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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丝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uding49
“……我没记错的话,班长是赵元谨吧?嗯,记得把表格收集好交给我,如果有不适合参加的,也别忘了删掉。”
秦杏没了再参加的打算。
午休时,秦杏拿出便当盒准备去食堂用餐,上次的薄饼她还没来得及吃完。
其实与其说是“来不及”,倒不如说是“舍不得”更准确。还好银河时代的保鲜技术着实先进,不然她也没有“来不及”或者“舍不得”的余地了。
只是还没等她离开教室,就被赵元谨叫住了。
“秦同学。”
他对她的称呼和语气都很冷淡寻常,但她听到时还是几欲冷颤。她转过身看着他,他面上带着生疏而礼貌的笑意。
“关于去d-503小行星探索的这件事,我希望能和你私下谈一谈。”
“我可以拒绝吗?”
事实证明,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赵元谨把她按倒在他私人休息室的沙发上时,她再一次意识到。
“你想要拒绝吗?”
他笑着在她的耳边问她,手深入她的裙底。
秦杏试图推他,却被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掐住双腕锢在她头顶。
“你拿什么来拒绝呢。”
他去吻她的唇,她想要咬他,却被他非常灵活地避开了。
“你看,你连我都咬不到。”
“只要我活着,我总能咬到你。”
她瞪住他,墨绿色的眼里满是愤怒。
他凑近她,又在她耳边道:
“那假如我把你的牙都敲碎呢?你用什么咬?”
他的手指探进她柔软的腔道,她的内壁收紧箍住他,阻止他进一步深入。
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
“你用这里咬吗?”
他低低地笑。
“那我不胜荣幸。”
浓烈的甜味似乎从她身体深处散发出来,他嗅着那味道一时有些忘情。他咬住她的耳尖,掐住她的臀瓣,性器就抵在她的腿间,摩挲着那柔软的令他朝思暮想的销魂之处,感受着她的体温因他而升高。
她像是烹好了,送上他餐桌的佳肴。
“放开我。”
她在他的蹂躏下发声,声音已经发哑。
“我不舒服,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口交。”
她的话只让他觉得好笑。他低下头看着被压在他身下的她,她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红透了,她正微微发着颤,这样企图和他谈条件的模样,活像只与饿狼商议的马上就要被吃掉的小羊羔。
他没有犹豫地让性器贯入了她,她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刺激下意识地搂紧了他。
“别和我谈条件。”
他缓慢地抽出又深入,慢条斯理地告诫她:
“有能力,才有资格谈。”
她的指甲隔着衣物对他毫无威胁,他让她更深地吞入自己,欣赏着她酡红的颊,听着她破碎的呻吟,他夸奖她:
“你真美。”
赵元谨一边收下秦杏用光脑传过来的表格,一边提醒她:
“最近秦珩心情不太好,我建议你过些天再联系他。”
“我没打算联系他。”
秦杏把扣子扣好,没有情绪地回答他。
“那就好,关于d-503小行星,我已经发了一份资料给你,你别忘了查看。事先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赵元谨撕开一支营养液喝了个干净,随手也打算递给秦杏一支,却被秦杏摇着头拒绝了。
“说实话,我非常期待你有能力和我谈条件的那一天。”
秦杏没有理会他,把放在一旁的便当盒拿了起来放在腿上。赵元谨扫了一眼那便当盒,看了眼时间便打算离开。
“那我先走了,你不用收拾,要洗澡的话,就顺便在这里洗了吧。”
秦杏依然没有搭话,赵元谨习以为常地转身离开。
那门合好很久,她才打开那便当盒。
薄饼还有着热度,香气却淡了很多,她把便当盒里的刀叉拿出来,慢慢地切着薄饼,然后机械地咀嚼。
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悄无声息地落下来,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那薄饼,裹着自制蘑菇酱的香气四溢的薄饼。
那薄饼不仅是果腹的食物,也是疗伤的良药。
吃完薄饼后,她洗了很久很久的澡。
彭绮下午的时候倒是来上课了。
她见到秦杏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不是就一上午没看见你吗?你怎么精神这样差。”
秦杏揉着额头,头痛愈演愈烈。
“早上起来就开始头痛,一直疼到现在。”
彭绮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然后露出了然的神情,歉意地同她道:
“可能是昨天我给你吃的那个药片的缘故,你之前没有吃过这种压制冷冻人气息的药品,可能适应不来。”
秦杏无所谓地点点头,又补充道:
“我还有些恶心,也是那药品的问题吗?”
