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丝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uding49
然而他的力道实在太重,虽未流血,倒也有了很深的红痕,迫得她喘着从牙关里碎出只言片语来:
“痛,别……”
她这两字带了一点似有而无的哭腔,更使他兴奋,他探手去试她身下,发现并未湿润。咬着她的耳尖问她:
“怎么还不湿?你怕我吗?”
他的性器隔着西装裤和她的裙嚣张地抵在她小腹,她尽力仰头试图让自己不必看到这样糟糕的画面。
赵元谨似乎识破了她的小动作,掐住她的腰肢令她跪坐在床边,自己则解着皮带走到了床下。
“秦小姐,你一定对这个很熟练吧?”
他按住她的头,抓住她已经凌乱的发髻,逼迫她用嘴解开他的裤链。
她含住他,过大的尺寸令她几欲作呕。他揉捏着她的胸乳,笑着看身子微颤的她吃力地吞咽。
“仔细一点,你就是这么取悦秦珩的?”
他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呼吸,极度的厌恶和不适使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昏厥倒地。然而他的手还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走,带给她完全不想得到的欢愉。
“秦小姐,你怎么这么敏感啊?”
时间在不停的吞咽和舔舐中失去了概念。在她将昏未昏之际,他狠狠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使劲按向自己的胯部,把那大量的腥稠液体射进了她的喉咙里。
她险些被呛住,刚要吐出来的时候却被他锢住下颔。他逼着她硬生生吞下了他的精液。
她难以接受地咳起来,那古怪的味道让她只想呕吐。她冲着床下干呕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呕得出。只教她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把她拽回来,她在这样的折腾下力气已然所剩无几,他又上了床来,把她圈在怀里,像恋人一样嗔怪她:
“你错过了最好的为我贺生的时机。为什么要吐?你从一开始就该统统咽下去,然后笑着祝我生日快乐。”
她没有反驳的力气,只是一双眼盯着他。她墨绿的眼此时是黑漆漆的,似乎怎么也望不到底,竟看上去莫名其妙地有几分摄人。
“你是差劲的生日礼物。”
秦杏其实还是没有湿。
但赵元谨认为是该拆礼物的时间了。
他后入了她。她毫无尊严地跪趴在床上,在他进入的那一瞬,他听见她呜咽了一声。
那宝蓝色的裙子铺开一床,粘上她和他的体液,变成满是褶皱的肮脏的一团。
他把她的脸扳过来,强吻她的唇。她虽仍坚挺着不答他的话,细碎的娇喘呻吟已不受控地接二连叁地涌出来,刺激着他更深更狠地侵入她、占有她、吃掉她。
她叫起来还像是小女孩,因为好不容易得到的糖果被恶作剧的小男孩踩碎而抽噎。
他掐住她的臀瓣,狠狠地在她的肩上咬上一口,令她收得更紧。
“秦小姐,你真是天生的婊子。”
他抽插得又快又狠,她刚刚因高潮而颤抖完,便又很快步入第二个峰巅。她不受控地窝进他的怀里,他得意地把她拥得更紧。
“你好贪吃。”
有人敲了敲未锁的门,毫不避讳地笑着走进来。
“赵先生,外面这么多人等着给你贺生呢。还是到此为止吧。”
秦杏因听到熟悉的声音而下意识地望去,却发现那人正是秦珩。
一身整齐西装,面带微笑的秦珩。
羞窘和愤怒让她不能自已,陡然的收紧令赵元谨吃了一惊,他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臀瓣,留下浅淡的红痕。
“我还没把你喂饱吗?”
赵元谨似乎完全不把在场的秦珩当回事,直接把她抱坐起来,让她把自己吞得更深。他毫不客气地一下又一下直抵她深处的那块软肉,逼迫她情难自禁地当着秦珩地面娇吟颤抖。
“除了我有人能让你这么爽吗?”
