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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头不渝(晋江VIP|
*
内室。
娇娇已经睡得很熟了,谢然没怎么犹豫,把支着窗户的木条轻轻移到一边,翻身进了屋子。
床边停留下来一片阴影。
娇娇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潮红,她窝成小小的一团。
谢然在预留的空位上躺下,闭上眼,侧过身,娇娇的下颌恰好落在他的肩膀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热意,娇娇朝着谢然的方向又滚了滚,两人躺在一起毫无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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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然(三十四)
娇娇的药方子又变了。
有时候她恨不得舌头麻掉尝不出味道才好。
她蹙着眉把药喝了。
“夫君, 我不想在骊山玩了。”娇娇含着蜜饯道,“我想回玉京城吃汤锅。”
谢然出去了一趟,桌子上的公文越堆越多,他扫了眼, 捏捏鼻梁, “嗯。”
娇娇注意到谢然在无奈的时候, 总有用右手轻轻捏鼻粱的习惯,但是这次他用的左手。
谢狗右手怎么了?
“夫君, 你是不是肩膀疼?”
娇娇双手捧着脸, 伏在床榻上,疑惑的瞧向谢然。
谢然垂下眼,“嗯,肩膀疼。”
娇娇眨了眨眼, “那我给你捏捏?”
谢然笑了, “你力气太小, 捏了倒还不如不捏,说不定因为你动了,回头我还得赔药钱。”
娇娇丢掉了做朵体贴小白花的心思, 谢狗他不配。
她眼里有些狡黠的神采, 迅速的换上了一副伤心欲绝的面孔, “夫君这话说的可真伤人心,娇娇听得心都碎了。”
谢然不理她,娇气包一个人戏太多了。
娇娇歪了歪头,轻轻打了个哈欠,“夫君,我们什么什么时候回玉京。”
“年关。”谢然把批过的公文放在右手边。
娇娇皱了皱小鼻子,“可我要吃上次夫君带我去吃的汤锅。”
谢然一目十行, 公文处理得很快。
“今晚吃。”
娇娇背过身,自己给自己掖好被子,“行吧。”
她舔掉唇角的血迹,闭上眼。
她最近身体虚弱的的速度比在玉京城慢了不少,但是总还是越发差了。
她常常昏睡,一日里能清醒的时辰实在有限。
*
晚上。
娇娇并没有看到自己想吃的汤锅。
她不满极了,全程盯着在首座上用膳的谢然。
“夫君你骗我。”
娇娇指责道,“你明明说晚上就能吃的。”
谢然抬眼瞧她,“晚上梦里,什么都有。”
娇娇:....
谢狗会玩文字游戏了
这还能忍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扑到谢然身上,张口就是一咬,“叫你骗我。”
谢然没躲,娇娇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娇娇咬到的时候还有些懵,唇齿间是谢然的温度。
“你怎么不躲?”她眨了眨眼,牙齿轻轻碰了碰谢然的喉结。
谢然喉头一滚。
他似笑非笑低下头,“我躲了,看你玩杂耍表演平地摔吗?”
娇娇双手按着谢然的胸膛,撑着身子离谢然远了点。
唇离开了谢然的喉结。
她瞧着上面的水色,有点迷茫。
打从吃药越来越多,她反应就越来越慢。
她的背靠上饭桌,已经退无可退。
谢然俯身,落下一片阴影。
“你又咬我,这怎么算?”
谢然越逼越近。
娇娇脑子转的越来越慢。
谢然衣衫上淡淡的熏香盈满所有的感官。
算什么算?
小白花作精要和谁讲道理啊?
娇娇堪堪想到,眼底瞬间漫上水色,泪眼朦胧,她指着谢然,“你又欺负我。”
“我想吃汤锅~夫君。”
“夫君,我想吃汤锅。”
“夫君,你明明答应了娇娇的。”
娇娇说发难就发难,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差点就被谢然带歪了。
差点以为——谢然要亲她。
娇娇委屈巴巴瞧着谢然,“夫君,娇娇只是想尝一下,药好苦,娇娇只想尝一下夫君当初带娇娇吃的汤锅。”
“夫君,娇娇就尝一下,好不好?”
谢然挑眉,拍掉娇娇拉他衣裳的小手。
“晚上。”
随后不动如山,任娇娇哭诉。
他用力捏了捏鼻梁。
“再哭梦里也让你见不着。”谢然语气阴恻恻。
娇娇被吓得打了一个小小的哭嗝,她回了自己座位。





娇娇然 第46节
她喜欢谢狗?
呵呵,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谢狗他配吗?
