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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丝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uding49
他揉着太阳穴回味着昨夜,冷冻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他起身才发现,秦杏昨天裹着的那条浴巾就丢在床下,他把它捡起来,轻轻嗅了嗅。
甜津津的。
到校比往常稍微晚了一点,赵元谨一进教室就听见马克西姆他们几个在大谈特谈。
“……昨天我们找的那个是四分之一冷冻人血统的,这滋味,不必多说,你应该明白。”
“为什么不找纯冷冻人?不是更快活?”
“这你就不懂了吧,纯冷冻人滋味比不上有冷冻人血统的,听说最好的是有一半冷冻血统的,但现在他们基本上都被圈养起来了。”
马克西姆这几人一见到赵元谨就收住了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了,赵同学,他们不太懂冷冻人,我就随口跟他们说说。不是有意让您听到这种事情。”
赵元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无所谓地笑笑: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种事私下聊聊也就算了,在班级里谈实在有伤风化。”
“确实,我们会注意的。”这几人也跟着他笑笑,收了这话头,转过头做别的事去了。
赵元谨侧过头去看时。
发现秦杏并没有来。
秦杏在凌晨时回到住所。
她刚打开门便知道他来了。
恐惧山倒似地压住她,把她的心蒙得死死的,她不必刻意地刺激自己,泪水便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坠下来。
她在电光火石间有了主意,小女孩似地飞奔向落地窗前站着的秦珩。
她抱住他的腿,跪倒在地上,用所有积攒在心底里的委屈低微地唤他:
“哥哥。”
他低下身子看她,还是那样温温柔柔的属于哥哥的微笑,轻轻地摸着她的头:
“怎么了,我的秦杏。”
她说不出话,她被第一夜浴缸里温热的水呛住了,被赵元谨强行灌进的酒窒住了,被所有没有落的泪溺住了。
所以她只是哭,不停地流泪。
秦珩蹲下来抱住她,像她妈妈还没有死的时候对她那样温柔,她紧紧地回抱他,抓住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哥哥,我疼。”
他拍抚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耳尖,不必她说明他就心知肚明。
“我说过什么来着?秦杏。你上综合班和送上门让人肏是没有区别的。”
她把他抱得更紧,纤瘦的身体不住地打颤。她对他这样的恐惧让他只觉得想笑。
“你怕什么呢?秦杏,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么不会要你呢?难道你不想我要你了?”
“我发誓,哥哥,我发誓,我只是你的,我只要你。”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直视他碧绿色的眼睛,打着哭嗝赌着咒。他这回终于笑起来。
“我知道的,秦杏。”
他把她完全抱起来,走到落地窗对着的那面墙前,在墙上画了个叉,熟悉的浴缸便慢慢地现出来。
她环住他脖颈的胳膊微微一僵,他笑着低下头去看她,与她鼻尖贴着鼻尖。
“要好好洗干净。”





绿丝带 好梦不常有
秦杏的梦里有妈妈。
妈妈穿着墨绿色的真丝长裙,在弹一架古旧的地球时代的钢琴。悦耳的乐声伴着百合花的香气水一样地在流。
秦杏蹑手蹑脚地躲在门后,却到底被妈妈瞥见,妈妈收起手,笑着阻断了那温柔的水流。
“杏子,来妈妈这儿。”
秦杏在梦里仍是小女孩,纯真的尚不知忧愁的小女孩。她蹦跳着走过去,让妈妈把吻印在她的额头。妈妈抚摸着她的脸庞,垂着眼看她时,她便沐在满满的爱里,只属于她的爱里。
“秦杏。”
她自梦里惊醒,直面的是老师的脸,她竟睡掉了小半节“论银河时代的存在与虚无”。
秦杏站起身来,十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锁住她。
他们的未说出口的话不加掩饰地写在眼神里:
“冷冻人嘛,就应该去专研地球史。”
“睡得这样好,也不知昨晚去做了什么?”
“与其说是来学习,倒不如说是另有目的吧?”