秦杏完全没有力气去看秦珩的反应,她被赵元谨强迫着只能看着他。
他又吻住她的唇,在记不清是第几个高潮后,他再度把他的精液射进了她的体内。
秦杏到底昏了过去。
赵元谨抽出他那仍半勃着的性器时,他留在她体内的白色液体也不可避免地流出来一些,这淫靡的场景让他很是愉悦。赵元谨笑着回头看秦珩,语气里都带着一种餍足。
“我把她喂饱了。”
秦珩没有答他的这话,只是礼貌地回以一笑。
“赵先生早点过去吧,秦杏这边我来管。”
赵元谨整理好了衣装,戴上了他那金丝框眼镜,点了点头,走出门时又回过头来。
“期待我们下次合作,秦先生。”
秦珩站在床边,看着昏厥的秦杏。
她的面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这正是方才那一切的证明。那条漂亮的蓝裙子沾满了精斑,秦杏白嫩的身体布满了红痕,她甚至还被别人灌满了精液。
她像是被极其粗鲁地吃掉了。
他鬼使神差地无视那一床狼藉,就这样慢慢上了床,熟练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神智傲慢地拽回来。
她咳嗽着醒过来。
他解开他的皮带。
“取悦我,秦杏。”
仍被绿丝带缚住双腕的她没有回应。她连看都不看他,她只是瘫在那里,像是在发呆。
他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看他。
她流了泪,生涩地开口:
“哥哥,你怎么能呢?”
“我怎么不能呢?”
他忽地没来由地愤怒起来,把她提起来,让她坐起身与他面对面,掐住她的下颔。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是你的了。’难道你不是任我处置吗?”
她的泪一直在流。
“可是我连‘人’都没资格做吗?哥哥。就因为我们同父异母,你就可以做‘人’,我就要做‘礼物’吗?”
他并不答话,只是掐住她的脖子,把他勃发的性器塞进她的身体里。
“我是独生子,我没有妹妹。”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那么狠,正如他插入她的力度。方才连续不断的高潮已经折磨得她无比敏感,他不过几个来回,她便轻而易举地到了巅峰。
“赵元谨比你哥哥厉害吗?”
他说到“哥哥”二字,她就不能自已地收紧,紧紧地箍住他,他嗤笑一声。
“你就是注定乱人伦的东西。”
秦珩射进去的时候,故意比往常抵入得更深。
秦杏只在那时从齿关漏出不知是疼痛还是舒畅的呻吟。
他自顾自地整理好了衣装,完全无视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她,随即就这样微笑着走出了门去。
许久之后,秦杏才从床上下来。
她竭力用被缚着的手整理着那条宝蓝色的裙子,努力想使它看上去好一点。她的眼泪滴落在裙摆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楼下的宴会似乎到了高潮,隐隐能听见歌舞和欢笑的声音。
她盯着洗漱台的镜子,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双黑漆漆的眼。
秦杏深吸一口气,打开洗漱台下面的柜子,取出那一双根据规章配置的平底鞋。
她把平底鞋换上,重新绾好一塌糊涂的头发,抚上镜子里自己的脸颊,轻声道:
“别怕。”
她决定要逃。
————————————————————
一直以来写文差不多都是单机,一下子能够得到这么多关注和喜欢实在是太开心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写下去的!(虽然说才发了这几章就说这样的话有点奇怪hhh)
顺便强调一些事,这篇文女主不会有百合线,暂定是四个男主。但是会有一对百合cp,对她们不会有过多的着墨,出场也会很晚。这篇文目前进度是第一卷,她们可能会拖到第叁卷才出场,因为这对比较特殊,没办法说她俩是支线还是主线。这篇文会很长,女主是成长型的,所以秦兽赵狗虐杏只会是暂时的,后期就是杏虐他们啦!
