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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弥
梁竹音明白,国师此举是想等待皇后的下一步动作,来判断是否完全弃了刘显这枚棋子。若耽搁四五日皇后丝毫未动,届时在刘显面前披露一番,效果更好。
她专心整理东宫名册。
将众人按照姓氏、官职高低逐一排列。将在内廷服役过的人员单列出来,准备理清名册后逐一面见排查。
经由此事后,她又将履历表内标注通文墨之人单列造册,供萧绎棠日后使用。
这一忙,又熬到了很晚。
*
萧绎棠在殿内踱步。
前三日他心里存着怒气,第一日见玉瑾带来十名宫女,说是她的意思,气得他第一次在玉瑾面前大发雷霆。
之后若不是暗卫每日来报她在前庭办差,他都要以为她已然消失在这东宫里,出宫逍遥去了。
听着她每日辰时上值,戌时三刻下值,甚至回内庭时,宁可选择绕开丽正殿多走半刻钟,也不愿路过他的寝殿。
越想越气,他“砰”的一声一拳锤在桌几上。
小路子听着都肉疼。
“她的寝衣赶制的如何了?”
小路子听得他那冰山似的质问,磕磕绊绊地回道:“奴婢这就前去催催?”
“可。”他刚要走就被萧绎棠唤住了,“你说两人单独相处时,做什么才不会觉得像是刻意?”
小路子抓抓头发,一脑门子官司。
这他一阉人,又没与女子往来过,如何得知这些风月之事。
他哼哼唧唧半天,想起晚上赌钱,灵机一动,“奴婢觉得玩儿个小游戏,会自然一些,不会让人……那么紧张罢。”
萧绎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有些道理,那玩儿些什么呢?”
小路子只得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萧绎棠蹙眉问道:“能行么?”
“您看看……奴婢也就这点见识,”小路子指着寝殿门口,“奴婢先去趟尚服局。”赶紧逃离这位阴晴不定,随时像个炸弹的人眼前。
一炷香后,小路子冒着汗,亲自端着做得的寝衣高高兴兴回来复命。
“殿下,您问的真是时候,那二十名绣娘三日三夜轮流赶制,终于将两身寝衣做得了。这梁大人要是见着了,定然欢喜至极。”
萧绎棠瞪了他一眼,“你明知……”说不下去了。
小路子的马屁正拍在他胸口上。明知自己这是在投机取巧,还不知她反应如何,越发烦躁起来。
只得硬着头皮下旨,通知命妇院今晚记录彤史。
而正在詹事院上值的梁竹音,正在奋笔疾书,突然觉得自己眼皮一跳,刚要下意识触摸,就听到黄门内侍宣旨,“梁大人,太子殿下命您即刻前去丽正殿。”
她起身恭肃应诺,一时间心中慌乱无比。
七日未见,以为他已经选了司寝,至少病愈之前她是没机会见到他了,除非她回崇文殿当值。
以为自己不见,便不会心绪纷乱。没想到,这几日,她不思饮食,夜不能寐。不敢想关于他的一切,生怕触碰那令她无法控制的陌生领域。
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也许再过上半月,便一切重新归位。
谁知……
她感觉自己呼吸都是在颤抖。
看着远处一排宫灯照耀下的丽正殿,越发的踟蹰不前。
半刻钟的路程,生生让她走出了半个时辰。
看到玉阶上的小路子,不知为何,更加紧张不已。
“哎呦我的梁大人,说您半个时辰前就从詹事院出来了,怎得现在才到,奴婢都想前去迎您了。”小路子顺嘴将自己卖了,这才捂住嘴,嘿嘿一笑,将她送入了寝殿内。
梁竹音入内后,发现郭玥儿也在。
她心中一惊,抬眼睃巡殿内,刚好对上萧绎棠看过来的目光,又迅速低下头,听得宫女说道:“婢子等人服侍梁大人宽衣。”
萧绎棠见她一脸惊慌,走到她面前与她直视,“唔,孤忘了告诉你,今日侍寝。”眼中传达的信息,她再明白不过。
只得咬唇福了福,“谢殿下厚爱。”
宫女上前为她宽衣,柔声说道:“大人宽了外袍后,婢子们服侍您去净房内沐浴。”
她只得任由宫女们摆弄,路过巨大的铜镜前,见萧绎棠已被小路子宽了外袍,更加不敢再看。
当她踏进萧绎棠的专属净房后,见诺大的净房内,摆放了两只巨大的香樟木鎏金浴盆,宫女指着其中一只笑道:“婢子们不知您是否用香,未敢投入香料,只得放入一些鲜花。”
