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乐木敏
谢半悔平时是住在家里,他一般比工人们早来半个小时,和现场管理安全的人说上几句话,插科打诨得没什么重点,就是闲聊。
谢半悔以前做过分包,是散活儿,但工期没这么长。
这次杨宏伟让谢半悔第一次挑大梁,多少是有些压力了,可既然想在这一行做下去,迟早是要迈出这第一步。
食堂是趁着学生放假开始推掉重建,按照业主方的工期要求,至少要在一百天内交工、完成使用。通水通电这部分是分包给其他的公司,谢半悔只用把食堂主体盖好就行,可多方协调,他必须把工期往前赶,才能给后期的琐碎收尾工作,腾出点时间来。
现在是暑假,中午天太热,工人干不了活儿,只能把上班时间往前提,下班时间往后推,这样才能勉强把工作赶出来。工人们是按天给钱,工作时间超了,有怨言,盒饭不好吃了,有怨言。
这些,谢半悔都得管。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59节
说好听点,谢半悔是施工分包,可施工合同是学校和杨宏伟这边签的,谢半悔从杨宏伟手里接了活儿,其实只是口头上的协议,并没有纸质版的合同,更何况转包在中国法律上是不被承认的。
实际上,谢半悔的工作看着没什么技术含量,比较着工人,不累不晒的,可他要维持好和杨宏伟的关系,还要缓和工人们的不满情绪,更要保证在完工之后,如期如约地拿到工程款,给工人们把钱发了,这事儿才算完。
谢半悔一整天都呆在施工工地上。
开工时间,往前提了一个小时。
中午,有些离家近的工人,中午能回家睡会儿,离家远的,就在工地附近,找片树荫,脱了鞋子当枕头,撩了上衣当被子,勉强凑合着睡上一觉。
谢半悔图凉快,钻进旁边的小卖部里坐上一两个小时。
从屋里出来,热气呲呲地往脸上贴,身上的凉气瞬间化成热乎乎的水珠,谢半悔抬手抹把脸,看着已经竖起的框架,心里盘算着,如期完工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实在是太热,拧开水龙头,地下水哗啦啦地流出来,比自来水要凉上几度。
谢半悔捧了一抔凉水,噗噗地拍在脸上,搓了眉眼,觉得不过瘾,又把头凑到水龙头下,哗啦啦地冲洗,抬起头,再用手抹两下,当擦干了。
谢半悔呼了声爽快,觉得没那么热,甚至冷得打了个寒颤。
又后知后觉地想到,大姨妈是不是快来了。
不管了,一时爽也行。
抹着脸上的水珠,绕过地上的施工建材,往前走,看到圈起来的工地外,站了个人,背对着站在那里。
所有的工人,谢半悔不可能全部记住名字的,可这人实在是不同,谢半悔才能一眼就认出这不是工地上的人。首先,工地上施工的人,对着装是有要求的,天气再热不能穿凉鞋不能穿短袖短裤,必须佩戴安全帽,一方面是为了统一管理,另外一方面是为了安全。
更重要的是,在工地现场的人,是不会穿白色衣服的。
这人穿了件白色的短袖。
“你怎么来了?”谢半悔把盆子里的水,随手泼在地上。
戴瀚漠皱眉看着他湿漉漉的短发,及顺着脖颈流进衣领的水珠,他扭开头,“你没戴安全帽。”
“现在不是施工时间。”话是这样说,谢半悔还是从地上捞了一个安全帽,戴在头上。
“能按时完工吗?”既然不能做同学,那就做同事。
谢半悔不把话说得太满,以免被打脸,“尽力而为。”
“你和甲方这样说话?”戴瀚漠微微皱眉。
谢半悔想想还真的不会,“你又不是甲方。”
你只是建筑五方。
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戴瀚漠显然是在没话找话,“你觉得怎么样?”
谢半悔咧嘴笑笑,“挺好的。”
“实话?”
“假话。”
“实话是什么?”
“像一块五花肉。”
这是除了曹老外另外一个看出来的,戴瀚漠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敷衍完成的作业,被在课堂上公开处刑的感觉,“像食物不好吗?”
“这是建食堂,当然没问题。”
戴瀚漠既然来工地了,大概不是来找谢半悔聊天的。
谢半悔问他,“要进去看看吗?”
