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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翾楚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大唐长公主

    翾楚说:“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是我觉得你们好像说的这些话题都是说给我听的呢……”

    白衣少年笑道:“呵呵,这第三个梦是,景公患病,卧床十多天,“夜梦与二日斗,不胜”,询问晏子,晏子让他唤占梦者来解梦,同时,晏子教给占梦者一套解释,说景公患病,病属于阴,二日属阳,一阴不胜二阳,说明景公的病将要被二阳克制,因此这个梦的意思是景公的病就要好了。过了三天,景公的病果然好了。?晏子借占梦者之嘴说出的解释具有精神暗示的意义,但是,如果没有对梦境的迷信,暗示也是不起作用的,因此景公必定处于占梦的意识之下。”

    翾楚说:“那这个梦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白衣少年笑道:“晏子春秋里的这三个梦皆不出占梦和托梦的形态,但是已经透露出对梦的理性利用,晏子借用景公之梦,或劝止对宋的战争,或劝他怀柔百姓,或鼓励他战胜疾病,总之,晏子借助梦境对景公的行为进行引导。但是,晏子的做法幷没有离开占梦的形态,还是以占梦的方式在对梦i行利用。”

    红衣仙子似乎有不同理解道:“这个梦是说,理性地利用梦,这个意味在战国策里更加明显了。战国策里梦字多见,但多用于地名“云梦”,只有卷二十记载了一个梦:”

    翾楚:“梦也可以利用吗?”

    红衣仙子道:“当然可以,这个梦与其说是一个梦,不如说是一种劝谏的方法。复涂侦想劝卫灵公脱离宠臣的障蔽,故意说自己梦见的灶君是灵公,而通常是以太阳来比喻君王的,他用这种激将的方式引起话题,达到了自己的劝谏目的。”

    翾楚说:“那照你这样说,这古代那么多的好梦,莫非都是为了让人达到目的的梦,并不是真的梦?”

    白衣少年笑道:“非也,到了庄子,一种新的说梦方式出现了,这就是以“梦”与“觉”对应,以梦为梦迷,以觉为醒悟,喻指精神的迷惑和觉悟。这种说梦的方式完全超出了传统梦说的托梦占梦模式,是一种全新的说梦方式。这种方式在庄子“梦”字最早出现的时候,就展现出来了。就庄子文本的传世规模而言,庄子的第二篇齐物论是庄子最早说梦的地方,而庄子以梦觉喻指迷悟的说梦方式,就见于齐物论。”

    红衣仙子道:“齐物论有两处说到梦,第一处是大圣梦,另一处是篇末的蝴蝶梦。严格说来,大圣梦并不是一个梦,它不是一个梦境的记录,甚至也不是借用梦境来表达思想,大圣梦幷没有梦境的内容,而是一段以梦觉喻指迷悟的文字,因为其中有“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的文句,出于方便这里称之为大圣梦。我们先看这段文字:

    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女皆梦也,予谓女梦,亦梦也。是其言也,其名为吊诡。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

    翾楚说:“这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衣少年笑道:“这段话出自齐物论中,长悟子与瞿鹊子的对话,是长悟子对瞿鹊子说的一段话,其中的“予”,是指长悟子,“女”指瞿鹊子,而“丘”,则是指孔子。这段对话的缘起,是瞿鹊子向长悟子求证他与孔子的分歧,瞿鹊子认为“圣人不从事于务,……而游乎尘垢之外”,这是圣人的高妙,但孔子却以为这是不着边际的“孟浪之言”,瞿鹊子想让长悟子判定他与孔子孰是孰非。但是长悟子的回答,却指向了生命的虚幻。长悟子说:“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以梦境与觉醒的不同感受作为对比,指点梦境的虚幻。因为只有醒来,梦境的不真才能被认识到,如果还在梦中,则无此觉悟,而会以梦境为真,所以长悟子说,瞿鹊子和孔子各自坚守自以为是的人生立场,就是还在梦中。他们以为自己的人生价值是真确的,如同梦者以为梦境是真实的,都处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的状态。而他本人说瞿鹊子和孔子在做梦,其实也是说梦话,属于“梦之中又占其梦焉”的性质。”

    翾楚说:“这里出现了“占其梦”的话,但是这里的占梦,显然不是先前的占梦活动,因为这里并没有梦,梦在这里是一个隐喻,所以这里的“占其梦”,也是一个隐喻,隐喻长悟子对瞿鹊子和孔子各自人生立场的评价,因为长悟子说瞿鹊子和孔子各自坚守自以为是的人生立场是做梦,所以他把自己对于他们的评论称之为“占梦”。”