梁竹音轻轻摇了摇头,她已然说不出话来,在宫女的搀扶下,迈入温度刚好的温泉水内。
宫女为她仔细清洗着墨发,用的不知是何物,瞬间净房内清香无比。
宫女见她双眸微阖,睫毛低垂,想是害羞,忍不住悄悄打量起她沉浸在水中的肌肤。
听闻她今岁不过才及笄,却已然身段娇美,雪肌玉肤,犹如那温泉上飘荡的玉兰花娇艳欲滴。
鉴于殿下还在外面等待,宫女轻声唤她起身,用那柔软的绢布将她身子裹住,扶着她出了浴桶。上来两名宫女又拿了一条大巾将她的墨发擦干。
这才为她换上宫缎素雪寝衣,上面虽然寥寥绣了几方翠竹,却很是秀雅清灵,宫女暗自感叹,这套寝衣与她的气质很是契合。
将她潮湿的长发捋顺后,搀扶着她走出了净房。
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看书的萧绎棠,抬眼看去,见她低着头由宫女搀扶着走至铜镜前,不由得看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侍寝’嗯!~都出来吧!不回复我就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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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交锋
萧绎棠见她虽然身着宽松的寝衣, 依旧不掩曼妙的身材,在雪白色的抹胸衬托下,披散着长发的她则显得娇美无比,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看着她低着头被宫女引至铜镜前入坐, 不禁给他一种错觉, 他与她, 本就是一对儿恩爱无比的夫妻。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慑住了,心跳如雷之下, 手中的书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殿下,您该去沐浴了。”
小路子知晓他不肯让宫女近身的习惯,如今当着梁大人的面儿就更不能用了。
萧绎棠只得放下了书,“唔”了一声,没好意思再看铜镜前坐着的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一头扎进了净房。
梁竹音听着净房内的水声,想到自己方才沐浴, 萧绎棠肯定也听见了水声,更加赧然。
她双手紧紧交握,幻想着若是能坐在春凳上一夜就好了。
谁知他沐浴竟然这般快速,也就半炷香的时间, 就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向她走来。
直到她低垂的视线中, 出现那宽大的衣袍,伴随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迦南香。
“……这便安置罢。”萧绎棠见梁竹音低着头颤颤巍巍起身,也觉得有些尴尬,转身先走到了床榻前站立。
他下意识睃了一眼屏风后面那站立的人, 深呼了一口气, 隐隐觉得为了看她一眼,折腾至此, 这完全是自己折磨自己。
事已至此,虽说他也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无助与忐忑,只得硬着头皮示意她先上床。
梁竹音愣了下,心里默默将宫规又默背了一遍,明明陪侍在外侧,方便侍候主君,可他……
见他站在床前,看着她,妥协之下,只得脱了鞋履爬了上去。
这龙床虽然每日得见,却并未以这种方式爬上来过。当她抱膝坐在床上时,见萧绎棠拂了帐勾,也坐了上来。
这明明宽大的床榻,立刻显得狭小起来。
梁竹音瞟了一眼鲛纱帘,悲哀地想,这要是冬日里,帷帐还能厚实一些,这入夏的季节,自然是用透气的鲛纱。这下是透气了,也着实有些透明,这若是与狐狸对坐一夜,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对劲。
她愁眉苦脸地思忖着如何应对。实在不行,就只能她贴着床背,面朝里躺着。
“咱俩玩一个游戏。”
“……”
梁竹音像是不认识萧绎棠那般看着他,小声问道:“您说什么?”