“还有帽子吗?”戴瀚漠指着安全帽问。
谢半悔又拿了一个,戴瀚漠嫌脏,取了谢半悔头上的那个。
“瞎讲究。”谢半悔用衣服下摆,擦了擦安全帽上的泥块,罩在自己头上。
论工地上的体力活儿,戴瀚漠肯定不如谢半悔。
可论建筑的专业知识,谢半悔肯定比不上戴瀚漠。
不过到底是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没独立接过大工程,但是在大工程的工地上参与过建设,这十年的经验不是瞎吹的。谢半悔还是有一两句的发言权的,他指着还没成型的食堂,“这两根柱子有点累赘,做装饰,美感度不够,可以细一点,数量适当增加,承受力是足够的。”
戴瀚漠看着他侃侃而谈,等他说完了,才问他,“你学过结构学?”
谢半悔说,“没学过。”
“你可以学学。”戴瀚漠建议,“考证吧,会比现在容易一些。”
“故意找茬是不是?”谢半悔不满地皱眉,“我的事儿,你别管。”
高考那一次,是真的伤到谢半悔了。
提到学习,他就手打颤。
第64章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手机铃声响,谢半悔接起来,他微微背对着身子,“我不在工大能在哪里,你那边结束了?我这边有点事儿,走不开,不一定有时间……嗯……行,你过来吧。”
烈日当空,的确热,戴瀚漠把水龙头拧开,洗了把脸。
谢半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说,“曹孔业待会儿过来,你没事儿的话,先走吧。”
“曹孔业?”这个名字有点熟,戴瀚漠没能一下想起来,就是那个和谢半辉并列老师最头疼的闯祸精的学生。
谢半悔解释,“他也是新城高中的。”
“你当初是跟他走的?”戴瀚漠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谢半悔咂了一下嘴巴,“那叫投奔,不是私奔。”
“在我看来,差不多。”戴瀚漠阴阳怪气地说。
谢半悔又催了一遍,“曹孔业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没事儿的话先回去吧。”
“他过来我就要走?”戴瀚漠问,“我是你的情夫姘头吗?”
“……”好像是没这个逻辑。
戴瀚漠咄咄逼人,“我为什么要避着他。”
“……”既然他不愿意走,谢半悔不再催促,“不想走就不走吧。”
曹孔业高中毕业后,老爹给钱买了间店面,想着让他做点小生意,解决个人的温饱问题。谁知道曹孔业没和老爹商量,就把店面转手卖了,卷了卖铺子的钱来了南滨市。
当初听说谢半悔不准备上学了,是曹孔业建议谢半悔来南滨市的。
现在的曹孔业开了间门面店,混得还不错,开三十多万的车。
前些天,谢半悔借的就是他的车子。
车子从门口开过来,停得离工地有点远,曹孔业是走过来的。
“你打车过来的?”谢半悔打趣他。
曹孔业弯腰,拍着鞋面上的灰尘,嘴里嫌弃道,“你这里太脏了,回头我还得洗车。”
“矫情。”谢半悔笑着骂了他一句,问他,“找我什么事儿?”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儿,挺久没见面了,过来看看你。”曹孔业像是这才看到现场的另外一个人,扛了扛谢半悔的肩膀,“脸生。”
“戴瀚漠。”谢半悔介绍。
曹孔业不满了,“能不能走点心,你这介绍,怎么连职业也没有。”
“建筑师。”
曹孔业随口一问,“和你一样?”
“……”谢半悔吞了口气,“建筑设计师。”
“画图是不是很牛掰?”曹孔业这才正眼看戴瀚漠,小眼睛里放着光。
谢半悔指着还未成型的建筑物,“喏,食堂就是他画的。”
“手很高啊,一看就不是刚入职的小白。”曹孔业兴奋极了,他主动和戴瀚漠打招呼,“你好,我是曹孔业。”
“嗯。”戴瀚漠的态度不太热情。
可曹孔业一点没觉得尴尬,反倒是对谢半悔解释,“这一行就这样,脾气越大本事就越大,看谁都自来熟,能说会道的,业务能力反而不一定强。”
“牛粪上雕花,你就是个奇葩。”谢半悔自认没有曹孔业这样清新脱俗。
“他是哪家设计院的?”曹孔业的手臂搭在谢半悔肩膀上,他的手自然垂落的位置,刚好在谢半悔的凶上,像是悬在上面。
从戴瀚漠站着的角度看过去,曹孔业就是已经把手揉在了谢半悔的凶上。
只有他碰过的!
