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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不知道,不知道。”那叔叔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走了。
欢欢只好坐回去,咬了一口干饼。
可是太硬了。
她咬了一会后,看见总有几个小老鼠围着自己叫。
她就把那些人发给自己的干饼撕成一块块的,喂给角落里的老鼠。
把干饼喂完之后,她又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阿爹什么时候才来接她呢?
这样想着,欢欢也有些累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她鼻子上沾了一块蜘蛛网,睡着的时候,蜘蛛网随着呼吸一吹一吹的,响起小小的“呼噜声”。
牢外,几个官僚聚在一起絮絮低语。
“都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就等夜里行动呢。”
“不会出什么差错吧,东邪的人可不好对付。”
“不会。从苑里调过去的几只猛虎都是最凶狠的,还有几头狼,已经饿了三天了。那山洞里原本就住了几头巨蟒,我亲眼见过的。”
“要不要再放几只蟒进去。娘的,东邪的人就是想救她,也没那个胆进山洞了吧……”
……

欢欢睡了一下午,等到夜里才睡醒了,高高的窗户上隐隐透漏了些月光,有些寒意。
她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沾了不少灰,头发也有些散乱了。
上回阿爹还答应给她编那个好看的头发呢。
阿爹就要学会啦。
她睡在角落里,原本藕白的小腿现在已经被擦伤了些,有点点血迹。
欢欢想了想,在袖子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把伤口擦了擦。
欢欢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口袋里还装了个桃子,欢喜极了,于是又开始啃起桃子来。
突然,有个很陌生的叔叔来了,喊道:“里面的,出来!”
“叔叔,你是谁呀?”欢欢疑惑的抬头。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你阿爹让我来接你。”
欢欢扔下桃子,雀跃的跑了出去:“我阿爹在外边吗?”
叔叔把她抱起来:“不是。他在山上等你。”
欢欢不解道:“山上?那不是很黑吗?阿爹不喜欢太黑的地方,你们有没有给他留一盏灯呀?”
那人道:“他说要和你玩捉迷藏,等你去找他。”
“哦。”欢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安分了下来。
她不哭不闹的,乖乖的被那位叔叔抱到了一座很黑很黑的山上。
“到了,你阿爹就藏在山洞里。”那位叔叔在离山洞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将欢欢放下来。
欢欢很高兴,一蹦一跳的进入了山洞。
她刚进山洞,过了一小会,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又折回来,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谢谢你呀,叔叔。”
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又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很快,欢欢的身影就没在了山洞里。
☆、第 110 章
战场上行阵和睦,优劣得所,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北国的意外出兵并未分走东战场的多少兵力。
北王这些年穷兵黩武,又实施□□,已经失尽民心。
这些年来,百姓不过是感念先王君恩,才没有造反,却也如同置身水火。
这位突如其来的五王子,成了百姓的另一希望。百姓纷纷不战而降,以求和睦。

自从欢欢被掳走后,玄桀寝食难安。
他能做的,就是披坚执锐,在战场上勇冠三军,为欢欢争取更多的机会。
左旭终于回来的时候,玄桀忐忑不安而又期待的在营帐中等着他。
可是他看见的只有一个风尘仆仆的左旭。
玄桀怔了一怔:“欢欢呢?”
左旭欲言又止,良久才说:“小姐……遇难了。”
玄桀身子顿时虚软,险些跌坐在椅子上,尔后还是强撑着起身:“不、不可能。我昨晚还梦见欢欢了,她说等我接她的,她……”
左旭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嘭'的一声跪在地上,所有愤怒都化为一声响彻云霄的悲鸣:“少主,他们……他们不是人!”
玄桀眼前一片空白,顿时瘫坐在椅上,仿佛失去了一切知觉。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像一口气都快喘不上来。最终一口血吐了出来,像是一颗心的模样。
“少主!”身边一众人声嘶力竭,眼睛顿时睁的极大,惊恐的簇拥上来,扶住玄桀。
玄桀只觉瞳孔涣散,喃喃道:“阿绫,我对不起你……”
等玄桀醒来的时候,左旭终究还是不敢详说。他最终隐瞒了细节,只说欢欢失踪了。
左旭知道,欢欢,是他生命的延续。
玄桀好像信了,又好像没有信。
他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疯了一样的在战场上破阵杀敌,攻城掠地。
这一路上战无不胜,血染河山。
他不止一次屠城。
诏令上写的很清楚,交出一个名叫欢欢的女孩,否则,满城皆杀。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个名叫欢欢的女孩在哪里。
继瀛洲一战后,玄桀又一次扬名天下,残忍嗜杀之名可止儿啼。
历史总是那样相似。
曾经在他夺回轩辕剑,血洗东邪的时候,就被人描述成人间恶魔。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最初的面目,也没有回头的路。
有些残忍的事情与生俱来。玄桀努力尝试过改变,但他无法对抗整个世界。
命运在一开始就决定了他的结局,他只能接受:他不适合这个世界。这很悲哀但已成定局。
不日之后,南柯的铁骑就到了东夷的京都——宜州。
宜州百姓不战而降。
东夷王疯了一样,冲到了宣纭殿。
卿城握紧了尖锐的发簪。
东夷王步步紧逼:“你这个妖孽,孤杀了你!”
