道：“你是满口胡话，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其它言语。”
美联昂头而语：“随你便。不过我要声明，我说的都是真话。”
王焕宇面色沉重，沉声快语：“如此明显的事情，你都避重就轻巧言狡辩，莫雨之事吴雪必定告诉过你。说吧，莫雨，也就是吴冰，吴雪的亲生女儿，如今藏身何处？或者说被囚禁在何处。”
“警官，你太无聊了，我对此事毫不知情。如此重要的事情，吴雪是不会告诉我的。我还有要客需要接待。今天我请客，三位的酒资免单，你们请随意，失陪了。”
冷言冷语的夏美联，起身略一点头致歉，盈盈起步向吧厅深处走去。
“老师，走吧，再问下去也是零。”肖婷劝告一脸落寞的王焕宇，“再不走，猛喝闷酒的莫寒会醉的。”
王焕宇看着愁郁不堪、脸已泛红的莫寒，苦中做笑道：“走也好，幸亏免单，否则心疼死钱夹子。”
心绪不宁的三人，拖动着步子来到街上。
王焕宇低头沉思走动一段时间后，突然停步转向肖婷：
“吴雪家大业大人也多，私宅进不去，这位夏美联孤身一人有机可乘，天已开始转黑，时机正好。以前听蔡猛这小子，夸口自己会溜门开锁，如今正好派上用场，现在无法可施，只能依赖你师哥了。你打电话向他说明意思，让他带齐工具尽快赶过来，咱们去探一探这位诡惑女的迷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