“我倒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副作用,但也不一定。”
“银河时代诗歌欣赏”课的老师脸色比秦杏还差,眼睛尚有哭肿的痕迹,一开口声音简直不能听。
“抱歉同学们,我实在是太难过了,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杰西卡·布兰德之死,这是诗歌界难以估量的损失,我现在还是无法控制我的情绪。所以同学们,这节课我们自主学习。”
“我为大家准备了杰西卡·布兰德的所有诗歌,已经传到各位的课桌界面上了,一共374首,这节课大家就自己欣赏这些诗吧。我实在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给大家正常上课了。下节课我应该就调整好情绪了,希望大家多多体谅。”
秦杏一边听着这位老师的抽噎,一边打开杰西卡·布兰德的诗歌欣赏。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读一个也许相当于是被你间接性害死的人的诗,秦杏由衷地希望仅此一次。
她的诗词藻非常华丽,秦杏只读了几行就被震撼到了。但杰西卡·布兰德的那首最为着名的《我们都是宇宙的子女》,秦杏怎样读都不喜欢,明明每个词每一句都很正常,她却总读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自傲感。秦杏皱着眉正打算再读一遍,重新品味时,她手腕上光脑的提示灯亮了一下。
秦杏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秦珩发来的讯息,那种剧烈的恶心感再度袭来。
他发来的讯息很简单。
『你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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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丝带 病
梦魇、眩晕、呕吐。
是秦杏这一天的清晨叁重奏。
她扶住洗手台,明明胃里什么也没有,干呕还是一轮接着一轮。
秦杏深呼吸着,努力试图平复身体的不适,但却收效甚微。镜子里映出她原本就略显消瘦的脸庞,经过这样的一番折腾,她此刻更是憔悴苍白。
彭绮轻轻敲了敲门,关切地询问她:
“杏,你还好吗?”
秦杏查看着她光脑显示的健康状况,那串数据仍然显示着她除了偏瘦以外一切正常。
她没有生病,她很好。
秦杏不停地这样劝慰自己,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十几次水,冰凉的水流让虚弱的她打了个寒颤。
“我没事。”
但身体不适到底是遮掩不了的事。
“如果实在不舒服,你还是休息一天吧。”
并不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趴在课桌上的秦杏抬起头看去,认出是班上的一位同学。她栗色的长发干净利落地在脑后扎成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柔和善的气质,只是她那双橄榄绿色的眼睛让秦杏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但秦杏还是勉强自己笑了笑。
“不用了,谢谢你。”
“千万不要逞强,你现在都在打颤,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之后怎么进行偏远行星探索呢?”
她倒并不放弃,继续企图说服秦杏。
秦杏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却因她提到“偏远行星探索”微微一愣,她实在不明白近乎陌生的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也报了名,并且还能以这样确定她能够参加的口吻劝说她。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我能坚持下来的。”
“好吧。”她非常失望地皱起眉头,然后轻轻地拍了拍秦杏的肩。
“别非要走‘你们’的老路,‘你们’那么脆弱,就不要那样固执了。”
秦杏识出她眼中的怜悯,这样的怜悯显在她的绿眼睛里,让秦杏陡然生出强烈的抵触。她口中的‘你们’毫无疑问是指冷冻人,然而这样自然而然、毫不迟疑地划分群体,以及这样高高在上的说教式的关心,在冲击秦杏的同时,也给她带来极大的迷茫的无助感。
秦杏什么也说不出,她只是哑口无言。
撑过了上午的课程,秦杏几乎脱力,她瘫倒在课桌上,连去休息室或者食堂的力气也没有。晕眩蚕食着她的意识,她觉得她在越来越糟。
正当秦杏打算就这样睡上一觉,以睡眠缓解不适时,她看见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出现在她座位前。
“如果你想‘奸尸’的话,请你尽管来。”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虽然这听上去还不错。”
赵元谨凑近了些,俯身查看她的脸色。
“你怎么忽然就这样了,你生病了?”