    白衣少年笑道:“嗯,言之有理,长悟子说,觉醒之后才能够知道梦境的不实,所以他指出“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以大梦喻指对现实人生和人生价值的坚持,以大觉喻指对人生虚幻的觉悟。长悟子是从经验的梦饮酒和梦哭泣说起的,等他说到大梦大觉,梦觉已不再是经验的含义,而成为隐喻,喻指对于人生的迷惑和觉悟。大圣梦用梦境表达生命的虚幻感,以觉醒表达对生命虚幻的觉悟和洞察,因此,生理的梦觉所喻指的精神迷悟,实际上也是一种人生态度。这种人生态度对于后世的影响极其深远,这一点下文将论及。”

    翾楚说:“哎呀呀!我平时也是这样觉得,虚幻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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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走出迷梦般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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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年笑道:“呵呵,紫宸公主,梦中梦几时醒呀?”

    翾楚说:“呀?你怎么知道我说过这个话呢?”

    白衣少年笑道:“哈哈哈,因为曾经我们一起说过这话,现在你能说,也很正常,这在你心里有了映象……”

    翾楚说:“哦原来是这样……”

    红衣仙子道:“大圣梦之后不远的蝴蝶梦,继续了梦迷与觉悟的话题。蝴蝶梦是《庄子》中最有名的一个梦,也是一个美丽而寓意深刻的梦。”

    翾楚高兴道:“呀!庄周梦蝶我知道,只是,呃,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只是大家都知道,却不知道这梦具体梦到什么?”

    红衣仙子道:“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翾楚说:“这是什么意思?”

    白衣少年笑道:“当庄周梦为蝴蝶时,他以为自己就是一只蝴蝶,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叫做庄周的人在做梦。等他迷蒙醒来,那一刻,他迷惑了,他不知道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而此刻庄周醒来了,不复是蝴蝶,还是蝴蝶正梦见那个叫做庄周的人迷睡在床榻。庄子说,可以断言庄周和蝴蝶是不同的存在,但是要断定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明确何者为真,却很困难。”

    红衣仙子道:“联系大圣梦来看蝴蝶梦,可以说蝴蝶梦是对大圣梦的诗意注释和悲观置疑,当庄周梦为蝴蝶并享受着蝴蝶翩跹飞舞的自在时,他正处于大圣梦所谓“方其梦也,不知其梦”的状态,但是,大圣梦似乎比较乐观,还相信能够有大觉来觉悟到大梦的迷惑,而蝴蝶梦则在庄周醒来的时候让他再一次陷入迷惑:不知道卧榻上醒来的庄周是否是蝴蝶的梦境。美丽的蝴蝶梦指点了走不出梦境的困难,寓意极其丰富,就《庄子》以梦觉喻指人生迷悟而言,它指出了最终觉悟的困难:如果人生如梦的话,又有谁能够走出人生,走出梦境呢?”

    翾楚说:“如果人生如梦的话,又有谁能够走出人生,走出梦境呢?”

    红衣仙子道:“呵呵,公主,人的生活和意义是出自人自身的构建,人用思想观念和实践活动把自己变成了“自己”,有谁能够不是自己呢?虽然不同的人所构建的人生意义会有这样和那样的区别,但作为人之构建则是完一样的。所以长悟子会说瞿鹊子与孔子同在梦中,而他本人的评论不过是占梦,也就是梦中说梦。虽然长悟子期待“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有“大觉”来觉悟“大梦”,但是蝴蝶梦却指点了“大觉”的困难。

    白衣少年笑道:“至此《庄子》之前的先秦典籍有关“梦”的记载进行了简单的清理,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虽然占梦的迷信程度在渐渐降低,对于梦的理性利用在渐渐加强,但总的来说,《庄子》之前的说梦基本不出占梦和托梦的形态,还不存在占梦和托梦之外的其他说梦方式。”

    翾楚说:“这是说的梦迷与觉悟……”