她深深地鞠躬,努力表现着自己的歉意。
“抱歉老师,我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了。”
那位老师抿紧唇,点了点头,继续讲起课来。
午休的时候秦杏没有去休息间。
睡眠舱的无梦睡眠让她心生厌烦。她知道她几乎没有可能再梦见妈妈,但她还是决定在教室里休息。
秦杏枕着蛋壳白色的课桌,微凉的桌面上波动着淡蓝色的鳞片状的光,像是枕着一帘无声的水。
在半梦半醒间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她猛地坐起身子,下意识地蜷起身子,护住头部。
“别这样,我没有恶意。”
说话的人没有用同声传译器,她讲中文时带一点生硬的口音,见秦杏放下手臂看向她,便微微笑起来:
“你也是综合班的吗?抱歉,我前些日子去比赛了,我是彭绮。”
名叫彭绮的少女一头姜红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大而圆,未经修饰的眉毛略显杂乱,笑起来很有亲和力。
“当然了,你也可以叫我的本名彭妮,不过我实在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就是了。很高兴认识你。”
还没等秦杏回答她,她便继续自顾自地讲自己的话。似乎是见秦杏没有回应,彭绮猛地凑得更近,秦杏刚要下意识地往后退,就被她一把抓住手腕。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里,秦杏一下子就嗅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难以掩饰的甜味。
彭绮松开秦杏的手腕,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
“多好呀,现在我们都不是一个人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杏你是半冷冻人?”
彭绮边说边扭开那支深橙色的营养液,皱起眉头喝掉一半。“你身上的甜味太重了。”
秦杏低着头抚摸着蛋壳白色的桌面,声音有点发闷。
“我不知道要怎么掩饰它。”
彭绮捏着没喝完的营养液转过头看她:
“事实上,用来控制的药物并不是很有效力,你看,你仍然可以闻到我的。如果换做是你,那可能效果更差。”
秦杏笑了笑,抬起头与她对视:
“谢谢你安慰我,彭绮。”
彭绮把剩下的营养液一饮而尽,在临近她的位置上坐下,挑起秦杏的一缕黑发在手里把玩,面上的笑容忽地更加灿烂:
“你甜得让我都想吃掉你。”
“所以,你是打算和彭绮站在一起?”
秦杏一打开盥洗间的门,就被门外的赵元谨压了回去。他迅速地锁上门,转过身似笑非笑地问她。
她缩进独立盥洗间的角落,所幸这里的地方还算大,能勉强让她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他看。
“如果你什么也不肯和我说。”他顿了一顿,又继续笑着说道:“你上回哭得很厉害啊。”
“我没有想和任何人站在一起。”
她冷冷的语气并没让赵元谨觉得如何,他倒是难得地不知是否出于好心地提醒她:
“彭绮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有冷冻人血统的,在综合班留住了。”
她有点轻蔑地笑了。
“所以你觉得我在综合班留不住?”