秦杏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很虚弱。
“我没生病,我只是难受。”
“我看看。”
他强行钳住她的下巴,用力把她的脸庞扳向她,她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得任由他看。
“我的光脑也说你没有生病,但是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好。”
秦杏不想再同赵元谨说话,安静地蜷成一团。她一心只想赶紧睡过去,寄希望于醒过来时能够感觉好一点。
却又被赵元谨扳起来,她正要质问他,赵元谨的唇就已经覆了上来。她恼怒地用仅剩的力气抓挠他的手背,他仍不管不顾地哺了不知名的液体给她。秦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把那液体咽了下去。回过神再要咬他,他的唇便已离开了。
那液体倒也不难喝,甚至还有着一点清新的甜味。
赵元谨收了对她的束缚,扶正了他因她反抗而歪掉的金丝框眼镜,瞧了眼他自己的手背,倒也显出红痕来。
“你真是‘一把好牌打得稀烂’,我好心好意喂你营养液,你倒抓我。你难不成真是‘小野猫’?”
“谁喂营养液是像你这样喂的?”
她继续趴在课桌上,赵元谨应该的确是喂的她营养液,方才的饥饿感已经没有了,秦杏虽然还是不适,但多多少少好转了些。这时质问他也有了点气势。
“我这是教你打你的‘好牌’,你适应了才能有以后。”
赵元谨不紧不慢地讲他自己的道理,他面上并不因强迫她而有什么愧意。
“我没有心情和你斗嘴,请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并不看他,皱着眉低声道。
“你休息吧。”
他轻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但脚步声至门口又停住。
“如果你不想继续这样的不适,我建议你还是去找找秦珩。”
秦杏立刻抬起头望向他。
“你这样可不好,起码要同我讲两句软话才对。”他挑起一侧的眉,又继续道:“算了,这次姑且饶过你,我和你说得再明白些吧。”
“你去找秦珩,我猜他对你动了手脚。”
秦珩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似乎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
随即那种难以言说的带着窒息感的恐惧就席卷了她。
秦杏非常清楚,她对秦珩的一切情绪和情感都是病态的。她原本认为自己可以用逃离他来自我恢复,但是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了。
她对赵元谨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我知道了。”
秦杏没有给秦珩发讯息,或者拨去视讯。
她太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了。
秦杏在放学后搭乘通行管道回到那间公寓,那间纯白的公寓。
公寓里没有开灯,哪怕她已进入,仍是一片黑暗。
身体的不适没有结束或者减缓,她仍在发抖打颤,此时活像是入了凶兽洞穴的幼崽。
她在黑暗中,在那公寓的门口,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物,每脱掉一件,便向前走上几步。
而当她终于走到站在落地窗前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秦珩面前,她已是完全赤裸、一丝不挂的了。
他只是用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你吃掉我吧。”
她坦荡地打开双臂,窗外迷离的灯光落在她纤瘦的裸体上,秦杏仰起头,纤长的脖颈脆弱而美丽。她是精致的,无一不美的,当她原本苍白的肌肤映上那迷离的灯光时,她似乎更像是一件艺术品。一件让人想要占有、摧毁的艺术品。
“秦杏。”
但他只是那样笑着叫她的名字。
“秦杏。”
他叫到第二遍时,她才看向他。她墨绿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生病了。”