绿丝带 土豆炖牛肉
对于安纳托利,似乎日日相似。
他在地球时六点四十七分醒来,透过落地窗看着鱼肚白色的天空。将明未明的时刻,天是一种奇异的恬静的蓝。
他用劣质的油画颜料调出那种颜色,涂抹了大半张画布后,一如既往地陷入一种忘我的沉思,回过神来天已大亮。
洗漱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完成,镜子里映出他因为缺少打理长到脖际的棕色头发,和他那一双灰蓝色的冷冰冰的眼。他点了点墙面,那洗漱台缓慢地下沉隐藏了起来,勉强让这间狭小的公寓多了一些空间。
在洗漱过后,他按照规律的作息去地下市场购买今日份的食材。
地下市场的人并不多,时下的人显然更喜欢在光网上购物。安纳托利始终对光网有一种说不出的恶感,他会尽量缩减光网在他生活中所占的比重。
食材区往来的寥寥几人,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冷冻人气息。他想起营养液的那句糟糕宣传语——“让你远离原始,走向更得体的未来”,很明显,绝大多数的银河时代的人还是更愿意用营养液作为饱腹物。
“要来些牛肉吗?新鲜的。”
肉摊的那位亚裔妇女轻声招呼他。安纳托利看过去,望到的是一双疲惫的眼,那瘦弱妇女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拢在发网里,对他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
“我记得你们俄裔是喜欢牛肉的?”
他留意到她的耳朵上戴着的那个老旧的同声传译器,并在那机器的卡顿间听出她说的是中文,点点头,用带着口音已经生疏了的中文回复她:
“好,谢谢您,我要这一块。”
她利落地帮他把那一大块牛肉装起来,递给他时还不忘建议道:
“对面摊子上的土豆也不错,你可以买一些回去炖牛肉。”
在对着那张未完成的画出了快一天的神后,安纳托利决定还是要出去找一找灵感。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里除了地下市场和他那间小公寓的任何地方,但他还是觉得外面说不定能给他带来一些收获,毕竟目前公寓里最有艺术性的就是那个他亲手制作的歪七扭八的花瓶了。
于是安纳托利穿好了他那件风衣,带着他的素描本就这样出了门。
密捷欧勒城的夜晚从不是安静的。
无数的飞行器在头顶掠过,发出类鲸的嗡鸣声。安纳托利皱着眉毛在通行管道的自助操控面板前阅读着路线图,尽管选择了俄文注解,他还是因为太久没有出门而晕头转向。最后他到底是随便点了最左上角的一处,进了管道里等待被传输到目的地。
他刚走出管道便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眼前的那栋高耸的白色建筑,非常不出意外地掺揉着仿地球时代的蹩脚元素。安纳托利注视着它,觉得这件失败之作与其被称为什么什么宫,更适合被称作怪物。
银河时代的变种百合的香气,他站在围墙之外这样远就已经可以清晰地闻到,这种强烈的略显怪异的味道令他紧紧地皱起眉。说真的,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银河时代愿意在这样贬低嘲笑地球时代的同时,又不知疲倦地锲而不舍地模仿它。
他正打算转身走回运输管道里,结束这场视觉强奸,继续回到小公寓里对着他的未完成品发呆时。
他在那浓烈艳俗的变种百合香里嗅到了一丝甜味,微弱的像是杏的甜味,清新而自然。
安纳托利循着那甜味走过去,那味道来自围墙下的灌木丛,他一边疑惑着是不是这灌木丛里遗落着几颗杏子,一边伸手拨开枝叶。
他看到了一个昏厥的蓝裙女孩。
那女孩身上的那条华贵的宝蓝色长裙已经被蹂躏得才能勉强蔽体,手腕被绿色的丝带束缚着,已经显出红肿的勒痕,她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带着那种欢爱后的暧昧痕迹。淫靡的白色体液从她的腿上滑落,她的脚是赤裸着的,不知是不是遗失了鞋,遍布着稀碎的伤痕。
安纳托利辨识不出这个有亚裔血统的女孩的年纪,如果她不是亚裔,他会认为她绝对没有成年。但毫无疑问的是,她是被强迫的,那女孩的眉头紧锁着,她的痛苦不必言语便能让任何一个看到她这样情状的人心知肚明。
他轻轻地把她从那灌木丛里抱起来,她似乎感觉到什么,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发出痛苦而模糊呓语。
“不要……我……要逃……救……”
安纳托利在做土豆炖牛肉。
买回的牛肉确实如那亚裔妇女说的一样新鲜。大块大块的牛肉与土豆在汤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迷人而熟悉的香味也在一点点变浓。他在这样难得的舒心时光里慢悠悠地切着医生香肠,在切完一半香肠后,他平淡地开口:
“姑娘,我不是坏人。”
他放下刀转过头,看着那个有杏一样味道的女孩注视着他,甚至还虎视眈眈地看了眼他刚刚放下的刀。
“别这样,姑娘,如果我真要对你做什么坏事,那早就已经发生过了。”
他并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敌意,这是很正常的事,在银河时代,没有一个沾上冷冻人血统的人能过上好日子。
安纳托利转回头拿起刀继续切另一半医生香肠。
“我没有姑娘的衣物,你能在衣柜里得到我的白色衬衫,你可以在洗完澡穿它,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餐。”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补充道:“希望你喜欢土豆炖牛肉,还有医生香肠。”
在很久的安静后,才响起极轻微的脚步声,他听着她翻找他的衣物,打开锅瞧了眼土豆炖牛肉,很好,它就要熟了。
安纳托利把土豆炖牛肉端上桌子后,才发现那女孩看着他时的神情很古怪。他把切好的面包递给她,皱着眉问她:
“怎么了?”