萧绎棠手里一直攥着小路子赠给他的骰子,如今只得拿出来放在两个人中间。
其实他从来不玩这种赌博游戏,并且对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十分痛恨。
可见他今日从小路子手中接过这两枚骰子时,心情是多么的悲凉。如今三十八般武艺,会不会的都强行用上了,瞧着眼前一脸嫌弃的人,他……
“谁输了,谁就说句两个人……咳……真在一起……的话。”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梁竹音看着这两个骰子,一脸迷茫,“什么话?”
萧绎棠闭目扶额,见时间不能拖了,只得舍去一张脸,直视她,“春|宫图上那些事,应该说的话!”
梁竹音双手捂住脸,春|宫图是知晓她身为司寝后,玉瑾单独命她看的图册。不得不说,那本春|宫图做的惟妙惟肖,虽然她没得对比,但是看着她立体的小人儿,足足让她做了好几天噩梦。
如今让她想着那春|宫图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臣不会说。”她只得说实话。
萧绎棠刚想说:“我教你!”仔细想想,他也没经历过,这……春|宫图上又没有声音,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一拍大腿,“有了,你就笑就是了。”
梁竹音觉得更加惊悚。
萧绎棠见她一副想要哭的样子,以为她嫌弃自己,小声训斥她,“就笑两声,都让你这般不愿意是么!”
梁竹音想着这漫漫长夜,自己都被折腾一溜够坐在这里,总不能又跟他在床上吵起来。
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你先掷。”萧绎棠这时还不忘君子一把。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49节
梁竹音只得颤抖着拿起两个筛子,一手一个,打算分别投掷。
萧绎棠长叹一声,将骰子逐一从她手中抠出,握住她右手手腕,将她的手摊开,将两枚骰子放在她的掌心,然后合上手掌。
“会了吗?”见梁竹音傻傻看着手掌,苦笑着命她,“你倒是掷啊!”
梁竹音手一松,见是两个三,傻愣愣看着他拿起骰子,像那意思般在手中摇了摇,投了下来。
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见是两个四。
萧绎棠笑着看着她,“你笑。”
梁竹音笑了两声,就被萧绎棠嘲讽着说不行重来一次。
“就你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臣笑不出来,难道不应该是赢了的人笑么?明明输了就会心情不好,怎么还要强人所难。”梁竹音不服气。
萧绎棠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嘟着嘴的她,小腹中有一股热气顺流而上,闻着她散发出来的甜香,简直就是酷刑。他慌乱之下,只得拿起骰子,“算了算了,再来。”
自己掷了一个四一个六,一脸骄傲地看着她。
梁竹音看着自己加起来才四点的骰子,叹了一口气,果然再一次输了。
可她看着萧绎棠着实笑不出来,灵机一动,娇声说了一句,“殿下,有蚊子,您快打呀。”
萧绎棠瞪着他,这她输了还要连累自己也得说一句。
只得一拍大腿,“卿卿你看看,打死了吗?”
小路子在窗外偷听,直皱眉头,这过去了快一个时辰,刚听到梁大人的哭声,以为渐入佳境,谁知两口子又打起了蚊子。
萧绎棠隐约瞧见屏风旁的人动了动,想着该换地方玩了。小声说了句:“躺下。”
将刚要接话的梁竹音按倒在玉枕上。
两个人相对而卧,大眼瞪小眼片刻,又同时慌乱起身找骰子,“咚”的一声两个头撞在了一起。
萧绎棠焦急之下摸着她的头,“撞疼了么?”
梁竹音微微一躲,“没没。”
萧绎棠这才发觉自己的头好痛,他忍不住埋怨道:“你头铁!”又看了一眼屏风处,将她推倒,“谁让你起来的!”
看着手中的筛子,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缓缓躺下,低声说:“好没意思。”刚想说睡吧,派人盯着她的动向就是了。
谁知他身边香喷喷地人儿竟然不服,“您赢了两回说不玩就不玩了?不行!”