他捏住她的下颔,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庞,笑得很文雅,但金丝框眼镜后的一双眼睛里满是冰冷。
“你会被我们一口口吃掉。”
下午的课程里仍有地球史课。
那位黑发老师一出现在投影里,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往秦杏的方向瞟。
当他不知瞟到第几眼的时候,全班似乎都发现了,马克西姆打趣道:
“老师,你不是才有了伴侣嘛。”
那黑发老师的脸立刻红了,连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才知道秦杏同学有一半的冷冻人血统——”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坐在后排的彭绮打断:
“怎么,斯蒂芬老师,有冷冻人血统很稀奇吗?我也有啊。”
秦杏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自顾自地做着笔记。
“有冷冻人血统确实不稀奇,但是半冷冻人就少见了。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斯蒂芬老师努力解释着:“你知道,很多半冷冻人会继承冷冻人的记忆,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而且这些记忆对地球时代历史的研究大有裨益。所以——”
秦杏这才抬起头,与斯蒂芬老师对视:
“是的老师,我的确继承了我妈妈的记忆。但是我的妈妈是银河时代的一位钢琴家,她的记忆里几乎都是演奏,我想这对你的研究可能不大有帮助。”
斯蒂芬老师企图做最后一次挣扎:
“钢琴这种乐器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也许——”
“抱歉,斯蒂芬老师,我的妈妈只会弹琴,她连调音都不会。”
秦杏礼貌的补充让斯蒂芬老师大受打击,赵元谨轻轻敲了敲桌面,微笑道:
“老师,我们还是继续上课吧,关于地球时代末期的气候变化您还没讲完。”
银河时代的夜色是五光十色的。
川流不息的飞行器在被高楼大厦割据的天空中七转八弯地急速飞行,留下或浓或淡的残影。定时出现的人造极光绚丽而璀璨,把临街的窗子都镀上一层缤纷的色泽。
秦杏裹着浴巾坐在落地窗旁,没有吹干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她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水珠顺着梳齿渗进浴巾里,显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她手腕上的光脑浮出讯息,她把它展开,是来自秦珩的“陈词滥调”:
“明天,舞会。”
秦杏站起身解开浴巾,在墙上画叉,走入那浮上来的浴缸,把自己埋进水里。
疲倦的无力感涌上来,让她有点想要呕吐。
光脑在水下散发着绿色的光,把整个浴缸的水都染成了绿色。她觉得自己像是困在泥沼里,呼吸的频率急促起来,她开始莫名其妙地挣扎,一次次激起水花淋在地板上。
秦杏平静下来才意识到光脑的绿光是有人在请求与她通话,她想当然地认为那边是秦珩,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同意。
“你和秦珩玩的花样还挺多啊。”
赵元谨带笑的语声传过来她才意识到不对,连忙起身把地上的浴巾缠在身上。她皱着眉看着他的投影,倒并没有问他怎么得到的自己的联系方式,这很明显,只要有权势,就什么都能得到。
“你又要做什么?”
赵元谨扶了扶金丝框眼镜,将手里的一迭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的纸质资料向她摇了摇。她一眼便看清上面她母亲的证件照,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急声问他:
“你查这个做什么?”
赵元谨笑容温和,说话时倒像是在安慰她:
“只是好奇一位‘地球时代的钢琴家’罢了。我还能为了什么呢?”
秦杏苦笑:“请您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明天晚上不是有舞会吗?”
赵元谨似乎十分得意,慢悠悠地把那迭资料收拾好放进抽屉里,才看着她继续道:
“我们当面聊聊。”




绿丝带 舞会,礼物
秦杏打开洗漱台上摆着的那只圆盒子,取出盒子里的那一粒黑色小药丸。
她定定地注视着它良久,才把它咽了下去。
镜子里她的眼睛由墨绿慢慢转为黑色,面色也随之变得有些苍白。
她习以为常地眨了眨眼,打开水龙头继续洗漱。
“毫无疑问的是,拉祖姆诺夫家族为舒瓦瑟尔家族再度掌权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些贡献不单单是政治上的,而是堪称全方面各个领域的。当然在我们的‘银河时代军事’课上,我们只谈军事方面。”
“亚历山大·弗拉基米罗维奇·拉祖姆诺夫发明的急速冷冻光束武器,可谓是跨时代的创造。它革新了武器的研究方向,更在经过多次改进后,威力惊人。我们进行一个通俗的举例,就拿我们这间教室来说,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在瞬息间把它毁灭掉,哦,这当然也可以包括身在教室中的我们。”
“拉祖姆诺夫家族当然不只有这一位英才,我们今天要讲的是另一位同样久负盛名的,我先不讲这位的名字,请大家猜一猜。”
“银河时代军事”课的这位金发老师露出温和的笑容,她漂亮的蓝眼睛注视着秦杏,秦杏刚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听见赵元谨不紧不慢地答道:
“是他的儿子,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拉祖姆诺夫。”
“不,应该是娜塔莉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拉祖姆诺娃。”
秦杏立刻反驳他,赵元谨轻笑一声。
“娜塔莉娅是杰出的诗人,至于军事,恐怕她没有涉猎吧?”