卿城用发簪用力的扎过去,却被东夷王一把撂倒。
东夷王将发簪折成两半,扔到一边:“贱人!孤一定要手刃了你!”
说着,便从剑鞘中拔出剑,想要过来砍死卿城。
“君上!快走!”
几个暗卫从暗处跃出,挡在卿城面前,持剑正想要杀了东夷王。
宣纭殿的殿门突然被撞开。
是东夷王手下的那一队死士。
那些死士见东夷王有难,不要命的冲过来,与那些暗卫厮杀在一起。
卿城想要离开,但是刀光剑影下,她没有任何脱身的机会。
东夷王伺机,持剑冲了过来。





她娇软又撩人 第126节
又一暗卫跃身护住她,用力朝东夷王挥剑,有一剑封喉之势。
却被另两个反应灵敏的死士打断,一个挡住他的剑势,另一个一剑当胸刺了过去。
宣纭殿的软毯已经被血染成了殷红的颜色。
死士与暗卫还在不断的拼杀,各为其主。
可是残存的死士不断从殿外涌进来,暗卫仅余的一点优势也消耗殆尽。
卿城用力推翻桌案、烛台挡住他们的攻势。
满地狼藉。
最终,殿中活下来的就只有东夷王与卿城。
卿城背抵着梁柱,紧握着剑试图抵御。
剑上还有暗卫残余的鲜血,不断的滴落。
东夷王阴冷的笑着,一步步的靠近。
卿城毕竟是女子,气力上终究还是不敌东夷王。
东夷王用力一挥,便将卿城的剑打落在地上。
“去死吧!”东夷王暴怒的吼道。
卿城脸色惨白,闭上眼。
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等到她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东夷王目眦尽裂,一支羽箭刺在了他的胸口里,血从他口鼻中流出来。
东夷王重重的倒在地上。
远处的苏覆将手中的弓放下。
卿城背靠着梁柱,虚软的滑坐在地上,脸色发白,胸口微微起伏。
看见苏覆的那一刻,这么多年,在异国他乡,她漂泊无依的心终于有了倚靠。
苏覆过去抱住卿城,安抚着心有余悸的她:“没事了。”
卿城只觉得,此刻像极了当年温华公主在大殿上鞭打她的时候,在她最无助的时刻,也是他这样护住了她。

也是破城这一日,玄桀最终知道了真相。
他不肯相信,却又发疯一样跑到了那个山洞里,谁也阻拦不住。
他用手刨开泥土,好像哪怕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他的欢欢。
别人怎样劝他,他都置若罔闻。像是要在那个山洞里,肝肠寸断一般。
谁都拉不走他。他固执的用手不断刨开泥土,直到看见底层那殷红而湿润的泥土。
他的动作僵住了。
可是最后,他还是不肯相信,他的欢欢就这样消失了。
她还那么小。
在东战场,玄桀战功赫赫,苏覆一向很尊重他的意见。
只有这一次,他们有了分歧。
宜州城是玄桀攻下的,处置权在玄桀手里。
玄桀要屠城。苏覆是反对的。
苏覆分析道:“宜州是六朝古都,富庶繁华。而且宜州百姓束手投降,杀降不祥,这样似乎不妥。”
玄桀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依旧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屠城。”
苏覆默然片刻道:“百姓毕竟是无辜的。”
“那我的女儿呢?她做错了什么?”他抬眸反问道,一双猩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们想活下去可以,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别人大概认为玄桀残忍嗜杀,有意刁难。
他不在乎。

出了营帐后,他在宜州城里如行尸走肉。或许在这里,他可以遇见他的欢欢。
她会张开怀抱,像个小太阳一样朝他扑过来。
宜州的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饥寒交迫的百姓们与战俘一样缩在街道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们知道,就要屠城了。
玄桀走在街道里的时候,长长的街道两侧有许多人,老老少少,都拥挤的缩在角落里。
却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先死在这里。
他们知道,在这里走的,就是那位残忍嗜血的玄桀将军。
玄桀什么话都没有说,那些人更是连呼吸都很谨慎。
这里死气沉沉的,明明黑压压的聚满了许多人蹲在角落,却窒息一般压抑,静的像一座死城。
空中开始飘起了丝丝小雨。天色依旧是灰蒙蒙的,暗无天日。
一个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手中握着半个脏兮兮的馒头。
随着玄桀的不断走近,她愈发颤抖。颤颤巍巍的,最终手里的馒头掉下来,滚了出去。
那是她最后的粮食了。
她小心翼翼的追着那个馒头挪动,蹲着一点一点的跟过去。
馒头停下来的时候,她刚想伸手去捡,却发现已经被人弯腰捡了起来。
小女孩一抬头,看到了玄桀,愣在那里,很快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所有人都觉得她命悬一线,却都胆战心惊的不敢说话。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大概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
他跪在地上,紧紧的将那个小女孩护在怀里。
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紧接着,他的父亲也低声哭了出来。
平静被打破后,情绪便疯了一样的蔓延,所有人都抑制不住的低声啜泣,悲鸣一片,哀鸿遍野。
原本静谧的城,霎时低沉的哭声一片,如同丧钟的回声在不断蔓延。
然而,让众人不敢相信的是,那位冷血无情的将军竟然就站在那里,与他们一样,无助的低声哭了。
后来,他蹲在那里,双手掩面,眼泪从指缝中流出。从一声一声压抑的哭泣,直到最后哭的撕心裂肺。
这么多年来,他心疼阿绫,心疼欢欢,什么时候心疼过自己啊?