梁竹音是怕他又想别的损招,还不如就陪着他玩儿到时辰,回去再补觉。
“那你掷两遍,我一遍,以你数量最多的为准。”萧绎棠想着身为男人,谦让女人一回,那不是更能彰显自己的大度么。
当梁竹音掷出两个两个六时,他有些慌了,过会子他说什么呢……
当他掷出一个三一个四时,梁竹音忘情拍手大笑,下一秒被萧绎棠捂住嘴,整个人压了上来,在她耳边质问:“你疯了!”
梁竹音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得意忘形了,呜呜呜示意他将手挪开,又去试图搬开他沉重的大腿。
郭玥儿一直想要试图偷看,那鲛纱帘从外头看向里头,影影绰绰之下,越发显得人物重影。她方才好似见两个人像是坐着,一阵交叠,一阵分开,中间还伴随着梁竹音听上去欢愉的哭声。
那春宫图她在家时,便偷偷看过,脑中早已将各种姿势幻想了一番。
她正在咬牙思忖间,又见两个人躺了下去,居然还听到梁竹音命太子殿下打蚊子……继而听到呜呜呜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殿内,越发的令人遐想无比。
想着梁竹音竟然真的是第一个爬上龙床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到如今张馡算是废了,她前面没有了大山,等她爬上龙床,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到时还有梁竹音什么事儿。
帐内,梁竹音不敢扭动,见他就那般捂着她的嘴,压在她身上,那双勾引心魄的桃花眼,像是要将她完完全全缠绕在内。她克制着体内的异样感觉,情急之下,将手伸至他的腰间,轻轻挠了几下,听得他哈哈大笑,下意识躲避着她的手。
趁这空档,终于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浑身燥热的她,躺在那里大口呼吸着清凉的空气。
萧绎棠躲避之后,一眼便瞧见她那微微耸立峰峦上下起伏,猛然别过眼去,平躺在那里,逼迫自己想着,这一番折腾应该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还剩下两个时辰,如何度过的问题。
学医术时,也略学了一些关于阴阳调和之道的内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他偏头看向依旧平躺却又开始神游太虚的她,“你若困了,睡吧。不必管那些事。”
梁竹音轻轻应了一声,内心十分触动。
今晚他明明可以用身份压迫她,真的成了事,却傻傻的玩投骰子的游戏,陪着她胡闹。
她微微侧目,悄眼打量着身侧躺的笔直的人,鼻间一酸,心中某些地方,瞬间崩塌了。
萧绎棠看着身边的人卷着这床上唯一一床被子,睡相及其不老实。
这夜凉如水之下,他只得瑟缩着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却忍不住侧过身贪婪地欣赏着她的睡颜。估算着还有一个时辰,就让他好生看一个时辰罢。
谁知她睡梦中骨碌过来,一条腿顺势跨上他的腰间,粉嫩的小脸儿近在咫尺,樱唇“吧嗒”了两下,微微开启,发出轻微的呼气声,无所不能地引诱着他。
他在剧烈的心跳当中,渐渐靠近她,阖目轻轻吻了上去,将她的嘤咛毫不留情的吞入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任务!
此处难道不应该有掌声么!
你们就不感动么!