秦杏摇头,继续补充:
“我认为被公认的谢尔盖的成就,譬如‘谢尔盖战术’,实际上都是属于他的姐姐娜塔莉娅的。如果认真阅读那几场最着名的战役的记录,不难发现谢尔盖那时还在军校进修,甚至被记过一次大过。”
“这只是您的主观臆测,秦同学。”
赵元谨这话刚刚说完,就见那金发老师冲着秦杏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事实上秦杏说的是对的。”
“正如她所猜测的,谢尔盖的成就基本上都是属于娜塔莉娅的。这是非常普遍的一种偏见,由于娜塔莉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拉祖姆诺娃的女性身份以及她出色的诗作,她在军事上的卓越贡献始终没有被大众所知。”
“我们今天先来深入了解一下她最出名的战术,俗称‘谢尔盖战术’的‘血鸽战术’——”
秦珩打开飞行器的侧窗,微笑着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去后面坐,顺便换你的衣服。”
秦杏顺从地点了点头,打开门进了飞行器。
今天乘的这架飞行器后面的空间并不大,全黑的内饰更显得空间逼仄,座位上那条宝石蓝色的长裙格外显眼。
她把那条裙子捧在怀里,像是捧着一朵轻巧的云。
“喜欢吗?”
秦珩笑着问她,语气里有着几分不知是真是假的宠溺。
她只是点头,一时间竟不太敢穿。
同样坐在后面的秦珩揽过她的脖颈,把吻落在她的脸颊,凑在她耳边宽慰她:
“穿上吧,我在呢。”
他替她褪掉身上的衣。
双手沿着她纤瘦的曲线向下,抚过她的胸乳,掐住她的腰肢,她略显苍白的皮肤悄然泛起微红。
她轻轻地抗议:
“哥哥,痒。”
她的腰被他毫不怜惜地掐红了,她只是瞪大了眼楚楚可怜地瞧他,那黑而圆的眼倒显出青涩的稚气。他笑笑,帮着她穿上那条宝石蓝色的长裙。
裙是好裙,衬出她无瑕而挺直的背,难得使她有几分贵气。只是她精致的锁骨之上却没有“贵人”的首饰,空荡荡的,裸着白的肤,令他又忍不住去吻她纤长的颈。
那种甜蜜的气息似乎随着她的吐息愈来愈重,他听见驾驶员的呼吸都略略一滞。
他清楚还不是寻欢的好时候,这枚“青杏”也自有他要送去的地方。
所以他起身,替她整理好衣领,看着她自己慢慢地绾好头发,像合格的兄长一样叮嘱她:
“少说话,不要张扬。”
她信任地点着头,挽住他的手臂。
“那我跟着哥哥。”
他微笑着摇头。
“我有些事要谈,你自己逛逛吧。反正是舞会,你也多少放松一下。”
她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许可”,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她对他向来不违逆,便也还是点头。
“我明白了。”
舞会是照猫画虎地学着地球时代布置的。
数不清的水晶烛台伴着大朵大朵的百合花浮在半空中,将巨大华贵的宴会厅装点得明亮而芬芳。厅内的地面上铺着厚实艳丽的地毯,地毯上编织的花纹很明显是借鉴了地球时代的元素。长长的宴会桌上摆满各色美食酒水,银质的餐具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戴着缀着羽毛花朵的帽子的女士们和穿着剪裁合体的正装的绅士们聚在一起笑谈时事。馥郁的花香混着清新的熏香迎接着每一个前来舞会的客人。
秦杏穿着那条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宝蓝色长裙挽着秦珩的手臂入了场。那裙子在灯光下隐隐泛着细碎的银光,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绾好的头发上没有戴帽子,只是简单地簪着几朵杏花。
她一入场,便与秦珩分开,看着他走向几位男士和他们聊起天。她没有多留,转身去了没有什么人的角落。
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尽管它很明显地经过了精心的保养和修复,但到底还是因为是地球时代的产物,看上去仍是很陈旧。
秦杏在一旁的琴凳坐下,轻轻摸了摸琴键。
“这架已经不能弹了。”
她循声望去,看见的是西装笔挺的赵元谨,配着他那副金丝框眼镜,看上去倒很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他在琴凳的那一边坐下,坐得离她很近。
秦杏刚想要转身离开,就被他一手揽住腰肢不能动弹,她想起他手里的资料,也不敢再多反抗。
赵元谨用空着的那只手在钢琴上比划了一下,是一个很标准的起势,他笑着问她:
“秦小姐看我这手势对吗?”