天下幸福祥和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面对的是这样荒凉落寞的一生?
玄桀这一生,其实没有别人描述的那样穷凶极恶。就像曾经的东□□主说过的那样,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恶黑白。
如果真的要说他做错了什么,大概就是错杀了那些束手投降的百姓。这也许是他此生唯一毋庸置疑的错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我们置身事外的时候,我们总会觉得他这样的行为不可理喻、恶贯满盈。
其实每个人身后都有一把看不见的刀。
越接近他的处境,才越理解他的心境。我们也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果我们是他,可能会做出和他同样的选择。但我们不是他,所以不可能真的理解和感同身受。
不论如何,东夷的血流成河,玄桀确实难辞其咎。但是,当我们把玄桀定义为千古罪人的同时也不该忘记: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他也有一己私欲,有自己的爱恨情仇。
有些错误,不可饶恕,但应该理解。
但其实,他这一生,原本也可以清澈明朗。
☆、宫墙柳
玄桀终究没有屠城。
他只是以眼还眼的处置了东夷的主战派。
在东夷偌大的王宫里,玄桀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平静的不像是他。
左旭进来,看见几乎形销骨立的玄桀,于心不忍道:“少主,已经处理好了。最后和那些畜牲一起,都被解决了。”
玄桀轻轻的点头:“他们……临死前都没有透露欢欢的消息吗?”
左旭心酸道:“少主……”
玄桀恍惚的抬起头,目光有些空洞,最后说:“你先出去吧。在宫外等我,我一个人静一静。”
左旭迟疑了片刻,最终道:“是。”
王宫里一个人都不剩了。
最后陪着他的,只有一把轩辕剑。
他静静的起身,拿起烛台,将桌案,床木统统点燃,火光四射,浓烟滚滚。
在火光下,往事倒影如潮,他似乎看见了阿绫、欢欢和曾经的自己。
一滴眼泪从他眼眶漫出:“阿绫。”




她娇软又撩人 第127节
他想起多年以前与东□□主在绝命崖交战前的那个夜晚,月明如水。他轻轻的在长孙绫眉间落下一吻:
“阿绫,我不会说漂亮话让你开心,也不知道在你不高兴的时候该怎样哄你,总是惹你生气。
我知道我不够好,不能变成你最喜欢的样子,只能在其他方面弥补你。不论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阿绫,我喜欢你,我想把最好最好的都给你。”
火烧的真大呵。
苏覆等人在军营里是看见了的。
楚叙舟惜才,实在不忍眼看着玄桀就这样陨落,想去将他救回来。
最终,还是苏覆阻止了他:“尊重他的想法吧。”
熊熊大火燃烧了一整夜,富丽堂皇的王宫一夜之间变为废墟。
玄桀与轩辕剑都在这场大火里,化为灰烬。
火烧了几乎一整夜,那样大的火势,像是要燃尽一切。
很久很久之后,寂寂黑夜里的冲天火光才渐小,仿佛要回归万籁俱寂的黑暗。
记不清是多久了。当地面上最后一点火星熄灭时,清晨的第一缕霞光从东方升起。
黎明破晓,旭日从东方喷薄而出,霞光万丈气势如虹。
那是大地与苍穹的美丽衔接。
天亮了。
这大概就是绝世传奇的轩辕剑的最终归宿。
颜七与谢殃都默默无言。他们决定不了什么。
也许一开始,轩辕剑就是诱人陷向欲望漩涡的一个传说而已。
机关算尽,一场空。
卫绾是最来去自如的,左右与自己无关。
原来他们一众人说的“看风景”,现在真的是看风景了。
不得不说,百年前的酆阳风光真的不错。
但有一桩事让卫绾唏嘘不已。
楚叙舟功成名就,唐婉儿又平安归来,他们可以衣锦还乡。这本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事。
但其间还横插了一个艳骨。
唐婉儿眼盲,虽然这些年来,已经有了基本的自理能力,然而终究比不了常人。
于是她就很依赖楚叙舟。
闲谈的时候,楚叙舟或是有意或是无意透露了他就要成亲的事情。
很快,就在春天。
楚叙舟大概没有想到唐婉儿的情绪会那样激动。
她抱着他不肯松手,伏在他肩上哭了:
“叙舟哥哥。婉儿没有家人,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年,你就是婉儿最亲的人,婉儿不能没有你的……”
不论是前朝的勾心斗角还是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楚叙舟一向冷静淡然,沉稳的甚至不像个拥有正常情绪的人。
但是此刻,他的心是慌乱的。
他没有推开她,而是和缓了声音安抚道:
“我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我,叔父叔母就不会遇难,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可是婉儿,以后我们一样可以照顾你的……”