“你想和我做爱?”
她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地脱口而出,他看着埋在他衬衫里的她,感到极度的错愕。
“我为什么要想?我不喜欢未成年人。”
“我成年了。”
她闷闷地反驳他,用叉子恶狠狠地叉上一块牛肉,那块肉对她而言有点太大了,她很吃力地咀嚼着。她叹了一口气,他听得出她的疑惑和疲惫。
“我想不通。”
“你好像是因为翻围墙摔下去撞到了脑袋,我不是医生,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想太多。”
安纳托利完全没有压力地吃着那一盘土豆炖牛肉,今天的土豆味道也很好,让他的心情跟着也好起来。
“帮助我对你来说没有好处,完全没有。”
她忽然扔下叉子,声音高起来,愤声道。
他揉了揉耳朵,笑了笑。
“为什么我只能做对我有好处的事?”
她死死地盯住他,他意外地发现她的眼睛是不同于绝大部分亚裔的墨绿色。
“没有人愿意被拖下水,没有人愿意惹麻烦。”
他放下手里的叉子,把手举到她的面前,她嗅到他同样的与她如出一辙的半冷冻人的气息。
“我本来就已经在水底了。”
她的眼泪陡然地、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无声地往下落。安纳托利连忙起身给她找帕子,她攥着那块帕子拭泪,眼泪却没有间歇地不停地涌。
她一个字也不说,她只是纯粹地哭,泪水浸湿了她手里攥着的那块帕子,他又给她换了新的一块。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手臂,他用另一只手拍抚着她的后背,一切疑问都有了最明确的答案,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安静地陪着她。
她流动的仿佛有形体的悲伤把他们两个人一同遮住,那伤痛是生长在半冷冻人的身份上的,是冷冻人没有的,也是少部分冷冻人血统的人不能理解的。只有被割裂着的她和他是懂的。
他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在这一刻似乎都钝化了,零碎的腌臜的片段自他脑海里逐一滑过,他拍抚她时力道不自觉地更轻。
当土豆炖牛肉已经变凉的时候,她的哭嗝也终于平复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应该是很好的一餐的。”
安纳托利毫不介意地摇摇头,又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
“总会有这样的时候,相信我,姑娘,热过一遍的土豆炖牛肉更美味。”
她半信半疑地吃了一块土豆,立刻笑着冲他点头:
“的确更美味了。”
安纳托利吃了一块医生香肠,偏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现在已然淀成了一片深黑。他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我不会骗你的,”
绿丝带 “衣食无忧”
秦杏睡不着。
几个小时前的回忆一直缠着她,像是鬼魅一样攥住她的心,让她不停地重温着被侮辱的痛苦。
她感觉赵元谨的手摸上来,按住她的胸,揉捏她的乳尖,秦珩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说那句她从多年以前就开始被诱骗说的话。她觉得她不能呼吸。
她坐起身,她大叫:
“我是人!”
“怎么了?”