他把她揽在怀里,吻她的脸颊,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怀抱都是冷的,更激得她身上发颤。他又吻她的额头,像是安慰疼爱的妹妹。
“你离不开我。”
他侧过头,她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得见他那一双晦暗的眼。
“只有我能治你的病。”
他瞧见她的眼里全是泪,那泪将落未落时,他去吻她的眼,他一反常态的细致温柔,更是令她痛苦。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他却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
“你不要跑。”
“我求你了。”
她的声音变了调子,带着不可避免的哭腔。
“我对你什么都不算,我一无是处,求你索性毁掉我,或者你放过我。”
他一言不发,定定地看着她。她挣扎得更厉害,像是一尾刚离了水的鱼。
于是他吻她,凶悍地吻她,撬开她的齿关,舌追逐着她的舌,她避无可避,瘫软在他的怀里,他不停地咬她的舌、她的唇。这个吻一如她和他的所有的吻,充斥着血腥味和疼痛。
她推开他,在他怀里朝着地板上干呕,但她什么也呕不出。
“你生病了。”
他又这样重复。她的意识因这样的一番激烈又开始涣散。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她发现他还在那样温和地微笑,眼睛里依旧充满了兄长似的宠溺。
“乖,哥哥给你治病。”




绿丝带 哥哥(h)
秦杏遇见秦珩的时候,还只有五岁。
那时秦琴已经生了病,开始像花一样枯萎。
秦杏总是伏在妈妈的床头,问她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漂亮的会亲她额头的绿眼睛的好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秦琴总是摸着她的头发,但却一个字也不说。那时的秦琴已经很少笑了,可她还是很美。
院子的百合花败了,秦杏把它们一朵一朵地摘下来,摘到最后一朵的时候她看到秦珩。
漂亮的绿眼睛的陌生哥哥。
他对她笑得很温柔,把头低下来,亲了她的额头。
“秦杏。”
他那时就知道她的名字。
“秦杏。”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手却掐住她的脖颈,他用窒息逼迫她睁开眼睛,他强制她看着他。看着他如何进入她,看着她同父异母的狡诈的哥哥与并不自愿的她性器相接。
但她睁开的眼里没有情绪,只有滚落的眼泪,他松开锢着她脖颈的手,小心翼翼地吻掉她的眼泪,身下却更用力地撞进她狭窄的腔道。她并没有完全湿润,他强行侵入带来的是两者的不适,他恶狠狠地咬住她的耳尖。
“是你勾引我,秦杏,是你。”
他粗暴的抵进令她不能自控地收紧再收紧,饶是他再有经验,也险些就这样匆匆交代了。他笑着按压住她腹部因他出现的隆起,听着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吟。
“我还以为赵元谨已经把你肏开了。”
他在她耳边轻笑,吮住她的一侧耳垂,又改成浅浅地抽插,手掌揉捏着她的敏感带,在她的胸乳处流连许久。她虽因咬着腮帮里的软肉,生生咽下了呻吟。但情动到底还是避不开,没人比他更懂她的身体。
“你怎么还这么紧啊,秦杏,综合班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他咬住她的乳首,得意洋洋地嵌上他的牙印,她痉挛似地箍紧他。他又退出些,不再深入她,只从她的额头吻到锁骨,她虽挣扎却被他牢牢地抓住双腕,只有颤抖的行动力。他在她的脖颈处呼吸,用灵活的手指挑逗她的阴蒂。他原就是这中好手,如今细致起来,不过多久便挑拨得她不上不下,情液泛滥了。但他只若即若离地抵着她的穴口,连浅入浅出都不再给她。腮帮里的软肉已经被她咬破了,可她还是在欲念中恍惚了,唇无意识地贴到他的颊上,发出细碎的难辨的呢喃。
她的额头上沁出细汗,这倒不知是因情动还是之前的身体不适。冷冻人的气息盈满一室,她清新的杏子甜香混着这欢好的气味,显得格外淫靡。他仍不给她痛快,她那呢喃显得愈发暧昧。