戴瀚漠皱眉,盯着曹孔业的手,恨不得帮他折断了塞进口袋里。
可曹孔业和谢半悔都没觉得这样的举止有什么不恰当的,相比较和戴瀚漠的君子之交,谢半悔在曹孔业面前更加的无拘无束,是真的把曹孔业当成兄弟来相处的。曾经因为陶彦君的事情,曹孔业又是个大大咧咧的豪爽性格,谢半悔总会误以为自己就是个男的。
看戴瀚漠冷着张脸,谢半悔兴致不怎么高,“怎么,你的餐馆要重新装修了?”
曹孔业晃了晃手臂,谢半悔跟着抖了抖,“谁说我会一直开餐馆的,我给你说过,以后准备开公司的,说不定到时候就差个设计师。”
谢半悔呲一声,推曹孔业的手臂,“他,你请不起。”
“他不是你熟人吗?你帮着牵牵线。”曹孔业手臂收紧,圈着谢半悔的脖颈,把他摁在身前,“总比你跟着杨宏伟捡他吃剩下的,要好。”
“滚,我是自食其力。”谢半悔不知道戴瀚漠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他没心思和曹孔业玩闹,“我可请不动他,要请你自己请。”
曹孔业扛了扛谢半悔的肩膀,“我想请他吃饭,你帮忙说一声。”
谢半悔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曹孔业,“你自己说。”
“我不是和他不熟嘛。”
“我和他也不熟。”谢半悔回嘴。
“那能比我还生吗?”曹孔业压低声音,贴在谢半悔耳边,嘀嘀咕咕,“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湘园看房子了?那边现在在蓄客期,听说交订金的客户比推售的房源多了一倍,你能买到房子吗?”
谢半悔盯着曹孔业。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60节
曹孔业轻轻地拍着谢半悔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保证让你选到房子。”
“楼层在十层到二十层之间。”谢半悔趁机添加要求。
“行行。”曹孔业肉疼不已,谢半悔说的楼层是一栋楼里最好的楼层,和其他楼层的差价高的,能到四五百一平方。
谢半悔看中的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的房子,如果曹孔业能帮他拿到内部价,一套房子能省不少钱,省钱就是赚钱,谢半悔来了兴趣。
“戴瀚漠,你来南滨有几天了,我还没请你吃过饭,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在曹孔业说湘园的房子前,谢半悔从来没想过要请戴瀚漠吃饭。
戴瀚漠说,“不是已经吃过了。”
谢半悔笑笑,“这次是我请,怎么,不愿意去?”
“不是。”戴瀚漠看着曹孔业,意思是,两个人去吃,还是三个人去吃?
曹孔业自觉地往前走一步,“刚好我也要吃饭,一块吧。”
没去太远,就在大学附近找了家烤鱼店,这家店楼上是个大的露台,在楼上吃烤鱼,别有一番滋味。
三个人吃饭,饮料肯定是酒,没要白酒,点了啤酒。
谢半悔摆了摆手,“今天我不喝。”
“怎么了?”曹孔业把两个一次性杯子倒满,一个推给戴瀚漠,一个留给自己。
谢半悔说,“没什么,就是不想喝。”
戴瀚漠举起杯子,凑到嘴边,嘴角勾出一个上翘的形状,很快被喝酒的动作遮盖住。
“行,不喝就不喝吧,今天我和戴工喝。”曹孔业一口干了,“这个位置看景是不错,就是地方太小,显得寒酸,戴工来南滨多久,下次我请你去别家吃。”
戴瀚漠手指捏着塑料的杯子,“时间不长。”
曹孔业想要拉拢戴瀚漠,就要先打听些情况,“戴工青年才俊,成家了吗?”
谢半悔正在挑着油炸花生米吃,闻言停下筷子,和曹孔业一起等待戴瀚漠的答案。
戴瀚漠挑眉,“没有。”
“有女朋友?”曹孔业又问。
谢半悔继续夹花生米吃,耳朵却是竖起来仔细听。
戴瀚漠这次回答没那么爽快,“要给我介绍?”