竟然还恐吓她,娇娇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她夹起一块萝卜,咔嚓咔嚓嚼碎。
谢狗说梦里没梦里就能没啊,他又不是周公。
*
骊山是最适合娇娇养病的地方了。
谢然在冬天没过完前不准备带娇气包回玉京。
“北戎陶太傅那边,再派一批人出去,务必护住陶太傅,年关之前,尽量把人护送回来。”
北戎毕竟有些鞭长莫及,难免会出意外。
下属点点头。
“另外,殿下,有青风藤的消息了,对面要价两万黄金。”
青风藤,在喜儿给出的药方子里,这昧药材是药引之一,但是谢朝境内,并没有适合生长青风藤的地方。
谢然专门派了一队人马出去,穿过北戎,去了更远的戈壁寻找这昧药材。
“答应他。”谢然道,“把本殿在陇西的私产抵押了。”
“为何不动主母的嫁妆?”属下有些摸不着头脑,陇西的产业可是当初谢舜华交给谢然的祖产。
“去办就是了。”谢然立在夜色中,系好披风,骨节分明的手掌牵着马缰绳,翻身上马,扬鞭轻喝,朝着玉京城的方向去。
快马加鞭两百里。
谢然在静谧的夜色中穿行,披风被风鼓吹荡出凛冽的弧度。
城门口早有人等着。
那人恭敬地捧出一个食盒,“里面有方子和底料。”
谢然并未下马,轻轻颔首。
马儿一声嘶鸣,谢然转身远走。
他回来的时候天光已经略微熹亮,这个时候人最容易醒。
是以谢然并没有进屋子,把食盒交给了信得过的厨子处理自己去了书房。
他右肩的伤口似乎裂开了点,谢然并不在意,补了层金疮药把衣衫换好。
娇娇忘了自己梦里到底吃到汤锅没有,却知道自己早上确确实实见到了。
热腾腾的水汽升腾,一片乳白的雾色。
娇娇去看谢然,“夫君?”
谢然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吃就是了。”
娇娇眉眼弯弯,又轻又好看的勾出个笑,“那就谢过夫君了。”
娇娇在一片水汽里晃花了眼。
她想,自己是不是还能活得再久点?
汤锅真的很好吃,舍不得。
好想有一天能健健康康的吃个麻辣的汤锅啊。
他从来没带她吃过麻辣调的汤锅啊。
*
年关逼近。
娇娇听到了北戎大乱的消息。
陶太傅的书信里倒是挺正常,还是照旧絮叨些要娇娇照顾好身子,然后说自己可能年关赶回不来了,提前给她包了红封。
“爹爹总是哄我。”娇娇半阖着眼坐在书桌后面,无精打采对着喜儿道,“看来我还得再熬一阵子。”
“咳咳咳。”她说着说着拿着帕子捂住嘴,她连看也不看,就把帕子扔到一边去。
喜儿轻轻替她拍了拍背,像对待一个精致易碎的琉璃瓷器一样。
娇娇示意她自己已经好了很多。
喜儿这才停手。
“您可要保重,大人快把药材搜齐了。”
娇娇弯出个笑,“你放心,你瞧,今年可是又撑过了一个冬天。”
春天的时候她身子就会好些。
喜儿笑了笑。
乐儿把药端上来,娇娇喝了药,又沉沉睡了过去。
与之前总是莫名其妙昏睡不同,她最近那一头乌黑光泽的头发掉的有些快,吃的也少,还有时候容易精神亢奋,谢然找来的医郎特意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
谢然放轻步子走到室内。
娇娇枕边落着几根长长的黑头发,泛着如绸缎般的光泽。
谢然把它们收起来,娇气包看到这些头发总是会各种叹气,然后回头烦他。
眼不见心不烦。
他在她身边坐下。
谢然轻轻使力戳了戳她的额头。
娇娇蹙眉。
谢然又轻轻戳了戳。
娇娇还在蹙眉。
谢然勾唇一笑。
手指换了一个地方,碰了碰娇娇的脸颊。
娇娇在睡梦中鼓起脸颊。
谢然伸手在娇娇唇角捻了捻,做成一个笑着的样子。
娇娇撅撅嘴,像是特别不乐意。
然后她缩了缩身子。
但是谢然穷追不舍。
最后娇娇耐不住烦,还是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小白花的笑容。
谢然满意的松手。
娇娇睡得更沉了。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旺旺的。
谢然看着窗外无声飘落的小雪,北戎的那昧药,陶太傅能取来么?
还有最后一昧药,碧茛到底在哪儿?