他抚着她酡红的仿佛醺醉的脸庞,性器略微贴近了一些她的穴口。
“叫哥哥,秦杏。”
她神思恍惚,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吐露的都是意味难明的紊乱词句,纵使她用的声调难得的甜蜜惑人,也并不能让他满意。
他再次掐住她的脖子,用窒息唤回她。
她看着他,眼神虽然依旧恍惚,但到底还是下意识地道:
“哥哥。”
于是他满意了。
他猛地抵进去,抽插猛烈得可怕,好像他不是在做爱而是在杀人。尽管她已经非常湿润了,但这样吞下他仍有困难,他便在顶弄的同时不停地掐着她的腰肢把她按下来。她的呻吟与其说是呻吟,倒不如说是哭求。
他辨识出她破碎的字句。
“哥哥……别…哥哥……我疼……”
他笑起来,却笑得狰狞。
天蒙蒙亮时,他才结束这一场。
她早在许久之前的一个高潮,咬住他的肩头后就昏倒了。
他在她体内射进了许多,浓白的精液自她腿间滑落,还夹杂着她的血丝,足以说明他这场欢爱的凶狠。
秦珩注视着睡眠舱里她的睡颜,他非常恶趣味地完全没有替她清理,他就喜欢看她被自己糟蹋得一塌糊涂的模样,这会让他有一种微妙的成就感。
他看了她许久后,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秦珩第一次意识到:
他对秦杏的感情也是病态的。
秦杏醒过来时,已经不再晕眩想吐了。
只是身下清晰传来的黏腻感和疼痛,令她几乎立时就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感。
她实在搞不懂自己怎么能在他身下如此婉转承欢,搂着他的脖子那样违背自己心意地唤他“哥哥”。明明她早经那次舞会就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他甚至不把她当人看。
“你醒了?”
秦珩熟悉的声音又传过来。
她没有预料到他还在这里,先是一怔后偏过头并不回答,身体却还在下意识地发抖。
“还难受吗?”
她还是不回答,像是失去了她自己的声音。但他并不介意,仍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喂你吃过药了,你应该不会难受了,每周记得回家一次,定时吃药,才不会出事。”
她并不答话。
“哦,你们好像要有个持续十天的探索项目?那我提前给你一颗,在外面生病可不好。”
她转过头来,他从衣袋里取出一枚像糖果似的东西递给她,她盯着那斑斓七彩的包装,把唇瓣抿得很紧。
“秦杏。”
他略微提高了声调,她沉默片刻,还是取了他手上的那颗糖果似的东西。
她的顺从取悦了他,他探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仍然温柔。
“你知道你该说什么。”
她低着头,并不看他,倒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谢谢哥哥。”
“看来你的‘牌’这次打好了?”
午餐时赵元谨仍仗着食堂里人少落座在她身边,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继续盯着餐盘里煮得一塌糊涂味道寡淡的那坨豆子。
“你怎么了?”
赵元谨推了推眼镜,疑惑地问她。
“没什么,我只是恶心。”
“但我见你脸色好了很多,怎么了,找秦珩还是没用吗?”
他推了推金丝框眼镜,盯着她。
她吃掉了那一勺奇怪的豆子,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道:
“我在想,反正我注定要被吃掉,每一天都是一样的恶心,我为什么非要活得这么辛苦?”
他捉住她的手腕,盯住她。
“那你想怎么样?”
她笑了笑,放下了勺子。
“我没想怎么样,我也不配怎么样,不是吗?”
“我跟你说的你到底懂不懂?你有很好的资本,虽然——”
她看着他,替他补完后半句:
“虽然我是半冷冻人?但你所谓的资本是什么呢?不过是我从你的床上滚到他的床上,也许以后还要滚到别人的床上。你知道吗?我觉得恶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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