她微微皱着眉,勉强开口:
“我不知道,我不会弹钢琴。”
“可是你妈妈会,不是吗?”
赵元谨侧着身看她,每一个字都感觉别有用心。
“说起来看到你妈妈资料的那一刻,我着实被惊到了。”
“我万万没想到,‘一个地球时代的钢琴家’能优秀到这种地步。”
“请您直说。”
秦杏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她盯住了他,眼里一时像是有火。
赵元谨的手搭到她的腿上,微笑起来:
“为什么在秦珩那里你就可以是乖妹妹,在我这里你就这么不耐烦呢?”
她想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最好想清楚,你有着你妈妈的记忆,我这里的这份东西足够致你死地。”
他笑得云淡风轻,“难道你不想活着?”
“你也最好想清楚,秦珩也不是死的,他到底是我的哥哥。”
“是吗?”他拽着她的手腕,逼迫她的身子倾向他,他与她耳语:“你真觉得,秦珩当你是妹妹吗?”
“这整个舞会里只有你一个有冷冻人血统,你知道今天的舞会是为谁举办的吗?你猜猜你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他摘下她发髻上的一朵杏花,轻轻地嗅着,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眼睛里依稀有着泪花。那长裙的这种宝蓝色很适宜她,令她原本就精致面容更显清丽。
“今天是我的生日,秦小姐。”
“而你呢。”
“是秦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绿丝带 杏有核(h)
赵元谨微笑着要来吻她的额头。
秦杏用手止住他,她的眼里囷着泪,却也跟着笑起来:
“倒也不必这样急,我们有一整夜,不是吗?”
赵元谨很欣赏她的识时务,探手来摸她的脸。秦杏的确生得好,这样带着泪地笑,更是清隽得不可方物,别有一番韵致。
“我倒希望我们不只这一整夜,只可惜秦珩是不肯的。”
她垂下眸来没有答话,他忍不住又掐住她的下颔,逼迫她看着他:
“你说呢,秦小姐?”
“赵先生。”
秦杏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她轻轻地拍了拍他掐住自己的那只手。
“我想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但你可以决定这一夜在哪里开始。我是最体贴女士的,秦小姐。”
他对她微笑。
赵元谨用绿色的丝带把她的双腕紧紧缚在了一起。
“你会喜欢的。”
他吻着她的颊,语气里满是兴奋。
秦杏咬着腮帮里的软肉,没有反抗,任由他的动作。
他并未褪去她那宝蓝色的裙,手指轻佻地游移在她的胸乳。秦杏的身子微微僵起来,赵元谨便掐住她的乳,把它从衣裳中强行剥出来,俯下身子去吻。
他的唇是凉的,她的乳却是温的。
她偏过头去,被他又把头扳回来,他要教她眼里只有他。
“秦珩把你养得太瘦了,他是不是都不让你吃饱?”
他咬住她的乳,含着笑看她,欣赏她吃痛的表情,她紧绷起来,皱住眉,还是一声也不吭。
“但你今晚要喂饱我。”
他吻住她的唇,尝到她口中的血腥味。他的舌逼得她的舌连连后退,他掐住她的臀瓣以示警告,才得以与她的舌缠绵。她毫无疑问地是甜的,是一种清新的蔬果似的甜味,引诱着他一尝再尝。
秦杏好像是生来就注定要被人吃掉。
他还未尝够,她就已几近窒息,挣扎着推搡了他十数下,他才肯放开她。
她拼命喘息着,颊上生了红晕,瞧着倒更是娇嫩可人。他不依不饶地缠上去,又咬她另一只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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