他又加派了一堆人去寻药。
*
在年关那热闹的氛围下,哪怕是缠绵了一个冬天病榻的娇娇,脸上的喜色也肉眼可见多了起来。
“夫君,贴窗花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娇娇已经实诚的拉动谢然的衣袖。
谢然并不是很愿意花时间在这样的琐事上,但是娇娇不放人。
他手里被塞了一把剪子。
“你先剪,就剪个简单点的春色满园。公务还没这个好玩呢。”
娇娇算是发现了,谢然离开了公务,整个人就惫怠极了,仿佛无所事事,生活毫无乐趣。
娇娇在那边和喜儿先贴着。
“靠左点。”
“再往上点。”
“好了。”娇娇欢喜地笑了,“你瞧正好衬着外头的梅树,多好看。”
谢然也扫了眼。
他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开始。
娇娇看过来,“你怎么还不开始啊夫君。”
谢然把剪子往一边一放,“不会。”
娇娇瞥了他一眼,拿起剪子,她沿着细细的炭笔划过的地方顺着剪,“看,不还是挺简单的吗?夫君你那么聪明,能学会的。”
她全副精神都沉浸进去,靠在谢然身边慢慢的剪。
红色的纸花簌簌落了一地。
谢然慢慢勾起一点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是个大章节。
☆、娇娇然(三十五)
陶太傅死了。




娇娇然 第47节
——
谢然捏紧了密报, 指尖发白。
外头鞭炮声轰隆隆的响,一大捧一大捧的烟花在夜幕中炸开。
他们回玉京城了,娇气包还是想在玉京城过年。
谢然抬起眼,陶娇娇还在隔壁屋子的窗户那里看人放烟花, 言笑晏晏。
他习过武, 耳聪目明, 甚至能听见娇气包许愿她爹爹能平安回来,最好能赶得上过年, 给她亲自发红封。
谢然把窗户关上。
一丝凉风蹿了进来。
他背过身, 挡着窗户,闭上眼复又睁开,“怎么死的?”
“病死的,太傅去求药, 把药送回来后人就没了。”
“尸骨呢?”
“太傅要求火化, 留在了北戎, 在一处小墓碑与故人合葬。这是留给您和主母的信。”
谢然抿唇,他接过,把自己那一封拆开看完。
谢然挥挥手, 属下告退。
开了窗之后, 不管是不是烧了地龙, 总是很冷。
谢然闭上眼,用力捏了捏鼻梁。
*
所有色彩声音都褪去了,变成了无声的黑白默片。
喜儿乐儿面上浮露出挣扎难以置信,谢然则用一直沉默立在床边。
娇娇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想提提唇,却发现唇也是哆嗦着的,怎么也提不上去。
舌顶紧牙关,五官像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掌控, 绷得死死的。
娇娇抬起头,看着谢然,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眨巴了眨巴眼,眼眶有点酸,小痣缀在眼尾,像是滴泪。
谢然让两个婢子下去,他则在娇娇身边坐下。
娇娇终于能艰难出声了,“爹爹,死了?”
她吐字发音的时候格外不熟练,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像是第一次学着说话。
谢然没答话。
娇娇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爹爹死了?”
娇娇边重复一边红了眼眶,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我爹爹,人没了。”
谢然坐得离娇娇近了些,看着她的目光沉静安宁。
娇娇鼻子一酸,脊背慢慢弯了,泪流满面。
“谢然,我爹爹没了。”
谢然伸手抱住她,把被子从后面盖上,怕她着凉。
娇娇伸手紧紧搂住谢然,她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谢然,谢然。”
娇娇喊着,泪水染湿了谢然的肩头,“我爹爹没了。”
“我没爹爹了。”
她哭喊着,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娇娇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是痛的,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她太疼了啊,她词不连句,“谢然,谢然。”
“爹爹,爹爹~”
满目的红刺伤了娇娇的眼。
谢然温暖的掌心覆上她的后颈,“我陪着你。”
他把她按进怀里。
娇娇轻喘着气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爹爹没了。”
她泪水洗过的眼睛一片茫然,像个天真迷失的孩童,让人见了心痛。
“我没爹爹了。”
她紧紧抓着谢然的衣襟。
娇娇出神地喊着,重复地喊着,“我没爹爹了。”
泪水慢慢的干涸。
她忽地吐出一大口血。
抓着谢然衣襟的手越来越紧,最后蓦地松了。
娇娇晕了过去。
*
医郎过来开了方子煮了药。
“心神劳损,这几天若是捱得过去性命能保,若是捱不过去....”