    红衣仙子道:“齐物论是庄子最重要的篇章,齐物论的大圣梦和蝴蝶梦,也是庄子说梦的关键,它们开启了庄子以梦觉喻指迷悟的说梦方式。这种方式重复见于其他篇章,成为庄子说梦的一个基本方式。例如大宗师有一段颜回和孔子的对话,也是以梦觉对举,在迷梦和觉悟的意义上使用梦觉的。这段对话说,颜回不理解鲁人为什么评价孟孙才“善处丧”,因为孟孙才在自己母亲的丧礼期间,“哭泣无涕,中心不戚,居丧不哀”,这如何称得上是“善处丧”呢?颜回感到很不理解。孔子解释说,孟孙才所知道的,已经远远超过了关于丧礼的具体规定,他对于生死已经有了透彻的觉悟,因为他“特觉”,所以能够“人哭亦哭”,呼应人们的情绪而不是溺陷在盲目的悲哀中,所以得到了鲁人“善处丧”的评价。在向颜回解释之后,孔子说:

    吾特与汝,其梦未始觉者邪!……且汝梦为鸟而厉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不识今之言者,其觉者乎?其梦者乎?”

    白衣少年笑道:“孔子认为孟孙才参透了生死,超越了丧礼的具体规范,是“特觉”之人,而他与颜回则因为坚持礼乐秩序的规范并在意丧礼的细节,因此成为“其梦未始觉者”。这里说的虽然只是丧礼,但是也可以视为对整个礼义制度的一般态度。按照孔子的说法,执着于礼制规范的,是梦迷者,真正懂得这些规范的精神实质并超越了具体细节的,是觉悟者。我们知道,《庄子》中的孔子形象是多重的,有时候是庄子批评的对象,有时候是庄子的代言人。这段对话中的孔子,基本上是庄子的代言人。作为庄子代言人的孔子并没有止步于此,他一如庄子的一贯风格,以疑问把思考引向深入,说“不识今之言者,其觉者乎?其梦者乎?”对自己的言说本身究竟是觉悟还是梦迷,进一步提出了置疑。这种置疑的意味,与大圣梦的“丘也与女皆梦也,予谓女梦,亦梦也”,是相通的,与蝴蝶梦的“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也是相通的,它指向“大觉”,却又对最终的觉悟充满怀疑。”

    红衣仙子道:“外篇的《天运》再一次在迷梦与觉悟的意义上使用了梦觉。这一次,孔子成为庄子的批评对象,被认为执迷不悟,所以这一段文字格外彰显梦迷的意味,觉悟则隐没了。这段文字也是一段对话,是颜回问师金应该如何评价孔子的行为,师金对颜回说的一段话。师金说:

    夫子亦取先王已陈刍狗,聚弟子游居寝卧其下,故伐树于宋,削迹于卫,穷于商周,是非其梦邪?围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死生相与邻,是非其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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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眯着,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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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翾楚说“两位仙人,如果梦如人生,那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种梦境般的人生呢?”

    想来,自己每每生活中梦中,从小都是好多奇怪的梦。人生是一个世界,梦中又是另外一番人生。

    到底梦中的世界是真实的世界,还是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了,这确实是一种梦境般的人生啊。

    白衣少年笑道“紫宸公主,眯者,迷也!”

    翾楚说“仙人什么意思?”

    白衣少年笑道“孔子执着地敬奉先王之道是执迷不悟,他用祭神的刍狗为喻,说先王之道不过是已经用过的刍狗。刍狗在使用之前,被放在精致的筐箱中,覆盖着绣巾,巫师斋戒沐浴之后,小心翼翼地取出,敬奉给神。然而刍狗在用过之后,就被抛弃路边,任凭路人践踏,或拣去作柴火。这时还想拿它装进筐箱,盖上绣巾,倚靠着它做刍狗祭神的美梦,“彼不得梦,必且数眯焉”,这样的梦是做不成的。师金说,孔子希望恢复先王之道,就是在做这样的梦,他所遭遇的伐树于宋、断炊陈蔡的困境,就是由于迷惑而必然导致的结果。这里,我们不分析师金对孔子的批评是否正确,而只是指出,师金认为孔子追随先王之道是迷惑,用的就是“梦”的隐喻。

    翾楚说“呃,我听不懂……”

    红衣仙子道“由于梦和觉在庄子里,已经成为一对重要的隐喻,喻指迷惑和觉悟,庄子实际上已经消解了,占梦时代以梦为真实的梦感,因此,庄子里已经很少占梦的故事,只有田子方篇的文王梦涉及到了占梦,还省略了占梦的环节。庄子多用托梦,而托梦的重点已经不是解释先前的事件,而是表达自己的思想。”

    翾楚说“这……”为什么他们说的话自己都不懂呢!

    白衣少年笑道“我们先看田子方篇中涉及到,占梦的文王梦,如何并不真正具有占梦的实质。文王梦是这样一个故事……”

    翾楚说“什么故事?”