婉儿用力的摇头,眼泪不断的滚下来:
“婉儿失明了。还有,你看这道疤……”
她急促的撩开头发,摸索着触上那道伤疤:“叙舟哥哥,我们小时候那么好,如果连你都不要婉儿了,婉儿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的呢……”
唐婉儿出身高贵,原本或许可以有一个不错的归宿。
可是最终却沦落至此。
她失了明,又毁了容貌。哪里还会有什么优秀的男人稀罕她。
她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她清楚的,叙舟哥哥如果和别人成亲了,他们之间就是再亲,也有一道永远越不过去的隔阂。
最后,她哭着说:“叙舟哥哥,你是不是也嫌弃婉儿,觉得婉儿配不上你……”
最后,楚叙舟生生把那句“婉儿,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她”给咽了回去……
他叫楚叙舟。他的父亲叫楚牧,十五年前,他的父亲举报贪官污吏被政敌陷害,最后被凌迟处死。而他的母亲当时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然后她的肚子被人剖开……
不论他现在如何荣华富贵,他也还是当年那个楚叙舟。
十五年前,他就背负了这层阴影。也是十五年前,他就背负了这道债。
这也是他此生都还不完的债。
也许早在十五年前,一切的错误都已成定局。
他戎马倥偬这样久,已经许久没有踏足过'晓风残月'了吧。
一切喧嚣繁华如旧。
挽娘一见到他,还是很恭谨热情的迎上来,不消他开口,便爽利道:
“大人,艳姑娘在楼上呢。她方才练舞不小心把腿给摔着了,正在楼上休息……”
她仔细觑着楚叙舟的神色:“都怪我不仔细,没照顾好艳姑娘……”
楚叙舟分了神,随口道了句什么,就上楼去了。
他一推开门,就望见了艳骨。媚骨天成的她,孤零零的伏在枕上,脸色有些发白,难得有了病态。
今天有些阴沉潮湿,一到这样的天气,她就浑身都疼。
这是跳舞落下的老毛病。
又刚摔了腿,难免不好受。
听到推门的声音,她也是挣扎着起了身,靠在床上,看见是他,神情很欢喜的样子。
楚叙舟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上,语气好像很不情愿,可是眼底是藏都藏不住的心疼:
“我不是说过了么,不喜欢跳就不跳了,非要强求自己。”
他很少这样说话的,艳骨也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笑道:“怎么了嘛,过几天就好了。”
他欲言又止,默默了许久后道:“眉眉,做什么都好。以后,别再跳舞了……”
艳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柔柔道:“没有你想的那么辛苦的,而且,你不是也喜欢看我跳嘛。”
他还想说什么,艳骨捂住他的嘴巴,微微挪了挪身子,枕在他腿上撒娇道:“叙舟,我想你了。”
以前他不是那样徘徊不定的人,杀伐决断。可是,现在她的模样,真的让他软弱了一回。
他来时准备好的言辞,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艳骨不是喜欢缠着他腻着他的人,可是这一回,他真的好久都没有来看过她了。她是真的很想他。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挠他,充满了邀请的意味:“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嘛。”
楚叙舟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低声道:“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明天吧。”
艳骨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说:“那好吧。”
她今天很倦怠,枕在他腿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眉眼温柔。
他如鲠在喉,良久,才望着她安静的睡颜,低哑道:“眉眉,对不起。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楚叙舟第二天当然没有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艳骨失约。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第三天,第四天……一连半月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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