谢然示意人把医郎带下去,面色平静,不见波澜。
娇娇被喂了药,幽幽转醒。
她一动不动,灰色的阴霾深深埋藏在眼底。
娇娇像一朵即将枯萎了的花,风一吹,轻飘飘的花瓣就会散落,已经焦灼烧透的花瓣会在席卷来的风里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喜儿乐儿急慌了,无论他们再怎么哄,娇娇也依然是喝了药就吐了出来。
谢然接过药碗,让两人退了下去。
“娇娇。”谢然唤道。
娇娇眼珠子木木的循着声音转过去,盯着谢然,毫无光彩,眼睛里泪水静静地往外流。
谢然把药碗放在桌子上,把她扶起来坐好,又捂了被子塞了金丝暖炉。
娇娇由着他动作,一动不动。
谢然把这些都弄好才继续说了起来。
他的口吻冷淡平静,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
“我母妃是谢贵妃,名叫谢舜华,一个北戎人与谢人的混血。”
“她的谢,不是皇家的谢,是北戎最卑贱的奴隶一姓,谢。”
“她的父亲是前镇北大将军,母亲是北戎的奴隶。”
娇娇在衾被下的指尖微微一动。
谢然还在讲。
“她母亲从北戎出逃,在塞外遇上了她的父亲,两人很快生下了她。我小时候她跟我说,她父亲这辈子只爱她母亲,所以她少年时候也是想找一个那样的男人。”
“可是后来,她父母死了,她被一个男人用花言巧语哄骗了。”
“她被养的太好,除了依附于一个男人,就什么也不会了。”
“她父亲留下的十万大军,她给了那个男人,她母亲几经周留给她的钱财,她也给那个男人了,她助那个男人登上高位,一心指望男人回来娶她。”
“后来,男人确实回来了,为的是安抚那些她父亲手下的将领,男人娶了她当贵妃。”
“她等了这个男人五年,入了宫又继续等。”
“男人冷落她,她便不能自已。她日复一日幽怨,消沉。渐渐的,男人开始一年来看她一次,但这时候她已经有了孩子。她以为生下这个孩子男人就会改观,但男人没有。”
“随着时间消磨的,是她父亲的旧部,忠心耿耿的老将卸甲归田,而她一无所知。”
“最终有一天,男人来看她了。”
“他踩碎了她心底最后的幻想。谢舜华活不成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父母怎么死了,她恨自己有眼无珠,她悔恨,但是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在八月十五那天,她用自己的死最后筹谋了一件事情,她的孩子要活了下来。”
娇娇的呼吸顿了一瞬。
“她拿自己的死和对她尚有同情的太后做了交换。然后那个夜晚,独自投了湖。”
“她的孩子那个时候就在假山后面被内侍死死捂着嘴,看着她在一群人的嘲讽威逼下,无声的死了。”
谢然讽刺一笑。
“后来,孩子长大了。他起初没想着报仇,但是他十三岁的时候,养大他的太后纵容了太子的杀手。”
“他被逼着斩杀自己无辜的内侍。”
“从那天起,他就知道,人和人是有区别的。谢舜华死,因为男人从来没爱过她。谢然被刺,因为太后不够爱他。在他和太子之间,她只会选择太子。”
“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谢然道。
娇娇眼珠子略微一动。
谢然抬眸看她,“陶娇娇。”
他喊了她的全名,唇角勾起笑。
“后来我就知道了。”谢然的手附上娇娇后颈,他慢慢地覆在娇娇耳边。
“倘如我想让人一个人爱我,那她就不能离开我。”




娇娇然 第48节
“陶娇娇,你不能离开我,你得活着。”
“你的命归我,我让你活着。”
他进来前眼睫上沾了雪,化作水露盛着,带着冬日夜晚的薄凉。
“你若是死了,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
谢然一口咬在娇娇的肩上。
娇娇整个人一激灵,肩上疼痛感盖过了一切,她使劲儿推开谢然。
谢狗疯了吧。
谢然松开吃痛的娇娇,黑眸定定的看着她。
他的唇上沾着她的血,红的夺人心魄。
娇娇就算哀莫大于心死,此刻也想杀狗。
去什么地狱!
先把谢狗送去!
谢然倾身低头,忽然吻了上来。
炽热的,纠缠的。
谢然人是冷硬的。
唇瓣却是又凉又软的。
娇娇推不开便张口想说话,结果被谢然趁虚而入,扫荡了个彻底。
她胡乱踢打了谢然一番。
谢然依然不松口。
娇娇恨恨咬了谢然一口。
血腥味儿混在唇齿间,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谢然的手指慢慢捏住娇娇的后颈,娇娇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攀缠上谢然的衣领。
她慢慢眨巴了眨巴眼。
谢然勾着她手的小拇指轻轻一动。
娇娇叹了一口气。
手也拂上谢然的后颈,前后捋了捋。
谢然霎那间仿佛喉咙着了火,惹了烫,他眼底越发幽深。
*
娇娇读完陶太傅的遗书便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
谢然问她是不是要把陶太傅的遗骨收回来。
娇娇闭上眼,有些疲惫。
“吾儿勿念,与汝母同葬,已是甚好。”
她想起爹爹的叮嘱,摆了摆手“别了吧。”
谢然晚上同她一起睡。
娇娇习惯性的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踢了踢谢然的腿,一切如常。
过了许久。
呼吸一直绵长的娇娇忽然睁开眼,她抿了抿唇。
悲伤像道皱纹,人越长大就越多。
她眼里漫上水光,她最大的靠山,怎么就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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