“看你手指上戴着戒指,以为是订婚了。”曹孔业帮谢半悔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戴瀚漠转着手上的戒指,看了眼谢半悔,“买来戴着玩的,已婚或者已订婚的身份,能省不少麻烦。”
“切。”谢半悔不屑地嗤了一声,以为自己是块香饽饽呢。
“你们这个行业,适合晚婚,要不结了婚和没结一样,不是害人家姑娘吗?”曹孔业给戴瀚漠倒酒。
谢半悔听得咯咯笑。
曹孔业恼怒地瞪谢半悔一眼,他把谢半悔叫来,是想让谢半悔帮忙活跃下气氛,谁知道谢半悔只是带着张嘴来了,一句话不说只顾着吃,害得他乱打拳试探戴瀚漠,“笑屁啊笑。”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奇怪。”谢半悔憋着笑。
戴瀚漠看着他。
曹孔业同样看着谢半悔,“怎么奇怪了?”
“劝着浪子不要回头,小姐不要从良,船夫不要上岸。”谢半悔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好男人不要结婚”。
曹孔业楞了一下,立刻去看戴瀚漠的表情,“这花生米是不是叫酒鬼花生?他没喝酒怎么就醉了。”
戴瀚漠看着谢半悔,意味深长。
谢半悔摇摇头,“我去拿瓶其他喝的,你们啤酒够吗?”
“够了。”曹孔业有点紧张地看着谢半悔,“需要什么叫服务员送过来就行,你就别下去了。”平时曹孔业不是这样扭扭捏捏,不擅长交流的人,可现在他不想让谢半悔离开视线,怎么说呢,觉得没有安全感。
谢半悔说,“楼底下生意忙,服务员顾不上。”说完蹦蹦跳跳跑下楼去了。
曹孔业扬声叮嘱他,“再加一份凉菜,加几道涮锅的菜,其他的你看着选吧。”
“行。”谢半悔沿着铁质扶梯,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曹孔业一直等到谢半悔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他才转头过来,给戴瀚漠添酒。
楼下坐得满当当,楼上却只有这一桌。
谢半悔下去之后,只剩下曹孔业和戴瀚漠两个人。
曹孔业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想着接下来和戴瀚漠聊些什么。
“你和谢……她认识很久了?”戴瀚漠明知故问,曹孔业和谢半悔的言行举止间的默契和自然,不是一两个月练成的。
谢半悔一向排斥别人的靠近,为什么曹孔业会是那个例外呢!
戴瀚漠打量着眼前的曹孔业,虎背熊腰,有轻微的小肚子,说话嗓门大,豪爽万丈的气势。
曹孔业不知道戴瀚漠眼神里的探究是什么意思,他往后一靠,语气怅惘,“我们高中时候就认识,他上学时候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校里多少小姑娘哭着喊着要给他当女朋友,人家愣是挑了最漂亮的一个当女朋友,就这成绩也没落下过,年年全级第一名。”
“很多小姑娘要给他当女朋友?”戴瀚漠笑了一下,“不是只有一个吗?”
“不止吧,这小子长成这样,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喜欢他的!”曹孔业端起杯子,轻碰了下戴瀚漠的杯子,“等他上来问问。”
戴瀚漠把一次性酒杯里的酒一饮而下,“这十年,你们一直在一起?”
“我比他下学早,他找我打听工作,我怎么能不罩着他。刚来南滨市的时候,他瘦的跟干柴一样……有几年……挺难的……”曹孔业不清楚戴瀚漠和谢半悔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不想说太多,“过了就过去了。”
第65章
谢半悔点了菜,拿着一包加热过的牛奶,咬着吸管从扶梯上上来。
“怎么了?”谢半悔奇怪地看着沉默对坐着的曹孔业和戴瀚漠。
曹孔业问他,“你高中时候,学校多少人喜欢你?”