    白衣少年笑道“文王观于臧,见一丈夫钓,而其钓莫钓。非持其钓有钓者也,常钓也。文王欲举而授之政,而恐大臣父兄之弗安也;欲终而释之,而不忍百姓之无天也。于是旦而属之大夫曰“昔者寡人梦见良人,黒色而髯,乘驳马而偏朱蹄,号曰‘寓而政于臧丈人,庶几乎民有瘳乎!’”诸大夫蹴然曰“先君王也。”文王曰“然则卜之。”诸大夫曰“先君之命,王其无他,又何卜焉!”遂迎臧丈人而授之政。文王想任用姜太公,担心大臣反对,于是假称父亲季历托梦,令他委政姜太公,以这种方式,文王让姜太公顺利参政。据此来看,文王梦与其说记录了文王的一个梦,不如说记录了文王的一次政治运作。这一点一定要特别指出。因为,如果文王真正做了这个梦,那么,这个梦就是典型的“占梦”样式。上文指出,诗经,左传时代的梦都是“占梦”样式的,在“占梦”的样式下,梦被认为大有意味,是神意的启示,而“占梦”不过是把隐含在梦中的“神意”揭示出来,用于指导未来的生活。”

    翾楚“可是在庄子的记载下,文王并没有真正做这个梦,而是假托有这个梦,这种假托,在“占梦”的时代是不可能的。从左传记载的梦可以看到,“占梦”方式下对待梦的态度是极其认真严肃的,假托梦境极其罕见。确实,如果梦被认为是神意的传达,又有谁敢假托神意呢?而庄子记载的文王梦是假托,说明在庄子的时代,“占梦”已经衰落了,于是梦也可以成为政治运作的手段,这与上文引述的战国策,那个梦一样,是策略性质的。然而在文王梦里,文王的假托又是成功的,大臣们接受了梦的指令,使文王授政姜太公的计谋得以实现,这又说明“占梦”的观念仍然在支配人们的理解。”

    红衣仙子道“如果说文王梦显示出占梦的衰落,那么,庄子里多次出现的“托梦”也同样改变了性质,首先,以托梦形式出现的梦往往不是真实的梦,而不过是一个托梦样式的故事;其次,梦境的重点也不再是为了解释先前的事件,而是转化成为表达思想的寓言方式。为了显明这一点,我们先看一看庄子里的几个“托梦”故事,并分析它们的特点。”

    白衣少年笑道“先看人间世的栎树梦。这个故事说,一位姓石的匠人带着徒弟前往齐国,在一个叫曲辕的地方见到一棵充当社树的栎树,徒弟们被栎树的高大繁茂所吸引,和众人一样久久地驻足观看,石匠人却一眼不看,径直前行,原因是这棵外表高大的栎树是一棵不成材的“散木”,对于匠人的制作毫无用处。晚上,栎树托梦石匠人,就有用无用申说了一番道理,声称自己“求无所可用久矣,几死,乃今得之,为予大用。使予也而有用,且得有此大也邪?”栎树的意思是,如果自己是一棵有用的“文木”,早就被砍伐,被肢解,根本不可能成长为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最后,社树讥讽石匠人是“几死之散人,又恶知散木”,?而石匠人在醒来后却完理解了栎树,接受了栎树对于“用”的理解。”

    红衣仙子道“栎树的托梦显然是一个寓言,庄子通过这个寓言,讨论了什么是用的问题。我们知道,有用无用是庄子的一个重要主题,在逍遥游的篇末,庄子和惠施就围绕大树,和大葫芦究竟有何用处,讨论了有用无用的问题。惠施以能够实现功利目标为有用,庄子却在超越功利,目标的自在境界里展示大用,因此,在惠施眼里不能做水瓢的大葫芦,在庄子眼里能够助人漂游江海,在惠施眼里不成材料的大樗,在庄子眼里能够树立在无何有之乡,让懂得逍遥的人自在地寝卧其下,享受生命的愉悦。栎树梦又一次展开了什么是用的话题,而栎树在梦中扮演了教育者,把石匠人从功利的惠施变成了超越的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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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骷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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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翾楚,看见这两位仙人,喝酒明明有陶瓷的酒壶,却不从酒壶倒酒。而是从一旁的葫芦里倒酒。

    发现这葫芦的事,还要归功于,他们刚才说起葫芦的事呢!

    翾楚说:“请问二位仙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呃,呵呵,我是说,葫芦是装的什么酒?”

    白衣少年笑道:“呵呵,紫宸公主殿下也想尝尝这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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