那双蓝眼睛望过来,她借着窗外飞行器机翼上的白光看清那冰冷冷的灰蓝色,却只觉得温柔。她从床上翻下来,坠在他的怀里,她还是哭,孩子一样地哭。
他抚着她的头发,用他的母语安慰她,没有佩戴翻译器的她完全听不懂那俄语,但平淡的没有多少起伏的陌生语言,却使她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平静,她的眼泪停止了,窝在他怀里低低地抽噎。他轻轻在地上点了点,亮起一盏微黄的小夜灯。
“好一点了吗?”
他讲起汉语来口音有些重,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然后点了点头。
“谢谢你收留我,谢谢你。”
她笨拙地向他道谢,他对她微微笑了笑,继续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同她交流:
“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我想我可以多收留你几天。但是我们可能只能吃炖土豆了,牛肉太贵了。”
她也是笑,想起刚才的那碗香气四溢的土豆炖牛肉,土豆满是牛肉的香气,回味香甜,牛肉炖得软烂,有着些微诱人的奶香。她只在妈妈的记忆里“品尝”过这样的佳肴。
秦杏从他的怀里坐起身,她看着窗外的天空,用那条赵元谨用来束缚她的绿丝带绑好头发。
“不了,我去上学。”
这天叫醒她的不是睡眠舱雷鸣般的响声,而是食物的香气。
秦杏从被窝里有点吃力地爬出来,一眼便看见他正在做早餐,这使得对饥饿习以为常、几乎从来不吃早餐的她十分吃惊。
“你给我做了早餐?”
他回过头冲她点点头,很快把煎好的医生香肠和两碟刚做好不久的俄式薄饼端了上来。
“我还给你做了午餐。我听说舒瓦瑟尔私立学院的食堂非常糟糕。”
她不能反应过来,还是愣愣地坐在床上。
“午餐也是薄饼,我给你卷了我自制的蘑菇酱,你不讨厌蘑菇吧?”
她怔怔地点头,然后有点恍惚地走过来,和他一起吃早餐,她轻声道:
“这简直像是梦。”
他笑了笑,把清洗好并改短的那条宝蓝色裙子递给她。
“多吃点。”
她临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发现高她快两头的他也正在看着她。
“欢迎你再来。”
她点头,忍住没有再哭。
秦杏走进教室的时候,其他的同学已经到齐了,投影里的老师似乎刚讲完了一段什么,她只听到寥寥几字,再想留意教室已经安静了下来。
她连忙向老师颔首示意,下意识地瞧了眼光脑,发现并未迟到,便匆匆走向了座位坐好。
“关于‘血鸽战术’,我们今天还有一些要补充的——”
秦杏在食堂的角落里打开那份便当,银河时代的技术使它热气腾腾,散发着与早上如出一辙的香气。她用湿巾擦了擦已经洗过的手,才珍而重之地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细细品尝。
“你昨天去哪儿了?”
赵元谨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口气强硬得令她几乎没有食欲。
她咽下嘴里的美味食物,冷冰冰地回答他:
“去我该去的地方。”
赵元谨的一侧眉挑起来,语声里满是威胁:
“你给我好好说话。”
“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同学?朋友?还是——嫖客?”
秦杏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她把便当盒合好,打算把它当做晚餐。
“话不至于说得这样难听吧。”
她只是冷笑。他扶了扶那金丝框眼镜,语气缓和下来,指节轻叩着灰绿色的桌面。
“你没必要这样试图激怒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个让我很满意的‘婊子’。”
秦杏瞪住他,他却笑起来。
“你真的胆子很大。我手里握着那份资料,你都敢这样浑身带刺。”他看着她的眼神隔着那金丝框眼镜依旧炙热,“但这倒也算得上是情趣。”
“昨天还不足够吗?”
她几乎咬牙切齿着说出这句话。他笑着抬起手摸了摸她发上系着的绿丝带,又被她掸开手。
“请你好好说话。”
“好。”他慢条斯理地撕开一支营养液,喝了一小半,“我原见你戴着这条丝带,还以为你对昨晚有所留恋。毕竟昨天你偎着我的时候,流着泪的模样很是乖顺可怜。”
“你还要什么请一次性说完,我们早点两清。”
他盯着她没有答话,而是继续喝着那一支营养液,他明明姿态优雅,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让她觉得,他喝的并不是那一支价值不菲的淡金色营养液,而是她的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