“怎么问这个?”谢半悔更奇怪了。
“我说学校很多人喜欢你,戴工不相信,说能有一个喜欢你的就不错了。”
一个,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谢半悔伸出四个手指头,晃了晃,“据不完全统计,至少四个。”
曹孔业撇嘴,骂了一句,“出息,还不如我呢。”
“除了陶彦君,还有谁?”戴瀚漠却追问。
陶彦君、李玲珑、方珊静、谢半辉行不行,谢半悔却不肯详细说,含糊起来,“说了你也不认识。”
“同班三年,你认识的,我一样认识。”戴瀚漠斜靠着胶凳子的靠背,紧揪着问题不放。
谢半悔呛声,“我认识曹孔业,你就不认识啊。”
“……”戴瀚漠被堵得哑口无言,又沉声命令他,“别咬吸管。”
“你管我!”谢半悔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对着戴瀚漠的脸,咔吧咔吧地咬吸管。
曹孔业看看谢半悔,再看看戴瀚漠,断裂的记忆带,重新被缝合上,“你是新城高中的戴瀚漠?”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夸张地瞪大眼睛,“我就说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是老校友。”
谢半悔的白眼要翻到天边去了。
戴瀚漠说,“我知道你。”
曹孔业不好意思地顺了下自己的头发,从前脑门撸到后脑勺,“我在咱们学校这么有名呢,我怎么不知道。”
“固定吊车尾的就那么几个人,成绩没有任何下降空间,学校通报有一小半是关于你的,想不记住都难。”谢半悔说,“估计三年五年内,是没人能在这方面争风头能赢过你。”
“不会记着我点好的。”曹孔业拎着谢半悔的衣领,玩笑着要把他提溜起来。
谢半悔护着衣领,笑着求饶,“我知道错了,放开我。”
是老朋友的闲局,谢半悔穿了件白色宽大的短袖,下面是条黑色的男士休闲大短裤。衣领被曹孔业拎着,俩人玩闹惯了,曹孔业手下就没有分寸,几乎把领口提过谢半悔的脑袋,露出白皙的一截腰身。
曹孔业没注意到,谢半悔也没注意到。
可坐着的戴瀚漠却看得仔仔细细。
几乎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戴瀚漠的手,钳着曹孔业的手腕。
这下不止曹孔业吃惊,连谢半悔都呆呆地看着戴瀚漠的手。
“不闹了。”谢半悔把衣领从曹孔业手里揪回来,他尴尬地整理衣服。
曹孔业是个生意人,平时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人活络得很。可并不代表他没有一点脾气,被戴瀚漠突然捏住了手腕,曹孔业的脸色一样不好看。
谢半悔打哈哈地活跃气氛,“戴工可能是想帮你打蚊子,刚才恰好有一只蚊子,落在你手腕上了。”
曹孔业看着上蹿下跳辛苦维系着关系的谢半悔,不想让他为难,所以他甘愿退一步,“肯定是喝饱了酱油,来得真是时候。”
因为掐手腕这个小插曲,气氛尴尬了三分钟。
可曹孔业没忘记,他请戴瀚漠吃饭的主题就是说工作方面的事情,殷勤地给戴瀚漠倒酒,察言观色地打量着戴瀚漠的喜好。
话题后来说到了上学时候,说到新城高中,两届校友,在异地他乡地团聚,戴瀚漠和曹孔业激动极了,两个人互相握着手,这个说,“弟弟你不知道,我在这一行混得多难,走得多不容易……”
另外一个说,“弟弟知道。”
这个用力地挥手,“弟弟你不知道。”
另外一个点头,“哥哥,你再说说……”
两个酒晕子。
男人的友谊,一起喝过酒,搭过肩膀,就是能恩怨一笔勾销的。
谢半悔看得乐不可支。
曹孔业酒量不错,可耐不住对瓶吹,可能是真的他乡遇旧友,可能是这些年真的吃了些苦头,反正酒是没少喝,难受的劲头儿上,抱着戴瀚漠声音数次哽咽,差点要哭出来。
谢半悔看情形快要失控,赶紧拦着,“你们是不是喝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咱们就走吧。”
“不走,我们今晚不走了,就住在这里,看,能看到星星。”曹孔业的手对着天空,乱指一通。
谢半悔知道曹孔业酒品不好,深醉倒还好,能倒头就睡,就是这种喝醉了又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才是最麻烦的,话唠一个。
戴瀚漠应该是一样喝了不少,他秃噜着要往地上坐,“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了。”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61节
曹孔业跟着躺在地上,“好兄弟,今晚我们就住这里了。”
谢半悔想给他俩一人一脚,把这个搀扶起来,那个又倒下去。
尤其是戴瀚漠,让他坐在凳子上,他却把沉甸甸的手臂压在谢半悔的肩膀上,怎么推都推不开,脑袋蔫蔫地搭在谢半悔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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