所以以后多评论!要多宠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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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信笺
萧绎棠沉浸在她甜美的气息中无法自拔, 听得她的一声嘤咛,像是无声的邀约,让他更加地难以自持。
正在意乱情迷中,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 右脸瞬间酥麻中带着轻微的痛感。他迅速放开了她, 第一反应到不是因为被打, 而是下意识怕她恼怒。
就在他想着如何应对时,见她翻了一个身, 干脆直接弃了玉枕,将自己埋在浓密的墨发中,睡的那叫一个安稳。不但霸占了大半个床榻,并且还像虫子那般在锦衾内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 便不再动。
他看着自己贴着床边窘迫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抵在他小腹处那裹在锦衾内的翘臀, 心中愤愤地想,为何他夜不能寐,这女人却能安然入睡,可见她心里就没有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间, 听得屏风处传来催起的声音, “殿下,到时辰了。”那声音听起来怨气冲天,更加令人心烦无比。
他一脸不舍地起身,扭头看向身侧一动未动的她, 片刻后掀开鲛纱帘, 披衣走向寝殿门口。
郭玥儿见萧绎棠向自己走来,瞬时两眼一亮, 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心里想着,是不是他方才还未尽兴,机会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她娇声唤道:“殿下。”大胆地上前想要搀扶他。
待走进后,才发现他眼中的厌恶,伴随着一句低声的喝令:“退下。”
萧绎棠绕过她的手,推开了殿门,轻轻踢了一脚躺在毡子上的小路子。
小路子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踢他屁股,刚要起来骂人,见一双熟悉的云履站在他眼前,立刻爬起来跪在毡子上,揉着眼睛问道:“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萧绎棠虚指一下,“我去西侧殿睡,晨起时莫要叫醒她。”
小路子一愣,这才明白‘她’是谁。
不是,这殿下放着自己的寝殿不睡,去侧殿睡……打死他也不会认为侍寝换了规矩。
小路子只得先一步将侧殿门推开,看着尚未准备的床榻,那些被褥都不是殿下用过的,想着他定然睡不好。
“殿下,要不我将您的锦衾拿来?”小路子抱起一床被褥,想着跟梁大人换一下。
萧绎棠坐在床榻上,按住被褥,“不必了。”躺了下去,顺势拉开被褥裹在了身上,将手臂搭在额头上,疲倦地说:“你出去罢。”
小路子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
伴随着锦衾内那熟悉的气息,使得梁竹音睡的很是安稳。
她这几日实在是身心疲惫,如今身体也像是接收到她放松的讯号,并未在如常的记忆时间内醒来。
当她渐渐进入浅睡眠,伸了一个懒腰后,手指触摸到冰凉的玉枕时,停顿了下再次摸了上去,脑海中迅速浮现起昨晚的情景……
猛然睁开眼,首先四处搜寻着萧绎棠的身影,见这床榻间只有她自己,慌乱低头看向自己的寝衣,发现除了一些褶皱倒也尚算齐整。这才觉得这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寝殿,有些不大对劲。
掀开鲛纱帘后见殿内无人,她下意识看向铜漏,见已然过了辰时,瞬间一脸惊慌四处找寻昨日换下的衣物。
“你的宫装已被人拿去熏制。”萧绎棠那平淡如水的声音从多宝阁旁冒了出来。
梁竹音伸长了脖子看去,见他依旧身着寝衣披着一件披风,坐在罗汉床上翻看着她整理了一半的名册。那罗汉床在多宝阁一侧,她方才匆匆环视四周,着实没看到他。
“臣睡迷了,请殿下责罚。”她想到昨日两个人同床共枕,终究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遂隔着镂空的多宝阁,向他行了一个宫礼。
“将人唤进来侍候你盥洗。”那人并未抬头,语气依旧淡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
梁竹音微微心安,应了一声,前去唤人。
小路子跟着众人进来,径直走向萧绎棠,“殿下,您今日早过了用朝食的时辰,这朝食延迟,服药也就耽搁了。不若现在奴婢侍候着您先进食?”
萧绎棠见宫女开窗收拾寝殿,想了想,看了一眼身旁的小桌几,“过半刻钟,将朝食摆放在这里,备上两副餐具。”
小路子眉开眼笑,“奴婢省得。”赶忙前去预备着。
待梁竹音收拾齐整,想着向萧绎棠行礼告退时,被他拦住,“用完朝食再走。”
她抬眼一看,那罗汉床上的小桌几,摆放了慢慢一桌子的朝食,还摆放了两副银箸。
“臣不饿,这就帮殿下唤司膳前来。”
小路子忍无可忍,陪笑道:“梁大人恐怕不知晓,殿下拖延了一个时辰未用朝食,就是在等您起身……”
“你闭嘴!我从未这样说过。”萧绎棠瞪了他一眼,嫌他话多。
梁竹音心中一紧,走上前来拿起银箸为他布菜,“臣不饿,殿下过会子还要喝药,耽搁不得。”
“我自己来,你也坐下。”他看了一眼远处站立的小路子,“这里没有外人,就当出巡时那般即可。”
梁竹音在他的眼神示意之下,只得脱了鞋履跪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指着装有小馒首的玉碟,和一碗粥说道:“你的食量我知晓,这些都要吃完,可多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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